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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满地不开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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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突然间竟豁然开朗了。
  
                  65路上琐事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睡着了,而撩开车帘的闫钰看到的情景就是,我正斜倚在毛毛虫同学的身上,而毛毛虫似乎是怕我因为马车的颠簸而震醒,用靠近我的那只手从我的身后圈过来,护着我。毛毛虫的目光似乎正落在我的脸上,因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扫到他突然扭头的动作。
  闫钰的表情有些异样,因为他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尤其是逸风柔得要滴出水来的目光,还有护在我腰间的他的大手,还有那似乎极为亲密的姿势。
  终于从醒后的朦胧渐渐清醒的时候,我看到了白月嘴角的浅笑。他们似乎误解了什么。
  “赶了半天的路,前面有间茶坊,我想你们身子在车里蜷的累了,也该下来走动走动休息休息。”闫钰静静的说着,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和白月一起转身走了。
  逸风首先下了马车,并向我伸出手来,这个粗鲁的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绅士风度这一套。远处已经坐下的两人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看着。我于是忽略了毛毛虫伸过来并且僵在那半天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
  “哼”他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大步走开。果然,还是这个扭头就走,没一丝风度的家伙才是我所熟悉的毛毛虫,他这个样子才不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紧跟几步,跟上他,也坐到那个小桌旁,而闫钰要的茶已经端上。
  没人想说话的气氛当然十分尴尬,大家都端着茶杯,或用被盖拨弄着茶叶,或是吹吹滚烫的茶水。
  “逸风,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一路颠簸劳累,言妹妹体弱,你就多照应些吧。”闫钰轻轻的说着,手里的茶水还是没有放下,也没有喝,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更多情绪。
  逸风低着头,一声也不吱,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白月姑娘说了话,“其实师兄根本不用担心,逸风不是把莫姐姐照顾的好好的。”说完还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来来回回的看了我和逸风好几回。
  “他是我的病人,只有我照顾他,哪有让他照顾我的。”我要是再不出声还不知道这两人会说出点什么来呢。
  “谁是你的病人。”毛毛虫听了我说的话似乎老大不高兴,那响亮的大嗓门的确不像是个病人。“谁用你照顾我了,我照顾你还差不多。”后面那句是他在嘴里小声咕哝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你敢不承认是我的病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肚子上还有条大蜈蚣可以为我作证呢。”真是一点不知感恩,我好歹也算是你三分之二强的救命恩人好不好。
  毛毛虫突然瞪大了眼睛没了声,然后脸又开始变红。
  他这是患了某种我以前不熟知的后遗症吗?
  “义兄,逸风他怎么手术以后动不动就脸红?”我觉得闫钰一定会知道原因的。
  不过原因我还没得到,温文儒雅的闫大公子竟然和那个粗鲁的毛毛虫一样,把喝进嘴里的茶水全数喷了出来,还好我躲的及时。
  毛毛虫腾的一下从小木凳上站起,边向马车方向走边大声说着,“还不快赶路,歇的够久了。”
  于是我们三人也只得放弃休息,向队伍方向走去。闫钰不知何时已走近我的身边,看远处逸风已经钻进了马车,便附在我耳边极小声的说:“他醒来后曾经问我他下面的毛怎么不见了。”然后便大步流星的追上了白月,留下我一个人,也红着脸。
  我不是因为逸风的种种表现,或是因为逸风脸红的原因而脸红。我只是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闫钰怎么可能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说这种话。真是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哪里像个正气凛然的大侠,倒像个现代酒桌上讲黄色笑话的可恶人种。这下,我要如何面对马车里那个纯情的红苹果呢。
  
