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食金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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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郁远离之后，杨十年才看向身边的人：“残剑，追踪装置设置好了！”

“是的，少爷，只要对上次丧尸王被击落的皮毛进行分析，就可以追踪到它的踪迹！”

“很好，这次我们势必要一举拿下这几个人！梁雪的基因链分析的怎么样了？”

“少爷，我们遇到一些困难！”

“怎么？”杨十年微微欠身，目光闪烁。

残剑迟疑了一下，才解释道：“梁雪的基因链是破碎的，残缺不全，即使我们全力解码，也很难得到有用的东西！基因紊乱还能存活的案例虽然从理论上根本讲不通，但是却摆在了我们面前！”

杨十年略微点点头，脸现沉思之色，过了许久才问道：“苏郁的基因破解有没有进展！”

“少爷，我们对苏郁掉落在宿舍中的发丝进行了检验分析，结果仍然是无从分解。他的基因链比梁雪的还要复杂，而且，一旦我们开始解码程序，发丝中存储的基因链就会自动崩溃，转化成毫无意义的乱码！”

“你的意思是，这个苏郁的基因具有自我保护程序？”杨十年问道。

“是的，少爷！而且，就算没有自我保护程序，以他的基因复杂度而论，要想正常解码至少要亿万年一刻不停的全速运转分析，才能够有所进展！”

“照你这么说，苏郁和梁雪的基因序列，我们都无法得到了！”

“除非，他能够主动提供给我们基因物质！我怀疑，苏郁的基因都已经有了自主的意识，可以接受主人的最高指令！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资料太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得到苏郁更多的基因材料！”

“这样说来，一切还要着落在丧尸王身上了！你准备下，我们连夜探测丧尸王的踪迹，如果找到了，就不必受那苏郁要挟！”

“少爷，你放心吧！这是史前文明中流传出来的追踪仪，只要丧尸王还在湘竹市内，不出三天，我一定把它给你揪出来！”残剑打保票道。

看着残剑走到门口，杨十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残剑，你叫人把猎魔和霰弹枪都送到我这里来，等三天后再给苏郁！”

“少爷，霰弹枪真的要归还？”残剑闻言身子顿了一顿，转过身来问道。

“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吧，你暂时不要过问了。注意查探丧尸王的踪迹即可。另外布置好镭射炮以及电磁防御，防止苏郁带人逃走！”

“是的，少爷”残剑恭敬地说道。

“对了，方博士怎么样了？”杨十年问道。

“情况非常不妙，他心高气傲，现在被少爷当众训斥，似乎有些无法接受！”残剑的声音复杂，意味难明！

杨十年神色不变，轻声道：“好吧，你下去吧。注意些，暂时不要招惹苏郁！”

“少爷，我不懂，难道我们真的要放过他？”残剑不甘心地问道。

“现在你不能去招惹苏郁。记住我的话，这件事，先这样吧。你不要说了，下去吧！”杨十年神色如常，不咸不淡地道。

残剑不敢多说，告别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杨十年静静立在屋内，倒背着手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云端，那里一团乌云在凝聚，结成了黑压压的漩涡。

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着。

如果有人在屋内，就可以看出，杨十年的双脚从来不曾真正沾过地面！

……

“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丧尸王到底为什么跑了？”梁雪坐在苏郁的对面，轻声问道。

“应该是丧尸王疯了吧，就那样！”苏郁嬉笑道。

“你觉得方博士会放过我们么？”梁雪沉默了一会儿，知道苏郁不肯在这个话题上明说，于是转到另一个问题。梁雪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冰火融会，外柔内刚，从来不做让人生厌的事情。

“现在不是他放不放过我们，是我们不要放过他！”苏郁轻轻说道。他立在窗前凝望天际，那里有一团乌云正在盘旋……

……

方博士蜷缩在自己的室内，面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他紧紧握拳，手上青筋暴露，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住地从额头上滴落。这是基因药剂反噬发作的症状。基因药剂一旦反噬，就说明要不了多久一个人的基因就会全面崩溃！

“苏郁，既然我不能活了，那你也活在痛苦中吧！”方博士恶狠狠地狞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梁雪正在自己的屋内，用雪白的丝巾擦拭着水杯！

