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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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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阁挠头笑道:“我这里是在听课呢!得,监工的来了,唉这没文化就只能干脏活累活,我洗肠子去!”
  大舅笑道:“哎哟你可是大学生,你要是没文化,我们不是都不会说话了?”
  李君阁笑道:“这有没有文化跟大学不大学还真没啥关系,现在的大学里学的都是专业,说白了就是一门手艺,跨一个专业好多就是睁眼瞎,你现在拉一个大学生出来,除了畜牧专业的,能说清刚才你刚讲的那些算我输!”
  一众人都哈哈大笑,大舅觉得很有面子,这皮娃哄老辈子还真有一套!
  将一盆子端到水沟边,又拖来一条水管子,先用手将肠子里头的猪粪撸出来,然后灌水冲洗。
  等冲洗得差不多了,又加上盐搓洗,让肠壁的浆子都析出来。
  然后又洒面粉搓揉,将浆子都吸进面粉里去,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这道工序得反复重复几次,才能得到里外里干净的肥肠和粉肠。
  大舅端着一个筲箕过来,里面放着五花肉,瘦肉,肥肉,肺尖,肝尖,舌尖,大骨,龙骨,对李君阁说道:“先弄一段肥肠跟粉肠给我,我先去把庖猪汤搞起来!”
  蜀州庖猪汤有时候是光指一道汤菜,有时候是指杀猪席,各有各的传统。
  夹川的传统庖猪汤是必须将猪的各个部位熬一锅汤出来当主菜,在配上其它部位的煎炒烹炸弄出的一道宴席。
  李君阁将大肠小肠各选了一段扔筲箕里,让大舅拿去做庖猪汤,自己继续苦逼地洗猪肠子。
  洗完站起来,感觉腰都酸了。
  拖着装大肠的盆子回去放屋檐下,怎么收放李君阁不知道,这事的妮妈妈来。
  又拿了双筷子回到水沟旁刮小肠,去掉浆粉只留肠衣,这是要用来灌香肠的。
  这活是细致活,要先将小肠翻过来,两根筷棱夹住肠衣,刮完洗干净再翻回去,中间不能弄破。
  弄完回到敞坝上,就见阿铜在冲洗敞坝上的粪便血水,小舅育爷爷在将大肉改小,妮妈妈在帮厨,大舅在做菜,欧奶奶在管火,阿音在将肉上盐上香料码缸子里腌制。
  没一个人能闲着。
  杀年猪就是这样,一般人光看着杀猪热闹,其实这杀猪才算起头,后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
  不过好处就是人多,大家一起有说有笑,聊聊东家长西家短,聊聊一年来的趣事儿,不显山不露水的,一项项事情就做好了。
  将肠衣抹上盐放一边,李君阁又去帮阿冲叔紧血旺。
  这也是一门手艺,要将血旺紧得又嫩又滑,也是一个本事。
  夹川有个歇后语叫“开水紧旺子死了心了”,就是拿紧旺子火候不到位开涮。
  猪血刚接到就已经经加入了盐水净置,现在已经凝结了。
  紧旺子水温只能保持在八十五度左右,也就是指尖能快进快出的程度,有个词叫“响边水”,就是锅边刚刚开始翻泡的时候。然后将呈鲜艳紫红色的血块滑进去,水面要宽,水量要足,加血后温度变化才不至于过大。
  等到血块逐渐变得灰淡起来,焯到刚断心就得立刻捞出用冰凉的冷水镇起来,至于什么时候才是刚断心,就只能全凭经验了。
  老时间里这也是杀猪匠的活,铁匠看安钢,木匠看上栓,这杀猪匠,就看紧血旺了。
  阿冲叔脚边已经紧好了一盆,李君阁蹲下身子捞住一块在水里漾了一下,血旺又韧又弹。
  比起大拇指道:“阿冲叔,你不单是木匠,还是风水先生,算命先生,现在再冒充杀猪匠,也绝对没人能看出破绽来!”
  阿冲叔笑道:“当木匠的走村窜巷,主家有点什么其他杂事也不能干看着,这就叫‘艺多不压身’了。”
  李君阁笑道:“那你灌香肠做腊肉应该也是一把好手了?”
  阿冲叔撇嘴道:“那是女人活,不会!赶紧捞一块给大舅哥送过去,庖猪汤里必须放血旺!”
