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寂寞)-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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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住所周围布控，防止他们潜逃，对于李牧、阮经山和熊天照三人更是重点监控。

阮经山和熊天照在得知李世庆出事后也感到要大祸临头，立刻来找李牧商议，因为谭志坚已经严密封锁了消息，所以这时他们都还不知道李世庆藏有他们受贿罪证的金钥匙，而且已经落入警方手中，心里就都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不过李牧此时已经有了潜逃的念头，但为了让阮经山和熊天照替他转移警察的视线，就反过来劝阮经山和熊天照不要怕，不要自己吓自己，李世庆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他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还提出要到外面喝酒庆祝。

阮经山和熊天照见李牧如此淡定，心里就也定了一些，李牧就说我先进去换件衣服，然后一起去喝酒，李牧进了卧室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提了个皮包，阮经山就觉得奇怪了，问说你怎么出去还带个包啊，李牧就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不好，把药放在提包里随时可以应急啊，我今天豁出去陪你们喝点酒，咱们也有日子没聚了。

阮经山和熊天照也没有多想，三人坐了一辆车出了门，在外面监控的便衣和纪委工作人员因为还没有得到抓捕的命令，只能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三人到了山南大酒店，李牧又把张天雷叫了过来，四人喝酒喝得很开心，中途李牧还让张天雷叫了几个陪酒的女公关过来，阮经山和熊天照酒喝得很嗨，又有美人在怀，也就把李世庆的事情给丢到爪哇国去了，李牧喝到一半就站起来说要上厕所，阮经山觉得奇怪，说包厢里不是有卫生间吗？李牧解释说自己不习惯用外面的马桶，还是觉得蹲便式的卫生些，张天雷就说我办公室有个蹲便式的，我带你去。

其实李牧叫张天雷来就是让他帮自己潜逃的，张天雷和李牧之间也有不少黑幕交易，所以也不想他出事，两人把阮经山和熊天照和几个女公关丢在包厢里，去了张天雷的办公室，张天雷在那里早就准备了帮李牧乔装改扮的东西，李牧一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腰穿着酒店卫生员衣服的糟老头子，从酒店后门溜了出去，上了一辆的士。

这时候孙相龙已经到了山南，立刻下达了对李牧、阮经山、熊天照三人实施双规的命令，抓捕小组立刻冲进了酒店，闯入了顶层高档会所的包厢，阮经山和熊天照此时正在包厢里搂着那几个漂亮的女公关上下其手，丑态百出，见到纪委工作人员冲进来，立刻吓得瘫软在地。

李牧最终也没有逃脱警方的抓捕，这一回却是丁俊辉立了功，上次李世庆就是化妆成酒店清洁工从丁俊辉眼皮底下跑了，这让丁俊辉视为奇耻大辱，所以他现在一见到酒店清洁工就敏感。

在酒店下面蹲守的时候，他见一个酒店清洁工从后门的员工通道出来就习惯性地留了心，待看到那酒店清洁工居然上了一辆的士，他就更加肯定这清洁工有问题了，哪个清洁工舍得花钱坐的士？！和一起蹲守的同事说了一声，就开了车跟了上去。

等到酒店这边传来消息，说是阮经山和熊天照已经抓住了，李牧却不见了时，他就几乎可以肯定，李牧就是那个清洁工了，立刻一加油门冲上去把那辆的士给拦了下来，于是李牧也落网了！

紧接着纪委工作组和公安联合出动，对涉案的一百多名山南市基层干部进行抓捕，公安局的拘留所和市纪委专门用来双规干部的小楼都关不下了，部分级别较高的干部和李牧、阮经山、熊天照等三人被立刻转移到邻市的看守所异地审问，这也算是他们因为自己的级别而享受到的最后一次“特殊待遇”了。

