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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倾三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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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自隐居隆中,多年来他潜心钻研战术兵法,积累着治国用兵的知识,只为等待一次机会。简单而又机械地等待,无疑是一种无以复加的痛苦,这痛苦令他度日如年。

    而凌,就犹如在崎岖山涧中,缓缓流淌的一条叮咚悠歌的小溪,她清澈、明净,没有一丝杂质,在他心境深处峰回路转。

    溪水虽小,但却能带着他的痛苦,一直奔向大海。而他,也能在流淌的生命河中体会属于自己的快乐。

 孔明迅捷地把她的手拉到眼前

    凌对于他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如元直、德操般的知己好友?不,她与他们是不同的。

    对她,他除了有一种如知己般的默契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惜。

    和她在一起,他觉察到一种薄如蝉翼的翕动,正从内心深处不断的涌现出来。他的感觉犹如逐渐融化的冰雪,一丝丝变得敏锐而细腻。

    “孔明。”凌清脆的嗓音在屋外响起。

    “进来吧。”孔明站起身,打开房门,“有何事?”

    凌抿唇淡笑,回身将手上的衣物抖开:“试试看,合不合适?”

    这是一件鹤氅,上绣仙鹤图案,色泽浅淡而优雅。

    “这,这是你为我做的?”孔明有些惊讶,抬眼问道。

    “恩,是的,手工不好吧?”凌略显抱歉地说道,“我的双手并不灵巧……”

    “不,很精致。”孔明将鹤氅轻披在身上,心底浮起阵阵暖意。

    凌转身拿过一把鹅毛扇:“还有这把羽扇,也是我做给你的。”

    三国中的孔明总是身披鹤氅,手摇轻盈的鹅毛扇,但是凌看见的孔明却总是身穿素服,两手空空,于是便动了为他编做的念头。

    孔明的指尖轻抚着鹅毛扇,忽然想起什么:“凌,把你的手伸出来。”

    “啊?”凌闻言,下意识地将双手缩到身后去。

    孔明迅捷地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纤细的指尖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眼,触目惊心。

    “恩,我很笨拙的,做不惯这种女工。”凌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只做了这两样,指头就不知被刺了多少次……”

    孔明温热修长的大手包裹住凌纤长冰凉的手:“谢谢你,凌……”

    握着凌的手,孔明分明地感觉到,凌的手指虽然纤长,但并不柔润,她的手心里结满了厚茧,想来是多年劳作与习武的结果。

    手指仿佛瞬间成了一种有灵性、会说话的独立生命。

    这只是个简单的动作,但是,他们彼此听得懂这手的语言:关切、思念、鼓励、默契、还有即将共同完成的梦想……

    “你要和我一同去么?”孔明缓缓地开口问道。

    凌陷入沉思,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孔明想统一中原的愿望最终并没有实现,但是,生命只有一次,一次的青春,一次的成功,一次的勇往直前,一次的轰轰烈烈,一次的无悔人生……

 他们不是夫妻,亦不是情人

    她已不能犹豫,也没有其他选择了,生命如花,花开刹那,如梦如幻,留下一世的激烈,其实不过是与四季的争辉……

    “我和你一起去……”凌垂目,语调低缓,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唉……”孔明长叹了声,轻拥住凌的肩头,两人齐齐地站在窗前,抬头望向窗外。

    他们再没开口,静静地凝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他们用默契组成语言,在思想里他们可以进行永无止境的交谈,丰富而绵长,即使在很辽远的空间,仍可以产生巨大的共鸣。

    是夜,星辰辉灿的群列于夜空之中,美轮美奂到令人目眩,偶尔有流星如银线般划破夜空的宁静,明灭的闪烁像排定了音乐旋律,优美地起伏着……

    这是,隆中最美的一个夜晚……

    *********************************************

    翌日清晨。

    望着镜子里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孔,看着身上的儒生袍,凌长吁了口气,或许她这一生,都只能过着亦男亦女的生活了。

    只是凌没发觉,她原本短碎的头发,现今已披上了肩头,乌黑且柔亮,琥珀色的眸子闪着幽柔的光芒,她,已逐渐显出女子的娇媚了。

    凌利索地盘起长发,束紧发带,仍做男子打扮。

    她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除了从现代穿来的那套衣服,就只剩无名指上戴的这枚戒指了。

