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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仙归-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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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头白瞪大眼睛,看向那手的主人。他的眼睛犹是睁大的看着眼前两人。他眼前似乎看到了他的几位哥哥,那般惨死,面露不甘。他也不甘啊!他还没有为他们报仇,就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苍天不公……”
    “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叶于时道。
    乌头白口中鲜血在喉咙间赫赫作响,终于咽气。
    叶于时环抱着方恪,一手握着方恪的手。他伸手将乌头白的尸体从莲台上推了下去。
    商若雪和款冬然同时惊呼出声。
    
    第211章 乌头白【三】
    
    乌头白死了?乌头白就这样死了。款冬然浑身都绷紧了,如临大敌的看着叶于时。他怀里的商若雪脸色更加苍白,她看着向他们看来的叶于时心底隐隐有些绝望。
    叶于时环抱着方恪,轻飘飘的往这边看了一眼。森冷的杀意扑面而来。款冬然死死的咬着牙,然而就在此时款冬然身体微躬,膝盖一弯一弹抱着商若雪便向一个方向窜逃。
    他早已没了战意,此时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想赶紧逃离此地。
    商若雪惊讶的看着他。款冬然似乎感觉到商若雪的眼神,他只是抿紧了嘴唇然后不管不顾的狼狈逃窜。
    叶于时并未有什么动作,他看了一眼款冬然二人之后便低头看向方恪。
    方恪的眼角渗出血来,眼睛没有焦距的落在某一点上。煞气侵蚀,方恪此时眼睛应当是已经看不见了。
    他微微蹙着眉头将方恪放平,迅速的布下灵罩隔离阴煞之气。飞速的处理方恪身上的伤口。但那凤眼菩提早已化作无数至阳之力涌入方恪体内,而方恪体内被乌头白灌入阴煞之气也早已突破封锁。
    方恪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他的身体愈合能力比起一般的体修还要强,这是方明远留给他的那些异宝淬炼过身体之后的效果。体内的经脉也是如此。
    但如今,方恪的痛苦也来源于他强大的愈合能力。
    凤眼菩提的至阳之力和阴煞的至阴之力不断的冲击他的经脉,断裂然后又愈合然后再次断裂。
    方恪眼睑轻轻一动唤道:“于时。”
    叶于时低声应了,然后方恪笑了笑很是平静的道:“我记得你的储物戒指还是好的。”
    叶于时怔了怔一时不能理解方恪是什么意思。
    方恪往款冬然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皱着眉头看向叶于时道:“我已经许多天没有休息了,感觉有点累。你的储物戒里面有床和被子吧?我想睡一会。”
    说完方恪就慢慢阖上了眼,呼吸平稳。竟然真的睡着了。
    叶于时微微睁大眼睛,搂着方恪有那么一刻的不知所措。但随即他又坦然的低头带着无限的温柔在方恪眼角落下轻吻。探查方恪体内的状况在丹药作用下已经开始好转。他便拿出床和被子,抱着方恪放了上去。
    刚刚松开方恪。
    方恪眼睛便瞬间打开,抓住他的手皱着眉头对他道:“别动,让我睡会儿。”
    说完,见他不动,方恪又抓着他的手沉沉睡去。
    叶于时便没有再动,而是就坐在床沿。看着方恪,睡眠和食欲对于他们修真之人并非必须。但方恪喜欢。
    他在入鼎之前就知晓他可能会出事,因为之前他和掌门一同困入鼎中时掌门就曾说过一句这鼎中煞气可能是他克星。那时他就已经察觉到冰流焰的异常了。只是掌门修为高深,生生的将阴煞完全隔绝开来。他才没有受到影响。
    他昏迷的时候有时候是全然无意识的,有时候却又是有意识的。他知道他昏迷了很久很久。有时候仿佛听到方恪对他说话。好像说了许多,但说了什么他却听不真切。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听到方恪对着他说一大段一大段话了。方恪沉默了起来,就是这份沉默让他昏睡之中觉得很痛。不知为什么痛,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痛。
    叶于时敛下眼睑,忽而嘴角翘了翘。干脆也躺了上去,就在他躺下敢要闭眼时。
    方恪转过头来,已经渐渐恢复黑色的眸子盯着他,语气不善的道:“我睡,你不许睡。你还没睡够吗?”