  闫钰绝对是故意的,无论如何他看到马车里那样暧昧的画面总是不太舒服,至于为何会不舒服,大概是因为那两个人看起来实在是不够般配吧。
  
  
                  66逸风的心事
  从我一进马车,那家伙就一直朝马车窗外扭着头假装看着外面的风景,扭了那么久,难道他的脖子就不会酸吗?
  “喂,你脖子不酸吗?”我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同时出于医生的自觉,为了某人的脖子着想。
  “我不叫喂。”他终于回过头来。“我叫逸风,你可以和师兄师妹他们一样叫我逸风。”
  “好,逸风。”我很识趣的如此称呼他,这个家伙别扭起来像头牛。
  “我给你治病的时候就纯粹的只是个大夫而已,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消毒更彻底,”我要如何解释他才能明白呢,“就是说,都是病情需要,你……”
  “别说了,我都知道。”他急急的打断我。
  “伤口恢复的还好吗?”我决定转移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还好,就是偶尔有点痒。”他的情绪渐渐的趋于自然。
  
  突然间,又无话,我无奈,只好闭起眼睛。
  “你怎么那么能睡?”在我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从我把你救出来到现在,你就一直那么能睡。”我以为他说完了,谁知他又补充了一句,“像猪一样。”
  真是气死我也。
  “你还不是一样,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一直那么贪吃,也像猪一样,并且比猪还笨,猪贪吃也不会吃掉了下巴。”要是可以把他气得跳脚,最好是气得到外面去骑马最好,我就可以一个人,四肢伸展,放松随意的睡大觉了。
  然而,他并没有生气,相反,似乎还挺高兴的,因为我有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的确,逸风是有些高兴,高兴可以和莫言拌嘴,高兴可以和莫言一样都像同一种动物,其实,猪,如果像莫言一样,也挺可爱的。
  逸风一直都很喜欢偷偷的观察莫言,那个抱起来轻得像只小猫一样的女人。因为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所以他看她的时候也都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因此在逸风的印象里只记得她有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尖尖的瘦瘦的下巴和长长的睫毛。
  逸风很好奇,只是这样一个小不点,她如何可以使得纳布勒不惜花费黄金万两,甚至是不惜与他的皇帝哥哥做对也要救她;他也不明白,柯什日堂堂胡国帝王,后宫佳丽无数,何须千方百计要留她在身边,甚至不惜动用囚凤锁;他更想知道,为何忠勇无敌的神箭手铁南肯为了救她而不惜背叛他的君主。
  所以,他总喜欢偷偷的研究她。
  他发现她忍痛的能力超强,记得救回她时她手上脚上都有伤,可是她从不出声说疼,即使她苍白的小脸其实已经泄露了她的疼痛。
  她还很能睡觉,一天里多半的时间都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那时候带着她回楼里,她总是柔弱的让逸风的心揪揪着疼,可是,他觉得她真是个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逸风不知道他和纳布勒还有铁南的计划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可以确定柯什日肯定知道她没有死,为了躲避柯什日的追踪,楼里甚至损失了好些个兄弟。逸风很想怨她,因为的确是因为她的原因,害死了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几个兄弟。他也曾对她没好气的说话,可他心里却从来没有真的把她当成麻烦。
  毕竟,他还是把她带回了楼里,甚至还答应了纳布勒要一直收留她。
  后来,她气定神闲的就医好了他的下巴,再后来她又救了他的命,用他闻所未闻的匪夷所思的方法。她在他的右下腹那里留下了一条丑陋的大蜈蚣,还剃光了他下面的毛,让他一见到她就会非常的不好意思。
  如今,在马车里,她还是那么贪睡,他还是那样看她,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柔柔的,他不再是因为好奇而看她,他只是喜欢看,看她睡觉时恬静的模样,然后醒来又牙尖嘴利的与他逗嘴。
  逸风不喜欢她说他是他的病人,似乎她的关心和照顾都是因为他是病人。他也不喜欢她叫他逸风公子,他想叫她莫莫,也想听她叫自己逸风。他当然知道她叫李若梨,他也知道那位有名的若姑娘就是她,可既然昔日的若梨已逝,那么她就只是今日的莫莫。如今愿望实现了一半,她已经开始叫他逸风了。
  逸风觉得现在的她是十分亲近的人,因为她曾为他检查身体,为他手术,为他换药。他希望有一天他的莫莫可以亲近他,不是因为他是她的病人。
  
