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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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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来!”杨楚生一说,不是放,而是扔,双手叉着大旺的腰,“轰”!水花溅得秋月嫂的裤子也湿了一片。

“回去了,秋月嫂,中午要不要吃水鳖?”杨楚生一上水沟,抓起用水草绑好的水鳖就扬。

“谁不想吃。”秋月嫂洗一把脸就说。

“桂香嫂,你呢?”杨楚生又问。

这桂香嫂却是笑着摇摇头,她当然不敢,要是跟杨楚生吃顿饭,她还怕会闹出人命。

怎么说呢?时代的关系,让这位美少妇也不敢冲破那种传统。就吴拥军他们一家跟杨楚生的关系,她能跟他打招呼,跟他笑,就已经相当大胆的了。

香啊!在这年头,有水鳖吃,那是最高级的享受了。虽然这水鳖也没有什么配料,就炖一个萝卜干。萝卜干的香气,跟水鳖搭配却也不错。

杨楚生就在大队的小卖部倒了一斤两块钱的散装五加白,这年头酒也得要粮票。

五个知青,和秋月嫂一家子,咽着番薯,喝着白酒,吃着水鳖,这也是这年代才有的特色。

“来,喝呀!”秋月嫂拿着盛酒的碗,大声说。

白雪可不敢喝太多,她的胃也不准她喝多,而且她的酒量也不行,才喝了两小口,一张美脸就泛出桃花红。

刘雪贞的酒量那叫行,碗一抬,也说“喝!”咕一下就一口。

“啪”!杨楚生一只手展开那把古董折扇,这天气也真的热。

秋月嫂拿的是一把鸡毛扇,其他的就用那本《老三篇》。

“太热了。”秋月嫂一说,可不管啥,抬起胳膊,鸡毛扇就往好像草丛中渗出水的肩膀下面煽,搞得三个哥们不敢看,两位美女却“嘻嘻”地笑。

“你要是自己搭个鸭寮,就不会在这里住了?”白雪将垂在胸前的辫子往后甩就问。

“你们也可以到那里住呀。”杨楚生也说,夹起一块水鳖头,那香啊!

第37章她们俩怎么了

杨楚生要搬家了,那个鸭寮已经搭好。范围可不小,最少有一百平方米。反正搭竹寮的材料,都是在村后的山上砍的,不用钱。因为在野外,为了防蛇,外面还罩上破渔网。

也没有什么可以搬的,全部的行当,他一个人一次就能搬完,而且还是轻轻松松不到十公斤的重量。

两位美女和孟跃进都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不过她们也尽可以放心,红光大队,没有一个干部敢在她们身上占什么便宜。况且离得也近,搞不好她们还真的敢也搬到竹寮里。

真爽!夏天住在野外宽敞的竹寮里,闻着竹子发出来的淡香,躺在用竹子当木板的床上,那种凉爽爽的感觉,比住别墅还爽。

杨楚生还跑到山后的晓莲师傅那里,挖了几棵牵牛花,种在竹寮的旁边。等着这些牵牛花长大了,爬满了整个竹寮。整个竹寮就变成了绿色的了,还有鲜艳的红色花。

天还没真正亮起来,鸭子们也跟它们的司令一样,睡得特别安逸。在这野外里睡觉,比在祠堂里凉快又干爽。

杨楚生的睡相,安逸得四仰八叉,瞧他肚子的均匀起伏幅度,就估计这哥们被人抬起来,扔到外面可能还不知道。

突然,外面竹围里面的鸭子们,响起一阵小骚动。这样的小骚动也不足以惊醒杨楚生,也可能是第一个晚上睡在这,太过凉爽的缘故。

“沙沙沙”!脚步声往竹寮的窗户走,是白雪和刘雪贞,还有一位是秋月嫂。

秋月嫂还先走到窗户边往里面瞧,这美寡妇差点嘻地就笑。朦胧的晨色中,有点发黄了的蚊帐里,杨楚生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白雪和刘雪贞还踮着脚尖,慢慢往窗户边走。只是秋月嫂却有点不好意思,已经转过身子。要是另外两位有留意,有能还会发现她的脸稍稍有些红。

“噫,这样睡。”刘雪贞一看也小声说,只穿着内衣的杨楚生,几乎呈成大字形的样子,男人看了没啥,女人看了会脸红。

白雪也看一下,然后转脸看一下秋月嫂,知道她为什么看一下,转身就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了。

“走了。”秋月嫂朝着两位美女说,反正她不好意思看。

两位美女也脸红,只是还让她们脸更红的,这样子,杨楚生能不醒嘛。这哥们一睁开眼睛就往上坐,看着两位美女说“你们为什么不进来?”

