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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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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熊猫外交一样,在日本提到朱鹮,一般都是外交事件。
  时间转眼到了二零零四年,日本国内人工饲养的最后一只朱鹮——二十七岁的“老太太”阿金,最终死去,自此,日本血统的朱鹮全部灭绝。
  由中国先后赠送的几只朱鹮,却在日本呈现出勃勃生机,发展到了近百只。
  而在中国,则由七只发展到了两千多只,其中野外种群一千多只。
  虽然两国共同努力,将朱鹮从灭绝死亡线上活活又拉了回来,不过情况并不容乐观。
  七只朱鹮繁育出来的后代,存在基因缺陷,孵化率并不高,每一百枚卵中,只能孵化出十多只雏鸟。
  ……
  朱鹮终于到了,唯唯和苗娃组织人手,将朱鹮送往山脚梯田那里进行初级驯化。
  李君阁对朱鹮并不是太感冒,主要是这鸟在他眼里并不好看。
  中等体型,有一个白鹭的身体,偏偏腿短,然后还长了一个不讨喜的脑袋。
  头颈部的羽毛是向后伸长下垂的冠羽,整个脸部,包括额部、眼周、眼睑和下嘴基部全部裸露无毛,露出鲜红的皮肤,就像一个民国初年剪掉白辫子后披头散发外加喝得满脸通红的遗老,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再加上一个长长的黑色弯嘴,那就是这遗老还叼着一个前细后粗的古怪旱烟杆,要没有那一身白毛装逼,可以说完全没法看,连自家白鲵都不如。
  不过等到十只朱鹮从笼子里放出来,鸣叫一声打开翅膀起飞的时候,李君阁就知道为啥日本人喜欢这鸟了。
  这东西一飞起来,翅下和尾下的羽毛顿时展现在大家眼里,是一种非常漂亮让人眼前一亮心情舒畅的粉红色。
  李君阁喃喃地对良子说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我就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喜欢这玩意儿。”
  良子看着飞上树梢的十只朱鹮,双手相握默默祈祷,之后才睁开眼睛,对李君阁说道:“朱鹮身上的粉红色是我们日本的国色,多出现在王妃的和服上,我决定了,今年的目标,就是调出朱鹮色的大漆和丝线,蛮溪竹坊制作一对朱鹮色丝柄,玉口和竿袋的小蛮,以示纪念。”
  李君阁心想这套竿子可别被小格那闹山麻雀看到,不然肯定哭着喊着要试竿。
  笑道:“你们就是喜欢把什么都搞得倍有仪式感,不过的确也很有纪念意义,相信它们在李家沟会生活得很好。”
  现在空间里边的泥鳅鳝鱼小鱼也不少,等这批朱鹮生活稳定下来,李君阁就准备拿空间食品帮它们作弊,看看能不能改善朱鹮孵化率过低的问题。
  后续的事情还很多,野生动物的保育工作,不是说往地里一扔就完事儿,每只朱鹮脚腕上的GPS定位脚环还需要纳入李家沟保育基金会的监控系统。
  这脚环引来来李君阁极大的兴趣,对唯唯说道:“这玩意儿怎么能做到这么小?有这东西早说啊!害得我家金毛和麻头背着那么沉的设备在飞。都在喊减负减负,结果家里娃子越背越多……”
  唯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好不好?我给你向基金会问问吧,之前的确没见过,估计又是什么黑科技。”
  朱鹮是留鸟,生活安定下来一般就不会离开栖息地,唯唯还在想好事:“朱鹮的繁殖期是三到五月,如果这几对勤快一点,说不定还能产一波卵。”
  李君阁忍不住打击她:“可美不死你,吉罗鱼刚到李家沟第一年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急没用,这事情还是得讲科学。走了,上周没上山,老大老二还不知道怎么惦记我呢。”
  苗娃也想跟着李君阁去,霸王猇他都还没见过呢,结果被唯唯拉着不准走。
  这块栖息地同样需要安装红外摄像机,搭建隐蔽的观鸟棚,事情还有得干。
  当天晚上,李君阁趁红外摄像机还没完全启动,将朱鹮栖息的大树不远处几块水田里的鱼苗鳝鱼泥鳅田螺全换成了空间食品。
  ……
  李家沟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等李君阁去山上调戏完老大老二回来,新龙船已经下水了。
  龙船现在没法看,还没有彩漆装点,阿冲叔已经忙着雕刻龙头去了,那玩意儿才是重点。
  不过不影响训练使用,于是日常的训练,从岸上移到了船上。
  每天下午,五溪河上就会时不时地想起激烈的鼓声和汉子们的高喊,两艘龙舟在五溪河上掠水而飞。
  听说白米乡和盘鳌镇老乡场的人也没闲着,两艘龙船一样在盘鳌乡到白米乡之间划得飞起。
  第一年所有队伍都不知深浅,每支队伍都信心满满,总觉得冠军非自己莫属。
  ……
  转眼又到了四月下旬,司星准假模假样地发来邀请函,隆重邀请李总裁携夫人阿音赴蜀都参加《干将》首映礼。
  李君阁现在真有点怕这个了,虽然大布衣裳二布裤子被阿音偷偷从衣柜里一件一件地淘汰,但是茧绸和细亚麻,细棉布料的女工服饰同样穿得舒服。
  因此那种修身紧窄倍儿有型的西装革履,被李君阁视同为反人类的存在。
  阿音一票否决了李君阁想躲懒的企图:“二准的面子你能不给?再说别忘你你还是编剧呢!”
