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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寂寞)-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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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汉超混迹官场多年，这养气功夫自然了得，很快就面色如常了，摆摆手呵呵笑道：“老咯，跟不上形势了，搞经济工作还是要你这样年富力强，敢冲敢闯的年轻人才行，我们是帮不上手的，只会越帮越忙……”。
段泽涛连忙道：“龚书记真爱开玩笑，您哪里老啊，再干两届都没问题，您的经验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泽涛少不得要经常来请教的，龚书记你可不要藏私哦……”。
一旁的黄爱国看着暗暗好笑，这一老一小互戴高帽，心里却各怀心思，就笑道：“我看你们还是坐下说吧，段市长你有事找龚书记，我就先回避一下……”。
段泽涛连忙叫住黄爱国，“黄部长，您别走，我这件事准备上常委会讨论的，这次来就是想听听两位的意见……”，说着就把手上打印好的计划书递了过去。
龚汉超接过计划书看了，脸上阴晴不定，又把计划书递给黄爱国，自己则摸着下颌沉默不语。
黄爱国看完计划书，就打着哈哈道：“我搞经济工作不在行，这种事要我发表意见就是白瞎了，龚书记以前也抓过经济工作，你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龚汉超摆摆手苦笑道：“我抓经济工作的时候早已是老黄历了，这种事段市长和袁书记商量就是了，你们两个一、二把手达成了一致意见，我们能有什么意见……”。
无论段泽涛怎么解释这个计划将给星州带来怎样的好处，龚汉超和黄爱国总是打着哈哈不肯具体表态，很显然两人都不想趟这滩浑水，为了段泽涛去得罪袁志农，段泽涛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告辞了。
段泽涛一走，黄爱国就对龚汉超笑道：“这个段泽涛还是很有想法的，能力也有，魄力也足，就是太张扬了，我是没有想法了，老龚，你一直被袁志农压着，就一点想法没有？！何不借这段泽涛的手和袁志农别别苗头……”。
龚汉超摇了摇头笑道：“到底是年轻啊，这房价问题可是随便碰得的，这不是找死吗？再说袁志农在常委会上说一不二，赵明德在星州待了这么多年都斗他不过，段泽涛要想和袁志农斗还是嫩了点，我要是帮他不是自取其辱吗？……”。
段泽涛从龚汉超办公室出来，心情十分失望，龚汉超和黄爱国都只想明哲保身，根本不愿意帮自己，只不知这专职副书记陈东风是个什么态度。
陈东风此时正在办公室对着电脑下围棋，他是从中央空降下来镀金的，为人也比较傲气，平时也不怎么和其他常委来往。以前各级党委都配备了多名副书记，每个副书记也有明确的分工，但是后来中央提出要‘减副’，除了藏西等几个少数民族省份外其他省份各级党委都只设一正两副三名书记，即一名书记，一名党群副书记，一名专职副书记的配备模式。
而专职副书记分管的工作也变得比较模糊，按中组部的说法是，专职副书记协助书记处理日常事务，受书记委托负责其他工作，袁志农这个人比较喜欢揽权，自然不会分配陈东风分管具体工作，而陈东风也只是下来镀金的，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乐得清闲，每天上班，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再就是上网玩玩围棋，倒也清闲自在。
见到段泽涛进来，陈东风有些意外，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他坐，仍继续下着围棋，段泽涛坐了一会儿，见陈东风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扬眉吐气，玩得十分入神，简直像是忘了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似的，就有些好奇，走过去一看，只见陈东风正在联众游戏平台上和一名围棋五段正战得正酣。
段泽涛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陈东风棋力相当不错，和这名专业五段也杀得棋逢对手，这时陈东风为了一步棋陷入了苦思，段泽涛对于围棋也颇为爱好，就忍不住指着棋盘一处道：“下这里！”。
第五百一十一章明哲保身
陈东风抬头瞟了段泽涛一眼，没有说话，又苦思了一阵，最后还是犹豫不决地按段泽涛的指点落了子，还真神了，这子落下去以后棋盘上的局势大变，本来还是胶着的棋局一下子倒向了陈东风这边，最后陈东风大展雄风，杀了对方一条大龙，对方只得弃子认输。
