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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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脸，却惹恼了她，抬脚踹向我。出于母性的本能，我弯下腰，并将护着脸的手放下护着腹部。她一脚踹到我的肩上，将我踹倒在地。我挣扎着未及爬起，就被她用左手扯了头发，迫我仰起脸来，右手一串风似的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我只觉得疼痛难忍，脸孔跟要胀裂开来似的火烧火燎，而护在腹部的手却再也不肯放开，只能咬牙闭眼将脸递到她掌下。唉！不要了！
渐渐地我感到有腥甜的液体顺着我嘴角蜿蜒而下，耳畔只闻得手掌击肉的噼啪作响和海棠尖利的哭叫声。
我的神智逐渐模糊，脸颊也不再感到疼痛，仿佛挨打的人不是我。就在我觉得要晕过去了，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折磨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断喝：“住手！”
抓着我头发的手一下子松开，少了这个支撑，我身子一软已然躺倒在地上。挣扎想爬起来，却是力不从心，只能勉强以手撑地，支起上身。
眼前只能看见一角深蓝色的锦袍，似有人已疾步来到我面前，还没来及顺着往上看，我已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两臂从地上提了起来。
四周的人“呼啦”跪了一地，口中诵着：“见过王爷。”
我一惊，迎面看到上官毅阴郁的面庞，惊愕震怒地看着我。我畏缩了一下，挣扎着要躲开他。
海棠乘着众人拜见上官毅，已挣脱了束缚，哭着向我跑过来。上官毅略为尴尬地放开手，我顺势倒在海棠的怀里。她勉力支撑着我，吓得只知道哭。
“怎么回事？”他转向云夫人和月夫人，犀利的目光让两人无处闪躲。
半晌，云夫人强作镇定，躬身道：“回王爷，纪柔不守闺德，与人私会，竟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她让周大娘替她偷偷煎了堕/胎的药物被我与月影发现，带她来询问，她却死活不肯说出那奸/夫是谁……”
上官毅每听一个字，脸上的阴沉就加深一分，到后来已经是一脸风雨欲来的暴怒，云夫人窥视着上官毅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不敢再说。
上官毅转脸看向我，我的身上和头发上仍挂着零星草药，他难以置信地哑声问我：“你……真要堕掉这个孩子？”
　
　
我无从跟他解释我百转千回的心思，只能倔强地闭口不言。　
他目光骤然痛楚，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待到他重新睁眼，已换上了惯往的面无表情，以众人对他的了解，此刻他的平静更加让人胆寒。　
他转向一直匍匐在地上的李大娘，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热度，“你是用哪只手打的她？”　
李大娘哆嗦不止，不明就里地结巴道：“回……回王爷，是……是右手……”　
“好，”上官毅点着头，吩咐他的侍卫：“拖下去，斩去她的右手，逐出府外。”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李大娘哭嚎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姐救命啊……”，声音渐远，已被人拖了出去。　
云夫人泪流满面，只张嘴喊了声：“王爷……”就被上官毅扫过去的目光慑得哆嗦了一下，住了嘴。　
上官毅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云夫人和月夫人，“你们两个从今后就留在倚云斋和傍月馆，没我的吩咐就不要出来了。”　
云夫人和月夫人申吟一声，瘫软在地上。　
上官毅不再看她们，转过身盯着我，直看得我冷汗都冒了出来，方缓缓道：“十日后，本王要迎娶纪姑娘做江陵王妃。”　
如平地惊雷的一句话，震得我灵魂出窍。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刚才的耳光都没能让我晕过去，此刻却身子一歪，在海棠的惊呼声中，落进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　
　



第三十九章　　无奈

　
三日后，我如猪头般肿胀的面孔已渐渐消肿了，只有嘴角眉梢还破损青紫。
这几日来，燕窝参汤各色补品如流水般涌进我与海棠的小院。郎中稳婆也川流不息踏破门槛，开出大堆的安胎补药，说是我受了惊吓，需多休息进补。其实我没什么事儿，除了偶尔的恶心呕吐外，一丝胎象不稳的征兆都没有。我只能感叹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太旺盛了。这么一通折腾，我这个当娘的小命儿差点去掉一半，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一日，下起雨来，雨势不大，却淅淅沥沥，象极离人的眼泪，缠绵悱恻，怎么流也流不尽。
