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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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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争馒头争口气!翻年老子就去找皮娃,亮亮手艺!非得把他们给镇喽算完……
  就是这皮娃咋回事,疱猪汤净指着素菜夹,说是连着十多天回锅肉都吃伤了……
  呃,今年的猪是有点肥,杀猪的还多收老子五十,要不明年不养算求了……
  可皮娃又说李家沟是啥富硒带,农产品价格肯定会看涨,养猪再不会出现去年那样卖不出去的情况了,还能挣得比往年多,要不又再多养两头?
  妈蛋这念头咋跟跟斗酒一样翻来翻去的,不管了,家里活路一下多了这么多,明年坚决不放娃子出去了。至于其余的,就听皮娃跟小阿音的,他们说怎么干,老子就怎么干!
  ……
  思想就是这样在潜移默化中慢慢转变的,日子也就这样在闲聊笑闹中过去。等到李君阁自家杀猪,这就都到腊月二十了。
  李家沟的娃子们都回来了,成群结队地到处跑,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
  满村都是‘红萝卜,蜜蜜甜,看着看着要过年……’的儿歌声。
  秋丫头也回来了,刚回村就被老太太们拉到女红群里,一直脱不开身。
  家里六个小的电话都打了好多次,都在抱怨被家里拘着不让出门,必须在春节前把作业赶完才能赶过来。
  城里哪有乡下好玩,一个个都气得不要不要的。
  李君阁只好一边安慰一边忙活。
  两口猪大概处理完就腊月二十二了,今天又有事情干,家里会回来六个娃子,过年没有甜食哄嘴可不行,因此今天要熬糖。
  麻糖是一种民间传统糖食,全国很多乡村农家都会做。
  夹川地区的麻糖有红薯麻糖、苞谷麻糖、红薯苞谷混合麻糖和糯米麻糖,以红薯麻糖最具特色。
  奶奶腊月十二就已经拿小麦生上了麦芽,在灶台上保持十度左右温度发十天,到今天刚刚好。
  发麦芽也有讲究,当麦芽长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为了防止麦芽过度生产而浪费营养,还要在麦芽上面加上筲箕将其盖住避免它见光。
  这玩意儿跟蒸黄粑一样费火,因此屋后头没有柴山的人家可不敢这样玩,不然过年煮猪脑壳会不够柴火。
  老爸早几天已经打了很多柴火,把厨房后边堆了个满满当当。
  一大早李君阁起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炒花生,炒芝麻,炸阴米。
  阴米是糯米蒸熟后再抓散阴干形成的米,可以用来炸米泡,油炸过程中阴米会有一定的膨化作用。因为是过油出来的,所以比爆米花香得多,是做米花糖的重要材料。
  只要麻糖一出来,这花生糖,芝麻糖,花生芝麻糖,米花糖也就一并出来了。
  弄好这些,李君阁又来到屋外,那一根青冈棍子从磨子眼里擦进去,再穿过放磨盘的架子上的一个孔眼,将木棍固定住,然后用绳子绑牢靠。
  这是麻糖熬好后拉糖用的。
  然后从猪圈上方的木楼上挑出一挑子红薯,将红薯洗净、削皮、切块。
  奶奶开始在一边切麦芽。
  一切准备停当,这熬糖就要开始了。
  李君阁将红薯块倒入大锅,开始加水煮。
  奶奶盛了一碗清水,在水中加入些点豆花用的胆水,拿着刷锅的刷子开始在厨房的门板、门枋、案板、灶台各处蘸洒。一边洒还一边念:“不洁不净,神水改运……不洁不净,神水改运……”
  传说只要举行了这个传统仪式,熬麻糖就会出糖多,口味好,熬过麻糖之后家运也会更好。
  大火烧了一个小时,锅里的红薯都已经煮得软软的了。
  奶奶做完仪式后,开始接手看火的活,李君阁来到屋外开始将切碎的麦芽放进碓窝里边捣成麦芽糊。
  待到红薯煮熟,搬来洗净的大木头盆子,将红薯块倒进去,和奶奶一起用长木棒将红薯块捣烂成羹。
  接下来将红薯羹入锅,加水,放入适量的麦芽,搅拌均匀。
