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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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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公租梯田,音延峒人以助,种乌金稻,大售,皮公之图始得展。
  暹罗举农会,延皮公及音。
  觐王,王惊音殊丽而知礼好乐,与谈甚得。
  遂定友谊村之举,立音奉邑之长。
  二人游曼谷,遇良车,音喜之,与皮公结对入《无人岛》,志欲夺。
  音喜则皮公喜,因从之,于荒屿结庐。
  皮公多技,且善规,音亦不乐逸寓,事每分其半。五十日内劳二逸一,疲敝不著而收储益丰。融洽倍加,两情愈惬。
  余人皆苦,音与皮公独乐。
  后伺闲暇,音教皮公制笛,并授乐。
  皮公奏,音歌。皓月清声,世人惊绝,飘然若仙遇。
  音既得车,车商奥迪亦喜,以音绝配,留广告数帧。
  网站扬名初,多得于音之娇美。然音性真,不以貌傲人,言行皆从于心。
  慕其容而来,喜其性以留,所从日益,号召之力渐成。
  而皮公促狭,时戏网友。故网友但好捧音,而以踩皮公为乐。
  星准摄蜀山,有曲无词,央皮公,皮公作《为爱所生》。
  杰杰欲唱,至李家沟。见音,闻其歌,因生灵感,与音韵和,终成,大佳。
  皮公育斗鱼,巧救阿瑟,时德意志有观赏鱼展,其父海因里希延皮公与会。
  音于德意志,游说诸商,议救江豚,诸商感音盛诚,许之。
  其后李家沟立环保基金会,聚资十亿,实音首倡。
  音为峒人,习箭,知武,于酒会施弩,技压诸君,德人以为贵族。
  后遇恐袭,据楼,劫人质。
  音陷,自制抛索,以颜霜瓶实土石为弹,暗图相博。
  皮公于局外筹谋既定,乔装入与音会。于人质中辨识敌酋,内外交契,命音施弹,一发而定,解慕尼黑人质之危。
  此乱音功最著,联邦政府授音与皮公勋章,并荣誉市民。
  及返,始大婚,鱼水终谐,乡民之心始安。
  皮公立集团董事会,音与其中,而皮公于外。
  其后之局,实音主政,皮公襄划而已。
  或有讥皮公惧内者,皮公但不为意,每指龙首峰,谓之曰“优良传统”。
  若煎逼过甚,皮公亦逆击:“吾之所俱,唯阿音耳。设阿音为君辈,吾何惧之有哉?”
  二子曰:“夫妇之道,一曰敬,二曰诚,此经营之良方也。二人学或博薄,财或多寡,貌或妍媸,位或高下,此皆外之所见,而内不宜因之。但见彼长,不恶所短,斯可。而以员工考绩之策齐家者,方大谬矣!”


