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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妃难宠:惹上冷皇揽香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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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在栖梧山救墨悠和千冰的时候,两魂曾与苍敏有过短暂接触,后来也时常听二人提起,印象很好。凤璃拽拽凤毓燎,“当然要送礼咯。送点什么合适……?”

    “淳玥是丫头?悠也不比她大多少。”千冰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知道要送什么。这是我的礼,别的你们自己想去!”

    ***

    自在天七重门于禁山之中设的别院,环绕着粉紫的杜鹃花海,两尺宽的小径两旁绵延着红色的仙客来,千冰墨悠旅居于此。

    清莹剔透的弦音自院中飘出,银璍停下脚步,驻足听了一会儿——墨悠千冰使的乐器与荆洚当地的琴外形不同,发出的声音悠远深长,曲调和缓,不若本土的欢快,却能静心情,凝神思。

    因病耽搁的教务,还有前几天异变的善后,总算都处理完。银璍亲自带着千冰的寒珏簪子上门答谢。至于谢礼,他倒是真的再想不出了——那两人什么都不缺。

    示意门口的侍卫退下——只怕他还在山下人家就知道了,没有通传的必要。

    入目之景如同一幅画。

    卷曲的凤尾草沿着石柱攀援而上,爬满了整个藤架,金红色的花朵点缀其间,随风轻轻摇曳。细碎的日光伴着半透明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在抚琴的白衣少年身上、四周,银针绒镶边的衣领衬得少年的面庞愈加沉静秀美,着一袭翠羽纹滚边、天青色锦袍的墨先生负手站在他身侧,弹者专注,听者用心。

    银璍缓步走近,静立等待千冰一曲奏毕。

    “教主可有事?”

    “墨先生。”银璍双手奉上个木盒,沉紫的表面覆着层白霜,沁出丝丝凉气,“我来归还千公子的寒珏簪,再表感谢之意。二位居于此处,尽可随意,有什么需要直说便是。”

    经过之前斩鬼一事,他们对教主的印象已有所改观,墨悠接过盒子,颔首道:“教主客气了。”

    千冰方才已经起身,此刻站在墨悠身后对银璍拱拱手,接着掀盖取出簪子,手指翻了个花样,簪子便没了踪影。

    银璍看在眼内,心中暗自惊讶,旋即掏出两片淡晶,“还有这个。送予两位前辈。”

    椭圆形透明的晶石折射太阳的光线,显现出一个淡蓝的‘開’字。墨悠不动声色的收下来,暗里捏了个印附上去,替两凤谢了。

    简简单单一应诸事都办完,银璍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墨悠观他的神色,淡然一笑:

    “教主还有话,请进屋去说吧。”

    分明是普通的面孔,银璍却仿佛白日也出现了「青眼」一般,似乎因这一笑和这句话窥得了银琊才能见到的美人真容。他的目光对上墨悠平时绝对敛了神采、此时隐现紫芒的眸子,于心中得出一个与银琊所见之威严完全不同的印象来。明明比墨悠高一头,银璍居然生出被从上俯视的错觉,一直被看了个透彻——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等银璍从那略显奇异的感觉中回过神,人已经坐到了别院的外厅中。

    千冰在院中目送银璍走开,紧随其后的墨悠对他点头示意,他便回到原位,继续练习。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事后墨悠总会告诉他的——话说回来,镇魂师修的术法与精神力量息息相关,墨悠是很厉害没错啦,银璍竟会比别类异能者更容易受到「暗示」的影响……

    “修行不到家。”千冰小声咕哝了句。趁墨悠不在,他即抛下那些古韵,开始随意弹一些还记得点的流行歌曲——反正厅外设了隔音阵,听不到他制造‘噪音’。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银璍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头见千冰已经歇了弹奏正在翻书,于是走上前去。

    “千公子。”

    “教主。”千冰搁下书,抬头。

    “冒昧问一句,你的眼睛那日不是因力量增强变成紫色了么?如何……”

    千冰现下把握了限制力量的诀窍,再听这话,也不生气,淡淡应道:“若是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必然要舍弃另外一些。”

    “……舍弃吗……”

    ……

    “臭小子还行……”华灯初上,凤璃靠着凤毓燎在袅袅烟雾中显现,打了个呵欠,懒懒道:“墨悠把他给的‘符’拿出来吧。”

    “墨悠很谨慎。”凤毓燎点头,‘接’过两片晶石,“若是对魂体有害,也被你的咒印阻挡了。”

    两魂相对而立,各自左掌心向上,右掌心向下。对着的两掌中,晶石片垂直悬浮,在幻力的作用下旋转,金光折射下出现的‘開’字化作一线蓝雾钻进了两魂的左手心。

    光芒逐渐淡下来,两魂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千冰立刻问:“那是什么?”

