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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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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音将姿势摆好,李君阁让她别动,自己拿竹笔,准备在她嘴唇正中位置前方的墨线上点出吹孔的位置。
  凑近到阿音的面前,李君阁双眼盯着阿音的嘴唇,却迟迟没有下笔。
  阿音保持着吹笛的姿势不敢动,脸却渐渐红了,不由得飞了李君阁一眼。
  李君阁这才收摄心神,赧然道:“阿音你的嘴唇真美,我手里的竹笔如果蘸的是胭脂就好了,那就应了一个词牌,《点绛唇》。”
  说完拿竹笔在笛管上轻轻一划,笛管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十字。
  阿音如蒙大赦般放松下来,将笛管交给他说道:“坏小子!就会调笑我,接下来看你的了。”
  李君阁哈哈大笑:“瞧好吧!”
  取过直尺和铁脚小圆规来,又是量又是画,将笛子各个孔位都确定下来,先用小手钻打上浅孔,再用大木钻小心将浅孔打通,一一打磨光滑。
  说完将笛子交给阿音:“完工!来,吹一个!”
  阿音笑得不行:“二皮你真是乐盲,还要上笛塞,贴笛膜呢!将刚刚那根圆竹棒给我。”
  李君阁将圆竹棒递给阿音,阿音将竹棒插入笛子吹孔一端,将竹管堵住,然后从一片生竹子内面撕下一片竹膜来,沾水贴在膜孔上,开始调音。
  阿音的记忆和李君阁的技术都没问题,至少李君阁这样的乐盲,都能听出多来米法索拉西各个音都很正。
  阿音点点头,开始将竹棒调整位置,李君阁听见音调的高低变化又不同了。
  阿音对李君阁笑道:“二皮,你喜欢听高音还是听中音?”
  李君阁痴痴地傻笑道:“跟你平时唱歌的声音相配吧,然后等你教会我,我就可以给你伴奏了。”
  阿音甜甜地看了李君阁一眼,又调整了几次,拿圆规的尖脚在竹棒上刻下深度,对李君阁说道:“你去弄一小段软木塞,填进去,这笛子就成了。”
  李君阁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翻来一段软木树枝,打磨成比竹棒稍大一丝的圆棍。
  阿音抽出小刀取下一小段,在竹棒之前刻度的位置前方,比着软木塞的厚度重新刻下一个刻度,然后给软木塞边缘抹上一层加水的稀薄树脂,将软木塞推入刚刚竹棒到达的位置。
  然后将笛子放一边,取来木薯粉调制浆糊。
  李君阁见状也不闲着,开始取来竹片切割刮制,拼成一个小匣子,还在内面都贴上麻布。
  阿音笑道:“二皮,我这是要贴笛膜,你却是在干啥?”
  李君阁一边往一根竹棍上缠麻布,一边笑道:“我虽然吹不来笛子,但是文人的讲究却是知道不少滴。刚刚做的那个,叫笛室;现在做的这个,叫笛胆。平时不用的时候,将笛胆点上油插进笛子,放入笛室,可以起到保护作用。”
  阿音说道:“哎哟,真被你整成雅物了,我们山上可没这么些讲究。”
  李君阁笑道:“开玩笑,笛子外面还要经常过过辣椒油,笛子会越来越红越来越漂亮!”
  “《乐记》中提到过,笛者,涤也。盖古之造笛,剪云梦之霜筠,法龙吟之异韵。可以涤荡邪气,纳容雅正,出扬正声者也。其制可谓善矣。”
  “这件乐器,一直以来就是我汉家宫廷雅乐正部,是跟治国安邦的美好愿景,跟国泰民安的虔诚祈盼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
  阿音又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笑道:“难怪你这么认真,不过我们只是拿来抒发情感,吹个高兴而已。”
  李君阁笑道:“没毛病啊,天心民心,天听民听,本来就是相通的。”
  阿音横了他一眼,也笑了起来:“天大地大,二皮的舌头最大,反正都有你嘟噜的。”
  浆子熬好,阿音取过笛子,在膜孔周围刷上一圈,然后取过一段芦苇切开,将内膜拿小圆规的针脚裁成小方块,那拇指和食指揉成小团再打开,苇膜上出现了一些细密的皱纹,然后重新崩直,小心地苇膜贴到了膜孔上,让膜纹和笛子的竹纹成水平走向。
  又用拇指轻轻按压了几下苇膜,调整苇膜的松紧,擦去多余的木薯浆子,抬头对李君阁笑道:“二皮,可以了,我们试一试?”
