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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有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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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即使采用了这样的做法,也不表示林墨乘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自古以来,魔道和魔道之间一直是存在着很大的区别的,一般来说,所谓的魔道是指那些靠损伤他人来进行修行的修士。不过事实上,真正会被称为魔道并且长期遭受诛杀的并非是修炼魔功的人,反而更多是出于各种原因,留下恶名并不容于正道的人。
  这样辨认起来就十分微妙了。
  事实上,世上任何争执,多数都是攸关利益而非正义。每个人站在自己的利益立场上,自然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以此而言,魔道未必都是魔道,而只是与仙道利益不一致的反对者而已。正道也不一定全是正道,更未必如所宣称的那样清廉洁白。
  但以此为标准,却确实存在着性情偏执甚至于丧心病狂的魔道。这些人追求自身的为所欲为,却并不喜欢听从指令也不愿意克制自己。他们和前者完全格格不入,甚至彼此谁也看不上谁,不过慑于林墨乘的威势,勉强共处而已。
  林墨乘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魔道力薄,他真正能够使用且显露人前的人手还是相当有限,迫使他不得不放弃挑剔太多,被动地接受着所有可以汲取的有生力量。
  而这么做的后遗症很快就出来了。
  目前云州内部的矛盾已经非常明显,对他心怀怨念的人也很不少。不过慑于他的强大与冷酷,明面上并不敢表现得太过嚣张,但是暗地里却已经多有异动。
  林墨乘却并无畏惧。
  事实上,此时云州声势已成,在林墨乘的眼中,正是到了肃清之前所遗留下来的一些疏漏的时候。
  所以他从心腹那里得知云州的乱象时,并不慌乱,反而让对方不必惊慌也不必试图立刻去寻觅真正的元凶,直接将错就错,按兵不动,看云州众修士的反应。
  不过另一方面,林墨乘也并没有放松警惕。
  数十年前,诛月潜伏于魔道之中,做得最多的就是暗中分化一众魔道修士。他十分擅长揣测人心,对于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而且总是细心琢磨。
  他总是能利用一些细微的人事,一点一点地扩散影响,将之暗暗酝酿成能翻天覆地的大变。而这些被他利用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甚至最后都对他心怀感恩。
  就这一点上说来,诛月绝对是个比谁都可怕的人物。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诛月完全没有利用了他人的罪恶感。他作风果断,思维清晰,对于对错都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林墨乘承认,诛月并不是恶人,甚至于,他确实是个真善者。而最可怕的却也是这点——善者最是容易被良知和原则束缚,因此而失去自身的立场,诛月却根本不会这样。
  他不会行恶,能够控制自己所有的私欲。但是如果一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通过行恶才能完成,他却只需要一息的时间去考虑,然后就果断背负起这件事情带来的所有罪孽。
  善良的人往往是懦弱的,但是不忌讳背负罪孽的行善者却是可畏的。
  到目前为止,林墨乘一直知道叶柏涵在暗中组织云州修道者和挑动一些人的神经。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动作,但是他只凭感觉……就可以隐隐约约知道真正主导这件事的人是谁。
  叶柏涵这份毫无价值的正义感……就由他亲手来捏碎就好了。
  一个人活在这个丑陋的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些无谓的美德。那是点缀圣人坟头墓碑的花朵,却不是能填满生者肠胃的把血腥装饰得鲜美的血肉。
  林墨乘这样想着,却是笑了起来。
  叶柏涵把灵犀镜放在地图前面,然后对韩维英说道:“……护送古家的遗孤去找东州孟家。古家与孟家早前的情况相近,更容易激起孟家人兔死狐悲之心。务必在三月二十号把人送到……那一天是孟家老祖的寿辰,人会很多,一来方便隐藏行踪,二来也更容易被人把消息传出去。”
  韩维英说道:“当日把人送到倒是不难,但是在寿辰当日做这种事情……恐怕会被孟家人记恨。”
  叶柏涵说道:“一年前你们示警古家,古家也有很多不满,但是你看他们现在如何?”
