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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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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回头,就见陆清依领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清秀女孩进来。
  江南秀色,比起阿音的英姿飒爽又是一番风景,都是一时瑜亮,不遑多让。
  李昆吾目瞪口呆:“清依,这位……总不会是这位雕出的‘龙飞鼎’吧……”
  小妹崽走到李昆吾跟前,低着头:“弟子萧洒,见过大师伯。”
  说完又对小石头一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未语脸先红:“见过王师兄,你,你的‘蜕’我已经见过了,小妹,自叹不如……”
  李昆吾都傻了:“萧洒,这名字……是女的……”
  陆清依却跺脚,嫌弟子不争气:“洒洒!这还没开比呢,怎么就能先失了锐气!”
  说完又对李昆吾横眼睛:“这就是你北工京派的礼数?”
  李昆吾不说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直接在小石头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还不赶紧跟小师妹见礼!”
  小石头臊了个满脸通红,手脚都找不到地方安置:“呃……小师妹,你,你好……”
  阿音跟李君阁两人在一边狂发眼神电报,这俩,有戏!


第五百六十五章 萧洒
  那边两人一个不肯开口,一个不敢接话,就这样僵着。
  陆清依却没有留意到这些,对老石头又施了一礼:“石头老哥,总算见面了,久仰大名,我是苏派陆清依。”
  老石头赶紧说道:“你太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感谢你们赠我的画,就是上面那诗怎么当得起!你送阿音那个吊坠我也见过,小中见大,很有几分丈夫气,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啊!”
  陆清依笑道:“能得石头大哥称赞,当真荣幸,就是事务太多,没能亲自去李家沟拜访。”
  说完又拿眼横了李昆吾一眼:“被他白捡个便宜!”
  李昆吾瞪眼:“这青珉石我是给了钱的!”
  陆清依说道:“我说的是小石头!”
  说起这个李昆吾就得意洋洋:“谁让你们还拿翘!呵呵呵就我无官一身轻,说走就走……”
  门外有响起一阵笑声,一个声音说道:“今年你还走得了?拖也要把你拖住!”
  另一个声音笑道:“要不我们选他当主席吧,然后我们全都参赛,把他也放火上面烤一次……”
  李昆吾哈哈大笑:“信之兄,秦兄,你们来了?”
  来人正是刘信之和秦庄,除了文化部的那位大佬,本届天工奖的评委们都到齐了。
  李昆吾引众人坐下,说道:“按理说评委和选手先见面于理不合,不过让我们来评石头兄的作品,那就是一个笑话。外人不懂,内行都门清,石头兄这次获奖,就是一个过场而已,这话没毛病吧?”
  众人都是点头,石头叔连连逊谢。
  李昆吾继续对石头叔说道:“因此上我们思来想去,还是先请你来见上一面,有些话先说在前头,怕你多心认为我们厚脸皮。”
  石头叔赶紧说道:“哪里话,你们也是这样过来的,皮娃都跟我解释过了,外行只认得名号认不清手艺,要把我王家的手艺发扬光大,怎么都得走这么一遭。”
  李昆吾说道:“老哥能这样想就对了,我们国家能再出一个玉雕派系,这绝对是我玉雕界的大好事,石头老哥,拿奖对你来说只是起步,任重道远啊……”
  陆清依也说道:“石头哥,你别看我们现在坐一起有说有笑,十几年前也是争得你死我活,结果呢?都藏着掖着,各派手艺不进反退,近些年大家才明白过来,开始互通有无,这技艺就又上去了,今年我家洒洒的龙飞鼎,就是借鉴了北工和你的盘螭砚上的技巧,进步很快。”
  萧洒赶紧站起身来:“谢谢师伯。”
  石头叔赶紧招呼萧洒坐下:“洒洒吧,你坐你坐,我可不敢说指点过你。不过要是你愿意,等首都这事情完后,你可以到李家沟来玩,到时候让小石头跟你细讲一下石工技法。我们王家的手艺是从石到玉,辨析石性是头门功夫,然后从凿石开始育劲,从大到小,再从小到大,要是喜欢你就来看,我到时候让小石头给你演示一把。”
  萧洒又站起来,说道:“多谢师伯,多谢……多谢王师兄……”
  刘信之说道:“欺负人,太欺负人了,你们三派这就勾结上了……还要不要我跟老秦活了?”
