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型婚姻abo-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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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对着小未婚妻开口的时候声音总是平缓而包容的。

　　　　“关于Omega的，是《Omega社会心理学》，还是《论三性》？”

　　　　法安微微一窒，突然不好意思和上将说出那些书名来，只能含混地概括道。

　　　　“不是啦，就是、就是普通的网络小说。”他思考着用语，“嗯，讲Omega隐藏性别从军打仗那一种的。”

　　　　“隐瞒性别混迹在部队是重罪。”

　　　　安德烈调整了一个更闲适的姿态，“Omega可以光明正大在军队后方担任任何职位。”

　　　　“所以只是网络小说嘛！”法安说，“好多O喜欢看呢！”

　　　　说罢，他想到自家弟弟，摆出了无奈的表情。

　　　　“可能不只是O喜欢……”

　　　　“现在网络产品想象力如此丰富？”

　　　　安德烈没放在心上，他翻了一页书，修长的手指在要做标记的那页折出一个半角。

　　　　“那我很庆幸帝国现在的和平稳定。”

　　　　法安因为上将大人的古板和找不到点感到无奈，但他的目光被对方英挺的侧脸和骨节分明的手掌吸引，不由自主就抛开了那些“闲谈”，撒着娇要上将大人别再看那什么书，来和他谈恋爱。

　　　　“任性。”

　　　　大半休息时间都献给了未婚妻的上将淡淡批评他，手却顺从地合上了厚重的书籍。

　　　　安德烈把书放在了一边，黑夜般的眼睛落在法安脸上，静默而长久地凝视着他，眉角眼梢带着细微的笑意和眷恋的情愫。

　　　　“你要怎么和我‘谈情说爱’？”

　　　　法安在他这样的目光里落下阵来，身体没骨气地发软，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好像要滴出蜜。

　　　　“你怎么这样啊。”他一点也没有力气的指责道，“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就真的不？而且谈恋爱，怎么能让O主动呢……”

　　　　安德烈没办法地叹了口气，略微收敛视线，抬手隔着投影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

　　　　“因为书不重要，其他的也是，都没有你重要——所以你一提，我就把书合上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笑，轻声对他红透了脸的准Omega问道。

　　　　“这样‘谈恋爱’可以吗？”

　　　　

　第10章

　　　　“哈！看不出来啊，上将还会说这样的话？”

　　　　莉莉安和法安盘腿坐在柔软的蒲垫上，希维尔在一边整理着木质小几上待会儿上课要用的茶具。

　　　　三天的自由探索新校园时间很快过去，按照他们各自群所选择的课程分班排课，来黎安的第一节课就是茶艺。现在导师还没来，整个班级分散在偌大的茶艺教室里，关系要好的Omega两两三三聚在一起坐着。

　　　　“他就是这样。”

　　　　刚刚日常炫耀完他的上将的法安轻轻咬了下嘴唇，很不好意思地笑。话里明明含着嘚瑟，却摆出控诉的模样，详作苦恼道。

　　　　“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感觉以前好像有很多经验……”

　　　　“得了吧。”莉莉安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别装了，你不是在上将少年时代就要死要活地和他订婚了吗？他还能和谁有什么经验？”

　　　　法安就等着她说这个，立刻高高兴兴地笑起来。

　　　　希维尔看着他这毫不掩饰的模样摇头叹息，莉莉安也受不了他，凉凉地道。

　　　　“——不过，没有经验也不见得是好事。”

　　　　“Alpha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对Omega的占有欲总是很强，习惯于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大大咧咧地发号施令。”她故意伸手撩了撩法安金色的直发，“有过经验的Alpha才懂得克制，给彼此独立的空间。”

　　　　法安看着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噢，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不过安德烈不是这样啦，他是天生的大男A主义，谈一百次恋爱也改变不了的！”法安甜蜜地笑一下，“也只有我受得了他。”

　　　　莉莉安：……

　　　　“咳。”希维尔清咳一声，伸长了手臂越过法安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衣角。

　　　　莉莉安看了眼哥哥，领悟到对方的眼神，心下不由感慨。

　　　　也是。她怀疑第一次谈恋爱不懂给另一半独立空间的不是那位看起来就很严酷的上将，而是这个……

　　　　莉莉安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法安。

　　　　这个从五岁就开始了的恋爱脑。

　　　　不知道上将是能不能受得了，反正她和希维尔是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幸好这时候大教室的门被推开，茶艺导师走了进来。