  李君阁早就巴不得了,说道:“总算好了吗?赶紧试试。”
  阿音微微一笑,左手拿起笛子,右手牵着李君阁,来到坝子尽头处的石碾旁边,让他坐在石碾大青石的一角,自己站在他身侧,面对着小湖,将竹笛横放到嘴边。
  一缕清美悠扬的笛声从石碾边响起,穿过林梢,拂过蒹葭,掠过小湖,沿着青山溪谷回荡,与云中洒下的月光相接。
  纯净无暇月光洒在阿音清丽的脸上,美人如玉,月华如水,笛音如诉。
  李君阁听得如痴如醉,心中一片安详喜乐。
  思!无!邪!
  他觉得自己化为了流水,化为了山风,最后化为了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跳跃,在林梢苇叶上嬉戏,在山谷峡溪上穿梭。
  这种感觉,就如同进入了太极空间一般,在那里,身体可以随思想一起,自由地飞翔。
  悠扬清越的前奏逐渐消散在山谷之中,一曲婉转柔腻的曲声悠悠地接了上来。
  正是他们定情时阿音低回地在他面前唱过的那曲恋歌——《鸟儿窝口散》。
  李君阁忍不住随着音乐低吟起来:
  “君子徕宾,幽人其侣。
  渐步渐趋,月之朝矣。
  干鹊离窠,雄张雌起。
  忭幸曷央,清光……”
  想到此处原词不合现在的心境,鬼使神差一般随口改掉:“未已……”
  两人眼神渐渐交汇到一起,都想起了苗寨后山上那旖旎的一刻,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
  一曲恋歌慢慢消散,阿音将笛子放了下来,两人的目光却继续纠缠,似乎都停留在了这一时光,和那一段时光。
  过了良久,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两人才从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中清醒过来。
  转头一看,大小胡子在旁边满脸痴呆,小胡子还空举着右手,手上的拾音器已经掉到了地上还不知觉。
  ……
  节目中。
  贝尔:“音乐!”
  卢恩:“音乐!”
  尼安:“音乐!”
  贝尔:“令人震惊的不仅是魔法师在竹编漆器和建筑上表现出来艺术修养!Ingris一曲悠扬的笛声,打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灵!她的优雅美丽从何而来?这就是根源,她的美不是来自于外表,而是来自于内心!这是什么?噢!她不再是维纳斯,不再是雅典娜,这一刻她就是月光女神的化身!”
  卢恩:“东方的乐器,东方的乐曲,东方的女神!我的心此刻已经醉了!这是一首什么曲子?刚刚Jungle念出的古意盎然,和谐优美的文字,就是这曲子的配词吗?”
  尼安:“这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是岛上艰苦生活中的一股清泉,是人性中历久弥存的本真,是对爱与被爱的渴望……”
  贝尔:“怎么会这样?一款荒野求生的节目,怎么会这样?这样的意境,感觉就像是荒漠中突然涌来一股清泉,两侧突然滋养出绿草,然后转眼繁花似锦……”
  卢恩:“是的,世界瞬间变得清凉,风中还传来阵阵花香……”
  尼安:“这……这就是爱吧……我有些羡慕嫉妒了……”
  贝尔:“卢恩,我现在有一种感觉。”
  卢恩:“我知道,我也想我的妻子了,我现在迫不及待想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爱她……”
  贝尔:“要不我们现在就打?就在节目中打?”
  卢恩:“好!”
  尼安:“你们……你们这是在虐待……在歧视……在践踏……导演!导演我要求加钱!”


第五百一十二章 妖孽们
  ……
  李家沟论坛。
  “作为一条单身汪,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要看这一集……”
  “呜呜呜……我不想一个人看这一集……”
  “楼上的妹妹,看你跟我同一个城市啊,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啤酒鸡爪开心果都有,就差伴儿啊……”
  “是吗?哎呀还真是!啊我们还是私聊吧,不能一起喝酒,但是通过网络聊聊天分享下观影体会还是可以的……”
  “阿音姐那曲子太好听了,是苗寨的曲子吗?还有二皮念叨的是啥?光听词听不懂啊……”
  “不过看阿音姐那眼神,这词杀伤力相当凶悍啊……”
  “古音古韵,这狗日的就是用这手把阿音姐骗到手的?太可恨了……”
  “没办法,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披着文科狗皮的工科狗了,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要得公道,打个颠倒,刨开嫉妒心作祟不谈,沟主在这节目里的表现真的可以啊,阿音姐交给他,我也算放心了……”
  “噗!楼上你别把自己说得跟育爷爷似的,小心老人家一竹条镖戳飞你!”