  进到厨房,就见热气升腾,满室的肉香让李君阁止不住地抽鼻子。
  大砂锅里吊着大骨,龙骨,扇子骨,子排,肉皮,大块臀尖肉熬的汤,汤里加了花椒火葱姜片,却是一直旺火,熬得汤色发白,咕嘟咕嘟的翻着花。
  见李君阁进来,大舅说道:“正好!皮娃你把骨头捞起来,子排剁小块,大骨扇子骨上的肉剔下来。”
  李君阁笑道:“好吃不过骨边肉!扇子骨上的最香不过了!”
  杀年猪一般耗时较长,庖猪饭吃得比一般的顿头要晚一些,一些娃子经不住饿的,爸妈就会捞一块扇子骨给他,娃子自己弄点盐抹上,吧唧吧唧等到开饭时已经半饱了。
  取过一把尖刀,将几根大骨头上的肉都剔下来,改成适合下嘴的大小,看了看大骨头中间的骨髓,差点就把嘴凑了上去,好险忍住了,又将骨头丢回汤里头。
  大舅看得就想笑,说道:“想嘬就嘬呗,还多的是呢!”
  李君阁哈哈大笑:“哎哟被你看见了啊!小时候守灶边守习惯了,这骨头还得熬好些天呢,我现在也不是小娃子了。”rw


第二百三十三章 庖猪饭
  这一大锅汤要吊半个月,中间不断火,只在晚上将火改成炭火烀着,其间也会不断往里边添东西,水少了加水,骨头少了加骨头,凉拌鸡白切肉之类的肉料也会在里边煮,汤味会越来越好。
  大舅笑道:“现在的娃子们过得可好,都不稀罕这些个了!”
  李君阁又拿起排骨开始切,边切边问:“这个为啥叫子排?”
  大舅说道:“这是排骨最前头那二三指宽一溜,骨头全是白色的碎骨,可以连骨头带肉嚼,所以叫子排。”
  排骨切好,大臀尖肉也放得快凉了,大舅说道:“这个也切一块下来,趁温热着切成片,待会儿做回锅肉要用。”
  李君阁从臀尖肉上切下一块来,剩下的放在那里。
  这块肉用处还多,别小看它只是一墩无盐无味的大方条,却可以追溯到春秋以前,称之为“胙”,是古代祭祀求福赐福专用的。
  那个时候分封诸侯,就需要帝王用香茅包上那一方的泥土,连同一块这个肉赐予他。这个仪式叫“胙土分茅”。
  山上山下过年这几天祭神祭祖,都要用到它。
  讲究还多,祭祀过的胙肉要拿回家马上做菜吃掉,不能久放。
  《论语》中提到过“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说的就是这件事。
  李君阁拿出大片刀,开始将白肉切成肉片。
  肉片刚切出来时平的,带着温度,等到凉下来后中间微微弓起,李君阁说道:“咦?还真的有点小碗的感觉呢。”
  大舅说道:“待会下锅一过油,那才叫好看!”
  说着舀了一瓢猪油放锅里,烧热后丢火葱节子,花椒,姜片爆香,再将煮熟的肥肠片,粉肠段,心舌片倒进去翻炒,然后加入酥肉,骨边肉,子排段,加汤烧沸。
  一下子这汤变得奶白奶白的了,香气扑鼻。
  将盐味调到合适,大舅开始往里面加切成小片的血旺,血旺变得又软又弹的时候,加入勾好芡的肺片肝片,水一大开立刻出锅,洒上葱花上桌。
  然后就开始流水价的往外出菜,基本都是大火快炒,火葱溜猪肝,火爆腰花,火爆肥肠,回锅肉,糖醋排骨,凉拌猪头肉,凉拌凤尾折耳根,酸菜滑滑肉,冬笋炒腰柳,各色时蔬……林林总总摆了一大桌子。
  育爷爷将前天刚蒸的新酒搬出来,大家坐到堂屋里开吃。
  八仙桌子九个人,还是阿音主动拖了个凳子跟李君阁在下首挂角,这才坐下。
  育爷爷发话:“来,先敬阿音两个舅舅,早就想叫你们一起上来过回年,你们也总是客气,今年当真是开心了!今天不准走,明天糍粑打好才能下山!”
  这就是庖猪饭正式开吃了,大家开始说笑着觥筹交错。
  阿冲叔看着庖猪汤说道:“老把寨您可真大方啊,这老时间里庖猪饭,也就是回锅肉,炒猪肝,炒肥肠,加一个血旺小肠凤尾汤完事。”
  育爷爷笑道:“今年难得两位舅舅跟皮娃上来哒!这庖猪汤也是要有点变化的。”
  李君阁笑道:“我们山下早几年也是那些,后来加了粉蒸肉,滑滑肉,今年不知道会变成啥样了。”
  夹了一筷子回锅肉,果然如大舅所说,臀尖炒出来的回锅肉,一片片形如小碗,和蒜苗一起放嘴里一嚼,满嘴喷香,肥肉里头带着一股脆劲,比普通回锅肉强了不止一筹。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果然不同!”
