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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寂寞)-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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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生子当如段泽涛
魏长征和江副部长像是没看见那群集体罚站的厅级干部一样，谈笑着大步向门外走去，黄有成则偷偷朝宋致远他们四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也快步跟了上去。
江副部长提出要连夜赶回京城，魏长征嘴上自是极力挽留，心里其实也希望江副部长早点离开西山省，再让他待下去，还不知要惹出多少幺蛾子来呢，所以挽留了几句也就没有再勉强了。
“江部长，谢谢您！……”，段泽涛紧紧握住江副部长的手，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今天如果不是江副部长，那自己的上任仪式就会在西山省成为一个笑话，虽然他自信一定能逐步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但过程却会艰难很多，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老党员老干部公私分明的高尚情操，也为之前一直误解了江副部长感到惭愧。
“好好干！你会是一个优秀的干部！……”，江副部长深深地望了段泽涛一眼，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在段泽涛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话语依旧不多，却蕴含着他对段泽涛殷切的期许，让段泽涛心底又是一阵暖流涌动。
江副部长向众人挥挥手，上了自己的专车，又开始闭目养神了，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西山省的情况让他感到深深的担忧，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段泽涛能打开局面吗？！
给江副部长开车的司机也是跟随江副部长多年的老人了，刚才他也在会场见到江副部长帮段泽涛说话，心中十分不解，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板，段泽涛把江少都给逼成这样了，您不跟他计较就够开明的了，怎么还帮他说话呢？！……”。
江副部长眼皮跳了跳，却依旧没有睁眼，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口气道：“生子当如段泽涛啊！子龙和他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子龙会闹到今天这般田地，完全是因为他咎由自取，我们对他过于放纵，管教不严也有责任，我作为中组部的常务副部长，我的职责就是为国选才，为国储才，段泽涛的所作所为证明他是一名优秀的年轻干部，今天如果我不帮他说话，站在一旁看他的笑话，那就是公私不分，根本不配做一名党的干部！……”。
魏长征带领着省委常委们目送江副部长的专车远去，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这时省委秘书长廖启发又上前小声请示道：“魏书记，那些迟到的干部都还在那里罚站呢，您看该怎么处理好呢？！……”。
“怎么办？！凉拌！让他们再站一站，好好反省反省！有胆子跟省委唱反调，罚他们站一会儿是便宜他们了！……”，魏长征没好气地怒道，又转头看了看分立两旁的段泽涛和黄有成，挥挥手道：“我们先去小会议室开常委会，看看怎么处分这帮胆大包天的家伙！……”，说完就率先转头向小会议室走去。
众人按排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魏长征往椅背上一靠，挥挥手道：“今天的事情看似小事，影响却很坏，让江副部长对我们西山省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给我们西山省抹了黑，必须严肃处理，大家都议一议吧……”。
今天迟到的那些干部大部分都是西山本地提拔的干部，瞎子都看出来了是黄有成有意要落段泽涛的面子，打压他的威信，这时候出来发言就意味着要得罪在西山省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黄有成，所以众常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发言。