陈东风这才关了电脑，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泽涛市长也是围棋高手啊！什么时候我们俩也来手谈几局如何？！……”。
段泽涛呵呵笑道：“陈书记有如此雅兴，我自当奉陪……”，他注意到陈东风的食指指腹上都被熏黄了，看来也是个老烟枪，就从口袋里拿出特供中华烟，递了一根给陈东风。
陈东风眼睛一亮，他从京城空降来的，自然清楚这特供中华烟代表着什么，态度更加热情了，“好东西啊！”，接过香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十分陶醉地眯着眼睛感叹道：“真香啊！好久没抽过这特供中华了……”。
段泽涛自己也点了一根，见陈东风这烟鬼做派暗暗好笑，呵呵笑道：“我那里还有两条，到时候我拿一条来送给你，反正我烟瘾也不大，抽这种好烟纯属浪费……”。
陈东风就震撼了，特供中华烟正军职干部一个月才两条的配额，段泽涛一出手就是一条，足见其底气十足，也不知道到底是拥有怎样的惊人背景。
两人闲聊了起来，段泽涛经常跟朱飞扬一起混，对京中故事也十分熟悉，让陈东风越发惊奇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扯了一会儿闲话，段泽涛这才主动提起了正题，把计划书递给了陈东风，陈东风接过段泽涛的计划书认真看了起来，脸上表情丰富，连变了几变。
陈东风不管事，不代表他没想法，他是从中央空降下来的，眼光自然是不缺的，他非常清楚段泽涛这个计划如果成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在全国放了一颗大卫星，全国都要来学‘星州模式’，就象当年‘农业学大寨’，当时大寨的村支书陈永贵，就因为开创了大寨模式，最后官至副总理，段泽涛这个计划如果成功，就等于探索出一条国家发展转型的新思路，肯定会受到中央领导的关注，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如果帮助段泽涛实现这个计划，自己的履历上也会添上闪亮的一笔。
但是同样的这个计划也存在高风险，这个计划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肯定会阻力重重，如果不能成功，则段泽涛只有黯然离场，仕途就此终结，陈东风是来镀金的，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上调出任一方大员，甚至进入副省级干部序列也不一定，思来想去，陈东风还是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去趟这摊浑水为好，就沉吟道：
“泽涛市长，你这个计划好是好，不过还是有些冒进了，我的职责是协助袁书记工作，也不太好发表意见，常委会表决的时候，我会投弃权票，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不过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希望你能成功！……”，对于段泽涛这个人，陈东风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也没有绕弯子，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陈东风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段泽涛就不好再强人所难了，只得起身告辞，陈东风一直把他送到门口，打着哈哈道：“泽涛市长，有空常来坐，不谈工作，只谈围棋！……”。
段泽涛心里就有些心灰意冷了，陈东风也是这种态度，自己的计划要想在常委会上通过就很难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纪委书记潘文化那里还是去拜访一下，联络一下感情也好。
潘文化是个独行侠，和哪个常委都不来往，也许是纪检干部的职业习惯，平时总是板着副脸，看人的时候，目光总带有一种审犯人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见到段泽涛到来，潘文化倒是很热情，难得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让人幕牛宋幕攵卧筇卧谏撤⑸献耍智鬃匀ヅ萘瞬琛�
和潘文化这样的人去攀交情是没用的，所以段泽涛就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又把计划书递给了潘文化。
潘文化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将计划书看了一遍，取下眼镜，面无表情地道：“泽涛市长，前几天我去向省纪委孙书记汇报工作的时候，他让我多支持你的工作，我这个做事向来是对事不对人，你这个计划对老百姓有利，我肯定是支持的……”。
