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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赖你,怎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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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衍泽才不在乎被按上什么骂名,再度抓住她的手道:“我们走!”他唯一不能容许的是有人在夕汐耳边洗脑,他要杜绝这个机会。
  “别不讲理!”
  老天!谁来救救她好吗?依纪衍泽的蛮性而言,他不在乎她的母亲怎么想、观感如何,但她要他在乎呀!如果她的父母不能接受他,那么往后不管两人过着怎么好的生活,她都不会快乐的。
  由于他对家庭的观念淡薄,对父母的感情凉薄,因此也不认为必须尊重她的父母。他只在乎她,不允许有人伤了她就连她的家人也不许。这一点她可以谅解,但他不可以要求她与他走,留下母亲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独自摸路到亲戚家呀!
  “夕汐,叫他走!叫他别再来烦你了,这种人配不上我们清白的人家!”常母更壮着胆子大叫出来,吃定了这小流氓忌惮夕汐不会动手。
  “哟!常太太,你女儿还能说‘清白'吗?”尖酸刻薄的声音由高太太口中发出,深觉自己被唬弄了。跟小流氓混的坏女孩也妄想成为工程师夫人吗?太过份了!
  “高太太,你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夕汐当然是清白的!你看不上眼没关系,可别到处乱说话,坏了我女儿的名誉!”
  “妈,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姨妈家过夜,今天的相亲就算了吧,我从来就不想当什么工程师夫人。”知晓自己母亲好斗、绝不输人的性子,不想法子打住可不行。但,天哪,还有纪衍泽的怒气待安抚,她一想起来就没力……
  “你得跟我走。”纪衍泽的怒火已在压抑不住的边缘了。
  “衍泽,拜托!”她哀号了起来。
  “阿泽,我们先走吧,我想这位小姐安顿好了伯母,会去找你的。”站在大后方良久的石克勤终于决定插一脚。
  “多事!”纪衍泽一点也不领情。
  她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先走,我会去找你的,明天——不,就今夜吧,我送我妈到亲戚家就去找你,好不好?”
  “她打你。”他冷生道,一手抚住她脸,痛恨那种自诩亲长,便理所当然对小辈动手动脚的人。这种滋味他早已尝够,绝不允许心爱的女人也承受。
  “她不是有心的,真的。”她踮脚吻了他一下,心悸于他眼中的怒与阴沉,一点也不怀疑他可能会随时冲去痛殴她的母亲——当她脸上的五指印包明显之后。
  见到纪衍泽的朋友也走了过来,她拜托道:“你好,麻烦你带他先走一步好吗?谢谢你!”这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男子应是衍泽的朋友吧?
  “乐意之至,在下石克勤,有机会再好好自我介绍。”说完,使力架着气闷却又不忍为难她太多的纪衍泽走人了。
  她看他走出店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一大半。
  “夕汐,你过来!”那边传来常母大叫。
  而另一半未落的大石,也是不好过的。她叹气,不知道今天走什么运,太岁当头罩来一颗黑煞星,万般皆不顺。
  今天绝对不是黄道吉日。
  “很少看你生气。”石克勤发动车子,笑着道。
  所谓的很少“看到”,是因为当纪衍泽不爽时,会直接揍人了事,不会太浪费口舌去喷出怒火。现在他更进一步了解了,如果不能揍人,纪衍泽会吼声如雷的怒火,而这对他而言是极难忍受的事。
  或许别人会认为他凶狠的脸色、勃发的怒气足以吓死人,但如果他们曾见识过他打起来彷如被索命使者附身的话,也许会觉得他的怒气只是一种纸老虎的行为而大呼庆幸了。
  “是那个小姐令你生气,却又不能动手打人吧?”
  “罗嗦!”低声骂了句,没有搭理的兴致。
  “很秀气的女孩,我想你应该与她母亲建立好一些的关系,否则她会很为难。”
  “不必,等我有钱有地位,关系自然就好了。”他冷哼。
  与常家邻居多年,对常母的认识或许不深,倒是非常清楚她正是公寓内的广播电台之一。而这种人的性格,向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怕恶人、羡富人、慕权势虚荣。挺好打发的,只要他有钱了,她自会改另一副嘴脸对待。
  “我想,那位小姐,是你很重视的人吧?”
