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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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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是在排名分。

她心念一动,霍然两个耳洞,姚隐穿了三个,那留第一个给谁?

好久不想,如今想来尽是遗憾与思念的那个男人,他还会回眸么?那样独守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为她穿耳洞……。

朝堂今日风浪再起,暗潮拍岸更为凶险,太子殿下早过了弱冠之年,帝王久病,皇后却把持朝政不允许太子涉足半分,朝中清保守派力荐太子亲政,权党派极力反对,而清流派则因太子品行有失,暂时两头都不靠,保持缄默。

宋家门生灌入三派,均有发言权,却因戚媛不曾表态,族里也持惯有的不站队态度,这些人始终冷眼旁观,戚家却已经搅进去了,戚晋这位新晋戚家代表人物,已成为朝堂上最闪亮的领军人物,煜煜冷冽的犹如一把利剑,大有谁与争锋便与争疯的气势。

依旧是宋家别院水榭,戚媛看着手里的消息冷静异常。

琉璃教护法就是银面男,果然,和她猜测的很近了。

闵敏似有若无的看了她半晌,说道:“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还用的着与太子合作么?”戚媛微叹,将纸条丢进侍从预备好的火盆里,看着它灰飞烟灭,一招手,侍从进来将火盆提走,她才道:“江湖中有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偏偏没人知道这人的行踪,就像琉璃教的魔君,还有他的爪牙公孙泽,既然太子知道琉璃教所在,找到公孙泽的几率就会增加许多,合作自然还是要合作的,不好半途而废。”

银面男名公孙泽,只与前世孙泽差一个字,不过这种熟悉感却让戚媛隐隐确定,那人就是孙泽。

闵敏神色淡薄,轻轻抿着香茗,缓缓道:“这么说,后日的约你还是要赴的。”

她点头,不置可否,虽然真心不愿意见那个阴翳的男人。

两人正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实在是戚媛心思全飘远了,闵敏也是极会看眼色,话也越来越少,忽然就见她眉头紧蹙,以为她想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沉默了片刻,问,“想到了什么?”

“不是……我,我肚子不舒服,我,我先回……。”她才站起身,一阵绞痛席来,身子旋即栽倒在地,闵敏豁地站起身扶她,却见戚媛眉间发青,嘴唇渗出黑紫色,脸庞上血色尽褪。

他鲜见的一阵惊慌,急问,“怎么了?我喊郎中来,你坚持住。”

因为不知具体情况,也不敢挪动戚媛,闵敏冷厉的吩咐道:“快请医生来,你回宋家请吕师长过来。”

忙而不乱的安排下去,才让人去找霍然、姚隐,说来也巧,今日两人去了首饰铺子定指环,戚媛觉得只是戴耳钉并不能体现出自己与他们的亲密关联,于是画了指环的草图,派人去首饰铺子定做了四只指环,款式一样,具有现代时尚感的简约风格,她与霍然、姚隐都戴上,剩余那只先收起来,也许,死的那一天,那个人肯戴也说不定。

这或许只是她心底的愿望,霍然与姚隐却确定会有那么一天,所以都没说什么。

此刻戚媛痛的死去活来,身边却只有闵敏一人。

吕波很快就到了,为戚媛号了脉,一脸凝重的对闵敏说,“是中毒,剧毒。”

第138章 恩怨几时休

戚媛以为自己会死,从没这样疼过,翻来覆去的仿佛有一只戴了倒刺的手在搅动着肠子、按着胃、拉扯着她的心脏,痛苦与疼痛让她全身冷汗浸透衣衫,头发犹如被雨浇了,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可诡异的是,她始终感受着这尖锐的疼却无法昏阙过去。

她甚至还能头脑清醒的看到闵敏焦急的银灰色眸子里卷起的狂风暴雨,还有急匆匆冲进来的霍然与姚隐,姚隐一把抱起她,什么也不说,那只手却不住的捋着她粘稠的发,拂过的手指尖全是颤抖的凉意。

霍然跪在榻前,握着她一只手,抖动着唇瓣喃喃的反复说着,“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吕波出出进进,脸色越发的凝重低沉。

闵敏一个起身就朝外走,与迎面跑进来的宋决差点撞到一处,宋决也顾不上尊卑,推开闵敏疾步上前,道:“这是李沁送来的信。飚”