  麦芽糊和红薯的比例大约在一比五十。
  接下来开始文火烘煮加有麦芽的苕羹,随着时间的过去,苕羹开始发生神奇的变化,越来越清澈。
  麦芽就像一个引子,它的发酵作用使苕羹开始糖化,越来越多的糖水开始从苕羹里转化分离出来。
  待苕羹完全分离成糖水和苕渣之后,奶奶拿出做豆花时过滤豆浆用的十字架子和滤袋,将它们吊在绳子上,然后李君阁开始一大瓢一大瓢的往袋子里舀发好的苕水,奶奶摇动着架子,将苕渣过滤出来。
  反复几次,再将过滤出来的浑黄的粉汁液倒回大锅中武火煎熬。
  一边搅拌一边还要打去浮沫。
  浮沫会带出糖水中的最后一点残渣,等浮沫打净,剩下的基本就全是麻糖水了。
  接下来就是功夫活了,换到文火,用搅麻糖的桡子均匀搅动麻糖水,直到麻糖熬好为止。
  这事要持续到明天早上,耗时二十个钟头,李君阁干脆将手机打开,将电源接上,一会儿追剧,一会儿听歌,一会儿听小说。
  手里边一边加火,一边拿桡子均匀搅动麻糖水,干活娱乐两不误。
  中间就吃饭上厕所的时候由老爹老妈接了一会手。
  晚上大家都睡了,就李君阁还在昏黄的厨房灯光下继续。
  奶奶睡到四点就起来了,马上就到麻糖出糖的关键时期,她放心不下孙子的手艺,早早起来盯着才行。
  麻糖开始变得浓稠,先是出现芝麻泡,然后是鱼眼泡,之后泡子越来越大,内行话叫“起胀”了。
  这说明糖水里的水分开始变得稀少了,奶奶拿过一个小罐子,将糖稀舀了一小罐出来,这是给娃子们吃“绞绞糖”玩的。
  然后泡子开始变得大如牛眼,奶奶拿起桡子,糖稀开始成片状往下滴落,行话管这叫“挂旗旗儿”。
  到这时候就熬得差不多了,奶奶取过一碗清水,开始“打水碗”。
  这道工序得老行家才搞得明白,就是取少量的糖让它在凉水中快速冷却,然后研究它在冷却后的状态,决定能不能用于拉糖。
  火候不够那就过嫩,叫神糖,只能成为糖稀不能成为固体。火候过了,那糖里就会“出丁”,会夹杂着一些固体颗粒在里面影响拉制。


第二百六十七章 熏腊肉
  从神糖到出丁时间很短,只够判断一次,因此眼力和经验非常重要。
  只见奶奶喊了一声:“乖孙,可以起锅了。”
  两人开始一人拿着一个大水瓢,将熬制好麻糖从锅里舀出来放到旁边的大盆里边。
  奶奶又往剩在锅里的一点点糖稀洒上一些姜丝和橘子皮丝,这些等到冷却后要铲起来,叫“糖锅巴”,又一股焦糖的味道,还有点点姜丝的辣味和橘子皮的清凉,不光味道很好不说,还是治疗娃子们咳嗽的良药。
  糖锅巴李君阁都不敢多吃,不然家里一群小吃货回来发现没有糖锅巴,会闹的。
  盆子里的麻糖成蜡黄色,甜香扑鼻。
  现在温度还高,拉糖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正好趁热做花生糖,芝麻糖和米花糖。
  这时候做豆腐的木头框子就派上用场了。几种糖的做法工艺上还有些小区别,比如芝麻糖是薄片,米花糖上要洒蜜渍桂花之类,不过总体来说都是将麻糖拌上主料,豆腐框子里边刷上油,将糖放进去压成方块,然后冷却到一定程度拿出来切成小方块就行。
  这几样做好,接下来就该拉糖了。
  这是憨包活路,力气大才成,只能李君阁来。
  绞起麻糖挂在磨盘上竖立的木棍上,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棒子,向后一用劲,麻糖就被拉长了。
  在将麻糖搭回去,再拉,反复几次,很快麻糖就上劲了。
  上劲之后就要边拉边绞了,如此反复,蜡黄色的麻糖里边的空气越杂越多,颜色也越变越淡。
  等到李君阁将麻糖拉得由黄变白,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头顶都开始冒出白乎乎的蒸汽了。
  奶奶已经将撒着面粉的簸箕端出来,接下来就该敲糖了。
  将还有温度的白麻糖拉成拇指粗的糖条放上二十来分钟,待糖条变硬后用木棒敲成四五公分一段一段,裹上面粉就成。
  这时老爸老妈也起来了,都过来帮忙敲麻糖。
  不大一盆原糖,拉出好大一盆成品来。
  李君阁拿起一块放嘴里嚼了嚼,笑眯眯地说道:“哈哈哈,还是当娃时候的味道!”
  老妈笑道:“也就是你还有这闲心,县城里那么多糖果糕点,非要自己做!”
