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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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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云全身颤抖,大吃一惊,急劝道:“将军别要胡来,一会儿给人认出来了,那可是天大的麻烦。”卢云还待要说,却听外头传来呼喊,大声道:“奸官已到衙门!等候听审!”
  秦仲海哈哈大笑,喝道:“带奸官吴昌!”两旁兵卒大声应道:“带奸官吴昌!”
  卢云回头看去,只见李副官已押上一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吴昌。
  卢云望着吴昌,往事一一涌上心头,当年自己被这人打得死去活来,最后还被诬指为江洋大盗,一切不幸,都是由此人引起。卢云心中悲怒交集,虽说不愿干这非法勾当,但仇人在前,实在难忍,他全身颤抖,奔上前去,戟指喝道:“奸官!就是你害得我这般惨!”
  只见吴昌缩在地下发抖,不住地哀告求饶,秦仲海命人拦住卢云,笑道:“这人交给我吧!你哥哥最会对付这种烂东西,你站在一旁看就好。”
  李副官端来一张凳子,便请卢云坐在一旁观看。卢云悲怒之余,索性也豁了出去,连面罩也不戴上,只等着看秦仲海的手段。
  秦仲海命人拖过吴昌,兀自觉得不足,又问道:“他的师爷呢?”李副官喝道:“带狗官的师爷!”过不多时,众人拖过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正是那师爷。
  秦仲海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狗官!无耻师爷!你二人认不认罪!”
  那二人本不知这帮强盗为何过来,听了此言,只感又惊又怕,惨然道:“大爷要我们认什么罪啊?”
  卢云自坐一旁,猛听此言,直是气愤至极,这两人把自己害得如此之惨,见了自己的面,却居然毫无悔意。他正自悲怒,却见秦仲海指着吴昌,大声喝道:“认什么罪?看你生得这等丑怪肥胖,那便是罪!给我打!”
  吴昌惊道:“我生下来就是这个德行,这……这也算罪么?”
  秦仲海骂道:“凡人四十岁前相貌靠爹娘,四十岁后,仪表靠自个儿!你今年几岁?”
  吴昌颤声道:“四十有六。”
  秦仲海暴喝道:“就是了!四十有六,还生得这般猪头猪脑,老子看了就火,先打个二十大板再说!”
  李副官笑道:“是!”他拿起藤条,用力往那县太爷屁股抽去,霎时只打得他皮开肉绽,苦不堪言。
  卢云见这县官给打成这样,想起自己过去给这人毒打的惨状,一时心头也有些快意。
  那县太爷给打得七晕八素,哭道:“老爷别打了,我认罪便是,都是我娘子太会烹调,每日里煮的都是山珍海味,这才叫我吃成这个德行。”
  秦仲海冷笑道:“好了,听你说得可怜,先放你过去。”
  那师爷跪在一旁,心道:“还好我这人仙风道骨,是个天生吃不胖的体格,凭我猴儿般的身材,今日定可躲过一劫。”正得意洋洋间,猛听秦仲海狂拍惊堂木,喝道:“他奶奶的!你那狗一样高矮的师爷,为何生得这般瘦小如猴?如此猴模狗样,也敢上街行走,不怕惊扰了孩童么?该死至极!给老子重重地打!”
  那师爷见左右军士手提藤条,只吓得全身发软,求饶道:“大人啊!胖也要打,瘦也要打,这不是罗织罪名么?”
  秦仲海哼了一声,冷笑道:“照这么说,你不该打了么?”
  那师爷见他讲理,登时理直气壮起来,道:“在下当然不该被打,我族一无犯法之男,二无再嫁之女,向来顶天立地,怎会该打?”
  秦仲海冷冷地道:“还挺能讲呢!来人,把他搜罗的民脂民膏都给我拿出来了!”众人暴喝一声,拖出无数金银,秦仲海冷笑道:“给我秤一秤,看看有多重!”
  李副官秤过一阵,道:“共有七十二斤。”
  那县太爷原本趴在地下,听了师爷家中财宝直达天数,吃惊之下,猛地跳了起来,一脚踢向那师爷,喝道:“你……你这混蛋,居然比我还有钱!”
  那师爷惨然一笑,四下闪躲,两人登时闹成一片。
  秦仲海命李副官架开两人,跟着手指师爷,喝骂道:“狗杂种!你家里藏了七十二斤财宝,你这猴儿也似的体格又有多少斤?”