  韩维英顿时沉默,半晌之后才说道:“说起来一年前古家如此不听劝,我本以为丹师你会恼恨他们。不料丹师你竟然丝毫也不放在心上,还愿意救助他们的遗孤。”
  叶柏涵没想到韩维英会这么说,也顿了一下,才说道:“古家当时不听示警的事情,我是早有预料的。既然是在早有预料的情形下选择去示警,我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做了我早已预料的事情而觉得生气。”
  韩维英便问道:“既然早有预期……丹师您为何还要让人去示警?”
  叶柏涵说道:“我虽然向古家示警,示警的对象却并非古家。就如这一次,我们示警的对象仍旧不是孟家。”
  韩维英顿有所悟。


第167章 
  示警的不是古家或者孟家,那自然就是示警的整个仙道。
  就这个立场上来说,对方重视叶柏涵的示警固然好,但若是不重视而导致灭门之灾,那么在长远来说效果反而更好。
  韩维英想……这一点叶丹师是不是也已经早有预料?
  叶柏涵到目前为止一切行动都是顺势而为。顺势而为的意思,是他本身并不强势主导整场对于魔道的抗争活动,而始终只是在整个过程之中提出建议。不过,事实上证明他的建议素来都很有用。
  那些不听他建议的人,或者对于他的劝告嗤之以鼻的人,此时多数连尸骨都寒了。而那些愿意听从劝说的人,最后都成了叶柏涵手下的中坚力量。
  这一次护送也不例外。
  前往东州的路上,一个小女孩忍不住开口对护送他们的修士开口问道:“前辈,你们说的那位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修士被安排来护送古家遗孤,本身和古家自然也是有些渊源的,想了想就开口说道:“先生是个很神的人。”
  女孩子便睁大了眼睛,说道:“那能求他救救我爹吗?”
  修士愣了一下,才说道:“……小姑娘,先生的神在于卜算和策略,令尊已然在与魔教一站之中陨落,就算是丹谷之主恐怕也回天无力……”
  然后这个时候,屋里突然走出来个男孩,一脸小脸皱得紧紧的,说道:“他如果精通卜卦,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帮我们!?在爹爹被那些坏人害死之前!”
  修士愣了一愣,顿时也冷下脸来,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
  男孩只是倔强地盯着修士,说道:“难道不是吗!?”
  修士盯了他半晌,一直没有说话。却不防这个时候,后面突然走上前来另一个修士,望着男孩说道:“其实你应该问的是先生为什么要救你……明明救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男孩顿时愣了一下。
  这时古家的夫人和仆婢才匆匆跑了出来,抱起了两个孩子对那修士求情道:“前辈请息怒。是孩子不懂事。”
  那修士见几人出现得恰到好处的时机,却是不置可否,只讥讽地笑了笑,任由古家的人把孩子们给抱走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先前的修士开口说道:“前辈不要生气,古家嫂子终究只是妇道人家,难免有点不知轻重。”
  那修士笑了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得跟方才古夫人为孩子开脱的话是一模一样?”
  那年轻修士愣了一愣,反应过来,顿时颇为尴尬。
  那修士到底没有再继续捉弄他,而是说道:“先前我等去古家示警,古家家主态度可称不上好。虽然我们这次把人给救了,可是古家人却未必心存感激。”
  那年轻修士说道:“或者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那修士冷哼了一声,说道:“非也非也。”他解释道,“我们先前示警,他们不肯听,是他们自己的过错。但是方才那孩子的话,绝非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一个小孩子……他如何能判断谁有能力救他的父亲,谁不能?那只能是古夫人的想法。”
  然后他便露出一个冷笑:“她怨责先生呢。”
  那年轻修士听了,一时之间却是哑口无言。
  半晌,他说道:“我去与她好好说道——”
  结果却直接被同伴伸手拦住,说道:“不必。”
  “可是——”
  “先生此次救援古家,本来也不是为了这区区一妇人的感恩。她怨也罢恨也罢,又有什么用处?再说了,她此时是还未吃到苦头——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到时候值得她去怨恨迁怒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不会有余力再惦记先生。”
  青年修士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了想,隐约理解了对方这样说话的理由,却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是去与她说道几句。”
  年长的修士见他这样,也不阻拦,却是叹息了一声,露出无奈的表情。
  青年到了屋子里,敲了敲门,就听到古夫人的声音:“是谁?”
