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寂寞)-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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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向阳摆摆手，呵呵笑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迟早是要走的，我只希望我走以后，江南省的老百姓不会指着我脊梁骨骂我是个坏书记就心满意足咯，你也看见了我还没走就已经是门可罗雀了，说不定还有人盼着我早点走呢，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老了，未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段泽涛深情道：“不会的，您为江南省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别人我不敢说，您对我教诲和知遇之恩我是终生不敢忘记的……”。

赵向阳和段泽涛促膝长谈了两个多小时，赵向阳谈了他在江南省执政期间的得与失，谈了他的执政思路和为官之道，谈了他的人生哲学和平衡之术，甚至还谈了他对于江南省的主要干部的看法……这不是一次上级和下级之间的谈话，反倒更象是一次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谈话，赵向阳是在向段泽涛传道，他已经把段泽涛看成了他的接班人，希望段泽涛能把他没有走完的路继续走下去……

这一次谈话让段泽涛获益良多，对他今后的人生道路和为官之道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赵向阳或许在经济发展上面有所不足，但在处理平衡班子成员和竞争对手之间的关系和矛盾，在选拔和任用人才，在大局把握和危机处理方面都有他的独到之处，而这些正是段泽涛所缺乏。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赵向阳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传承给了段泽涛，现在的段泽涛在经济发展开拓上锐气十足，但在大局把握和眼界上面却还有所欠缺，就等若一名善于使剑但内功不足的外功高手，得到了一本修炼内功的秘籍，大大地加速了他的成长速度。

第二百六十六章微服私访

从赵向阳办公室出来已经快中午了，本来赵向阳要留段泽涛吃饭，但段泽涛看到赵向阳谈了这么久也有些倦容了，毕竟也是上年纪的人了，而且赵向阳要离开了总有些扫尾工作要处理，就婉拒了，只说等下次去京城再登门拜访，赵向阳已经视段泽涛如衣钵传人也就没有勉强。

刚走到走廊上就碰到谢援朝和刘双喜，谢援朝和刘双喜惊喜万分，齐声喜出望外道：“老板！您回来了，早听说您要回来，我们眼睛都望穿了，走，我们俩为您接风洗尘去！”。

段泽涛看到谢援朝和刘双喜也很高兴，时间也到了饭点，就笑道：“行，不过先说好，你们请客，我买单！”，谢援朝对刘双喜挤挤眼，笑道：“知道老板您有钱，那我们就不客气吃大户了……”。

下午还要工作，三人就在省委旁边找了一家环境清雅不大不小的饭店，谢援朝和刘双喜应该是这里的常客，酒店那个长得很有风韵的老板娘一见到他们到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打招呼，“谢主任、刘主任，吃饭啊，这位帅哥是？……”。

谢援朝挥了挥手道：“这是我们老板，快准备一间干净一点的包房，把你们拿手的特色菜上上来！……”。

那老板娘愣了一下，段泽涛比谢援朝和刘双喜年轻多了，怎么还成了谢援朝和刘双喜的上级呢，不过她这饭店开在省委旁边，每天接来送往很多都是省委的官员，也是有些眼色的，连忙热情地在前面引道，将三人带入一间雅静的小包房，就把门带上出去安排了。

三人要了几瓶啤酒，饭店上菜也很快，酒过三巡，段泽涛问起谢、刘两人的工作情况，谢援朝和刘双喜对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政府机关的工作，老板你也知道的，也就那么回事，早九晚五，跟机器人一样，当然比以前在省政府政策研究室那会强多了，不过我们还是怀念以前跟着老板那段日子，虽然很辛苦，但是活得充实啊，心里面象有团火，有使不完的劲，现在老板您回来了，能不能继续带上我们啊！”。

刘双喜也连声附和道：“是啊，老板，您就带我们一起去山南吧，我们还想是跟着您，就算没职务我们也认了！……”。

段泽涛沉吟了一会儿，推心置腹道：“我当然也想带上你们，知根知底嘛，不过我刚上任就把你们带过去，别人难免会说我任用私人，所以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运作一下，好不好？！……”。