门忽然无声无息的开了，梁雪瞬间抬头，正看见爆起的方博士。方博士粗鲁地一把推开了那一只雪白柔美的手臂，夺过梁雪手中的水杯，没有看一眼就扔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似乎是人撞倒物体然后一起跌倒的声音，雪白的丝巾也掉落在了地板上！

方博士忽然跳起，一把将梁雪按倒在地。

方博士狞笑一声，死死按住不住挣扎的梁雪，癫狂地道：“你不是喜欢那个苏郁么，我杀不了他，也要让他痛苦一次。让他带一次绿帽子！”

梁雪看着已经疯狂的方博士，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左手冰块，右手火焰，轮番攻击之下，方博士的身上衣服沾满了冰块和火焰烧伤的痕迹！但是冰火的威力太弱，仍旧不足以让陷入疯狂的方博士退开！

咔嚓一声，是折叠椅的钢管腿断折的响动，只不过这响动极其轻微。是以不但梁雪没有觉察到，就连陷于疯狂中的方博士也不曾察觉。

梁雪闭上了眼睛，凝聚积蓄着体内的力量，准备给方博士致命一击。

天地之间忽然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听不到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任何动作的梁雪，终于睁开了眼睛。

“啊——”刚刚睁开眼睛，梁雪就是一声尖叫。在她的面前，方博士双眼圆睁，暴突而出，格外地吓人。

这并不是让梁雪惊叫的原因。真正骇人的地方是方博士的脑门中，也即双眉之间！

就在方博士的双目之间，一根钢管粗细的窟窿从前而后贯穿而出！梁雪甚至可以从方博士的脑门看见他的脑后的景象。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灰白的脑浆，正从那一个透明窟窿中汩汩流出！

苏郁静静地站在方博士的身后，静静地看着满脸鲜血的梁雪。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根成人拇指粗细的钢管，钢管的前面小半部分，兀自有鲜红的血液不住滴落！

梁雪从地上一跃而起，也不顾自己满身的血迹与浆液，一路飞奔着扑向了苏郁，扑在了他的怀中！

梁雪深埋在苏郁的怀中，肩头不住抖动，用力地抽泣着，似乎要把前生来世的泪水一齐哭干！

苏郁默默地立在那里，他手中的钢管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却始终没有放手。他可以感觉的到，上面的血液依然是温热的！

第33章　黑白世界

方博士死了，被人用钢管贯穿了大脑。一个军队的高级研究主管与总顾问，被人杀死在了军营的房间内，这并不是件小事，但是奇怪的是，这件事被秘密弹压了下来。除了几个军队高层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军队中的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苏郁与星战士的战斗，也不知道方博士的死讯。迷宫城更是军队的禁区，很少有普通士兵进入。

所以直到很偶然的一天，一个普通士兵由于一件很偶然的起因，看到了令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军队中的迷宫之城，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这个士兵曾经亲自参与过迷宫之城的建造，所以知道迷宫城的覆盖范围与建筑面积。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惊讶！

同样震惊的还有杨十年与残剑，史前文明的追踪仪的确不是盖的，当丧尸王遗留的皮毛被放入之后，追踪仪立即全马力开动，很快就显示出了丧尸王的所在。

然而，当杨十年兴师动众地带领着一干星战士与史前文明武器顺着追踪仪的指引搜寻了三天之后，终于不得颓然丧气，失望而返。

原因无他，追踪仪在带着杨十年等人在湘竹市绕了一个大圈，从军队的驻地开始到一家普拉达专卖店门口，再到八百里汪洋的洞庭湖。

就在杨十年怀疑这件仪器的准确性的时候，最追踪仪的指针终于永远地定格在了一个方向上！

然而这个方向却让杨十年等人更加失望，原因无他，追踪仪的指针在到达洞庭湖之后，由平面突然转成立体，突然翘了起来，直直竖起，如同一杆鲜明的旗帜一样指向无边的苍穹！

兴冲冲而出，惨淡淡而归！杨十年的面上并不好看，而残剑则面色发白。从指针翘上去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呆滞之中，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眨过一次眼！