　　　　教导他们茶艺的老师是一位在这领域德高望重的Omega——黎安所有的导师都是Omega，并且绝大多数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出过许多书籍，她手下一篇探讨茶道的起源与精神的论文至今在行业的顶端，被许多人奉为圭臬。

　　　　当然，最重要是她手下掌握着帝国最大的茶园，每年的精品产出都直接供于皇室。她所掌握的金钱才是供她于艺术领域里开疆拓土的最大依仗。

　　　　“我相信在座的大多数人都认识我，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

　　　　“我的名字是千利休，包揽了你们从今天起在黎安的所有茶艺课程。”千利休冷淡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千老师。”

　　　　千利休是一位六十岁上下，打扮十分庄严的女性Omega。她有一双鹰似的锋利的眼睛，有点像法安小时候的教习嬷嬷，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裙。但那并不是古板传统的款式，整体松紧有度，贴和女性身体的曲线美，袖口和裙摆的地方用银线勾出了她的家族花纹。

　　　　在人均长寿的帝国时代，六十岁正值中年，忽略掉千利休略显刻薄的脸，她的确还能称上“风华正茂”。

　　　　在她进门的那刻法安已经就把盘腿坐着的姿势迅速调整为跪坐，希维尔兄妹和他的动作一致。千利休自我介绍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法安他们就整齐划一地行了个帝国标准的弟子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唤道。

　　　　“——千老师。”

　　　　教室里刚刚开始黎安的课程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其他O一看他们的表态，立刻也跟着调整了姿态，恭敬地用弟子礼口称“千老师”。

　　　　论地位，法安和希维尔兄妹不比千利休低。教室里的其他人也不乏家中有父亲或者兄长掌握帝国大权的，千利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不再那么严肃。

　　　　要知道，往年有许多Omega都是自诩地位不凡，只想来黎安镀个金就走的，对她们这些老师也就谈不上有多么尊重。

　　　　“很好。”她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法安三人，“我知道你们都是家里的‘公主’‘王子’，但在黎安，你们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我希望你们将这种状态保留下去，若你们可以摆正位置，我自然会对你们倾囊相受。”

　　　　“好了，话不多说，现在开始上课。”

　　　　她拍了拍手，一双手掌保养良好，只有十指上有密密一层茧子。

　　　　“茶道起源于古东方，其内涵与精神……”

　　　　千利休站在讲台上，循循讲来，话落，指尖在后面的数字板上写下了她那篇论文的名字。

　　　　“你们对于这点多多少少也有了解，我要求你们回去看完这篇论文——当然，我允许你们自由拷鉴对比其他文章和权威著作，可以有异议，下堂课我会抽出时间接受提问。”

　　　　她虽然这么说着，眉眼间的神情是倨傲的，因为在这方面，她自信就是权威。

　　　　“在科技日益发达，纯数据化的今天，帝国许多不明茶道真谛的人单纯视我们为‘艺术’……”

　　　　千利休冷笑了一声，“这当然不。”

　　　　“在黎安，我们之所以为茶艺单独开设一门专业课程，而不是将它与插花、刺绣等一起并列为选修课，自然是因为它于实际有用。”

　　　　“宁、静、宜、和，这是茶道的宗旨，泡茶的人心平气静身上自然会流露出令人平和的气场，泡出的茶也就韵味悠长。在人类已经全面完成进化的今天，ABO性别分化所产生的信息素让古茶道中所谓的‘气场’不再是说说而已。”

　　　　“当你们修完这门课程，将自身的信息素作用于茶艺，利用信息素去刺激……”

　　　　哐当一声巨响！

　　　　千利休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专心听讲的法安他们也吓了一大跳，整个教室里的O一齐扭头朝声源地看去——