  “嗳,你们说李家沟这个地方是不是太妖孽了?怎么出了这样一对儿?”
  “楼上的你还没去过李家沟吧?我觉得,最妖孽的不是沟主跟阿音姐啦,emm……应该是两个六七岁的小妹崽……”
  “就是就是,感谢微信,感谢支付宝,让我在下船就被俩妹崽掏空口袋的情况下还能畅游李家沟……”
  “怎么回事?兄台在李家沟被骗了?看网友们说那地方挺和谐的啊……”
  “不是不是,怎么是被骗呢?俩妹崽是靠本事把我口袋掏空的,一个背《长恨歌》,一个背《春江花月夜》加《蜀道难》,这个是硬功夫!说好一块钱一句的,大老爷们的还能拉稀摆带?!”
  “这么牛叉?”
  “哈哈哈,这算牛叉?还有深不见底的呢!祠堂里坐着那位才是真牛叉,著名汉学家李思远大家都知道吧?著名信息学家李君楼听说过吧?文学翻译评论家兰冰知道吧?旅美小提琴音乐家姚瑜宁知道吧?”
  “李君楼太熟悉了,华人之光啊,经常跟老比老乔吃饭的,可惜老乔走得早了点……”
  “我是最近才知道哥伦比亚大学有位汉学大拿叫李思远,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人都七十多了才见报导?这些人物都和李家沟有关系?等等,他们都姓李!李君楼,李君阁……一个字牌,名字还相近!”
  “当当当当!全家福!”
  “我的个去!兰冰女生什么时候来过李家沟?还有旁边站着这位这不是沟主吗?中间那老人是谁?啊我想起来了,兰冰女士在一次访谈中提到过,她丈夫是一位旅美华人,她对中国文化的热爱就是从爱上她丈夫开始的!难道,难道就是旁边坐着牵她手那位?”
  “哈哈哈哈!震撼吧?吃惊吧?国内以前少有宣传,自然有不宣传的原因,现在呢,自然有开始宣传的原因……总之,李思远就是沟主的亲堂叔,李君楼就是沟主的亲堂哥,兰冰女士就是沟主的堂婶,姚瑜宁就是沟主的嫂子!中间那位矍铄的老人,就是李思远他爹,李君楼他爷爷,沟主的四爷爷!一手将沟主带大的!”
  “我靠这消息太震撼了!楼上这照片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就在去年李家沟过新年的新闻里啊!真相往往就在你们的面前,而你们只是没有留意而已……”
  “啊啊啊啊!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论坛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相帝!上次从新闻中挖出泰国老国王和沟主的真相帝!”
  ……
  李家沟祠堂,俩混血妹崽也在闹。
  Shirly:“啊啊啊啊……李家沟的女人还要会音乐?!”
  Alice:“都怪姐姐!小时候妈妈要教我们小提琴,你却拉着我跑去当啦啦队……”
  粽粑:“啦啦队多好啊!没进啦啦队,我们还没机会认识呢!”
  芋头:“就是就是,要是去拉小提琴,就认识不到我跟粽粑这样智慧和体格兼具的男子汉了……”
  Shiely:“智慧和体格兼具?那为什么偷棵青菜都要掉粪坑?”
  芋头:“呃……不是说好再不提这事的嘛……”
  白婶:“四言诗,诗经体,这首没听过啊,李老,这是哪首诗?”
  四爷爷:“呵呵呵,这个,是皮娃的游戏之作吧?我倒是听他说过阿音寨子里的游方歌,评价很高,说跟《诗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被翻译给搞瞎了。他跟阿音有时间的时候也弄弄民歌翻译,嗯,这首我觉得能够算及格了……”
  白婶:“是吗?李老能不能麻烦你写下来,让我研究研究?这种创作方式跟夫子搜集诗经的情况很类似啊,我想通过研究这样的创作过程,是不是能够更加体近夫子作诗经时的感受……”
  四爷爷:“嗯,你这个思路很好,有点‘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味道了,哈哈哈,我这就给你抄下来。”
  ……
  大伯:“唉,阿音还会这个啊,还吹得这么好?看来我们李家沟有些对不住人家悬天寨啊……”
  王焕邦:“是啊,都来了一年多了,真没见这孩子一天清闲,我们日子是越过越好了,阿音却连歇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篾匠叔:“是啊,阿音比皮娃靠谱多了,思齐素芬,也不怕你们多心,村子交给她,我感觉比交给皮娃还踏实!”