“不过恕我直言，你的这个计划在常委会上是很难通过的，所以就算是我支持也没用，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只想尽到自己职责，多抓几个贪官……”。
连潘文化也这么说，段泽涛就彻底没辙了，晚上的时候，他又去拜访了赵明德，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请他帮自己出出主意。
赵明德将段泽涛的计划书反复看了几遍，心里也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个段泽涛可真是敢想敢干啊，这么庞大的一个计划，推行起来肯定是困难重重，段泽涛这分明是用自己的仕途和官帽在进行一场豪赌，让他也不得不感叹段泽涛的魄力！
“泽涛啊，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非要去趟这个地雷呢？！……”，赵明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段泽涛坚定道：“伯父，不是我想去趟这个地雷，而是老百姓就站在这个地雷之上，时刻要受这个地雷的威胁，如果我不把这个地雷给排了，我还配当他们的市长吗？！……”。
赵明德笑笑道：“泽涛，我只能说你精神可嘉，但是不是我小看你，你现在如果把这个计划拿到常委会上讨论，就等于把脸送给袁志农去打，你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也毁于一旦了！……”。
段泽涛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去探了几位中立常委的口风，他们都是明哲保身，不愿意站出来和袁志农做斗争，所以我才来向伯父请教，看看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第五百一十二章以退为进
赵明德呵呵笑了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支持你有什么好处呢，你的计划成功了，最大的功劳是你的，最大的好处由你得，但是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他们在常委会上支持了你，他们也要担责任，官场是个讲利益的地方，你能给他们的利益微乎其微，但是却要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谁会这么傻呢？ ……”。
段泽涛隐隐抓住了点什么，若有所悟地道：“伯父，你的意思他们并不是真的不愿意支持我，只是我没有开出令他们动心的条件，那这个计划还是有希望在常委会上通过的？！……”。
赵明德点了点头，笑咪咪地道：“我送你二十个字，以退为进，乱其阵脚，合纵连横，晓之以理，动之以利！你能领悟透这二十个字，就可以和袁志农在常委会上扳一扳手腕了！ ……”。
段泽涛脑海里灵光一闪，用力一拍脑袋，兴奋道：“我明白了！伯父果然利害，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赵明德摆摆手笑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不过我和袁志农斗了近十年，太了解他了，你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要想和他硬碰硬，肯定是斗不过他的，只有以退为进，先麻痹他，再攻其不备，乱其阵脚，然后再联合其他中立常委，才能乱中取胜……”。
段泽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正色道：“伯父，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亏有你提点，否则我真是一筹莫展了！……”。
赵明德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勉励道：“泽涛！好样的！我是带着遗憾离开星州的，我希望你不要有遗憾，希望你能让星州的明天更美好，象袁志农这样的人，眼里只有权力，只有私利，如果总让他把持着常委会，星州就不会有未来！就为这，我支持你！国正、子桐那边，我也会帮你做工作的……”。
第二天常委会，段泽涛一进会议室，胡健强等几名袁志农的心腹就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兴奋地目光，昨天袁志农就已经和他们打好了招呼，准备在今天的常委会上除了要否决段泽涛的计划，还要借题发挥，对段泽涛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进行批判，好好挫一挫段泽涛的锐气，只有谢自立表情有些复杂，这段时间他对段泽涛的能力和魄力都十分心折，但是袁志农却又对他有知遇之恩，如今要他对段泽涛发难，心里就十分纠结。