杨十年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手下什么都好，就是心气太傲，容不得比自己强大的人。武力比不过苏郁，智力上也输给了苏郁，自然心中憋闷。不过杨十年自己也是颇为失望，加上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劝慰残剑，也就任他去了。

最终以杨十年认输，那一台寄托了残剑等人厚望的世界上最先进的追踪仪，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苏郁伸手接过十支盛装着蓝色液体的基因药剂试管。微笑着装入背包之中，然后秘密地转移到了自己的体内空间。

苏郁试探着提到洞庭湖出现了怪物，见这些人不但没有恐惧，反而一脸狂热的样子。苏郁也不点名洞庭湖怪物的恐怖，只说是丧尸王跟着跳进了洞庭湖！如果他们要找丧尸王的话，就去洞庭湖好了。

“时空之门，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杨十年听完苏郁的话，一直紧锁的眉头忽然松开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空，惊喜地对残剑道，“你的追踪仪并没有失效。洞庭湖是其他空间与地球连接的时空节点，是时空之门。

丧尸王跳进了洞庭湖，就是进入了另一方时空。他已经脱离了地球这个时空，进入了外太空。这也是为什么指针会翘起来的原因！”

听完杨十年的话，一直呆滞的残剑，眼中的灰色终于渐渐退去，重新散发出了一丝活人的光彩。

苏郁并不知道外太空与时空之门跟洞庭湖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指针会翘起来。他只知道，洞庭湖是一个绝杀之地。

杨十年等人进入洞庭湖区域，如果遭遇到那些凶残的怪物，必死无疑！

借洞庭湖的魔物来杀死杨十年，是苏郁计算中最期望的一环。一方面可以消除隐患，另一方面，也可以为自己的逃生争取时间。

杨十年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苏郁自己甚至没有把握完胜。但是与洞庭湖的怪物相比，杨十年的份量还是太轻了些。

作为交换，杨十年除了提供十支三星基因药剂外，还为苏郁与梁雪寻找了一辆性能良好的宾利房车，里面堆满了至少能够维持一个月的各种物资。

不过没有人知道，苏郁借搬运物资的时机进入库房，趁没有人在意，悄悄收取了五十袋大米和其他一些必要的物资。放入了黄金兽王的体内空间。这些东西，足够维持未来很长时间的生存。

整个湘竹市的粮食都被集中在了库房之中，堆得无边无际，苏郁收取的粮食不过是九牛一毛，又是分散着收取的，所以没有被发现。

这辆豪华的房车如果是在和平年代，那没有几百万是下不来的。不过现在，汽车是最不缺乏的物资。在大街上遛上一遭，运气好的话就能发现九成新的宝马、法拉利神马的，有的说不定还有钥匙插在上面。

应苏郁的要求，这辆房车经过了军方改装，玻璃都换成了钢化防弹的，车身也经过了特别加固。

杨十年也算是个人物，知道苏郁的实力之后，就完全断绝了不良的心思。苏郁要求的事情也办得尽心尽力。

杨十年布置手下人去做的时候，苏郁将他的话都收入了耳中，知道他也没有暗中捣鬼。

临走之前，苏郁找到董思成，劝说他离开军队。让苏郁惊讶的是，在得知了洞庭湖的危险之后，董思成仍然决定留下。

既然如此，苏郁也就不再多说，跟董思成道别之后，就带着梁雪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湘竹市很快就要面临比丧尸狂潮更严重的危机，他首先要做的自然是逃到安全的地方。

离开之前，苏郁先回到梁雪的房间，把剩下的食物取了出来，虽说在军队已经获得了不少的物资。但是谁知道下一次获得补给是什么时候，所以多做些准备也是没有坏处的。

苏郁想了想，干脆把梁雪的整个家都转移到了自己的体内空间。这里，毕竟是两个人认识的地方，留下做个纪念也好。

屋里有一张梁雪的照片，是苏郁的最爱！照片拍摄于三个月之前的春天，带着青春的清秀，明媚的忧伤。

淡黄色的背景上，是一抹淡淡的窗帘，照片的低端题写着一行隽永的美丽字体：那些丢失的记忆，再也找不回来了！

手指触碰到照片的瞬间，苏郁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这次离开湘竹市，路上会凭空生出许多波折来。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苏郁却没有放松。六识得到强化之后，他的直觉与第六感都相应的变得灵敏了许多。