  老爸:“呵呵呵,多什么心,你们听见刚刚阿音叫我们啥了没?”
  老妈:“听见了听见了,叫我们爸妈呢!这闺女,在李家沟还不好意思,在这节目里反而说得顺口!”
  老爸:“这才是真心话啊!唉,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娶进门,皮娃这个不长心的,你说在薛县长面前夸那海口干啥?简直让人等得心焦哟!”
  ……
  木楼别墅。
  刘爷正在给杜姐按摩腿脚,通过盒子连电脑,收看《无人岛》。
  节目一完,刘爷就连连摇头:“美人乡是英雄冢啊……”
  杜姐就拿眼睛横他。
  刘爷赶紧解释:“呃,老婆,我这不是在说你,说皮娃,啊,还有何二虎!”
  杜姐扑哧一笑:“我又没有说啥,你着急着解释干啥?”
  刘爷:“嘿嘿嘿,老婆的眼神就是红花大棍的响片,飞到哪里哪里就得砸出响来!”
  杜姐:“不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黑话!胎教!跟你说话都抵消了四爷爷的胎教!”
  刘爷:“你当祠堂里那位是省油的灯?只怕他的黑话比我说得还响堂!”
  杜姐:“老公,你怎么对李家沟这么推崇?嘻嘻,我看你在四爷爷面前说话乖得跟个学生似的,跟你平时为人不同啊……”
  刘爷:“这个,我平生没怎么服过谁,可偏就巧了,服的几位,全在这李家沟!”
  杜姐:“你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呗,都年纪这么大了,该没忌讳了吧?”
  刘爷:“倒也不是忌讳,主要是这事情说来丢脸,夹川道上嘛,老辈儿的基本没人提,小辈儿的嘛,压根不知道……”
  杜姐:“是吗?那赶紧说说!”
  刘爷:“这事情还得从何二虎在北门口水码头支草药摊子说起,当年夹川是五个红花大棍支场子,大张二是砂石,小张二是赌坊暗窑,刘一水是上河街三个码头,艾三刀是车辆小运输,我是下河街几个车船码头幺店子……”
  杜姐:“嘻嘻,老公,你那时候叫什么小名?”
  刘爷:“我吗,呵呵,你知道的,腰肾亏得早,叫小白毛。不过这个药师作证啊,我不是亏在女人身上的,是打杀多了……”
  杜姐:“我的老公什么性子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刘爷:“呵呵,这不是怕你误会嘛!接着说,当年何二虎在刘一水码头上支摊子,卖些草药膏丹,皮张兽骨之类。几个不长眼的小青皮去挑事,要收他的保护费,结果三言两语不合,踢了何二虎的摊子,拎走了他的皮张。”
  “何二虎不依这个教,将一个青皮揪住,说道:‘你拿我的皮张可以,但是这些膏丹是村里药师托我卖的,给你们糟践了,得给钱。’”
  “一个青皮就说道:‘老子在这夹川码头上就没给过钱!’”
  “何二虎也不多话,只说道:‘不给钱不准走。’”
  “一个小青皮就掏出插子来,说道:‘你龟儿是不是想染点颜色?’”
  “就这一句话,三个青皮的腿就给打折了。”
  杜姐:“打得好!叫你们只会欺负人!”
  刘爷:“呃……老婆,青皮也要吃饭的。不管怎么说吧,反正这事情就闹大了,然后刘一水带了几十个人在码头上大打出手。”
  杜姐鄙夷:“你们可真能耐!几十个人打猎户叔一个!”
  刘爷:“老婆你这可就冤枉人了,是他一个打几十个好不好!”
  杜姐:“猎户叔?平时没看出这么厉害啊?”
  刘爷:“我还能骗你?妈蛋那时候没有热柱子,红花大棍手下最多就是西瓜刀,钢筋,铁管,三棱刮刀之类。可他龟儿进城用的虎叉挑挑子,当时倒提着虎叉,在北门口水码头,几十个人愣是被他打得躺出了一里多地去……”
  “这下把我们几个红花大棍都惊动了,这里有个名目,叫立旗煞威,这是有新人想出头啊……”
  “稳定压倒一切,这道理我们比谁都懂得早,于是决定几人联手,将这苗子削掉……”
  杜姐担心地问道:“结果怎样?”