谢援朝和刘双喜虽然有些失望，但总算看到了希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转移了话题，聊起段泽涛这些年的经历，得知段泽涛这些年的精彩经历，两人都咂舌不已，越发觉得热血沸腾想要紧跟着段泽涛，中间谢援朝起身上了一次卫生间。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到了下午上班时间，段泽涛让老板娘来买单，却被告知谢援朝已经买过了，原来刚才谢援朝借上卫生间的机会已经悄悄把单买了。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谢援朝道：“好你个谢援朝，跟我还来这一套啊！”，谢援朝嘿嘿笑道：“老板，我们知道您不差钱，可是说好我们为您接风洗尘的，哪能真让您买单啊！”。

孙相龙和张小川对段泽涛均有知遇之恩，如今到了省委，段泽涛自然也要去拜访一下，孙相龙和原省纪委书记叶剑平为了争夺段泽涛吵了一架，他刚正的性格却也给叶剑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叶剑平年纪到线退休的时候，上级向他征询继任人选，他就推荐了孙相龙，孙相龙也因此成为了省纪委书记，省委常委，算是前进了一大步。

段泽涛来到省纪委书记办公室，孙相龙的秘书小黄是他从山南带过来的，认识段泽涛，惊喜道：“段县长，啊不，现在要叫段市长了，老板经常念叨你呢，我这就进去看看老板有没有空……”。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间传来孙相龙爽朗的笑声，“这小子还知道来看我啊，快叫他滚进来！”，显然孙相龙的心情极愉悦。

段泽涛进了办公室，孙相龙满眼欣赏地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嗯，不错，比以前成熟多了，有点市长的样子了，把山南交到你手里我就放心了，元晨那小子我可不放心，上级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投了反对票，不知道怎么还是选了他……”；孙相龙还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一点也不避讳。

重见老上级，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的，段泽涛心里暖暖的，呵呵笑道：“孙书记，您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直爽……”。

“我永远不会变，我希望你也永远不要变，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变腐败了，我一定亲手抓你！”，孙相龙不愧是纪委书记，三句话不离反腐。

段泽涛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我哪敢啊，您的教诲日夜响彻在耳边，我时时提醒着自己呢……”。

孙相龙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笑道：“你已经变了，变得油嘴滑舌了！……”，话语中却丝毫不掩饰对段泽涛的欣赏。

小黄羡慕地看了段泽涛一眼，孙相龙在人面前一般是黑着脸，十分威严，所以下面的干部都叫他“孙黑脸”，也是赞扬他象包公一样刚正不阿的性格，只有在极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开怀的笑容，他知道孙相龙有话要和段泽涛谈，给段泽涛泡好茶就赶紧带上门退了出去。

孙相龙问了问段泽涛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又把山南一些急待解决的问题对段泽涛做了交待，感叹道：“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山南的经济搞上去，你是搞经济的高手，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段泽涛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孙书记，你放心，山南就是我的第二故乡，我一定会尽全力把山南的经济搞上去，搞不好，你拿我是问！”。

从孙相龙办公室出来，段泽涛又回到了组织部，见张小川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张小川正低头在批阅着文件，他和张小川的关系比和孙相龙更亲近一些，属于亦师亦友的关系，张小川也可以说是段泽涛进入官场的第一位引路人，见张小川聚精会神的样子，就起了童心，故意变了声调在门外大声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张小川没有抬头，继续批阅着文件，过了半响没有听到声音，才奇怪地抬起头就见段泽涛正含笑站在门口望着他！

“是你小子啊！都当市长了还这么调皮！”，张小川也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准备给段泽涛倒茶，段泽涛连忙摆手道：“我刚从孙书记办公室出来，喝茶都喝饱了！”，见张小川的办公桌上的水杯没有水，很自然地拿起墙角的热水瓶帮张小川把茶杯里的水添满。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张小川不禁又想起段泽涛刚到自己的办公室报到的情景，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刚到我办公室报到的时候也是这样给我的水杯里倒水，如今当初的大学毕业生已经成为了一市之长了，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了，看来我也老咯……”。

