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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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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倚在卢云的怀中,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只觉卢云的身体说不出的温暖,此刻虽然身处险境,脸上还是羞得通红,她想要挣扎,身上却没了力气。
  卢云见敌军已然逼近,此时正在生死关头,无暇顾及公主的女儿心事,他大喝一声,猛往岩上扑去,跟著双手双脚爬行如飞,霎时便攀上十来丈。
  叛军见他逃走,纷纷叫道:“放箭!放箭!”无数弓矢飞来,有的射在远处岩壁上,有的却落在卢云身旁,可说凶险之至。卢云心道:“只要再攀上十丈,他们便射我不到了!我可得加把劲!”他内力雄厚,寻常奔驰十来里也不疲累,但此时攀岩而行,手指甲却是血肉之物,卢云没有练过外门硬功,手指便即淤血。越是往上攀爬,越是疼痛难言。
  正爬间,陡地一箭射来,卢云忍不住闷哼一声,公主惊道:“怎么了,你可是中箭了?”卢云摇头道:“我没事!”他咬牙切齿,奋力往上攀去,额上却流下一粒粒的汗珠,滴落在公主的脸上。
  公主被卢云的汗水所溅,不由得轻轻一呼。卢云怕她也中了箭矢,急忙低头望下,恰好公主也往他看来,霎时间四目交投。
  此刻两人目光相接,呼吸可闻,公主见到卢云一双俊目望著自己,莫地一羞,急忙低下头去。卢云微感奇怪,但此刻情势危急,眼看她完好无伤,便也不再多问,自行朝上头攀爬。
  公主见他专心攀岩,便又抬头起来。她凝视著卢云的脸庞,心道:“这人忠心护主,等一会儿平安了,我定好好奖赏他一番。”她见卢云汗如雨下,心中微感不忍,便想取出手帕,替他擦拭。这念头方动,心下便自一惊,想道:“我与这人如此亲近,已然大违伦常,有背教养,岂能再为他做这些亲匿事?”当下便苦苦忍住了。
  两人爬了一阵,箭矢仍是如雨点般射来,只是飞近时力道已尽,仅斜斜地落在一旁,看来两人攀缘已高,已然没有性命之忧。又爬了片刻,忽见上头有处小小平台,当容两人歇息片刻,卢云奋力一撑,连滚带爬的攀去,跟著解开身上绑缚,放了公主下来。
  卢云气喘吁吁,单膝跪地,道:“臣卢云冒犯公主天威,罪该万死,还请重重责罚!”
  公主想起方才两人的亲匿模样,脸上一红,心道:“还好母后没有跟著一起来,不然要见到我与这人如此亲近,非把他杀头不可。”当下点了点头,温言道:“卢参谋救驾有功,方才一时从权之举,本宫自不会见怪。”
  卢云跪在地下,道:“臣叩谢公主。”跟著拜了下去。
  公主微笑颔首,正要唤他平身,忽见卢云背上插了两只箭矢,忍不住惊叫出声,说道:“你……你怎地伤成这样!”原来适才卢云激战时早被弓箭所伤,后来攀岩时又连连中箭,眼看入肉甚深,仅露出半截箭杆,若不将其拔出,伤口定会发炎,到时溃烂起来,恐有性命之忧。
  卢云调匀气息,缓缓地道:“臣体健如牛,区区几支弓箭,还要不了命。请公主莫要烦忧。”当下伸手到背后,折断了箭杆,随手丢在地下,但那锐利至极的箭头,却仍钳在肉里。
  公主心下骇异,忙道:“这样不成的,快快转过身去,让我瞧瞧!”说著便要走上。
  卢云知道她要为自己治伤,急忙退后一步,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正所谓千金之体,岂可为臣子做这等卑下之事?”他身上中箭,若要取出箭矢,定须触到肌肤,说来大是不可。
  公主听他劝谏,心中忽地一醒,暗道:“他说的没错,我乃清白女儿身,又是皇室尊贵之女,确实不能为他做这些事,否则日后传扬出去,于我于他都是不好。”正要置之不理,心中却又想道:“这男子为了救我,不惜出生入死,甚且中箭受伤,我岂能如此回报?”