  那师爷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我没秤过……”
  秦仲海沉声道:“来人,把他吊起来,给秤上一秤。”
  众人将他吊起,细细称过,回秉道:“这小子没几两肉,只有六十来斤。”
  秦仲海重重一拍惊堂木,骂道:“他妈的,家里这般多的金银,却也舍不得吃,这泼猴不知再想些什么,给我打上一顿再说!”
  那师爷又惊又怕,骇然道:“我天性节俭,怎么也该打啊!”两旁军士不容他再说,夹头夹脑的乱打一阵。
  秦仲海看得全身舒爽,霎时狂喝一声:“来人!带狗官的家属出来!”那二人闻得家属要给带出,不知会有什么惨祸,只吓得屎尿皆出,一时臭气薰天。
  只见军士拖上了几名老少,都是两人的亲属妻小,卢云怕秦仲海伤害无辜,正要劝阻,猛听秦仲海喝道:“老人小孩都给放了!那几个婆娘都给留着!”一众老小如遇皇恩大赦,慌不迭地逃出衙门,只留了两名妇女在堂上。
  秦仲海见两名奸官的夫人甚为美貌,当下哼了一声,道:“看不出你二人一头猪,一只猴,居然还娶得这般美女为妻。”
  那师爷只要性命,哪管枕边人死活?忙陪笑道:“大王您是不是缺个压寨夫人?我这婆娘生的虽不是花容月貌,但工夫也还使得,我这泼猴般的体魄便是给她折磨出来的。大王收她回去,将就着用,这就饶过小人如何?”
  秦仲海闻言大怒,当场喝道:“这人天生的龟公!临到头来,连老婆也不要了,实是无耻之尤!给我重重掌嘴!”两旁军士冲上,直打得劈拍作响,那师爷双颊登时高高肿起。
  秦仲海见吴昌缩在一旁,脸色极为难看,他知道要替卢云平反,定须从此人下手,当即使了个眼色,李副官会意,立时跳了出来,举刀指住吴昌,喝道:“奸贼!咱们大王今日是来替天行道的,你有什么亏心事,早早托了出来,咱们大王断案之后,看你做恶不多,说不定可以留你个全尸!”
  吴昌哪敢实说,只是磕头如捣蒜,叫道:“我没有亏心事啊!大王冤枉了!”
  秦仲海重重一哼,李副官举刀一挥,削下吴昌的头发,吴昌吓得心魂俱碎,叫道:“我招!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招!”说着喘气连连,伏地颤抖不止。
  秦仲海嘿地一声,道:“既然要招了,还不快说。”
  吴昌抹去脸上冷汗,陪笑道:“是是……小人生平恶事干得不少,平生最大的恶事,便是到庙里布施太多,救济穷人过量……”
  秦仲海听他满嘴胡言,当场怒喝一声:“给我重重地打!”
  李副官举起藤条,头脸手脚乱抽一阵,吴昌吃不住痛,嚎叫道:“招招招,全招了。”
  李副官闻言,登即住手,吴昌苦笑两声,叹道:“我生平恶事大约分成四门八类,不知大王要我招哪一种?”
  秦仲海心下一奇,这人专门陷害百姓善良,想不到还有这许多花头,当下问道:“哪四门,哪八类?你一一说出,老子听得爽快了,说不定饶你不死。”
  吴昌叹道:“小人攒钱害民的法子,前四门叫做‘吃喝嫖赌’,后八类称做‘偷抢拐骗、奸淫掳掠’,不知大王要听哪一样?”
  秦仲海本只想替卢云平反,哪晓得还有这等意外之喜,他哈哈一笑,道:“看来你和土匪也没什么不同嘛!咱们至多不过抢抢杀杀,说起这花头来,还不及你厉害。”
  吴昌听了称赞,登时面有得色,笑道:“我是进士出身,头脑比你们这些土匪好得多了,搞起钱来当然方法多多……”
  他还要再说,李副官已然一脚踢下,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吴昌滚倒在地,喘道:“好啦!大王要听哪门哪类,还请说吧!”
  秦仲海颔首道:“你方才说四门中有吃喝嫖赌,却不知这‘吃’、‘喝’二事,怎能搞钱害民?”
  吴昌干笑两声,道:“不敢有瞒大王,这吃便是鸿门宴,喝就是刀头酒,举凡城中富商,每逢我娘的寿宴,定需来吃这个鸿门宴,一人一千两银子,没人跑得掉。”
  秦仲海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搞法。那这个喝呢?又是什么绝活了?”
  吴昌笑道:“这喝嘛!说来也挺容易。凡到我宴席上的,每人赏酒三大坛,没喝完,不准走。”
  秦仲海哼道:“谁有这么好的酒量,岂能喝完三大坛?”