段泽涛笑道：“张部长，你哪里老啊，柳部长年纪也快到线了吧，我还等着你当上省委组织部长再提拔提拔我呢……”。

张小川正色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有心人传出去可就要满城风雨了……”；段泽涛吐了吐舌头，赶紧转移了话题。

两人开完玩笑聊起了正事，张小川道：“柳部长安排我送你去上任，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山南市召开全体干部大会的通知已经发下去了，我会在大会上正式宣读关于你的任命，你抓紧把自己家里的事安排一下，有什么问题没有？”。

段泽涛突然灵光一闪，脑海里有了个主意，腆着脸笑道：“张部长，我有一个请求，我可不可以不跟你一起下去，我想先独自下去，看一看山南的情况……”。

张小川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笑道：“好你个小滑头，官不大就想学乾隆皇帝微服私访了……”。

段泽涛正色道：“张部长，我不是想做秀，我是从基层起来了，我太清楚上面的干部如果大张旗鼓的下去，是很难看到真实的情况的，我希望我能真实地了解山南，我才知道怎样去管理它，所以请你一定答应我这个请求！”。

张小川点了点头道：“你考虑得也有道理，如今下面的干部应付上级的手段是很高啊，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动作不要太大，毕竟你还没有正式上任！”。

第二天，段泽涛就带着胡铁龙和吴跃进坐上了前往山南的大巴车，为了能深入基层，他特意没有让胡铁龙开车，三人都换上了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就象是三个刚从外地打工回山南的打工仔。

第二百六十七章极品老板娘

这几年国家对于边远地区的高速公路网建设十分重视，从省城通往山南的高速已经通车，再也不需要象段泽涛初到山南那样经过崎岖山路的颠簸了，以前坐着哐当哐当响的破烂中巴车也换成了舒适的豪华大巴车，看到这可喜的变化，段泽涛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眼神。

高速公路就是快，以前要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如今四个小时就到了，下了高速，前面的省道旁边搭了一个棚子，有几个流里流气身上纹着纹身的年轻人正光着膀子坐在棚子里打扑克牌。

大巴车司机嘴里骂了一句“狗ri的！”，老老实实地将车停到一边，打开车门跑了下去，满脸堆着笑跑到那棚子里，掏出烟点头哈腰地散了一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那大巴车司机才如蒙大赦般地跑了回来重新上了车。

段泽涛看的纳闷，他正好坐在那司机的后排座位上，就疑惑地问道：“司机大哥，刚才那群人是干嘛的啊，我怎么还瞧见你给他们交钱啊？！看他们也不像政府部门的？……”。

那大巴车司机狠狠地朝窗外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道：“他们都是四爷的人！这就是一群强盗！我们每跑一趟车要给他们交一百块，大头全给他们抢跑了，辛苦一趟跑下来，有时连油钱都赚不回！……”。

段泽涛大吃了一惊，追问道：“你们不会不交吗？！”。

“不交？！谁敢啊，四爷手底下几百号马仔，不交钱，他们就砸车打人，我们有好几台车都被砸了，有几个司机现在还被打得住在医院里呢……”。

段泽涛更吃惊了，这也太骇人听闻了，惊道：“这个四爷是什么人？！气焰这么嚣张？！难道政府部门就不管吗？！”。

那大巴车司机冷笑道：“政府部门？！政府部门都是和他们一伙的，四爷是我们山南最大的黑社会头子，还办了个什么宏大集团，山南但凡赚钱一点的生意他们都要插一手，听说他和政法委书记阮经山是拜把子兄弟，两人穿一条裤子的，谁斗得过他啊？！……”。

突然那大巴车司机警惕起来，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狐疑地问道：“你又是干什么的？！打听这些干什么？！”。

“哦，我是刚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就是好奇问问……”；段泽涛在山南待了这么久，山南本地话说得很溜，立刻用山南方言回答道。

