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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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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疑不知道真假,谁说话都问“真的啊”,也有已经信了楼主的人,纠结着到底是接受现实呢,还是坚信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我还没有走到元帅面前去对他说我爱你,他怎么能和别人谈恋爱的。
  宴池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后一楼,摇头啧啧感叹做艾尔维特的粉丝真是不容易,又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他自己知道,他比较怕别人说他配不上艾尔维特。虽然宴池倒是没有接受过这种质疑,不过正是因为没有经验而且自己也底气不足,他最害怕的也是这个。
  看完帖子,宴池摇了摇头,翻身躺在床上沉思,想到未来,甚至不知道他真的和艾尔维特公开了会是什么样子,舆论又会是什么风向。
  军队环境总的来说十分宽容,可这毕竟是艾尔维特,全军偶像,虽然他也是真心的爱情,可就是感觉心虚,似乎偷走了所有人的宝贝那种感觉,想到将来十分发愁,干脆起来在书架上乱翻,找到了好久没有重温的《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继续看了起来。
  往常他看这个总是会很快投入,然后傻笑,但今天显然这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不太成功,宴池看了一会就失去了耐心,往后翻翻,干脆把书随手一扔,盘腿坐在床上生起闷气来。
  他也说不上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那些不相信艾尔维特恋爱了的人的气,总之是气鼓鼓的坐着,一个人憋着,河豚一样慢慢的涨起来。宴池是个很聪明的人,大多数时候也很讲道理,他当然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底气不足,所以如此在乎别人的评价和捕风捉影得来的看法。实际上那些人对他没有任何了解,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个大风的队员说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人人都有意见表达,声音嘈杂而且响亮,就好像把他淹没了,让他不得不当做一回事。
  可是实际上,他和艾尔维特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其他人来争着抢着表达意见啊?就算是宴池真的配不上艾尔维特又怎么样?只要艾尔维特愿意,谁也不能让他们分开。
  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宴池其实也没有多开心。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个要强的人, 无论是为了追赶上艾尔维特不被他看轻,还是想要在别人和自己的眼中都和艾尔维特般配,宴池都是铆足了劲儿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争取进步的。单纯只是安慰自己别人怎么说都没有关系,这并不能让宴池就这样接受他追赶不上艾尔维特的现实。
  他当然也想做很强大的人。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保护艾尔维特,能够理直气壮的和他一起站在人前,即使什么都不为,即使没有和艾尔维特在一起的这个事实,他也不能容忍自己止步不前,失去斗志。
  宴池气鼓鼓的坐了半天,想着以后也一定要加倍努力,要能够理直气壮的说,我爱艾尔维特,我完全配得上他的时候,艾尔维特回来了。
  天色已经不早,一般情况下宴池这时候总是会在楼下活动,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同时不着痕迹的等着艾尔维特回来。他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些小心思,不愿意显得太热情,好在艾尔维特总是能够用很诡异的方式意识到他期盼的心情,因此两人倒也玩的很有默契,现在一进门看不到宴池,艾尔维特就感觉有些奇怪。
  上楼一看,宴池躺在床上,肚皮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艾尔维特捡起来一看,正好看到几行不可描述的内容。
  “打鱼白皙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大壮抱着他,如痴如醉的呼吸着这股芬芳,喃喃道:‘打鱼,我爱你,我爱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让我回到永远的孤独和寂寞之中,那是永恒的夜晚,没有温暖,也没有爱。请你回应我以爱吧……’说着,他就要脱去打鱼的衣服……”
  艾尔维特心情复杂的举着书看了看,又看了看,终于忍不住问:“你平时爱看的都是这种吗?”
  怪不得他们俩那个的时候,宴池总是哭啊,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难道他喜欢这种风格?