仿佛一个世纪没听到的名字,在这节骨眼上听来,戚媛却忽然觉得踏实了,踏实是什么感觉,也许就是尘归尘土归土的尘埃落定感。

她并不惊讶的望着那信笺,咬着牙,忍着彻骨之痛,示意宋决打开。

信上的字龙飞凤舞,十字九不识,典型的医生特色,可就算认识她也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霍然接过那信笺,快速扫了两眼,顿时冒火,愤然起身,冷声道:“都是刑北惹的祸!镯”

何以李沁的信牵扯上刑北?戚媛迫切的想知道,却在这等关头上痛的眼前一黑,终于是晕了过去。

晕前她仿佛看到吕波跑了进来,说什么却听不清了。

戚媛是在一片安静中醒来的,如同以往每个平常的早上一样,她先看了眼窗口,烛火燃到了底,烛泪淅淅沥沥淌满了盏台,窗户开了半扇,满满的日光洒进,鸟叫花香,生机盎然,看天色已经近晌午的样子。

昨日疼了足有五个时辰,以至于现在想起还痛的后怕,她扭头看向门外,却在余光里发现近处有人,下意识低头,霍然一头青丝斜垂,正伏在榻边睡觉。

想必是熬了一夜吧,她伸手想摸摸他的发,瞥眼间看到自己手腕上缠着一圈白纱带,隐有血污渗透,她只记得自己中毒了,没受外伤吧?

“阿怡,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霍然很久没这么叫她了,戚媛微楞,心瞬时软成一片,在霍然心底,定然是船上那十几日才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不然他不会第一反应是叫她的假名字,他本就一直都没丰腴起来的脸,折腾了一宿显的更憔悴了。

盈盈如弱柳扶风,那雌雄莫辩的容颜此时倒有六七分病西施之美态。

“我的毒解了?吕师兄的医术真高明,救命之恩我定然要好好谢他。”

她说完发现霍然目光闪躲,像是在回避什么,果然,他转移话题道:“饿了罢,我去叫人备饭,还要告诉他们一声,你醒了。”

“霍然,你别走,你瞒我什么了?”戚媛坐起身,直视着不敢正视她的小男人。

就在霍然支支吾吾不肯说的功夫,姚隐几步走了进来,扶住戚媛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把拥住将她搂进怀里,犹如大哥哥似的摸着她的头,久久喟叹一声,低声道:“你总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戚媛这时才明白自己对姚隐的爱出于什么心态,是犹如长兄的庇护,其实并不需要多宠溺,这份踏实的感动就已经足以。

“姚隐,我的毒是怎么解的?”霍然不肯说,那就试着问问他吧。

姚隐蹙眉,瞥了眼霍然,以霍然的角度应是瞧不见,可她看的清楚,那里面隐含着冷意和戒备,这无疑让她激灵一下,难道自己中毒与霍然有关?怎么会?

就听姚隐不疾不徐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先说说你的毒是怎么来的。”

“嗯?”不知是不是心里暗示的原因,她突然不想听了。

霍然突然接话,疑似将功补过的意思,道:“在灶上抓到一个侍从,没用什么手段就招认了,说是李郎君(李沁)让他下的毒,还说只要说出他的名字,你就不会怪罪,说,说这是你欠他的,若能侥幸生还,他还要再来讨命。”

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静到针落可闻,霍然顿了顿,边看着戚媛的脸色边又道:“李郎君送了信来,也承认毒是他指使侍从下的,还说,还说这是你咎由自取,不该让刑府尹去惹事,既然是你的男人,要你一并承担。”

“原来如此。”表面上看,戚媛无波无澜,安静的有点过分,其实她心里翻滚着滔天巨浪,那么疼的毒,仿佛刚刚刮过心肺,疼的人神经都要被挑断,这样的手段还真像李沁的为人,要么痛到骨髓,要么爱到心碎,纯粹而执着,一分一毫都不许别人亏欠,当然,他也绝不会亏欠别人。

李沁医术着实高明,当时吴夫人穿胸而过,竟然没有死,只是身体与精神上双重受创,一直卧床不起,这也许也是李沁没来找她麻烦的原因,是根本无暇顾她。

这次出手……,戚媛转动眸子看向霍然,皱眉道:“与刑北有关?”