  吴昌嘿嘿奸笑,道:“喝不完,便得买,外带一坛一千五,童叟无欺都有找。”
  秦仲海见他嘻皮笑脸,居然还把奸官生意编成歌谣,不由狂怒,当即喝道:“还敢笑,给我打!重重抽落三十鞭,包他喊疼直叫娘!”众人听秦仲海也学那贪官的口气,忍不住暗自偷笑。
  耳听那县官给打得哎呀叫疼,那师爷正自心惊肉跳,忽听秦仲海问道:“方才这奸官说了八门贼生意,叫做‘偷抢拐骗’什么来的……”
  那师爷不敢不答,慌忙道:“后四类叫做奸淫掳掠。”
  秦仲海点头道:“嗯,正是奸淫掳掠。”他忽地大怒,喝道:“还敢说嘴!打!”众人大喜,纷纷拳打脚踢,直打得满身是汗。
  过了好一阵子,秦仲海见那师爷给打得眼冒金星,嘴歪眼斜,便咳了一声,道:“你们这八门生意不尽不实,有些不大对,想这奸淫两字,本是同义之词,却怎能另有旁用?”
  那师爷苦着脸,道:“宿人之妻谓之奸,偷窥骚扰谓之淫。”
  秦仲海点头道:“原来如此。”他忽地大怒,喝道:“还敢说嘴!再打!”众军士呼啸一声,又往前胡乱揪打一阵。
  那师爷鼻青脸肿,歪着嘴道:“大王还要问什么?”
  秦仲海冷笑道:“你可曾干过奸淫罪行?”
  那师爷见两旁军士面色不善,颤声道:“奸淫又分好几类,不知大王要问哪种?”
  秦仲海心下大奇,道:“还有这许多奇妙花头了?你倒说来听听!”
  那师爷低声禀告:“奸淫可细分‘想、沾、偷、吃’四大种。”
  秦仲海哦了一声,嘿嘿笑道:“想沾偷吃?你想谁沾谁了?”
  那师爷长叹一声,道:“想的多了,那是说之不尽的。”
  秦仲海哦地一声,道:“那沾呢?”
  那师爷垂头丧气,低声道:“沾便是乱摸一把,那也是说不完的。”
  秦仲海听得兴起,又问道:“那偷与吃呢?”
  那师爷轻咳一声,道:“偷便是使迷药,下迷香,这等傻事我是不干的。不过吃便是暗通款曲,那是最高境界,螫一口便走,轻松省事,我倒是时常为之。”
  忽听吴昌的老婆哭道:“原来你早存了螫一口便走的用心,你……你这死没良心的!”说着冲上前来,对着那师爷一阵乱踢。
  一旁吴昌惊道:“你他妈的死李固!你这小子吃我喝我,还来个淫我!难怪我儿子老是吃不胖,瘦得皮猴也似,却原来是你这王八蛋下的种!老子跟你拼了!”当下冲向前去,咬做一团。
  那师爷怒道:“你这无耻奸官,你每回醉醺醺的上我家来,你以为是干什么好事吗?”两人相互叫骂,登即打成一片。
  卢云暗叹一阵,这群人食君之禄,行为却如此不堪,看来自己给他们陷害一事,实在是微不足道。
  秦仲海笑道:“好啦!你们两个谁也没吃亏,以后老婆便相互掉换,两家也都开心。”
  那两人听得有活命希望,立时跪地讨饶,连声道:“大王饶命!只要饶过小人性命,咱们日后定会替您起个长生禄位,每日烧香祝祷。”
  秦仲海咳了一声,道:“你们的性命没那么容易饶过,得用事物来换。”
  那两人齐声道:“愿用黄金一百两,保我还故乡!”
  秦仲海冷笑道:“哪有这么便宜?你两个贪官,生平坏事做尽,身上每两肉都是贱的,这样吧!一两肉需用一两黄金来换。”
  吴昌闻言大惊,惨叫道:“可我胖啊!这样不公平哪!”
  秦仲海暗暗好笑,当下故做俨然状,道:“我管你这许多,老子也只想出这办法来。”当下命人一秤,那县官实在肥胖,称来足有百十斤重,全副家当抵上来算,还差二十来斤。
  秦仲海摇头叹息,道:“这家伙胖得不成话,咱们该怎么办理?”
  李副官笑道:“那有什么麻烦?把这胖子两条腿锯了,该抵得上二十斤重吧!”
  吴昌又惊又急,惨嚎道:“大王饶命,我老婆送给你,总可以抵个几斤吧!”
  吴昌的老婆闻言大惊,哭道:“你这无耻小人,这当口还出卖我!”