  秦庄说道:“老刘,要不我们也换徒弟交流交流?你看洒洒跟小石头今年的作品,这路子可以走啊……”
  陆清依牵着阿音的手说道:“你就是皮娃嘴里不住念叨的阿音吧?皮娃可真是有眼光。”
  阿音从领口将和田凤鸟玉坠掏出来,说道:“陆奶奶,谢谢你的玉坠,我一直戴着呢。”
  陆清依拿玉坠端详了一下说道:“一年了,养得真好!阿音你平时都不用化妆品的吗?”
  阿音说道:“我的洗澡露洗发水都是自己用皂角,无患子,油脂做的,没用过化学品。”
  陆清依笑道:“难怪能把玉养得这么漂亮,不过你可谢不着我,这玉坠是皮娃那砚台换的,说起来我这边还占了大便宜呢。”
  众人又聊了一会,钱大方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场馆准备好了,叫师傅带人过去。
  李君阁站起来对李昆吾说道:“李老,要不你们先过去,我们打的吧,外人眼里你们是评委我们是参赛选手,影响是不是还是注意一下?”
  李昆吾说道:“嗯,你顾虑得是,那行,那我们先出发,等评完奖后再聚吧。”
  等来到会场门口,四派的人已经先进去了,李君阁拉着阿音的手,和石头叔一起进入会场。
  阿音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被琳琅满目的珠宝玉翠晃得眼晕。
  “哇,二皮这就是我们国家顶级的玉雕水平?真是应了你经常感慨的那句话,人心人力,一至于斯啊……”
  老小石头的作品是今年的大热,不光传统四大派看好,作为自由参赛作品,也给其余独立的玉雕人士打了一针鸡血。
  多少年了,这都多少年了,自由参赛作品单元,终于有能够抗住四大派的大作诞生了!
  一路上,无数的人慕名而至,跟老小石头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父子俩,真是人如其名,就好像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去年开始创作砚台,那还可以说是利用了特殊的石材,名靠石扬,小火了一把。
  结果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今年两人就拿出来这样的作品来,直接具备了竞争金奖的实力,不少人都暗自后悔走眼了,眼看着就要石靠名扬,去年那批砚台,咋就没想到收藏几方?
  不过李家沟众人可没管这些,就一个展台一个展台地参观,阿音和李君阁听着老小石头断别石性,品评雕工,讲诉题材,眼里全是精美绝伦的高雅器物,不由得如痴如醉。
  来到一座直径约五十厘米的白玉鼎前,李君阁惊讶道:“这就是那叫洒洒的妹崽的作品?气势磅礴啊!小石头,你们俩换个个,说《蜕》是她雕的,鼎是你雕的,似乎才说得过去。”
  老石头看着白玉大鼎赞叹不已:“厉害,相当厉害!小石头你看那龙爪和须甲,这是用轮子走出凿子的功夫,人家说字写得好的叫‘举笔如椽’,这妹崽的力道,是不是就是那个意思,你好好观摩领悟一下吧。”
  小石头说道:“我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头还有我们石工的影子,还有你常说的丈夫气。”
  老石头谓然道:“小石头,当真一点傲气不能有啊,你看人家四大派,简直就是藏龙卧虎。二十来岁小女娃娃的活,都已经跟你打小水磨出来的功夫差相仿佛了,而且格局还这么大……”
  另一边,陆清依也在拉着萧洒看小石头的作品:“我苏工之细,堪称传统各大派之首,讲究一个在针尖上跳舞的功夫,洒洒你看小石头这作品,俗话说薄如蝉翼,他这作品,当真把蝉翼在石头上还原出来了!”
  萧洒的眼神里全是仰慕:“石头师兄的功力,我是很佩服的。”
  陆清依接着说道:“这些只是小处,只能算是和我苏工并驾齐驱,可你注意到那蜕壳和另一边卷曲的翅膀了吗?我敢说,如果那片卷曲的蝉翼是软的,真就能铺开成另一片翅膀!那才是他们那派的独到之处。”
  萧洒满脸惊疑:“怎么可能?石头是硬的,如何在回环往复的皱褶里走刀?”
  陆清依谓然叹息道:“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做到仅有两个人就卓然成派呢?现在玉雕界高层已经逐渐形成共识,将这门功夫命名为——‘内雕’!”
