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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寂寞)-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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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生心神领会，竖起大拇指道：“老板，你可真不愧是女中诸葛，这一招真是高，明天刘俊仁要开全体干部会议，我这就通知下面的兄弟，让他们九点开会，十点到，法不责众，我看他刘俊仁有什么办法，看今后他说话还有谁听……”。
刘俊仁重回红星重工集团任总经理的消息早已在红星厂传开了，下面对于这一消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普通工人是欢欣鼓舞，刘厂长回来了，红星厂有救了！而中层干部们则普遍对刘俊仁的回归不看好，红星厂已经是积重难返，刘俊仁又不是神仙，能有什么好办法，更何况聂一茜仍然是董事长，她可不是吃素的，肯定不会让刘俊仁好过，所以大都持观望态度。
第二天，刘俊仁八点五十来到会场，偌大的大礼堂里还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这些年红星厂效益不好，人心早散了，开会向来是十分散漫的，从来就没有准时过。
刘俊仁看了看表，招手把刘小玲叫了过来，严肃道：“你把厂里的保安调过来维持会场秩序，超过九点钟进会场的不许坐，就站在两边听，让人事处立刻把参加会议的干部名单拿来，一会我要点名！……”。
刘小玲张了张了嘴，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按照刘俊仁的要求去安排了，刘俊仁走到主席台上坐了，打开笔记本，开始整理起发言稿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树立威信
眼见时间过了九点，大礼堂里也才稀稀拉拉地来了几十个人，大家都在底下议论纷纷，刘俊仁上任第一次开会，就这么多人迟到和缺席，摆明了是要和他唱反调，刘俊仁如果不处分他们，从此以后只怕就威信尽失，说话再也没人听，而如果刘俊仁处分了这些人，又会引起这些人的强力反弹，的确是十分棘手。
大家都目光望向主席台上的刘俊仁，但刘俊仁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把手中的笔记本盖上，拿起刘小玲刚送过来的应出席会议干部名单开始点名。
一点名就发现，到会人数还不到应到人数的三分之一，而且大部分是中层干部，刘俊仁转头对一旁的刘小玲问道：“刘主任，按照集团公司管理规定，开会迟到和缺席的应该给予怎样的处罚？！ ……”。
刘小玲犹豫了一下，见刘俊仁脸色十分严肃，只得如实回答道：“按照集团公司管理规定，上班或开会迟到超过五分钟的，按旷工半天处理，超过半个小时或缺席的，按旷工一天处理，给予警告处分，不过……这个制度已经很久没执行了……”。
刘俊仁用力一挥手，严厉道：“没有不过，制度制定了就要执行，红星厂之所以会出现今天的局面，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管理松散，不按制度办事，过去的我不管，从今天开始，必须严格执行公司管理制度……”。
说完对着话筒大声宣布道：“今天凡是迟到的，全部站着开会，请工作人员把右手边的椅子都收起来，今天凡是按时到会的，都是遵守纪律的好同志，没人给予五十元的奖励，奖励的钱就从迟到的人的罚款里出，请办公室做好登记，下发正式文件，交财务部执行……”。
会场一片哗然，看来刘俊仁要动真格的了，不过大多数人仍持观望态度，毕竟法不责众，这次迟到的有这么多人，能不能执行下去还难说。
这时候陆陆续续地又有人到了，他们大都是厂里的中层领导，其中有分厂的厂长，还有集团总部的处长，他们手里大都拿着茶杯，或是胳膊下夹着报纸，慢悠悠地往礼堂里走。
不过他们一进来就被保安请到一旁去罚站，会场右边的椅子全部被撤走了，空出来一大片灰色的水泥地面，有些胆子小的见现场气氛不对，就老老实实地去罚站了，也有些自认为资格老、级别高的不服气，嚷嚷起来，“凭什么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迟到了还要罚站，这是哪门子规矩啊！……”。
刘俊仁从主席台上走了下来，大步走了过来，指着说话那人厉声道：“这是红星重工集团的规矩！怎么，你迟到了还有理了是吧？！作为红星厂的职工，就必须遵守红星厂的管理制度！你如果不愿意守制度，可以辞职！……”，刘俊仁当年亲自提着大锤砸了几十台质量不合格的重型机械，在红星厂素有‘拼命三郎’的名声，那人见刘俊仁动了真火，也不敢做声了，
刘俊仁又转向那一大群没座位的迟到者：“请问，这里还有没有处以上干部？”，众人皆沉默。
“没有？！那有没有科以上干部？！”刘俊仁继续问，众人还是沉默，他们是在无声的抗议。