山南市官场一片哗然，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纪委干部会突然上门把自己请去喝茶，一时间山南市风雨飘摇，人心浮动，而许多人也认为这些事都是段泽涛搞出来的，对他恨得牙痒痒，当他们从各种渠道得知段泽涛将因此而被停职时，都幸灾乐祸地暗暗窃喜不已。

而孙相龙则在为如何向段泽涛通报省委常委会的决定而为难，他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个闯劲十足让他十分欣赏的年轻人，他却不知道其实段泽涛那天在石良办公室的时候，见石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只怕要因为这件事吃挂落了，当时他心里也很不忿，也是心有怨气，但当他从别的渠道真正得知常委会的决定时，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又想起了他来时，肖老爷子让他去天安门去看升旗仪式得到的感悟，胸腹间升腾起一股浩然之气，而之前的怨气也慢慢被这股浩然之气消弭了，心底无私天地宽，只要他所做的是正确的，尽到了他应尽的责任，他就不后悔！

孙相龙把段泽涛找了看来，张了几次口，可是想好的安慰段泽涛的话就是说不出口，段泽涛见孙相龙如此神情，就知道他想要和自己说什么了，淡然地笑道：“孙书记，我愿意接受组织上做出的决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如今山南市的干部人心浮动，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山南市的经济发展，所以我想召开一个全市干部会议，稳定一下人心，所以我想能不能等我开完这个会，站完最后一班岗，再小范围宣布对我的处理决定……”。

多好的年轻干部啊！素来被人们称为铁面无情，“黑面包公”的孙相龙也不禁为段泽涛博大的胸怀所感动了，用力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动容道：“泽涛，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党的好干部，虽然现在你暂时受了委屈，但我相信党和人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的！你为山南所做出的贡献是不会被埋没的！……”。

段泽涛接着又去找元晨，和他商量开全市干部大会的事情，段泽涛将被停职的消息，元晨也是听说了的，他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既为段泽涛感到不平，又有些内疚，因为段泽涛实际上等于是为他这个一把手挡了刀，毕竟山南市出了这样的窝腐案，第一应该被问责的应该是市委书记，而不是市长。

但同时他又情不自禁地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段泽涛实在太优秀太强势了，他始终有一种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他也不甘心永远藏在段泽涛的光芒之后，做一片陪衬的绿叶，而段泽涛一旦调离山南，李牧等本土派势力也已分崩瓦解，他就能真正地实现对山南的掌控，成为最大的获利者。

虽然他也为自己这种有些卑鄙的想法感到羞耻，但心中的窃喜却有如春日的野草一样抑制不住地疯长，所以当他见到段泽涛来到他的办公室，脸就不自觉地红了一下，连忙迎了上去。

段泽涛说明来意，元晨心中就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相信段泽涛一定也听说了省委常委会上的消息，却仍然表现得如此淡定和坦然，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狭隘和渺小，激动地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泽涛，我真心佩服你，省里对你处分是不公平的，我和你一起去省里找石良书记，无论如何要把你留下来，要处分也应该先处分我这个市委书记，和你比起来，我真的很惭愧！……”。

段泽涛摆摆手，呵呵笑道：“原来元书记也已经听说了，山南市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我觉得组织上怎么处分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山南的发展因此受到影响，我这个人比较强势，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山南现在需要的是稳定，由元书记你来主持大局很合适，我只希望，我离开后，山南能够在元书记的领导下继续持续稳定地发展下去……”。

市委大礼堂。全市处级以上干部都来齐了，最近山南实在发生太多事了，这些干部聚在一起，难免会议论纷纷，礼堂里到处嗡嗡的说话声，这时元晨、段泽涛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下面的干部不少已经得知了段泽涛被停职将离开山南的消息，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段泽涛让元晨先讲话，元晨诚挚地道：“泽涛，还是你来讲吧，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向山南的同志们讲话了，我想此时你心里也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