  修士回答道:“嫂子,是我。”
  便有婢女开口出来,迎了修士进去。古夫人说道:“方才孩子出言不逊,文前辈莫要是生气了吧?”
  看她这样子,青年实在是不太相信她有怨责先生的意思。毕竟古家遇难,是先生筹备安排,才能把一众弱女幼儿从魔道手中偷运出来。若是古夫人反而因此怪责先生出手不够及时,那也太过是非不分。
  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文前辈受先生所托,来护送嫂子你们前往东州,便一定会守诺,嫂子你无须担心。文前辈自己也曾受到魔道的迫害,家人亦受魔道所害,自能体谅嫂子的心情。只是先前那些话,最好还是不要说了,也要跟孩子们说清楚才好。先生费心将你们从魔道手中救出来,若是孩子们却存有埋怨之心,我却也要替先生不值的。”
  古夫人立刻辩解道:“怎么会?孩子们只是不懂事罢了,埋怨之心是断然没有的……说起来或许是我的错,我先前难过的时候,在孩子们面前哭了一会儿,心想着若是夫君能活下来就好了……或许让孩子们产生了误解。”
  修士听她这样辩解,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就没有再多说,只说道:“我们能力有限,能救走嫂子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修为不高的妇孺,魔道未必放在眼里。但是魔道一直盯紧了古兄,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十分有限。”
  古夫人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先前听说,你们这位先生……在云州多有作为,很多人听他的话是不是?”
  这话似乎还有未竟之语,修士眼神闪烁,说道:“云州受魔道迫害者很多,其中不少人集结起来了反抗魔道,先生只是其中一人。不过因为计谋出众,所以在众人之中颇有威信而已。不过大家都为的反抗魔道,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倒也未必就多听先生的话。与其说他们听先生的话,还不如说先生是在为他们出谋划策。”
  古夫人听了,说道:“原来如此。”却并不十分相信。
  她的丈夫在世之时,叶柏涵多次派人示警,但是对方并不相信。非但如此,还对于叶柏涵派来的人多有警戒,怀疑对方对古家有所图谋。
  如今她丈夫已死,古夫人却被对方灌输了一脑子这样的念头。偏偏她并不是太聪明的人,所以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到了此时此刻也依旧看不懂形势,只是盲目地去怀疑和迁怒这位“先生”。
  这样众人第二天继续出发,小女孩马车坐得昏昏沉沉,醒来时就忍不住问道:“前辈,我们不能御剑吗?”