“怎么？！还需要再点一次名？！还是说你们不愿意当干部，那我可以成全你们，让你们去当一名普通工人！”，刘俊仁扔“杀手锏”了，那些人见刘俊仁不像说着玩，眼见‘官帽子不保’，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人举起了手。
“谢谢，请放下。现在我请拥有党员身份的也举一下手。”，在犹豫了一下后，几乎所有的人举起了手， “很好！”，刘俊仁说着又大步走回主席台，拿起麦克风大声道：“党员和干部应该做好模范带头作用，而你们却带头违反集团公司管理制度，你们摸着胸口问问自己，配不配做一名领导干部？！配不配做一名党员？！……”，那些迟到的干部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正在这时，财务总监蔡志强匆匆走进了大礼堂，他是唯一一名没有向刘俊仁请假的副总级厂领导，对于来不来参加这次全厂干部大会的，他纠结了许久。
聂一茜和刘华强他们侵吞红星厂巨额资产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内心里他对聂一茜他们胆大妄为的行为是有看法，认为他们这么干不仅对不起红星厂的工人们，而且迟早要出事。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想去举报又没那个胆子，而且他屁股上也不干净，还有把柄捏在聂一茜手里，所以平时对聂一茜也十分服帖。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跟着聂一茜一条道走到黑，特别是段泽涛把紧跟朱长胜的市财政局局长柳争先拉下马后，他心里的天平也发生了倾斜，所以还是决定来参加会议。
刘俊仁见蔡志强进来，眼中闪过一道喜悦的目光，从主席台又走了下来，迎了上去，他在红星厂任副厂长时，蔡志强就是财务处长，所以他对蔡志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或许蔡志强不能算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有私心，立场也不坚定，但还是比较本分的，业务能力也比较强，应该是可以团结的人。
如果能把蔡志强拉拢过来，对刘俊仁掌控红星厂的局面无疑是大有帮助的，但是现在大家都在看着他，等着看他是不是能一视同仁，他又不得不拿蔡志强开刀，他该怎么办呢？！
蔡志强朝刘俊仁点了点头，就准备习惯性地走到主席台上就坐，没想到却被刘俊仁给拦住了，“蔡总，对不起，因为你迟到了，所以请你到这边站着开会……”。
蔡志强满脸涨得通红，双眼望着刘俊仁直喷火，好你个刘俊仁也太过分了吧，我好心好意来给你捧场，你却硬生生来打我的脸，气得调头就要走。
刘俊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蔡志强，借机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志强兄，你能来开会，想必也是认清了形势吧，如今我要树立威信，你就委屈一下，配合一下，我回头再登门向你道歉……”。
蔡志强停住了脚步，脸上阴晴不定，咬了咬牙，也站到了迟到的干部队伍里，蔡志强掌管着红星重工集团的财政大权，全厂的工资发放和报账都要经他的手，干部们对他一向十分敬畏，如今见他都服了软，就更没有敢来挑战刘俊仁的权威了。
刘俊仁重新回到了主席台上，他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已经赢得了下面干部的尊敬，本来还十分嘲杂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这位红星厂的当家人。
刘俊仁微笑着地扫视了全场一周，朗声道：“首先让我们给蔡总致以最热烈的掌声，他刚刚其实是因为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所有迟到了，但是他不搞特殊化，同样接受迟到的处罚，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会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蔡志强的脸更红了。
刘俊仁等掌声停了下来，继续饱含深情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在骂我，认为我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可大家想一想，你们领导干部，党员都不遵守公司管理制度，你让下面的普通职工怎么遵守管理制度……红星厂这么大一个厂，如果不严格执行管理制度行不行？！我们厂的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产品不合格率这么高，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严格按制度办事？！……”。