段泽涛就不再谦让了，轻轻地用手指在麦克风上弹了弹，试了试话筒，微笑着环视了会场一周，开始了他的讲话，很多年以后，许多山南市的干部谈起这次讲话都还十分感动，称这是他们听过的最让他们感动的“离职感言”。

第三百六十五章谢建星的秘密

“同志们，最近我们山南市出了很多事情，发生了震惊全省的贪腐案，但我相信在座的绝大多数同志是经得起考验的……山南市在这两年来取得了巨大的成绩，这是有目共睹的，这是在座所有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

“关于为官之道，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当世上所有人都把欲望当理想，把世故当成熟，把怯懦当稳健，把油滑当智慧，那只能说这个社会的底线已被击穿，所以我想说勇敢不是莽撞，执着不是偏激，求真不是无知，激情不是幼稚……面对腐败现象，我们不应该明哲保身，而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与之作斗争！……”。

“也许我们会因此受到打击报复，甚至因此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但是只要我们问心无愧，这些就不算什么……我昨天在看《丘吉尔传》，里面有一个小故事让我很有感触。”

“在二战末的一次国际会议上，斯大林嘲笑已经在国内竞选中失败的丘吉尔：‘丘吉尔先生，你打赢了战争，人民却罢免了你，看看我，谁敢罢免我！’丘吉尔平静地回答道：‘我打仗就是为了保卫人民有罢免我的权力。’，作为一名党的干部，应该有比丘吉尔更博大的胸怀，相比党和国家的发展和进步，个人受些委屈吃些苦不算什么……”。

“山南不是某一个人的山南，而是所有山南人的山南，我虽然不是山南人，但对山南同样有着深厚的感情，山南就是我的第二故乡……山南正处在一个高速发展的好时期，我想在座的同志谁也不希望山南永远被外界认为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城市，怎样来保证山南的稳定持续发展，就只能拜托在座的各位了……”，说完，段泽涛站了起来，向台下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鸦雀无声，大家都被段泽涛的讲话深深地打动和震撼了，过了良久，大礼堂里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发自肺腑，响彻云霄！

段泽涛在大家尊崇的眼神的目送下大步走出大礼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进门，他的那一帮心腹手下，张新贤、梁万才、刘双喜、谢援朝等人就追了过来，个个气愤难平地道：“老板，听说上面要停你的职，凭什么啊？！这也太扯了吧，不管怎样，老板你到哪里，我们就跟你去哪里……”。

看着自己这帮心腹手下如此忠心耿耿，段泽涛心中也颇为感动，却故意板着脸斥责道：“瞎胡闹！我刚才在会上讲的话你们没听进去吗？！你们不是我段泽涛的附属品，而是党培养的干部，你们这样做不正好让别人骂我是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吗？！……”。

又放缓语气道：“你们都是山南发展建设的中坚力量，山南需要你们，都给我好好干，你们干得好，我面子上也有光，要是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批评你们！……”，好说歹说一番，总算把这帮为他气愤不平的老部下给劝走了。

张新贤他们前脚刚走，谢建星又来了，这一年来谢建星变化很大，再也不是过去那副见谁都板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脸上有了微笑，做事也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作为段泽涛的得力副手，可以说是十分称职，段泽涛也准备自己离开山南后推荐他接任市长，把工作交到谢建星手里他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而谢建星如今对段泽涛也是敬服到不行，如果说当初他倒向段泽涛这边，只是想借此上位的话，如今却是真正被段泽涛化腐朽为神奇的睿智和大公无私、一往无前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而且这一年多来，他也从段泽涛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视段泽涛为自己的良师益友，所以当他得知段泽涛被调离的消息后，也很是为段泽涛抱不平。

谢建星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耿着脖子，气呼呼地道：“泽涛市长，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踏踏实实干实事的人要挨处分，那些没事就喜欢瞎指挥，瞎添乱的人却安然无事，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谢建星后面的话指的是元晨，他认为段泽涛挨处分一定是元晨使的坏，所以对元晨也是一肚子意见。