那大巴车司机这才放松了警惕，摆了摆手道：“小伙子，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在山南你要得罪了四爷，你就死定了！……”，说完不再理会段泽涛，重新发动汽车上路了。

段泽涛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山南的水很深啊，这个四爷如此肆无忌惮地从事非法活动，看来他身后的保护伞一定很强大，对于政法委书记阮经山，他在山南的时候很少打交道，也不太了解，不知是否真如那大巴车司机所说，和黑恶势力有勾结，在没有完全了解情况之前他也不好下结论，还是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

大巴车开进了山南市区，山南市比段泽涛刚来的时候繁华多了，起了很多高楼，街上的汽车、行人也比以前更多了，热闹是热闹了，却比以前更加混乱了，小汽车、自行车、货车、大巴车混杂在一起，喇叭按得震天响，吵得人脑袋发晕，下高速进城区到汽车站短短不过几公里的路程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山南市汽车总站。

下了车，那就更是一派“脏、乱、差”的景象，本来就狭窄的人行道被卖东西的小贩占得满满的，路面上满是果皮、废纸等各种垃圾，要穿过这段路走到汽车站外去简直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困难。

到处是人挤人，段泽涛身后是一个打扮妖艳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见段泽涛模样长得俊俏，有心勾引，故意将胸前那两团硕大的五花肉顶在段泽涛背后挤来挤去，劣质的香水味冲得段泽涛直想打喷嚏，而他前面则是一位络腮胡汉子，这位老兄估计有几天没洗澡了，浓郁的汗臭味熏得段泽涛直想吐，这一前一后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段泽涛真是欲xian欲si。

好不容易出了汽车站，段泽涛三人都觉得有些饿了，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填饱肚子再说，汽车站旁边的饭店段泽涛是不敢去的，味道差喜欢宰客且不说，主要担心不卫生，印象中汽车站过去一条街有一家叫“迎春楼”的饭店做的干锅鸡很不错，生意也很好，经常是顾客盈门，段泽涛以前只要到市里来办事都会去那里吃饭，只不知道还有没有开。

段泽涛之所以对这家“迎春楼”饭店印象这么深，不仅因为那里的菜食很美味，也因为那里的老板娘是个美女，长得极有风韵，肤白如凝脂，见谁都是满脸带笑，一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不觉为之迷醉，为人也很随和，一般客人买单她都会主动给客人优惠，有时还会送一个菜什么的，生意这么好倒有不少人是冲着她来的，段泽涛还记得她的名字，叫田迎春，饭店名就是用她的名字取的。

记得段泽涛第一次带着方东明到这里来吃饭，田迎春热情地一口一个“小兄弟”叫着，最后方东明忍不住了，“这是我们段县长呢，可不是你的小兄弟！”，田迎春闹了个大红脸，也惊讶于段泽涛这么年轻就当县长了，却是从此记住了段泽涛，每次来都会格外热情地招待，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只怕她已经忘记了吧。

循着记忆中的路很快找到了这家“迎春楼”饭店，饭店的外观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里面吃饭的客人却不多，田迎春倒也还在，只是平时总是笑容满面站在门口迎客的她，此时却是愁眉苦脸地坐在收银台后发呆，连段泽涛他们走进来也没有发现。

段泽涛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说这家饭店换了厨师，口味不好所以生意也变差了，不过既然来了也不好再掉头走，这时田迎春也醒过神来，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来，她居然还记得段泽涛，惊喜道：“这不是段县长吗？您有好久没来了呢，我还以为您调走了呢！您是贵人，坐包厢吧……”。

段泽涛想不到田迎春居然还认识自己，不由佩服她的好记性，呵呵笑道：“老板娘，你记性可真好，我是调走了，现在又调回来了，一直惦记着你这儿的干锅鸡呢，这不，一回来就先上你这儿来了，我们就三个人，就坐大厅好了……”。