    “穿越镇魂障的解咒。”凤璃点点千冰的鼻子,“免得又被你像上次那样弄丢了~”

    “金簪在墨悠头上几年都平安无事,刚刚给你才三天就出状况。”凤毓燎耸耸肩,“真不牢靠~”

    “……不会有下一次的啦。”知道他们是玩笑,千冰只郁闷了一小下,“有这个东西,以后凤毓燎和凤璃不会被镇鬼印限制了?哪里都可以随便穿行了?”

    “不错。”

    “真好。那,银璍请求的事情,悠会帮他的吧?”

    “与你有关……不想帮。不过,看他最近的表现……让他自己选择清楚再说罢。”

    ……

    半月清辉,叶影绰绰。

    庭院中一抚琴一弹筝,韵音相谐,款款流淌。

    曲过大半,弹奏的两人默契对视,手下未停,却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空地。

    银红的身影倏忽出现,看似自如的步子,却每一步都踩到节奏。千冰玩心顿起,断音节律时快时慢——那步伐也不见有丝毫紊乱,银琊保持着镇定从容之姿来到二人面前。

    “墨先生。”

    泛出些微青色的银光,那夜所见的银链长刀仿佛从银琊掌心抽出来的一般显出全貌。他左手握刀柄,右手执链,刀尖垂直向下,摆出起首邀招的姿势。

    墨悠轻轻一笑,指尖微挑,紫尾羽琴上的弦活了一般延展绕到他身上。墨悠跃到银琊对面,略微欠身,“教主。请。”

    「青眼」所见的真实光景让银琊很是愣了一会儿,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先生真乃天人之姿。”紧跟着便毫不迟疑的出招。

    明显由衷的赞叹,墨悠听了并不介意。细密银针曳着万千条紫影,迎向扑面而来的凌厉刀势,顷刻化解于无形。

    一线亮银如蛇般从密密的紫灵线中穿出,尖锐的角直袭墨悠面门,却落了个空。墨悠轻身躲开才刚落地,银红人影已经闪到他身后。

    墨悠身上霎那间灵气暴涨,纤丝凝成两指宽的带状,朝银琊裹了过去,眨眼功夫已看不到片角红衣。墨悠回转身,易容过的眼眸透显出明亮的紫色,他两手结印,把银琊困在了阵形之中。

    不肖半刻,随着细微的响动,紫雾罩出现一丝裂痕,从那破开之处,刀尖翻搅。眼花缭乱的银蛇狂舞过后,银铘单腿曲于地,抬头,青色的眸子溢出点点银光,直视墨悠,而后起身,执刀拱手:

    “承让。”

    “承让。”

    墨悠还礼。猝不及防,银琊转身跃到千冰面前,握了他的左手,低头落下一吻:

    “谢谢千公子以琴音相和。”

    言罢抬眼一笑,还没等众人/魂反应过来,他就仗着移形阵的便利从院落中消失了踪影。

    ——二人比试之时,千冰坐在一旁并未中止弹奏,而是刻意应了他们交手的节奏和上曲子。眼中看、手中弹、耳中听,聚精会神到他手下这架普通的筝随着他有意无意散出的灵气发出共震了也不自觉。凤毓燎及时取出湘青雁筝换掉那岌岌可危的筝,千冰才醒悟,当即牵丝出弦,继续下去。好在两人比试时间并不算长,千冰坚持弹到了最后一串余音。

    末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千冰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呆……

    “哎!这臭小子!”凤璃戳戳石化的千冰,“他还蛮上心啊~”

    “呃……”

    千冰回神看看墨悠,对方倒是一脸平静。

    “冰儿弹得不错。”墨悠表扬的同时顺带牵了千冰的手,“给苍敏的礼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准备回繁洛吧。”

    平时很灵光的千冰这会儿直点头闷不吭声——墨悠这般表现,是秋后算账的前兆……

    两人进屋去,后面凤璃冲凤毓燎挤挤眼:“臭小子要倒霉了~”

    凤毓燎学银琊方才的样子拉了凤璃的手背吻过,蹙眉摇摇头,“好别扭的礼节。”

    凤璃空着的一只手呼的拍上凤毓燎的头,“这是荆洚上层亲近之人的临别礼,你乱学个什么!唔~”

    被凤毓燎偷亲了一下的凤璃瞪眼,却听凤毓燎道:“这个是重逢礼~”

    “胡说,别人那都是亲脸!”

