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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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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说完,那人嗷一嗓子,将凝神思考的戚媛吓了一跳,“这天下间姓戚的虽多,可谁愿意买一个哑巴?还一千金,你唬我!”

“就您,我用得着费心思唬么?”人牙子也被逼的没了耐心,俩人眼瞅着就要揪打到一处去。

戚媛向诺使了个眼色,诺回身就往那两人走去,不过没去拦架,直接奔着用麻袋罩着身子,披头散发被锁链扣在木桩旁的奴隶。

诺伸手,撩起那奴隶的发,额头一块血渍遮盖了眉眼和右脸颊,这触目惊心的颜色让诺的手指发凉,慢慢抬起那人的下巴,刚毅的轮廓,阴柔的五官,即便嘴唇已经干裂翘皮,却依旧能看出它饱满丰润,唇下一颗小米红痣,衬着白皙的左脸颊,很是美貌。

诺安静的眸子显出一丝诧异,温和的问他,“你叫什么?从哪来?”

那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缓缓睁开眼睛,似杏仁又似桃花的黑眸茫然的望过来,动了动唇角,没声音。

诺想起人牙子说他是个哑巴,无奈的松开手看向戚媛。

远远一瞥,戚媛有一瞬的恍惚,好像似曾相识,但瞧的不是很清楚,接收到诺请示的目光,她缓缓点头。

戚媛回车上,诺去与人牙子讨价还价,她在车厢里又听到提及的戚姓女子是卖家定下的条件如何如何,诺不知应了什么,过一会儿,就见诺撩了车帘子钻进来。

“主子认识?”诺才坐稳就问。

见堇也看过来,都是谨慎的试探目光,戚媛却也带着几分迷惑,“貌似认识,刚才没看清楚。”

马车再次启动,宋诀将买下的奴隶安置在后面装杂物的马车里,又安排了几个壮丁守着,一行人回了宋家。

对于戚媛来说,在这个重生的异世,宋家才是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进屋就往榻上一趴,吩咐诺和堇将带回来的奴隶洗洗干净,请医开药,先养两天再说,说完她就关门闭户的蒙头大睡,连闵敏的面都没见。

真的又倦又乏,沉睡的梦中渐渐拨云见月,她在一片草长莺飞的山坡石屋里发现了一张水晶石床,她的身体像游移的透明果冻,穿进石屋,来到那水晶棺材近前。

棺木四角燃有橘红的青铜灯,烛火明灭间,她看清了躺在里面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五官邪魅,紧闭的双眼覆着两块青色暗影,明明是个死人,周身却散发着一股飞扬跋扈的气势。

他是谁?

“阿媛,阿媛,你来了么?”

她转身,巡视四周,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似乎是戚秋在叫她,好久不见,她还真有些想他,戚媛扬起笑,回应道:“你在哪?出来啊。”

“阿媛,你没事罢?”还是不见人,但声音平稳清晰。

虽然很想见他,不过戚秋自来神出鬼没,是梦中诡秘的存在,不见人也不会给她多大的惊异,她微微的笑,顺着声源看去,只有石壁,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连形体都幻化不出来了?”

她猜他入梦来是灵魂幻化,根本没有实体,失踪了这么久的戚秋,应该是遭遇不测了。

戚媛心里有些遗憾,却并无太深刻的触动,毕竟两人的相识在梦中,她不觉这有什么不好,最好以后也是在梦中常来常往。

耳边传来戚秋的苦笑,“你还说,上次太子欺辱你,我用了些力气让他沉睡,如今你完璧无损,想来是安然逃脱了,可我就惨了,幻化不出,想抱你都抱不到了,你说罢,该怎么补偿我?”

“啊?”竟是这样?!

她张大嘴巴,诧异了一阵,万分抱歉道:“多谢你,那我能帮你什么么?”她微有些不甘愿的呐呐问,“要不然,我帮你寻骨骸罢,你还记得你怎么死的么?死在哪了?”

“……”久久无声。

“戚秋?……”戚媛转了转眼珠,小声唤,“入梦……。”

“哎。”戚秋微微叹息着,有些无奈的道:“我不是鬼,只是……,灵魂移位,你能懂么?我只是暂时找不到回去的路,不过我相信,我会回去的,因为你在这个世上,我舍不下你,早晚会去见你的,你记得等我。”

第一次见戚秋,他好像就在说,要等他,可他们之前认识么?