  李君阁觉得索然无味:“连冠海哥那破剧本都让他荣列编剧行列了,这编剧的名头,突然让我觉得怪没意思的……”
  阿音捂着嘴就笑:“你这嘴可省着点损吧,冠海哥对这名头很看重的,以后不准再提这话!再说人家的确出成绩了啊!听说我们国家还要作为大片引进呢!”
  李君阁说道:“算了不说了,那就走吧!”
  同行的还有梁慧丽,作为司星准的亲人,这个首映礼也是必看的。
  到了夹川,唐建凯和朱朝安小美也等在了码头那里,六个人凑成一车,朝蜀都开去。
  首映礼还是老套路,打扮,走红毯,上台,接受采访。
  《干将》的剧照在之前就引发了热切的讨论,记者们的问题几乎都集中在了这上面。
  有记者问到:“小准,这部片子号称是目前对春秋时期吴楚的生活还原度最高的片子,请问这样的片子,能满足现在观众的审美需要吗?”
  司星准笑道:“美这个东西,是非常复杂的,并不是说精细雅致的东西才能称之为美。江南水乡,可谓美;黄河壶口,同样可谓美。女子温婉,可谓美,男子豪迈,同样也可以称为美;建筑,机械,城市规划布局,甚至是社会结构,都有美的存在。”


第八百四十八章 美
  “这个问题我和川美的专业人士讨论过,他们告诉我,从审美心理学来讲,实际由三部分组成:一是审美主体,这是基础;二是艺术作品,这是审美主体的确证;三是形式美法则,是审美主体的逻辑确证。”
  “就拿争议颇多的雕题纹身来说吧,审美主体,其实是绘画艺术;图案,是艺术作品;而让图案在陈老师的脸上,能烘托出角色的刚毅果决,这就是逻辑确证了。”
  “大家应该从来没有发现陈老师内心里其实住着一头凶暴的野兽吧?相信看过这部面带雕题的片子之后,大家就会对此深有体会了。我在导戏的时候都对他有些发怵,这就是效果。”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
  司星准接着说道:“所以引入雕题这个元素,一来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历史事实,二来则是我们对于审美心理学详细研究之后进行的大胆尝试。”
  “影视界有一种错觉,叫观众的口味,因为害怕让观众倒胃口,而束手束脚不敢进行尝试。”
  “以前的电影屏幕上,对美的定义太单一化,太模式化,甚至是为了所谓的美,而放弃史实,放弃合理。”
  “但观众的口味真的就是这样吗?观众就真的理解不了除了江南水乡温婉女子之外的美吗?我认为不是,我觉得这是在拿观众当小白。”
  “我倒是认为,艺术和美,它无处不在,也人人都能领会和感悟。”
  “没有用心去让一个东西变美,就一口咬定它是不可能变美的,是不可能被观众接受的,这其实是一种偷懒,是一种敷衍,是一种对创作的不努力,不作为,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对观众的欺骗。”
  “真实的春秋,真实的吴楚,它们不到底美不美?博物馆里的众多文物,楚辞里的精美华章,早就给了我们答案。那么请问,审美情趣如此之高的吴人楚人,他们会容忍自己身上丑陋的雕题?”