“我在红星厂工作了近十年，在座的许多人我都认识，我相信大家和我一样，对红星厂都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如今红星厂这条载有上十万名船员的大船眼看要沉了，红星厂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们不感到痛心，不感到焦急吗？！……”。
“要让红星厂走出困境，首先我们每一个红星厂人要团结起来，万众一心，力往一处使，我相信没有任何困难能难倒我们坚强红星厂人！……现在省里市里对于我们红星厂的问题都高度重视，将给予我们最大力度的支持，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能战胜困难，让红星厂重现辉煌，对此我十分有信心！……”。
通过这次全厂干部大会，刘俊仁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也树立了严格执行管理制度的风气，特别是在中底层干部中不少人都觉得刘俊仁能说到做到，态度也逐渐开始偏向支持刘俊仁。
会后刘俊仁又专门到蔡志强办公室和他进行了一次长谈，对他能支持自己的工作表示感谢，希望他能和自己携起手来，尽快稳定红星厂的局面，蔡志强对于刘俊仁的低姿态也很是感动，表示以后会配合他的工作，但是对于刘俊仁问到聂一茜的一些问题，他却是只字不肯提，显然他还是抱着两方都不得罪的思想，准备保持观望，刘俊仁也不好再追问，只得起身告辞。
刘俊仁从蔡志强办公室出来，正好被旁边办公室的张铁生看到，他立刻跑去向聂一茜汇报了……
第三百九十章大局为重
“老板，我刚看见刘俊仁从蔡志强办公室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十分亲近的样子，你说蔡志强会不会是被刘俊仁拉拢过去了……”，张铁生跑到聂一茜办公室打起了蔡志强的小报告。
聂一茜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张总，你别老扑风捉影的，同事间在办公室聊聊天很正常嘛，蔡总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相信他是不会背叛我的，不过我听说刘俊仁今天开会来了一招杀鸡骇猴，现在下面不少干部都有倒向他的迹象，你一定要给我盯紧了，看看是哪些人在向刘俊仁靠拢，我们绝不能让刘俊仁在红星厂组建起自己的班底，那样你这生产副总很可能会被他给架空的，你自己可要留心了……”。
张铁生拍着胸脯道：“老板，你放心好了，下面好些分厂的厂长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刘俊仁他翻不了天，我这就召集我下面的那些兄弟们来商议……”，他也担心自己位置不保，说完就火急火燎地去安排了。
等张铁生一走，聂一茜的脸就阴了下来，立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华强的电话，“华强，我们当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那个蔡志强果然靠不住，有倒向段泽涛他们那边的迹象，你的动作要加快一点了！……”；这一刻聂一茜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显得格外的狰狞。
刘俊仁接到方东民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到市政府，段泽涛有急事找他，他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往市政府赶。
刘俊仁急急忙忙地赶到段泽涛办公室，段泽涛没说别的，先递了一份当天的股市行情给他：“你先看看这个。”。刘俊仁拿过行情表，看完后，迟疑地打量着段泽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他看股市行情。
“这两天股市行情波动太大。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说，省委领导也非常关注这件事。我想让你暂时放慢在红星厂的动作……尤其不宜立即着手进行红星厂工人下岗的事。”，段泽涛解释道。
“您过虑了吧？红星厂虽然重要，但对于全国来说，它毕竟只是一小块。这么个小勺子里起的风浪，怎么可能影响了全国股市的行情？”刘俊仁笑道。
段泽涛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能掉以轻心。股市动荡太大，一定会削弱红星厂自身和周边环境对我们即将出台的那一整套改革措施的承受力。这一点，我们必须考虑周全。另外，你也不要小看红星厂这‘一小勺水’在全国的影响……”。
