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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公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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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长肉。”
  “我吃饭是为了避免饿晕,又不是吃来长肉的。”她执起他的手写著。
  “一、两餐没吃饿不晕的。”
  “我两个时辰没吃东西就晕了。”上回陪他玩落难游戏可是豁命以拚,全是为了能多尝几回严府的好东西。
  以他的内力约莫可以三天不进粒米。“你是不是有病?”
  她把肩一耸,心里觉得有病的是他才对,正常人哪会为了怕麻烦而不爱吃东西?
  严公子突然把她拉起来。“走,我请大夫给你瞧瞧,看你的身体是哪里出了毛病?”
  她还没吃饱呢!拍开他的手,她跑回灶前,捉了三个包子再跑回来。
  一个包子他都吃不完,她居然能连进三个,不得不佩服她。
  “你一餐最多能吃多少?”
  “三、五笼包子没问题。”她与他步出厨房。
  “一笼五个,”他张口结舌。“严府的包子用料向来充足,个头又大。就算是个大肚汉,三个也够饱了,你真能一口气吃三、五笼?”
  “差不多……”写到一半,她眼角闪过一抹森寒,亮晃晃的,带著恶劣的杀意从角落里斜刺过来。
  那是一柄利剑,剑尖寸寸逼近,她瞧得一清二楚,却毫无反应。
  严公子没发现,他满心还在包子上头。
  忽尔,那利剑抖开了一朵剑花,噗地刺入严公子肩头。
  他一直到刺痛在身上炸开,才恍然发现府里闯进了刺客。
  “来人,捉刺客。”高声大喊的同时,他忙不迭拉著戴祸水逃命。
  刺客现身了,白衣飘然,原来是药王门的老三——清风剑客陆无双。
  严公子带伤挥出两掌,内力尚可,招式也算俐落,可惜啊!举手投足生疏青涩,显见他并不是一名勤劳的武者。
  难怪大朝说他的功夫只构得上三流,遇见真正的高手只有等死一途。
  陆无双长剑一挑,严公子臂上再添血痕。
  “唔!”严公子吃痛地闷哼。
  戴祸水听他呻吟,水眸不由自主微敛,任由他拉著跑的小手泛起轻颤。
  攻击无效,严公子只好拖著戴祸水再逃。
  陆无双一个翻身挡在他身前。“你不是我的对手,把她交给我,我便饶你一命。”
  严公子把眉一挑。“这句话向来都是我在说的。”现下由别人口中听到,真是刺耳。
  “情势不一样了。”陆无双利剑遥指他眉心,打谱严公子一摇头,便一剑送他归阴。
  戴祸水眯起清澈的眼,随著陆无双的剑逼近严公子额头,她的心脏也缩得更紧。
  “交不交?”陆无双手腕更往前一推,剑尖划破严公子前额,鲜红血珠进出。
  “有本事你尽管把人抢去,问我做什么?”严公子却是不服输的人。
  陆无双当然有把握抢走戴祸水,可严公子的本事白日里已有人用生命做了最佳实证,他可不愿抢了人,却落个尾巴在背后,搔得人日夜难安。
  “我要你亲手把人交给我,并承诺不得找我麻烦。”
  “若我不答应呢?”
  “你不是这么蠢的人吧?”