“不了,你这样睡,鸭子被人偷了你还不知道。”刘雪贞说完了,拉一下白雪,也看她的脸一下,见她白皙的脸上,就是晨色还不大清晰,但也能看出红。

两位美女走到秋月嫂身边,都不想说起杨楚生,只是她笑她们也笑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

秋月嫂当然跟她们不一样,她们两个可能也只是脸红,可她却心还在跳。一个三十岁才出头的寡妇内心,不是这两位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懂的。

“喂,杨同志还在睡呀?”突然后面响起桂香嫂的声音,让前面的三个也回过头。

这桂香嫂也是老远的,看到她们离开那个竹寮,才问的嘛。只是这样问,两位美女没啥,秋月嫂的心还又跳。又回头朝着已经走到外面的杨楚生看一下,这家伙还是照样,穿着睡觉时的内衣,也没有想到睡觉刚刚起来的身体某个地方太难看了。

杨楚生那知道啥,洗漱完了,拿起番薯,用一个专门搞番薯丝的铁耙子,“唰唰唰”!一个一斤多的番薯,没一会就变成了丝。

那些鸭子也在开始热闹了,这时候的鸭子,因为需要尽量让它们的个子长大一点,所以喂的是生番薯。要是喂熟番薯,那就长肉快一点。

杨楚生又捧了两大捧碎米糠,和好饲料,这饲料往鸭子群一撒,一群鸭子立刻就抢。

“走了!”杨楚生喊着将门一开,吃得半饱的鸭子们,欢叫着煽动翅膀,往旁边一个水坑里跑。

每天起来,喂完了的鸭子,就得让它们痛痛快快洗一个澡。这水坑里热闹啊,鸭子们头一钻,先来个潜水。

杨楚生手里拿着口琴,坐在水坑边,看着东边的天际,还没有露出一点点红。转脸看着扛着锄头,往他这边走来的山猫笑。

“嘿嘿,长得挺快的。”山猫也有五只的股份,看着特别欢快的鸭子,他觉得高兴。

杨楚生最喜欢跟这家伙聊,当然也最喜欢听他逃港所遇到的事,只是现在不是聊的时候。拿出香烟,递给他一根才说“有几只快的,腹子下面已经开始要长粗毛了。”

山猫抽一口香烟,还笑着说“你以后,可不会有逃港的念头了吧?”说完了鬼鬼地一笑,扛起锄头就走。

杨楚生有点傻,看着这家伙的背影,原来这家伙也不笨,早就猜测到他的心事了。

“哗哗哗”,一些洗完澡的鸭子,都跳上水坑边,湿淋淋的身子一甩,那些水珠溅得杨楚生的背心都是水印。

“走了,下田。”这哥们一说,口琴一吹,鸭子们立马开步走,反正他到那,它们就跟。

清风轻爽,从远而近,“沙沙沙”整大片嫩绿的稻田,从南边开始,依次摇动着柔软的叶子。看起来,就跟绿色的海洋中,泛出一阵轻柔的波浪一样。

那些鸭子一进入田里,杨楚生也没事了,往生产队正在加固沟埂的地方走。人家在干活,就他一个人没事也感觉不好意思。

“哎呀,蛇!”听到白雪一喊,也见她将肩膀上的一担土一扔,撒开腿就跑。社员们那个笑啊,对于他们来说,白天碰上蛇,那是正常不过。

“怕啥呢?这是水蛇,没毒。”杨楚生也笑着说。

“我怕嘛。”白雪汗淋淋的脸上,因为劳作,已经让两片粉腮浮出娇红。瞧她的神情,有撒开腿,一直往祠堂跑的意思。杨楚生也只是笑,挑起她的土就走。

“喂喂喂,你走慢点行不行。”对面差点被撞着的秋月嫂就喊。

也确实,这沟埂又窄,两个人对面走,那就得互相侧身。杨楚生却是用上跑,秋月嫂要不喊,可就得被他撞到。

杨楚生也真的,感觉这个年代吧,也可能是一种人浮于事的习惯了,其实这活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够了,大家也不用走几步就得避让,这样反倒慢了。大声说“谁叫你们都一起干这活,要不也可以分一部分人休息的嘛。”