霍然抿抿唇,似乎是在斟酌这话怎么说才能说的圆润,不惹戚媛动怒,戚媛却等不及,催促他“快说。”

他只得道:“是这样,你先别动怒,对身子不好,”见戚媛点头,才继续道:“邢夫人近日着实闹的厉害,傅家便想将其庶妹嫁与刑北为妾室,本来一切都说的好好的,也没传出刑府尹不愿意,就在下定的头天,傅三娘(傅兰)竟跑去见李郎君,还,还……听闻,只是传言,说傅三娘不顾廉耻的半裸衣衫抱住李郎君,就在郎君出行的车厢里,因马惊,傅三娘跌下马车,这才让行人看见,一时传遍街头巷尾,与刑家的亲事也不成了。”

只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戚媛气的蹊跷冒烟,这个刑北,眼光独具,倒真晓得她忌讳什么?一把就捏住了她的七寸。

看来刑北也是恨她入骨,恨她不死呢!“我中毒的事刑北知道了么?”

霍然摇头,姚隐也没吱声,想是都在她身前忙前忙后担惊受怕了,还没倒出功来理会刑北,戚媛咬牙,恨声道:“给刑北传口讯,就说本姑娘大难不死,必会以牙还牙,让他出门小心点!”

她自认为威胁的力度很大,霍然和姚隐却不以为意,只是哼哈的敷衍应下。

到底去没去给刑北递口讯,但想刑北一直没露面就能猜到,没人搭理他。

夜里戚媛委在姚隐怀里,四下寂静,夜风吹拂着窗口,月色正好。

姚隐自然的做着亲昵的举动,俯身在戚媛耳畔细细低语,犹如说着情人间最甜蜜的情话,海枯石烂再加上地老天荒。

可实际内容却足以令戚媛动容,床幔半垂,一侧露出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子,暧昧至极,她强制压下本应惊诧异常的脸,半扭头,几乎贴着姚隐的唇,确认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姚隐点头,然后咬上她的耳垂,引的戚媛轻轻哼了一声。骤然间,周围的空气都带了星火燎原的尾巴。

姚隐看似嘴角含笑,眼睛里深如黑潭,将那平日里的清明之色浸染成夜幕,压低声音喷薄着气息道:“这件事你知我知,旁人万不可说。”

戚媛久久无法平复思绪,好半晌才静默的点头,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道:“我会找个机会去明恩寺。”

“嗯,我陪你。”姚隐一口将那耳珠全部含进嘴里,细细舔舐吸吮起来。

她身子一颤,软绵绵的轻吟着,主动攀上胳膊,仰着线条性感优美的脖颈,气息不稳的道:“自然。”

随即被姚隐压下,只见他长臂一挥,半侧床幔落下,遮掩了一室旖旎春色。

某日梨香院后湖,一人拿了一副画找到流落在此的怜眸,当风尘气浓重的怜眸看到画上所画之人微露熟悉感,再等男人用东西挡住画像之人的半张脸,怜眸露出惊恐神色,那人再没多问一句,卷起画离开。

而也就在这天,戚媛坐着马车再一次去见太子殿下。

第139章 别回头

依旧是郊外别院,戚媛独自上了阁楼,立在珠帘外,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哽咽的呻吟和男子兴奋的喘息低吼,她立时僵硬了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好像里面糜烂的气味有毒,沾上一点就会腐烂。

片刻后那让久经人事一点就懂的怪声音淡去,随即传来床榻咯吱声,也就一阵便戛然而止,四周只留男子粗重的喘息。

“来人。”太子低嘎的声音还夹着兴奋的沙哑。

只是如戚媛所料,并没有什么仆人进来,实是宋决在后面都解决掉了,以卫她的安危,上次也是,这次亦是,每次见太子都要帮他解决一批人,她该考虑朝太子要劳工费才是。

“都死哪去了?”珠帘后传来踢踏着压着地板的声响腙。

戚媛喉头一紧,却只能深吸气,挺胸抬头的笑的一派淡然来面对这个色。魔。

当太子看到珠帘后的女子,转瞬明白仆人都赴了黄泉,不由蹙眉,看似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心思却比男子还有狠辣,不怪乎能坐上宋家家主的位置,伸手扯来衣衫披上,淡黄的绣祥云绸缎,将他衬得越发贵气奢靡。

“进来罢。”慵懒的丢下一句,转身先回了里间攥。

戚媛硬着头皮跟进去。

“殿下下帖子给妾身,不知是否已有决断?”秉着速战速决的方针,一进屋她就迫不及待的问。

太子斜靠在窗边,并不开戚媛,懒懒的向窗外看,道:“酒。”

“什么?”