  “因此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推断,雕题能在审美情趣处于当时整个中国美学巅峰的地区盛行不衰,它其实是美的,只是我们没有见过,就武断地给它下了不美的定义而已?”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影院里顿时响起了一片交头接耳之声。
  “定妆照一出来,社会反响非常的强烈。这是我们剧组走访了很多大师,博物馆,博采大量的吴楚元素,加上美术师的精心设计,还原出来的雕题图案。”
  “刚开始的时候,反馈结果其实让我们当心,可到了现在,就目前就我们收到的反馈来说,认为它美的,已经占了绝大多数,具体数据显示为百分之八十强。或者我们做一个现场测试?定妆照大家都看过了吧,认为美的请举手。”
  这就是偷换概念了,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司星准的粉丝,或者对电影抱着深深的期待之人,这个时候当然都是给面子,除了少数几个听得完全懵逼不知所谓的酱油党,全都齐刷刷地高举起了手。
  司向准招呼大家把手放下:“所以说,永远不要把观众当小白,说什么他们欣赏不了的话。他们欣赏不了,那就是我们做得还不够好,但这绝不能成为我们降低作品艺术品味的借口。”
  这话说道广大观众心里边去了,烂片看了太多太多,关键是各路明星导演们还全都振振有词,一溜观众顿时觉得妈蛋自己以前都被忽悠瘸了,凭神马你们自己拍得不好要老子们背锅?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司星准这话说得让他们解气,电影院里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司星准说道:“抱歉耽误了大家太多的时间,那我们就用作品来说话吧,看看真实的吴楚春秋,它到底美不美。”
  灯光熄灭,屏幕点亮,电影开始。
  巨大的山樱树,笼罩了整个绿草如荫的山坡,樱花夭灼无伦,瓣如飞雨。
  树边停着一辆马车,两位老者对坐,一位峨冠博带,一位麻衣素服。
  两人身前的几案上,一柄装饰华美的铜剑摆在那里。
  季札缓缓将剑抽出来,金白两色的双色青铜剑,让观众看得如痴如醉。
  季札赞道:“剑,刚健不阿为其性;直正无偏为其德;璏玉丝缑,谓之文;锐锋铦刃,谓之武;纳而藏之,不露锋芒,无毁无伤;出而扬之,超拔不群,建功立业;烈火融淬,斯谓修;剔刮砥砺,斯谓磨;其后有成,随天子,佐诸侯,入卫人主,出镇奸邪,可谓君子之器!”
  欧冶子脸上肌肉抖了两下:“上一把君子之器,可被你挂在了徐君墓前了。”
  季札呵呵笑道:“我挂的不是剑,我挂的是我大吴的礼和信,让中原诸国知道,我大吴虽远离周室地处蛮荒,背有纹身面带雕题,可也一样是文教之邦。”
  欧冶子笑道:“你辞让君位出使诸国,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季札看了台下不远处正在熔炼青铜的干将和莫邪,笑道:“总要给孩子们做个榜样吧,走了。”
  ……
  楚国,大城之下,一场惨烈的战争正在进行。
  姬光站在战车之上,观看战争的态势。
  车右持戈,车左持盾,不停地拨挡飞来的箭矢。
  一支羽箭“笃”地一声钉在车轼之上,离姬光的手只有几厘米。
  姬光将长箭拔起来观看,车右焦急地说道:“公子,此城我们是不可能攻下来的。”
  姬光笑道:“谁说我们要攻下来?我们已经夺取了居巢和钟离,功劳太大,要是不损兵折将的回去,我王兄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车右恨恨地一拍车轼:“为了不让那昏王猜忌,我们就要毁掉自己的左师,我们的左师……”
  姬光拍了拍车右的肩膀:“无关大局,就算只剩我一个人,楚军可敢出击?我们的忧患,从来就不在敌国啊……火候差不多了,传令,撤吧。”
  身后的大锣被敲响,攻城的队伍如潮水般退了回来。
  兵车拨转,吴军开始撤离,一辆兵车从侧门里冲了出来,车上的人丝服素衣,大喊:“姬光休走!留下命来。”
  姬光回头看了一眼,对车右道:“这位是谁?楚国还有如此胆色之人?”
  车右看了一眼,低下眉毛说道:“是……是离逅,瑶姬贵主的夫君。”
  姬光眼中闪过一丝冷色:“读书人,跑战场上来干什么?”
  说完持弓将刚刚捡拾到的羽箭射了出去:“战阵之上,刀矢无眼,看他的运气罢!”