                  67关于称呼的问题
  拘月楼在京城的分部其实并不在京城的城里,只是在离京城不远的近郊。那是一片占地近几十公顷的大园子,还有个很荒凉并且颇有一丝穷困味道的名字,叫青石山庄。听这名字任谁也不会把它和大名鼎鼎的拘月楼联系在一起,即使是我,对这个名字也没有升起太多好感。
  我在主院落的一间西厢房里住了下来,心里知道没准儿要在这里住上很久的一段时间。屋子明显的被人仔细的收拾过,被褥、枕头、窗幔窗帘都是崭新的,是让人一看便会觉得十分清爽的淡绿色,夏天降至,这样的颜色让人觉得很舒服,看来收拾房间的人十分细心。屋子里有我需要用到的所有东西,包括铜镜和梳子,甚至还有几条看起来十分精致考究的发带。
  我平时几乎不太用头饰的,总是用发带束起头发来然后随意的挽着。
  不管怎样,我还挺喜欢的。
  
  饱饱的睡了一晚,清晨起来和闫钰、逸风一起吃早饭。
  白月姑娘没有留在山庄里,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她是射日国吏部尚书白文启的独生女儿,也是太子跟前的四品暗卫。我有点不懂白月,如果换作我是她,既然爱上了太子,那我宁愿永远只做太子随身的暗卫,也好过成为夜夜等他盼他的宫妃,即使是正牌的太子妃,聪明如白月,难道不知道即使是最为高贵的太子妃也一样得不到太子完整的爱吗?
  她应该选择闫钰才对,那才是可以给她幸福的良人。
  我抬眼看看正在吃粥的闫钰,他哪都好,就是终日挂着的那个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难道不会不舒服吗?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眼神,于是看向我,并且说到:“昨晚休息好了吗?”
  “嗯。”我点点头,嘴里还嚼着有点类似竹笋的某种脆脆的青菜,很好吃的菜。
  “那是庄子里自产的鲜笋,看你好像挺喜欢吃的。”他指着已经下了不少的那盘青菜说。
  “你爱吃明个就叫人多弄点。”逸风也插嘴说到。
  “就是多爱吃天天吃也腻死了。”我白了毛毛虫一眼,这个没大脑的家伙。
  闫钰抿着嘴轻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我们的拌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毛毛虫也就只敢小声嘟囔,不敢让我听见。
  
  “你若不累的话,今天我带你在庄子里四处转转可好?正巧今日我没什么事,以后忙起来说不定就没什么时间了。”闫钰询问我的意见。
  “当然好,我也正想着四处走走呢。”我很高兴的答应了。
  “逸风今日就去太子府一趟吧。早去早回。”闫钰又对逸风说到。
  “哦。”逸风的声音闷闷的。
  