  刘爷苦笑一声:“结果?五个红花大棍被他砸倒了三个……”


第五百一十三章 李家沟往事
  杜姐冷笑道:“你们不是最懂勾结吗?公安没出手?”
  刘爷笑道:“公安,来了一个啊,你猜是谁?就是现在的局长老秦,哦,那时还是小秦,过来跟二虎道了一声‘好汉子’,然后就手扶枪柄撤手旁观了。”
  杜姐哈哈大笑:“老秦也是个血性人啊!”
  刘爷摇头说道:“武的不成,就只好来文的,准备约三天之后鸿宾茶馆摆讲茶,几个红花大棍都是半吊子水货,就我还会几句切口,因此由我上前盘话。”
  “这话一搭上,才真是既丢了面子又臊了里子,原来人家二虎兄弟刚见几个小青皮的时候就已经亮了盘子,碧峰山上的跑山匠,老时间里也算内门弟兄了,奈何几个狗日的小青皮听不懂啊,这下变成捏着鼻子打不出喷嚏了……”
  杜姐手扶着肚子,笑得都不行了,说道:“活该,你们这群人,就该被这样收拾!”
  刘爷笑道:“三天后五大红花大棍聚首,然后何二虎又来了,还是一副乡下人打扮,从背篓里摸出一只兔子,一个药瓶,一根竹箭,一把连弩。将竹箭在药瓶里一蘸,往兔子身上一扎,兔子立马蹬腿毙命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苗家毒药,当时我们哪里见识过这些个,直唬得寒毛倒竖。何二虎这才开口,说是前几天切口没盘顺,挂碍了几大红花大棍的脸面,今后他也没脸来夹川城支摊子了。不过只有一个要求,我们不得去李家沟寻衅。”
  “如果答应,那就一碗跟斗酒摆平恩仇,从此后山是山水是水,各不相干。要是不答应,那就看天老爷今天收谁留谁了。”
  “内门兄弟内门清,人家何二虎依足了袍哥规矩,门内切口愣是没有一句闪失,这趟又是夹川袍哥先失了格,然后话事人全都在场,愣是给这龟儿说来架起了,只好一碗跟斗酒跟他喝过,这事情就算了清。”
  杜姐斜着眼瞟自家老公:“你们就这么听话?没想过背地里搞点小动作?”
  刘爷哈哈大笑:“还真就搞不成,这事情私下承诺背后翻脸可以,可几个大哥都在场应允了的,还各带着一帮子小老幺。谁要不放手谁就是无信失义,其他几位就能以此为借口搞事。老江湖讲究的就是这个面子规矩,所以说被他龟儿弄来架起了嘛!”
  杜姐想了想,说道:“猎户叔肯定想不出来这招对付你们,这是背后有高人啊。”
  刘爷呵呵两声:“满李家沟,能对袍哥会社老规矩如此清楚,能这样轻描淡写解决问题的人,你觉得还能有谁?”
  杜姐想了一下:“四爷爷!”
  刘爷轻轻揉着杜姐的大腿:“对呀,后来我也感觉李家沟还有高人,于是多方打听,格老子原来祠堂里坐着的这位才是真龙!当年那可是三省浑水黑道闻风丧胆的人物!到什么程度?私下都不敢直呼其名,只敢递‘跑山共四’的名号!老辈儿道上一直在传说他会请山问神,你就算躲再深的山里都能被他挖出来!”
  杜姐说道:“这个我信,四爷爷那一身学识本事,欺负你们一帮土匪流氓那是不费一丝力气。”
  刘爷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又无从说嘴,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啊,想想连何二虎跟四祖宗这样的人物,都躲在李家沟踏踏实实做人;再想想自己当时的嚣张跋扈,我是真有点心虚了,于是就渐渐收手,找机会洗白。再后来心气也越来越平了,还顺手做些善事……”
  杜姐眼里溢出了柔情:“老公,当年你随手做的那些善事,对我们这些苦孩子来说,那是天大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刘爷将杜姐揽在怀里,也是不胜唏嘘:“两口子说这些就过了,老天爷不计较我前半辈子作孽,给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现在还给了我娃儿……还能有啥说的,这后半辈子啊,就老老实实做个善人吧……”
  杜姐靠在刘爷的肩头,说道:“你刚刚说猎户叔美人乡是英雄冢,还没讲到那里呢。”
  刘爷哈哈笑道:“后来我找人来李家沟打听,原来这小子在山上被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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