    “夫妻之间亲嘴。”凤毓燎飘到洒满银光的凤尾草藤架上,转头微笑,“璃儿,我永远不会再像方才那样吻你的手。”

    七十几年两两相守一世,一千两百多年的苦候,方有如今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凤璃飞到凤毓燎身边,回报以了然的笑,“此次得到能破除所有『魂拘』的符咒,于我们修习大有益处。臭小子说是日夜分成两种性格,其实也有些共通点。他想了这几天,下定决心是应该的。”

    “今夜,「银琊」是最后一次出现了。”

    ……

    屋里被吃个精光的千冰倦倦的靠着墨悠的肩,睡意朦胧的眼完全合拢之前,不经意瞟到爱人嘴角……似乎浮着一抹诡谲的笑。

    (待续)

    PS:偶从去年菊花开写到梅花开,今年荷花都开了,要是到菊花再开还没写完,偶也要神经了。还是单看人家的轻松,擦汗。现在又快到了收尾,结局既定,偶爬呀爬,又喜欢修改,后果就是更新越来越慢,还写着写着跑出别的番外想法……哭泣,偶真的想结束了!

 第108章 涤前尘

    「成与否,发乎己心。*」

    墨悠留下的话语在空寂的暗香中淡去,三丈高的厅堂内霎时烟雾缭绕,缥缈而来的是氤氲水气,缠裹着连绵幽红、如雪银白,汹涌的吞没了银璍的全部神思。

    浮现眼前的景象仿若已是前生——那不是他,是银琊。

    『青眼初开。』

    暗夜之中幽亮的光,如同鬼之灯。

    静静合上眼,绕三尺白锦遮了这人鬼惧怕的眸子,悄悄地瞒着师傅去找因为自己需转功变更体质,以致多日不见的……

    河岸等待的少年欢欣的笑,既熟悉且亲切,也不追问银琊为何蒙上眼。

    那是……十年相处的玩伴。后来……紧紧相拥召显着两人亲密的关系,没来由的酸意涌上心头,为什么得到对方的,是银琊?

    时常见面,少年明朗的笑颜逐渐褪色苍白。纷扰的烟云转眼换了场景,师傅严厉的面容和呵斥响彻耳际:

    『你想害死他?』

    不——怎么会?那是银琊!不是我!背后蓦的泛上刻骨的寒意,银璍握紧了拳,徒劳的驳斥幻境中来自多年前的责问。

    『决不要妄想与一个普通人,天长地久!』

    那不是我妄想的……是银琊…………无力的申辩过后,心底泛出隐隐的痛。

    『若要让他活下去,就永远不能再相拥相合!除非,你想他死!』

    重重的苛责导致的骤然心疼过后,银璍隔着淡薄的雾纱,望见少年时的银琊摘了蒙上一年的白锦,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出言询问:

    “芜渊,我这个样子,你怕不怕?”

    傻瓜!那时的芜渊才十五岁,你这眼睛鬼似的,谁不害怕?

    “……璍的眼睛会发光。”如许温柔的面容显出初时的惊讶,过后却是释然,“璍有力量可以消灭鬼怪保护大家。我不怕。”

    ……是这样吗?早已过了十几年……当时他的确是这样回答的……?如果真的与己无关,只是银琊的事情,为什么眼角会有一丝凉意慢慢滑落?

    芜渊说的是「璍」,不是「琊」?

    亲手扎下十二根金针,抹掉芜渊的记忆,了却一切幸福快乐的过往。紧紧拥抱着仅做了一年恋人的爱人,泪流满面的人,究竟是谁?

    镇魂师的功法,会吸收芜渊的阳气。我不能害死他……

    「我」?

