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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满地不开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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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嫁人,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为此,我可以不做太医,也可以离开京城,离开雪梨小筑。”莫言几乎是马上就给了闫钰答案,那个对于她而言根本无须思考的答案。
  
  对这样的答案,无论是闫钰或是太子都在心底莫名一惊。莫言似乎从来没想过在她的生活中要有另一半的存在,甚至是她煞费苦心,心爱至极的雪梨小筑都可以不要。
  
  “即使是放弃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重新颠沛流离也在所不惜。”对莫言来说,要她嫁给一个毫无感情,甚至莫不相识的人,痛苦肯定远远大于流离失所的生活。
  
  望着莫言无比坚定的目光,闫钰最终决定去宫里见皇帝。
  
  三人准备启程回京的时候,风尘仆仆的逸风正从外面回来。闫钰对逸风简单的交待了些楼中事务,并大致说了皇帝要为莫言赐婚的事情,于是三人回京变成了四人同行。闫钰和逸风骑马,太子和莫言乘马车。
  
  “雪梨小筑对莫言来说是轻易就可以舍弃的吧。”太子对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的莫言轻轻的说着,声音轻的仿佛不是在问莫言而是在自言自语般。其实雪梨小筑绝不仅仅是莫言的心思,一砖一木,一花一草,一桌一椅也无不包含着太子的心血在里面,而雪梨小筑的仆人们更是太子精挑细选的可靠人物,而莫言一句话,便要将那里的人,那里的物,那里的一切一切全部抛弃。
  
  “我不想的,可是我曾经抛弃的东西还少吗,已经不差一个雪梨小筑了。”莫言的声音满是压抑,她放弃的东西实在太多,她的爱情、她的若氏、她的春儿和阿昌,甚至是她的名字和身份。
  
  莫言惨淡的笑了一笑,从来,只要和皇室搭上边,肯定没什么好结果。太子对她虽然不错,可实际上,如果不是太子,她今天也还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她的义兄闫钰说过会保护她的,他能做到吗?
  
  “莫言在怪我?”太子是何许人,怎么会猜不到莫言心里的想法。可是他也不知道他的父王身体康复后竟然是这样谢他的救命恩人的。
  
  莫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她甚至闭起了眼睛,这样多事的一天和来回路上的颠簸让身体不甚强壮的她感到了异常的疲倦。太子见莫言昏昏欲睡,便伸手揽过了莫言,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臂上可以睡的舒服些。莫言没有反抗,她只觉得十分疲惫,需要一个结实的肩膀可以靠靠,但其实她没发觉她需要的只是心灵上某种依靠。
  
  莫言睡着了,可是或许因为马车颠簸,或许因为心中有事,故而她睡的并不安稳。不知道她的睡梦里究竟有什么,太子只是看到莫言眼角流出的眼泪。
  
  闫钰便可以大方的进宫和父王说情,而他却不行。太子心中一片苦涩,因为皇帝已经言轻语重的点拨他要多费心国事,想来父王执意要将莫言许人怕还是因为他已经看穿了太子对莫言的异常情愫。他若去求情,怕是不但情求不到,还会把自己的前途亲手葬送,他不能冒此风险。
  
  皇帝康复后没有上朝议事,朝中仍由太子监国,贵妃和大王子那边无论先前是什么阴谋也因为皇帝的突然康复而化为了泡影。朝中局势日渐明朗,先前持观望态度的许多散在势力,慢慢的开始向明显得到皇帝支持的太子方向靠拢,而太子和闫钰也不断将自己的人先后安插在朝中重要位置。可是皇帝的支持却是不可缺少的,因为皇帝虽然放权,可是皇帝最大的兵权却从来没放手过,那便是朝中手握兵权的护国大将军林维俭。
  
  林维俭其人,为人刚正不阿,对皇帝忠心不二,他不可能会投靠贵妃或是太子任何一方。如果皇帝支持太子自然皆大欢喜,可如果皇帝对太子失望转而倚重大皇子,那么林将军便是太子的敌对方。其实拘月楼在最近一段时间刻意的抓住了不少朝中官员的“小辫子”,使他们不得不为太子效命,可是对林维俭这个无缝的鸡蛋却始终无从下手。如果林将军有个女儿,哪怕她是东施,或者天生残疾相信此刻也一定是太子正妃并且被宠上天去,可惜林将军年近五十仍无一子半女,年初时他唯一的原配夫人终于不负众望身怀六甲,可是鉴于是男是女仍是未知,太子也不好定个娃娃亲什么的。所以,太子还要忍,还需要更努力,还要看着自己万般渴望的东西。
  