　　　　教室精美的木门被大力撞开，门没有上锁，两扇沉重的门板往里猛地撞击到了两侧墙体，现在正因为惯性颤悠悠地来回晃荡着。

　　　　钳制住自家少爷的双手为了克服对方过度挣扎而不小心撞到门的保镖A露出尴尬的表情，另外一名保镖看清教室里的情形时立刻对千利休弯腰致歉。

　　　　“对不起，千利休夫人！打扰到你们上课了！”

　　　　他眼神示意同伴将安格利亚放下来，诚恳道，“因为早上我们少爷身体不适，晚来了一些，我们立刻送他到位置上上课。”

　　　　法安看着他脸上极其真诚的表情，不由肃然一敬。瞥一眼旁边的莉莉安，果然看见她翻了一个白眼。

　　　　见法安看过来，莉莉安压着嗓子低声道。

　　　　“看他那表情，要不是我知道那位小少爷是个什么脾气，我都要信了他‘身体不适’的鬼话了！”

　　　　法安无声地笑了笑。

　　　　果然，在保镖这么说之后，原本脸色极度难看的千利休神情也缓和了些。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安格利亚就大声地嚷嚷起来了。

　　　　他已经被保镖放在了地上，大约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没有再做什么不雅的举动，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风度可言。

　　　　“茶艺！”他叫道，“天啊，花大笔晶矿去买那么一小块茶砖，然后配上价值连城的茶具，往上面浇几次开水——这还用学吗？我现在就会！”

　　　　“不过我倒是不爱喝茶，正好家里省下来买茶叶的钱还能捐到贫民窟去呢！”

　　　　两个保镖的脸皮一抽，希维尔叹息了一句“天啊”，讲台上的千利休霎时露出暴怒的神情。

　　　　“好……你很好……”

　　　　眼见以冷酷镇定有名的千利休声音都被气的有些颤抖，教室里看戏的Omega们甚至无心去介意安格利亚的冒犯了，都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这是何等的勇气啊！

　　　　“夫人，我们可以解释……”

　　　　一名保安上前两步试图挽救，被大步走下讲台的千利休掀开。

　　　　Alpha保镖脖子上都带着特制锁，不会在黎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信息素。而他虽然拥有高壮的体格和一把Omega无法匹敌的力气，却不敢碰一下校园里的教授，只能像被老鹰拎住的鸡崽似的挥到一边。

　　　　“你会泡茶？”千利休走到了安格利亚面前，寒声道，“你刚刚说的一切……泡出来的只是垃圾和废品！”

　　　　她即使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姿态依旧端庄而挺拔，安格利亚在气场上无端矮她一个头，梗着脖子和她对峙。

　　　　“你管我泡出来是好还是不好，不都是用来喝的吗？大不了就难喝一点啊！”

　　　　千利休用一种看待无知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压抑住了脸上的怒火平静地笑了笑。

　　　　“既然你这么认为……”

　　　　她转身，走回讲台，从讲台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一罐茶叶，用讲桌上现有的茶具很快泡好了一杯茶。

　　　　装在白瓷杯里的茶水成好看的碧绿色，茶叶上下浮动。热气在空气中氤氲，茶香袅袅，千利休双手撑着讲台，对着安格利亚一侧头。

　　　　“那你有没有胆量尝一杯我泡的茶？”

　　　　

　第11章

　　　　照安格利亚的观念来说，茶就是用来喝的，一杯茶能有什么？除非茶叶过期，让人拉肚子。

　　　　然而对上千利休幽深的视线，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个突，竟然有点害怕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后安格利亚的思绪猛地一顿，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下，这个老太婆不过是长相凶了一些，有什么好怕的！再凶能凶的过他老爸吗！

　　　　再者说了，他的话都放出去了……

　　　　安格利亚看了一眼教室里整齐地注视着自己的Omega，鄙视地觉得他们就像羊群，只会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向饲主讨要草料。

　　　　他是绝对不会在这群他看不起的O面前露怯的！

　　　　“这有什么不敢喝的！”

　　　　安格利亚一抬下巴，他自认不是个傻的，指了指千利休手边的那个茶叶罐子。

　　　　“不过，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茶叶里动什么手脚？”