戚媛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如果戚秋要找的是戚九娘,那她说自己不是,会不会太打击人了?更重要的是,会不会使得戚秋丧失‘找回去的路’的信心,从此真变成没有形体的魂魄了……。

“那个,那个……”她纠结着皱眉。“别这个那个了,你给我讲讲外面现在都什么样了?我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真的好闷啊。”戚秋软软的夹着可怜兮兮的语调,真是太惹人怜爱了。

在梦中不必忌讳太多,戚媛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自己生活上的变化,以及最近又认识了什么人,和宋家戚家以及朝野纷争都什么关系,巴拉巴拉说起来没完,戚秋是个好听众,很耐心的听,且礼貌的不去插话和打断,直到她叹气或无奈的问意见,他才慢条斯理的侃侃而谈。

戚媛发现戚秋不但博闻广记,且阅历深厚,决不不比邢北逊色,行事作风又比邢北多了一丝温和圆润,比起闵敏多了些宽厚大度,让人听着如沐春风,从心往外舒服烫贴。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关于戚家与宋家牵连的关系上。

戚秋却好像并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但分析起来还是很精准,就拿戚媛上次遭遇戚老夫人送做太子暖床的这件事而论,戚媛心里撑着大局,却又憋着气,想动不能动,戚秋却淡淡的一句道:“你不能动不代表别人不能动,借刀杀人最可行,连根拔起不太容易,杀杀锐气没问题。”

闻言,她想起一句话,千里堤坝溃于蚁穴,戚家百年根基,盘综错节,既然不能一击动其根本,那就在小事上做文章,不怕她家大业大的没空隙可钻。

戚媛嘿嘿一笑,道:“那就先从小处着手,慢慢穿针引线,不怕套不到她。”

戚秋似乎有一瞬的微愣,传来笑意,第一次用调侃的语调说,“好好干,有前途。”

“哈哈……”

“哈哈……”笑大发了,戚媛睁开眼睛就见亮堂堂的棚顶,扯了扯嘴角,竟笑醒了。

做了一宿的梦,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发软,合着一点也没休息过来,白睡了。

她打着哈欠起身,堇适时的推门进来,打洗脸水洗漱,紧随着是诺张罗早饭,熟悉而忙碌的一天开始。

上午出门巡铺,下午在前厅接见访客,查看帖子、分析事态情况,晚上看账,早中晚饭越来越以省时简单为主,穿戴却越来越讲究尊贵雍容,这些就都交给诺来办,太忙时,一些不足轻重的人物就由堇出面。

堇的见识也有限,好在闵敏在幕后维持,这样的日子过得平稳有序。

日子匆匆过,快的让戚媛没空想李沁过的怎么样,没空想孙泽藏在什么地方,虽然想要查李沁很容易,而孙泽还无消息,但结果是一样的,都被她压在了繁琐俗事里。

这一日沐浴后,她才想翻看账目,尚余暖意的傍晚,开着窗,一阵悦耳的笛声泉水般流淌进来,曲音婉转直上云霄,她怔然的停下手指的动作,朝外看,静静的听。

笛声正好,突然中断。

戚媛站起身,喊诺,“诺,谁在吹笛?”

不见诺来,一个小侍提溜跑到窗户外,微垂着头做恭顺状,回道:“回主子话,诺听到笛声已经去查看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哦。”戚媛收回望着远处的目光,随意的扫了眼那小侍,知道是新买进来的,叫泊,擅长色彩搭配,最近正协助诺打理衣物饰品,许是物以类聚,泊也是个安静的少年,轻易不出言。

戚媛坐下翻开账目,细细看起来。

泊对新主子很好奇,安静的垂眼时总用余光去观察,他发现主子看账很快,且不用算盘,只放一张空白的纸,然后用青黛做笔,写写画画就算出数目,他曾见宋大管事的骄傲的与人说起此事,说主子天资聪颖,头脑清明,做家主、做生意都是好手,宋家这辈必然要兴旺发达。

一个女人这般能干,兴许真如宋护卫所说,家主是要娶夫的,能力在夫君之上,也就不算辱没了进府来的郎君了。

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样的郎君来配家主。

“有事?”他想的太入神,竟忘了收回视线,冷不丁的听见戚媛问话,慌的心一跳,忙道:“无。”

戚媛摆摆手,“去看看诺回来没?回来让他到我这来。”

“是。”泊辖着两抹红晕悄然退下,自以为戚媛没看出他脸红心跳,却不想戚媛正看的清清楚楚。

杵着下巴的戚媛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不由就想的远了。

诺进来就见戚媛神思飘远的望着窗外,天色微暗,落日已没,能看到的不过是些倦鸟归巢。

“主子。”本不忍打扰,主子也是难得的偷闲片刻,却因是来回话的,便开口唤了声。

戚媛扭头,“嗯,怎么回事?”

