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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寂寞)-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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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来。

“段市长,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又要倒时差,是不是先在省城找个酒店睡一觉再回山南……”;谢冠球建议道。

段泽涛想都没想就摆摆手拒绝了,不容置疑地道:“没事,我在飞机上已经眯了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睡得着,直接回山南吧!”。

谢冠球知道段泽涛的性格,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一行人上了车,谢冠球和方东明知道段泽涛心情不好,也没敢说话,车内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段泽涛在鼻间根部的晴明穴揉了揉,闭着眼睛对一旁的谢冠球问道,“冠球,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下吧,电话里也没说得太清楚……”。

谢冠球就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段泽涛听他说完还是一言不发,但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高速公路两旁,一座座灯火闪亮的城市和村镇在车轮的沙沙中一一闪过,五颜六色的光带让段泽涛的思绪不断倒退,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自己第一次见吴大为的情景。

吴大为长得并不起眼,段泽涛甚至不能清楚记起他的样子,只是上次去棚户区调研时,吴大为敢于为老百姓说话的态度,和居民对他的爱戴让段泽涛留下了印象,所以才会把他提拔上来做征地拆迁办公室的主任,想到这里,段泽涛心里就升起了深深的愧疚,自己如果没有提拔吴大为,只是居委会主任的吴大为是没资格跟在田继光旁边调研的,或许就不会牺牲了。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窗外的细雨也已经停了下来,天边出现了鱼肚白,小车也已经到了山南境内,马上就要下高速了。

段泽涛突然问道:“大为同志的后事办得怎么样了?!追悼会开了没有?!……”。

谢冠球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道:“额,这几天,市里头全乱套了,要接待省里的调查组,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所以还没有顾得上,本来市里是要追认大为同志为烈士的,可是有人说……”。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地道:“说什么?!……”。

谢冠球嗫嚅着道:“有人说,吴大为是征地拆迁办公室主任,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不应该追认为烈士!……”。

段泽涛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雷霆暴怒道:“放TMD臭狗屁!吴大为同志都牺牲了,还有人向他捅刀子!这些人的心是怎么长的!他们还有没有良知!……”。

谢冠球和方东明还是第一次见段泽涛发这么大的脾气,居然爆起了粗口,都吓了一大跳,吓得都不敢说话了,此时小车已经下了高速,胡铁龙就问道,“老板,是直接去市政府还是去住所?!……”。

段泽涛怒火未竭,猛地一挥手道:“哪里都不去,去吴大为家!我要去看看大为的家人……”。

吴大为的家在一栋陈旧的居民楼的二楼,刚上楼,就看到门口摆了一把椅子,椅子上立着吴大为的遗像,下面摆了一个香炉和两个烛台,上面插着香烛,旁边还有一堆已经燃成灰烬的纸钱,楼道中弥漫着一股香烛和哀伤的味道。

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照片中的吴大为面带微笑地望着段泽涛,正是段泽涛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段泽涛只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就不自觉地下来了。

吴大为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段泽涛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位双眼红肿,满脸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满脸狐疑地问道:“你们找谁?!……”,这名中年妇女正是吴大为的妻子,孙小兰!

一旁的谢冠球连忙介绍道:“你是吴大为同志的爱人吧,这是段市长,他刚下飞机就来看大为同志了……”。

孙小兰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段泽涛面前,嚎啕大哭道:“段市长,你要为我们家大为做主啊!他死得不值啊,死了连个过问的人没有,我早就说了他,做事那么积极,那么拼命做什么?!现在死了连个名分都没有……”。

段泽涛连忙把孙小兰扶起了,哽咽道:“大嫂,我的工作没做好,对不起大为同志,也对不起你们,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办到,我们绝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让大为同志走了还带着遗憾!……”。

原来吴大为牺牲后,他的身后事就一直没有人过问,甚至连遗体都没有找到,孙小兰想去事故现场寻找吴大为的遗体,但现场却已经被封锁了,根本进不去,还是一个好心的民警从现场收了几块带血的碎布片做为遗物交给了孙小兰,孙小兰回来烧化了才自己给吴大为搭了个简易灵台。