“渴了,柜子里有酒。”他说的自然而然。

戚媛脸色微变,小胸脯憋闷的快速起伏了两下,想着仆人到底是被她的人收拾掉的,就给他拿酒又如何,但到底十分不情愿,走到柜门前选了一样看起来瓶身小且精致的酒坛,转回来递给太子。

太子这次倒没留难她,痛快的接过去,拨了瓶嘴仰头灌下去。

条条水线自他嘴角淌出,沿着敞开的胸口洒了一大片,他肤色很白,沾着水渍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戚媛暗自摇头,紫醉金迷的生活,才上了女人回头就喝酒,这身体是真被掏空了,就算捧他坐上高位,也不过是酒色君王,现在细想,她拿天下苍生的命运换关于一个孙泽,不可谓不罪孽深重。

这时太子放下酒坛,扭头看她,一抹自嘲的笑意划过眼底,却是转瞬即逝,依旧是那副酒色皮囊气,懒洋洋道:“现在可以提你的私人要求了罢。”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可事到临头她倒有些踟蹰,眸光一闪,落在那垂幔迤逦的榻上,那里面可还躺着一位刚刚承过欢的美人,她要说的事自然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

却听太子不在意的道:“何惧死人 ?'…fsktxt'”

死人 ?'…fsktxt'戚媛一惊,不可抑制的脸一白,刚才那看不到却听到的绮丽画面还在耳畔,片刻功夫就是死人,还真是……欲仙欲死。

“说,本宫请来的不是哑巴。”太子似没了耐心,坐起身子,露出精瘦的胸膛,湿漉漉一片一直延伸到腰上,两腿之间也湿了一块,这却不知是酒洒了还是别的什么。

戚媛觉得自己想偏了,果如人言,对一个人的印象很是影响与他的交往,不自觉的就主观判断了。

微微叹息,道:“殿下若同意妾身之前的提议,妾身犹有一事相求,”她顿了顿,说:“殿下可识得公孙泽。”

太子挑眉,显露出诧异,说道:“继续说。”

戚媛抿抿唇才道:“妾身与此人有些私人恩怨,若殿下肯交予我,以后殿下的事便是宋家的事,必肝脑涂地,助殿下一统江山。”

太子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呵呵乐起来,待看对面女子立眉绷唇,嗤笑道:“你认为宋家与琉璃教上万勇兵百万教民比之如何?”

戚媛低眉思索了一阵,猛地抬头,道:“再加冉魏一族。”

太子忽然愣住,看向戚媛的目光闪烁着戏谑的光,随即大笑,身子靠向窗子,不耐烦的摆手,道:“你要的答案已经有了,趁着本宫还未改主意之前赶紧离去,你要知道,本宫对你的身子可一直垂涎不得呢。”

戚媛怔怔的缓了半天神,不得不说,真小人与伪君子,有时候非要打交道时,更愿意选择前者,只是太子给出的答案还是给她不小的冲击,当怀疑被坐实,她甚至连苦笑都扯不出来。

戚媛深吸一口气,道:“宋家一言九鼎,殿下以后但有吩咐,必效犬马之劳。”

太子似累了,阖上眼并未理会。

“妾身告退。”见太子如此,她只得施礼离开。

珠帘晃动,因心情沉郁,戚媛的脚踏着木板缓慢而沉重,当走到拐角时,忽然就听楼上传来酒坛跌落的破碎声,夹杂的似乎有微乎其微的闷哼声,不知是否是女人的直觉,她莫名的心跳加快,并未深想的蹬蹬跑了回去。

窗子半开,太子身子斜倚在软榻上,一脚蹬着榻前的矮几,一腿平铺,灰白的脸上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置信的望着某处。

戚媛心一跳,余光里很快梭巡到刺在胸口上的匕首,铜柄的冷光,殷红的鲜血,犹如骤然跌碎的一碗冰糖山楂,胸膛上到处是粘稠的液体,泊泊的向外溢出,顺着那明黄的绸缎滴滴答答落在雪白的毡垫上。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同样的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当今太子,何人会刺杀?皇后还是其皇子?

一时间脑子里纷乱的杂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以至于忽略了目睹太子之死的后果。

此时,整个别院除了她与在外呼应的宋决,再无他人。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外跑,却恰在这时楼梯响起蹬蹬蹬急迫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宋决,喊道:“宋决!太子死了!”