  “你想探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石克勤淡淡一笑,尽量挑不会惹他发火的话说着——这实在很重要,因为纪衍泽的怒火正等人生受哩,他千千万万不可成为炮灰。
  “我只是在猜,一定是她使你决定成为事业有成的人对吧?”
  “那又怎样?”很稀奇吗?全天下哪一个男人不会为自己重视的人去奋斗、出人头地?
  石克勤笑着摇头。
  “而,应该也是她令你无法往黑道走去吧?我一直觉得你最适合的路是那一条,但在当兵时期,你却拒绝一些流氓的招揽,宁愿与那些恶势力打斗周旋上二年,也不愿加入其中。
  那时我就在猜原因,因为你不是有是非观念的人,也不算有什么正直的心胸,既是如此,想出人头地,走那一途更快一些。刚才看到那位小姐,发现她必定是个善良温柔的人,而且非常的道德心重。她牵制住了你,你重视她,所以依了她的道德尺度在做事,我真是佩服她的能耐,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令你如此了。“
  扯出了笑容,纪衍泽瞥了观察力精锐的未来事业伙伴一眼,淡道:“那,你能顺便说说她凭什么让我重视吗?”
  “一定是她有温柔的性格,像明亮的阳光照亮你黑暗的生命呀!”文艺腔脱口而出。爱情不就是来自这些因素吗?石克勤百般肯定。
  纪衍泽仰头大笑出声,任石克勤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只是摇头,只是笑,含着轻鄙与嘲弄,几乎没笑出眼泪。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石克勤不服地问,他向来最引以为傲的观察力不容人笑弄。
  “只那样,是不够的。能令我放在心上的,光温柔善良是不够的。”
  在他的生命中,有太多“温柔善良”的人来来去去,一心一意要感化他、匡正他——而他的回报,就是世人所谓的“恩将仇报”。
  他不需要施舍,一直以来,他就是不接受别人丰沛的爱心来施舍。那种悲天悯人的面孔,即使是真的带着诚意,也会令他想吐。
  “那么,她还做了什么呢?”石克勤非常好奇,追问不已。
  而纪衍泽早已陷入回忆中,连冷哼也懒得回他一个。
  由于“纪衍泽”三个字实在是个大震撼,常夕汐并无法安抚母亲的怒意。送母亲到姨妈家休息,并且任其叼念了二个小时,终于不支落荒而逃。
  希望见到衍泽时,不会遭受另一波的疲劳轰炸,而她更希望他与她母亲可以好好相处。
  但那实在是难哪!在他眼中只有不顺眼与不顺眼,不会因某人是长辈而无条件的顺服讨好,即使是为了她也没法子。她也不能因为今天是他的女朋友而得寸进尺的要他扭转态度。
  如果一个人本身没有值得人敬重的特质,他是不会为了谁去另眼相待那人的。漠视以对已算是客气了。
  来到他住的公寓,还没来得及按电铃哩,纪衍泽已由阴暗的柱子后方走出来。
  “怎么在下面?等我吗?”
  他将烟蒂丢入水沟中,淡道:“很晚了,以为你不会来,正要去你的宿舍找你。”由八点等到现在十点,耐心几已告罄。伸手握住她,一同走上楼。
  “呃,不上去了,我等会还得搭公车回去,怕赶不上最后一班……”不知为何,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是因为他炙热的手掌握得她太紧了些吗?
  但他没有放手,也没有止住步伐,只低头看了她一眼。“那就别回去了。”
  啊?!那——那是什么意思?