  太子低头,溢出水来的温柔眸子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莫言,他用手轻轻抹去莫言腮边的泪水。心里想着,总会有一天,他强大到可以拥有她,给她所有,希望那一天来的不会太迟。
  
  傍晚天色渐黑的时候闫钰一人去了宫里,他见皇帝应该不是从皇宫正门由官路而入的,没准是飞檐走壁也无不可能。太子回了府,逸风留在了小筑里陪着莫言。
  
  逸风一直想和莫言说话的,从他听说皇帝要给莫言赐婚以后,他便开始坐在马上如同坐在安满铁刺的砧板上一样。想到莫言要嫁人,他的心都拧成了十八股的大麻花,完全是扭曲的变了形的痛苦。
  
  “莫莫,如果师兄回来说你还是要嫁怎么办?”逸风的眉毛又皱成了毛毛虫,看着比她还要着急的逸风,莫言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她不禁走神的想着,如果有一天那两条毛毛虫忽然变成蝴蝶飞走了会是什么样子,想到那双炯炯大眼上是鸭蛋一样的空白,莫言不禁想笑。
  
  这个纯纯的,暖暖的,憨憨的男子是发自内心的在担心自己呢。
  
  “那就嫁给逸风好了。”十足调侃的话语,可是听在逸风的耳朵里却是宛如天籁。他忍不住凝神,仔仔细细的看着莫言。只可惜他看到的正如他最害怕看到的一样,写莫言眼中的果然是十成十的戏言。
  
  莫言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淡淡的对逸风说到,“逸风值得更好更好的女子,有逸风的关心莫言已经很知足了。”
  
  莫言的话让逸风胸腔里的空气瞬间被压榨一空,原来充满幸福喜悦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令他窒息的憋闷和疼痛。
  
  “我不管,反正莫莫不嫁就算了,要嫁就得嫁我,你自己刚才说的,不许反悔。”万般无奈下逸风竟然耍起了无赖。
  
  莫言不禁失笑,这哪里是拘月楼里独当一面的逸风大侠,分明是幼稚园里抢不到玩具正闹脾气的坏宝宝。
  
  “好好好,嫁你,嫁你,如果一定要嫁的话,就嫁给你。怎么也好过嫁个老头子,大麻子,或是妻妾成群的败家子儿。”莫言觉得她对闫钰说的很清楚,即使是颠沛流离,即使是背井离乡,她也不愿嫁人,而且以拘月楼的势力,她觉得要拜托皇帝的控制并非难事,因为他们甚至可以在柯什日的严密囚禁下救了她,所以,根本她不会有嫁人的必要。可是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拘月楼与皇帝的关系,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要嫁给毛毛虫的。
  
  逸风自然知道拘月楼与皇室的关系,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按照太子的意思收集一些朝廷官员贪赃枉法证据,所以如果皇帝要莫言嫁,那么她是逃不掉的,即使是逃到胡国,凭拘月楼的势力,她还是无处藏身。关于闫钰对皇帝的忠诚程度他从未怀疑过,可是就不知道当皇帝与莫言相矛盾的情况下闫钰会怎样。
  
  逸风也没想到莫言如此轻易的便妥协了,他自动忽略莫言话语里那些用来与他相对照的次品,也自动忽略莫言所说的如果怎样怎样,他就当他听到的只是,莫言她愿意嫁给他。他的心瞬间长出了翅膀,在他认为开心快乐的每一个地方飞翔。
  
  逸风笑得弯弯的眼睛里溢出柔柔的暖暖的亮亮的,就像温泉一样的光彩,那对毛毛虫因为开心,因为舒服,因为兴奋,变得真的展翅欲飞一般,莫言第一次发现如此的逸风竟是魅力无法挡的英俊,奇怪的是也许是因为曾经为他手术的原因吧,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发觉。
  