  宴池一个激灵跳起来,从他手里抢过书:“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他倒是不知道艾尔维特看到这书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到了什么,只是就这样已经相当羞耻,一把把书塞回书架上,跳下床:“我饿了我们该吃饭了。”
  艾尔维特不动,伸手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凌乱的衣领里面露出来的一段脖颈,疑惑道:“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宴池摸摸脸,心说难道艾尔维特的人性化进程加快了,嘴上却坚定的否认:“没有啊,没有,我就是在家呆着有点无聊。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
  这种扯开话题的手段之粗劣,简直就是侮辱艾尔维特的阅读量知识储备和智商,不过艾尔维特也并没有戳穿,顺着他转移了话题:“勒伦奈在光明节有空见我。”
  宴池点点头,一只脚在地上划拉着找鞋穿,穿上之后就准备去吃饭了。
  其实对于艾尔维特的具体工作内容,宴池一直表现的很自觉,并不过多的打探,也并不关心这部分,因为到了艾尔维特这个地步,平时做的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指挥和调度,而是着眼全局的动作,再说现在还算和平安稳,很多事情都只不过是琐事,没什么好说,除了保密条令要求不能说的那些之外,本来能说的就少,何况也没有几件适合晚饭桌上谈论的。
  艾尔维特当然也是有分寸的人,宴池正是因为知道他不会随便乱说,才放心的当做一句寒暄时不时问问他。他早就发现艾尔维特其实对于能说不能说把控很严,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除此之外随便说。
  当然就宴池自己的观察,这个随便说也是很有限的,一是很少有人这么和艾尔维特寒暄,二来是艾尔维特交际面并不广,所以实际上还是只有宴池一个会这样好奇,也只有他能得到答案。
  虽然这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宴池就是觉得很得意。
  其实要是仔细想,宴池能感到得意的事情,那就太多了,比如说他可能也是第一个当面怼艾尔维特的人,虽然事实证明根本怼不过,比如他可能也是第一个骑在艾尔维特身上而没有被一把掀翻掐死的人,虽然结果也很惨,屁股疼,比如他可能也是唯一一个被艾尔维特挤过**腺的人……哦不狼,虽然那感觉并不美妙……
  宴池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膨胀,十分窃喜,窃喜着吃完了正顿饭,随后又高高兴兴的洗了澡,自己自觉的滚到了床上等着的艾尔维特的怀里,安安稳稳的和他躺在一起了。
  想到自己其实在这里留不了多久了,艾尔维特光明节都要凄凄凉凉的过,早上自己吃饭,晚上就去看同样凄凉的勒伦奈,宴池又叹了口气,趁着关灯之后谁也看不见,仰起头内心十分柔软的在艾尔维特脸上亲了亲,内心甚至感叹,可怜的孩子。
  他倒是想留下来和艾尔维特过节,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他既然是国家军人,那一切都是任务为先,因公废私这种事情艾尔维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再说泰坦离了他也不行,建制初现端倪,正是需要整合和确定基本规章制度的时候,宴池的工作仔细想想也是堆山填海的多,再留下去肯定是不行了,只好嘱咐:“光明节吃点好的。”
  艾尔维特这个人,要说起来,基本是没有什么生活上的毛病的,除了对自己的整洁很有要求之外,大多数时候既不挑食也不挑环境,十分懂事而且随遇而安,但宴池就觉得他肯定是没有被宠爱过,往往联想到艾尔维特不为人知的小时候,默默脑补整个实验室都对他十分不好,不在乎他的感受的场面,搞得自己心抽抽着疼,想到这里就想要回到过去亲自抚育艾尔维特,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这种想象一般是到宴池寻思着如何欺骗年幼无知的艾尔维特管自己叫爸爸为止。
  想想就行了,宴池自己都觉得这事就算是在梦里发生,艾尔维特的人设也崩毁成渣,一点都不剩了。
  他靠近了就被艾尔维特抱住,两人贴的紧紧的,宴池还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叹着气摸了摸艾尔维特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后背,一通乱摸之后,心满意足的把手搭在艾尔维特的腰上不动了。
  艾尔维特答应的很乖,嗯了一声,在宴池到处乱摸的时候,也摸了摸他的后背。宴池皮肤光滑紧绷,很容易就顺着摸到了屁股。这时候宴池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保持身体姿势不变,呼吸声吹拂在他耳边。
  想了想,艾尔维特低声说:“不要再让我回到永远的孤独和寂寞之中,那是永恒的夜晚,没有温暖,也没有爱,是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我离不开你。”
  宴池整个人懵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从哪里来的,前半句是大壮的台词,后半句却是艾尔维特自己加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事情!!!