  李君阁笑道:“这可不一样,以后村子里说不定就会有专门的制糖人,这项手艺到时候肯定会受到游客欢迎的。”
  ……
  “二十三,把灶烘钻”,今天是小年,全家人一早起来就开始彻底打扫卫生。
  遍房遍屋,打扫干净,尤其是厨房,房梁,屋角,这叫“扫扬尘”。
  尘通陈,把陈的扫去,迎接新的到来,这也是除陈布新之意。
  中午晚上都吃干饭、吃肉,尤其是要吃猪舌头。
  跟苗家吃糯米饭一个意思,干货可以堵耗子洞,明年耗子不会偷粮食。
  呃好吧,其实有八个逗逼狗在,家里好久没耗子了,农村里许久不见耗子,还怪想的……
  猪舌头这个习俗好玩,舌通塞,舌头正是取塞耗子洞之意思。
  理解可以这样理解,但是却不能宣诸于口,舌在蜀州跟蚀是一个音,有消退,亏损的意思,因此不能说。
  非要说的话,必须说成是“转头”,因为舌头在嘴巴里很灵活,叫“转头”也说得过去。
  转通赚,赚头那就是好口彩了,祖先们为了避讳真是操碎了心。
  关于这个还有一个笑话,说是杀猪匠在肉铺子卖肉,自家小孩过来一看:“哇塞!好大的舌头!”
  没说的,扯过来啪啪啪一通揍,临了还要认真教育:“这东西要说成是赚头!赚头!记住了!”
  结果娃子第二天又来了,拿眼将案板一扫,舌头已经被人买走了,于是就:“哇塞!今天没有赚头了!”
  这就是打死都不冤了。
  ……
  闲话扯回来,再说钻灶烘。
  钻灶烘那是灶神爷的事情,传说今天晚上灶神爷要从灶眼里钻上天庭,向玉皇大帝汇报这个家庭一年的情况的时候。
  不走寻常路,灶神爷就是这么任性!
  因此家里面子工作无论如何要做足,晚饭过后就要把灶头清理得干干净净,菜刀案板之类的杂物全得收起来,不能留在灶台上。
  接下来将灶边的灶王爷像恭恭敬敬取下来,贴上新的,表示给灶神爷换了身干净衣服,好光鲜亮丽地去天庭。
  这个事情让童年的李君阁很纠结。就算神仙能大能小,可是儿歌里唱的“七不隆松,八不隆松,猫儿钻灶烘,拉出来灰不隆松”。就算换了新衣服,这灶神爷到了玉皇大帝跟前还能看?
  ……
  还要在灶台上点上香烛,焚烧钱纸,摆上贡品。
  意思就是这趟差旅费家里给报销,要他在玉皇大帝面前多说好话,捡好的事来汇报。
  头天制作的麻糖一定要摆上,让灶神爷嘴甜,想说啥不好听的,被糖粘住了嘴也说不出来。
  这一大通摆布完,大家才能去睡觉休息。
  等到了腊月二十七,就要赶紧熏腊肉香肠了。
  四川腊肉的制作,其实并不复杂,也不知道为啥没能传到北方。其实就是猪肉洗净,自然放置一晚滴干水汽,将川盐、花椒、山奈、八角等香料粉一起炒热炒香,然后用刷子沾酒,蘸上香盐在肉的表面刷上一遍。
  这是给肉杀菌,避免腌制时存在有害微生物。
  然后用手抓起炒热和匀的盐均匀涂抹在肉上,并用力搓一遍,尤其是有骨头的地方,更是要加大盐的用量。
  把肉一层一层的叠码放在缸里,如骨头、大块厚实的腿子之类一般放在缸底,让融化的盐水将它们充分浸泡腌制入味。
  腌制三四天后翻面,加一点盐,一般七到十天左右便可提肉了。
  肉提出来放入开水洗烫一到两分钟,把表面多余的盐水洗掉,晾干水份。
  然后就可以挂在灶台之上的横梁上,让平时烧柴火的烟气慢慢熏制成腊肉了。
  香肠则是酿好后挂屋檐下,晾一到两周风干得差不多了,挂到灶台上方熏制。
  不过要按照这方法,那要直到清明节前,才能吃到有滋有味的腊肉。
  之前当然也可以吃,不过名字还只能叫盐肉呢,就是因为缺少了那股子烟熏味儿。
  李君阁家里有些特殊,奶奶是家族里除四爷爷外最长的老辈,逢年过节好多城里的亲戚都要来看望,走的时候最好的礼物就是农家风味的烟熏腊肉和香肠了。
  因此上要等灶台慢慢熏可不成,必须在春节前就全部熏制好。
  这就要用到专业设备了。
  一大早起来,李君阁跟老爸一起动手,用薄板在楼顶钉出了一个熏棚。
  熏棚就像一个巨大的箱子,顶部封闭了四分支三,留四分之一走烟。
  竖着的四面有一面安上活页,可以打开,底下留了一个比较宽的口子,是用来加燃料的。
  另外三边也不到底,留着七八公分高的小缝隙可以进气。
  里边订上长钉子用来挂肉挂香肠。
  然后用背篓将腊肉香肠一背篓一背篓地背上来,系上麻绳一层层挂好。
  四面挂满后,又用钢筋将肉绳穿起来,像晾衣杆一样将肉挂在里面,这样一次可以熏得更多。
  不过不能太靠近中间,中间烧火温度高,不注意熏肉就变烤肉了。
  布置完熏棚,麻头却飞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棚子。
  司星准的技术团队已经放假了,要初七之后才回来,因此麻头这几天也放敞了。
  一看李君阁跟老爸在自己的故居搞事情,就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李君阁轰它:“一会儿烟熏火燎的,你跑来干嘛?想成烤鸡吗?赶紧走!”