  “这一手石头大哥都应该掌握不了,人的年纪大了,眼神不会再这么细。还原门楼号鼓,几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过这小石头,青出于蓝不说,艺术生命还有几十年,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完轻轻摇了摇头:“洒洒,艺无止境,切记莫要小视天下英雄……”
  小石头跟洒洒心有所觉,抬头向自己的作品方向看去,发现对方都刚巧在观摩自己的作品。
  两方眼神一触碰,感觉自己的心路似乎完全地暴露在对方眼里一般。
  这种坦坦相对的感觉让两人不由得都羞了个满脸通红,吓得赶紧低头,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
  其实展品摆出来之前,名次就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有传说国内美术评奖操作空间大,其实指的的那些新意不突出,手法不突出,主题不突出,人云亦云的作品。
  几千年来,中国人已经将玉雕都做到了极致,就跟诗歌发展到唐代后无法继续突破一个道理,因为各种创作手法,意境,内容,文字花样,几乎已经被写尽了。
  正因为如此,历届天工奖首重突破和创新。
  但是即使是在这样顶级的奖项评展中,真正立意高远,主题鲜明,气韵奇特,工法独到,工料结合相得益彰的作品,依旧如凤毛麟角。
  至于其他用料精美,技艺精湛,打磨细致,手法娴熟,配搭雅致,那本身就是应该的,要不然你连送展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老小石头的作品,几乎没有什么大争议。
  不过有海峡对岸的参赛选手送来了两件作品,雕工也非常精湛。
  一件是大器,主题也正三观,叫《两岸》,可以跟石头叔的《山水同根》形成竞争。
  还有一件是《蝶语》,不惜工料,将一大块福禄寿翡翠镂刻成一盆兰草,绿色处理成草叶,黄色处理花柱花朵,紫色处理蝴蝶,蝴蝶翅膀也非常薄,还做了镂空处理,停在细细的花柱上摇摇欲坠,非常鲜活,也跟“蜕”有得一拼。


第五百六十六章 惊世骇俗
  因此大众点评家估计,这四件作品,多半是海峡这边一个金奖,那边一个金奖,这样一碗水端得平平的,各方都好交代。
  结果几天后金奖一出来,现场一片哗然。
  《山水同根》,金奖,《蜕》,金奖,《两岸》,银奖,《蝶语》,银奖,《龙飞鼎》,银奖……
  记者们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招待会上手举得跟丛林一样。
  一干评委在台上危襟正坐,李昆吾随手点了一个手举得最高的发言。
  记者站起来说道:“李大师您好,我是《海峡时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为什么此次天工奖,《蝶语》和《两岸》只拿了银奖?这两件作品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吗?”
  李昆吾叹息道:“没有,海峡对岸的两件参选作品,也非常的完美,堪称历届天工奖里难得精品。要是去年来,起码一个金奖肯定跑不掉的,可惜他们选择今年参选……唉,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啊!”
  记者表示不明白。
  李昆吾说道:“能被选入天工奖评选的作品,不管题材表现工艺水平艺术高度,相互之间的差别已经微乎其微了。这也是让我们往届评委非常苦恼的地方,坊间传言天工奖可操作性大,也有这层原因。不过今年的天工奖,不存在这种情况!”
  记者们感觉李昆吾要爆大料了,全都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李昆吾说道:“因为今年的天工奖,出现了两件惊世骇俗的作品。所以今年的天工奖,只有两个金奖,其余作品奖项,全部下移一等!”
  此言一出,举室哗然。
  陆清依赶紧出来维持秩序,示意大家安静。
  等到人群安静下来,李昆吾才说道:“因为从今天开始,中国玉雕,将出现一个新的流派,一门新的工艺!所以今天必定会成为名列中国工艺美术史的一天,我国传统玉器雕刻,沉寂多年后,再次出现了新的突破!”