  “到底谁蠢啊?”严公子哈哈大笑。
  随著他的畅笑扬起,咻地,一枝利箭射在陆无双脚边。
  陆无双大吃一惊,注意力分散。
  “放箭!”严公子大喊,同时拎著戴祸水逃之夭夭。
  “姓严的——”万箭袭身,陆无双也只能气极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每年花多少银两养这些护卫武师啊?要还派不上用场,我也不必混了。你自个儿要闯进来找死,怨得了谁?”严公子只管拉著戴祸水逃命,同时噼哩啪啦乱骂气死人。
  第八章
  大朝的伤好得快,也好得巧。
  她这厢才下床,那边便听闻陆无双来犯,忙领了一府武师埋伏,只差那么一点点便可将药王门三当家射成刺猬一只,直接扛去“种”了。
  陆无双一条小命之所以还留下来,是因为争斗中,他将戴祸水给骂得狗血淋头,严公子听得不爽,决定真的将他“种”进莲池里,直到他的狗嘴能长出象牙为止。
  不过象牙哪里有这么好长,所以陆无双还是只能称为死人一个。
  但他也不愧是条硬汉,被埋进莲池第一天,他一声求饶都没出口。
  第二天,他骂人的声音小了点,大概是累了。
  第三天,他开始试图与经过的每一名严府下人谈条件,或威胁或利诱,但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
  第四天……人身毕竟是肉做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于是他开始求爷爷、告奶奶也是人之常情。
  而其中,教陆无双喊得最凶的正是“戴祸水”三字。
  他几乎把她在药王门里用过的东西、吃过的食物、穿过的衣裳……凡是能与自己沾上一点边的,全数了一过;无非是想激起戴祸水的怜悯,放他一马。
  然而,陆无双注定要失望了。
  从头到尾,戴祸水只是睁著一双困惑的水眸望著他,似乎……他们根本不相识。不,她看过很多武林志异,知道不少江湖事,也晓得陆无双这个人,但他们没有相处过吧?起码在她的记忆里,陆无双口中的恩怨纠葛是不存在的。
  “大朝,你说他们两个到底谁错认了对方?”戴祸水和陆无双间诡异的气氛令整座严府耸动,于是管家小朝被请来探听虚实。
  “不知道。”有鉴于前回在安宁侯府吃亏,大朝伤愈后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报这个大仇,她才没空陪小朝疯。
  “你不知道谁知道?”小朝说:“严府上下从主子到长工,人人皆知你不仅是公子的贴身护卫,更负责所有的情报流通。”
  “是又如何?我领的是公子的钱,也只对他负责。你想知道任何事,自己去问公子。”平白无故奉送消息给小朝又没好处,大朝才不干这种亏本生意。
  严公子要肯告诉小朝,他就不必来这碰大朝钉子了。
  “公子让我来问你。”明著要不到答案,他就用骗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大朝冷笑。“公子只会叫你哪边凉快哪边闪。”
  “错,公子叫我一旁待著去。”拐骗不成,小朝改弦易辙以利诱之。“要不这样,你把戴姑娘的身世调查结果告诉我,我帮你上安宁侯府报仇?”
  “就凭你那身三脚猫功夫?”
  “我功夫是不行,可我认识安宁侯府里的管家。”
  “那又如何?他肯帮忙下毒毒死安宁侯府一行人?”
  “一个大姑娘家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好不好?”害得小朝鸡皮疙瘩都冒出头了。
  “真正恐怖的在那头。”大朝指向被“种”在莲池里的陆无双。
  任那清风剑客再厉害不凡,落入严公子手中,还不是一样生死两难。
  有时候,大朝真觉得严公子是个万分可怕的人物。
  因为不懂得珍惜与执著,所以他心底也没有体贴和仁慈。
  他就像一个最可爱的小孩,施行著最残酷的手段,在人世间到处游戏。
  但小朝却不这么想。“这叫杀一儆百。你自己应该也有发现,打陆无双被埋进莲池里,头一天还有人试图营救,第二天来犯的人少了。到今天,几乎没人敢擅闯严府。”除了几个头壳坏去的傻蛋例外。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落得像陆无双同样的下场。”大朝轻喟口气。“其实杀人不过头点地,有必要做得这样绝吗?”
  “是没必要。可若不这样干,怕那些人是怎么也不肯死心的,白天、黑夜,一波又一波的敌人来犯,你自己说说,你砍得手会不会软?”
  岂止手会软,刀口恐怕都要卷起来了。残忍地虐待一名俘虏和痛快地斩杀一百名贼子,到底哪一种比较残酷?大朝也不晓得该如何说了。
  “哎,你想归想,可别忘了告诉我有关戴姑娘的调查报告。她究竟是什么来历,怎这么多人抢著要她?她真的是药王的关门弟子、陆无双的师妹吗?她……”
  “停。”大朝挥手截断他的话。小朝的长舌人尽皆知,不阻他一阻,他这一问恐怕直到明儿个天明都问不完。“我只能告诉你,有关戴姑娘的传闻多数是对的,但也是错的。”
  “啊?”有这种答案吗?小朝瞠目结舌。“你可不可以解释得清楚一些?”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晓得。”
  不要说大朝、小朝搞不清楚戴祸水的来历。
  连戴祸水自己都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一桩怎么样的乌龙事?