  ……
  楚宫兰园,群芳吐蕊,瑶姬看着兰盆旁边面覆薄绢的尸首,脸上露出不忍之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葬了吧。”
  说罢转身,一步步向楚宫寝殿走去。
  耳畔的金铛轻摇,身上华丽的云纹单衣下,金黑双色的龙凤交缠纹在云雾下穿梭,瑶姬是那样的美丽。
  宫室里一片靡靡的乐音,楚王正歪坐在几榻上,手里拿着酒爵,醉眼迷离地看着巫女魅惑的舞蹈。
  瑶姬趋步到几前跪下:“王父,巫乐乃我大楚祭祀山川众神所用,不宜在寝殿演示,更不宜失态溺饮。”
  楚王不以为意地挥手:“吴军……退了?”
  瑶姬说道:“此乃军务,王父应当询问将军之人,不宜……不过据女儿所知,吴军已退。”
  楚王终于面露伤感,拿手指划弄着酒爵的边缘:“居巢和钟离,没了……”
  瑶姬说道:“离逅也没了……王父,姬光刚杀了我夫君,你就要女儿嫁给他?”
  楚王说道:“这不是正好吗?他一直是你心中的大英雄,而离逅,你素来看不上……”
  瑶姬面露不平之色:“王父,当年女儿不嫁,是你逼我嫁我不爱之人;到如今,你又逼我嫁我杀夫之人,你让女儿如何面对刚死的离逅,又如何面对姬光?”
  楚王说道:“这是姬光退兵的附加条件,是国事。女儿啊,你去了吴国,要拴住姬光的心,让两国交好,两个桑女的争执,就引来如此一场祸乱,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瑶姬轻轻的摇了摇下唇,想要说话,见楚王又举起了酒爵,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匍匐跪拜:“女儿和王父永辞,望王父振作,复我大楚旧时的雄风。这场战事,其实和桑女无关……女儿在吴国,日日泣祷王父康宁。”
  楚王叹了一口气:“去吧……”
  瑶姬起身,躬身倒退出寝殿,退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王父,巫女女儿想带走,我在他乡思念故国的时候,一曲《云中君》,可稍释离愁。”
  楚王贪恋地看了一眼巫女婀娜的身段,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
  吴国,江边小集市。
  专诸正狠命地拉着风箱,帮助干将和莫邪融铜。
  干将全神贯注地看着坩埚上方的金气颜色变化,突然喊了一声:“好!”
  然后和莫邪将铜水倒入泥范。
  专诸在旁边看着全套流程走完,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火,我是不是可以用了?”
  干将和莫邪对视一眼,干将笑道:“去燎你的猪吧!”
  专诸顿时大喜:“诶!我就知道你两口子最好了!”
  等到专诸开始刮洗猪皮的时候,干将从腰里掏出一把短剑丢给他:“来,试试这个!”
  专诸接过,拔出短剑,在猪身上一试:“当真好用!”
  又看了看自己常用的那把小铜刀:“唉,什么时候能用上这样的家伙就好了。”
  干将笑道:“等你成为士大夫那天,就能用上了。到时候我把剑好好装饰一番,送给你!不过到时候,你又杀不成猪了!哈哈哈哈……”
  收拾完东西,干将和专诸推着架着猪肉的小车去集市,在路边发现了一个昏倒在地的人。
  专诸说道:“又不知道是哪家落拓公子,干将莫管他,我们走。”
  干将看着那人腰间的宝剑:“这把剑好像是我师傅多年前打造的……不行,这人我得救!”


第八百四十九章 故事
  伍子胥已经得到了姬光的赏识,成为了吴国大夫,同时也看破了姬光的野心和他与姬僚之间的不和,回到了江边小集市。
  他唯一没有看破的,是姬光对瑶姬的喜爱,姬光为了保护她,在人前故作对她冷淡。
  懂权谋的人,未必懂得感情。
  干将见他到来:“伍大哥,看来吴宫之行,所获甚厚啊!”
  伍子胥长揖到底:“多谢二位贤弟相救,伍员能有今日,俱拜两位所赐,今日还有事相求。”
  专诸笑道:“伍大哥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荣耀,走走走,屋内叙话。”
  进到屋内,伍子胥环顾简陋的房间,摇头说道:“两位贤弟可谓清贫,伍员有两桩富贵送与二位贤弟。”
  ……
  剑庐之中,干将莫邪挥汗如雨,为姬光铸剑。
  ……
  姬光府中,专诸已经被洗脑,拿着干将送他的鱼肠剑,对着一头倒挂着的肥猪猛刺,嘴里恨恨地念道:“独夫!民贼!独夫!杀死你!独夫!民贼!”
