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爱大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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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命的篇章。”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老会记起你的笑，你的好，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我平淡生活中最好的调味料。在我孤单的时候，你让我感到温暖；在我无助的时候，你让我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
　　“夜里听到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响声，我就会想到你读舒婷的诗的模样，你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长夜里更胜过肖邦的钢琴曲给我带来的感动。”
　　“如果不是你现在正属于你的父母，我会发疯似的去找你的。”
　　“但最让我心酸的是我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却没办法去找你。”
　　“哈哈哈……”小米在电话里大笑，“你的中文水平现在也不赖了啊，有没有考虑过再去拿个什么中文学士学位啊。”
　　“你又笑我了。”
　　“卡，”小米停止了笑，“我好想你。”
　　第三部　逃避爱情　无法阻挡
　　夜很深，深得让人心寒；风很冷，冷得刺人心骨。
　　小米回家的次数多了，我已经忘记了她向我说过什么了，好像说她父亲希望她能呆在家里陪陪他。
　　炎回家的日期也越来越远了，我也忘记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好像说他到北方去了又找到了一个令他为之疯狂的地方。
　　我知道女孩子总是很依恋家的，所以小米会选择呆在她父亲身边。
　　我也知道一个从事艺术工作的人对能激发他创作的事物也是很疯狂的，所以炎也会选择在北方呆长一点。
　　但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我向往的地方，所以我呆在这没走。
　　我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我累了，我只想睡。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不醒来，直到地老天荒。
　　在炎和小米都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习惯了孤独。我可以在晚上自己泡上一杯咖啡，坐着到天亮。我不再在晚上画画，我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有时候也会翻翻小米的文字。在小米的文字里，找到她的影子，然后，昏昏睡去，又再次醒来。
　　屋里的灯亮着，是炎回来了。
　　“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还以为你去北方了呢！”我一开门就冲着里边的人影喊。
　　“你是卡吧？”一个中年男子转过身来。
　　这个中年男子最多也就五十岁，深遂的目光让你无法捉摸他的心思。笔挺的西服，折射出他的精明干炼。他没有笑，但我看到了挂在他嘴边一丝不屑。
　　“你是？”看到转过身来的人不是炎，我警觉地把手搭在了门的把手上。
　　“我是小米的爸爸。”中年男子咄咄逼人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向了我。
　　“你……”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了那里。
　　天气是冷的，但我的手心此刻却有汗水渗出。该来的总算来了，我的心突然间因重击而变得坚强，想到这里，我反而变得镇定了。
　　“有什么事吗？”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吗？”小米的父亲声音柔和了许多，露出一丝微笑。
　　“哦，可以的。”我这才发现我还站在大门口。
　　“你为什么不向小米坦白？”刚坐下来，小米的父亲便问道。
　　“坦白？坦白什么？”我一脸的不解。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傻。小米可以什么都不理，但作为父亲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欺骗。”
　　“我没有半点欺骗小米的意思，我是爱她的。”
　　“你并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我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只是小米一直以为我是这所学校学生……”
　　“你还狡辩！”小米的父亲显然不满意我这样的回答。
　　“我……我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有什么错吗？你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爱她的人，还是希望你的女儿嫁给这所学校？”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年轻人，话不是这么说的。”小米的父亲冷笑着对我说。
　　“我爱小米，小米也爱我，这就够了！”
　　“我来是想请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你能给小米带来什么，如果你真的是喜欢小米，而不是口头上说的话。”
　　“我可以给她带来快乐。”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的声音很小，小得差点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
　　“快乐？快乐能当饭吃吗？没有物质上的满足哪来精神的享受？生活是现实，不是幻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那你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离开小米，”小米的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最希望看到的，也是为了我女儿的幸福。”
　　“我做不到！”
　　“我不立即要求你做什么，你自己决定吧。我相信你是爱小米的，既然是爱，就做出点行动，你也不希望小米跟着你受苦吧？”
　　有人说过作父亲会很关注女儿的恋爱，某种程度上对女儿的恋爱还会有干涉，那是因为父亲是一个过来人。在年轻的时候，他就是想着法子去追求女孩子的，所以他知道很多时候，男孩子为了追求到心目中的女孩子，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包括骗。当自己的女儿也长大成人，开始遇到恋爱问题的时候，他就会很紧张，他害怕自己的女儿也被骗。