    这枚细细、小小的银戒是她唯一的寄托,她片刻不离地戴在手上。

    提起包袱,凌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孔明身披鹤氅,手摇轻盈的鹅毛扇,定定地站在院中,沐浴在晨光中的他显得格外的出尘脱俗、静雅飘逸。

    他朝她伸出手,脸上依然是和煦如春风的浅笑:“凌,我们走吧。”

    孔明向凌伸出的手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她知道,一旦握住他的手,她就会陷入永无休止、无以复加的权利斗争里,处于生死一线的颠沛流离中。

    凌微笑着上前握住孔明的手:“我们走吧。”

    他们不是夫妻,亦不是情人,但他们是知己,是同行者,他会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在烟波浩淼的历史长河里漂泊游荡,上下古今……

 刘备便将他奉为上宾

    自孔明到新野以来,刘备便将他奉为上宾,待他如师一般,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终日不离,共论天下之事。

    而凌这个书童,则处与“下岗”状态,但也不是无所事事。

    经过静慧师太的磨练,她的医术已相当娴熟,便在军中担任军医,治治头疼脑热、伤寒中暑、跌打损伤等等,闲时便在一旁看张飞、关羽、赵云三人教演士卒、排示阵法,同时也向赵云学习武艺,很快便和赵云混得烂熟,称兄道弟。

    唯一不太妙的就是,因刘备与孔明请好日密,自然冷落了张飞与关羽两位兄弟,早就引起二人对孔明的不满,但又苦于无法发作,加上他们仍对上次凌故意指错路的事耿耿于怀,特别是张飞,三不五时地便来找凌的茬,但是每一次都被她机智地一一化解了。

    这日,凌正与赵云在教场的角落里练着剑,张飞忽然插了进来。

    “凌小子,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张飞大大咧咧地道,“一个大男人,身子却弱得像蒲柳似的,让哥哥来调教你下吧!”他边比划着手里的长剑,边问道,“看你整日练剑,要不要和哥哥比试比试?”

    “好啊!”凌微掀薄唇,眼眸中精芒突现,爽快地答应了。

    “凌弟!”赵云低呼一声,扯了下凌的衣袖,“不是我搓你锐气,你们两人相差悬殊,谁输谁败,一看便知,你为何还要……”

    “子龙哥,”凌轻轻打断赵云的话,“请放宽心,我既应战,便是有把握可以胜他!”

    “可是……”赵云还想说什么,凌已经转身往场中央去了。

    教场的眺望台上,刘备站在台前,双手负在身后,侧头望着孔明:“自军师出山以来,便忙于谋划韬略、操演军士,且成果不凡,我心中真是感激万分……”

    “我既出山,自当全力相助主公,望主公不要再提‘谢’字。”孔明面带微笑,将目光转向场中正在操练的军士,“军无行练,百不当一;习而练之,一可当百。”

    “军师所言极是。”刘备频频点头,忽地,他惊讶地望向场中,“恩?为何众兵士停止操练,皆涌向场中,这是为何?”

    “回主公,”一旁的士卒连忙应道,“是张将军要与凌比武,大伙都围观去了!”

 与张飞比武

    “孔明,你的书童不简单啊!”刘备别有深意地望了孔明一眼,“我们也下去观战吧!”

    “呵……”孔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紧随刘备往台下去了。

    到了教场上,孔明放眼望去,只见凌瘦削的身形笔直地立在场中央。

    微风吹舞起她白色的衣袂,也吹乱了她如云的发丝,她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边的乱发,眼角遂瞥到方才到场边的孔明,她回头顽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呵,这丫头!看着凌无邪的举动,孔明哑然失笑。

    “军师,你不担心凌么?”看着孔明露出笑容,刘备不由地发问道,“比武中可是刀剑无眼啊!”

    “呵……看看便知。”凌这丫头,古灵精怪,诡计多端,倘若没有足够的把握,她是不会接受张飞的挑战。所以,孔明虽有些疑惑,但实质上并不担心她会受伤。不知在何时,两人间已建立起一层难以言喻的信任。

    “凌小子,你此时认输还来得及!”张飞双手插腰,仰首看着凌。

    “呵,我自知不是张将军的对手,”凌不急不徐地说道,“但是,你既然下了战贴,我便决不会逃避挑战!”