可是从出事后,政府没有派一个人过来探视一下,倒是原来棚户区的一些居民自发的来悼念了一下,甚至孙小兰去找常务副市长田继光,还被他斥责不要吵事,说他现在很忙,没空管这样的小事!然后就把孙小兰独自留在办公室走了。

段泽涛彻底愤怒了,震怒道:“他在忙什么?!不是吴大为同志,他早就被炸死了,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有什么事比让英雄安息更重要?!……”。

说着又转身对一旁的谢冠球怒斥道:“你这个市政府秘书长怎么当的?!你要让英雄死不瞑目吗?!立刻派人过来为大为同志搭建灵堂,再派人去现场,看能不能找到大为的遗体和更多的遗物,顺便通知所有的常委和市政府班子成员,都过来,我要为大为同志办一个隆重的追悼会!……”。

本来谢冠球是向田继光提议了的,说应该给吴大为办个追悼会,结果却被田继光一句“别没事找事!”给训了一顿,但此时段泽涛正在气头上,他哪里还敢辩驳,连忙点头转身出去准备打电话安排段泽涛布置的任务。

他刚走到门口又被段泽涛叫了回来,“你顺便再通知一下那些记者,让他们也到这里来看看,放着英雄事迹不报道,一天到晚想着抓阴暗面,炒噱头!我要好好给他们上一课,这个世界值得弘扬和报道的真善美有很多,不是只有阴暗面!……”。

第三百四十三章冲冠一怒

谢冠球立刻按段泽涛指示去安排了,段泽涛回来了的消息一下子象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有的人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段市长回来了,感觉就象有了主心骨,有的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山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段泽涛不是能干吗?看你如何收拾这残局?!

田继光此时的心情则是恐惧,当他接到谢冠球的通知,说段泽涛要市政府班子成员都去参加吴大为的追悼会,他就知道段泽涛不会放过他了,事实上吴大为的牺牲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因为他的好大喜功和临场指挥失误造成的。

而在事情发生后,他之所以不同意追认吴大为为烈士,也是因为承认吴大为是烈士,就等于承认了他在这件事情上犯有主要过错,所以他还提出说吴大为是征地拆迁办公室主任,对此次事件也负有责任,就是想扰乱大家的视线,从而减轻自己的责任。

元晨得知段泽涛回来了,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被搞得焦头烂额,前天被石良叫去省里,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如今段泽涛回来了,他就感觉压力一下子轻了不少,不过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段泽涛越过他这个班长直接通知常委们去参加吴大为的追悼会,实际上有些越权了,不过他也想到段泽涛或许有他这样做的理由,所以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去了。

有了市长亲自指示,吴大为的灵堂很快搭建起来了,唯一遗憾的是事故现场已经被清理了,而且吴大为的血肉和吴铁强的完全混在了一起,完全分不清了,孙小兰只能找了一些吴大为的一些旧衣物和已经烧化的带血肉的灰放到灵棺里做了个灵柩。

花圈和各种鲜花也很快送来了,谢冠球还找了一个哀乐队过来,整个灵堂都用白纱给布置起来,正中挂着放大了的吴大为的遗像,哀乐奏响,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副市长们和常委们也都陆续过来了,见段泽涛戴着黑纱满脸肃穆地站在灵堂门口,有的上前和他握握手道:“泽涛市长,你回来了!”,有的则是点点头,直接去贵宾区坐了,田继光也来了,段泽涛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同他握手,转头去和一旁谢建星说话,田继光心里一跳,低着头走进了灵堂。

元晨到得迟一点,段泽涛主动迎了上去,低声道:“元书记,事先没有和你商量,就让谢秘书长发了通知,实在是大为同志的身后事不能再拖了,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让英雄带着遗憾走啊!请你理解……”。