    “……”叶于时沉默的看向方恪。两人对视一会,叶于时妥协道:“我不睡。”
    方恪仿佛满意的扬了扬眉,这才又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一片黑海之上,阴煞翻腾。一座莲台上放着一张完全不搭的木床,床上两人,一人沉睡,一人睁眼望着不知名处。
    一具尸体在莲台不远处浮浮沉沉。带着不甘和怨恨死去。
    ……
    那边逃窜的款冬然突然低声道:“你可以瞧不起我。”
    商若雪脸色依旧苍白,她的手紧紧的环住款冬然的脖子,但她的目光却平静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柔声道:“不。”
    款冬然握着青伞的手连青筋都冒了出来。乌头白当时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刀斩在他的心上,酸,苦,涩。酸的他几欲流泪。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乌头白走到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说是卧薪尝胆也不为过。他对乌头白有过不屑,有过厌恶,有过不甘心也有过嫉妒和敬佩。
    是以他方才袖手旁观。任由乌头白和方恪拼个你死我活。直到此刻乌头白死了,他才明白原来乌头白死了他会这般难受。而他对他竟然是敬佩大于嫉妒。
    “我和乌头白不和,妖府之中众人皆知。”款冬然哑着声音道:“他手中的那凤眼菩提是我师父的。他入鼎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接我出鼎。但他惨死于他面前,我就这样逃走了。”
    款冬然说这些话时,眉眼之间的傲气和冷锐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平庸。这份平庸竟然让他出色的五官也显出平庸来。
    “以卵击石非是智者所为。”商若雪道。说完她见款冬然不为所动,皱了皱眉头道:“打不过自然要跑,方恪看起来情况不妙,叶于时应当是顾不上追击我们的。若是你心有愧疚,不若往后再伺机而动。
    更何况乌头白已经死了。你即使留下又能做什么?为他报仇吗?”
    款冬然脚下一滞,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商若雪缓缓道:“你不明白。”有些事情并非是单纯的利益得失能够计较的来的。看到叶于时的眼神时他内心涌上的只有一个想法,逃!他那时候哪里想到了要为乌头白报仇呢?
    然后他仓皇逃跑,竟是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只顾飞奔。但若是叶于时想要杀他,他还能逃得掉吗?不是他从叶于时手下逃跑了而是叶于时根本就不屑杀他。在他转身就跑的那一瞬间,叶于时就已经不屑杀他了。
    商若雪面上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她咬住了下唇。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款冬然方才那个眼神和那个‘你不明白’就仿佛和方恪那句蠢不蠢一样狠狠的甩在了她脸上。
    但是她反而笑出了声,轻声道:“至少你还活着。人不论做出什么决定,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后悔。因为悔之无用。你再后悔下去,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
    宫殿外,一名绿发少年持刀而立。他侧耳倾听着宫殿内传来的交谈之声。只听见那位年轻的妖王质问着殿下的绿萝。
    “乌头白死了。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然后一道女声惊讶而又颇为无辜的道:“乌头白不是自请入鼎了吗?他怎么会死了?”
    随即便是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绿发少年听着殿内传来的声音,心中慢慢理出了整个事件的脉络。他低着头,想着既然乌头白死了。那师父必然无碍。想着他肩上的绿发映入他眼中,他皱眉嫌弃的看了一眼。赫连彤没能抢得这个差事便像个小孩子一样找些地方发泄了。
    不过那阳鼎时时刻刻都有人看守着,若是师叔从阳鼎出来必然会惊动妖府中人。他们和昆仑关系可不怎么样。
    想起这些日子他听到的关于叶师伯和师叔在青花大陆的丰功伟绩,王洛阳不禁笑了笑。
    又听到最后,王洛阳眼睛看着远方。他想到,这妖王有些优柔寡断。明知乌头白之事必然是绿萝在其中怂恿,但他还是让乌头白入了鼎。乌头白死了,他又对着绿萝发火,但这火发的却没有什么凭据。被绿萝三言两语又堵了回去。
    在他看来,要不就不要发这火。要发作便来回真的。不然长此以往,底下的人谁还会对这妖王有半分畏惧之心?