《李氏宗史。苗侗篇。育公传》
  《李氏宗史。苗侗篇。育公传》
  育公者,阿音之祖。
  其先世为峒主,因悉盐道入黔捷径,乃为贩负,每于盘鳌溪购丝盐,避税入黔,以为生计。
  民国间,诸匪盘踞,公父携刃械往来诸寨间,得号“悬天鹞子”,多与匪交,至论昆仲。
  人畏其途若蛇蝎,而公父故无恙。
  亦收诸匪赃私,货以分成。侗寨赖公父得活,诸匪亦赖公父得存,为相生也。
  公少即壮,从父习内家苗拳,飞灵精捷。度山越水,似步闲庭。
  或有较拳,然莫有能当。
  早六岁时,曾与父携资货过悍匪李二毛子寨,李二毛子沥酒三筒,以难之。
  公举筒立尽,李二毛子方讶其壮,旋呕,实未足饮。
  诸匪皆笑,李二毛子独爱其智。
  留公于寨,遣其父,日授技,以待父归。
  公术益进。
  公豪侠自任,峒民但有忧患,未敢求父,皆白公,公视若己任,好义急公,其年虽幼,然峒民钦服。
  新朝立,诸匪消弭,盐道改辙,峒仅以农事为营,日贫。
  即长,父没,峒人共推公,立为主。
  公乃年蓄五猪,遇节腌之,然至亲者亦不得食,留为侗寨缓急之用。
  闲则入山为猎,以敷私用。
  峒猎有山规,故千年寻狩,而鸟兽不绝。
  新朝欲获皮张,麝香诸物,建猎队,闻公技捷,纳入伍。
  然欲求穷竭,虽孕幼皆杀之,忤山规,公大不豫。
  乡以公怠,开批斗会责之。
  公怒,掷凳击乡长,至血流,众莫敢制,公乃扬长而返。
  或欲治其罪,然悬天崖猿攀鸟渡,亦有不达,其途可畏。又公为少数之族,有政策。事遂寝。
  公无事,但务农,习武,寻猎而已,不复出山,越三十年。
  李家沟何长生,猎户也,偶至寨后深林,为蛇所伤。
  公女救之,因定情,合期私会。
  公知之,以长生汉人,设阵,谓之曰:“英雄虎女,不得烦伺麂麋。欲得吾女,先入吾阵。”
  长生习五通拳,亦悍,鼓勇而进,得入闺闼。
  公大乐,是夜即以女妻之。
  三日回门,长生醉,与公格练,始悟公技精绝。前番得妻,乃公玉成也。
  长生由是德公,以父待之,终不有违。
  悬天寨位属蜀州,然路险绝,反有别径通黔。
  公为寨童求学事,入红水府,求纳峒生,不受。
  及返,闻音诵书声,喟叹再三,呼音曰:“欲脱寨贫,必得学。然今黔州进路已绝,囡纵灵慧,奈天险何?”
  音因始立志,有未信鸟道不能越语,事在前传。
  音离寨日,公送之抵山神嘴,视音下,雏影雄崖,几不可自恃。
  枯坐终日,目对县城,垂泣再三。
  及返寨,外示淡然,峒人殊以为忍,皆以公欲男孙,而待音薄。
  后六年,音每离,公每送,亦每泣,然心终不回。
  而终夜长起徘徊,殊不安席,嗟吁良久,已见天光。
  蜀大录书至,阖寨欢怡,而公色悴然。
  对神位跪枯夜,至旦,召音曰:“使囡能以学脱樊笼,祖无怨。勿以幼志为绊,但有远离之机,慎宜惜之。”
  音曰:“祖志即吾志也,一十二年,未敢有易。”
  公拥之泣:“吾误吾孙矣!”
  音初为亭长,携皮公上崖,皮公以短刃献。
  公喜,以皮公类己,然未识皮公之能,但以音有托,大慰。
  牵手谆谆,殊小意,唯恐皮公负音,使音不乐。
  皮公亦感佩,其决意与音进退,乃至此始。
  皮公售荔枝,得资,即建溜索,悬天崖千年天堑,始得怡畅。
  皮公田,阿音启公,公送稻种,并使子媳峒人助耕。
  皮公又立民宿,招峒人建,至乏资买木。
  公又助以侗寨大杉,不言本利,民宿赖之得成。
  皮公集侗寨乌金血米以销,公与力焉。
  半载,携利返,户入盈万,悬天寨得脱赤贫。
  公始识皮公之能,益赖重之,峒人亦以皮公为家人,殊亲厚。
  皮公乃租侗寨田林,延农大教授,考察土地,量计,测为富硒宝地,稻价益昂。
  农大之人闻公德,皆敬,赠公以蛙棚。
  公育石亢,犹精,擅胜专才。
  音家始富,公乃弃己田为池,育皮公所赠稻花鱼苗,年分侗人之田,以益众产。
  苗乡于是始富,公与皮公计,言送寨童入学事,皮公深然之,入县白令。