  这公主生性仁慈,自小便为他人打算,眼看卢云为自己受伤,若要她视若无睹,恐怕大为不易。她连转了几个念头,一时间不知该要如何是好,先前她身处乱军之中,悬空于万丈悬崖之上,却都没有此时心慌。
  卢云见她一会儿发愁,一会儿担忧,当即道:“公主快快坐下,稍歇片刻,等会儿咱们还要攀上崖顶,先留些体力吧。”
  公主嗯了一声,终于坐了下来,脸上神色还是十分犹豫。
  卢云无心理会她的想法,他自站平台之旁,低头往下看去,只见下头云雾缭绕,叛军的面目已然看不清楚,看来自己这阵攀爬,已到百丈之高,一时间当无人攻得上来。
  卢云略感放心,便也坐倒在地,闭目养神。
  卢云略感放心,便也坐倒在地,闭目养神。
  却说秦仲海上前救驾,将喀喇嗤亲王救回军里,只是那丞相不谙军务,原本大好的反攻良机,却忽地下令退却,反朝自己这面退来。秦仲海叫道:“丞相别给贼子喘息的机会啊!快快攻打过去!”
  那丞相如何听得懂他的言语,仍是急急退却而来。秦仲海暗自焦急,却是无用。正焦急间,果见敌军稍事整顿,便又整军再起,如潮水般地往丞相那边杀去,此时公主已被卢云救出,黑甲军连番失手,更觉丢脸至极,一时攻势更是猛恶。那丞相给黑甲军连番冲击,阵式已见不稳。黑甲军见有机可趁,更是加紧攻势,要一举冲破丞相的阵形。秦仲海见丞相举止慌乱,只怕片刻间就要战败,到时只有靠自己了。当即喝道:“三军听命!布鹤翼大阵!”
  五千兵马答应一声,当即布下鹤翼大阵,守在小丘之上,便等著敌军前来斯杀。
  过不多时,果见那丞相不善用兵,连连犯错,队形瞬间被人冲破,秦仲海虽想出兵帮忙,但两边距离太远,再加上自己这方兵马不过五千之众,也是爱莫能助了。
  那丞相见阵形被破,慌忙间惊道:“大家快走啊!”他精通政务,却不熟习兵法,此时率人后撤,却未派人断后,后方顿成空城。
  秦仲海站在小丘上,不禁大急,叫道:“别只顾著逃,快派人守住后头啊!”
  但两方相隔数里,语言又是不通,那丞相如何听得清楚?一时逃得更加快了。黑甲军见胜利不远,更是全力猛攻,阵势一阵阵扑来,后方无人指挥,大军登遭敌军冲破,一时局面溃乱,后方败军立时涌向前来,撞上前方部队,霎时两厢人马相互推挤,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秦仲海面色惨澹,心里不住叹息,却是无能为力。何大人见了这个情状,早吓得躲到小丘之后,不住念佛祈祷。秦仲海正自率人观看战局,那丞相忽地发现秦仲海等人,霎时如同海中抱住浮木,急忙驾马逃来,口中大叫:“救命啊!救救我们啊!”
  无数败军见丞相往小丘逃窜,便也大叫一声,随著丞相的身影,纷纷朝小丘退来。秦仲海见这批败军神色惊慌,有如潮水般地涌上,不禁心烦不已。这群人如此慌张,一旦冲上小丘,不免冲散他精心布下的鹤翼大阵,到时敌军趁势杀上,定会全军覆没。
  一旁副官姓李,跟随秦仲海已久,自也看出情势糟糕,连忙问道:“秦将军,他们若再退来,只怕咱们的阵势会给冲破,这可怎么办呢?”