  这下记者群又炸了。
  李昆吾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来自蜀州李家沟的王敏材,王切父子,正式恢复出家族失传数百年的工艺,而且青出于蓝,因此今年的金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接下来评委们开始逐一分析。
  陆清依:“天工奖,首重突破和创新,蜀州王家父子这两件作品,处处体现着突破,处处体现着创新。”
  秦庄:“先说材料,两件作品,均选用当地特产石材青珉石,该石料以透闪石成分为主,含量为百分之八十多,界于玉石之间,但是其隐晶质含量异常丰富,晶质颗粒又很微细,这就让它有了与和田玉相反的特性,加上其自身具有石眼,石筋等多种纹理,入良工之手,特别具有表现能力。这是一种全新的石材,是我国玉雕原料上的一个新品类,新突破!”
  刘信之:“再说题材,王敏材的选题是李家沟山下的汉族和山上的苗族,千年来和谐共处的场景;同时也是千年来,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场景。作品名称与内容完美匹配,山上有水,水畔有山,龙日凤月,古村古寨……选取的是两个民族相惺相惜,相辅相成,相帮相助的生活画卷。立意高远,主题鲜明。在以传统钟彝鼎尊山子等为主的天工奖大样玉雕题材中,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令人眼前一亮!艺术,要服务于时代,要服务于人民!”
  李昆吾:“王切选择的题材,是传统的‘一鸣惊人’,但是他没有选择传统的玉蝉雕法,而是别出心裁,选择了一鸣惊人前蜕变的那一刻,立意比传统题材更高出一层。传统作品,只让人看到了一鸣惊人后的得意与张扬;王切的作品,却将观赏者的目光引到了一名惊人前的磨难和艰辛。他赋予了‘一鸣惊人’这个题材新的意向,引发出更深层次的思考。这就是题材上的突破!”
  陆清依:“从表现手法上说,两人的作品中,掺杂了大量的石雕技法,技法表现上与传统四大派技法均存在相通之处,然而又能一眼看出其独立存在的标志性,这就是手法上的创新。卓然成家,自称一派。”
  秦庄:“王敏材结合了大量的少数名族特有的修饰,符号,形象,传说……这是元素选择上的创新。王切的作品,利用青珉石亲水的特性,提选了水汽,露珠元素,石眼和湘妃竹的写实纹理相结合,石筋和国画的表现手法相结合,相得益彰,这就是元素运用上的创新。”
  刘信之:“然而,这两件作品最重要的创新和突破却不是刚刚我们说的那些,我们评委们一致将它们评选为独立金奖的原因在于——工艺!”
  李昆吾:“九曲珠,这项伟大的玉雕技艺,一直只存在历史记载中,因为其太过匪夷所思,一直流为传说和笑谈。”
  陆清依:“但是今天,王家父子用实实在在的工艺告诉我们,九曲珠,或许它在历史上真的存在!”
  秦庄:“大家请看这幅山水同根内部结构图,里边繁复的空腔,就是王敏材用家传的特殊工具和工艺雕琢出来的,这绝对是玉雕界的纪元性的大事件!”
  刘信之:“这是《蜕》这件作品的X光照片放大局部,王切不光刻画出了蝉蜕惟妙惟肖的表面,他甚至将蝉蜕内部的纹理结构也雕刻了出来!”
  李昆吾:“经我们玉雕协会协议商定,经王氏父子同意,我们将这项工艺命名为‘王氏内雕’!这是王氏一门,对中国玉雕艺术的伟大贡献!”
  陆清依:“这门工艺,以前从不为外人所知。就连王家自己,也一度失传了数百年。王氏一门十几代人,一直在蜀州盘鳌乡试图将它们恢复出来。”
  秦庄:“他们一代代的失望,又一代代的振作,多少王家人在离世之前,叮咛后辈,一定要将这项工艺恢复,发扬光大……”
  刘信之:“在有心人的帮助下,在历代王家人的坚持下,在这一代王家人的努力下,这项工艺,今天终于重见天日!”
  陆清依:“感谢他们,让我们玉雕界全体同仁,以后在面对祖先的目光时,终于不用再含羞抱愧。可以郑重地告慰他们,我们一直在努力,努力恢复他们昔日的妙手奇思!”
  刘信之:“感谢他们,让我们在大工业时代的今天,能够重见如此瑰玮绮丽的手工艺术!”
  秦庄:“感谢他们,让我们体会到人心与人力,在追逐极限的道路上,唯一唯精,永无止境!”
  李昆吾:“感谢他们,让我们这个时代,能够名留玉雕史册!感谢他们,让我们玉雕界全体同仁,能够共浴他们的荣光!”