  在她心思兀自不安颤动时,他已将她带入他住的斗室中。
  只有一床一桌、两只旧沙发。大概没有长住的打算,他连衣橱也没有,几件衫裤零落的丢在椅子上,或一坪大的小阳台上晾着。六坪大的空间,因他高壮的身形而显得局促,加上炙热的初秋天气,屋内闷暖得让人想逃。
  “喏,你煮的青草茶。”他倒了一杯茶给她,屋内唯一可以食用的物品除此之外,大抵也没有其他的了。
  “谢谢。你在生气吗?”努力压抑着心跳速度,一心只想找安全的话题来打破过于沉闷的气氛。
  他靠在墙上,不屑道:“反正早不幻想那些人会对我有什么好评价,我只是气她打你。”思及此,他一大步跨来,蹲在她面前审视她的脸。没见到明显的青瘀,口气才平和了些:“下次如果她再打你,我绝对不会客气。”
  她低叫:“我妈不会用力打我,别看得太严重。有时候人都会过于冲动,其实是出于无心的;何况我是她女儿,我了解她。”
  他伸手轻抚她脸,轻道:“就算她反对,我也不管,你明白吗?”
  “哪有不明白的?你对我根本是霸道惯了。”她叹笑,也伸手盖住他栖放于她脸上的大手。
  “你今天怎会在那里呢?”她好奇地问。
  “谈创业的事,过完年,我就要去大陆工作了。”
  “与那位先生吗?”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独来独往的他身边出现朋友,想来那人必是特别的人吧?
  “对。”
  “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吧?”
  “谁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他冷笑。
  “别老这么愤世嫉俗,虽然合伙人可能会有拆伙的一天,但决心要合作了,不是应该彼此付出信任吗?对了,合伙要钱吧?你还有一些钱在我身边,大概七十万,你拿去吧……”
  “不必,你留着。”
  “但这是你的钱呀。”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何况我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会成功,那些钱当我的养家费吧!
  否则依你一个月二万块钱在赚,又认养孤儿又捐款的,早晚会饿死。“实在是受不了她烂好心,但既然那是她做起来会开心的事,就任她去了。
  她脸孔一板。
  “对不起,我还活得好好的,一个月花四五仟元依然活到现在。”没有人可以批判她的工作与行事方式。
  他笑了下,耸肩道:“随便啦。反正你自小就喜欢自找麻烦,顽固得没有人可以改变。”
  “那钱的事……我希望你可以用上那笔钱。既然是合伙,总不好什么也没吧。”
  “再说吧。”不想谈这个,他道:“明年去大陆工作,短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你不许背着我去相亲,就算被设计也不行,否则我一定找你妈算帐。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打你的主意。”轻揉着她手上的戒指,口气张狂而危险,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我不会去相亲,但你也不该用这种心态去处理不喜欢的事物。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课程,希望去大陆工作后,能让你学到更多,令你更加成熟,凶着脸有时只会搞砸事情,又不是混黑道,凶狠就有用。”
  天哪!这女人一天不训人会死吗?
  “你还真适合去当社工或老师,可以烦得那些想死的、想跳楼的人打消轻生念头。”
  “那你怎么没有被我烦得脾气变好?”她轻哼。
  “已经够好了。”他吻了她一下。
  是深夜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感在沉默的时刻大量涌现,困得人无力逃开,随时会沉沦在暗夜的迷咒中,无力自拔……
  “我——要回去了……”
  “今晚别回去了。”他要求。
  “不行——明天——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要上法院,要陪二个女孩去产检,要……”她神经绷到极限,不自觉叨叨念起明天的行事历,并且僵着笑意,全身变成了石膏也似。
  “管他们去死!”他低吼了声,再度吻住她喃喃自语到不知所云的嘴,含着火山般的狂热。他等着与她缠绵已经等了一辈子!曾经他有许多机会可以强要她的,当然有更多机会去与任何一个女人做这档子事。
  但他骤起的冲动都会消蚀在脑海突然涌现的一张清丽容颜中,至于当他面对这张丽颜时,纵有千万般渴盼,却又不想以强取豪夺得手段迫她屈服。
  他对她霸道了一辈子,原本他也可以依自己的欲望先得到她再说,但他下不了手。向来粗率的心思并不能告诉他为何会如此,他只知道:他要她,要她爱他,亲自点头允了他,他才能与她做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使强当然可以得逞,但她一定会哭。
  他不要她哭。
  是了,原来这就是答案。
  此时此刻,她手上有他的戒指,她喜欢他,她心中应该也有他,那么,是时候了吧?
  “夕汐,我要你。”
  她睁开迷迷蒙蒙的大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躺在床上,他粗重的鼻息炽热的拂在她脸上,引得她心跳更加湍急。
  一定会有什么事在今夜发生……那么,她愿意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吗?