午后我坐在桌前，正对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安胎药发呆，一抬眼看到门口伫立着一抹颈长的身影。他似是刚从宫里回来，还未来得及换下觐见皇上的亲王服饰，华美的刺绣灼痛了我的眼睛，让我一下子调转了目光。
他来到我的面前，负手而立，静默不语。
我知道我要是不开口，他就能在我这儿站一天，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干脆地告诉他：“我不要做你的王妃。”
他沉吟片刻方回复道：“你要怎样？”
“放我走。”我不假思索地说。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我都快坐不住了，他才缓缓地说：“周大娘告诉我，那日你不肯喝药……”他停顿了一下，似在下着决心，“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走。”
我一听如泄气的皮球，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是捏住我舍不得孩子的死穴了。我想说我要带着孩子走，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明摆着是说了也白说，他如何肯撒手自己的子嗣。
为了这个孩子我要放弃多少幸福，又要抗起多少隐辱？
我咬了咬牙，低声说：“我做你的下堂妾。”说完别过脸去，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软弱，强忍着不落下泪来。
他似乎有些惊讶，半晌方道：“历来皇族的子嗣子凭母贵，你竟然不为孩子的将来打算……”
我打断他：“我的孩子不需要那些虚名，我只要他健康快乐。”
　
　
“下堂妾身份卑微，不能抚养亲儿，孩子生下来也只能交给府里地位尊贵的王妃和夫人抚养。”　
他声音和缓，不带丝毫感情，听到我耳朵里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我一下子想到云夫人和月夫人的嘴脸。让我把孩子交给她们，我宁可现在就一脑袋扎进湖里，一尸两命。　
我颓然向后靠在椅背上，感觉命运就像是一张蛛网，而我就是撞在网上的孑孓，越是挣扎就束得越紧。　
见我不再言语，他也不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屋外秋雨潺潺，沥沥不止。　
过了很久，他看向我，丢下一句“七日后行礼。”便转身出了屋子。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恍惚中似乎看到莫漓如清风逐月的身影，听到他在我耳边温柔细语，“南越多水乡，遍植莲花，楚楚一定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　
我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顺着我的面颊蜿蜒淌了下来。　
今生今世我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南越的莲花……　
　



第四十章　　大婚

　
七日之后，我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淤青过后的黄色印子还没有消掉，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丑陋，海棠往我脸上涂了好几层粉也没能完全盖住，于是我就顶着破了相的脸，带着近三个月的身孕穿上层层嫁衣。大红色的嫁衣更衬得我脸色苍白，面如止水，好像了无生气的木偶，海棠又拿出胭脂要往我脸上擦，我头一避，淡淡地说：“不用了，反正有喜帕盖脸，旁人也看不到。”
海棠伸在空中的手僵住，小心地窥着我的神色，不敢再语。几日来，虽然我没有跟海棠明说，但她也将我的事知道了个大概，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多了几分关切和心疼。
打扮停当，把喜帕罩在头上，在一片昏暗里我暗暗舒了口气，古代婚礼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必刻意面上的表情，也看不见不想看到的人。