段泽涛站了起来，走到谢建星一旁坐下，呵呵笑道：“建星市长，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相信省委常委会的消息你也听说了，以后市政府这一摊子就交给你了，我也会向组织上建议由你来接任市长，当然能不能成我可不敢打包票，不过也算是我兑现当初对你的承诺了，你最好也去活动一下……”。

谢建星脖子一梗，仍是气呼呼地道：“这个市长我做不来，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做山南市的市长？！没有你，就没有山南的今天……”。

段泽涛拍了拍谢建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建星，你也是厅级领导干部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闹情绪，你为我抱不平，我很承你的情，但是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啊，和山南市的发展大局比，我个人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谢建星刚想说话，段泽涛却挥手道：“你听我说完，元书记这个人其实是很容易相处的，今后你要和他搭班子，应该多尊重他，书记管人事抓全局；市长管经济，各司其职，我相信你们一定能配合好的……”。

段泽涛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谢建星却一直沉默不语，突然他猛地站起来，象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决然道：“段市长，你不能走，山南不能没有你，大不了我去求求那个人，你等着，我这就找他去……”，说完也不向段泽涛解释就急匆匆地走了。

段泽涛被谢建星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他早就察觉谢建星身上似乎有一个秘密，只是谢建星不说，他也不好追问，谢建星说的那个人是谁呢？他望着谢建星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个人物品，准备离开了。

谢建星心里的确埋藏着一个对谁都不愿意说的秘密，他其实是个私生子，他的父亲正是江南省的党群副书记谢长路，谢长路在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认识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当时是村里的一枝花，谢长路主动追求他的母亲，在一次野外激情后，他的母亲就怀孕了。

但不久后谢长路却考上了工农兵大学，抛下了他的母亲，一去不回，后来又和大学的一位女同学结了婚，那个女同学是当时一位省领导的女儿，谢长路从此官途一路青云。

谢长路和谢建星的母亲没有办结婚手续，他的母亲顶着重重压力生下了谢建星，吃了很多苦，谢建星一生下来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所以谢建星一直不愿意向人提起，他有个当大官的父亲。

在谢建星十岁的时候，谢长路悄悄派人把他们母子接到了省城安置了起来，对谢建星也一直十分关爱，谢建星才能一路坦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市长。

但谢建星却一直不愿意认这个父亲，甚至从没有叫过谢长路爸爸，他一直想用能力证明自己不用靠任何人也能成功，如今为了段泽涛，他决定去找谢长路，想请他为段泽涛说话，让段泽涛留在山南继续做市长。

谢长路接到谢建星的电话，自是喜出望外，谢建星不肯认他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立刻推掉原本的安排，来和谢建星见面。

谢建星见到谢长路，还是一副冷冰冰地样子，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谢长路就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道：“段泽涛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是他让你找我的？！你肯定是被他利用了……”。

谢建星激动地道：“你为什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卑鄙？！泽涛市长根本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是位好市长，受到了这么不公正的待遇还想着山南的发展，他还说要推荐我做市长呢！……”。

“哦！他真的这么说？！”，谢长路眉毛一扬，点点头道：“看来段泽涛还是很识大体的啊，不象外面说的那么骄横自大嘛，如果他真能推荐你，我再和组织部的孙部长打个招呼，你就能更进一步了……”。

谢建星激动地挥着手道：“我不要做这个市长！没有人比泽涛同志更适合做山南的市长，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是怎么想的，泽涛市长为了山南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居然处分他！你应该去和石良书记说，收回让泽涛市长停职的决定！……”。

谢长路用力一拍沙发扶手，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糊涂！省委常委会的决定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你少管这些闲事，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能够迈过正厅级这道门槛，你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了，段泽涛得罪了这么多的省委常委，说明他在政治上的确不太成熟，就凭这一点，他就不适合做这个市长！……”。