“休息,你给我工分呀?”贵喜的老婆也大声应。

对,杨楚听了也无语,她说得也对,休息就没有工分,这也是生产队的一种无奈吧。

“小心点呀!”秋月嫂边说边侧着身子。

杨楚生就慢慢过呗,只是突然合上嘴巴,想笑也不好意思。这秋月嫂的上衣破得也太有水平了,别的地方不破,偏偏就破在一边的那个凸点。虽然破得并不大,但汗水一湿,又这样几乎是身子擦着身子而过,这什么颜色,什么形状都能看出来了,而她还可能不知道。

“衣服破了。”杨楚生一擦而过之时,小声就说。

秋月嫂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的眼睛也太好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别的男人没有看见,他就看见了。

“咳!”这是桂香嫂肯定是有意的咳嗽声,她就在秋月嫂距离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发出声音以后,也得站在埂边。

杨楚生的笑脸还没放下,看起来就跟专门对着桂香嫂笑似的,两人的目光也得碰在一起,要不然他的眼睛,就得看她被撑得太高了的短袖衫了。

一个抿着嘴巴的轻笑,桂香嫂的眼神也有些飘忽。后面是芹菜婶,她想一直瞧杨楚生也不好意思。

两人就跟刚才和秋月嫂面对面一样,只是这几步远的一小段,比刚才秋月嫂站的地方还要狭窄一点。

轻轻而过,两人的呼吸声,彼此都听得见。就连这美少妇劳作之时,娇身里透出的那种气息,也能让杨楚生感觉得到。

桂香嫂的眼睛一抬,又快速地看一下杨楚生,然后急忙看向一边。

“哎呀!”桂香嫂还是轻叫一下,擦身而过之时,两人的身子还是稍稍地擦一下。这美少妇轻叫之后,还好还能站得稳,要不然就得往齐胸高的沟里跳。

“哈哈哈,怪了,秋月和桂香,为什么就跟杨楚生是面对面的呢?”后面的芹菜婶一说完,其他的社员们也笑。

也对,一般来说,不管男女,互相避让之时,空担子的一方,都是用后面朝着对方的,为什么她们俩都是正面。

“老娘我想跟杨同志说说话怎么着?”秋月嫂也在笑着喊。

桂香嫂可不是秋月嫂,这话还没说,她的脸已经在稍稍发烧。刚才跟杨楚生互相擦着身子之时,能擦到那里?当时是让不少男社员,时不时都会偷偷瞄一眼的丰满胸前。那种一擦而过的感觉,现在又听芹菜婶说的,这位美少妇只能怎样,就装成不当回事了。

这美少妇装就是装,当然也会吓一跳,为什么是跟杨楚生面对面,好像她也不清不楚。也可能是前面的秋月嫂那样,她也就一时没注意吧,反正这位美少妇就暗自找理由吧。

确实有时候就得找理由,要不然,这桂香嫂也有觉得,她这样有越轨的嫌疑。现场还有吴拥军的兄弟,也有他们的老婆,就一个不太明显的行为,搞不好又会让吴拥军有什么想法。

“桂香,你也想跟杨同志说话了?”芹菜婶还不管,又问。

“没,我看秋月嫂那样,也就没怎样想了。”桂香嫂一说,又有人在笑。这算不算是理由呢?

日头已经上升到东边天际跟正午正中的中间了,这时候的阳光也渐渐毒辣起来。白雪头上戴着草帽,朝着杨楚生说“我来吧。”

“行,我到上面挖蚯蚓。”杨楚生边说边拿下簸箕。

白雪接过,看着这家伙的脸,都晒得跟农民一样,要是回到滨海市,谁还分得清他是农民还是知青。但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杏眼里面,露出一种关心的神情而已。

第38章大官才好玩一把

杨楚生转身走的时候还笑一下,有感觉秋月嫂和桂香嫂两人的表情的了,两人正合了年岁的关系。一个是充满着村妇的野性,如狼般年纪的寡妇,另一个却是虽为人妻,但却还带着村姑般的羞涩。

“呼!”几只鸭子躺在田埂上休息,杨楚生好像朝着它们打一个招呼似的,还笑。不过这哥们抬头往村口瞧,看见一队人马正往田里走过来,远远的,看得出一位是县委郭副书记,好像他还是陪同的角色。