其实对于上官毅执意要娶我为王妃，我真的是莫名其妙，若说只是为了子嗣，他大可纳我为妾，不必给我一个正妃的名分。若我只是一个侍妾，没人会对我提前有孕而说三道四。但是对于正妃，他日若被人知晓我是带着身孕嫁给他的，必会有损他江陵王的声誉，遭人耻笑，届时不但会说他是好色之徒，也会说我这个王妃不守闺德。事到如今，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日王府来了很多人，宾客如云，人们都有说不尽的吉利话。皇上、皇后和宫里的人也带着贺礼来到王府，我晕头涨脑地被人扶着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喜帕遮脸，除了自己大红的喜服裙角，我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得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笑言道：“前几日你皇嫂还提及纪姑娘托孤在你府上已经一年多了，让朕留心亲贵中是否有合适的才俊，不想没两日你就找上门来要指婚。当日你讨了纪姑娘来你府上，朕还和你皇嫂感念不已，现在才知道你早寸此心！枉我们还赞你照顾忠良，心怀高义。”一席话说得四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倒是时日太紧，也没有好好准备周详，你也不怕委屈了你的王妃？”
幸亏喜帕遮头，众人看不见我此刻涨红的脸。我的肚子可容不得等他准备周详了。
一抹温柔的女声说道：“皇上再说笑，新娘子可要挂不住了。今日九弟大喜，实乃天赐良缘。贤太妃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高兴，本要亲往，奈何突发眩晕，特托付皇上和本宫带来贺礼，祝愿一对新人永结同心。”
这必是皇后了！听得身旁上官毅恭敬答道：“多谢皇嫂，臣弟三日后携新妇进宫拜见太妃。”
他们接着闲话家常，无外是什么上官毅终于大婚，他们做兄嫂的如何欣慰、可以放心了之类的话，我听着昏昏欲睡，兴致全无。
及到了吉时，又是一通拜天拜地，我被喜娘扶着行了不知多少礼，觉得腿都软了。这古代的婚礼还真是繁琐累人。终于随着一声“礼成”，我身子晃了晃，被身旁的人一手扶住。
我被喜娘搀扶着送到洞房，所谓洞房是几日前府中新收拾出的一处院落。我与海棠栖身一年多的小院是不能再住了，叶大娘让我挑选一处新的住所，我不想离他太近，于是择了王府北面靠大厨房最近的吟风小筑，这是一处极幽静的院落，院门处翠竹掩映，院子里花香满园，曲径通幽。几间瓦房朴实无华，却也精细雅致。
今日床上铺着大红喜被，窗上贴着大红喜字，一片喜气洋洋对比着我此刻灰暗的心情。我将喜娘遣走，她们说着早生贵子的吉利话笑嘻嘻地出去了。
　
　
我微微一晒，这话倒说对了。　
我伸手自己揭下头上的喜帕，对上海棠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她张着嘴看着我，半晌方嚅嗫道：“这，这喜帕是要等王爷来揭的……”　
我没说话，径直抬手卸下满头的钗环珠翠，秀发一下子披散下来。看着拆下来的东西摆了慢慢一桌子，不禁哆嗦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我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发根都揪得生疼。　
我起身将一身嫁衣脱掉，只留了红色的中衣，感觉自己象是个“利是封”。我又让海棠打水来，洗了把脸，将所有的脂粉都洗干净，脸上的黄印更明显了。顾不得许多，折腾了一天，此刻我腰酸背疼腿发软，只想躺下。　
我来到床边，将被子一抖，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洒落下来，骨碌碌地滚了一地。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口齿不清地说：“不管谁来都请回，就说我睡下了。”　
海棠又要哭出来了，颤声问：“那……那王爷呢？”　
“不管是谁！”我差不多是恶狠狠地说道，一翻身便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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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上一章，晚上再更哦。　
　　　　




第四十一章　　进宫

　
新婚之夜上官毅到底来没来我不知道，也懒得问，反正从拜堂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三日后，上官毅带着我去宫里请安，这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出门，心情再糟糕，总还是有一丝新奇。我穿着王妃的服制，坐在轿子中偷偷掀开窗帘向外看，可是很不幸，晃晃悠悠的，加之怀孕本就渴睡，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比在床上睡得还舒服。我是有这个毛病，前世每次坐车总能睡着，没想到灵魂穿过来，把这个毛病也带过来了。
正在梦游周公，梦里七零八落，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到了”，我猛然惊醒，睡得七荤八素，揉揉眼睛才看清上官毅一手掀着轿子帘，正在看着我。我迷迷糊糊地下了轿，才发现眼前尽是巍峨的宫殿，明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尽显富贵祥和。这里就是东昌的皇宫了。