  曾经纳布勒也是这般,像暖暖的太阳,让怕冷的她忍不住靠近。纳布勒比逸风俊逸,比逸风精致,比逸风华丽,也比逸风多出些雍容华贵的尊贵气质。
  
  可是逸风比纳布勒简单,比纳布勒直率,比纳布勒粗犷,比纳布勒清透,也比纳布勒多了些天然质朴的气息。
  
  为什么要把这二人交相比较,莫言也搞不清楚,或许是他们相似之处比较多吧。可是至今能让莫言感到心痛的却只是纳布勒而已。
  
  皇帝的寝宫里只有两个人,当然是皇帝和闫钰。
  
  “你不该冒然进宫,不过我倒想知道究竟是何等大事让你急着进宫见朕?”皇帝见闫钰冒然进宫很是不满。
  
  “太医莫言是儿臣的义妹,莫言她不想婚配,此次儿臣进宫也正是为此。”闫钰说着此来目的,可是他并没有抬头与皇帝的目光相对。
  
  “好个太医莫言。”皇帝的声音里似乎夹杂了一些隐约可闻的不满。
  
  “莫言只一弱女子,于国家于社稷都不是十分重要的人,父王没必要一定为她赐婚,况且她也算是刚刚救了父王……”闫钰并没有太子那般会查言观色,他还在心底以为莫言对皇帝、对射日国都只是个莫不相关,无足重轻的人,可是皇帝却不那么认为,而且现在连闫钰也站在他面前求情了,他就更不那么认为了,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救他一命的小女人他如今已是没有半点好感,如果不是因为救了他,他甚至连杀她的心都有了,她竟然与他的子女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
  
  “钰儿不用再说了,君无戏言,赐婚之事断不会有所更改,且事关太子,公主,你,甚至是国家社稷,我以后不想在朝中见到她,也不愿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频繁的接触她。”皇帝的声音有着无上的威严,不容反驳。
  
  “不过朕答应你,在做到我说的那些条件的情况下,允她一个她较易接受的人选就是了。”
  
  “父王。”闫钰此刻才明白皇帝执意赐婚的原因,他几乎悔到肠子发青。
  
  “多说无益,下去吧。”皇帝十分不快,也十分不耐的摆了摆手。
  
  于是逸风和莫言便看到如此垂头丧气的闫钰在夜色里一身疲惫的归来。
  
                  98告别纳布
  三人在莫言的房间里,面色凝重,而逸风和莫言更是盯着紧闭双唇一个字也无的闫钰,等待他带来好消息。
  
  其实逸风的心里似乎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希望莫言可以不用嫁了,还是必须要嫁,但其实结果是什么对他而言似乎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对不起,莫言。”闫钰终于开口沉重万分的说到,那嗓音有着异常的沙哑。他曾经亲口答应过莫言,做他的义兄,护她周全。可是如果只是面对太子,那么他应该可以做的很好,但是面对皇帝,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终究是无法背叛那个人的。他也想向若梨解释他的苦衷,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他还能对她些说什么。
  
  “我明日便自己进宫去问他,我只一民间女子,与他没有任何厉害关系,甚至还刚刚救了他,缘何非要命我嫁人陷我于水深火热?”莫言不懂为何好好的日子一下就变得乱七八糟,就为了老皇帝的一句话而已,莫言心中不禁涌起股股怒意,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大了若干分贝。
  
  逸风心里就百般千般万般的不是滋味了,他并不介意莫言开玩笑,也不介意她是勉强才答应嫁给他的,可无论如何嫁给他也算不上是水深火热吧,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可是那二人却都没有因此而看向他。
  
  “莫言如果还肯听我的,明日就千万不要去,事情其实比你想的更糟,如果不是你救了他,他必定已经下了杀意。为今之计,莫言如若不愿嫁人那只有去胡国,相信柯什日可以护你周全,或者,找个尚可的人嫁了,然后离开京城,远远的,再别回来。那个什么太医,自然就不用想着再当了。”闫钰的脸像一块木板,没有表情,机械般说出令莫言难以置信的话。
  
  “我从来也没想当那个什么狗屁的太医,也没想医这个白眼狼的皇帝。可是,我想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莫言在闫钰提出要去见皇帝的那一刻对闫钰与皇帝的关系就有一丝疑惑,可是她终究猜不出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连带着拘月楼的关系。可是她不敢相信闫钰竟然要他去胡国,而且言外之意,即使是在胡国也一定要有柯什日的保护才能平安无事。
  