  陆无双自承是她的师兄,其他的师兄姐还有六人,正是药王门目前七位当家。
  本来,药王早决定从七位弟子中择其一继承药王之名。
  谁知道五年前,戴祸水给人买进药王门当丫鬟,却被药王一眼瞧中,选为关门弟子,坚持将药王一脉传授于她。
  七位师兄姐因此心生不服,但因药王位尊权重,众人也只敢在心头抱怨几句,倒没人掀起什么波涛。
  这样脆弱的平衡一直维持到药王突然寿终。
  好端端一个人,昨日尚健步如飞,却在半夜里一睡不醒,所有怀疑的箭头均指向戴祸水,众人疑她弑师。
  接著又有人查出她曾混迹青楼,也在官家、杀手门出入过。
  她的身分像团雾,竟无人查得清。
  于是,药王门七位当家任由心底的嫉妒淹没良心,将最小的师妹逐出师门,并派手下兼程追杀。
  他们以为没了戴祸水,再无人与其争名夺位;却忘了一件事,药王是天下第一神医,没有赛过阎王的抢人技术,那位置是坐不稳的。
  几年下来,药王门的声名日降。七位师兄姐这才发现,自己的本事并不足以将先祖传下来这块招牌扛起来。
  他们想起了药王生前大力赞赏的戴祸水,据闻,她闻一知十,连最困难的“以剑治病”都学会了。
  如果是戴祸水,应该可以重振药王门声威。
  就是抱著这样的信念,七位师兄姐千里迢迢寻找师妹。
  可戴祸水的行踪就像雾里的飞絮,捉摸不定。
  好不容易,她在严府落了脚,消息传出,众人追逐而去,怎知竟落得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亦难的下场。
  而更教人憾恨的是,戴祸水似乎尽忘前事了。
  “小师妹,你真的不肯原谅三师兄吗?看在师父的分上,你……你就算不愿救我,好歹也回门里看看,药王门现在没你不行啊!”陆无双好后悔,因为一己之私,他们就要毁掉药王门数百年基业了。
  戴祸水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回听陆无双说这样的话了,他天天喊、时时说,但好奇怪,她脑海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怎么样也想不起他说的事。
  她只记得有过药王这个人,他待她很好,后来他死了,她也离开了。
  她的记忆里没有陆无双、没有其他师兄姐,更遑论之后的恩怨争执了。
  “小师妹,我知道你恨我们,我们也的确对你不好。但师父一向疼你,你难道忍心见他老人家死不瞑目?求求你,跟三师兄回去吧!”
  回哪儿去?她不以为陆无双口中所谓的药王门是她的家,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回去?
  摇摇头,戴祸水伸手拂去裙摆的灰尘,准备给严公子煎药去。
  以前见严公子下爱吃东西,以为他对吃不讲究,直到他受伤,日日要喝汤吃药,这才知道,他不爱吃东西是因为能满足他口味的东西实在不多,那人是标准宁缺勿滥的性格。
  与其要他吃难吃的东西,还要承受接下来上茅厕的麻烦,他宁可一开始就不吃。
  然后……也忘了是从哪一餐药开始的,他说她煎的药比较好喝,于是,煎药便成了她的工作。
  不过她很怀疑,药汁有好喝跟难喝的分别吗?还不就是黑抹抹一碗,光瞧就恶心。
  如果可以,她宁可一生都不碰药草。
  可严公子伤得不轻,不喝药又不行。那人又任性得紧,她只能强忍反胃感,一日五次为他煎药了。
  “小师妹,你别走啊!”陆无双拚命地喊她。“你听我说,我真的后悔了,大师兄、二师兄……所有人都后悔了,希望你回去,小师妹……”
  她恍若未闻,迳行到小厨房。
  “戴姑娘,你来为公子煎药啦?”李厨娘与她打招呼。
  戴祸水轻颔首,边解著药包。
  李厨娘帮她堆柴、起火。
  “辛苦你了。”这本来是她的工作,但严公子嫌她煎的药汁有焦味,其实哪有,大夫都说她做得好。可严公子坚持,李厨娘也只得让贤。
  戴祸水笑著摇摇头,一把一把捉起药材往锅里放。
  李厨娘瞧著她的动作,俐落又熟练,像干惯了活儿,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不知府里传闻她卖过好几次身的消息是真是假?