谢建星猛地站起来，气愤道：“你们总喜欢讲政治，什么是政治，老百姓拥护就是政治！为什么你们不下去听听老百姓的呼声，山南市的老百姓提起泽涛市长哪个不竖大拇指？！他要不适合当市长，就没人适合当市长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钓鱼

谢长路被谢建星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颤抖着手指着他暴怒道：“幼稚！你要是总抱着这样的想法，今后迟早是要步段泽涛的后尘，是要栽大跟头的！我已经老了，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你，你…你！唉！……”，谢长路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体有些摇晃。

谢建星这才注意到谢长路的两鬓已经出现了斑斑白发，这些年来，无论多忙，谢长路每个月都会挤出时间来至少探望他们母子一次，虽然他不愿意认这个父亲，其实在不知不觉耳濡目染中又在模仿着谢长路的言行举止，心中也是把谢长路当成自己人生追赶的目标，他努力奋斗也正是想在谢长路面前证明自己，得到父亲的夸奖。

谢长路虽然是在怒斥自己，但话语里却流露出浓浓的舔犊之情，望着父亲两鬓的白发，谢建星突然感到鼻根有些发酸，眼圈也有些红了，连忙上前扶住谢长路，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哽咽道：“爸！对不起，我老是惹你生气，但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坐视不理，算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泽涛吧，他真的是个好官啊，如果不是他，我也没有今天的成绩……”。

这还是谢建星三十年来头一次叫谢长路爸爸，谢长路惊喜地望着谢建星，激动得热泪盈眶，慈爱地轻抚着谢建星的头道：“你终于肯认我了！肯叫我爸爸了！……段泽涛离开山南已成定局，不过我会找机会和石良书记说说，让他换一个地方当市长吧……”。

段泽涛谢绝了元晨要为他举办欢送会的建议，为了避开这些送别的繁琐礼节，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胡铁龙开车离开了山南市，这时候街上还没有什么人，段泽涛透过车窗恋恋不舍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为之奋斗过的城市，心中也颇多感慨。

如今的山南和段泽涛初来时的山南已经大变样了，宽敞整洁的街道，一幢幢规划整齐的大厦拔地而起，已经颇有现代大都市的气象，南水河的改造已经基本完成，河水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沿江风光带上，一群老人正在打太极拳，还有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在晨跑，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段泽涛也欣慰地笑了。

不过段泽涛心中还是有遗憾的，山南市的三期改造工程还没启动，国际机场也还没有建起来，要成为真正的经济强市，山南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这些也只能交给元晨和谢建星他们去努力了。

段泽涛先要到省委组织部去报道，以前他走进省委组织部的办公楼，总是心情愉悦的，因为这里有他的良师益友………张小川，不过现在张小川走了，孙常年来了，孙相龙和他谈话时隐晦地暗示他说，他这次会被停职处分，正是这位孙部长在后面推波助澜，段泽涛就纳闷了，自己实在和这位新任组织部长没有过节，为什么他总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孙常年见到段泽涛，果然仍是拉长副死人脸，将他晾在一旁坐了半天冷板凳，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透过眼镜瞟了他一眼，打着官腔道：“泽涛同志，组织上对你做出停职处分的决定，是出于对年轻干部的保护，希望你不要有情绪……你的下一步工作安排，组织上还在考虑，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正好也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后退，希望你能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段泽涛不卑不亢地道：“孙部长，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也没有任何情绪，我承认自己有不足的地方，不过我不认为我犯了什么错误，这点希望组织上能够明确……”。

孙常年立刻火了，用力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还说你没有情绪？！你说你没有错误，你意思是组织上处分你处分错了罗！你是这样的态度，说明你对组织上的决定是心怀抱怨的，你的思想危险得很那！我看让你停职是处分轻了！……”。

段泽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争锋相对道：“那孙部长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省纪委可以对我立案调查，看我是有经济问题还是有权色交易？！说我骄傲自大，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有没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