元晨点了点头,有些汗颜道:“这段时间我也被搞得焦头烂额,忽略了大为同志的身后事,山南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啊,泽涛你回来了,我身上的压力就轻多了……”。

这时,媒体记者们也陆续来了,谢娜也在其中,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段泽涛一眼,没有过来打招呼,媒体记者们见山南市政府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常委班子和市政府班子都到齐了,心里都颇觉惊讶,不知段泽涛这位喜欢出奇兵的市长又要给他们以怎样的震憾,心中都颇为期待和好奇。

还有一些棚户区的群众也自发地来了,他们要送吴大为这位无私的好干部最后一程,看着吴大为的遗像,想着他平日里为了老百姓不辞辛苦地奔波,不少群众都流下了热泪。

追悼会是由段泽涛亲自主持的,本来谢冠球亲自写好了悼词,但段泽涛却没有按他写好的悼词照本宣科,而是严肃地环视了全场一周后,沉声道:“全体起立,让我们向舍己救人的英雄………吴大为同志三鞠躬,全场默哀一分钟!……”,说完带头向吴大为的遗像深深地三鞠躬,然后垂首肃立默哀了一分钟。

默哀结束后,段泽涛饱含深情道:“说实话,之前我对吴大为同志了解也不多,在刚才和吴大为同志的爱人孙小兰的交谈中,我才得知吴大为同志自参加工作以来就一心扑在工作上,连节假日都很少休息,这一点棚户区的老居民都可以做证……事发当天,正是吴大为同志奋不顾身扑倒了失去理智的吴铁强,才避免了更大的惨剧发生,就是这样一位党的好干部,如今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突然段泽涛语调一转,悲愤道:“可是就是这样一位舍己为人的好干部,他的身后事却无人过问,也迟迟没有被追认为烈士,甚至有人还往他身上泼脏水,从背后捅刀子,说什么吴大为同志是征地拆迁办公室主任,对此次事件负有责任!……”。

“要我说,这是放狗屁!我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吴大为同志负责棚户区的拆迁工作,短短三个月时间就完成了棚户区一千三百户居民的拆迁工作,可以说是劳苦功高,棚户区的老百姓可以做证,他有没有强拆!有没有干一件违反原则违反政策的事情!据我所知,就在事发的前一天,他还在耐心地做拆迁户吴铁强的思想工作……同志们啊,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带着遗憾走啊!”,段泽涛猛地一挥手,怒发冲冠道。

人群中田继光低着头,拼命地向后缩,生怕段泽涛看到自己,段泽涛却显然不想放过他,向他投来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厉声道:“田继光副市长,当时你是在现场指挥的,如果不是吴大为同志,估计你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了,据我了解,事发前吴大为同志还向你建议了,说我是不同意强拆的,是你一意孤行才酿成了这次惨剧,难道你不觉得应该站出来说点什么吗?!”。

田继光满脸涨得通红,屈辱得浑身直打颤,段泽涛这是硬生生的打脸啊!他知道段泽涛不会放过他,却没有想到段泽涛会如此不留情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出丑,他双拳紧握,指节都捏得发白,但却终于没有勇气当场和段泽涛翻脸,他心里还有一丝幻想,或许这时候自己低了头,段泽涛就会放过他了。

他低着头走上前去,痛哭流涕道:“段市长,我向你检讨,我对不起吴大为同志,吴大为同志舍己救人,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应该被追认为烈士……”,说着又对着吴大为的遗像深深地三鞠躬。

段泽涛就不再理会田继光了,又继续对着话筒说道:“今天来了很多记者朋友,关于这次恶性事件,我们政府有责任,我们该负的责任,我们绝不会推诿,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会反省,绝不让这样的惨剧再发生……”。

“但我今天想说的是,做为新闻媒体,你们的责任就是让民众看到事实的真相,山南市政府在拆迁过程中有没有强拆,有没有损害老百姓的利益,你们可以去了解,群众是否满意是衡量政府工作的唯一标准,你们可以去向已经搬进新居的老百姓了解,看他们满不满意!……”。