    “哦?”张飞有些惊讶,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好感,“看不出你小子还有如此豪气的一面!”

    “张将军过奖了!”凌回手利落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遥指向张飞,“请!”

    张飞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一缕奇异的香气立刻随风钻入鼻腔之间,他不由暗暗纳闷,一个大男人,怎么身上香味这么重?

    张飞才想着,一股剑风便迎面刺来,他脚下微一滑步,让开一剑,才刚抬头,遂见凌掌中青锋乍闪,又自攻来三剑,剑式锋利,剑招狠辣,招招都刺向自己的要害。

    凌的剑势虽然凌厉,但决胜不了他,张飞呼呼地喘了两口气,刚想挥剑迎击,便觉手脚无力,头昏沉沉的,眼前立时一片混沌,只能勉强举起长剑招架几下。

    凌衣袂飘飘,长袖飞舞,瞬时又刺出七剑。

    这七剑,剑式连绵,招中套招,一剑紧连着一剑,矢如游龙,矫若舞风,连刺张飞双肩、前腕、双肘七处大穴。

    赵云在旁看着,面上不由露出赞许之色。

    凌的身法轻灵曼妙,方才刺出的那七剑更是无与伦比,没想到他前几日才教她的‘七绝剑’,今日她便可耍得如此精绝,分毫不差。

 孔明抬起衣袖拭着她额上的汗水

    张飞此时已然四肢无力,头晕脑涨,脚步虚浮,他只觉剑光漫天,剑气千幻,勉力刺出一剑,突感手腕一麻,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地上,剑光忽闪,一柄长剑随即架上他的脖颈。

    “你输了。”凌柔和悦耳的嗓音悠然扬起,她回身缓缓将长剑收回。

    “我,我不服!”张飞托着额头,咆哮道,“我忽然身体不适,才会输的!我不服!再比一场!”

    “三弟,输了便是输了!”关羽在旁调侃道,“怎么,莫非你输不起?”

    “是啊,翼德,”赵云轻拍着张飞的肩膀,“谁输谁败,我们可是看得很清楚。”

    “可是我……”张飞想解释自己方才的状况,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呵……其实我并没有赢,”凌琥珀色的眼眸盈满笑意,“张将军方才比试前是否闻到一股异香?”

    “对!我就是闻到那股香味,才会浑身没力气的!”张飞连忙道。

    “我胜之不武啊,张将军闻到的那香味是我特制的迷香。”凌伸手拂开额前一小绺不安份的发丝,“因我是站在上风处,在我拔剑之时,香味便随风被你吸入,你遂四肢无力,神志不清,自然不是我的对手。”说完,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等着看张飞气急败坏、高声咆哮的模样。

    谁知,张飞不怒反笑:“凌小子,真有你的!胆大妄为又敢做敢当!老子服了你!”说罢,大手揽住凌的肩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兄弟了!”回头招呼关羽和赵云,“走,兄弟们!我们喝酒庆祝去!”

    “三弟,你又借故偷酒喝!”刘备走了过来,含笑道,“不过今日大家这么高兴,喝点也无妨。”

    “好!”张飞一拍大腿,“兄弟们,走!我们去喝个痛快!”转身拉了凌,便要往前去。

    “凌,”孔明却忽然出声把凌叫住,“你过来。”

    “你们先去,我随后便来。”凌回头向张飞招呼了声,几个大步便来到孔明的面前,“有什么事么?”

    微风吹起,带来了凌身上特有的阳光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草木之香,甚是好闻。她犹如玉石雕成的前额,由于方才的那番打斗,已渗出如晨露般的汗珠。

    “此次虽是有惊无险,但是日后万不可这般鲁莽,知道么?”孔明抬起衣袖,轻拭着她额上的汗水,像个长辈似地叮咛道。

 不期然对上刘备饶有意味的目光

    “恩,我知道了。”凌轻声应道,心底浮起层层暖意。

    孔明伸手将凌散落的几缕鬓发,撂到耳后去,目光一转,凝视着自己修长却稳定的手,手掌缓缓垂下,他的心也缓缓下坠,“没什么了,你去吧。”他忽地冲凌摆了摆手。

    “哦,那我走了。”凌耸了耸肩,回身往前走去,不期然对上刘备饶有意味的目光,到底是怎么了,情况为何有些诡异?