杨楚生站住了看一下,看清楚了,一位是陈燕的爸,县委陈书记。不过还有一位,看情况,好像官比陈书记还大。

“那个小伙子,就是杨楚生。”郭副书记小声对陈书记说。

陈书记点点头,今天他也是陪着地区革委会主任到农村视察的,红光大队是第一个视察的地方,也是郭副书记的提议。

说起来也笑话,现在整个红光大队,都跟着第三生产队一样,实行多劳多得。现在水稻第二次肥施得足,整个大队的水稻长势,在全县排上最好的。

这个时代上面也最茅盾,下面的干部也最为搞不清楚方向。几天前某个对于政策最有权威性的日报社,登出什么以什么斗争为纲这些,几天后又是同一家日报,又登出什么领导的再次强调,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反正就是乱,乱得就是那位地区革委会的张主任也无所适从。

“不错嘛,我们的农业已经连续八年大丰收,看来今年还是丰收。”这位主任同志,可能是因为有地区广播电台的记者在,就说这些吧。什么连续八年大丰收,那是全国性的大丰收,他就一个地区革委会主任,操全国的心干嘛。

“我们一定为国家农业连续九年大丰收做出贡献!”水鸡叔也表一个决心。这年头,也是表决心的年代,先不管能不能,就说能,到时不能那是到时的事。

大字不识一个的水鸡同志,说话比张主任还有水平,这是陪同在周围的干部们的想法。其实这位主任听说也识不了几个字,当官又不用多识字,有一颗红心就行。

陈书记其实内心还是蛮高兴的,他刚刚从另一个公社回来,在公社住了五天,基本都将那里的水稻看个透了,没有一个大队的水稻,能有这样的长势。

“你们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很高嘛。”那位主任看着几个生产队的劳动场面就说。

水鸡叔裂开嘴巴笑,还没回答,突然,官员们面前的稻田里,“哗哗哗”一群鸭子在追逐着小青蛙。这一下够晕了,这搞副业的场面,想捂也捂不住了。

“这是你们大队养的?”问话的是陈书记。

旁边的公社许书记也慌,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底细。

吴拥军差点笑出声,本来他是站在最后的,他一个民兵营长,就带着十几个民兵负责保卫而已。立刻就大声说“我们大队没有养鸭场,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集资。”

好家伙!这话一出,那位主任是脸没表情,陈书记却是脸色阴沉,许书记是白中带青。

“第三生产队长呢?”陈书记朝着水鸡叔问。

大队书记这只老水鸡也真够老,又黑皱纹又多的脸上,本来应该是脸色苍白,但却看不出,朝着还有挥锄头的水笋就喊。

这水笋同志也以为是官员们看了他们的水稻高兴了,想让他说说经验吧。放下锄头,嘴里还含着喇叭烟,“砰砰砰”就跑。也因为他们的水稻长势好,这位生产队长现在要跟领导汇报,根本就不用打腹稿。

“领导好!”三个字,然后就冷场,因为看领导的脸色,跟天上的太阳截然相反,都是阴的。

“这是你们的社员集资养的?”陈书记亲自问了,“资”字也加重语气,因为代表着资本主义。

“不是,是生产队向社员借钱。”水笋叔这话也不用犹豫,因为跟社员们和杨楚生商量好的,一口咬定就是。

许书记也不得不插话了“你们的社员,觉悟还挺高的,是什么让他们有这样的觉悟?”

这话也引起随行记者的兴趣,这是一位美女,她正拿着英雄牌钢笔,和一本烫了几个金闪闪“农业学大寨”的红皮笔记本,准备记录。

对呀,社员们的觉悟为什么有这样高呢?水笋叔可就傻眼了,挠了一下头,怎么想也想不出。突然说“这是杨楚生同志发动的!”

这主任听了也眨眼睛,小声问“杨楚生同志是那位同志?”

“就是养鸭子的知青。”水笋叔一说,不管三七二十一,撒开腿就跑。反正杨楚生要不来,他真的怕会说漏嘴。

杨楚生正在挖蚯蚓,人家当官来视察,关他什么事,还不如扛上锄头,挖些蚯蚓喂鸭子。

“吧!”杨楚生的锄头,往菜已经收割了,还没重新种的菜园地里一掘,再一翻,十几条比火柴支粗点的蚯蚓就在蠕动。

蚯蚓这种东西,鸭子最喜欢吃,吃了也长得快,而且毛发还是油亮亮的特别漂亮,但是不能一次性吃个饱,不然会死鸭子的。通常的喂法,就是让鸭子先吃一点饲料,再吃蚯蚓。

“杨楚生,来一下!”水笋叔的喊声,也让他站直身子。

“快点!”水笋叔站在鸭寮后面的土坎上又说,还在招手。

搞什么?杨楚生心里在问,拿起塑料盆和锄头,往鸭寮走。

“什么事?”杨楚生还没走上土坎就问。

水笋叔苦着脸,小声说“几位大官,比郭副书记还大,看见我们的鸭子了,你还是上来吧。”