“主子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买回来的人 ?'…fsktxt'”诺提醒道。

“是那个专指戚家女能买的小侍?”戚媛恍然想起,那日回来后一忙,把这茬也给忘了。

诺苦笑了一下,道:“哪里是什么小侍,大爷还差不多。”

“?”戚媛挑眉,看着诺皱紧的苦瓜脸,忍不住幸灾乐祸,“连你也没办法,看来是个硬碴子。”

见诺无奈的点头,她起了一丝好奇,再来那日模糊的一瞥,似曾相识,怎么也要见一面的,便好心的敛住笑,道:“我去看看。”

诺求之不得,陪着戚媛朝下人居住的小跨院去。

去的路上,戚媛将刚才冒出的想法与诺讲,“你仔细观察着这些小侍的长处,做个统计报给我。”

“哪个不安分了?”诺精明的眯起眼。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先安排着,看长处着重培养,不能让他们长久留在内院,年华不常驻,心要不安的,最好近期就能挑出一两个来,协助宋有或培养做掌柜,都是不错的出路。”

诺明白了,人没奔头不行,小侍们常年围着主子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转,心容易长歪,别说那些人了,就是堇,他也难揣度出是怎么想的。

倾慕主子是一定的,可就看怎么做了。

诺自己也是打算追随主子一辈子的,做主子的夫君,想也不要想,那么就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想留下,是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戚媛猜到他是怎么想的,在月洞门前住足,看着诺道:“宋家不愁没有事做,你与堇好好与宋有学,多长见识,早晚要放你们出去,替我在外面护着。”诺一愣,随即脸色沉寂下来,缓缓闷声道:“主子放心,婢子不会让主子有后顾之忧的。”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戚媛扬眉,无奈的摇头,有没有人说过,安静的孩子其实都固执有主意。

现如今宋家上下除了针线房的六名女奴,尽是男仆,住在这个内院一隅的跨院里的男仆又都是长相清俊的,东西南正房带厢房,娇贵且规矩的养着二十三个小侍,专门用来服侍戚媛。

戚媛不是宋老夫人,很多场合是必须亲自出面的,既然打定主意不用侍女,那么出去时自然要带着侍从,样貌干净清秀是必须的,人数上有时候也得达到一家家主的排场。

宋有常说,‘二十三个不算多。’

幸好不是二十三个夫君,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随诺进了一间厢房,屋里没点灯,窗户也关着,昏暗的光线里隐约瞧见竹榻上斜倚着一个人影,诺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起来,主子来了。”

第125章 内院进人了

此时的月亮还没露出光华,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昏暗不清的,给人一种压迫难受的窒息感,诺上前拍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却没动弹半分,可戚媛分明听到他不屑的冷哼声,很浅很轻且很短促。

像有什么东西滑过心湖,熟悉的轻轻一触,她皱眉走过去,近了,低眼看他。

“霍然!”这一瞬真是惊诧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戚媛惊呼的声音却不大,像是怕惊吓到他一般。

诺疑惑的瞅了眼戚媛,转回看那奴隶,洗去脸上的污血,散着细柔黑亮的长发,确实容色上乘,居然真是主子认识的人,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随即想起那日人牙子指明点姓的要将他卖给戚姓女子,这里面定是有什么事。

诺再次看向戚媛,说道:“这位郎君许是认得卖主?攴”

戚媛蹙眉,见霍然眉眼悄然的望着自己,并不说话,她朝着诺微微摆了一下手,“准备酒菜,我要为郎君接风。”

诺喉间一紧,面上却一片平静,点头,“是。”

听着后面的房门被关上,戚媛一下蹲到竹塌旁,缓缓伸手,触碰霍然的脸颊,他瘦了,自惠江一别,不过数月,他竟瘦的能一指触到颧骨,不知心下是什么滋味,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损坏了一样,极不舒服遘。