魏长征皱了皱眉头，他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一直受到黄有成的挑战，他显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就直接点了黄有成的名，“有成同志，你分管党群工作，今天迟到的干部有不少还是在你手上提拔起来的，你最有发言权，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老奸巨滑的黄有成自然不会接招，微微一笑道：“今天迟到的干部都是政府那边管理的，今天这个会也主要是为了泽涛同志上任开的，我想还是泽涛同志最有发言权，就交给泽涛同志处理吧，我绝没有任何意见……”。
黄有成轻轻一拨，等于把这个皮球又踢给了段泽涛，而且给段泽涛出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难题，如果段泽涛主张从轻发落，就违背了刚才魏长征定的调子，会引起魏长征的不满，而如果段泽涛主张严惩，又会把下面那些干部给得罪狠了，以后更会处处和段泽涛对着干，工作就更不好开展了。
段泽涛想两头不得罪，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他踢皮球，以初到西山省不了解情况进行推脱，但这样又会给魏长征和其他常委们留下不敢任事的印象，让人看轻了。
果然段泽涛一开口，就说了，“刚才我在干部见面会上也说了，我初到西山省，不了解情况，年纪又轻，很多方面还得向大家学习，按说不该由我来发表意见……”。
又是一个滑头！魏长征就皱起了眉头，其他常委也都露出了轻视的怪笑，谁知段泽涛话锋一转，突然加重语气道：“但是我到过这么多省份任职，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省委召开这么重要的会议，还有干部胆敢缺席！我非常同意魏书记的意见，这件事说明在我们西山省干部中有一股自由散漫的歪风邪气！必须好好整顿，严厉惩处！ ……”。
“至于具体怎么严厉惩处，我认为不需要讨论，我们管理干部一定要有章可循，按章办事，我不知道西山省委有没有关于干部参加重要会议迟到怎么处分的规定，有的话有没有真正认真执行过？！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讨论和反思的！……”。
段泽涛此话一出，魏长征的眉毛就扬了扬，黄有成的眼皮也跳了跳，其他常委皆是心头一凛，这个年轻的常务副省长不简单啊，他先把魏长征的意见放在前面，表达了他对一把手的尊重，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西山省存在的问题，而那些迟到的干部就算是有不满，也说不出什么，因为一切是按规定办的。
第七百九十九章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后常委会决定对所有迟到的干部给予行政警告处分，并通报全省各级政府机关单位，同时在全省开展风纪整顿活动，由省政府纠风办牵头，对全省各级政府机关单位工作纪律、工作作风进行督察。
黄有成虽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他有言在先，这件事就交给段泽涛处理他不参与意见，而段泽涛所提出的处分意见也是根据省委办公厅关于会议纪律的管理规定作出的，虽然之前从没有人真正认真执行过，但他的理由无疑是充分而无懈可击的，让常委们都十分信服，黄有成也就无话可说了。
可以想见，通过这次风纪整顿活动，全省的机关干部都会牢牢记住段泽涛这位新上任的常务副省长，对他尽快树立自己的威信十分有帮助。
不过段泽涛的强势也引起了省委书记魏长征的忌惮，魏长征当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搭档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一个黄有成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年轻又强势的搭档，自己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又被消弱了一些，魏长征心里自然不爽，所以常委会结束后，他借口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出席晚上为段泽涛举办的欢迎酒宴。
“有成书记，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晚上欢迎泽涛同志的酒宴我就不参加了，你就代表省委好好招待泽涛同志吧……”，魏长征对黄有成挥挥手道，他也看出黄有成对段泽涛的到来表现出的敌意和不满，这样做也是想让段泽涛和黄有成互掐起来，这样他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继续他的平衡掌控策略了。
黄有成自然也看出了魏长征的心思，打着哈哈道：“魏书记，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泽涛同志好好领略我们西山人的热情，一定陪好泽涛同志，让他尽兴！……”。
段泽涛很快就感受到西山人的‘热情’了，西山人的热情是和酒量成正比的，西山酒位列全国十大名酒，全国知名的酒类品牌有十几个之多，是我国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以其清香、纯正的独特风格著称于世，其酒典型风格是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适量饮用能驱风寒、消积滞、促进血液循环，所以绝大部分西山人都比较好酒，有事没事都要来上两杯。