讨论完几件日常事务，袁志农就示威性地瞟了段泽涛一眼，缓缓道：“泽涛市长，你不是说有个什么计划准备在常委会上讨论的吗？！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拿出来大家议一议吧……”。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袁书记，我后来又就这个计划和其他几位常委交换了一下意见，发现这个计划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所以我想先把这个计划再完善一下，把一些细节考虑成熟一点，再在常委会上讨论！……”。
袁志农等人都愣住了，他们已经蓄势待发，准备给段泽涛雷霆一击，彻底打掉他的锐气，结果段泽涛却主动退缩了，让他们有一种一拳打中了空气的感觉，呕得差点吐血，龚汉超、陈东风等几位中立常委也吃惊地抬起头望着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袁志农冷哼了一声，不悦道：“下次不成熟的计划就不要急着提出来嘛，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的！既然没事了，那就散会吧！……”，说完就拂袖扬长而去。
会后胡健强等人四处散布消息，说段泽涛做事虎头蛇尾，毛毛躁躁，提出计划又临阵退缩，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云云，但段泽涛却毫不在意，该忙什么还忙什么，只是闲暇之余，也会抽空去龚汉超等中立常委那里串串门子，又或者去找陈东风下下围棋，开会的时候碰到，也会嘻嘻哈哈开几句玩笑，私交倒是好了不少。
公共自行车租赁系统正式开放了，段泽涛亲自带着市政府一帮干部走上街头，做了一回骑行自行车的自愿者，引发了市民围观，媒体也对此进行了追踪报道，公共自行车租赁系统也受到了市民的好评，认为这是政府一项十分英明的便民举措，正式开放第一个月，每天就有近40000人次租（还）车，不仅大大缓解了城市的交通压力，也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星州的这一创举很快在全国引起了轰动，中央电视台专门到星州录制了一期《自行车上的城市》的专题节目，还将段泽涛这位星州市长请进了央视演播厅，讲述星州推行公共自行车租赁系统的先进经验，让段泽涛又大大露了一回脸。
其他城市也开始纷纷效仿，派出考察团到星州来学习先进经验，最高兴的还要属孔雀自行车厂的厂长余海波，借着这股东风，孔雀自行车已形成集生产、研发、运营和管理于一体的产业模式，重新焕发了第二春，一举跃居为全国自行车生产行业的龙头企业。
段泽涛再次来到孔雀自行车厂调研，余海波高兴得合不拢嘴，兴奋地向段泽涛介绍了孔雀自行车产销两旺的情况，看到孔雀自行车厂重新焕发了生机，也使得星州出现了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段泽涛也很高兴，现场做了重要指示：
“有了成绩，我们不要骄傲自满，孔雀自行厂应该借这股东风，学习国际自行车品牌企业的经验，要让自己的产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成为世界知名的自行车品牌，这样才能做大做强，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见段泽涛又出了风头，袁志农一伙也十分郁闷，本来准备打压段泽涛，狠狠挫挫段泽涛的锐气，却被他以一招‘以退为进’给化解了，不过最近段泽涛的确老实了许多，在常委会上基本不怎么发言，袁志农在常委会上的统治地位仍是不可撼动，这让袁志农也颇为得意，但是段泽涛真的放弃了吗？！
第五百一十三章乱了阵脚
段泽涛当然不会放弃，他在常委会上保持低调只是在麻痹袁志农，可是要怎样才能搞乱袁志农的阵脚，让他无暇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呢？既然自己准备在房地产调控上动刀子，就应该在这上面找突破口。
他想到上次那几个上访户和石涛反映的情况，直觉在低保和经济适用房申请上肯定有猫腻，而负责这两块的房管局局长贺正雄，民政局局长喻志洪，分管副市长任新宇也正好是袁志农派系的人，段泽涛就秘密安排人对低保和经济适用房申请的情况进行了暗访和调查。
这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很多群众反映，在他们的社区很多符合低保申请条件的人领不到低保，倒是许多家里条件很好的人反而吃上了低保，最夸张的是这些人去申请低保的时候还是开着小汽车去的。
低保户申请的条件一般是，一、家里确实穷，二、子女也没出息，但是现在老百姓又主动加了第三条，就是政府有人，而且这第三条比前两条更重要，有了第三条前两条不符合也没关系，照样吃低保。
象暗访组了解到的一个事例，有一个老人，家里住的一百多个平方的大房子，装修十分豪华，家电一应俱全，可是已经吃了近十年的低保了，就因为他儿子在区政府当科长。