“现在很有一些人是在盯着红星厂的这块大肥肉，在摸我们下一步治理整顿红星重工集团的底牌。它对整个股市的行情还是会产生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的。如果出现消息泄密，很可能会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以可乘之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的股市都还很不成熟。红星厂改制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我不希望在改制成功前它发生太大的动荡。在这一点上，你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要注意消息的保密，心中一定要有大局观。”。
刘俊仁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了，我回去以后就要求集团的证劵部对红星重工的股票异动时刻保持关注，随时向您汇报……”。
“对了，我今天和红星重工集团的财务总监蔡志强聊了一下，我感觉他应该知道聂一茜他们一些事情，您看要不要让市纪委找蔡志强谈一下，或许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也不一定……”。刘俊仁继续汇报道。
段泽涛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也一定要慎重。事实上这两年，省纪委接到过不少举报材料，揭发聂一茜他们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能还会牵扯上上下下一大批人。甚至很可能还牵扯到市委那边那位……”。
“你到红星重工集团以后，这些问题也会通过各种渠道捅到你面前来。你千万不能什么事都还没干呢，就一头陷在这些问题里。你当前的重头戏，是推进红星重工集团的管理机制改革，抓紧联系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洽谈合作事宜，把效益抓上去，建立自己的核心团队。先不要忙着算这些老账。更不能搞得红星重工集团人人自危。对于你来说，时机还不成熟。因此，从策略上来讲，这么干也是不聪明的……”。
“当然，这一笔账，我们是一定要算的。绝不能让损公利己、损公肥私的人在经济上政治上占到半点便宜。不堵住这些漏洞，不卡断这些黑手，再大的家当总有一天也要败在我们手里。对于那个蔡志强，你可以继续和他保持接触，如果能够感化他，让他主动把聂一茜的问题举报出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什么时候打这场围歼战，怎么打，一定要非常注意策略，讲究方式方法，一定要和我保持密切联系。对这个问题，我是有通盘考虑的。明白吗？……”。
刘俊仁被段泽涛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他年纪比段泽涛大，但和段泽涛比起来，他却总显得那么不成熟，就象一个小学生一样，每次和段泽涛谈完话，他总是收获良多，用力点点头，按照段泽涛的指示去安排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谢贵农他们的擦鞋连锁店终于开业了，谢贵农满脸笑容地忙个不停，厂里有不少兄弟也来帮忙，小三子突然想起段泽涛说开业的时候他是一定回来的，而且要送一个大惊喜，就向谢贵农问道：“贵农哥，段市长不是说要来参加我们的开业仪式吗？你说他真的会来吗？……”。
谢贵农没好气地瞟了小三子一眼，骂道：“段市长，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开业仪式啊！……”。
突然谢贵农不说话了，因为他真的看到段泽涛的市政府二号车开了过来，在他的车后面，还跟着一长溜的挂政府牌照的小车……
第三百九十一章开业大吉
只见段泽涛满面笑容地从市政府二号车上走了下来，而他身后的方东民则十分麻利地从车尾箱中拿出了两个大花篮，紧接着不少市政府的官员也从其他的小车上走了下来，簇拥着段泽涛向擦鞋店走了过来，而他们身后的秘书们手里都提溜着两个大花篮。
谢贵农和小三子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段泽涛贵为一市之长，肯定是十分繁忙的，却记挂着自己的擦鞋店开业这样的小事，可见他的心里的确是始终装着老百姓，这才人民的好市长啊！谢贵农的眼圈有些湿润了。
狭小的店面里一下子挤满了人，“贵农哥，恭喜恭喜啊，开业大吉，财源广进啊！我今天要做你开张生意……”；段泽涛满面笑容地朝谢贵农拱拱手道，又对身后的市政府官员挥手道：“擦鞋，擦鞋，我请大家擦鞋，两块钱一双，大家试试全国劳动模范谢贵农同志的手艺，今后大家要擦鞋就到这里来啊！……”，说着段泽涛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擦鞋椅子上，顺便还帮谢贵农打起广告。