    回忆如繁艳烟花,碎金散落——原来,一直都不曾忘记。

    只是,不愿想,不愿去面对。

    那夜,抱着昏迷的芜渊,穿过满地残叶中盛放的茜烟花丛,在初春清冷的寒风中,悄悄的把他送回到家中。

    从此,再不相见。

    曾经相爱的人,最终是形同陌路。

    异能者无情居多,有情者亦专一,镇魂师这职业却不允许!

    镇魂师,居广寒,经年累月。

    于众下属面前表现得理智尽责,恰如其分。同所有历任一样游走花间,品貌惑人无所顾忌,无视他们对自己暗夜之形的敬畏。

    夜夜与鬼相邻,自觉与人间阻隔如同彼岸……白天混进红尘,恣意放纵,企图回到人间,融入人间。黑夜的冷然嘲笑白天的逃避,黑夜的强大镇压了魑魅魍魉,却再不屑俗务的纷扰。不论白天的寻回何样人物,终归……只是为完成任务——三年一更换的工具而已。

    银璍,曾经爱过一位叫做芜渊的少年。银璍和银琊,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人。银琊,是银璍埋藏在心底、无法呵护爱人的痛。

    梦碎,梦殇。让那个刻满爱与伤痛的名字,深深的,沉没。

    烟雾轻扬飞舞,转换着一年又一年,茜烟花不变的景致,在幻境中明灭。

    唯一一次半夜看叶落花开的记忆,已经随着故人遗失在多年以前……………………

    孤寂的红白之色中,渐渐显出一个身影。

    第一次遇到,千冰。

    虽然陌生,可如许平和的交谈,已经多少年未曾有过?更别说那太容易叫人产生好感的秀美容颜,和通明坦诚让人如沐阳光的性子……

    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心弦动,魍魉生。

    眼前的幻景陡然换成了那天在广寒殿北角厅,自己的败落。

    ——云烟之外,观银璍时神伤时怅惘,难于平静的面容,洞悉一切的墨悠点燃了「迷岸」。妖娆的淡绿色烟雾蛇般扭曲蜿蜒,掠过银璍望向无尽处的眸子,模糊了金与银的界限——

    对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空留倾慕。

    不甘…连带对毫无感情可言的例行‘宠幸’生出厌恶。

    十五那夜,久未行功的银琊强制镇压封印,阴寒的冷感终于淹没全身,隔离了外界的一切。

    冷寂的,是广寒,是银琊,亦是银璍……

    芜渊早已离开多年,还有谁……能够留下。

    还有谁,能够温和的面对我,不怕我……

    还有谁,可以温暖我……

    “千……”

    银璍抬起手,似乎想抚触幻境中的人。墨悠弹指,紫灵线倏忽飞出,隔绝了他伸出的指,而后鬼魅的绕转,钻入银璍印堂。

    茜烟花香顿生,缠绕着迷离的心绪,飘向未可知的河岸。

    凝望着河对岸遥不可及的身影,银璍不经意转头,但见——

    「银琊」

    除了眸色,一样的发,一样的衣,这许多年来日夜分离,竟能在此面对面。

    恍惚之中,已经不知是谁在看谁。

    我知你心。你知我心。

    人在彼岸,巧笑倩兮。如许出色,虽无法企及,但我与你都……真的,爱上他。

    一样的感情。

    我们的感情……

    我,银璍的感情。

    洞彻人心的易容师啊……

    十几年自欺欺人,一朝甦醒。

    多年前为失却爱人哀伤所致的对立,终于在这一刻归到一处。

    现实总要面对,立于荆洚众生之顶,这责任这地位,到底有些东西是不得不舍弃。

    镇魂师,当无私情。

    只终生用温柔的心情回想罢……

    ……

    墨悠的手拂过银璍淡去伤感的眼,让他睡去;接着掐断八方阵星上燃着的绮丽线香,广袖轻舒,云山雾绕的厅堂顿时清明。

    “进来吧。”

    大门应声而开,门外站着候了好些时的艮莨。

    “教……”

    “嘘——”墨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带他去休息。”而后交给艮莨白绢包着的半截香,“回去就点上,燃完即可。”

    “多谢先生。”

    艮莨恭谨道谢之后,抱起自家教主,转身离去。

    千冰自厅堂的隔屏后绕出来,“银璍好了?”

    “他自己作出决定,醒了就能好。”

    “悠真厉害!人格分裂都可以治愈~”

    银璍因情分,因情合,这后半段与千冰有莫大关系,墨悠早就恼上了,伸指挑起千冰的下颌,“恭维我也没用,来坐下!”