  修士回答道:“御剑太过显眼。云州的魔修太多,混迹在凡人之中反而比较安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东州孟家老祖大寿,虽然是修道世家,但是既然大隐隐于世,本身自然在凡俗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云州到东州,虽然是相邻的两个州,其实从一个州的中心骑马到另一个州的中心却足足要有月余。这并不是因为道路崎岖难行——事实上,云州和东州都属于富裕的大州,官道修得四通八达,真正的原因还是这两个州的面积都太大了。
  这片修仙者存在的世界远远比很多人想象中还要来得广阔,所以当年乌小福和乌怀殊从乌家走到无间海外围才会花了这么多年,一直到乌小福从小少女一路长成了成年女子。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北疆或者东海的存在,或者只将它们当做传说。叶柏涵幼年时生活在一国都城的镜都,恐怕也不会知道太多远方的传说。不管如何,相比遍布天下的凡人,仙人的数目就稀少太多了,即使能呼风唤雨,日行千里,却也很难影响凡间的一切。
  不过虽然如此,东州和云州这两个州还是有不少往来的,也有来往于两周之间的商客和武人。
  孟家老祖大寿,有些客旅未必就知道孟家是修道人,却不妨碍有些商人千里迢迢去献宝,希望通过这种手段出头。
  古家一众混迹在这些商旅之中,确实显得不显眼许多。
  这样他们一路行走,速度一直不快,这天就歇在了一处旅店之中。
  旅店靠近一处山脉,而那处山脉靠近外围的几座山峰,看上去极为险峻,其中一座山甚至如同崩裂开了两半一样,中央一刀辟出一片深不可测的峡谷。
  修士远远看得有些惊奇,就对店小二问道:“你们这里的山势看上去可真是峻奇,那座山简直就跟被什么人给劈成了两半一样。你们住在这里就不觉得忧心吗?万一有天山突然倒了……”
  店小二笑道:“放心吧,倒不了。都几百年了,这山要倒早就倒了。”然后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不过,你说对了,这山还真是被仙人给劈开的。”
  修士为止一愣。
  却不防这个时候,有人自他身后进入店中,声音温温柔柔的,开口说道:“……给我说说那座山的事情吧。这银子就给你了。”


第168章 
  修士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一个漂亮的少年人。
  只是这少年人的一头头发竟然是白的。他的气息极为内敛,看上去似乎是有所隐藏,但是修士却隐约察觉到对方必定是一个极为强大的修士。
  那少年放在柜台上的银子至少有五两有余,店小二当时就来劲了,说道:“好嘞!客官想听,我就给您讲讲。”
  从小二口中,修士倒是听明白了这两仞断壁的由来。
  据说数百年前,这座山还是完整的一座山,名字就叫做困龙山。既然名叫困龙山,山里自然是困了一条龙的。
  传说千年前,有条恶龙作恶多端,然后被仙人镇压在了山中。不过数百多年前,突然有一天山崩地裂,然后百姓们就看到一条白龙腾飞到空中,引得风雷大作,云气翻腾。
  正好那时候也有一位仙人经过,与白龙大战数百回合之后,最后还是收服了白龙,飘然远去。
  白发少年听了,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是这里……”然后他就把银子留在了柜台上,转身在大堂里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他坐的桌子正好在古家几张桌子的附近,正好方便两人观察对方。然后他们就发现,这少年的面目看上去颇为神异。
  他一头银发,却是少年模样。少年白固然少见,但也是有的。不过少年的白发明显不像一般人的白发,银丝里搀着黑。
  他的白发,白得非常纯粹,甚至隐隐在日光的映射下透出光来。瞳孔的颜色也比一般人淡许多,看上去十分地古怪。云州民间也有关于白子的传闻,所以许多人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大惊小怪。
  但是修士却很清楚,这少年绝对不是白子。
  比起白子来,他更像是……妖。
  两人心中一动,互相对视一眼,都想起了传闻中,魔君有驯养妖物的传闻,顿时神色便凝重了几分。
  此时天色也不算太晚,不过太阳也已经在西落。不过修士还是想着或许可以多赶上一程路,说不定能赶到下个落脚点。
  也可以避开这位疑似妖物的白发少年。
  然而那古家小公子听修士这么说,却很是不满,开口就学着大人的语气装模作样地说道:“母亲赶了一天路,已经相当疲惫了。前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妇孺,早点歇了?”