“据我了解,这次自杀性爆炸案中的拆迁户吴铁强是个劳改释放犯,他对社会有仇恨心理,我这样说并不是歧视有过失足经历的人,而是想说明会发生这样的惨剧有吴铁强的个人因素在里面,并不是如之前媒体报道的是政府强拆所致,我很奇怪,为什么象吴大为这样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迹,你们不报道,却一定要揪住强拆的话题不放呢,是不是因为,你们觉得这样更有新闻卖点,更能迎合读者的口味呢!……”。

这时一位媒体记者不服气地站起了质问道:“段市长,你是不是想借吴大为的事迹来转移我们的报道方向呢?!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做秀的成分!……”。

段泽涛回头指了指吴大为的遗像,对那名记者道:“你刚才的质问是对英雄的亵渎和侮辱!我可以告诉你,任何时代,真善美永远都是时代的主旋律,这不是你一篇报道所能改变的!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们肯定会不高兴,不过你们不高兴我也要说,作为媒体人,应该时刻牢记自己的责任,那就是要实事求是地报道真相,弘扬真善美!……”。

“你们说我是做秀,没错,我就是做秀,但我想秀的不是我自己!我想秀的是吴大为同志的英雄事迹!我无权干涉你们的报道,但前提是你们报道的是事实,我们欢迎社会和媒体的监督,但这种监督必须是建立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否则我会拿起法律的武器,和你们对簿公堂!……”。

不得不说,媒体记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小心招呼,他越觉得你心里有鬼,你请他吃饭他照吃,给他小红包他照拿,但转过头想法设法还是要去调查你,段泽涛这一通严词斥责,记者们反而觉得他够坦然,在经过一番调查后也发现段泽涛说的都是事实,在做后续报道的时候也真的转而报道吴大为的英雄事迹,相反对于山南强拆的报道却消失了,也慢慢消除了之前的负面影响。

第三百四十四章痛打落水狗

更有媒体以《市长冲冠一怒为什么?!》为题对此事进行了报道,反而为段泽涛树立刚正不阿,敢做敢言的正面形象。

而吴大为的英雄事迹也感动了民众,事后他不仅被省政府追认为烈士,树立为英雄人物典型,更因此入选了央视的“感动华夏的十大年度人物”,这也彻底消弭了之前对山南强拆报道的负面影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省里派来的调查组在经过了一番细致的调查后,也给出了山南市政府并没有强拆,在拆迁过程中也没有违规情况的结论,并将这一结论上报给了省委书记石良,停工的步行街和商业广场项目也复工了。

石良在得知段泽涛在吴大为追悼会上的讲话后,感叹道:“这个段泽涛还真是个将才啊,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用得好啊,一下子就把可能遭遇灭顶之灾的山南又重新拨回了正轨,可惜了……”;一旁的田文镜想问他为什么可惜了,但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元晨也对段泽涛如此巧妙地化解了这场危机大感佩服,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道:“泽涛,这次多亏了你啊,你开追悼会这招棋确实太妙了,要不然山南的发展可要大受影响了……”。

段泽涛摇摇头道:“我是真的觉得大为同志确实太可惜了,如果我们不为他做点什么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倒不是纯粹为了化解危机,另外危机虽然化解了,但是我们却不能因此而放松,应该对这次事件进行反思,才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首先,我觉得田继光在这次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提议让他立刻停职反省……”。

元晨瞟了段泽涛一眼,觉得段泽涛有些小题大做了,他其实也不希望段泽涛在政府那边的话语权过大,对他也是一种威胁,想了想道:“这不太妥当吧,田继光同志毕竟是常务副市长,市委常委,而且他刚才又已经在吴大为同志的追悼会上做了检讨,让他停职是不是处分太重了,我看不如让他在常委会做深刻检讨算了……”。

段泽涛已经给过田继光机会了,但田继光却丝毫不知悔改,趁段泽涛出国的机会又出来兴风作浪,这也让段泽涛意识到,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他不可能让自己身边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存在。