一路跟着上官毅顺着高大的朱墙向前走，约一盏茶的功夫，他在一处殿宇前停住，我本东张西望，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他身上。他作势伸手扶我，我一侧身避开。
早有人通报江陵王和王妃到，我们被太监迎进殿里。皇上和皇后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们，见礼之后，我才抬头看向帝后。皇上上官诺四十开外，相貌英俊，成熟睿智，风度翩翩。不笑的时候跟上官毅眉眼很相似，只是少了分清冷，多了分不怒而威的帝王气；笑起来时眼角皱起，很是亲切，犹如邻家大叔一般，让你恨不得跟他掏心窝子。皇后三十许人，虽然算不上有多让人惊艳，但是端庄谦和，尽显母仪天下的风范，再者保养很好，皮肤光洁紧实，比我这不到二十岁的人还**。
上官诺随便打量了我一下，随口赞道：“王妃貌美聪慧，九弟好福气。”
我也知道他言不由衷，此刻只怕他正纳闷他那个傲得跟土豆一样（大学里的语录，缘由已不详，只记住了这句话）的弟弟到底看上我哪点了，要家世没家世，要地位没地位，也看不出我有多温柔贤惠，就说相貌还算不俗，也不至于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皇后早备了见面礼，无外是头面首饰玉如意，我一一谢过，哪样放在前世都是价值连城啊！我那个激动，他日带着孩子逃跑时我可有盘缠了。
上官诺笑道：“若在平常百姓人家里，朕与你就是‘兄长弟妇’相称，宫里规矩虽多，但到底是一家人，不必拘着了。时常走动方是一家人的本分。”
皇后也颔首道：“兄弟中皇上最是器重九王，比一母同胞的三王爷和六王爷都要亲厚，我们妯娌间也不要生分了才好。”她略一思量笑向皇上道：“近日皇上为西征的事时常要与九王商讨，他们新婚燕尔，我们做兄嫂的怎好让他们小夫妻不得相聚。臣妾有个主意，九王在宫中有旧居，不如王爷王妃就在宫里住上一、两月，一来不耽误国事，二来不影响九王夫妻新婚，三来一家人可以时常团聚，皇上看可好。”
上官诺哈哈大笑，“一举三得，皇后的主意甚妙！”
我本安静地听着，点头称是，待听到“在宫里住上一、两月”，方觉不对。我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怀孕三个月，在层层衣饰的掩映下勉强尚算平坦的腹部，过不了一个月就会出怀了，到时如何掩得住？
我趁皇后回头吩咐宫女的空隙，杀鸡抹脖子地冲上官毅使了个眼色，好让他帮我推掉。他却没看见一样，只躬身答道：“谢皇兄皇嫂厚爱。”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个呆子！！！
皇后又走过来执了我的手，亲切地对我说：“他们兄弟还有国事要谈，我先带你去拜见太妃和后宫的嫔妃们。”
我魂不守舍，由得皇后握了我的手。
　
　
“呦，手怎么这么凉？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等我说话，身旁的上官毅恭恭敬敬地对皇后说：“内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劳烦皇嫂照顾。”　
他说得极平常，仿佛寻常家话一般，听到众人耳里却不啻于平地惊雷，大殿里静悄悄的，尴尬在静默里越来越强烈。我低着头，偷看了上官毅一眼，他还是平常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不禁赞叹“这家伙的心里素质太好了！”　
还是皇上见多识广，最快从震惊中恢复，打着哈哈道：“好！好！双喜临门！”　
皇后也反应过来，附和着：“恭喜九弟。”到底恭喜上官毅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脸烧得呀！浑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部，我成功地再次变为猪头。即便是前世未婚先孕又奉子成婚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更何况是在男女大防、讲究女子闺德妇训的古代？真是太太太丢人了！　
我臊眉搭眼地跟着皇后，还好皇后没再多说什么，好像压根没这回事一样。此刻她要是遣两个宫女搀着我，再说上两句“怀孕了好好保养”之类的话，我肯定直接就冲着护城河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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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身体好哦，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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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太妃

　