  当然了,以拘月楼的势力,如果没有柯什日的保护,她如何也是算不得安全的,其实,如果闫钰尽力,在柯什日手里劫走莫言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已经那么做过了一次。所以,莫言可以说是无处可逃的,只有按照老皇帝的意思,嫁了自己,离京城远远的,最好销声匿迹再不出现。
  
  “莫莫不会去胡国找柯什日的,因为莫莫她已经答应了要嫁给我。”逸风站起来,大声说着,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那二人的忽略,扔出重磅炸弹。
  
  这二人终于一起看向了逸风。闫钰眼睛睁得老大,他脸上极少出现的震惊表情说明了他此刻内心的难以置信,他又转头看看莫言,大概是想确认一下事情的可信程度。而他眼中的莫言此刻也正皱着眉头,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眼神无比坚定的逸风。
  
  莫言就那样看着逸风,似乎若有所思,也似乎在做着决定。她那样的神情让正等待她肯定的逸风一直不敢呼吸,而心跳加快的闫钰似乎也像在等待着某种宣判一样。
  
  好一会,对那二人如同一年那么久以后,莫言那双盈盈大眼里渐渐有了一丝笃定,她樱唇轻启,说了逸风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我,莫言,决定嫁给逸风。”
  
  莫言没想到逸风会一下子冲过来,把她抱起来,高兴的在原地一圈一圈转的她头晕,可是她却实实在在的被逸风的快乐所感染了。也许,嫁人,嫁给他,并不是那么令她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闫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那铺天盖地像潮水般涌来,几欲将他灭顶的心痛感觉竟让他难以承受。原来,莫言,对他而言从来都不只是个妹妹;原来白月出嫁时那种心情同现在比起来根本算不上是痛苦;原来迷迭香花海里的那个精灵早已经用那株情花敲开了他的心扉;原来看着她与逸风和太子亲近的那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叫嫉妒;原来看着温泉里出水芙蓉般潋滟的她而心跳不止的感觉叫欲望。
  
  终于停下来的逸风,脸色通红的对闫钰说:“明日,我们便进宫去见皇帝,求他指婚,莫莫辞官,然后,我们回西川。”无论他怎样刻意控制,他的语调里始终还是带着莫名的兴奋,看起来粗心大意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许久以来闫钰对莫言的那份情意。
  
  逸风转头看着莫言,那双炯炯大眼里满溢着柔情和甜蜜喜悦,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看到莫言也一样,那双宛若天边繁星的晶亮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他的心几乎失去了正常了节律,开始胡乱的跳了起来。
  
  莫言看着眼前散发耀眼光芒的逸风,第一次觉得,嫁给他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日,莫言和逸风一起进宫晋见了老皇帝并禀明了来意,正如所料,他们得到了老皇帝的笑脸。老皇帝为奖莫言医治有功还请礼部算了大婚的好日子,不但准了莫言成婚以后辞去太医官职与夫婿一起去西川的奏请,还封了逸风做西川当地的督府。
  
  皇帝当然满意了,因为对皇帝而言如此解决事情是再顺心不过了,莫言辞了官,离他的子女远远的并成了婚,也可让一干人等全部死心,而且也留足了皇帝的面子,世人当说皇帝知恩图报,并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莫言的婚事由礼部负责督办,而好日子便定在一月以后。其实皇帝是希望越早越好,最好是三天之内才好,也免夜长梦多,可是,一个月,对于筹办婚礼的礼部来说已是极限,毕竟皇帝的赐婚可是一星半点也马虎不得。
  
  知道莫言将与逸风成婚,太子似乎没有太多惊讶,他已经想到莫言只能是屈从皇帝的命令,可是本来他以为那个幸运儿会是闫钰的。他在筱荣的房里,没黑天没白日的与她耳鬓厮磨,说着让筱荣感动到揉碎心肝,涕泪纵横的情话,那些他心里一直想对莫言说起却从来不敢说的情话。他把筱荣当成莫言,便可以用最真切的表情说出最残忍的谎话,而且如此疯狂的索爱,他也可以有片刻不会想到她,那个让他痛到深处的女子。
  