他据理力争道:“元书记,这不是检讨的问题,田继光不仅对这次自杀性爆炸事件负有直接责任,他在吴大为的身后事的处理上也反映出这个人的本质很有问题,吴大为同志救了他,他为了逃避责任,却在他牺牲后还往他身上泼脏水,捅刀子,如果继续让这样的人继续待在常务副市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只会让大家觉得寒心,而且之前他在负责土地拍卖工作时也存在不少问题,如果不让他停职,这些问题也不太好查处……”。

元晨见段泽涛态度如此坚决,他如今正处于和段泽涛合作的蜜月期,自不可能为田继光的事情和段泽涛翻脸,想了想便道:“那下午常委会上,你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吧!……”。

下午的常委会一开始,段泽涛一反常态地带头开炮了,“这次自杀性爆炸事件虽然过去了,但是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对此次事件进行深刻反省,我认为田继光副市长对于此次事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我认为田继光同志不再适合担任常务副市长职务,建议常委会对田继光副市长进行停职处理,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田继光没有想到自己在追悼会如此屈辱地做了让步,段泽涛居然仍然不肯放过他,公然在常委会上提出要将自己停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案而起道:“段泽涛,山南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你这分明是在排除异己,我是市委常委,只有省委才有资格处分我,你说了不算!……”。

其他常委也大吃了一惊,想不到段泽涛下手如此之狠,居然要将田继光停职,特别是李牧等人更有兔死狐悲之感,李牧皱着眉头道:“是啊,虽然继光同志对这次事件负有一定的责任,但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吴大为同志的追悼会上做了检讨,我们总不能不允许同志犯错误吧,还是应该以教育为主,停职处分太重了!……”。

熊天照更是不客气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继光同志就算有错误,他已经做了检讨,上级领导也没有说要停职嘛,我看是有人别有用心,想搞一言堂!……”。

段泽涛瞟了李牧等人一眼,却不看对他怒目而视的田继光,冷冷地道:“这次自杀性爆炸事件在全国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现在新闻媒体仍然在高度关注着我们山南市政府对这件事情的处理,田继光副市长是这次事件的第一责任人,如果大家认为只让他做检讨就能对媒体和民众做出交待的话,我没有意见,待会我们可以投票表决,我保留我的意见……”。

段泽涛这一招就比较狠毒了,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们如果不同意给予田继光停职处分,那么今后如果新闻媒体对这件事继续曝光,我可就不负责了,这其实也是段泽涛留的后手,他逼着田继光在吴大为的追悼会上承认自己对于自杀性爆炸事件负有责任,如果山南市不对田继光从重处分,媒体的确有可能继续对山南市政府在这件事情的处理态度上进行谴责。

常委们听段泽涛这么说就都不做声了,谁也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去袒护田继光,田继光也惊呆了,他没想到段泽涛早已挖好了坑,逼着自己往里跳,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也没有细想,当时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不承认错误,如今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了平息媒体和民众的怒火,自己注定会成为这一事件的牺牲品,而自己一旦失去了常委副市长这一护身符,之前的那些问题就会被全翻出来,他也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指着段泽涛咬牙切齿道:“段泽涛,你好毒!”,段泽涛却根本不理会他,淡然地对一旁的元晨道:“元书记,现在开始表决吧……”。

元晨瞟了田继光一眼,知道这个人已经完了,摇了摇头道:“现在开始表决,同意田继光副市长停职的举手!”,说着他带头举起了手。

没有任何悬念,几乎所有常委都投了赞成票,连李牧、熊天照、阮经山等人也只是同情地看了田继光一眼,也举了手,田继光见大势已去,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会后,田继光还不死心,又到省里去找石良去告段泽涛的状,石良却根本不愿意见他,只是让田文镜转达了一句话,“做人都做不好,做什么官?!”。

田继光一被停职,自然有人会跳出来打落水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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