她轻柔的挑起他滑落下的发,掖到耳后,指肚掠过耳垂时一下顿住。

单薄耳垂上的耳洞格格不入的凹凸在她指肚间,她本身有耳洞,这样的触感再熟悉不过,比起看见霍然的那一瞬表现的更为震惊的目光看过去,暗沉的光线里霍然的眸子终于闪现出一丝波动,就算很快的垂下眼睫,戚媛却看的清楚。

一直很明白自己对霍然的感情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场玩闹罢了,可此时,看到那个她当玩笑他却当真的耳洞,心头不可抑制的钝痛,僵硬的松开手,垂下手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酒宴摆上来,灯火燃亮,戚媛坐在霍然对面。

她随意吃了两口,却见霍然一箸都没动,垂着眼像空气一样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想起在船上,她吃两口馒头,霍然却满桌子风卷缠云,那段日子既无奈又搞笑,往往他几句话就能弄的她啼笑皆非,甚至忘了心里对李沁的纠结挣扎,如果说来到这世上最温馨的时光是李沁给的,那么最快乐的时光一定是霍然给的。

可是现在……。

“没胃口么?”戚媛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小侍,“把这个汤盛出一碗来给霍郎君。”

霍然掩盖在睫毛下的眸子微微一动,还是没抬头。

碗放到他眼皮底下,他的目光定格在白瓷外的一双细白秀美的手,他蓦地撩起眼,看向那清秀干净的小侍。

小侍被他狠毒凌厉的目光看得一抖,慌张的低下头退到一边。

一直没放过霍然任何表情的戚媛,见此一愣,难道霍然认识这小侍?她朝小侍道:“你过来。”

小侍低着头忙走过去,戚媛余光里扫着霍然,故意伸手握住小侍的手,仔仔细细的翻转,像学校的卫生稽查队,重点看了人家的指甲,还没等表现出什么兴趣来,眼底一个影像倏动,‘哗啦’一声巨响,震得地板颤了颤。

而被她抓着手的小侍更是一缩脖子。

戚媛松开小侍的手看过去,地上一片狼藉,桌子已经被霍然掀了。

不但没恼,反而心下窃喜,这小子还没死透,还有的救!

她狡猾的翘起嘴角,想要起身说点什么,眼前黑影袭来,才抬起的屁股一下就墩了回去,肩膀被箍住,霍然像被拍过来的棒球怦的将她扑倒在地。

“呀!”无意识的蹬腿,就听哗啦一声刚刚才听过的响声响起,她身前的桌子被她蹬翻了。

旁边的小侍一下都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收拾桌子,可主子被少年压着,他们急思齐敏选择了低头退下,却不待人退远,耳边已然响起急促不匀的喘息声,粗重的带着女子疼痛般的轻吟。

小侍们退下的姿势瞬时变的犹如锈住的机械般僵硬。

“霍然……”被霍然啄住嘴角的戚媛在他微微放松的片刻抽空喊他,夹着喘息,这一声暧昧挑火到极致。

霍然眸色变深,拉着她的衣衫就扯,同时低头亲吻她的脖颈。

他往下扯,戚媛气喘吁吁的往上拽,两人滚到一起不像要发生什么缠绵悱恻的事,反而像近身肉搏,一个拉扯,撕拉一声布料断裂的声响,她只觉得胸前一凉,露出一侧浑圆来,凉于体温的空气袭来,那颤着的红顶子倏然一缩,一层粉红小颗粒在盈盈红晕四周浮起。

两个人的动作随之一滞,戚媛顺着霍然幽暗的目光看过去,面皮一热,双手就要挡上去,不想霍然的动作更快,低头一口含住那娇嫩的蓓蕾,毫无技巧的吸吮,大口吞咽着嘴里的唾液,空气中旋即响起啧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吸吮声。

一阵酥麻刹那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戚媛本能的弓起身子,向上挺进,似乎要将那丰润的肉团更多的送进他嘴里,她蹙着眉间,仰头弯起优美的脖颈,锁骨纤细,尽是粉红色。

霍然大口扯咬她的娇嫩,手摸过她的腰,撩起裙子探进去。

摸到她的幽闭处,隔着亵裤不住揉搓,引得身下人不住战粟,他的头被一双细小的手捧住,一串串细碎的呻吟随着时轻时重的喘息传来,“嗯……霍然……你,你想要我?”