  秦仲海皱起浓眉,心道:“卢兄弟会说番话,若他在此处,当可命这些番兵散开,现下却怎生是好?”他正自发愁,却见一名乐舞生匆忙逃来,却是教他说过回回话的那人,秦仲海大喜,一把将他抓住,说道:“你快些通译,要这些败军向两旁散开!”那乐舞生原本被敌军吓得心惊胆跳,屁滚尿流,只顾著往前逃跑,此时见了游击将军在此,心下稍定,当下把他这两句话通译了,朗声叫了出去。此刻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哭嚎斯杀之声,乐舞生毫无内力,徒然叫得声嘶力竭,这几句话却万万传不出去,只见败军神色慌张,仍是不绝地冲向前来,竟无一人往旁散开。
  眼看乱军便要上丘,秦仲海急骂道:“操你奶奶的!快跟我翻了这句话,‘散开!散开!’一会儿我自己来喊!”
  此时人声嘈杂,那乐舞生没听清楚,不免一愣,道:“什么?将军要我翻什么?”
  秦仲海怒道:“操你奶奶的!快给我翻啊!”
  那乐舞生大惊,连忙咕噜噜地说了几句话,秦仲海骂道:“什么唧哩嘎啦的,这么难听!”
  那乐舞生面色难看,忙把话再说一遍,秦仲海举起双手,示意他们以手捂耳,跟著仰天狂吼道:“咖哩啦歪歪儿!”这声音直若雷震,远远地传了出去,战马听了这声巨吼,吓得人立起来。秦仲海内力尚且略胜卢云一筹,两人一吼一啸,都有天威一般的气势,此时这么一喊,果然声闻数里,掩住了无数斯杀之声。
  那番军本在败逃,猛听了这“咖哩啦歪歪儿”,却只呆立不动,不知高低,秦仲海一愣,问一旁的乐舞生道:“我可是发音不对,不然他们怎地不动?”
  那乐舞生苦笑道:“将军骂他们粗口,他们当然呆立不动了。”
  秦仲海怒道:“我不是叫他们散开么?怎么是骂他们粗口了?”
  那乐舞生“啊”地一声,歉然道:“方才将军满口操你奶奶的,我便以为……以为……”
  秦仲海脸上一红,嘿嘿笑道:“好小子,所以你便以为老子要你翻了这句操你奶奶,是也不是?”
  眼看那乐舞生扭扭捏捏,轻轻点头,秦仲海忍不住仰天大笑,笑道:“好!好!好一个‘我操你奶奶’!好一个‘咖哩啦歪歪儿’!”他狂吼一声,喝道:“三军听命!随本将军下去杀敌!”跟著举刀冲下,口中大喝:“咖哩啦歪歪儿!”那丞相败军原本如潮水般地涌上丘来,见他口中不住高喊“我操你奶奶”,脸上神情凶恶,登时吓得滚在一旁,居然不必命他们散开,也能达此成效。
  秦仲海见这“咖哩啦歪歪儿”竟能一语多用,心下更喜,高喊一声:“大家一起随我叫!咖哩啦歪歪儿!”
  五千兵马冲下,一齐狂喊道:“咖哩啦歪歪儿!”登朝敌军掩杀过去。敌军原本气势甚高,已然大获全胜,谁知忽地一群蛮子杀来,口中大呼“我操你奶奶”,前头部队登时心惊肉跳,两方人马一交接,气势已然馁了,当下人头飞滚,战马悲鸣,前队已有松动迹象。秦仲海回头望著小丘,对著喀喇嗤亲王吼道:“咖哩啦歪歪儿!”双手却不住向前比去,那番王甚是恼怒,骂道:“这人为何骂我!”