    *************************************

    这日,刘备正与孔明商量着督运粮草之事。

    忽有卒来报:“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惇领精兵十万,杀奔新野来了!”

    刘备面色微变,回身望向孔明。

    “主公请放宽心,我早有破敌之策。”孔明高深莫测地安抚道。

    于是便击鼓升帐,召集兵马,孔明居于座上,沉稳若定地一一发令,众将皆领命去了,只留孔明与凌坐守县城。

    “你不想随他们去么?”对于凌的闷声不响,孔明感觉有些疑惑。

    “不了,我在这里陪你。”凌云淡风轻地开口,火烧博望坡,刘备大获全胜,孔明一战成名,这些她早已知晓,何必再去观战呢?

    弹指一挥,转眼已翌日黄昏了。

    “走吧。”孔明起身,信手弹了弹衣上的灰尘。

    “去哪里?”凌一愣,紧随其后。

    孔明笑得别具深意:“当然是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们……”

    两人遂率众兵士,策马来到博望山头,由高处朝下俯瞰两军人马的动静。

    此时,山谷四面已经全是浓烟,西北方向苇塘火势最大,由于天干物燥,山林又多为杉树、柞木等易燃树木,加上地上有大量陈枝烂叶,造成火势十分凶猛,火舌直线地往外延伸开去,东方及北方的大火也在向谷里蔓延。

    西北风呼啸,只见漫天飘着从地上刮起的树片和灰烬,鲜红的火舌借着风力,无情地吞噬着在谷内的曹军。

    凌第一次看见如此大的火势,耳边传来阵阵曹兵的惨叫声,有些曹兵受不了烈焰焚身的痛苦,甚至用头去撞那山石,撞得满头俱是鲜血,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在地上翻转打滚……

    空气中尽是人体、枯枝烧焦的糊味,是腥、咸和甜的。

    凌的胃里猛地一阵翻腾抽痛,虽然早知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她却没料到是如此的惨烈。

 孔明分明地感觉到她在躲他

    不是亲眼所见,永远想象不到战争炼狱般的可怕,这尸积如山的情景,凌实在不忍再看,她艰难地转过头去,望向身边的孔明。

    孔明面色平缓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宇间是沉静的,露出的是凛凛的冷漠。

    一瞬间,凌觉得他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孔明,此时,他是一个真正的权术者,战争便是他显示智慧与谋略的平台。他是真正的强者,世间之物似乎皆被他玩弄于股掌中。

    或许,这才是孔明本来的面貌,鬼神莫测,谁也无法触摸到他的内心……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凌清楚地知道,面对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丝毫不能有妇人之仁,但是,她毕竟是在和平年代生长的人,再如何冷漠,也不能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

    孔明一生多次征战,火攻更是屡屡使用,那要背负着多少条人命啊!难道在这乱世生存,双手非要沾满血腥么?

    发生何事了?为何凌的脸色忽青忽白?孔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地回头去看:“凌?你身体不适么?”

    “我没事……”凌此时心中对孔明已生排斥,顿时偏过脸,不去看他。

    “凌……”孔明顿时了然,刚想开口,得胜鼓却在此时响起,他微蹙眉淡淡下令,“收兵。”

    博望一战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刘备大胜。

    后人有诗赞美孔明:“博望相持用火攻,指挥如意笑谈中。直须惊破曹公胆,初出茅庐第一功!”