  他强硬的语气中,索求着她的应允,不然他不会在这动情的一刻顿住动作,只是深深看着他,似乎正在等她点头或摇头。
  自知是个保守的女子,不轻易许身于任何人,一旦她允了今夜种种可能发生的事,代表这一辈子只认定他一人了——她愿意吗?他们会共渡一生吗?他们有未来吗?
  未知的疑问一个个浮上心头,令她更加惊疑不定。
  “可以吗?”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
  而,她的回应是——怯怯的伸出双手,捧住他面孔,献上她羞涩的吻。
  未来太过于遥远,幸不幸福也不是说说就有。此刻,她是愿意为他所拥有的。
  二十二岁的他太年轻,未臻成熟,不过他已懂得体贴他人了,不再一味的以自己便利为前提,不理会他人的心意如何。
  那么,她想,这个大男孩,是值得她交付一切的。
  “你是爱我的……”他激烈而欣赏的吻她面孔、颈项,并且随着衣物的敞开,往她柔美无瑕的身体侵略而去。
  她低喘,身子正遭受前所未有的烈火焚烧,陌生的激情在全身流窜,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心跳声强烈的撞击耳膜,根本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
  “夕汐,你是爱我的,对吧?”他咬她耳垂,直要逼她亲口说出来。
  “嗯。”燠热难耐,她只能随着本能应和,双手再也顾不得羞,移入了他半敞的衣襟内,抚触到了他如雷的心跳,震得她手抖得更厉害……
  一场属于激情的风暴,在初秋的深夜狂燃,将他们的恋情,真真切切的烙下痕迹。汗水交织中,在彼此的心口镌刻了永不磨灭的情意……
  第八章
  清晨一睁开眼,闻到烧饼油条香,看到小小斗室中有一抹轻盈的身子张罗着他的吃食、收拾着他的什物,为他忙碌着一切一切——这是一幅天堂一般的景象——这辈子从未在脑海中浮现过的画面,二十二年来从未过过的生活。陌生的暖意进占了胸臆,涨得胸口满满的,满得让眼中差点流出泪来——那种他身体从不以为存在着的液体。
  从来没有人为他这么做过,一如从来没有人十多年来一直坚持他是有救的,而付出源源不尽的“鸡婆”,只求他走正途,当堂堂正正的人,不思回报。
  如果没有她,他的生命又会怎样呢?
  不,既然一直都有她,那他绝对不许有一丝她不存在的念头。她必须是一直存在的,在他生命中,在他的人生中,在他每日睁开眼时的温馨画面中……
  “呀!醒来了?”将早餐盛好,不经意瞄了眼床头,白皙的秀颜蓦然爬上一层胭脂,含羞的眼睫低垂了下来,嗫嚅道!“那——就起来吃早点吧。我待会就要回去上班了,你今天要上工吗?”
  他掀开薄被,下床走向她,随手捞了件衬衫套上。
  “还好吧?”他只关心这个。
  “感觉怪怪的。”她紧张的退了一小步,不知该如何适应肌肤之亲后的相处方式。一切都——怪怪的。
  他搂住她,不让她再退了,将面孔埋在她发丝中,心满意足的呢喃:“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轻问:“是因为怕我炮掉,才这么做吗?”
  “那不是主要原因,我想要你很久很久了。对这档子事的好奇、对你的渴望,以及想要在各方面都得到你,能忍到现在很了不起了,否则在我笑你是小笼包那些年,早就爬上你的床了。现在回想没去做的原因,可能是不要你伤心吧,否则依那时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性子,你哪能清白到现在。”
  “你是认为现在做这件事,我就不会伤心了?”她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区分出界线的?
  “你说过二十岁才算成年,可以负责自己所做的事,而且你又是古板的道德家,如果那时候我做了,你一定不会原谅我。我只知道,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不理我。所以尽避看A片看得火气直冲,也不可以对你出手。想想看你老是窝在我家配我写作业,我有多少机会可以侵犯你?就你这种女人才会天真的以为国中生不会有性冲动。”
  “你那时就对我胡思乱想了?”她真的很惊讶,然后又低呼了下:“那——那你十岁那年摸我胸部不是恶作剧而是纯粹的好色?”