杨楚生当然上,边走边听着水笋叔说的,这哥们还笑。

笑话了,不过这种笑话,这年头并不是笑话。杨楚生怎么着,洗完手,拿着一本红皮语录,这可是必备的。

“他就是杨楚生?”陈书记问水鸡叔,他也认出来了,就是在移山造田大会战的时候,两个肩膀挑着两担土的那个知青。还有,他一个人抢了三碗饭的情景,给陈书记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也知道他还是标兵,不过标兵是在抢饭之后,也可以说,抢了饭后思想觉悟才提高的也可以嘛。

“咔!”那位记者还拍照,因为杨楚生手里拿着红彤彤的红语录呗。这红红的东西,让那位主任的脸终于能跟天上的太阳搭上边,还先伸出手。

“你是知青,很好嘛,不管劳动再艰苦,边劳动也要边学习。”张主任说话时,笑脸还挺潇洒的。

杨楚生就笑一下,谁要是边劳动边学习那是傻冒,那一上午能挑几担土?半路上不被摔个鼻青脸肿才怪。笑着说“不单是我,我们全体知青和社员,在劳动之余,也坚持学习。”

都晕,吴拥军先晕,然后是水鸡叔,水笋叔却是晕得连地面也感觉在旋转。要说他们生产队的社员能看得懂这语录里面三成字的,也没几个。谁要敢学习,读错了字,恐怕脖子上少不了挂上一块牌子。

“这是我们县的学雷锋标兵!”水鸡叔也说了,反正他也豁出去了,杨楚生空口说白话,也能说得脸色平静。他说的还是真的,就想以标兵的光荣称号,让这位大官对杨楚生的话更加相信。

“那你们生产队的副业,就是你带着搞起来的?”陈书记也问了。

“不但是他搞起来的,现在我们全大队,以多劳多得的分配方式,也是他搞起来的。”吴拥军又来,因为这事县委已经默许,今天来的可是地区革委会主任,正合他意。

这个吴拥军就搞错了,多劳多得这种分配方式,县委也有向地委汇报的。这位主任又在眨眼睛,原来这一些,都是这个小知青搞的。

“领导,还是到上面吧,这边太热了。”水鸡叔朝着张主任说。

一班干部虽然戴着草帽,但阳光也确实猛,杨楚生就先走进竹寮里了。

“杨楚生,你还是跟领导汇报一下吧。”吴拥军一进门就说,他可巴不得这主任一不爽,那就有好戏看了,恐怕水鸡叔这个大队书记,也得被拉到批斗会上。

“社员们通过学习,都有这样的认识,生产队好,他们的生活才能好,大家一听说生产队要办养鸭场,都踊跃支持。”杨楚生就说了呗。

水笋叔终于开窍了,以后碰上大官,就说些虚的,反正领导听了能高兴就行。

张主任就是“嗯嗯嗯。”然后看着杨楚生又问“你怎么会想到,以多劳多得的分配方式,来调动社员的积极性呢?”

“这很简单,我们的水稻为什么没有产量,就是肥料不足,管理不足。这叫大锅饭,大家干多干少都一样,谁想积极呀?”杨楚生说完了,也吓一跳,这样子跟他说的社员的觉悟有多高,完全就是茅盾。

这年代茅盾的事还不够多嘛,领导不觉得茅盾就行。张主任点着头,也说“但不能脱离了集体。”

“问题是农民的肚子问题,农民能过上温饱的生活,他们也就能安心劳作,我们的目标先别说实现共产主义,最基本的三转一响要实现,也得在温饱的情况下。”杨楚生说了还得停顿一下,想想他的话有什么反动言论。

这话说得官员们在大眼瞪小眼,一个十八岁的小知青,头脑就这样复杂,完全是胸怀农民群众。

杨楚生却又说了“农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温饱。怎样得到温饱?那就得在土地里找,不管什么方式,能多生产粮食就行。因为人的温饱问题不能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杨楚生,这是领导!”吴拥军急忙插话。

吴拥军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官员们只是被这个小知青吓一跳。他说的这些话是实际,这个大家都懂,可其中却有被判刑几年的危险。

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有些过了领导也不讲究。杨楚生最后还跟张主任和陈书记握手,算是跟两位都认识了。

正所谓吧,语不惊人,领导过后还当一个小知青是个屁。杨楚生还乐呢,他算是冒一下险又如何,这要是在明年,他可能还敢说出更吓人的话。

第39章知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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