第59章 
  宴池始终认为,他和艾尔维特之间,那个应该擅长撩人的人是他自己才对,可惜虽然艾尔维特也是这样认为,但偶尔这种情况还是会发生措手不及的变化。比如说现在。
  认输了的宴池紧紧抱着艾尔维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感动,又难受。
  艾尔维特这还是头一次和他说起自己的过去,可这个形容真的说不上好,宴池隐隐有一种自己的猜测成真的感觉,犹豫片刻,问:“我一直都不太敢问你,你的过去到底……”
  宴池是知道艾尔维特的成长,或者说产生,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的,只是那时候的真相知道的人并不多,宴池无从收集信息,印象里总是想象到一个科学院一样的实验室,来来往往的白袍工作人员,还有小时候的艾尔维特。
  说实话,艾尔维特小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宴池毫无头绪,甚至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现实。他认识艾尔维特的时候艾尔维特已经是这幅样子很多年了,好像他是生而知之者,从来没有变过一样。甚至有时候想起艾尔维特也有什么都不懂的小时候,宴池也觉得十分奇怪。
  他本以为这是个不容易得到答案的问题,可没想到,艾尔维特回答的却很快:“没什么特别的额,因为没什么感情。人类制造我的目的是赢得战争,可是在最开始的几年里却总是害怕我会失控,反而毁灭人类。我没有感觉,当然不会在乎这些。”
  他在黑暗里准确的摸了摸宴池的脸,似乎是在安慰他,又似乎只是叙述事实:“我并不在乎他们。”
  就像是漫长的黑夜,他一个人从婴儿长成少年,又一路走来从少年变作现在这个宴池熟悉至极的男人,过去早已经湮灭,伴随着银河帝国一起不可考,只剩下许多年后穿过时光长长的隧道,走到他面前的这个艾尔维特。
  宴池感想复杂,埋在艾尔维特怀里一声不吭,找不出办法安慰他,也无法让自己澎湃的心绪就此平复,他辗转片刻,小声怂怂的说:“我在乎你,我一直都在乎你。”
  他能理解艾尔维特的意思,要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就要有私交,这样才会有所谓的在乎与不在乎,可在他之前,艾尔维特其实从未与任何一个人建立起有效的私交和感情联系。他只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战争机器,人们运用他,控制他,并不需要什么感情。艾尔维特因此而对世界也没有什么感情。
  宴池自问,在此之前肯定也有不少人爱上艾尔维特,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机会靠近他。
  那些人不敢的,面对艾尔维特这种无法逾越的高峰,没有人会不顾一切的倾注热情,因为总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而如果没有先开始,怎么能够期望艾尔维特来回答?这几乎是个无解的谜题。
  从某一方面来说,艾尔维特甚至是纯洁的,在宴池之前,他似乎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感情,而宴池也曾经以为自己只有要死的时候才有勇气对他说,你知道吗,我曾经爱过你。
  现在他已经成功的得到了艾尔维特,自然能够总结经验,知道自己其实是错的。
  一个人在临死之前突然有了说出来的勇气,并不是因为他突然想知道答案,否则死不瞑目,而是因为他清楚这个人再也没有机会拒绝自己了。在其他的情境下,他们都没有勇气去面对心中神灵的拒绝和冷漠,以及那样的难堪。宴池觉得这不公平,艾尔维特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被迫接受临终的告白,最终一个人孤独的离开对方的坟墓,这真的想想就太凄惨了。
  他希望艾尔维特能够永远的记住他,但不是这种方式。
  宴池回到阿尔忒弥斯,泰坦军团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完工了。从此之后他就不用按照一般机甲驾驶员的待遇继续住宿舍,而是在新的办公楼里有了一间单独的卧室,楼下就是他的办公室,甚至还配备了一个机器人管家,艾尔维特同款。
  罗曼诺夫军团很够意思,划出了一片地皮给泰坦军团居住的同时,其他的场地仍然是共享的,就宴池一路回来遇到的人的热情程度来看,也并没有因为军部的特殊对待而产生敌对情绪,这很好。
  他到的时候正好是阿尔忒弥斯上的日暮时分,该吃晚饭了。
  引见新老队员,让他们彼此熟悉花费了一点时间,宴池本想到了就宣布人事变动,但晚餐桌上说这个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决定第二天开会直接宣布。
  光明节在即,阿尔忒弥斯上的伙食已经有了一点节日气氛,大锅炖肉,还有啤酒。