  老爸却笑眯眯地看着麻头:“我们家的麻头可能耐啊,能牧大雁,还能拍电视,三五不时的还能抓个野鸡兔子给我们打牙祭,比你都能耐!”
  这就是典型的亲孙不亲子了,李君阁翻着白眼懒得理他们俩了。
  继续干活,接下来就是背上几背篓新鲜的柏树丫枝、花生壳、锯面子、秕壳,还有一些细柴上来准备点火。
  先在棚子中间用细柴烧起一个小火堆,然后加上新鲜的柏树丫枝,待烟火起来后,盖上花生壳,然后将锯面子、秕壳盖上去,立马浓烟滚滚。
  一看这阵仗,麻头立马吓得飞走了,本来还想着有啥好处的,却原来是一头会喷烟的怪物!
  李君阁哈哈大笑:“我还当你真是孙悟空呢!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都不怕!”
  老爸被逗得哈哈大笑,也跟着下去了。
  李君阁将背篓翻过来坐在上面,摸出一本史记,一边看书一边看火。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中间熄了一晚上火,等第二天晚上一打开棚子,一股烟熏腊肉的味道迎面扑来。
  腊肉变成了一条条有硬度的肉条,上面全是黑灰,指甲刮开,瘦肉部分红彤彤的,肥肉部分边缘莹泽透亮。
  老爸老妈开始将肉取下来往楼下背,李君阁也背着一篓下楼,到厨房里爬上灶台,将肉条排骨臀尖猪肝猪头香肠一一挂上去。
  奶奶笑眯眯地在门口看:“这才叫过年嘛!过年不杀猪不熏肉,年都过得不起劲!”


第二百六十八章 接老伯
  接着就是腊月二十九了,一大早李君阁就去祠堂找俩妹崽,准备带着她们赶往县城,跟大堂哥一起,开着中巴和别克商务去蜀都接人。
  俩妹崽一出来李君阁就惊着了:“你们……你们又作什么妖?!”
  只见俩妹崽一人一套秋丫头设计的戏服,下身是蓝绿双色的缎子百褶裙,每条宽幅上面是女红手绣的插梅美人瓶。
  上身两人都是是斜襟宽袖窄袄,一人是玉色马甲,一人是紫色马甲,上面有一些细枝连理的绣花,本来就是长腿妹崽,这下腰身束裹得更加纤细。
  脖子上还各围了一个毛围脖,头发盘成乌云,衬得两张小脸唇红齿白。
  俩妹崽过来一边挽着李君阁一支胳膊:“Jungle,我们这样穿好看不?”
  李君阁喃喃地说道:“好看是好看……问题是游客会说祠堂又出狐狸精了,你们这明明是古装……”
  alice嘻嘻笑道:“昨天小秋拿了两套衣服过来,说是让我们试试,嘻嘻,真好看,我们准备穿到年后。”
  shirly也捂嘴偷笑:“等到了机场,肯定会把爷爷奶奶吓一跳!”
  李君阁翻着白眼:“算了算了,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就这样走吧!”
  一路紧赶慢赶到达机场,停车场大叔看着大堂哥的的破中巴就直撇嘴,开着这车来机场接人的,还真不多见。
  结果俩妹崽一下来,大叔的嘴巴就合不拢了,这是啥套路?这么两个大美女坐这破玩意儿!
  等到李君阁一出来,俩妹崽将李君阁胳膊一挽上,大叔就一拍脑门,这印象太深刻了!妈蛋这就是上回那个特殊品种的土豪!