脚步声停了停,待戚媛撩开珠帘,恰与楼梯阶上立着的刑北对上。

“太子被刺杀了?”刑北眼中的震惊难以掩盖。

顾不得想刑北如何出现在此地,只是单纯的点头,“是用匕首,一击致命。”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僵立了一阵,突然两人一起抬头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涛骇浪,戚媛拎起裙裾倏然下来,到刑北身侧拉起他的手就走,焦急的撕破了嗓音,骇道:“快走!”

刑北转身,深深的看了眼戚媛,问道:“你与宋决两个来的?”

戚媛点头,又听刑北问,“还有谁知道你来见太子?我是说,有没有被外人发现你的马车来了这里?”

她混沌的脑子胡乱想了一通,道:“太子的仆从都被宋决解决掉了,马车也没有特殊标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刑北黑沉的眸子越发暗沉,沉声道:“你先走。”

此时两人的位置调换,戚媛在下,刑北在上,她望着刑北,心忽颤颤的难以平复,死的可是太子殿下,一国之储君,让她如何冷静的下来?可她还是敏感的觉察到刑北的异样,狐疑的道:“你不走?你要做什么?”

不想刑北突然变了脸,冷声道:“本官是接到报案来此处理公务,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放你一马,你还不走啰嗦什么?”

戚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底虽恼怒,却还是很疑惑,“你来处理公务?那你就肯定不是我杀了太子殿下?还有,太子殿下死了不到一刻钟,你接了什么案子才过来的?”虽疑惑,但见他确实穿戴着官服,想来没有必要骗她。

刑北似懒得和她纠缠,甩掉她的手,冷沉道:“本官的事用的着向你报备么?速速离开,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牵连。”

“你以为你是谁?断就断!”戚媛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缠私事的时候,可听刑北这样说就是心理不舒服,胸腔里全是酸溜溜的怒火,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身子马上就要转出楼梯口,忽然就听身后刑北叫她,不可否认的,她心底有一瞬的喜悦与骄傲,扭头,恶狠狠的问,“干嘛?”

自上面窗口投照下一束光线,刑北站在光线里,淡薄的颜色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在她眼里熟悉的勾勒出身形,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是沉默了良久也未开口,就在她皱眉的一瞬,就听刑北低沉中带着缓慢的磁感,轻声道:“绕东城,走钦天门,尽快回府,别回头。”

不知为何,有种天人永隔的凄凉自周身萦绕开来,她望着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

ps:后半夜回来的,实在太累了,就没写,今天紧赶慢赶的写出来,先传一章,晚上会再传一章,明天恢复5000字更,k对一直等更的亲道歉,sorry~

还有,更新时间暂时不能确定了,这两天要调整一下,出一趟门全乱鸟。。。。

第140章 暗潮迭起

出了太子别院,戚媛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因着刑北最后说的话,心也惴惴不安,找到马车才发现宋决不见了踪影,她焦急的四下张望,本想回去寻,却又觉得宋决武功极高,莫再是她拖累了他。

细想了一阵,当机立断的上了马车,坐在驾驶的位置,甩鞭子向正东奔驰,虽然在与刑北被动的纠缠里十分厌恶他,但却自心底认可刑北的办事能力,所以她听话的预备从钦天门进城。

还没到城门就见大批的黑甲兵涌向郊区别院的方向,很多民众没来得及躲避的都被马鞭自抽到一边,骑兵与黑甲兵走远,后面还狼烟四起,哭声咒骂声压抑着乱成一团。

戚媛心下大惊,见惯了和平岁月,冷不丁的见识到冷兵器时代的铁血无情,她怎么能不震撼?当下明白太子殿下被刺杀的后果有多严重,不敢怔愣,挥鞭子就向城里奔,就在她进城没一刻钟,治久城戒严了。

想到始终不见踪影的宋决和独自留在别院的古怪刑北,她这心越发下沉,带着惊慌急忙忙的回了宋家腙。

已经得到消息的姚隐等人恰在门口迎住她,几人见面都没说话,疾步进了书房,门才关上,戚媛迫不及待的说了经过,姚隐沉思着蹙眉,霍然则下意识的瞥了眼闵敏,闵敏却是摇着折扇斟酌道:“不管怎么说,你妹暴露目标,这件事闹的再大也牵连不上宋家,这便是万幸了。”

霍然好像十分赞成,重重的点头,“宋决轻功卓绝,又是江湖人,你也无需担心,总有去处。”

最后姚隐也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那蹙紧的眉宇却透露出他还有担忧之事攥。

大家都绕开刑北,戚媛哪里还坐的住,她突然意识到刑北兴许是中计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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