  酒在军队属于特殊物资,虽然重要,可是一般情况下不能喝。要执勤,要守夜,要时刻防备警惕,能够彻底放松的时候并不多。宴池也没有养成习惯,因此看到啤酒反而有些感慨。只是气氛已经被炒热了,不能不喝,于是推杯换盏,十分热闹,倒是很快就让十几个新人融入了。
  第二天宴池在开会之前,先去查看了发到他的账号上的胡安娜心理健康报告,随后去找她谈话。
  胡安娜刚完成日常训练,就被他堵在校场边,笑容渐渐淡去,显然是对他们要谈的话题有所预料:“团长。”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回避问题,见宴池显然是有的放矢,干脆站住了脚,目光来回几次,直视宴池,表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宴池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想,决定还是直白些:“我看了你的心理报告。”
  说实话,基本上看不出来什么。
  他们都是在这种心理健康监视之下长大的小孩,要做出一份没有什么问题的调查问卷非常简单,更不要说是面对心理医生什么都不表现出来,非暴力不合作了。都已经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了,心理素质即使再差,也完全有余力掩饰真正的想法。
  所以宴池也只是用报告开个头,马上就紧跟着问:“你到底怎么了?你也是很清楚的,这种问题我们必须及时解决,如果不能,那只会对你产生更大的影响。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不太好说,可是从狮王星回来之后,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胡安娜目光一震,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艰难的开口:“我……我知道,我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很害怕……团长,我很害怕战争,我也很害怕自己会变成……”眼泪毫无预兆的滑下来了,胡安娜随意的伸手抹掉,迅速的冷静下来,深呼吸:“团长,我想知道,那两位女帝,他们怎么样了?”
  宴池没料到这个问题,一愣,胡安娜已经看出来他确实知道,于是加了一句:“我知道,。你肯定是知情的。自从离开狮王星,我就一直在想,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样,甚至一想到络新妇抓到她们的时候,我……这也是我的问题的一部分,如果你知道,请告诉我吧。”
  她坚决的要知道,又算是知情人,其实没什么好瞒她的,宴池犹豫片刻就说了:“阿斯托莉雅把她们交给了加百列元帅,她们被带回了狮王星首都,然后……直播斩首了。”
  胡安娜猛地一哆嗦,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宴池:“死了……?”
  宴池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了,表面仍然很平静,点了点头。
  胡安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浑身无力的坐了下来,四下环顾,似乎要找到什么支撑,最终却没有找到,脖颈无力的软垂下去,闭着眼睛:“我……我知道会是这样,我也是刽子手之一……”
  宴池微微蹙眉,跟着她坐在草地边缘,一只手用力的扶着她的肩膀:“胡安娜,你不要想太多,其实她们本来就……非死不可。”
  狮王星已经不是她们的国家,无论是落入加百列手里,还是首座手里,都是一个下场,甚至新人类也默许了她们的死亡。刽子手已经太多了,这命运是注定的。
  胡安娜的状态却很不对劲,她捂着胸口猛烈的换气,整个人都发软,头重脚轻无力支撑,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摇头:“你不知道,当时我指挥络新妇进行搜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你和加百列的对话,他这么早就来和阿斯托莉雅密谈,实在给了我太多的信息。我内心其实很抗拒,可命令已经下达,我是军人,无法违抗,那时候我其实不太害怕,因为如果我要恨,可以选择的对象就太多了,不是我自己想要做错事的。可是后来,我指挥络新妇扑上去的时候,心情却瞬间就变了。”
  说起当时的真相,胡安娜的神情变得十分奇怪,她的瞳孔一动不动,转过脸来对准了宴池,神游天外一样,语气缥缈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好像感受到了络新妇的心情,它很高兴,很兴奋,那是一种很浓厚的疯狂的喜悦,因为血腥,因为杀戮,因为即将实施的暴行……”
  宴池迅速的明白过来:“所以从那之后,你都在抗拒和络新妇的接驳?”