他不能用声音回答她,却完全可以用行动代替,将裙子褪到她腰上,腾出一只手来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紧致白皙的胸膛,下面的亵裤只一拉就脱落到膝盖,很快解放出一条褪,曲膝,半跪在她两腿之间,角度正好挡住了他膨大的物件。

就在他压下身就要去扯她的亵裤时,戚媛抓住他的手,衣衫半遮半她半只乳和平滑的小腹,素白的夹袄里是银白绣青绿吉祥纹的裹胸,此时也如丢弃般的落在她赤着的小臂上。

她纤细白嫩的手臂此时弯曲,正缠住他的衣衫,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霍然被情。欲快要燃烧的眸子沉默的盯着她那只凝滞的手,似乎是在问她为何阻止,可喉咙却一阵刺痛,发出的声音沙哑的犹如撕破的风箱,难听到了极点。

浮着红的脸庞瞬时一片惨白,细密的汗珠挂在他皮肤上,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情。欲折磨的。

戚媛抓着他的手稍稍松动,斟酌了片刻,道:“霍然,是不是非要这样做你才会对我说。”

霍然紧缩的瞳孔一凛,毫不迟疑的点头。

“我是你的人了,你才放心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然却越发的严肃,翻动手腕包裹住她的手,长着薄茧的手掌湿漉漉的浸满冷汗,大拇指慢慢的摩着她的手背,极低又极沙哑的声音传出,“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嗓子!

戚媛猛的抬眸,什么都没有了?是啊,金玉门少门主都落魄到被当做奴隶卖掉的份上,金玉门还能存在么?那霍然的父亲呢?小武呢?

“给我。”似用尽全力说完,霍然将手臂一收,拉她入怀,搂紧顺势就压了下去,戚媛的脚又蹬了一下洒在地上的盘子,传来摩擦的轻响。

四周静谧,烛光投照在男女叠加的身躯上,摇摇晃晃的将两人的身影扑朔的明灭不清。

守在门外的诺与迎面走来的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迷惑和酸涩,诺暗暗叹息,多少心里好受了点,能有一个人陪他做天涯沦落人,也算一种安慰吧。

两人正相望两相苦的时候,忽然就听屋里喊,“来人。”

是主子!

诺一愣,鲜见的奇怪道:“怎么这样快?”才一说完就悔的自己一个大红脸,堇也尴尬的看向别处,侧立两旁的小侍则想笑不敢笑,纷纷拿眼溜着门口,都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主子身边没有男人,他们都知道,突然出现的少年自然成了众人瞩目好奇的焦点。

诺和堇没愣多大一会儿,房门就开了,戚媛拢着凌乱的衣衫侧出半个身子,低哑的嗓音带出懒懒的语调,“将霍郎君送去……”她顿了顿,想起曲桐园住着闵敏,瑟荷园则……。

堇眼珠一转,机灵的接话道:“瑟荷园东南角有个空着的小院子,一间正房带六间厢房,旁边有一处天井,还搭了葡萄架子,夏天十分凉快,且幽静,平时都有打扫,这时过去只需生个火盆就行。”

戚媛清了清嗓子,道:“那就送那去。”抿抿唇紧接着说,“就叫悠然园罢。”

堇与诺齐齐应声,“是。”两人同时低头,却也齐齐憋了一股闷气,宋家看来真要有男主子了,他俩心里不舒服,别扭着呢。

可两人一进房就傻眼了,就见衣衫半裸的少年仰面躺在地毡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戚媛立在他们身后,咳嗽道:“他,他身子还没养好,咳咳,你们明天寻个好医生来,小小年纪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说完也不看堇和诺张嘴发愣的表情,不自然的拉了拉身前的衣衫,转身走了出去。

堇是从风月场出来的人,四下一扫眼,嘴角便翘了起来,对诺抛了个媚眼。

要是往常,诺一定会佯装恶寒的白他一眼,可在霍然身上转圈圈的寻梭后,也乐了,兴奋的朝着门口喊道:“都进来,抬人!”

戚媛走的很远了,回头就见小侍们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完全没了往日的规矩,微愣,明白过来,她的老脸也不禁一热,咽了口唾沫快速溜回正院。

在关键时刻给了霍然脑后一下,其实她早就想下手,迟迟没下手也是因着不舍得,哎,还是先想想明儿怎么面对清醒后的霍然罢,就那暴脾气,不知道会不会把宅子拆了。

翌日一早戚媛才睁眼睛就招诺进来问,“悠然园的起来没?”

诺眨眨眼,不明所以道:“没呢。”

她暗暗松了口气,迅速的起身穿衣,“今儿我要出门一趟,午饭不回来用了,你和堇都不用跟着,宋决回来没?”

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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