因为魏长征没有出席，黄有成就是在场的最高领导了，菜还没有上桌，他就站了起来，打着哈哈道：“泽涛同志，我以后就叫你‘段主持’吧，你是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嘛，不过你今天还是客人，所以今天的酒宴不能由你来主持，我先定个调子吧，中午没喝酒，今天晚上的这顿酒一定要喝好，喝尽兴，小杯喝得没意思，直接换大碗吧，咱们也不喝茅台、五粮液，就喝咱们西山酒，咱们西山省别的没有，就是酒多……”。
在场的西山省干部就都笑了起来，这笑里多少有些不怀好意，“段主持”这样一个称呼是带有一点欺辱性的，意思你段泽涛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省长，只是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你要摆正位置，别对我指手画脚，偏生段泽涛还不能生气，因为黄有成这话是在酒桌上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如果段泽涛生气就显得气量小了。
但段泽涛又不能不反击，因为要是他不反击，就等于承认了‘段主持’这个带有点欺辱性的称呼，要是今后下面的干部都跟着叫他“段主持”，那他这个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就威信全无了，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黄有成真是口蜜腹剑，阴险至极，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就又把段泽涛逼到了墙角上。
段泽涛皱了皱眉头，微微一笑道：“黄书记你分管党群工作，我以后就叫黄书记“黄党群”好吗？至于喝酒的话，意思一下就行了，明天大家都要上班，而且中央三令五申禁止领导干部大吃大喝，咱们也要带头嘛……”。
黄有成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他叫段泽涛‘段主持’，段泽涛就还了他一顶‘黄党群’的帽子，这个年轻的对手还真不好对付啊，看来要想在口锋上让段泽涛吃瘪是比较难了，只能在酒桌上给段泽涛来个下马威了，就摆摆手干笑道：“刚才是和泽涛同志开个玩笑，我们还是以同志相称吧，不过工作上的事我管不着，喝酒得听我的，用我们西山人常说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就两件大事，一件是吃饭，第二件是喝酒，解决了这两件大事，其他的事就都不算大事了！咱们的西山酒也就一百多块一瓶，算不得大吃大喝……”。
说着也不等段泽涛反对，转头对其他西山省的本土干部挥挥手道：“今天是泽涛同志第一天到我们西山省任职，我们西山的干部热不热情，有没有战斗力，就看你们待会的表现了，可不能让泽涛同志看我们的笑话！……”。
下面那些西山省的干部如何还不明白黄有成的意思，就都鼓噪了起来，纷纷端起酒杯要向段泽涛敬酒，段泽涛就知道自己这顿酒只怕是躲不过了，因为黄有成已经把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搬到了酒桌上，而在场的西山省本土干部人多势众，要是硬喝自己酒量再好也难逃被灌醉的下场。
段泽涛又是微微一笑，呵呵笑道：“酒我可以喝，不过喝之前我要纠正黄书记的一句话，我到了西山省就是西山人了，我们是一个团结的集体，是一个有凝聚力的集体，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不应该有‘你们’‘我们’之分，所以这喝酒的章程和规矩也得改一改，不能一哄而上把矛头都对准我……”。
“我有个提议，今天在座的同志有省政府的，有省委的，我们今天的酒宴不仅是欢迎我，也是省委、省政府同志间一次难得的联谊，黄书记今天是代表魏书记代表省委出席的，我既然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勉强可以代表省政府，所以省政府这边的同志就不用敬我了，来日方长嘛，你们应该敬黄书记，省委这边的同志可以敬我，我来者不惧，我相信黄书记也不会拒绝省政府这边的同志们的热情，待会我和黄书记谁先喝好了，这酒就算喝尽兴了，大家看行不行……”。
第八百章酒桌上的玄机
段泽涛这就等于反将了黄有成一军，把在场的西山干部分化开来，黄有成要想灌醉他，就得冒自己先被灌醉的风险，而且他刚才那些话里也是话里有话，说来日方长，潜台词就是警告那些省政府那边的西山本土干部，你们可都在我手下做事呢，要是头一天就敢帮着黄有成灌我的酒，那我可就把帐给你们记上了，日后慢慢收拾你们，这样那些省政府这边的西山本土干部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是否要为了迎合黄有成去冒得罪顶头上司的风险。
黄有成想不到段泽涛居然会以退为进，反将他一军，正犹豫着是否要反对段泽涛的提议，这时一旁的省政法委书记安蔚鹏说话了，他是军人出身，说话底气很足，嗓门大得吓人，“我觉得泽涛同志这个提议好啊，以多胜少不算本事，刚才泽涛同志表态表得很爽快，够爷们，黄书记，你不会不敢应战吧？！……”。