  事谐,返告,公喜甚,与皮公痛饮达旦,共醉于室。
  农大人每至寨,皆公亲接,即宿公家,款伺周翔。
  二教授以公为友,爱重之,实心为谋划。另辟金花茶,天麻为业。皮公召众培育,资以补贴。
  星准摄《蜀山》,立天星阁,悬天崖始知闻。及立旅业,修栈道,游人至寨,惊为天人之境。燕织蜂营,络绎不绝。
  皮公命侗寨以接待为事,其年户入三十万有奇,由是富甲诸乡。
  然皮公另有诸业,寨务实以公为主。
  公望素著,允直,侗人多赖之,如是指使,悉听无疑。峒务诸事谐顺,而无劳音及皮公。
  闲搜蒿蓬,集鸟卵,育之及壮,放释山林。
  又于寨周设投伺区,招野鸟翔集,蔚为胜景,游人爱之者众。
  皮公立基金会,公稔识蜀山,与之同考,于苦人窝得紫猇。
  闻传,举世殊哗,中科院集小组,议立保护区事。
  院士来察,公为导,夜寂闲聊,知苗峒有山规,细问其详,大惊:“未意保护区早立千载。紫猇得存,岂唯天幸,殊赖人力哉!”
  乃求得。公于是口述,授皮公,记之以献。
  保护区立,诸法多从公之议。
  二子曰:“公短于开拓,静默守成,殊非治才。以自无学,则以学必为离贫之道,亦殊不智。然直旷任侠,性急公难,允而无私,贫而有守。其不待学而后知,是为至德天成者矣。”
  或曰:“性简而直,传贻子孙,非独言传,亦以身教,故可钦佩。然至遇皮公始得振,设非有遇,终无所获。则悬天寨之兴,非偶然哉?”
  二子曰:“持恒如一,以待有遇,以执破愚,终必有获。智不足者,艰勤勉进,此乃‘读书百遍,其意自现’之理也。”
  “如公与音者,即无皮公,终必积畦步以致千里。是故非悬天寨赖皮公得兴,实李家沟赖音得兴也。其事岂偶然哉?岂偶然哉!”


《李氏宗史·良储公传》
  《李氏宗史·良储公传》
  良储公,生清末,幼敏慧,入私庠。
  十二,通诸经,多自悟。其师曰:“恨汝未早生二纪,天负吾乡一进士坊也。”
  尝集诸生,令各言其志,语皆浪漫,唯公曰:“传道授业。”
  师奇壮之,然知己学实不足授公,乃命公入县,从新学。
  四年,每占科魁,超驰绝逸,同辈望尘。
  试金陵师范,即中,然乏中馈。
  良才公,皮公祖也,已婚吴氏,私谓曰:“兄固大才,然家资寒薄,如之奈何?”
  吴氏乃出嫁奁两合,手治行囊,并与良才公罟五溪,得鱼一石。
  良才公笑曰:“天不绝吾宗上进。”
  始行。
  时为民国,国运艰疲,思潮奋涌,或多抵牾。
  公于校识马列,入秘党。
  候假得归,入山遇奇人,得授养生格斗之术,并觅猎寻踪诸般。
  后见公夜读,因问之,知在会殿之间,乃大嗟讶,踌躇良久,终去,未明所踪。
  业毕,国府以公瞻博,命入金陵高级军官速成学校,为文史讲师。
  公所析鞭辟,又豪逸,课余与诸生交,不高崖岸,不拒肉酒,亦喜解囊,待人以厚。
  诸生多慕之,虽终业,仍多款曲。
  公乃间刺机要,以周国是,其事极秘,虽宗人未可知。
  新军入金陵,鼎革,乡人方知公为秘党久矣。
  刘帅征西南,邓公为参军,以公土著,才干拔群,乃擢入军中,叙前功为羽林参军。
  新军起工农,不文者众,公于倥惚之际,画泥为板,烧枝成笔,授诸军文字。
  或有未愿学者,公自以口粮诱之曰:“国事忧沉,任在我辈。未闻不文而可治者,诸君勉之。”
  于是从学者众。
  时西南匪患疴沉,多与乡人交接,又地峻势险,绝类新军初起游击之时,此消彼长,未可促克。
  公乃进策:“匪亦等差:民农避租役,遭携裹者,此六七;协从者,此二三;而其酋首,未足十一,故其势可散。当宣励诸乡:为首者当诛;协从量罪;而余者不论。”
  刘公深以为然,召公问所据,公曰:“吾乡情也,实可验之。”
  刘公问所需,公笑曰:“一身足矣。”
  乃还乡,与乡人立约,召还所亲,量土而耕,贼势星散。
  群酋惧,欲遁,乡人执之,送县,唯李二毛子只身得脱。
  夹川贼平,半旬而已。
  公返,刘公抚之曰:“壮哉!吾军之定远也!”