    “………_…|||”千冰撅嘴老大不情愿的坐到妆台前——谁叫昨晚银琊的告别礼之后,他被墨悠哄得晕晕乎乎的,一口答应以后再不以这张脸对外示人?

    唉……败了败了。

    闭目之后再睁开,镜中映照出来的容颜不算陌生,收敛了明媚之色,基本维持原貌,还好没像墨悠那般改得厉害。

    “把他的眼神弄得锐利些,也好唬人!”凤璃突然浮现在妆台上,“原先的太柔和了!”

    “……”

    “……”

    “咳,璃儿……”

    ——这里几个为千冰往后行走在外,应该易容成什么样子最合适,展开了讨论和实践;那边艮莨为避免招人注目,把银璍带回七重门暂作安顿。

    取下床头蓝玉石台上的明珠,把墨悠给的香置于其上,点燃。艮莨从没见过的乳白色的烟袅袅升起,凝成一线,聚而不散,盘旋着直奔沉睡的银璍而去。

    鼻端嗅到一丝极淡的香味,却不知这东西对他家教主又是何种影响?

    『此次的事故多亏葛老和艮莨。我这个样子……越久越不利于自在天。墨先生是易容师,兴许能有法子解决。』

    易容师。传说来自于南辽大陆的异能者。易容颜,转人心……教主是靠『青眼』发觉的吧。他那样交待过,就求上门去。大概墨先生对他说了什么,回来白天黑夜的思虑了好几天,今儿个一早又去了。

    艮莨望向银璍的睡容,眉目舒缓,平静无波。比病中那几天柔和多了……也不知道平时会是什么模样?想到这里,艮莨面上一热,垂下头。

    白天的银璍……若好了,晚上的『银琊』是不是也不会再总是一脸孤清落寞?

    淡淡好闻的味道弥散出慵懒的气氛,艮莨趴在床沿,盯着那烧了半天也不见缩短的香,不知不觉地困了过去。

    睁眼居然已是夜晚。四处再嗅不到一点香味,床上躺着的人也不见了。艮莨连忙起身,酸麻的腿脚让他眉头骤然一跳。房中无人,他便赶到外面。

    “可见到教主?”

    顺着侍卫所指方向看过去,七重门高大的门庭上,顶角站着个衣发飘飞的人影,艮莨没有迟疑,也跃了上去。

    站定了,杵在那,艮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月华夜下披一身银辉的教主回过头,微笑:

    “自在天的夜景,是不是很美?”

    过去青光漫溢、逼得人无法抬头的眸子少了冷厉多了平和,更透着明朗的自信与骄傲。

    艮莨按捺住为之高兴的心情,屈身行礼,衷心道:

    “教主英明。”

    “明日墨先生他们要走,早些起来预备。”

    “是。”

    艮莨领命正欲告退,却被银璍带着从门庭上消失了踪影。

    (待续)

    PS:这一章,托楚惜刀和《魅生》的福。

 第109章 惟君知

    “艮莨,你做这八重门门主,有十年了吧?”

    “十年零三个月。”有些莫名的艮莨望着把自己带进广寒殿北角厅的银璍。

    “葛老为我自在天效力五十一年,如今年事已高,这回让他劳心劳力还受了伤,是我之过。”负手站在正北窗前的银璍语气透出两分黯然,“他那个职业的继承者原就难觅,现下年纪又小,该得他多花些心力在培养后继者上——等再过个七八年,那孩子承了师职,葛老也该享享清福了。”顿了顿,“刻下东庭这边的幻阵便得劳苦你多护持些。”

    “属下理当为教主分忧。”

    “嗯。”银璍满意的点点头,继而问道:“南苑好像有三位快到年限了?”

    “是。四月一位,八月两位。”

    “按常例择远职,先确认一下意向。”吩咐过后,银璍话锋一转,“你我同门,只在我之后两年出师,这些年也是我得力臂助,往后几十年须得你继续辛苦了。”

    “艮茛得教主多年倚重,日后仍当追随左右,尽心竭力,不负教主信任。”

    “如此甚好。早些歇着去吧。”

    艮莨本是个知分寸的,银璍的话中之意,他又怎会不明白。看到银璍平静淡然的表情,告退出来的艮莨微叹了一声。

    三年与一生。

    与其三年公然用情相酬,不若一生默默以心相伴……

    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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