  早饭后有人牵来了马匹,因为我不会骑马,所以便与闫钰同乘一骑,他则在我身后护着我。
  “义兄,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大哥?义兄义兄的叫起来怪别扭的,叫大哥多亲啊。”我觉得叫义兄叫得不自然,听着也肯定不舒服。我并没有回头,我知道不用回头他也能听见。
  可惜,半天我也没听到他的回答。
  于是我回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好像正在考虑着什么。就一个称呼而已,用得着考虑半天吗。
  “不如你就叫我闫大哥好了。”他的脸上有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好,我要叫大哥。全天下比你小的女子不是都可以叫你闫大哥吗,闫大哥哪里有大哥听起来亲。”我并没想要退让,因为我早已经决定要那样叫了。
  “好,都依你。随便你叫什么都好。”他的眼神竟有些宠溺的意味,因为他多了个妹妹吧。
  “你也不许叫我言妹妹。随你叫我莫言,小言都好。我不喜欢言妹妹这个称呼,很不喜欢。”因为那样叫我,总会让我联想起林妹妹。
  “为什么不喜欢?”他似乎不太理解我对那个称呼的抗拒程度。
  “我知道有一个林妹妹,她体弱多病,一生郁郁不欢,几乎每日以泪洗面,最终也没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早早的就香消玉殒了。”我知道那只是曹雪芹笔下的人物,可我还是不喜欢有人那么叫我,并让我联想到她。
  “这样啊,不过你和她不一样的。”这家伙真不会说话。
  我终于发现这一世的我竟有某些地方与林妹妹相似,难怪心里很是抵触。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我想应该说点别的。
  “你知道吗,传说林妹妹前世是天上的绛珠草,枯萎之际得到了神瑛侍者每日以甘露灌溉才得以生长。”我对他慢慢的说着那个故事。
  “后来那个神瑛侍者就是她心爱的那个人吧。”他似乎真的有在听。
  “对啊,他们转世以后,两个人便相爱了。”
  “然后呢?”他似乎对结局很感兴趣。
  “灌之以甘露,还之以眼泪。等还得足够多了,便是前世情缘已了时,林妹妹便香断魂消了。”
  过了半晌,他终于说到:“有些事情真的是上天注定好的,强求也求不到,因为上天给的缘份就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他在说他和白月吧。真是的,说点什么他都能和白月联系上,真是有够痴情。
  没准前世他是个什么神鹰,白月喂了他核桃,所以这辈子他便来还给她小核桃。我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竟然走神了,还兀自傻笑着。
  直到自己的脑袋被敲我才回神。“你这人,说什么感性的话你都能走神,亏我还是在听你讲故事。”
  我坐在马前背着他伸了伸舌头。
  “我就叫你莫言好了,小言听起来像在叫我自己(他叫小闫)。”他原来还记得我们最初是在说什么,真是好舵手,永远不会跑题,也不会迷失方向。 
  “大哥。”
  “莫言。”
  
                  68惑人的迷迭香
  青石山庄里的风貌绝非‘青石’二字听起来时给你的那种感受。闫钰带着我在山庄上几乎逛了一整天,我还是没有完全消化它的美丽,原谅我词汇贫乏,只有美丽二字可以拿来形容。
  
  庄子的南边有一处不小的温泉。温泉池显然是经过了特意的修缮,非常适合人们沐浴休息。温泉水面热气渺渺,好似仙境。温泉边上生长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长得很是茂盛,约有一米左右高矮,刚好可以遮住躲在池中沐浴的人。淡蓝淡白的花儿静静的开着,是一种恬静自然的风姿,还隐隐散发着虽不浓郁却很是清甜又让人安心的味道。
  
  我非常非常喜欢这里,而且蝴蝶似乎也很喜欢,它们在那不知名的花朵上翩翩飞舞着。 
  
  “它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那种小花叫什么,因为它淡雅的风姿很对我的胃口。
  
  “没有名字,月儿以前经常来这里沐浴,但并没有给它起什么名字。”闫钰似乎正在回忆某些久远以前的事情,他以为我在问他温泉叫什么名字,他眼里只有温泉,因为温泉里有他的月儿的痕迹。
  
  “就叫念月池好了。”我开玩笑的说,反正什么拘月楼啊,揽月轩的都有了,多一个念月池肯定顺他的意。
  
  他突然扭过头盯着我看,似乎对我发现他爱着白月的事情难以置信。拜托,大哥,你的感情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你没带面具的那半张脸上好不好。
  
  “没那个必要。”他绷着脸说到,被人戳到痛处的他恼羞成怒了。
  
  看在暗恋很辛苦的份上,我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那些蓝色和白色的小花叫什么?”我指着那些我十分喜爱的花草问他。
  
  “不知道。”好吧,既然没名字,那就叫小白和小兰好了。
  
  “白的叫小白,蓝的就叫小兰吧。”我看着闫钰恶作剧的说到。
  
  “就依你好了。”我心里有些愧对那些美丽的花,因为它们竟然因此而得了如此直白庸俗的名字。
  
  说完他把我抱上马,继续山庄一日游。
  
  走着走着我觉得自己闻到了越来越强烈的迷迭香的味道,待转过一片小树林,那一大片盛开的深紫便映了满眼。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马飞奔过去。
  闫钰赶忙下马,又把急得不行的我抱了下来。我还没站稳,便飞一般的跑进了迷迭香的海洋里。
  “慢点跑,别摔了。”他在花田边上对着已经跑进花海里并且越跑越远的我喊着。
  我已经听不见他在喊什么,我只觉得今天的自己无比的开心,开心的想哭。我沉浸在那片美丽的让我震撼的花海里,沐浴在那浓郁清新的花草香味中,我飞奔着,旋转着,自由的飞翔着。
  谢谢你闫钰,因为你,因为这里,因为美丽的迷迭香,我感到了幸福,原来幸福其实可以这么简单。
  