  大舅笑道:“是吧?这臀尖弄出来的回锅肉,比其它部位好吧?”
  李君阁说道:“果然是如您所说啊,这脆的回锅肉,我都记不得啥时候吃过了,这汤里的猪肝也好吃。”
  大舅说道:“猪肝有诀窍的,改成马耳朵片后,要反复清洗冲掉表面的浆子,然后立马勾芡下锅,中间不能搁置不能拖,汤一大开立马出锅,最后那一点点生让它在桌上烫熟,这样才能保持鲜嫩!”
  说完喝了一杯酒,夹了几口菜,大舅这才对育爷爷说道:“老叔来我敬你,不过今天我们真还得下山,下头家里也过年呢,等过两天,过两天窜寨的时候,我们再来!到时候你撵都撵不走!”
  小舅也说道:“老叔我们还真得赶回去,今年我们两个都上来了,下面那摊子还不知道几个娘们儿弄成啥名堂了,不下去看看真不放心啊!”
  阿冲叔笑道:“今年窜寨子指定热闹了,你们八沟乡摇马郎的坡坡谨防都要遭踩平哟!来的时候听到老阿火惊叫唤,说是一上午一堆人上门,这银器要打不过来了。”
  育爷爷说道:“这悬天寨的娃子们这些年都喜欢朝山下面跑,啥时候要是山下的娃子们喜欢朝山上跑,那我们寨子才兴旺得起来!”
  李君阁一直跟个憨包女婿一样呼噜呼噜猛吃,这时候才抬起头来逗阿铜:“铜娃,你在山底下是不是也有个小带帕等着你?”
  阿铜也一直猛造,这时候抬起头来说道:“啊?有啊,我们家阿涡今年刚十六,阿妈说还要等好几年才能接过来,叫我赶紧挣钱,到时候也造一栋李家沟那样的木楼。”
  这下轮到李君阁目瞪口呆了:“我靠还真有!而且才十六!我可以从此叫你禽兽不?!”
  阿铜觉得老委屈:“我今年也才十八啊,师傅说我们八字挺配的啊!”
  李君阁哭笑不得:“牛,你太牛了!你们啥时候开始谈恋爱的?”
  阿铜陷入幸福的回忆中:“那一年,她十三,我十五,师傅带我去给她家造屋,她阿爸夸了我一句灵性娃,我师傅说:‘看上了那就打个亲家呗!’,她阿爸说‘好啊!’,然后我就有事没事去她家窗户底下唱歌……”
  李君阁赶紧将酒端起来:“来来来,这杯非敬不可,好家伙论起耍朋友的年纪,你娃比我提前小一轮!”
  一桌子人都哈哈大笑,阿冲叔说道:“我们山里人家都谈得早,好些十七八就在一起了,娃都生了才补证的都有。”
  李君阁抹着冷汗说道:“天幸阿音早早就下山了……哎哟!”
  却是阿音在底下踩了他一脚,往他碗里丢了块老姜:“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嘴!赶紧吃!”
  李君阁哭笑不得地将老姜夹起来:“阿音,我们换成排骨可以不,这个真没法吃啊……”
  “哎哟!”阿音刚刚都没细看,这下闹了个大红脸。
  一桌子人笑得不行,育爷爷看着几个小的闹,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
  自从这皮娃上山,家里跟寨子里的笑声明显的多了。
  可以聊的太多了,山下这几个月的新鲜事不少,山上光富硒带的调查就能说几天,大舅小舅听得暗暗咂舌,这皮娃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娃,上回来光听说是个回乡的大学生,买了艘船卖荔枝,没看出来还能这般能耐!
  不过是过年,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吃上,李君阁摇着头说道:“这正宗的庖猪饭,有日子没吃到了,山下离过年还有个多月呢!这猪肝怎么炒得这么细嫩!”
  大舅笑道:“乡里油厨子说的‘猪肝十八铲’,我可是一铲都没敢多!娘家舅舅,上门来弄的庖猪饭没法吃,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李君阁笑道:“好吃太好吃了!大舅这手艺,开家饭馆都没问题!”
  男人们都喝得差不多了,该敬的都敬完了,妮妈妈才将酒杯端起来,对自家哥哥说道:“大哥,二哥,该小妹敬你们一杯了。”
  自家人那就啥都不用多说了,大舅小舅端起杯子就喝,喝完大舅说道:“妹子,说起山上我就服老叔!我这里有一句说一句,当年为了送小阿音下山读书的事情,家里老人还有过意见。现在看起来,还是你们有眼光看得远啊!可惜妹夫不在,不然我还得好好敬他两杯!”