  即用公策,所过平灭,其势破竹,如巨灵之捣蚁穴也。
  公通三省方言,惯善匪之切语。匪或不察,亦以为匪。
  又善潜踪觅迹,文武兼姿,虽匿林崖瘴洞,非死即降,绝无可避。
  名寒敌胆,三省称闻。
  诸匪传公擅道术,能摄神兵,惧之犹甚。
  度公猎户出生,西南俚称“跑山匠”者,又行四,莫敢直呼其名,但以“跑山共四”代之。有遇,多降。
  公闻之,讶曰:“不意剿者亦可得号也!”
  亦有忌公功著者,乃投匿信,暗刺曰:“军中有某,于旧党布恩,于新党亦如旧。以文字交诸军,以切口交诸匪。操弄神鬼,至有号称。其志非小。向之所降,非降吾党,乃降某降鬼神也。”
  公亦不辨,谒刘帅曰:“三省已定,储固请辞。当入教职,以展平生之志。”
  刘帅与语良久,知其所系,嗟叹而释之。
  后军中拔干才,能文者多进,诸军始悟公之德,感佩尤深,然公已去矣。
  即转业,入蜀州教厅,为掌事,时三十有五。
  辗转初定,而思远公已十三矣。
  简化字至,公读之终夜。达旦,对思远公叹曰:“用心良苦如此,即当从之。”
  乃改授简化字。
  思远公幼受公学,其后十年,运营文字,与共揣摩,其学不亚之父。
  公甚爱之,常语之曰:“非唯吾子,亦同窗挚友也。”
  然当势不容,公但嘱之,勿泄其事。于外言行,皆和应时局。
  文革至,公遣之返乡,与思成公秘议,藏字派碑于灶下,去祠堂瓦,置之场坝,践为块砾。
  槽檩但可动者,皆匿之,并剔墙数堵,暴砖于地,使可见内。
  小将至,则言四旧已除,勿复烦劳。李氏宗祠赖此得保。
  又十年,国运周回,始振,送诸生海外。
  思远公亦在其列,公以所藏《范滂传》授之:“勿以为念。君子所当重者,其有甚于父母。”
  思远公在哥大,得《古今图书集成》,决然不返。
  时论汹汹,与卖国等罪,公谢曰:“教子无方,使乖舆议,今当避位,以让诸贤。”
  因退,携妻返乡,宁息其事。
  后二十年,文锢渐驰,始得通音讯。
  公于乡不置产业,但居宗祠,以薪俸缮之,期数年,尽复旧观。
  所集诸书,不计门类,中西贯汇,而识问日深。
  年七十,始授皮公,以其性佻,止于儒。
  皮公长成,又遇星准,诱之改志,授魏晋文学,使成名导。
  德人阿瑟,容克军贵之后。幼有多动之症,皮公携之造宗祠。
  公始从三十六计,后授孙吴,司马诸法,以坚其志,以止其行。
  命其以症为敌,施兵法以克之。
  其症益消,阿瑟益果毅。长成即以刚韧驰名,并光家业,为欧罗巴巨贾。
  天方国阿里木,时为王储幼子,自闭,药石无施。
  皮公遇之德意志,悯其纯孝,携返,祈公施教。
  阿里木虽避人,不言,然才情犹锐,绝擅图形。
  公乃以甲骨文入,期月即成,识字过千,可与笔交。