  吴昌撇了她一眼,骂道:“你这小淫妇好生无耻,平日专门偷汉,现下还敢说话!”
  吴昌的老婆又哭又叫,两夫妇闹成一堆,秦仲海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不准抵!你老婆早跟人跑了,不算你的!”
  吴昌大惊,哭道:“大王饶命啊!可别锯了我的腿啊!”
  一旁李副官见秦仲海连使眼色,知道他要逼吴昌取出刑部公文,当即摸了摸他的肥脑袋,冷笑道:“奸官啊!你可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快拿出来给咱们大王瞧瞧!”
  吴昌拍了拍心口,嘘了口长气,忙道:“有有有,我家还有玉皇大帝用过的算盘,黄帝大战蚩尤时留下的指南针,样样都是价值连城,您瞧瞧,都在那儿了。”说着便朝地下摆的算盘与指南针一指。
  众人听他说得神奇,急忙转头看去,却见那两件东西破烂无比,实在看不出有啥了得之处。
  秦仲海怒道:“你当老子是白痴吗?打!重重打!”
  众人呼啸一声,连番踢打,吴昌吃痛不过,道:“这样吧!我还有两大本囚犯名册,大王定可从中间捞出好处!”
  秦仲海等的便是这宝贝,霎时心下大喜,喝道:“好!全给我拿出来了!”
  吴昌带人取来,只见两名军士抬来厚厚的两大本名册,轰地一声,摔在桌上。秦仲海心下一惊,道:“怎么这等厚?”
  吴昌道:“小人不敢有瞒,这两大本名册乃是全省贼囚的名录,小人平日早将许多百姓平生的恶事细细录下,只等来日一举成擒,便会将之揭发。”
  秦仲海颔首道:“瞧你肥头肥脑,办起事来居然这般厉害。看来锦衣卫与东厂都该请你去讲说心得,好让他们见识学习一番。”
  吴昌面有得色,笑道:“上次江充江大人来我这巡查时,我便当面禀报过了,江大人还直夸我哪……”他还唠唠叨叨的要说,忽见一众军士面色不善,当下急忙住口。
  秦仲海翻开那名册,想去找卢云的名字,哪知这书厚重至极,饶他火贪一刀功力深厚,此刻手臂也是吃力,秦仲海暴喝一声,道:“你这什么鬼书,到底怎么查阅!”
  吴昌忙道:“要读此书,那可是有窍门的,请大王先参考前头索引目录,共分为姓名、罪行、男女、岁数等四种查阅法,可费了我好大的苦心哪!”
  秦仲海哼了一声,当即急急去找,他翻了好一阵子,猛地见到卢云的名字。卢云见是自己的姓名,也急急凑头来看,两人细目一看,霎时心头火起,秦仲海怒道:“这卢云究竟是谁?怎么会干下这十来页的罪行?”
  吴昌一愣,急忙上前来看,读道:“卢云,山东潍县人,杀害狱卒,伙同太湖群盗越狱,另谋害路人李三、商贩王四、菜贩陈五,奸杀陈婆、许妹、王姐……”他一时想不出如何回话,沉思片刻,随即笑道:“大王明鉴,小人这叫做未卜先知哪!这帮男男女女的死因与那老狱卒一模一样,没一个是自己生病死的,姓卢的自然涉嫌重大,也是因此,小人才给安了嫌疑上去,绝非诬陷。”
  秦仲海听他满口胡言,登时喝道:“放屁!你这上头明明写着,说这李三已然死了八十几年,怎能也是这姓卢的干的?”
  吴昌笑道:“这个自然,这姓卢的我见过一面,此人大约一百余岁,是个神秘老人。”
  秦仲海见卢云气得七窍生烟,当下喝道:“打!活活打死!”
  吴昌也是醒觉之辈,当即跳了起来,大声道:“这姓卢的是大王的好朋友!对不对!”
  秦仲海不愿明说,却也不想否认,只嘿嘿一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吴昌用力一拍手,大声道:“只要是大王的朋友,一切都好办!”只见他冲上前来,举起案上毛笔,一笔画过,那“卢云”霎时变成“卢一云”。吴昌奸指着“卢一云”三字,笑道:“好啦!所有恶行都变成卢一云干的,山东潍县人卢一云,这小子真个穷凶极恶哪!”
  眼看卢云目瞪口呆,秦仲海也觉荒谬可笑之至,他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奸官!这般滑头!”
  吴昌嘻嘻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大王明鉴,明儿个小人定把海捕公文全换上新的,不把这贼头贼脑的‘卢一云’就地正法,绝不甘休!”