田迎春笑道：“我可是头一回见您那么年轻的县长，能不记得吗？……”；热情地把段泽涛三人引到座位上坐了，点好菜就去厨房安排了。

客人不多，菜上得很快，段泽涛尝了一口，味道还是那么可口，就越发纳闷了，为什么店里生意变差了呢？

正在这时，店外进来几名纹着纹身的彪形大汉，见到他们到来田迎春的脸色立刻变了，紧张地站了起来。

为首地是一名手臂上纹着一条青龙的高个中年男子，他用手用力在吧台上一拍，皮笑肉不笑道：“田老板，我来收保护费了！”。

田迎春外表柔弱随和，其实性子却很刚烈，气愤道：“你们这月都来三回了，我店里的顾客都让你们吓跑了，没有生意哪有钱给你们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纹着青龙的男子阴笑道：“田老板，你就别死撑了，我们四爷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只要你点下头，立刻可以跟着我们四爷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要在这里开饭店吃苦啊！……”。

田迎春用牙齿紧咬下唇，嘴唇都咬得发白了，怒斥道：“你让姓李的死了这条心，就算死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廉耻的事！”。

那纹着青龙的男子狠狠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对身后的几名马仔一挥手道：“给我砸！记住别伤了这小娘皮，要不然四爷会责怪的！……”。

那几名马仔正要动手，一旁的段泽涛再也坐不住了，大喝一声，“住手！”，带着胡铁龙和吴跃进走了过来，对那纹着青龙的男子怒斥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竟敢损毁私人财物，干扰饭店合法经营，还有没有王法！”。

那纹着青龙的男子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三人一番，暴怒道：“哟嗬，你小子是从哪里来的，少管闲事，要不然我要你后悔从娘肚子里生出来！”。

一旁田迎春急道：“段县长，这事你别管，他们上面有人，你斗不过他们的……”；说着从抽屉拿出几百块钱递给那纹着青龙的男子道：“只有这么多了，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那纹着青龙的男子听说段泽涛是县长，也吓了一跳，气焰却仍十分嚣张，冷笑道：“原来攀上县长的高枝了，怪不得！告诉你，我们四爷的后台比他官大，县长也不好使！”，终究却不敢再用强，接过田迎春递过来的钱，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无孔不入

又是这个“四爷”？！而且在得知自己是政府干部后，那那纹着青龙的男子气焰仍然那么嚣张，看来这个“四爷”的势力远比段泽涛想象中的更大，这后面肯定也有一张十分复杂的保护关系网，在没有完全把这张关系网彻底搞清楚之前不宜轻举妄动，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段泽涛连忙拦住了气愤填膺要追出去抓住那纹着青龙的男子胡铁龙，转头对田迎春道：“老板娘，这个“四爷”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经常来收保护费吗？他们这么猖獗，公安局难道不管吗？！”。

田迎春的眼泪就下来了，悲愤道：“‘四爷’真名叫李世庆，是山南市的黑社会老大，他们每个月都会来收保护费，不给他们，他们就捣乱，把客人都吓跑了，他们势力很大，后台又硬，公安局根本不敢管的，我做完这个月就准备不做了……”。

段泽涛皱了皱眉头，安慰道：“老板娘，你不用怕，邪终究胜不了正，没有人能一手遮天，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的！”。

田迎春绝望的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以前山南市的市长就曾经想把扳倒他们，还开展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扫黑除恶”专项活动，结果却是虎头蛇尾，到后来就没有声音了，没有多久他就主动申请调走了，连市长都斗不过他们，你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你最好别管这件事，否则连你也很危险！……”。

“哦！”，段泽涛眉毛一扬，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隐情，自己的前任居然是被黑恶势力赶走的！看来这里头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自己必须要谋定而后动，千万不能冲动行事。

从饭店里出来，段泽涛他们先找了间宾馆把行李放下了，又洗了个澡，因为昨晚和江小雪“告别”的时候，运动得太过激烈，段泽涛觉得有些疲倦，就躺下休息了一下，被胡铁龙敲门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晚饭就在宾馆的餐厅吃了，这次倒是没有人来捣乱，但味道就不敢恭维了，草草吃过饭，段泽涛想着再出去转转了解下情况，大白天的那个“四爷”的那帮手下都那么嚣张了，到了晚上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