  胡安娜点点头。
  宴池自己和死神相处的很融洽,虽然他们俩都以真男人自居,不常直白的表达感情,但是互相心里都有数。至于其他人怎么和机甲沟通,宴池没有头绪,只是觉得应该也不错,没想到胡安娜的问题有一部分是因为络新妇的黑暗面。他默默叹了口气。
  这件事从理论上来说很好理解。
  络新妇作为机甲,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它只会听从命令完成任务,而胡安娜才是真正会有主观恶意的那个人。宴池猜测她一定是尚未真正接受和认识到自己的心里有黑暗面的存在,而且和络新妇的匹配度本身就不高,在之前的接驳过程中发生过问题,只是别人都不知情,这也成为了她心理压力的来源之一。
  他还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闻言想了想:“走。”
  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句,胡安娜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去哪儿?”
  宴池摸摸她的头顶:“去看医生。”
  胡安娜往后一缩,显然是很抗拒。
  宴池莫名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姐妹,这感觉对他来说也是挺新鲜的,很想宠着她让着她,然而实际情况并不允许,于是只能狠下心:“你现在不去看医生已经不行了,听话,乖,来。”
  胡安娜当然也知道自己情况似乎很复杂,之前抗拒不过是病人的必然过程,但现在宴池已经态度坚定,坐实了她的隐约感觉,继续抗拒似乎已经不现实,而且没有用了,宴池一哄她甚至觉得挺不好意思,就自己站起来了。
  夕阳很好,洒在脸上是温热的。胡安娜回头看了看吹起风的校场,觉得随着刚才的流泪,心里那些沉重的巨石也开始松动了。她年龄其实比宴池大几岁,要被他安慰总觉得有些不应该,可却无法否认,宴池冷静又包容的样子确实让她产生一点依赖。
  她有些迷茫的跟在宴池身后,低声叹息:“我其实,除了怀疑自己,也很怀疑我们努力的方向。暗中推动战争,疯狂军备,这些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团长,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难道不会偶尔觉得疑惑,甚至开始否定这一切吗?”
  这番话对宴池来说很熟悉,他笑了笑,竟然有些怀念从前的自己,不过,这种疑问带来的痛苦距离他确实已经很远了:“你说的没有错,这些确实是不正常的,不对的,为了生存而变的邪恶,似乎确实恐怖,可是实际上,生存本来就不是正义,就好像从来不是天赋人权。”
  胡安娜默不作声。
  宴池看看她的表情,自己心中也豁然开朗,他重复了一遍:“生存从来不是天赋人权,所谓的生存的正义和权力,也是需要奋力抗争才能得到,才能持有的。人类在最初进化出来的时候,难道不是通过掠夺,通过吞噬,来存活到今天的吗?我们总是在建立文明之后,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种动物,也忘记了,我们的来历并不洁白如纸,也并不无懈可击。我们现在的文明已经到了让我们开始讨论道德和善良,边界和真诚的时候了吗?”
  说到这里,宴池也觉得有些泄气,好像这种奋斗是永无止境的,人类永远也无法到能够单纯的讨论正义和善良的时候一样,想象中早已出现的理论上的完美国度,要建成可就太难了。他摇摇头,接着话题往下说:“我觉得没有,唯一的好消息或许是,我们能够做得更好。诺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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