  此时丞相阿不其罕已然赶上小丘,站在番王身边,他见秦仲海已将敌军前队冲破,口中还连连对二人大叫,双手不住地向前挥动,当下猛地醒悟,说道:“请大王下令,三军一起向前攻杀!”达伯儿罕啊地一声,也已醒觉,当即喝道:“全军往前冲锋!”当下两路军马合成一处,人人随著秦仲海狂吼“咖哩啦歪歪儿”,一齐杀向前去,叛军见他们气势勇猛难敌,急忙往后撤退,秦仲海如何肯放过?当下率军追杀数里,斩杀敌军数千,终于一畅心中的郁闷之气。
  达伯儿罕等见敌军退开十来里,已然扭转战局,便即回丘歇息,过不多时,秦仲海也率军归来,那丞相阿不其罕急忙迎向前去,躬身道:“多蒙将军武勇,救了我们的性命。”
  秦仲海命人翻译了,笑道:“丞相不必多礼,我们两国乃是友好盟邦,岂能见死不救?只不知大军死伤如何?”那丞相点军一算,十万大军给这么一阵斯杀,已然元气大伤,仅余二万余人不到。此时后头山丘走了一人出来,神色慌张,颤声道:“敌军可是退去了?”正是何大人。他方才吓得屁滚尿流,已然躲起,一见情势稍定,便又出来说话,待听死伤惨重,两脚忍不住又抖了起来。秦仲海听得十万大军死伤极惨,五停中只余一停,叹道:“敌人凶狠狡猾,却也怪不得这些士兵了。只不知贵国究竟发生何事,怎地来了一群如此嚣张凶狠的蛮子,连皇储也敢追杀?”
  那丞相正要回话,却听远方号角声响,叛军纷纷向两旁散开,跟著中间涌出数百面黄旗,正中一面巨大黄幡,长达丈余,上面写著几个弯弯曲曲的字儿,看来必有大人物过来。秦仲海不识得番文,正待要问,却见那丞相满脸惊恐,颤声道:“四王子叛变,这下可要糟了!”
  番王达伯儿罕也是身体发抖,口中念念有辞,两眼只盯著正中黄幡猛瞧。秦仲海召过乐舞生细问,心道:“看这个模样,这四王子当是厉害无比的人物,不然这番王与丞相不会怕成这样。”
  丘上众人见敌军到来,一起举目望去,只见黄幡下一人纵马而出,那人须黄眼碧,身高膀粗,形貌威武过人,当是汗国四王子了。此人单以外表论,便比喀喇嗤亲王强上不知多少倍,想来确实是个要紧角色。那四王子纵马上前,四下叛军一齐跪下,大声喊道:“勃耳嗤亲王千岁,千千岁!”数万叛军一起叫来,真是声闻数里,四座皆惊。那丞相见四王子领军有方,神情更是凝重,只良久不语。一旁何大人见了这阵式,只感心惊胆跳,但见他脸色惨澹,颤声道:“看来敌军尚未退却,本人先回避一阵再说!”说著脚底抹油,又缩到小丘后躲起。上回他祈祷时念的是法华经,看来法力不够,未能震退敌军,这次便改念愣加经,想来功效必会大些。
  黄沙滚滚,四王子大踏步而来,傲然看著莽莽穹苍。只见他神色武勇,直是气宇非凡,他环顾四周,忽然振臂高呼道:“诸位帖木儿的兄弟们听了!我们汗国的国威,是不是天下第一?”
  众叛军大声道:“是!”
  四王子又喝道:“我国是不是当今的天朝上国?”
  众叛军大声应道:“是!”
  四王子驾马上前几步,朗声道:“既然我国是天下第一的上国,诸位啊!为何我们要降伏在中国的淫威之下,去做卑鄙无耻的奴隶?为何要把我们的土地献给北京的皇帝,好来换取他一人的高兴?为什么!为什么!”
  漫山遍野中只闻呼呼地风声,数万兵马一动不动,静静聆听他一人说话。那四王子指著达伯儿罕,高声道:“只因为喀喇嗤亲王达伯儿罕贪财好色,喜欢中国皇帝送来的金银珠宝,喜欢搂抱中国的娇艳美女,这才把我们的国威置于不顾!勇士们,你们说吧!喀喇嗤亲王只为了自己一人的珠宝,却把我们的土地献给中国皇帝!只为能搂抱中国美女,便把我们的妻儿子女的生命丢弃!你们说他可不可恨?”