　　我想，小米的父亲也是一样吧。每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伤害，特别是在感情上。
　　所以，小米的父亲就对我特别“关注”。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有爱的人、也有被爱权利的普通人，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的身世，就要对我另眼相看？我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真的有那么重要？
　　小米的父亲是一个商人，一个精明的商人。听说商人会对每一件事情都计算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对于感情，小米的父亲也要计算清楚？
　　“在你决定来见我之前，是不是已经对我的身世做了最精确的调查？”
　　“没错，”小米的父亲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从我来看小米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小米变了。”
　　“小米变得快乐了。”我很平静。
　　“你就那么肯定？”小米的父亲看着我。
　　“是的，因为我是爱她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爱她的。”
　　小米的父亲打断我的话，“从我发现她变了的那天开始，我就开始调查是什么让我的女儿有了改变。”
　　“所以你就开始调查我？”
　　“没有，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米的改变一开始让我觉得高兴。”小米的父亲点了一支烟，“我发现我的女儿越来越开朗了，这从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得到。”
　　“那你为什么还……”
　　“我就在想，是什么让我的女儿高兴起来了呢？”小米的父亲打断了我，“所以我就问了我的几个朋友的孩子。”
　　“朋友的孩子？”
　　“是的，我有几个朋友的孩子都在这所学校读书，他们都在关注着小米。”
　　“你有那么多朋友，为什么不让小米多认识一些朋友呢？你难道不知道她很孤独吗？”
　　小米的父亲还是没有理我，“她们说小米有男朋友了。”
　　“我当时听了就傻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有再打断他的话，只是让他继续说着。
　　“我就问他们，小米的男朋友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告诉我说是学校美术学院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那个男孩子在美院上过课。”
　　“因此，小米的父亲停了停：”为了弄清楚你的背景，我就委托私人侦探公司到学校来调查你。“
　　“什么？”小米父亲的话让我不由的睁大了双眼，我只能用震惊一词来形容我的感受。我想不到小米的父亲为了弄清楚我的背景，竟然暗中派人跟踪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小米很可怜，小米的父亲更可怜。
　　“原来是你……”一时间，我以前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是我又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现在，事实就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后退的余地。
　　“就是你派的人到我们学校来，所以我们学校才会发出通知，让工作人员早点离开工作室。”我没有理会小米的父亲。“也就是你派去的人，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小米的父亲没有回答我，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们没有权利反抗。
　　“你太过分了！”我冲着小米的父亲喊道。
　　小米的父亲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我也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我的眼光没有移开，也盯着他看。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就这样生活在被监视的环境里，我们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转在手掌中。
　　我有点鄙视小米的父亲，就为了了解女儿的男朋友的背景，竟然采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法。
　　他是商人，也许他觉得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我们不是他的竞争对手，其中有一个还是他的女儿！难道他就没想过他的女儿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会怎么想吗？她的女儿也会和他想的一样吗？
　　我替小米感到悲哀。小米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女儿在那段时间里是怎么过的，小米因为他父亲所派的人的跟踪而惶惶不可终日，小米也因为我的无助而不知所措。
　　我没有再说话，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我知道我的做法你们也许一时没办法理解，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的。”
　　“我没有告诉小米我派人跟踪了你们，但是现在我既然说了，我也不会在意你和她怎么说，我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我看着小米的父亲，突然间觉得他苍老了许多。比起刚才的咄咄逼人语气，小米的父亲温和了许多。我似乎也能感受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我不否认小米父亲对小米的爱，我只是无法理解他对小米爱的方式。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而亲情是无私的。看着小米的父亲，我只能保持沉默，除了保持沉默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只是一个很渺小的因子，游走在爱情的悬崖边。我抖一抖脚，就有失足的危险。我想着办法往上爬，但是现实告诉我，你是爬不上去的，你只能呆在悬崖边，或者，你就掉下去。