可是现在的感觉却毫无源头可循，苏郁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只得先行离开。与虚无缥缈的直觉相比，还是洞庭湖的怪物对苏郁的决定更有威慑力。

丧尸来了，魔物来了，还有什么在等着人类？

末日到来了，人类的归宿在那里？没有人可以回答出这个问题。

出城之后，苏郁一直在摆弄手中的霰弹枪，他怎么也没看出来这是史前文明的产物。杨十年说这枪可能还有些其他功用，让苏郁留心注意些。这让苏郁更加惦记那个络腮胡子的身份了。这个人似乎不是普通人物，可惜最后的下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至于杨十年送的猎魔，倒是一个好东西，有效射程超过三千米，最大射程达到万米。而在狙击手的对决中，枪的射程成为决定胜负乃至生死的一大关键因素。

配有专用狙击镜，虽然以苏郁的视力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他也没有拆下来，这东西留着迷惑人还是不错的。

而各种专用狙击弹苏郁也毫不客气地顺手拿走，看的其余的星战士直眼红。其中为猎魔量身定做的穿甲弹，甚至可以轻易地摧毁三公里外的装甲车。这种特殊狙击弹，杨十年也只给出了十发而已！

苏郁注意到，当自己拿取这些弹药时，旁边站立的星战士脸上都轻微地表露出了或羡慕或嫉妒的表情。这些星战士都是军人出身，天然对枪械有着深深的热爱，不过看他们的表现，似乎也不能随意使用这些专用狙击弹。

苏郁若有所思，对这些弹药的珍稀程度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只有杨十年脸上始终挂着不变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却给苏郁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苏郁也没有深究，他马上就要离开了。杨十年也要去洞庭湖喂王八了，两个人以后基本不会有交集了！

在猎魔之前，有一款巴雷特一直是狙击枪的王牌，巴雷特卖给台湾枪每支八十多万……巴雷特M95子弹，美国卖给台湾时，是一颗200块，更贵的狙击枪子弹可以达到300美元一颗。

当苏郁得知这个价格时，心中还是有些吃惊的。一个真正的狙击手是用子弹堆出来的，每年狙击手要打掉几千发子弹。可想而知，使用巴雷特的枪手是如何的奢侈。

如果是末日之前，苏郁听到这种事情最多摇头一笑，埋头继续自己的生活。因为那些事情离他太过遥远，他还要为柴米油盐而奔忙牵挂。可是现在，价值数百万的狙击枪，上亿的基因药剂都拿在手里，苏郁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这一切都是末日带给他的，末日危机是人类的灾难，本来是要应该深恶痛绝的。然而苏郁的心却在迷茫，他也分不清自己是要盼着末日早些结束，还是期待末日不要结束的太早。

这就是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么？苏郁默默的想到。

这个世界，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伤，没有绝对的公平与正义。每一次世界剧变总会成就一些人，也会葬送一些人。

末日之前，苏郁时运不济，属于被葬送的一批。末日来临，苏郁时来运转，成为被成就的一员。无论是被葬送的，还是被成就的，都是渺小的人类中的一员，在无穷的天地面前，没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也没有什么对与错，一切不过是命运而已。而命运，从来都是公平的！有人喜欢命运的行事方式，有人不喜欢，但命运是不会因为人类的喜恶而有任何改变的。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吧，苏郁如是想道。

这些枪械弹药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杨十年这样的慷慨，固然有讨好苏郁的意思。另一方面，却又不乏展示自身实力，期待苏郁投诚的含意。

对杨十年的小心思，苏郁一律无视，但仍然道了声谢，才带着梁雪离开。

一路所见的景象都只能用残败与荒凉形容，苏郁与梁雪心情沉重，谁都没有说话。

“以我们的能力，要从洞庭湖中的魔物中成功逃生，有多大的几率？”