  他困在马车之中数日,实在是被颠簸得难受,又闷得无聊。这商道旁的旅店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比呆在马车之中还是好多了。
  男孩虽小,却颇为聪慧,而且能言巧辩。可惜有那么一对糊涂的父母,大是大非上却还是分不清,因此对两名修士颇有敌意。
  他这样说自然也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的。他知道他们这一路是在逃难,所以修士会试图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波折。这种情况下,仅仅只是休息得早晚这点小事,男人应该也不会太过坚持。
  男孩自恃聪明,可惜这点小手段在修士眼里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修士扫了他一眼,却是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在这里分道扬镳好了。我们要赶古家老爷子的寿辰之前到地方,万一时间拖延久了这一趟可就白走了……小公子探亲也不赶时间,倒可以慢慢地走。”
  男孩目瞪口呆,没想到修士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却是接不下话去了。
  修士却已经不再理会他,而开始自顾自地进餐了。
  那白发少年却是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向这边望了一眼。
  最后古家小少爷自然也还是闷闷不乐地跟修士一同上路了。结果刚离开旅店不久,那修士就皱紧了眉头,心头一跳。
  那白发少年竟然是远远跟了上来。
  修士与同伴对望一眼,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没想到那少年一直远远地跟着,始终没有动手。
  这样跟了一路,一直到了那断裂的山峰附近,修士觉得不能再跟对方这样耗下去了,便打算要主动出手。
  他让马车停下,等候少年走近,打算少年若是不走近,自己就主动出手迎战,没想到白发少年却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然后在他们所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出手,而是抬头仔细观察起了那座山峰。
  修士一时十分惊疑,问道:“阁下为何要跟着我们!?”
  少年看了他一眼,却笑了起来,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看见那座山了没?”
  修士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么一句话,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凌厉地望着对方。
  少年说道:“那座山……我姐……哥哥曾经来过。我知道的。”
  修士:“……”
  少年却不管他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继续说道:“说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我哥哥了。族里的大家都很想他……我有时候想,他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过得好不好?”
  他的表情柔和,语气伤感,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感觉。那种哀痛绝对不像是作假,所以修士愣了一愣,反而少了几分警戒。
  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又有几分不确定了。
  少年说道:“每每想起他可能已经被人类杀害,我心里就忍不住地浮起一股怒气。”
  他这句话一出,修士顿时忍不住就脸色大变,猛然想要动手,却不料四周猛然刮起了狂风,然后不知道为何就出现了无数白色的花瓣,疯狂地向着一众修士席卷而去。
  修士好不容易抵御住了这阵狂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脸色却是猛然大变。
  白发少年这时候已经现出了原型,竟然是一只修为极深的大妖。以修士等人的修为,根本看不透对方的深浅。
  修士脸色发白,说道:“没想到……我们伪装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是被你们给找到了。”
  白发少年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不过……没所谓了。”
  然后他就直接向着修士攻击了过来。
  而直到动手的这一刻,修士才意识到这只大妖有多么强悍——铺天盖地的威压侵袭而来,几乎让人无法动弹,虽然勉力进行了反抗,却几乎起不到作用。
  从白发少年动手到对方掐上自己的脖子,也不过瞬息时间。
  修士以为自己必然已经要死,结果却不料白发少年在擒获两人之后,并没有马上下杀手,而是开口问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修士愣住。
  白发少年说道:“你们知道现今的人间,有哪位帝王修行仙道,修行有成且性情冷酷的!?”
  修士没想到白发少年竟然问的这样一个问题,隐约反应过来对方的问题竟然似乎跟魔道并没有关系,便挣扎着说道:“人间帝王修行有成的……我只知道……一个明帝。明帝……十分贤明,性情似乎并不冷酷。”
  白发少年沉默了一下,却是放下了两人,说道:“给我说说这个明帝。”
  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即使放开了手,修士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只敢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明帝在位已有数十年,据说至少已有化神修为。他修得是帝王济世的功德道,多年以来治国有道,政治清明,所以修为提升得飞快。他极善权谋,在朝堂威严赫赫,据说近年来京中常常往来修道之人,似是有开宗立派的图谋。”
  白发少年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还有吗?”
  修士便继续说道:“……唯有一点比较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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