　　　　千利休在他的大逆不道之下已经懒得计较他对着自己不用敬称这件事了，此刻听了他的话只是冷笑着扬了扬眉头，拿着罐子下去随机停在了一个学生面前。

　　　　法安抬头，看了看千利休，又看了看门口的安格利亚，伸手从罐子里捏出了几片茶叶含进嘴里。

　　　　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一点微苦的滋味弥漫在舌面。法安含了一会儿，而后对着安格利亚点了下头。

　　　　他看起来确实一点异样也无，千利休冷眼看过去，安格利亚再没了其他的话说，哼了一声就去端讲台上的茶喝。

　　　　他的保镖伸手欲拦，想了想又放下。毕竟他们的任务是“监视他在黎安好好上课”“保护少爷安危”，保护安格利亚一直是他们的任务，但在黎安实在是没什么好保护的，家主派他们来主要也就是为了前一个目的。

　　　　在教室里喝一杯导师泡的茶……即使千利休夫人真有什么手段，那应该也是属于课堂“合理”的教导范围的。

　　　　那边，这么过了会儿时间，茶水已然不那么烫了。安格利亚捧起茶杯——从他托茶的姿势，总算能看出来他是贵族出身——吹了两下茶面，就贴到唇边喝了一口。

　　　　为了显示自己的无所畏惧，他甚至还边吹茶水边多喝了两口。

　　　　千利休在旁边看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教室里满是茶的气味，法安嘴里的茶叶已经咽下，他抿着口中残留的余味，鼻尖轻微地耸动两下，眼中闪过疑惑，

　　　　他尝出了这个茶叶是莫斯蒂安，但照理来说，莫斯蒂安泡出来的茶不应该是这个味道……

　　　　空气里有着明显的苦味，莉莉安还一派天真地看着好戏，希维尔的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果不其然，在放下茶杯、喝完茶没多久——安格利亚甚至还没来得及洋洋得意地对着千利休下什么结论，他的脚步就突然一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安格利亚白皙的脸渐渐红了起来，鼻腔像被什么堵着，只能用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似乎难受极了，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颈，胡乱地摸索着，随即像终于找到重点似的按上后颈的腺体控制不住地抓揉。

　　　　两个保镖吓了一跳，忙奔上来钳制住他的手。安格利亚痛苦地哼哼出声，保镖之一求助地望向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千利休。

　　　　“没什么大事，忍一会儿就行了。”

　　　　她平淡道，“抓住他的手不要乱动，现在你们可以带着他去座位上听课了。”

　　　　保镖面面相觑，不懂自家小少爷都这样了还听什么课。但看千利休的神情不似作为，而且以安格利亚的身份他做再不敬的事情对方也不可能会真正伤害到他，便只能顺从地压制着安格利亚的手把他半拖半抱到教室后方空着的位置。

　　　　他们一落座，旁边的Omega就像小鸟一样散开，在他们周围空出了好一大块区域。两个A陪着自家现在正难受的想要打滚的少爷，像是猛兽闯进了百灵鸟的栖息地，夹在一众小小鸟之间，格外格格不入。

　　　　莉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

　　　　千利休站上讲台，看了她一眼，莉莉安忙收敛表情，千利休倒也没说什么。

　　　　她像是看不见教室里那一块真空区域似的，自顾自接上了之前被安格利亚的鲁莽闯入打断的话，并且有了现成的例子。

　　　　“刚刚我讲到，Omega可以利用自己的信息素作用于茶道。从前，一杯茶泡出的味道很大原因取决于所用的茶叶，但现在，懂得这门知识的Omega可以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同化茶水的味道。”

　　　　“——当然，除了增加一些情趣之外，改变茶叶的味道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我们可以将泡出的茶作为‘媒介’去传递自己的信息素。”

　　　　“正如接吻等亲密手段用体液交换信息素，原理相差无几，Omega可以通过一杯茶去单方面的、以这种更友善的方式传递信息素。会有人问，这种方式有什么意义，Omega直接发散信息素不也一样吗？”

　　　　千利休的手指点了点讲台，“相信你们在心里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刻自己就能明白了，在公共场合发散自己的信息素，无论是A或者O，除特殊情况外，都是一种不礼貌的，极其没有教养行为。”

　　　　“以茶为媒介，传递信息素信息被广泛的用于社交——你们大约不会经历，但那些要进入各大组织和企业的Omega，在应酬和会谈交流时，这项技能几乎是必备手段。”