安蔚鹏素来和黄有成不和，省公安厅厅长宋致远仗着有黄有成撑腰，根本不听他这个省政法委书记的招呼，几乎把他架空了，让他很是恼火，而且他性格刚直，看不惯黄有成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适才见黄有成欺负段泽涛初来乍到，想灌醉段泽涛，就忍不住站出来帮段泽涛说话了。
黄有成见安蔚鹏跳出来搅局，眉头就皱了起来，在他眼里安蔚鹏就像一块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是为数不多一点给他面子的常委，让他一想起就头大，段泽涛则是眼前一亮，看来这个安蔚鹏是自己可以团结的盟友，就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对他的仗义执言表示感谢。
安蔚鹏带了头，有个人心思也活动起来，这个人就是省政府秘书长风劲波，风劲波是前任省长的人，前任省长引咎辞职后，风劲波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在官场没有了靠山，说话都没以前好使了，听说中央空降了一位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下来，他就在寻思自己能不能获得这位新老板的信任，让他做自己的新靠山呢？！
可是他又有些犹豫，连前省长都没有斗过黄有成，这位空降的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能斗得过在西山省枝繁叶茂老奸巨猾的黄有成吗？要是也像前任省长一样落得凄凉离开，反倒让黄有成接任省长，那自己就彻底完了。
等他在干部见面上见到段泽涛的时候，心更是一下子凉到了谷底，段泽涛这么年轻如何斗得过老奸巨猾的黄有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地被黄有成挤下台去，本来有些热切的心也就冷了，所以也没有巴巴地跑去给新老板献殷勤。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他大跌了眼镜，传说和段泽涛有怨的江副部长居然站出来为段泽涛撑腰，而段泽涛居然在商讨如何处分那些迟到干部的常委会上反客为主，掌控了局面，看来这位新老板不仅背景够硬，手腕也不差的，心里那团火就又燃了起来。
适才又见段泽涛和黄有成语打机锋，心机城府比起年老成精的黄有成丝毫不差，不仅不落下风，还隐有反制之势，心中就更是狂跳起来，没准跟着这个年轻的新老板还真能咸鱼翻身也不一定呢，此时又见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安蔚鹏也站出来帮段泽涛说话，心里就彻底下定了决心，看来新老板也不完全是孤立无援，黄有成在西山省势力自是不小，可对他不满的人也同样不少，新老板未必就没有机会。
要抱上新老板的大腿，获得他的信任，现在就是最好的表忠心的机会了，想到这里，风劲波就不再犹豫了，率先端起酒杯响应道：“我是省政府秘书长，那我就响应段省长的号召，先敬黄书记一杯，不，一碗酒！……”。
黄有成阴阴地瞟了风劲波一眼，风劲波在他眼里不过是前任省长身边的一条狗，前任省长去职以后，这条狗就半死不活了，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自然全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段泽涛一来，之前被他整得服服帖帖的风劲波居然又跳出来对他呲牙了，心中的火气就腾地上来了。
他估计了一下形势，在场的干部省委和省政府的大约各占了一半，而省政府那边的西山本土干部就算是被段泽涛刚才的话震住，不敢去灌段泽涛，也肯定不敢来灌自己，何况自己的酒量也不差，一斤酒下肚面不改色，拼一下一斤半也勉强能喝下，算起来自己的赢面还是要大得多，就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那就按泽涛同志的意见办，我代表省委，泽涛同志代表省政府，轮流和同志们喝，省委的同志们，省政府的风秘书长都向我敬酒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向我们的泽涛同志表示表示啊！……”。
都说华夏的酒文化博大精深，在场的干部们都看出来了，今天这顿酒里有玄机啊，实际上就是身为地头蛇的黄有成和过江猛龙段泽涛在斗法，方才黄有才的话也就是在暗示他们要站队了，那些想在黄有成面前表现的省委干部纷纷端起酒碗就向段泽涛围了过来。
段泽涛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微笑着摆摆手道：“等一等，喝酒的章程有了，但喝酒的秩序也不能乱，都说西山省的酒文化源远流长，我记得古时候喝酒专门有监酒的，今天我们就效仿古人，专门请一位同志来监酒，我保证黄书记喝一碗，我也喝一碗，绝不偷奸耍滑，罗书记是纪委书记，最是公正，就由你来当这个监酒如何？！……”。
省纪委书记罗威在常委中算是个另类，从不见他和哪位常委走得很近，也不掺和常委间的明争暗斗，平时总是板着副脸，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而段泽涛也正是看到他对黄有成不假颜色，不像是黄有成一路人，就想把他给拉拢过来，可是一向置身事外的罗威会愿意掺和进来吗？！