  就算他十岁已有“能力”去好色,她真的以为他会对飞机场流口水?
  “喂!我两次摸到你都不是基于好色的理由。第一次的恶作剧,第二次是我们不小心跌在一起摸到的,你还赏我一巴掌你忘了?”这一点绝对要澄清。
  说到这个,不免想到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他很色的吻了她的唇,让她为失去初吻哭了好几次,纯情少女心蒙尘了好久。
  “我们之间……”想来很不可思议。“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谁叫你鸡婆?我是无辜的。”他笑了出来,她身上有他的烙印与他的味道,这辈子没这么心满意足过,向来愤世嫉俗的心境也快乐了起来。她是他的!
  “我爱你,好爱你。”他低低地道。
  她盈盈看着他,温柔笑着,回他一吻的同时,不再羞涩言爱:“我也爱你。”
  桌上的早餐已凉了,上班的时间也过了,但相拥温存的两个人,只看见彼此,在彼此间静拥全世界的幸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是称得上重要的呢?
  如果早知赶来上班的下场是另一场灾难的话,那么行事向来循规蹈矩的常夕汐绝对会毫不考虑的跷班。
  她真的没料到母亲念了她数小时还不够,准备又来第二回轰炸。老天,上班时间呢!堡作是那么忙,要办的事是那么多,她哪来美国时间应付母亲的唠叨癖。
  更令她头大的还不是母亲的训话,而是当黄金单身汉、英俊大律师方文星莅临之后,常母当下双眼晶亮,立即将此人纳为女婿的不二人选之一,一扫昨日相亲失败的愤恨,转移阵地,以自以为不着痕迹,而任何人都看得出她有什么企图的方式打探方文星的心意与年收入什么的。
  待方文星适度的表达了他的追求之意后,常夕汐的身边更加不得安宁了。
  “夕汐,我看农民历上有说哩,男女差四岁是吉配,我认为方大律师就是上天为你找来的良缘,真是天作之合。你别与那个小流氓乱来,他比你小,又是三岁的大凶之配,一辈子不会幸福的啦。我跟你讲,我们家可是很传统的,什么八字不合、凶配,我们很信的,绝不允许你嫁得不幸。你也不想想当初那小流氓的父母是什么情形,几乎没打得出人命,你若嫁他,不被打死才怪……”
  “妈,他不是您想的那样。我知道您希望我嫁得好,但所谓嫁得好,得先是以感情为前提呀,其他物质上的条件能够齐备当然是很不错,却不是绝对的优先考量。等会我们要上法院,我顺便送您去搭飞机吧,我想爸爸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你呀!谤本是被冲昏了头,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会看上那小子!长得好吗?会花言巧语吗?有钱吗?温柔体贴吗?没有!都没有!我真不明白你心中在想什么!”常母真的是百思不解。莫非那小子给女儿吃了符灰?哦,老天,回家后一定得去庙里问问看!她深信那个流氓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妈,我已帮您订好机票了。”她低叹,深知自己阻止不了母亲滔滔叨念的事实,怎么辩解都是耳边风,固执的母亲全听不入耳。但——那其实也怪不得她,因为邻居数年,纪家对所有人而言,只有“恐怖”二字足以形容之。所以她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嘴上会说是没用的。
  “你就巴不得赶我回中部!哼,对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别被那流氓骗了身。要知道男人一得手呀,就不会重视了,更别说会断了自己其他的大好机会。没有男人要二手货的,尤其是那种青年才俊都要干净的女人。你看看你大嫂,虽然是只跟过你哥一个男人,但大着肚子进来,就是难看,不检点。就算是自己未来的丈夫,也应该婚后才亲热,我看哪,那女人存心勾引你哥,非要你哥娶她哩……”常母再一次的滔滔不绝,无止无休。
  拜托!怎么有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常夕汐绝得头好痛。大嫂入门四年,母亲便念了四年,当真以为自己儿子出色到女人必须以色诱才嫁得进来吗?两人都是老师,身分地位相同,有什么好自得的?家里又没什么金山银山供人觊觎。母亲真是的!
  如果她老人家知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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