  那个小巧的女子转眼间已经跑进了花海里。我知道快到夏季,山庄里的那一片琼紫花也许开了,月儿就很喜欢这里,她应该也会喜欢的。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因为那个紫色海洋里的白色身影正轻快的飞舞着、旋转着。美得像落入凡间的精灵。
  
  如果说月儿淡雅,那么这个女子就太过冷漠,至少最初的时候我那样觉得。她的眼睛即使是正在看着什么东西,你也会觉得其实那东西并没有入得她的眼,当然人也是一样。即使贵为太子,她也是一样的会漠视。如果原先我觉得她和月儿的某些气质有些像,那么这一点上,她们是不同的。她比月儿聪明,她比月儿透彻,也比月儿冷漠。
  
  来这片花海之前,这个女子似乎没有笑过,至少从我认识她开始没有发自内心的开怀的笑过。
  
  但是似乎琼紫花的香味就有那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她幸福的笑。她的笑容极为美丽,也许是因为她从未那么笑过,因而让见到她笑容的人会为此而惊为天人。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忘记今天这个徜徉在花海里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小精灵的美丽笑容。
  
  她的确是个精灵,她在紫海里越飞越远。在看到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莫名的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我害怕她会突然的就消失在那片紫色的海洋里。
  我着了魔般一下子就冲进了花海里,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她的身边,在距她还有不到一米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我在干什么,我知道自己刚才其实是想把这个好像快要消失掉的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才会觉得安全。
  
  我们都站在那里,在浓郁的芳香之中,在让人心胸澎湃的紫色海洋里,互相对望着。
  我不清楚自己的眼睛里面有什么。但她的眼里,从来喜欢漠视万物的眼里盛满的是一种感激。
  
  “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吗?”莫言轻轻的问。
  
  “琼紫花。”这个我可知道。
  
  “它叫迷迭香。”莫言很认真的告诉我。
  
  “哦?你确定。”她的那份肯定动摇了我对琼紫花这个名字的确定性。
  
  “迷迭香的花语是留住回忆。”她继续说着,而且好像还有好多话,好多故事要说,而我,很高兴可以聆听她动人的声音,还有那些美丽的故事,难得她那么开心,那么有兴致。
  
  “传说迷迭香最早的时候是白色的,圣母玛利亚带着耶稣逃难时,神圣的外衣曾被迷迭香勾到,迷迭香的小花瞬间变成了蓝紫色,以示对圣母玛利亚的敬意,从此迷迭香的花就变成了现在的蓝紫色。我觉得还是蓝紫色更漂亮。”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花丛里折了一只迷迭香拿在手上。
  
  “圣母玛利亚和耶稣是谁?”我并没听说过这类人物。
  
  “她们是西方世界里的神,嗯……,西方就是大海的那一边,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长着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的样子。
  
  “你好像是曾经去过那里一样,你见过那样的人吗?”她怎么可能会见过那些海外的异族人,我也只是很久以前在西川的海边见过那种人而已。
  
  “骗你的啦,都是我瞎编的,你还当真了。”她俏皮的眨眨眼。可我感觉,她真的见过。
  
  “迷迭香的香味可以增强记忆,迷迭香也是为了帮助回想,让心爱的人可以彼此牢记于心,所以,迷迭香是爱情,也是忠贞的表示。西方的女子结婚,嗯,就是嫁人的时候都喜欢把它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因为它代表着爱人之间的忠诚。”她知道的可真多,这又是瞎编的吗?
  
  她说的绘声绘色,越发起劲了,因为有我这个优秀的听众吧。
  
  她忽然走过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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