    此时,绿萝从殿中翩然而出,脸色有些难看。
    王洛阳看着绿萝走远,然后慢慢收回视线。
    笛老祖在方贤清死后便不知所踪,谁知他竟是到了青花大陆?。而且还和绿萝凑在一起。但能够借此找到阳鼎所在也是意外之喜。不然师叔出了鼎,面对觊觎他剑诀的这两人岂不是势单力薄?
    
    第212章 心悦之人【二】
    
    方恪并没有睡太久,醒来后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闭着眼睛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慢慢梳理了一遍。从入鼎之后的日子漫长的让他觉得可怕,但现在只要他一睁眼看到他握住手的那个人……那么这些漫长的日子就会化作漫长生命里的短暂时光。
    方恪睁开眼。叶于时向他看来原本冷漠的神情微微一变,他黝黑的眼睛看向他,瞳孔中映出他的身影,清晰分明。
    若是以往方恪此时一定十分愉快,但他现在却并不觉得愉快。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抚摸叶于时的眼睛。叶于时顺从的闭上眼,还低下了头。他的头发束的整整齐齐的,却并非是他以往的习惯而是方恪给他束的。
    一开始方恪只能略显笨拙的束起他的头发,到现在已经束的非常漂亮了。即使他知道修士并不需要每天都松开头发按摩头皮,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一开始笑着做,后来面无表情的这么做。
    叶于时闭着眼,眼睫毛的弧度十分漂亮。方恪手指轻轻压在他的眼皮上,叶于时愈发靠近。两人鼻尖轻触。
    “冰流焰的事情你之前就有所察觉了吧?入鼎之前你说不要怕…”方恪将‘不要怕’三个字咬的很轻,语调微微上扬。
    叶于时轻笑了一声,微微拉开距离,慢慢睁开了双眼。暗沉又坦然的眸子静静的注视他,“恩。”了一声。
    方恪眉梢微挑,直接翻身将叶于时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撑在叶于时耳畔以一种压迫式的姿态看着叶于时道:“或许你有话要和我说?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鼎中,关于……我的机缘?”
    师父当时是真的没来得及救出他和叶于时吗?智霄在他耳边留下的那句话显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希望他能够到定州九鼎中来。
    而叶于时应当是知情的。
    说着方恪眼睛微微眯起来,唇角带着几分笑意,他表现的十分平静自然。但眼底的火焰明亮的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叶于时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表现的多平静,内心就有多害怕。然后他找到了他,但他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安然。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意识到叶于时可能会死,可能会永远离开他。
    就在这时候叶于时昏睡的,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昏睡不醒。他从未如此恐惧过,但天地之间只有源源不绝的阴煞。
    “你明明知晓你进入鼎中冰流焰会出问题,为什么还要进来?”方恪问道,他压抑着内心莫名的愤怒,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这么多天内压抑着恐惧化为的怒火,还是因为叶于时将自己置身于险境而造成的怒火?或者两者都有,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他缓缓直起身体,撑在叶于时耳畔的手收了回来。
    叶于时看着方恪,他的头发披散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带着几分虚假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带着十足的压迫和几分危险的气息……十分迷人。
    但他自己显然意识不到这一点。叶于时看着方恪,瞳孔的颜色变深。他深深的看着方恪没有说话。
    为了处理方恪身上的伤口,他身上的衣裳早就被褪去,一件薄薄的亵衣敞开的挂在他身上。锁骨很精致,腹部的伤口从表面看也愈合的只剩下一个比铜钱略大的伤口。腹部肌理的线条十分漂亮,没有一丝赘肉的腰,窄窄的却十分有韧性。