  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喊道:“来了来了我回来了,就是要赶上跟两位大舅哥喝一台,这幸好是有了溜索啊!不然光背这猪腿都够干!”
  众人停了宴迎出来,就见音爸爸正在下背篓,里头哪里是一条猪腿,直接从肋骨下切的,相当于四分之一头猪!
  音爸爸哭笑不得地对众人说道:“你们看看这不是坏了规矩嘛?我不收下这片肉就不让我脱身!这哪里是一条猪腿嘛!这明明都大半扇了!”
  李君阁见音爸爸还在局促不安,笑着安慰道:“音爸爸你就别纠结了,猎户叔还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他们家今年也跟往年不一样了。猎户婶今年下半年临工就没断过,何苗跟猎户叔护林队拿着薪水,猎户叔还是公司顾问,再加上跑山的进项,算是村里顶好的几户人家了!”
  说完又直撇嘴:“就是一直不认我这个弟子,有点不地道。”
  音爸爸这才哈哈大笑,说道:“是吗?唉,阿音一直住在她姑家里,这就够麻烦人家了,我们寨子里的这些东西二虎家还真都不缺,我都找不到送啥好!”
  一群人又坐进堂屋,开始喝二台。
  阿冲叔就端着酒杯叹气:“李家沟出猛人啊!当年二虎上山,寨子里除了老把寨,同辈儿里楞没有一个能降住的,花山节上竟然让一个汉娃子拔了头筹,他当年那会儿明明就还是个野路子啊……”
  音爸爸说道:“说起我那妹子也是个眼睛毒的,关进阁楼都跳窗户跑了,总算现在过得挺好,那会儿我楞没看出二虎好在哪里……”
  李君阁眼睛瞪得溜圆,支楞着耳朵全神贯注,这些八卦可从来没听猎户叔说过一嘴,可得听仔细了。
  再看阿音,也是假装低着头喝汤,耳朵同样也支楞着呢。
  却听育爷爷说道:“他那路子可不野,只是当年练而不得其法,再说了,山里的黑熊豹子也是野路子,你跟它们过过手试试?”
  一句话就把阿冲叔怼得没言语了,只好转换话题又喝起来。
  阿音失望地抬起头来,见到李君阁同样好奇又失望的目光,都是偷偷一笑,得,这老辈儿的八卦,还是没听成。
  又喝了一个多钟头,都快四点了,这顿饭才算吃完,两个舅舅这才一人背着一个背篓,里边是一条带尾巴的大后丘,摇摇晃晃地下山去了。
  阿冲叔和阿铜也接着告辞,各自回家。
  剩下的一家人又忙活开了,欧奶奶把糯米泡上,明早要蒸米打糍粑。


第二百三十四章 抓鱼,灌香肠
  欧妈妈将后腿肉切成肉条,拌上香料,白酒和盐,准备开始酿香肠。
  李君阁扛起鱼罩子,阿音拎着箩筐,还得去大田里抓几条鲤鱼。
  音爸爸去把鸡鸭赶回来入圈,这一个月就不再放出去了,另外明早还要“过毛货”。
  李君阁跟阿音来到“方方田”边上,水还有点二浑二浑的,看不着底。
  李君阁对阿音说道:“阿音,我给你变个戏法你看不看?”
  阿音好奇道:“什么戏法?”
  李君阁说道:“我都不用眼睛看,只要罩子飞出去,里面就有大鱼,你信不?”
  阿音翻着白眼道:“当然不信!还没有听说过谁有这本事!”
  李君阁说道:“那我们打赌,要是我能罩到大鱼,你就叫我一声‘老公’,再好好亲我一下,要是我输了呢,嗯,那我就叫你一声‘老婆’,再好好亲你一下!成不?”
  阿音气得揪了他一把:“不干,合着都是便宜你!”
  李君阁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阿音想了想说道:“要是你赢了呢,我就答应你这条件,不过你要是输了呢?我想想,啊!有了,你就背着我从半山林场走到李家沟!”
  李君阁咂舌道:“哎哟,你这也太狠了吧?!”
  阿音得意洋洋道:“你就说你敢不敢?!”
  李君阁试探着问道:“要不再加点码?”
  阿音早防着这一手,立马拒绝:“不干!爱赌不赌!”
  李君阁立马投降,说道:“好吧好吧,那就说定了!”