房车开出军营半个小时之后，梁雪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轻轻地问道。

苏郁闻言将目光从霰弹枪上挪开，落在了前排的梁雪身上。

梁雪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且，她属于那种很耐看的女子。

这熟悉的背影让苏郁想起了哪些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时光，叹气道：“末日来临了，能够活下去成了最大的奢望，至于能不能活下去，或许只有天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提升实力吧。”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车厢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梁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音乐播放。

光盘缓缓转动，奏起的音乐是金属乐队的“fade/to/black”带着灰白色的了无生意，缠绕在两人的心头。

苏郁直起了腰，望着城市上空阴沉沉的云层，浮想联翩。梁雪则看着车窗外的废墟发呆。

这个该死的年代，通讯时断时续，全国各地的列车也大部分停止了运行。地球仿佛重新回到了古代，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被切割开来。

临别赠柳，以后还能再见的几率实在渺茫。苏郁这个时候终于理解为什么古人诗中有那么多关于送行话别的描写，实在是环境使然。

公路上除了废旧的被抛弃的车辆以及偶尔散落的尸体和血液，很难见到其他的东西。

这些尸体是不知被谁击毙的丧尸，苏郁却没有兴趣下车收取生命源力。

如今，一个两个的生命源力早已不能满足苏郁的需要。

单调的行车持续了三个小时，苏郁终于看见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第34章　混乱之源

前面是一个分叉路口，靠右的一条路边上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子：沅水50千米。

“停车！”苏郁轻声道。在梁雪将车停稳以后，苏郁取出了一张了有些残破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密密麻麻地标出了许多地点。

而沅水则用绿色浓墨重彩的一个县级市。

红色代表着危险，绿色则表示相对安全。

这张地图出自于杨十年的手，他们从北面来，所以对北上的路况很熟悉。

“根据杨十年的说法，沅水市是一个县级市，里面的丧尸已经被大部分清空。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沅水市。现在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苏郁说道。

梁雪把车停在了靠近路边的位置，两人打开车门慢慢地走了出去。现在是午后的时间，但是太阳却灰蒙蒙地不甚明亮，点滴苍白的阳光照下来，映着漫天的黄沙，越发增加了天地间荒凉的气氛。

苏郁想起了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开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还有那些丢失的记忆，再也找不回来了。

苏郁打开盛放食物的器具，低着头想了想，取出一块皱巴巴地面包递了过去，面包看上去已经存放了不少日子，发硬发干。

梁雪却一点也不在乎，就着一瓶矿泉水啃的津津有味，连偶尔掉落的面包碎屑也小心地捡起放入嘴中。

闭目养神的苏郁突然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从遥远的南方传来，进入了苏郁的耳中！

根据声音判断，后面来了三辆车，而且速度很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苏郁两人的房车。

苏郁想了想还是让梁雪进入了车内，自己也跟着进入了车中。

“上次你用冰块击中丧尸王的时候，冰能力似乎强大了些，是吗？”苏郁向梁雪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也顺便缓解两个女生的紧张。

“是的，有一些变化了，不过不太明显！”梁雪用南国少女特有的语调答道，音质与音色都是苏郁怀念的味道。自从出了湘竹市她跟苏郁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似乎回到了那些年少无知的岁月，回到了那人生若只如初识的美好。

“火焰能力呢，变没变？”苏郁问道。

梁雪摇了摇头。

“不要紧的，既然冰能力进化了，火焰能力也一定能的！”苏郁安慰道。

苏郁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驾驶座上的梁雪，梁雪有着清秀的面容，五官线条分明。梁雪的眼睛很好看，眼神黑白分明，如秋水般明澈。面容说不上柔婉，但天然带有一种气质。

从前的时候，梁雪黑发青丝，迎风飘舞，著雪白的衣衫，蓝色牛仔裤也洗的发白。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又仿佛山林间的闲云野鹤，不沾染一丝烟火气息。

就算在末日的人间惨域，她还是那么的纯净！

苏郁忽然想起在那个普拉达专卖店门口，梁雪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的面前，却被黄金兽王一拳打飞的影像。心中忽然有浓浓地感动，他看着梁雪，淡淡地微笑着道：“今生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