  大厅中所有人,包括海峡对岸的选手,全都站立起来,掌声轰鸣,如春雷滚动,久久不息。
  石头叔和小石头站起身来,泪流满面,跟众人致谢。
  石头叔摆着手:“当不起哟,怎么都当得起这么大的抬举哟……”
  李君阁搂着石头叔说道:“当得起,石头叔,记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耀,这是你王家十几代人共同的荣耀!恭喜你们,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陆清依下台来给老石头低语了几句,意思是请他上台说几句。
  小石头扶着他上台。
  老石头站在话筒前,刚开始有些紧张:“清依妹子让我上来说几句,我只想说,这份抬举太大了,我们父子俩真担不起……”
  “我们王家,十几代一直呆在盘鳌乡,到我这一代,已经沦落到凿墓碑,凿碓窝为生了。”
  “心里头挂念着先人的手艺,啥事都做不好,家也不像个家。农活都丢给了媳妇。自己个成天瞎琢磨……”
  “小石头学会凿石之后,就打些碓窝,打些手磨在乡场上卖,贴补家用……”
  “我跟乡里李家沟来的篾匠,经常扎摊子卖货,算是交上了朋友……”
  似乎想起了以前艰难的生活,石头叔抹了一把脸:“后来有一天,篾匠领来一个娃子,说是他们村回来的大学生,李家人。听说他们李家祠堂门前号鼓牌楼是我王家祖上的手艺,特意来拜访,告诉我一定要把手艺恢复出来……”
  “得知我王家十几代人一直在谜团中走不出来的时候,娃子拿出一块石头来让我断,说是他在五溪河里发现的,叫我看看能雕成啥,小石头冒失,给人家发现的石头取名为‘青珉石’……”
  “人家不但没有见气,还夸小石头名字取得好。得知青珉石是顶级砚材后,就叫我家把别的都停了,每个月交些砚台给他,他给我们一个月一万的工钱。多出来的时间,专门研究这个,这个‘内雕’工艺……”
  “家里有什么三长两不齐的,都是这娃子给我照顾着,拉米拉面,拉油拉肉……”
  “还请来了他大学里的老师,拿那个什么枪,把号鼓的内部结构打成图给我们看……”
  “又给我找来透明的大块材料,让我练手,说是先易后难,先明眼,再盲雕……”
  “半年过后,砚台生意才有起色,这娃子前前后后,已经补贴了我家好几万,除了鼓励安慰,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啊……”
  “有时候半夜里醒过来,我这心里头都臊得发慌,这手艺要恢复不出来,别说对不住先人,就是这娃子这片心,也对不住啊……”


第五百六十七章 神技
  “后来娃子将砚台带到首都,蒙昆吾老哥关照,家里日子好起来了。李家娃子又在李家沟修了新房子,自己个三代人住在老屋,假期里一家六七个娃子都安排在祠堂,却专程来盘鳌乡把我一家三口接过去住着,说是李家沟比盘鳌乡环境好,房子新,清静没打扰,可以安心体察山水,琢磨手艺……”
  “到了李家沟,认识了他们村长,也是苗寨新来的大学生。跟自家闺女一般,有些时候小石头想不到的,她都想到了,有些事情小石头做不到的,她也做到了……”
  “李家沟人情好,没人把我们一家当外人,篾匠就住我对门,我们也经常切磋。他跟我说听俩娃子的准没错,他就是依着俩娃子的心意,把鱼竿都做出花儿来了,手艺比以前编斗笠编箩筐,那是一日千里……”
  “后来,娃子又带来了昆吾老哥,承蒙昆吾老哥抬举,收了小石头做弟子。”
  “现在,号鼓恢复出来了,小石头也出活了,我老石头,死后也可以面对列祖列宗了……”
  石头叔泪流满面:“今天这么大场面,我就想给大家看个整活,让俩娃子操弄起来,他们一个汉娃子,一个苗家妹崽,倒也和题……”
  “我就是想给老王家列祖列宗听个响……不孝子孙,往年坟前烧纸,比别家各户多出来那一跪,整足一个时辰的那一跪,几百年来没断歇过的那一跪……从今以后,可以免了……”
  李君阁双目含泪,对阿音说道:“阿音,既然石头叔有这念想,那我们就上吧。”
  阿音拿手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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