  拎着罩子转到大田一角,李君阁还闭着眼睛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土地公公来显灵,保佑阿音喊老公,老公老公喊不停。”
  阿音听得“扑哧”一笑,说道:“少来!只答应了喊一声!快点,我就盯着你,看你怎么把鱼变出来!”
  只见李君阁看似随手将罩子一丢,刷的一声罩到田里,又做了一个隔空取物的手势,喊了一声:“进!”
  然后就开始脱鞋脱裤子下水。
  冬月间的水挺凉了,不过李君阁早就被空间改造得寒暑不侵,平时要不是家里人提醒着,都常常忘了添衣服,这点冷完全不是事儿。
  下到水中,李君阁在罩子里摸了起来,半天没动静。
  阿音笑吟吟地蹲在田坎上,问道:“怎么样?演砸了吧?”
  就见李君阁突然直起身来,手里抓着两斤多一条大鲤鱼朝阿音丢过去,喊道:“接着!”
  “哎呀!”阿音尖叫一声,拿箩筐接住,喊道:“还真给你碰到了!”
  大鲤鱼在箩筐里直扑腾,李君阁拎着罩子上了田坎,得瑟地道:“怎么样,服不服?”
  阿音耍赖:“不服!你这是碰巧了!”
  李君阁又来到“方方田”的另一角,说道:“还不信?那我再表演一次!”
  说罢又开始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土地公公来显灵,阿音小狗爱耍赖,再抓一条行不行。”
  阿音在旁边打岔:“你才是小狗!我不信我们苗寨的土地公公还这么听你的!”
  话没说完李君阁手里的罩子刷地又飞出去了,然后李君阁又滑到田里摸了起来。
  让阿音惊讶的是,果然又给李君阁抓了一条两三斤的鲤鱼出来。
  阿音这下真有点想不明白了,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李君阁笑道:“这回总行了吧?”
  阿音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说道:“事不过三!两条鱼不够过年的,你要是还能抓到那才算!”
  李君阁翻着白眼:“喂!不带这么赖账的!”
  阿音咯咯笑道:“不会了,你要是还能再抓到,绝不抵赖!”
  李君阁说道:“那说好了啊,这回是最后一回了!”
  说完又开始念咒:“天灵灵地灵灵,土地公公来显灵,拜托阿音喊老公,明天送上酒一瓶。”
  阿音这回还真有点不敢乱说话了,虽然明知道这二皮是在胡说八道,但是事情确实有点离奇,心里到底害怕万一是真的呢?
  念头胡思乱转间,李君阁手里的罩子又飞出去了。
  李君阁又下水开始掏摸起来,过了一阵皱着眉头道:“还真是奇了怪了!”
  阿音问道:“怎么了?这回没鱼?”
  心里还微微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失望没鱼,还是失望自己喊不了“老公”了。
  李君阁直起身来,就见两根拇指各伸在一条鱼嘴里,食指卡住鱼下颌,一边一条拎着,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这次是两条!”
  “哎呀好厉害!”阿音兴奋得猛拍手:“够了够了,快上来,水凉!”
  李君阁将两条鱼扔进箩筐中,又取回罩子,这才爬上田坎,在田边洗掉脚上的泥水,穿回裤子鞋子。
  阿音拉着李君阁的胳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李君阁得意洋洋:“别忙!这赌注还没兑现呢!”
  阿音满脸绯红,凑到李君阁耳朵面前,低声喊了一声“老公”,又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抱着李君阁的胳膊直摇:“哎呀快告诉我嘛!”
  李君阁感觉自己掉到了半天云里一般,昏头昏脑就交代了:“其实昨天我来放鱼苗的时候,就顺便下田在几个边角的水底都挖了坑。”
  “鲤鱼爱溜边,冬天里又爱找深水,游到坑底就呆着不动了,我刚刚丢的那几个位置,都在昨天挖好坑的地方……”
  “哎呀你个二皮!又骗我!”
  ……
  两人打打闹闹地回到家中,欧奶奶跟妮妈妈都还没灌多少香肠呢,抬头问道:“哟!你们可真快!”
  阿音红了脸,白了一眼李君阁道:“打渔摸虾,他还真是行家!”
  李君阁笑道:“几个月没来,这鱼又大了点。”
  妮妈妈是丈母看女婿怎么都满意,笑道:“过年嘛,大点好,这几条的个头都刚刚好。”
  李君阁将鱼倒在大铁盆里,放水养上,又拿来一个大簸箕扣在铁盆上,丢了几把花椒叶进去,压上几块砖头,这才洗了手,过来跟三人一起酿香肠。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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