　　　　“对方能从一杯茶里感知到你的友好和诚意，这是迄今为止A和O之间唯一不带暧昧因素的信息素交流方式。”千利休提高了点声音，“在当今帝国，即使是一位Alpha因为各种意外因素在公共场合失控，任何陌生的Omega基于任何原因用信息素对他进行抚慰，都会惹人非议！”

　　　　“历来无论是A还是O，信息素失控的例子不可胜数，唯有一点——每每发生在茶室之类场所的意外大概率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解决，这可不是巧合。”

　　　　“Omega能通过一杯茶在友善距离安抚下失控的Alpha，虽然不可能要求你们在街上手无一物地对这些意外做什么措施，但在家庭中，融入你们信息素的茶水也将会是缓解你们Alpha疲劳的极佳手段。”

　　　　“最最重要的一点——”

　　　　千利休的目光落在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下来的安格利亚身上。

　　　　“众所周知，A和O在发散信息素时能相互影响，同性间的信息素却彼此排斥。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亲吻同性的兴趣……在不依靠体液交换的情况下，Omega可以通过一杯茶直观地影响同性的信息素，包括诱导发情和信息素絮乱。”

　　　　底下的Omega们都纷纷一惊，连法安他们都不自觉睁大了眼睛。毕竟历来Omega肆无忌惮地发散信息素会被同性排斥是常识，即使是一个O对着另一个O发情了，对方也不过只会觉得熏而已。

　　　　“当然，想到达到这点你们还要配合着上另一门有关于信息素控制的专业课。”千利休看着他们惊奇的眼神笑了笑，“想要影响同性其实不难，毕竟大家的基因序列一样，看似不可思议，但喝下茶的那个O是会被泡茶人的信息素直接作用的，其实是一种零距离的接触。”

　　　　“这个影响程度和时间都取决于你们这两门课修的程度，不过，同性间的影响再怎么也不可能超过一个限度。你们不必担心这被用于犯罪，日常里一般都是起对信息素絮乱的同性做一个安抚作用。”

　　　　听到这里大家对安格利亚遭遇了什么已经有了直观的了解，他自己虽然身体难受，控制不住自己，神志倒一直非常清醒，现在心里也不免震惊。

　　　　安格利亚因为信息素絮乱产生的那种难受劲儿已经过去大半，他头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小口地喘着气，窝在蒲团上死死低着头掩盖自己意外的神色和周围探究的视线。

　　　　他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茶艺课是这样的，一杯小小的茶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对A会产生作用也就算了，O和O之间的信息素除了在体液交换的情况下竟然能靠一杯茶单方面干扰，不仅是当事人安格利亚，教室里的O们都纷纷低声讨论起来。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个，哥哥，你知道吗？”

　　　　莉莉安看向她的兄长，但希维尔也摇了摇头。

　　　　“我确实也不知道，大概是没有出现过需要用这种方法进行信息素抚慰的情况吧。”

　　　　这其实并不奇怪，现在居家机器人已经普及，在家里喝茶时大部分是由AI来泡。即使有用到佣人的情况，从事这种服务行业的Omega学校也是不会开设这种费钱费力的课程的。

　　　　家中有年长Omega长辈的话倒是更有可能接触到一点，法安想起他幼时经常和希维尔他们去皇宫聚会，那位温柔的皇后常同贵妃与一些关系亲厚的夫人招他们过去谈天，亲手为他们泡一杯茶。

　　　　那茶的味道已经模糊，但隐隐记得喝下去是非常舒服的。原来只以为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记忆美化，现在想来也许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于那些身份尊贵的Omega长辈来说这种茶道技艺都是最基础的东西，一直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大概是觉得并没有需要特地提出的必要。

　　　　希维尔和莉莉安已经在讨论着他们的母父为父亲泡茶时父亲那么享受的神情原来是因为这个，法安的母父很早就去世了，此刻不由地有些低落，但想起来自己以后可以用这种方式给安德烈泡茶，很快又振奋起来。

　　　　有胆子大些的Omega举手提问。

　　　　“千老师，既然Omega可以，那Alpha可不可以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