　　我清楚地记得我和小米一起走过的日子，有快乐，也有悲伤。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有多么辛苦，都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外人感受不到，轻易得到爱情的人也感受不到。
　　我从来没想过我能给小米什么幸福，所以我也不给小米承诺，我只是在尽我自己的能力给小米带去快乐，只要小米能快乐，我就满足了。
　　可是小米，我似乎没办法给你带去快乐，不是吗？
　　小米的父亲认定了我是一个骗子，一个感情骗子。他说我从一开始就不真诚，一个真诚的人是不会对自己所爱的人隐瞒真相的。
　　小米的父亲说我是有企图的。他说我看中了小米的孤单，他说我觉得有机可图。
　　我跟他父亲辩驳，他父亲说我越是解释就越是显得底气不足。我承认我是，但我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我自认我是问心无愧的。
　　小米的父亲说我对小米所谓的爱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你根本就连机会都不给我们又怎么知道我们的爱情不能长久？”
　　小米的父亲眼睛里露出一丝轻蔑：“你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小米的父亲还说如果爱小米，就应该为小米的未来着想，他说：“你不希望小米跟着你受苦吧？”
　　“我当然不希望小米受苦了。”
　　“那你自己掂量掂量了吗？”
　　“我说我知道我现在没办法让你相信我能为小米做什么，但是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小米幸福。”
　　小米的父亲要我离开这座城市，他说小米即使没有你也能过得很幸福。
　　“你为什么就这样认定我不能给小米幸福？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知道小米和我在一起就不幸福？你不觉得这样太武断了吗？”
　　小米的父亲摇摇头，“算了吧，你放手就是小米的幸福。”
　　我无语。
　　我知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我知道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无法逃避的，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可是我没想到，小米的父亲竟然是那么看我的。
　　我是一个骗子？我不是，我不允许他那么说我。
　　我对小米的爱是纯洁的。没有包含一丝一毫的私欲。
　　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
　　你们也曾经爱过、痛过，为什么还要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下一代人的身上？
　　难道你们就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也遭受你们的痛苦？
　　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小米，自从爱上你，我就有这样的担心，我总是担心哪一天有人会把我们分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敏感，也许从相爱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们的爱情是不会一帆风顺的。
　　但人又总是会编织美好的谎言来安慰自己的，所以我时常对我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米，你知道吗？我曾经对自己说，如果上帝能让我们简简单单地相爱，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
　　小米，你知道我并不信奉上帝，但是人在无助的时候，会求助所有可能和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
　　小米，我该怎么办？我是要照你父亲所说的离开这座城市吗？
　　小米，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等到事情有了转机的那一天？
　　小米，如果我没有认识你，我没有爱上你，离开这里，我毫无怨言。这个城市并不是我心目中的天堂。但
　　是小米，现实是我遇见了你，并且爱上了你，你又叫我怎么离开你？
　　小米，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得有一个人
　　永远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爱情理想会实现
　　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
　　一定会让它实现
　　我会亲亲在你耳边对你说
　　……
　　今晚这个城市的星空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没有我北方的家乡那么蓝，那么透彻，但是它还是以一种高傲的神态俯视着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人们。
　　我没有去我熟悉的酒吧，也没有去时常给我带来灵感的城市中心广场，我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我的方向向着哪儿，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小米的父亲一样。
　　街上依然热闹。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听到从南方回来的伯父讲南方是怎么样的繁华。夜生活是多么的丰富。来到这个城市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但是今晚，我明显感觉到它的浮华，我也突然认识到也许我并不应该来到这里，我并不属于这座城市，小米也并不属于我。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感觉到我内心一种无以言表的痛正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它就像血液一样流经我的动脉、毛细血管，再汇集到我的静脉里，流过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小米不属于我”，这是我不愿意面对的。可现实就像一支无情的箭射向了我。我就快在这种重创之中倒下了。
　　暖说过她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炎也说过他希望我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智者，早已穿透了我的外表，洞悉了我的内心。可我为什么就一直蒙在鼓里？从爱上小米的那一刻，我就应该知道我和小米不是呼吸着同一种空气的人。