  公以为天才,益爱重之,日与游山水,辨草木虫鱼诸属,凯广其智,渐使接人。
  至愈,皆返,公奇二人之才,乃开网课,虽远绝重洋,亦日授之。
  其父祖皆感泣,并铭五内,督学犹甚,命二人以师祖待公。
  阿里木后为天方之主,哲学大家,名扬当世者,公之力焉。
  时中国始强,民族之信犹需国问,然经年断灭,存无一二。
  皮公乃置公课于网上,令好之者皆可得教。
  公深入浅析,因循善施,所讲每起一絮,其后敷连广涉。
  然纲举则目张,听者无意,皆会于心,喜谓曰:“二十载槁形诗书,今日方知国学之易也!”
  相呼从学,声名再噪,而公已近期颐矣。
  乃召思远公返,存稿亿字,尽呈史宬,昭续千年文教。
  二子曰:“英雄得势,亦必循时。公之不遇,可谓甚乎!设生早晚二纪,皆不至此。然使颟樗而成英材,可谓因性施理,有教无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公亦可称展志矣。”
  “是故君子守命,终无怨谤,亦不虚度者,为有所寄耳。”
  “公之淡泊,为其忧必不在己身,故其思必不在己遇也。存续之功,世皆高其子之愗勤,而未有明其父之远瞻者,惜乎!”


《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
  《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
  王婆婆者,实刘姓,名玉兰,嫁李家沟,依俗称夫姓。
  兰幼,失怙,依其姊。
  姊家亦贫,兰幼即操持,杂粮野蔬,仅半温饱。
  年十四,嫁。
  次年得子,其夫即病。兰侍之三年,资储荡然,尽易汤药,然终不治。
  兰为孀妇,方十八,然不忍捐家,乃善事翁妪,独哺幼子,身自耕养。
  个中哀劳辛戚,未忍尽言。
  越二十年,家道终贫,迹步蹒跚。然赖兰之勤,亦终得过。
  翁妪见背,兰善葬之,与子延妇,寄兴家之思。
  越二载,得孙良厚。
  然子亦病,药石罄尽,终无效。
  家余四堵,绝类圹室。媳难堪其贫,弃良厚,见奔。
  兰时四十,唯余弱孙,心如槁木,烬尽成灰,乃调鼠药,思自绝。
  药成,而良厚号饥。
  兰终涕下,泣曰:“终一命也,何辜而托吾家!”
  乃调粥,哺良厚,泪入羹汤,而其心渐转。
  入夜,抱良厚后山,于翁妪夫子墓前,涕零号呼,状若疯痴。
  至中夜,拜诸君墓:“妇无宿德,命薄如斯,至诸君捐弃。罪不待言,当自绝以谢,然弱子无辜,必使长成,其后方敢肆志。”
  “诸君有灵,助妇佑孙,必使平安,无病无灾,此妇之一愿也。”
  “人其活脸,树必活皮,如命不活,脸皮何用乎?”