皇后带着我先去拜见了贤太妃，太后早薨，目前太妃中位份最高的便是贤太妃。贤太妃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很好，看得出年轻时是位出众的美人，即便现在仍旧是眉目如画，气度雍容。我们进去时，她正手持一把剪刀修剪着一盆菊花，花朵是淡绿色的，象碧玉雕成，让人叹为观止。我见她神清气爽，身体康健，根本看不出成亲那日皇后所说的突发眩晕之症，微微有些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
见礼后，她仔细地打量我，点头道：“是个齐整的孩子。”说着让人取来一柄镶金八宝羊脂玉如意并一对精雕细刻的龙凤金镯给我。我低头谢过。
别看我平日思维大条，其实有时也挺敏感的。别人有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我不见得知晓；但是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我却能够敏锐地感觉出来。就像此刻，虽然贤太妃对我微笑体恤，以礼相待，但是我却从她略带惆怅的眼神和不愠不火的态度中察觉到她并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或者说对我这个媳妇并不满意。想想也是，上官毅是她的养子，也是所有亲王中成亲最晚的，有多少达官显贵希望和他结亲，他却娶了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为王妃。作为养母，贤太妃必是觉得我不入眼，配不上上官毅了。
闲聊了几句家常，贤太妃道：“毅儿自幼跟着哀家，哀家只得两位帝姬没有皇子，真个把他当作亲儿一般。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子心性，一直不肯娶妃，哀家这个做母妃的没少为这事跟他操心。”
旁边的皇后也点头道：“太妃视九王为亲子，自是为九弟的婚事焦心。如今可好了，九弟有人照顾，太妃也可以放心了。”
“做母亲的对孩子永远也放不下心啊！”贤太妃叹了口气，转向我，“毅儿面冷心热，你要多担待他，处长了就能慢慢摸清他的脾气性情，凡事他不说出来你也能想在前头了。”
我低头道：“儿臣愚笨，总是猜不透王爷心思。”我这说的倒是实话，谁知道那个闷葫芦心里想什么呀！
贤太妃笑了出来：“别说你了，哀家带了他十几年，有时候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呢。”说着看向我，依旧潋滟的眼波中精光一闪，让我不由心中一紧，已然察觉出她有重要的话要跟我说。
果然，她悠悠道：“就说前些日子，吏部尚书关建飞的嫡女关锦月和宁馨翁主的长女嫣儿哀家也亲自过了眼，两个孩子倒都是娴雅识礼的大家闺秀，哀家向毅儿提了，他这才说出来心中已有了王妃人选。”她停住，仔细地观察着我的反映，复又一笑道：“哀家又跟他说可纳为侧妃，他却怕你不肯，可见毅儿对你是情深义重啊！”
情深义重？我再笨，也不会笨到认为上官毅对我是情深义重。不过我终于整明白一件事儿，连日的困扰终于拨云见日，水落石出。我说为什么上官毅执意要娶我为妃呢！子嗣固然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用我来占着王妃这个位子好堵贤太妃的嘴。
他必是不肯受摆布娶关锦月或是宁馨翁主家的那个什么嫣儿，这才表示已有心上人。又怕夜长梦多，万一皇上插手来个指婚什么的，于是御前求了我，紧锣密鼓地将我娶为王妃。也难怪贤太妃生气，精挑细选了两个王妃人选，反而被我占了王妃的位置。
我也听出了贤太妃话里的深意，她是希望从我嘴里说出来为上官毅娶侧妃。说来要吏部尚书的女儿和宁馨翁主的女儿做江陵王的侧妃，两家必是心有不甘的，但现在上官毅如日中天，在亲王权贵中最得皇上重用，他们也只能行此权宜之计了。
其实上官毅娶多少了侧妃、侍妾，我倒无所谓，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还省得他在我眼前晃悠，碍我的眼呢！于是我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低眉顺眼道：“纪柔再年轻不懂事，也知道恪守妇德，怎会阻止王爷纳侧妃，再说府里人少太清净，若是能多几个姐妹一同服侍王爷再好不过了，也好为王爷开枝散叶，广育子嗣。”
贤太妃不料我如此爽快大度，露出了打我进门的第一个真诚的笑脸，惊喜地拍拍我的手，“我的儿，难得你如此明白！”
倒是皇后为我说话：“九王妃刚刚进门，纳侧妃的事也不必急在一时。”
“话虽如此，但吏部尚书和宁馨翁主那边都等着回话呢，两家的姑娘也不小了，即便不急着成亲，也先订下婚事才好。”贤太妃说着又看向我，这是等着我表态呢。
我恭顺道：“全凭皇上、皇后和太妃做主。只是委屈了两位妹妹做侧妃，纪柔心有不安，待迎娶两位妹妹进府后，纪柔一定与妹妹们一同好好侍奉王爷，不分尊卑，平起平坐。”
贤太妃满意地点头，“你肯如此就再没有不妥了。”
“此事，还容纪柔先探探王爷口风，看看王爷意下何时迎娶两位妹妹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