  众叛军暴喝道:“可恨!可恨!”人声喧哗,竟有人立时想要上前斯杀。达伯儿罕听了这番煽动,只嚅啮地道:“没有……我没有……”
  此时乐舞生不住地在秦仲海耳边通译,使他知晓情况,秦仲海听了几句,便知道这四王子甚是厉害,只怕才干远在喀喇嗤亲王之上,此人口才便给,又明了将士心情,才几句话便撩拨得大军狂怒,看来确是一号劲敌。
  那四王子又大喊道:“眼前中国国势不振,我们正应该将中国占领,把咱们汗国的疆界推到大海旁边,把我们的军旗插在中国的都城上!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众叛军热血沸腾,狂吼道:“是!”
  那四王子叫道:“喀喇嗤亲王贪图美色,每天只知道抱著外国美女,在皇宫里饮酒作乐,这样的亲王,能做我们汗国的主人吗?”
  众叛军狂喝道:“不能!不能!”
  四王子驾马奔到阵前,扬鞭指向喀喇嗤亲王,喝道:“你有什么话说!”
  达伯儿罕颤声道:“你说的话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声音微弱,彷佛身犯重罪的囚犯一般,秦仲海不等通译说话,便已暗暗摇头。
  四王子狂吼道:“你这个出卖汗国的奸细小人!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敢有什么话说!”
  他知道喀喇嗤亲王口才甚差,料来便给他说话机会,也不敢多说一言,果然达伯儿罕神色恐慌,面看丞相,不知如何是好。
  四王子见他胆怯,当即大笑道:“你若是知道错了,便快快自杀!我念在兄弟一场,自会留你一个全尸!”说著仰天大笑,颇有不可一世的狂傲。
  却听山丘上一人也是哈哈大笑,跟著大叫道:“咖哩啦歪歪儿!”正是秦仲海出言去骂,丘上数万兵马哄堂大笑,杀去不少四王子的锐气。
  那四王子大怒欲狂,怒道:“哪里来的狗杂碎?”当下亲率三军,直往丘上杀去,万马奔腾中,只见他手执长枪,一马当先,看来真是久历战场的老将。
  秦仲海见敌人气焰嚣张,登时站上山丘,提声喝道:“弓箭手准备!”土丘下登时现出千名箭手,全都埋伏在沟渠之下。只听蹄声隆隆,沙尘飞扬,无数敌军杀向前来,千名弓箭手却面无惧色,显然习练有素。
  秦仲海待前锋兵马接近,大喝道:“放箭!”只听刷刷之声不绝于耳,四王子的前锋军马转瞬间便给射倒小半,只是余下军马仗著人多,数量远胜中国军队,仍是不绝上丘。
  秦仲海却不惊惶,猛地喝道:“弓箭手伏倒,长枪手准备!”沟渠内登时爬出千名枪手,手上举著一丈左右的长矛,秦仲海待敌军马兵逼近,大喝道:“刺!”
  千名长矛手戮力向前,长矛寒光闪闪,霎时戳中千余匹马的腹部,众马悲声嘶鸣,翻倒在地。
  秦仲海见叛军前锋折损大半,大喝道:“全军预备!”
  五千名兵士一齐抽出兵刃,齐声答应,秦仲海仰天大叫:“冲——锋!”