  秦仲海仰天大笑,跟着转头喝道:“来人啊!送上供纸!”一旁李副官闻言,急急送来供状,摆在案上。吴昌心下一惊,不知秦仲海要如何对付自己,面色已成惨白。
  秦仲海朗声道:“你给抄好了!我吴昌与李固二人写下血书一纸,立誓为国效命,精忠报国……”
  吴昌与李固两人面露惊喜,霎时连拍心口,面面相觑,笑道:“大王好生厉害,怎知我等心中志向!”
  秦仲海不去理会,又念道:“是故,吴昌李固共结兰心,不杀奸臣江充、恶宦刘敬两大贼寇,誓不为人,特立此证为誓,天日共鉴。某年某月某日,于此画押。”
  二人听到这里,才知秦仲海有意陷害,这张供纸若要外传,定会惹上江充、刘敬,这两大奸臣没一个好惹,若要联手对付自己这个小小知县,如何还有活路?
  吴昌与李固对望一眼,两人都是吓得魂飞天外,全身飕飕发抖。
  秦仲海伸手往供纸一拍,喝道:“快快画押,不然活活打死!两条路给你们选!”
  吴昌审度厉害,还是多活一时半刻要紧,便苦笑道:“我画!总不成活活打死吧!”
  李固更是乖觉,忙陪笑道:“诛杀奸臣,实乃在下心中志愿,多谢大王帮我写出来。”
  秦仲海见他二人画了押,自知已有法子治得他们服服贴贴,当下随手翻开囚徒名册,心道:“这本名册如此害民,却又重大非常,绝不能随意毁去,咱可要如何是好?”
  他见名册上有不少名字,见是赵成、王虎、张龙等好汉,当下便学着奸官模样,举笔一划,便成了赵一成、王一虎、张一龙,他翻了几页,见余下名字多是三个字的,如贺招宝、李进官、吴使钱等名,当下都给在姓氏中间加上一横,改叫加一贝招宝、木一子进官、口一天使钱。自此以后,江湖上若有怪姓,多半都是秦仲海所为,足为后世考据。
  秦仲海道:“你二人听好了,限你们十日里把这本新名录送到刑部,若有什么差池,老子便把你们谋害江大人、刘总管的生死誓状送上,听到了没有!”
  二人吓得连连讨饶,秦仲海不去理会,自将他们的贪污钱财收罗了,当即走出县城,沿途撒落无数财宝,救济贫穷,最后将他二人赤条条的绑在省城,一人身上写着“公鸡”,一人身上写着“母鸡”,二人裸身相贴。
  秦仲海站在城下,朗声告诫:“你二人日后再敢害民,老子随时来修理你们!听到没有!”
  那二人高高绑在墙头,已是吓得心摇神驰,听了秦仲海怒喝,更是齐声惊道:“大王饶命!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秦仲海哈哈大笑,这才扬长离去。
  经此一扰,这两名贪官深以为戒,一怕秦仲海再来光临,二怕百姓宣扬他二人公鸡母鸡的丑事,恐惧之余,竟尔改过向善,从此不再为恶,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出得县城,天已大明,卢云仰看蓝天白云,回想昨日狂事,只觉荒唐好笑,但想起自己一生枷锁终于解脱,倒也是喜事一桩。
  他正要道谢,秦仲海却不容他多说,伸手过来,一把搭上肩头,笑道:“卢兄弟,咱们事情干完了,这就跟我回京吧!”
  卢云却摇了摇头,道:“不了,京城我是不去了,还请秦将军自回吧!”
  秦仲海惊道:“你……你好容易解脱出来,正要好好干一番事业,怎能无端放弃了?”
  卢云笑了笑,道:“承蒙秦将军昨夜豪举,替我爽爽快快的洗刷冤情,这口气也出得透了。但这世间的功名利禄,我已看得淡了,还是回乡的好。”
  秦仲海急道:“你……你真要走了?”
  卢云颔首道:“我卢云科举不中,那也是天命如此,夫复何言?说来我早该乖乖返乡,做一名私塾教师,今日能够想通,却也不算迟了。”说着一拱手,道:“他日将军若来潍县寻幽访古,在下自备水酒招待。”
  秦仲海眼望卢云,知道他心意已决。秦仲海轻叹一声,低下头去,想来两人此次分离,今生再也见不到面了。他摇了摇头,不禁微有沮丧之意。
  卢云见他神情如此,反倒上前安慰,劝道:“仲海,都说人各有命,咱们又何必强求什么?我能平安回乡,那也是件大好喜事啊!”他自识得秦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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