  ……
  姬光在寝殿之中,脸色铁青地看着瑶姬,一盆兰花翻倒在地,根叶离散,遍地瓦砾泥土。
  瑶姬已经身怀六甲,满面泪痕:“夫郎,想想大吴的历代君王吧,他们礼让为国,不慕权势。季札叔叔,为了不做这个王,如今仍然还在诸国颠沛。中原诸国已经礼崩乐坏,已经道德沦丧,天下就还剩一个美好的吴国,如今,你要亲手将它毁掉吗?”
  姬光腮帮上咬肌突起:“瑶姬,是我毁了它吗?是我那个贪虐横暴的王兄,那个残民己逞的妄徒!那个嫉贤妒能的……匹夫!”
  “这些年姬僚如何对我,对将士,对百姓,你在楚国就没有耳闻?你在吴国就没有眼见?穷兵黩武国是日衰,难道这才是你希望见到的大吴?或者,一个拉着吴国向毁灭之途狂奔的吴王,才是你心中最好的吴王?!”
  瑶姬跪伏在地,泣不成声。
  姬光站起身来,柔声说道:“瑶姬,这个时候,我希望我最爱的人,能够站在我的身边……”
  瑶姬抬起头,满面泪痕:“你和伍员商议在市井中传播你王兄的谣言,你和他使用计谋让你王兄错杀忠臣,引得群臣不满,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姬光,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那个王位,真的就能让你如此疯狂?”
  姬光脸色一变,转眼又变得坚定:“那些,只是去除国贼的手段而已。吴国在姬僚手中日渐衰落,这是眼前的事实,吴国在我的手中会变得重新强大,这是将来的事实!我志已定势不可夺!这是先王留给我的荣耀,大好山河,我绝不容姬僚玷辱!”
  说完,姬光夺门而去,留瑶姬在身后失声痛哭。
  ……
  巫女在蚕室中配置毒药,同样泪流满面:“云中君,原谅你侍从的罪过吧,公子告诉我,吴王又要对大楚用兵了……”
  专诸,姬光,伍子胥三人在静室之中对坐,姬光翻看着手里装饰精美的短剑。
  剑脊上花纹环复,这是铸剑时留下沟痕,然后又用错锡填平,重新精心打磨出来的美丽绝伦的艺术品。
  姬光说道:“这就是鱼肠?干将的铸剑之术不错。”
  专诸傻呵呵地笑道:“我兄弟的师傅是欧冶子,是天下最好的剑师。”
  伍子胥说道:“专诸兄弟,如果我们要去掉剑脊上的错锡,填上巫女给我们配置的毒药,用来刺杀那个民贼,你愿意作出这个牺牲吗?”
  专诸傻了,接过鱼肠,放在身前,深深地低下头,爱惜地抚摸了鱼肠半晌,厚实的肩背开始抖动起来,那是在无声地抽泣。
  终于,专诸抬起身子,拿袖子粗鲁地抹了一把涕泪交流的脸,将鱼肠推到伍子胥身前,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伍大哥,做吧,我想……我兄弟……会原谅我们的……”
  ……
  巫女将填好毒药的鱼肠剑送到姬光和伍子胥身前,之前华美的错锡银纹,现在已经变成了可厌的漆黑纹理:“公子,剑已经制好了。”
  姬光正好伸手去取,巫女说道:“且慢。”
  姬光和伍子胥疑惑地看着巫女。
  巫女将鱼肠剑拿起来:“公子,善待贵主。”说完左手握住剑身,右手猛然一抽,手中顿时血流如注。
  姬光扑上去搂住巫女,惶急地喊道:“巫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巫女嘴角已经开始流出黑血:“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去找人实验,我不想……我……”
  话未说完,便永远闭上了自己美丽的眼睛。
  ……
  瑶姬已经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被软禁在府中,二厨端着食盘进来,劝她进食。
  瑶姬摸着自己的小腹,潸然泪下,终于还是举起了食著……
  ……
  姬僚也同样端坐在姬光府上,举起了食著。
  身着重铠,身周甲士环绕。
  姬光苦笑道:“王兄,既然对臣弟如此防范,又何必来呢?”
  姬僚据案大嚼,举起酒爵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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