  他一马当前,率先冲下,举刀乱杀,五千兵马见主将出阵,跟著大吼道:“杀啊!”举刀挺枪,纷纷从丘上杀下。
  鲜血横流,人头乱滚之中,只见秦仲海虎入羊群般地冲杀,霎时见人就砍,毫不手软,神色凶狠至极,半边盔甲都给染成血红。叛军见他武功实在太高,无人敢挡,竟让出一大片空地来。秦仲海虎啸一声,直如火龙般地杀向四王子,四王子见状大惊,连忙叫道:“撤退!撤退!”前锋部队急速败逃,撞上了后面源源不绝跟随而来的大军,两下冲撞,阵势大乱。
  秦仲海喝道:“纳命来吧!”飞马往四王子追去,四王子虽然慌乱,但他毕竟是战场老将,当下转身搭箭,一箭猛向秦仲海射来,秦仲海举刀挡开,便这么一阻,禁卫亲兵已然向前,将他接回阵去。
  四王子惊魂未定,这时才知秦仲海的厉害,只敢躲在阵后叫骂,却不敢上前斯杀叫阵。五万叛军围住小丘,仗著人数较多,几次举兵攻打,却都被秦仲海挡下。双方人马顿时陷入僵局。
  天色渐渐暗去,一轮新月缓缓生起,两军仍是对峙不动。
  那丞相阿不其罕见了这等情势,摇头道:“这四王子平日与王子交好,两兄弟感情甚笃,谁知他趁著王子迎亲时前来攻打,真个狼心狗肺,太过恶毒。”
  帖木儿汗国承袭蒙古旧制,皇储向由推举而来,从不依长下尊卑,只是此法疏陋,每当皇帝驾崩,便致国家内乱丛生,可汗想要一举革除这等陋习,便模仿中国之法,以长子“喀喇嗤亲王”达伯儿罕为太子,希望日后国家能得以永享太平。谁知此举却重伤了四王子,这四王子乃是那勃耳嗤亲王,名唤莫儿罕,过去颇立汗马功劳,手握雄狮五万余人,深得三军爱戴,他见皇位便要由庸庸碌碌的大哥接去,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便趁喀喇嗤亲王迎亲之时,前来击杀,想要一举政变。
  秦仲海命通译乐舞生过来,道:“丞相大人,贵国可汗是否知晓四王子叛变?”阿不其罕道:“这我也不晓得,若是大汗知道此事,绝不能任凭我等让四王子欺凌,必然率兵来救。”
  秦仲海见夜色已深,当是遣使求援的良机,便道:“趁著此刻两方人马安歇,不如丞相赶紧派人回去求救,如此可好?”阿不其罕连连点头称是,当下挑选十名勇士,命他们从小丘后绕道回国,将眼下情势报与可汗知晓。
  何大人见战事稍定,这才从山丘后转了出来,跟著众人一起说话。只是每逢风吹草动,便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良久不能宁定。秦仲海忙命人送上酒水,让何大人压惊。
  何大人喝了几口,颤声道:“怎地好好一场亲事,竟会弄成这幅样子?”
  秦仲海摇头道:“刚巧不巧,咱们遇上人家内乱,真是始料未及了。”
  何大人双手抱头,道:“那……那公主现下又到何处去了,可曾落入番人手里?”
  秦仲海见他担忧,温言慰道:“何大人放心,卢参谋已前去救驾,想来此时已将公主救出,只不知他二人躲在何处?”
  秦仲海口中敷衍何大人,心下却是十分忧虑,不知卢云与公主景况如何,可曾落入叛军之手?
  深夜之中,卢云站在平台旁,远远地看著两军交战,知道秦仲海领兵有方,一时当不至落了下风,便放下心来。公主见他兀自凝立不动,便问道:“到底为了何事,那些人却要追杀我们?”
  卢云内力深厚,虽然相隔甚远,但那四王子的一番言语却仍叫他听在耳里,他转述道:“这四王子不忿喀喇嗤亲王与我国通婚,藉此举兵造反,想要取而代之。”
  公主面带怜悯,摇头道:“为何这些人定要自相残杀,连兄弟骨肉也不放过,唉……当皇帝又有什么好了?”说著叹息不已。
  卢云见她甚是疲累,道:“请公主小憩片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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