  太子看着疲惫到再也承受不了他反复求欢而终于睡去的筱荣,心里泛起酸苦,他贵为太子,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他觉得自己如今却相当的可怜,比他面前的筱荣更可怜。她至少陷入在甜蜜的谎言里不知不觉,可是他却需要神志清楚的编织谎言,骗别人,也骗自己。
  
  闫钰站在那片迷迭香花田边,曾经绚烂美丽的蓝紫已经同那个白衣精灵一起消失不见,只剩一片翠绿,可是那些美丽的关于迷迭香的传说和那些浓郁到让人无法忘记的香气却随着那株敲开他心扉的花儿一起进驻了他的心房,牢牢扎根。他还可以做什么呢,其实,莫言嫁给逸风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他早已想到,可却依然无法接受,无法面对,无法给她们最真诚的祝福。他甚至希望莫言拒绝,希望莫言去胡国,如此,是不是自己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自己还有接回她的一天。可是不管怎样,莫言还是要嫁人了,嫁给内心清澈如水的逸风,那个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干净男子。
  
  纳布勒自然也知道莫言要嫁人了,而她要嫁的人却不是他,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他的若若那时明明说着爱他,却不愿嫁给他。那个粗眉大眼的男人比他好吗?比他更爱她吗?如果知道她会嫁给那个家伙,他那时就一定不会找他救若若的。若若待逸风是不同的吧,即使是那样霸道又深爱着若若的哥哥也没有让她甘心出嫁,可是她却嫁给逸风了。纳布勒的心被莫言要嫁人的消息几乎绞到碎裂,他甚至没有力气去买醉,没有力气去流泪,只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平息自己的心痛上了。
  
  夜半的时候,纳布勒终于像他的哥哥曾经做的那样,站在了已经熟睡的莫言的床前。
  
  他有多久不曾如此看着他的若若了,还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闭着双眼只看到那两排小扇子一样的长长的睫毛和睫毛下月光留下的两处暗影,还是那张小小的淡淡的嘴唇。曾经他拥有这一切,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她,爱抚她,亲吻她,而不是这样只是偷偷的静静的看着她。
  
  那双大眼毫无预兆的便睁开了,纳布勒发现那双大大的透亮又朦胧的眸子里正映着自己萧然的身影,没有惊诧,没有意外,有的只是瞬间升起的薄雾。而此刻那个小小的精灵竟对着他伸出了手臂。
  
  “纳布……”莫言的声音有着还没睡醒的慵懒和某种痛苦的压抑。她的手轻轻的抚在纳布勒的脸上,“好像是梦。”她轻轻低喃。
  
  纳布一下子跪在床边,用粗壮的手臂紧紧紧紧的把莫言拥在怀里。“不是梦,若若,不是梦……”纳布把头埋在莫言的肩窝,已经泪湿双眼。
  
  如果莫言的小筑里没有逸风或是闫钰之类的高手,那么同样功夫了得的柯什日也好,纳布勒也罢便可如履平地般轻易的就进了莫言的房间,可是,逸风他留在了小筑,因为即将大婚的关系。如果纳布勒不是心潮澎湃、情绪激动,他应该会感觉到此刻的窗外,并不是空无一人的。
  
  “莫言,我们离开吧,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可以立足之地的。”纳布勒忽然抬起头用异常发亮的眼神盯着莫言。
  
  莫言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双手抚摸着那个英俊无比的轮廓,送上了自己的双唇。纳布勒的话语有几分是冲动又有几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莫言不会分辨不清。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见到有些温暖的火便会无所顾忌扑上去的那个傻丫头了。可是面对这个自己曾经想天涯海角追随,并为之完全敞开心扉去爱的大男孩,莫言还是决定放纵自己,认认真真的爱他一次,最后一次。
  
  不知道在纳布的心中以为这次欢爱将是他们从此开始新生活的第一次美好,还是即将准备放弃的最后一次纵情,可是,彼此都感觉到这一次几乎穷尽了二人全部的心力。
  
  纳布的拥抱是窒息的,紧到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可她却没有推拒和阻止,莫言觉得他是想把自己揉碎了,揉到他的身体里。
  
  久未经人事的她对突来的巨大闯入根本无法接纳,尽管万般忍耐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可是马上那些如同被马车碾压过的声音碎片便被纳布勒吞入口中。纳布勒吻着莫言,不是让人心醉的温柔,却让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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