    而笔直的两只腿分开跨在他身体两旁。
    方恪眉头蹙着,等着叶于时给他答案。丝毫没有察觉叶于时眼底产生的微妙变化。
    “因为我不放心。若是你在鼎中出事了怎么办?若是掌门估算错误该如何?我如何放心让你一人入鼎?”叶于时慢慢的说着,他的语调放的极慢,慢的仿佛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但语气越漫不经心,眼底的暗色却越深。
    方恪微微一怔,眼底的火焰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瞬间消失了干净。但随即方恪微微一挑眉,他发出一声轻笑。眼底眸色竟然也十分的暗,在他眸子中,映出叶于时仰躺在床上的身影。
    叶于时清楚的看到方恪苍白的脸上浮现的晕色。但方恪这次丝毫没有躲避的直直注视着他。
    “叶师兄,但是我还是觉得很生气。怎么办呢?”方恪俯下身体,在叶于时唇上印下一个吻。说完之后,方恪一只手插在叶于时头发里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
    “你下次再敢这样,不论……是因为什么”
    方恪温热的气息吐在叶于时耳畔。然后含住了他的耳垂。另外一只手已经解开叶于时的腰带,细细的在腰间摩挲。
    “我就真的在你昏睡不醒的时候,干你。”
    叶于时瞳孔猛地一缩,他配合的微微仰头让他的吻落在他脖颈之间。一只手压在方恪的腰间。另外一只手却被被子掩盖着,在方恪看不到的地方手上缠着细细的锁链。
    暗哑着声音道:“干我?”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这两个字仿佛刺激到了方恪。他一只手插在叶于时发间就又狠狠的吻了上来。直到两人唇间尝到一丝血腥味。方恪贴着叶于时唇畔低声道:“干你。”
    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
    叶于时眼底暗潮汹涌。
    ……
    直到方恪的手探入危险区域时,他深深的喘息着,抬头看向叶于时暗哑着声音道:“我爱你。”
    谁知下一瞬间便是天旋地转。几乎是一瞬间,方恪和叶于时的位置就调转过来。方恪的手被叶于时不知什么时候拿出的锁链铐住,而锁链缠在了床头。
    叶于时俯身看着方恪,轻笑一声道:“爱我?”
    方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叶于时。但那个让他难以启齿的地方的被入侵感十分真实。
    叶于时手指弯了弯,探的更深了些。
    方恪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喉间克制不住的发出喘息声。叶于时盯着他,凑上前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仿佛安抚一般。但他另一只手按在方恪腰后,膝盖将他的腿分开顶住。完全不容拒绝。
    方恪不住的往后退却,却无法挣脱,也无法摆脱这种强烈的快感。
    “若是还发生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如此行事。”叶于时定定的看着方恪道。
    随着叶于时说的话,一阵让他眼前发黑的疼痛袭来。
    方恪迷蒙的看着叶于时,他凑向前来吻了吻他,停下了动作。这是很克制的一个吻,他都能感觉叶于时手指的轻颤。叶于时的头发已经散开来,乌黑的发衬着白皙的皮肤。锁骨处还有他留下的红色印记。
    渐渐疼痛褪去。叶于时仿佛也感觉到了,他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一条腿。然后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低声道:“还爱我吗?”
    “趁人…之危……呃”
    方恪的话被撞的支离破碎。
    叶于时却是一直不依不饶的问同一个问题。
    不知道过去多久,
    “爱我吗?”
    ……
    “告诉我,还爱我吗?”
    “爱吗?”
    “……爱。”方恪嘶哑着声音道。他一只手被叶于时死死的扣住,与其说是被扣住不如说是互相扣住。十指交握,而那根锁链早已被丢弃在一旁。
    叶于时停顿了一刻,然后闷声笑了起来。
    “阿恪…,真想把你弄死在这张床上。”叶于时一边执行着他说出的这句话,一边低声说着:“阿恪,你知道你去地宫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吗?