　　小米说过她不要求我给她什么，可是我连给自己一点勇气的力量都没有。
　　小米说她只要能过得快乐就满足了，可是我连这一点最基本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她。
　　小米说他父母相爱却注定要分开，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也遭遇了和父母一样的境遇，而且制造者就是她的父母，或者，还有我。因为从一开始认识我们就是一个错误。
　　卡，你要学会坚强。
　　卡，你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过誓要给小米幸福的。
　　卡，你也曾经信心十足地以为自己有能力给小米带去幸福，你当初的勇气哪里去了？
　　卡，你也知道世间最悲哀的人就是一个对自己都失去了信心的人，而现在，你不就是那一个最悲哀的人了吗？
　　卡，你知道和小米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最快乐的，小米也曾幸福地偎依在你身边，可现在的你难道就愿意放弃曾经努力争取过的一切吗？
　　卡，你是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连振作的勇气都没有？
　　卡，你真的想过要放弃？
　　不，我没有想过要放弃，只是我再也没有信心去带给小米幸福。
　　我真的不想逃避现实，但事实令我无法选择。
　　我无能为力……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得有一个人
　　永远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爱情理想会实现
　　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
　　一定会让它实现
　　在我看来，梦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无论我把手伸得多长，把身子探得多远，那个梦对我来说，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第三部　逃避爱情　逃避
　　我选择了逃避，我决定让小米找不到自己，即使我打心里看不起我自己。
　　76号酒吧有我的好朋友，他们经常叫我没事就去那里看看，喝喝酒，听听歌，作作画。我对它再熟悉不过了。但也因为熟悉，所以我不能去那里，小米会找到我的。
　　城市的中心广场有我作画时熟悉的味道。我和小米几乎每一个星期都会去那的，那里也留下了我们欢乐的笑语。中心广场，我也不能去。
　　小米曾经在隧道里找到正在画画的我，她会走遍每一条街每一条隧道，所以，公共场所，我也不能去。
　　我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小米来找我那么肯定的？如果小米不来找我呢？
　　不会的，小米会来找我的，换了我，我也会去找的。
　　所以，我不愿意离开这个城市。我还想呆在这，因为在这，我能感受到小米的气息。
　　卡，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卡，你最近很忙吗？为什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卡，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卡，你为什么不理我？
　　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你是不是在躲我？
　　卡，你为什么要躲我？
　　卡，请你回答我！
　　卡，你就忍心不理我？
　　卡，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卡，我想你。
　　卡，我真的想你了。
　　卡，我想你……
　　我想你……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回绝小米的理由。
　　可我也找不到要回答小米的理由。
　　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我不应该躲着她，也许我应该和她说清楚的。但我能说什么呢？说你父亲不相信我？
　　说你父亲肯定我给不了你幸福？说你父亲就认定我是一个骗子？说你父亲让我离开这座城市？我说不出口，真的，小米。我知道你是爱你父母亲的，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愿意违背他们的意愿的，我知道有时候你也会突然觉得爸妈的话也是有道理的。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小米，让我就逃避这一回吧。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小米又过来找你了，在这里等了很久。”
　　“小米叫我转告你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都给她打个电话，她有话对你说。”
　　“小米等了你一天。”
　　“小米今天连饭都不想吃了，她说要等到你回来。”
　　炎在我每天凌晨回来时总会向我报告他所看到的情况。他说他大部分时间也不在，也说不定小米还会为等到你做些什么。
　　“她不知道你每天凌晨才回来的。”炎补充道。
　　“我在帮助你逃避现实。”炎又叹了一口气。
　　“炎，你不是我，我的心情你没办法理解。我……”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跟她说出真相。”
　　“炎，谢谢你。”
　　“不要谢我，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到底对不对。”
　　“炎，我决定搬出去。”
　　“哦。”
　　“请你转告她我已经不住这儿了。”
　　炎没有出声，他只是在出神地看着自己的画。
　　过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什么时候想见她了再告诉我你住哪里。没有你的消息我的电话不会换。”
　　重复又开始
　　我又开始了在小米看来一点规律也没有的生活。
　　下午快两点钟，我才从迷糊不清的梦境中睁开眼睛。我记不清昨晚快关门的时候我喝了多少杯酒。那酒气即使到现在还有依稀残存的痕迹。
　　下午四点钟，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凌晨三点多，我才在杯光酒影中抬起我沉重而疲惫的头。
　　我的画笔没有带在身边，我的生命终止了。
　　我再也听不到小米的笑声，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脸。我远离了虽然不喜欢但安静的校园，来到了让我超脱一切烦恼但实际上使我更加迷惘的酒吧。我整天戴着面具去招待来来往往的陌生的人们。他们孤独的灵魂与我脆弱的心灵相碰撞，激发出一种人世间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