  一边感慨成功人士爱作妖,一边感慨土豪的跟班不好当,看看那个司机,上次见着还是小鲜肉,这才几个月哟,就给折磨得老了几十岁啊!
  几人在国际航班侯客厅那里等着,李君阁跟大堂哥还在讨论称呼问题,老伯李思远老婶儿兰冰都好说,都是七十左右的人了,这么称呼也过得去。可堂哥李君楼跟嫂子姚瑜宁也就四五十,难道叫老堂哥跟老堂嫂?
  还真是伤脑筋喔……
  两人讨论了半天,最后李君阁拍板道:“不管了,谁让他们这么多年不回来的!就叫老堂哥跟老堂嫂了,呵呵呵,反正翻译过去也是oldbrother,一回事!”
  不一会就开始往外出人了,当先几个之后,就见一行七八人拖着大箱小箱走了出来。
  打头一人穿着一件灰色毛呢长大衣,里头是一套熨帖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上是白色的短寸,精神矍铄。
  这一身穿着就像是五四时期学贯中西那种老知识分子,要穿别人身上那是怎么看怎么古怪,可穿这位身上,你会觉得就该这么穿才合适。
  身边一位烫着大波浪银发的老太太,是个高大的白人女士,面带微笑步履优雅,挽着刚刚那人的胳膊,也穿着驼色的呢子大衣,戴着皮手套的手里拎着一个女士皮包。
  后边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头发眼睛都是黑色,不过高鼻深目,一看就是混血儿。
  女的似乎是华人,神态温婉,正好奇地打量着蜀州机场周围的环境。
  后边是一个胖胖的黑人大妈,披肩卷发,穿得那叫一个古怪,居然是一身唐装,不过却是男式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大白珠子,将一张黑脸衬得更黑,脚下还蹬着一双绣花鞋。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双脚又大又肥,将绣花鞋撑得好像一对山西的非遗面点花馍馍一般。
  李君阁心里默念着“贤贤易色我贤贤易色……”,强行将目光从那对花馍馍上移开,向她身后看去。
  黑人大妈身后还跟着俩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帅哥,一个银发一个棕发,一见到俩妹崽就大喊大叫,拖着箱子飞奔过来。
  俩妹崽也是高叫着大喊大跳,惹得周围一个大厅的人都不住往这边看。
  俩妹崽跟俩帅哥抱着跳了一阵,才对李君阁介绍:“Jungle,这是我们的同学杰克跟巴德。”
  不多会另外几人也过来了,李君阁赶紧接过老人手里的箱子:“老伯,我是君阁,这位是老婶吧?真有气质啊!这是大堂哥,君伟,您去美国的时候我们俩都还没出生呢!”
  老婶蓝冰过来跟二人拥抱,用英文对李君阁说道:“欧,李家家族的孩子,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还知道家族里都叫你皮娃是吧?就是淘气包的意思对不对?”
  俩妹崽立刻揭短:“奶奶,可不光是家族里,认识他的都叫他皮娃或者二皮!”
  老婶又将俩妹崽拉到怀里抱住:“宝贝,你们真是太美了,这是你们家乡的服装吗?”
  李君阁赶紧解释道:“这是我们老家一个小女孩设计的,用了很多家乡的元素。”
  老婶不住地点头:“漂亮,真的很漂亮,充满了灵气和神秘的东方气息……”
  老伯拍了拍大堂哥和李君阁的肩膀,开口还是一口夹川的土话:“皮娃,军楼,一看就是二弟三弟家的!我老爸跟二弟三弟都还好吧?”
  李君阁笑道:“都好着呢,还有大姑二姑也好,四爷爷今年刚过了九十五大寿,哎哟可惜您那时候没来,那个热闹劲,九斗碗开了五百桌呢!”
  老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么些年,辛苦你们了,实在是……唉!”
  李君阁赶紧岔开话题:“老伯这都是我们小辈应该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不知道我们老家变化可大了,你走的那会儿还没有荔枝树吧?现在可满乡都是了。”
  说完又跟李君楼和姚瑜宁握手:“老堂哥,堂嫂,欢迎回家!”
  老哥今年四十九岁,头发可比老伯还稀疏,哈哈大笑,开口却是普通话:“二皮!你的名字我可是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李君阁也哈哈大笑:“alice跟shirly可没少在你面前告我的状吧?”
  老哥摆着手:“这俩调皮鬼,难得有人降得住他们!对了,这是你们嫂子瑜宁。”
  姚瑜宁微微一笑,开口却是一口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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