而经济适用房的申请就更乱了，真正住房困难的市民去申请，工作人员就会丢给你一张申请表，填好后就告诉你，回去等吧，申请的人很多，只能排队，估计排到你的时候胡子都白了，当然也有成功申请到的，但是那几率和买彩票中奖差不多。
另一方面，在经济适用房小区，暗访工作组看到的却是这里的许多住户，进出都开的豪华小车，有的则是直接开的政府牌照的车，更夸张的是，有的人买了经济适用房，他根本没住，而是拿来出租，而在这些住户中，一人拥有多套房子的不在少数。
段泽涛一听是这种情况立刻就火了，把方东民叫了进来，让他通知市政府督查室负责人马清到他办公室来，又亲自给市纪委书记潘文化打了电话，请他也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等潘文化和马清来了，段泽涛把情况对他们一说，马清气愤地站了起来，“段市长，这是在给我们政府抹黑！房管局和民政局明显监管失职，您下命令吧，我立刻带队下去查！……”。
潘文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泽涛市长，你准备怎么办？！我们市纪委全力配合就是了……”。
段泽涛用力一挥手道：“目前了解的还只是表面情况，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有多黑？！还不清楚，我的态度是要查就一查到底，要办成铁案！我们立刻兵分两路，我和马主任带领市政府督查室的同志去民政局，潘书记带纪委纠风办的同志去房管局，对现在已成功申请低保和经济适用房的人员资料进行封存，然后立刻随机抽取到已成功申请低保和经济适用房的人家里去实地调查，要注意行动保密！……”。
民政局局长喻志洪见段泽涛突然招呼都不打就带着市政府督查室的人马杀到，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道：“段…段市长，您…您怎么来了？！……”。
段泽涛冷冷地瞟了喻志洪一眼，严肃道：“怎么？！我不能来吗？我们现在要对所有申领低保人员的情况进行核查，你马上让分管档案资料的人员把相关资料封存移交给市政府督查室的同志，然后和我一起到已成功申领低保补助金的低保户家里去实地调查！……”。
喻志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吃吃艾艾地道：“可…可是不巧，今…今天管资料档案的人正…正好休假了！我…我们都没有钥…钥匙啊！……”。
段泽涛冷笑道：“迟不休假，早不休假，正好我们来核查的时候就休假，还真是不巧的很啊！你立刻给他打电话，无论他现在在哪里，命令他马上赶过来！电子档案总有吧，立刻复制一份给督查室的同志！……”。
说完不再理会已是面如土色的喻志宏，转头对马清道：“马主任，你立刻派人给所有存放资料的文件柜贴上封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调阅这些资料！……”。
喻志宏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看这阵势，段泽涛是要动真格的了！要是这里面的秘密被查出来，自己可就彻底完蛋了！但是段泽涛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他根本来不及应对，如今也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接下来对随机抽出的十户申领低保的低保户家里进行走访，十户人家只有四户家里确实很穷，其余六户都不符合低保条件，所有的申请资料都是造假的，走访过程中，段泽涛一直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喻志宏心里越来越虚，冷汗直流，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段泽涛，硬着头皮自我检讨道：“段市长，是我失职了！对下面监管不力，我向您检讨，请您批评！今后我保证改正！……”。
段泽涛憋了许久的怒火彻底爆发了，猛地一挥手，震怒道：“没有今后了！我看你的问题远远不止是失职和监管不力的问题，低保补助金是国家对低收入人群补贴的救命钱，你们居然也敢动歪脑筋，你们的良心到底在哪里？！……你从现在起停职反省，等待市纪委的进一步调查！……”。
喻志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原本还以为最多只是失职监管不力，背个处分而已，如今段泽涛让自己停职反省，又让市纪委介入调查，这分明是要下死手啊！如今只能去向袁书记求救了！
房管局那边的情况也和民政局差不多，潘文化是老纪检了，下手比段泽涛还狠，直接对房管局几个有渎职嫌疑的干部进行了隔离审查，房管局局长贺正雄也感到大难临头，只得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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