    地宫的凶险我想想便知,但是我更不能容忍太阿与你能够比我与你更亲密。也不能忍受你留下这个隐患。若你不去地宫解除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迟早也会对它动手的。我会想尽办法……杀死它。
    但是在赵历悦告诉我那一卦之后。我觉得即使太阿永远是你的剑灵又有什么干系。”
    ……
    “在知晓森罗剑诀的隐患之后,我思考过。我想若是你从此修为不得寸进,你还能陪伴我多久?那时我十分后悔,后悔为何要对你说结婴方可结为道侣。着急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我。
    若是你终究无法结成元婴。……我就要想这一切结束之后的事情。修为相差越大的越无法成为‘道’侣。”
    方恪想要好好听叶于时的话,但身体带来的刺激却叫他无法聚精会神。汗打湿了他的头发,眼角泛着红。湿润又好看。
    叶于时看到方恪皱起的眉头,轻轻吻了吻。暗哑的声音在方恪脑中回响不断,但仿佛有了延缓的效果,他听到下一句时才能反应叶于时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我在想当初我修真是为了让我自己变强大,为了复仇。如今既然已经复了仇。修真的意义对我来说就是为了变得更加强大……不论是修为亦或者是权力。待乱世结束,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之后,就更加没有意义了。权力也可以去掉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全然没有想过我追求的道。不论是符道还是术法之道……然后我突然明了,‘道’就是‘道’,我就是我,我不是为了追求‘道’而成为我。而是因为我是我,我才去追寻‘道’。道这个东西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明悟。但是它并不比我珍贵,我之所以追寻道,就是希望道为我服务。我才是本道才是末。”
    ……
    方恪几乎要被绕晕了。
    “出于我自己的意愿,‘道’便也可以不用考虑了。那么修真对我的意义就只剩下漫长的寿命了。
    那么我愿意为你舍弃千万年的寿命吗?”
    叶于时看着方恪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心底去。
    “我愿意。”
    叶于时声音很低却带着某种令人无法抵抗的决心。
    
    第213章 森罗剑诀【一】
    
    “所以你们在这鼎中发现了关于森罗剑诀的壁画?从那时你们就商量好了要让我入鼎?”方恪坐在床沿,手搁在膝上,又穿着一身黑衣,显得沉稳又大气。
    而叶于时是坐在床头,拿着一把木梳给方恪梳头。这个画面若是被罗毕等人看见,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他们两人对这件事却显得十分自然而平静。
    叶于时手中握着方恪的头发,平静的道:“不是商量,是掌门单方面的决定。只是我猜到了他的决定,然后做出了我自己的决定。”
    方恪侧头看了叶于时一眼道:“有区别吗?”
    “没有。”叶于时微笑着从善如流。
    倒是原本一脸平静的方恪嘴唇不自然的抿了抿,压人不成反被压。这种复杂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表述。但马上方恪又一次恢复了平静,这次是他莽撞了。
    下一次……方恪敛下了眼睑。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恪面上很是自然的问道:“你的道是什么?”
    他虽然问了道,却还没有自己的道。就如同他有了剑意却还未有剑心。
    “我的道就是我自己。”
    方恪挑了挑眉,笑了“每个人的道都是他自己。”修真者追寻大道,大道却有三千。说不完道不尽,人之道有相似却不可能完全相同。
    叶于时微晒,偏了偏头道:“笼统的来说大抵是顺心意。但要解释清楚明了的话,我还不能。”他也没有想到,会在那个时候捅破那层薄膜。
    “修真之人最初会想要得道,悟道。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修为亦或者境界的提升?
    譬如无情道,修无情道者要斩断自己的七情六欲,成为无情无欲之人。但是斩断七情六欲之后的他还是之前的那个他吗?那么即使他得道了,能够与天同寿又如何?真正的他在他斩断七情六欲之后便已经消失了。那么得道的还是他吗?
    在我看来,即使他们得道了,也是舍本逐末。没有意义。因为一开始,你不是为了得道而得道。不是为了追寻道而舍弃‘我’。
    所以我的道就是顺从我自己的心意。大道三千又如何,抵不过我自己的心意。人不应当被道所拘束。”
    ……
    方恪听完之后微微一笑,从来只有悟道没有听道。是以他听完之后有触动却没有太多,因为这是叶于时的道而不是他的。更何况叶于时此时的道也还不是完整的。
    这时候头发也已经梳好了。
    叶于时收起梳子看着莲台外被俘虏隔开的阴煞道:“鼎中的时间流逝和鼎外不同。你在鼎外仅仅过去差不多半个月,我和掌门等人却已经困了三月有余。所以我们此时在鼎中待了两个多月,鼎外大概只是过去六日左右。”
    方恪有些惊讶。
    “原本鼎中难辨方位,但幸好有了这个。”叶于时将煞旗递到方恪手上道:“我们可以节省许多用来寻找的时间。”
    二十多天后,他们找到了有关森罗剑诀的壁画。也就是这个鼎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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