第八百零一章助力
黄有成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段泽涛突然又整出这么个幺蛾子，不过他并不担心段泽涛能把省纪委书记罗威拉拢过去，因为他之前已经多次试过拉拢罗威，甚至还特意通过罗威的大学同学去搭他的线，可罗威却是油盐不进，不过却也没有坏他的事，在常委会上也不怎么发言，多是投弃权票。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就见一向像铁面人一样的罗威居然笑了，呵呵笑道：“有意思，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纪委书记，还从没有做过监酒的官，这个官我当了！……”。
在场的干部也全都无比惊诧地看着罗威，像是不认识他似的，什么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纪委书记罗威也学会开玩笑了？！黄有成更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一向保持中立的罗威倒向段泽涛了？那以后在常委会上自己的话语权可就又被削弱了。
但是这时的黄有成已经骑虎难下，这场斗酒是他先挑起的，要是临阵退缩那就丢份了，只得硬着头皮上，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在罗威这个黑脸包公的监督下，下面那些干部也不敢放水，一轮下来，段泽涛的眼睛越喝越亮，黄有成却感到肚里开始翻江倒海了，摆摆手打着哈哈道：“不行了，到底岁数来了，喝不过你们年轻人了，泽涛同志，如果我再年轻十岁，今天一定要和你拼个一醉方休……”。
不得不说黄有成很老道，他这么一说，就完全消除了自己落败的尴尬，丝毫不会降低他在那些西山省干部中的威信，反而让人觉得他很磊落，一下子就挽回了败势和颜面。
当然段泽涛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收获了安蔚鹏和罗威两个重量级盟友，还收获了风劲波的效忠，西山人都敬重酒量好的汉子，段泽涛的海量也让在场的西山干部们刮目相看，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敬重。
不过对于纪委书记罗威的突然相助，段泽涛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如果说安蔚鹏支持自己是因为他和黄有成不和，而且自己的脾气也很和他很相投，但像罗威这种冷静到可怕的纪检干部，很难想象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拉拢，他可不相信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就让人倒头而拜。
不过这个迷惑很快解开了，喝完酒他去上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罗威向里走，段泽涛微笑着朝罗威点了点头，感激道：“罗书记，谢谢你今天帮我主持公道，要不然我今晚可真要出丑了！……”。
罗威嘿嘿一笑，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同志，相龙书记给我打电话了，这西山省的水很深啊，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好多事都深挖不下去，如今你来了就好了，我就不用孤军奋战了……”。
说着他收起笑容，脸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嗓门道：“西山省的情况很复杂，就是我们纪委内部也有不少黄有成的人，以后我们在人前还是保持距离，有什么情况我再私下向你汇报，常委会上你需要支持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的……”。
原来是因为孙相龙的缘故，罗威才会主动出手相助，段泽涛心里就一阵暖流涌动，这次任职西山走得匆忙，也没顾得上去老领导辞行，老领导却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着自己，不声不响地位自己在西山争取到了省纪委书记罗威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
他正要说话，这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罗威就又恢复了那副铁面人的模样，故意冷冷地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泽涛同志就不要费心了，我家里有病人，也不方便外人去拜访，泽涛同志有什么指示，我们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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