  忍不住好奇,她开口探问:“戴姑娘,那埋在莲池里的人直嚷嚷是你三师兄,是不是真的?”
  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戴祸水也很想知道;但现实是……
  “我不知道。”她抽出一截燃到一半的柴薪在地上写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会不知道?”
  “因为他说的事只有一小部分我记得,多数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会这么?难不成……你丧失了记忆?”这可是大病啊!李厨娘忖度著要不要再请大夫过府诊治。
  “我连自己一岁时头一回吃糖葫芦差点给噎死的过去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算是丧失记忆吗?”
  “不算。但你为何记不起有没有遇过那位陆公子呢?”
  “这就表示她根本不曾见过那个姓陆的。”凉讽的嗓音低沈又戏谑,除了严公子不会有其他人了。
  打在小厨房见著严公子后,戴祸水就一直皱著眉头。
  李厨娘嗅著气氛恶劣,快快闪人了。
  而严公子也不说话,迳自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喘气。
  他的伤并不重,不过失了些血,体力变得很差,多走几步就好像喘不过气似的,大夫要他乡休息、多喝补品。
  不过严公子不爱吃东西是出了名的,他肯一日喝五回药已算给足大夫面子,再要加上三餐补汤,他会直接将汤碗砸在大夫脸上。
  因为他的坏脾气,没人敢逼他多吃点东西,但多休息总成了吧?偏他像个小孩子,成天四处晃,就是静不下来。
  戴祸水看著他额上又渗出血来的伤口,已算不清这是第几回裂伤了?好像永远都不会好,那抹红注定一生一世留在他脸上。
  亏得他爹娘给他生了一张好相貌,飞剑也似的眉、深邃如海的眸,鼻如悬瞻、薄唇如削,活脱脱是天上谪仙下凡,居然就这样被毁了。
  活该陆无双要在莲池里埋上一辈子,谁让他毁去这样一张上天的杰作?
  但更可恶的却是严公子本人,人家大夫都说了,只要好生照顾,可以将疤痕降到最淡,甚至几不可见。
  他却故意胡搞,非得把一张好好的脸给弄破相不可。
  不知道看的人会很惋惜吗?让她好想……好想将那块伤疤彻底抹去。
  “你再看我也没用,它裂了就是裂了,我又不能将它缝回去。”终于,严公子缓过气来对著她含嗔带怨的娇颜道。
  她当然知道缝不回去,只能无奈地帮他重新换药。
  他闭上限,状似享受地让她招呼著他的伤口。
  她的手势轻缓而迅速,上药、包裹一气呵成,半点都不会弄疼他。这也是他每回不小心又将自己弄伤了,一定要来找她的原因。
  不过她好像越来越受不了他了不起的自伤能力。
  但他仍得解释。“这次不是我的错。”
  她投给他一抹不信任的眼神。
  “不信你尽管去问大朝,我好好地躺在花园里晒太阳,两名小贼不打一声招呼持刀就砍过来,亏得大朝反应快,否则我现在脑袋跟身体都分家了。”
  “又是因为我?”她写下问题。
  “大概吧!”近半个月,那些小贼像蝗虫一样横扫严府,他哪记得这许多?“你对紫弦弓派有印象吗?”
  她点头。“紫弦弓派的少门主是我过世的未婚夫之一。”自从家变后,她曾经待过很多地方,紫弦弓派亦是其一。在那里,她是少门主花费钜金买回去的花魁、未来的少夫人,直到少门主意外坠马身亡,她自此离开了紫弦弓派。
  陆无双说的药王门她也有待过,但在她的记忆里,那里只有一个白发、白胡、白眉……全身白茫茫的老头子,每天跟她说医理、解释各种药草的分别。
  她不记得有陆无双说过的夺位之争,或者被驱赶、追杀那些事。
  她本来就不曾在一个地方久待,毕竟,那些地方又不是家。
  过客没有理由长居一处。
  她一向将自己的身分理得清楚,但可惜,很多人搞不明白,这大概就是他们近来日日骚扰严府的原因。
  只是,这还有一点说不通。
  当初她离开并没有任何人挽留,为何现下大家又急著要她回去?