谢贵农还在那里发愣，段泽涛用力拍了拍谢贵农的肩膀，呵呵笑道：“怎么，谢老板，生意上门都不做啊！”。“诶，诶，段市长您坐好了，我保证把您的皮鞋擦得跟新买的一样……”；谢贵农这才醒过神来，拂起衣袖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蹲下来卖力地帮段泽涛擦起鞋来。
其他市政府的干部被段泽涛通知来参加一个擦鞋店的开业典礼，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段泽涛真的坐下来擦鞋了，面面相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也都坐下来擦起了皮鞋，过路的市民听说市长亲自参加这家擦鞋店的开业仪式，又是惊讶，又是好奇，擦鞋店外立刻被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大家都争相目睹这位喜欢出人意表的新市长的风采。
“这位段市长还真有意思，居然亲自跑到这里来擦鞋，看来这还真是一位关心咱们老百姓的好市长啊！……”。
“我看未必，或许这位新市长只是想作秀罢了，现在的当官的不都爱搞这一套吗？……”，人群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了一些拿着照相机和摄像机的人，咔擦咔擦对准段泽涛照个不停，他们都是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也是段泽涛通知来的。
段泽涛朝那些记者们摆摆手道：“你们别拍我，你要拍就拍这位擦鞋的谢贵农同志，他是全国劳动模范，他所在的红星厂现在面临困境，发不出工资了，谢贵农同志他们没有怨天尤人，没有“等、靠、要”，选择了自主创业的道路，这家‘劳动模范擦鞋连锁店’就是他和几个下岗工人兄弟一起开的，对于这样的事迹你们一定要大力宣传……”。
弯腰擦鞋的谢贵农脸红得像个西红柿，心情无比激动，他知道段泽涛这是在帮他打免费广告，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对段泽涛的感激之情，只得继续卖力地擦着皮鞋，但那剧烈抖动的双肩却出卖了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王丽娟此时正在擦鞋店里帮忙，她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挥洒自如的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异彩，那沉寂许久的心田也泛起了涟漪……
第二天红星市日报头版上刊登了标题为《市长带着市政府干部集体擦鞋，给下岗职工再创业打气》的新闻，旁边还附着段泽涛满面笑容和谢贵农交谈的大幅照片。
这一极具新闻卖点的新闻很快被全国多家报纸转载，段泽涛又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而段泽涛擦鞋的图片也被市民拍下传到了网上，点击量一天就突破了两百万次，也引起了网民们的激烈讨论，有力挺段泽涛，说他是一位真心为民的好市长的，也有说他是为了炒作自己出风头的，众说纷纭。
不过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谢贵农的‘劳动模范擦鞋连锁店’生意的确好得不得了，市民们都争相跑来到这家市长都来擦过鞋的擦鞋店擦鞋，第一期开的三家连锁店天天爆满，甚至还排起了长龙，谢贵农他们每天累得腰酸背痛，但晚上数着那沉甸甸的钞票，心里又无比幸福和满足，对段泽涛更是无比拥戴和感激。
而这一事件在下岗工人中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不少下岗工人也开始选择自主创业，而段泽涛又专门找来了市里各大银行的行长，要求他们为下岗工人自主创业提供低息或无息贷款，同时市政府又出台了一系列鼓励政策，下岗职工选择自主创业，除了免除一切税费，市政府还从财政拿出钱来给予一定的补贴。对于愿意接收下岗职工的企业，市政府也会给予一定的政策优惠。
还有不少省内省外的媒体专程到红星市来调查，深挖这一新闻背后的故事，国内极有影响力的媒体《南方周刊》发表了深度专题，《擦鞋市长是在作秀吗？》，文中客观地描述了下岗工人对段泽涛的评价，以及红星市为下岗职工再就业所推出的一系列举动，认为红星市在下岗职工再就业上为全国树立了一个榜样。
省委书记石良看了报道，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笑容，感叹道：“这个段泽涛，总是能鼓捣出一些新名堂，这个风头出得好啊，没准他还真能把红星厂的问题给解决了，可惜了啊……”。
省长楚天雄看了报道，高兴地给段泽涛打来电话，“泽涛，干得好，我让省财政再给你挤出五百万来，用于下岗职工自主创业补贴，这是花小钱办大事啊，能够解决下岗职工就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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