  “今当改辙,溷沦自弃,实无可辩。诸君如或见责,但应妇身,勿使良厚受殃也。”
  再拜,下山,改移装束,历诸乡,以媒为业。
  兰虽操业,然非营营求利者。必细问,察识,方行事,故所使媒妁,多如意。
  或有夫妇抵牾者,兰但以自举,言孤苦以为开解,劝夫妇之道不易,当善珍惜。
  人亦多悟,每谐。
  由是其声渐驰,延聘之家,多信赖之。
  然其时乡人亦多贫,媒资每鸡鸭而已。
  兰不舍食,育之,以卵易米糠,渐滋繁。
  性洁,虽家徒四壁,然蛛尘不染。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而后为良厚治馔。虽锅台灶壁,洁净无余。
  日督良厚甚严,叨叨不歇,良厚每默然。
  乡人未有以常媒待之者,然亦不敢露悯色。但接之以常,心实重其坚白。
  兰亦坦然,虽不怿其业,事每忠勤。
  喜助人,遇婚丧生节,每多预之。
  虽无学,性实慧,疑有宿敏。宴间俗乐歌庆,皆一遍而默然于心。
  遇年节,则制连枪,金钱板,入夹川与各商铺歌蹈。
  其艺精绝,人亦不厌,多以钱粮酬之,家资渐饶。
  县文化馆建剧社,拔歌舞之才。兰每与,欲脱其业,然所善者,皆乡俚杂曲,县馆每以其鄙薄,兰志终不得谐。
  年渐长,良厚益壮,兰亦释改业之心。
  思成公举荔枝事,特为兰植十数株,谓之曰:“此立命之根,亦子孙之本也。”
  兰谢,珍育,学植育之技,并授良厚。
  祖孙日勤,其树滋茂,为乡里第一,犹胜思成公家。
  后十年,挂果,乡始丰稔,而兰家为甲。
  吴志秋至乡,欲嫁接荔种,为改良事。
  乡人多溺成利,不舍,其举难行。
  兰曰:“赖思成之惠,吾室已充。且孀妇孤子,日费不烦。今日之事,兰请步思成后。嫁接之事,当自吾家始。”
  遂改良种,三年无入,而后果价溢普种绝近百倍。
  乡人不妒,反以为是,皆曰:“非如此不足德报也。”
  皮公幼习兰事,至从良储公学儒,见识日深,而愈奇兰。
  尝与公论德行,以乡人枚举,皮公以兰第一,列思成公前。
  良储公喟叹曰:“孺子可教也。已明夫子之意。”
  乡俗向以媒为鄙业,及良厚壮,诚孝,然不乐祖母之业,每强颜。
  会皮公返,知之,召良厚于其祖墓前,细述其详,以为开解。
  良厚始悟,泣泪滂沱,悲不自胜。
  由是侍祖母愈恭,皆出自然。皮公以其可取,纳入集团,为总裁助理。
  后二十年,良厚为集团秘书长,位列阿音,凡梅后,为世人推重。
  皮公知兰不乐其业,思为开解。
  后于法王寺遇果山,识其智业圆融,且兰素迷信,因使兰谒法王寺。
  然阴告果山,求为慰解。
  兰至寺,于佛前告罪,曰不详之身,未敢鄙求庇佑,当保孙长宁康泰,不妄灾疚,早成家业。
  果山慨叹,与辨析因果,谓之曰:“平生处事,尝愧于人否?”
  兰讶然曰:“无有。”
  果山曰:“既无愧,则何罪之有?何身不详?”
  兰感悟,欣然拜谢,释终身之憾,跃跃而去。
  皮公视文化遗产尤重,欲以启发游人。然风俗佚失,多已不存。
  问思成公,思成公笑曰:“此非吾长,汝忘王婆婆乎?”
  皮公拍案:“非此君,事断难行矣!”
  问兰,兰以伤心之事,不从。皮公慰解,求之再三,终可,曰:“事实易为,然需二人之助。”
  二人者,焕邦东方二公也。
  三人素为友,二公好歌吹,喜事,常相谐谑,互以为乐。
  得命,东方公曰:“昔日胭脂艳虎,今日白毛豆腐,尚欲出我一头耶?吾辈丈夫,未甘让人,必预其事。”
  焕邦公曰:“五十年乃一啸,山林犹震,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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