  而且那些拚了命地要来捉人的家伙还老爱骂她忘恩负义,说她弃师门于不顾,寡廉鲜耻,早晚被雷劈。
  她真想知道她究竟从那些人身上获得何种好处,让他们不辞劳苦日日相逼。
  是什么金银珠宝吗?这些东西她是不多,但几年卖身下来,也算小有积蓄,她愿意全拿出来贴补众人,只是仍有不足的地方,就得请各位大人多多包涵了。
  她以为做到这种程度已算仁至义尽,偏他们要的不只金银珠宝。
  他们有的要她的功夫、有的要她的脑袋、有的觊觎她的美貌、有的贪求她的琴艺……但天可怜见,他们要的那些东西里,十样里最少有七样她一点概念也没有。
  功夫!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要谙武,就不会放任严公子被扁得像颗猪头了。
  她真的没有“拿取”他们口中的任何珍宝。
  她也郑重否认过了,就不知能有多少人相信。
  “原来你说你曾有三名未婚夫是真的?”严公子续间。
  “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都是假话?”
  他很用力、很用力地点了个头。
  “我也会说真话的。”虽然她常常打诓语,一番话有真有假,让人脑袋发晕,不过她还没厉害到可以无中生有,所有的谎话都是根据现实来夸大或缩小的。
  “比如你曾有三名未婚夫的事?”
  “正确来说应该走四个。”
  “全死了?”
  “二死二伤。”
  他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之精彩莫过于此。”所以他一直很快乐地跟她玩游戏,从她进严府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是一场戏。
  她给他下巴豆、关卧房、两人一起饿肚子、烤锦鲤……一件件、一样样,有真也有假,可他不管真假,既然要玩就认真给它玩下去。
  当然,她的态度也是让他决定要认真玩的原因。
  戴祸水,一个活在戏文里头的女子。她的人生本就是一场戏,角色迅速轮替,可以是名妓、是神医、是掌门……然后,她现在变成他的玩具。
  在戏文替换中,她从未模糊过自己的角色。名妓不该谙武,因此即便面临生死关头,她仍静待时局转变,不妄自动手。
  如今,她是个哑巴玩具,就算有人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怕也是一声都不会吭的!
  他不知道她为何要将自己改变得如此彻底,但他也爱玩这番变化万千的游戏。
  只要能从中得到乐趣,他不在乎真假。
  她也笑了。“为求快乐,你倒是什么都不计较。”不管她是满口谎言也好、身世成谜也罢,只要她能为他带来欢乐,他都不在意。
  “人生以快乐为目的。”他很得意。
  “可倘若这欢乐将危及你的生命财产、权势富贵呢?”
  “我只在乎这份欢乐能否长期持续下去。”
  “不知道,你只能赌。”
  “赌啊?”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辈子我赌博还没输过。”
  好自大的男人,但说也奇怪,她觉得可以信任他。
  “你要跟我赌这一份长约吗?”他诱她。“你若赢了,严府供应你一生衣食无忧。”
  这倒可以考虑。以她的身体,最该担心的正是粮食问题,倘若不是座活金山,早晚都会被她吃垮。
  “一天八餐、日日变换,不限数量?”
  “十餐。餐餐换菜色,数量无限。”这条件开下去,绝对会让全严府的厨师、厨娘一同哭到死。
  “我没那么挑嘴,两、三天换一次菜就可以了。”
  “那我怎么办?”
  “反正你又不爱吃东西,就随便将就吃喽!”
  “就是因为吃得少,才要吃得精致啊!否则我天天啃馒头就好,这么辛苦请一堆厨师回家做什么?”他不吃是因为太讲究了,可听她的说法,好像将他当成猪在养了。
  这个人一张嘴足可翻云覆雨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
  “听说你曾经让王上恨得下令斩你全家,但在隔天,王上却又下旨封你为布衣侯。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写下一串问题。
  “那时他还不是王上,也不想当王上。不过我希望未来的王上是他,所以将他喜爱的姑娘给弄进宫里,气得他挥军入宫抢了王位,立誓斩我,以泄心头大恨。”
  “那王上后来为何又不斩你了,反而赏了你?”
  “因为他的爱人进宫不是当侍妾,是做宰相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何等威风?”兰陵国是大陆上唯一准许女子为官、并办理女科考的国家。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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