    ****************************************

    凌在躲他,孔明分明地感觉到,自从博望一战,遂终日不见她的身影,以往他只需一回头,她便微笑着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给予支持与鼓励。

    而如今,看不见她,他的心中仿佛缺失了什么,虽整日忙碌,但心头总有一缕淡淡的牵挂,始终无法放下。

    他与她,从相识起,一直都是毫无芥蒂的,而如今,两人之间却有一个很深的绳结,如果不及时解开,只怕他们会越行越远,直至分道扬镳。

    “凌呢?”孔明放下手上的公文,抬头望着奉茶的兵士,冷然问道。

    “凌?她正在教场上看张将军操演士卒。”兵士毕恭毕敬地答道。

    “我知道了。”孔明将面前成堆的书卷一推,起身往教场方向去了。

 她一把拉住身前的赵云

    “唉,该怎么办呢?”凌坐在教场的角落里,抬头望望昏红的天空,低头看看面前成千上万的士卒,心中涌起的是阵阵厌倦。

    忽地,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她的心头,回头看去,孔明踏着霞光,正朝她走来。

    “子龙哥!”凌有些慌乱地站起身,一把拉住身前的赵云,“你今日不是要教我一套剑法么?我们立刻来练!”

    “啊?”赵云有些发蒙,“什么?凌弟,你在说什么?”

    “练剑啦!快!”凌急急地拔出剑,胡乱舞了几下。

    “……”孔明才想开口唤她,遂听到身后有兵士来报,“军师,主公请军师立即过去议事。”

    “知道了,我立刻便去。”孔明无奈答道,再度抬眼望了望凌,见她仍垂着头,与赵云比划着,只得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唉……”望着孔明离去的身影,凌长舒一口气。

    虽然明知不应该,凌却仍无法释怀。理智上她完全明白,也都能理解孔明的作为,但心理上却始终无法面对,只好避而不见。

    因为凌清楚地知道,君子之交,清淡如水,自己是完全没有立场,也根本没有资格对孔明的行为评头论足、指手划脚,她只能选择静静地旁观,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但说夏侯惇败回许昌,向曹操请死。曹操大怒,便传令起大兵五十万,径往新野杀来。

    刘备速招众人来商议,正说间,探马飞报曹兵已到博望了。孔明使计,将新野军民撤往樊城,后引曹军入新野,遂用火攻,烧得曹军大败。

    曹军收拾残军,就新野屯住,复日,又往樊城掩杀过来。

    刘备军民只得兵分两路,弃樊城而走,引着十数万百姓、三千余军马,一程程挨着往江陵进发,曹军追兵在后,一路叫嚣追杀,刘备军民死伤无数,死的死,散的散。

    “天要亡我刘备!百姓、身家老小,还有糜竺、糜芳、简雍、子龙皆不知下落……”经过长时间的劳累奔波,终于有些许喘息的机会,刘备背靠大树,仰天长叹道。

    “主公请放宽心……”孔明正想劝慰,忽地想起凌来,当下回头去寻,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她去了哪里?她不是一直都在他身后么?定是方才曹兵掩杀过来时冲散的!

 她又惊又喜:子龙哥!

    孔明在心中揣测着,不由地有些慌乱,凌,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他最终强自镇定下来,以凌的聪慧机敏,她定能平安脱险,他必须相信她!

    孔明双眸精光一凝,微敛下,少倾,黑眸再度睁开,一切已归于平静,他回身清朗地道:“主公,追兵不久将至。先派云长往江夏求救于公子刘琦,让他速起兵乘船,我们再会合于江陵。”

    刘备已稳定了情绪,颔首道:“就依军师之言。”

    ***************************************************

    却说凌原本是跟在孔明身后,随大军前进,途中曹兵一阵掩杀过来,顿时被乱军冲到后头,但听百姓哭嚎声震天动地,尸横遍野,伤者不计其数,她遂下马为众人医治、包扎,待抬头看时,早已不见大军的踪迹。

    如今该怎么办?兵荒马乱的,不用说去寻孔明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

    凌正低头胡思乱想着,便听一把洪亮的男声扬起:“凌弟!”

    抬头望去,眼前一名威武英挺的将军,白袍银甲,手提亮银枪,跨着白马,正是赵云。

    凌又惊又喜:“子龙哥!”

    “我正要去寻夫人与小主人,不想在此遇上你。”赵云风尘仆仆,简要地说道。

    凌一挑眉:“既如此,我们一道去吧。”

    “好!”赵云点头应道,一催跨下白马,二人便找寻糜夫人去了。

    行不远,便见一户人家,被火烧坏了土墙,往墙内望去,只见糜夫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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