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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平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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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贞却在笑,小声说“喂,你不会偷钓鱼呀?”

“对呀,上次我钓了一条草鱼,还小,现在可能有上斤了,老杨,今晚嘿嘿。”孟跃进又勾起了做贼的兴奋。

“你这家伙还偷不够啊?”杨楚生抬起头说。

孟跃进瞪起眼睛“要是一辈子当知青,我保证偷一辈子。”

“行了,你这家伙就是跟社会有仇。”刘雪贞也盛着又一碗饭,走出来就说。

孟跃进放下碗,那表情注定他的语气要开始慷慨激昂了“我们这一代人,是最为悲剧的一代,是先天发育不足,后天营养不良的一代。”

“那要怪你爸妈,不制造你出来不就行了嘛。”王升也小声说。

刘雪贞笑抽了,放下碗就笑。

孟跃进瞪大眼睛,看架势,王升要再敢说,非得吃他两拳头不可。又说“所以嘛,以后我要能有赚钱的门路,除了杀人放火,其他的手段都无所谓。”

“惨了,看来你阴暗的心里,越来越崎形了。”杨楚生叭进饭的嘴巴,说话还不大清楚。

几个人边说边笑,突然刘雪贞站起来,看见几个身影朝着他们走过来了,惊喜地叫啊。

“杨楚生,哈哈!”这几个也是知青,在东方大队插队的,跟他们一起到知青农场。

“你们怎么来了?”杨楚生也站起来问。

“嘿嘿,我们这些插队的,又被调回原来的大队,知青场的水库在收尾了呗。”一位女知青大声说,然后扶着刘雪贞的肩膀,总共三个女知青了,高兴地跳。

那几个知青笑完了,看着他们的竹寮,都在摇头。

“还是你们好,有这地方住,我们呢,五个人住一间大白天还是黑乎乎的屋子,隔壁还是牛舍。”一位女知青说完了,还走进他们的竹寮里参观。

确实,同样是知青,杨楚生他们的生活好得让人羡慕,另一位女知青看他手腕上的手表,又看一下自行车,开玩笑地说“你才是地主。”

“哈哈,确实,我不但是地主,还是大恶霸地主。”杨楚生说完,爽朗地又笑。

总共九个知青,聚一块了,不热闹也不行,杨楚生掏出飞马,孟跃进这家伙却拿起钓鱼杆。

“喂,你要干嘛?”东方大队的一个知青问。

“到大队池塘里,钓鱼请你们,只是鱼还小。”孟跃进回身就说,干脆脱掉背心。这模样,让人会想起《水浒》里面的玩小七。

“嗨,我们大队的鱼塘里,那草鱼都是一斤以上的,昨晚我们才钓了两条。”另一位男知青也说。

杨楚生又在笑,看来知青偷钓鱼,不是他的独创。

“老杨,走,要被发现了,就将人家放倒。”孟跃进豪气地又说。

“得了,你能放倒人家才怪。”刘雪贞又翻着白眼说。

杨楚生站起来,听到有一斤以上的,也让他觉得偷起来有价值。

这两个家伙合起来,可能想偷银行更适合,大概也就半个小时,“砰砰砰”一阵脚步声响,孟跃进这家伙手里提着三条都是一斤以上的草鱼就跑回来了,还边跑边笑。

“哇,你们胆子好大,一次就是三条,没有被发现吧?”一位知青还问。

孟跃进大笑一会,才说“怎么不被发现,可惜才一个,我们才要跑,那家伙拿着手电就追,结果被老杨埋伏在田里,这家伙才一过,这被他放倒,手电往田里扔,我们在跑,那家伙还在骂。”

“哈哈哈……”知青们就是笑。

“来来,烧火,我再给大家搞一个下酒菜!”杨楚生大声喊,然后提着那盏煤油马灯,手里还拿着手电,走到竹寮不远的几棵树下。

知青们都挺奇怪的,一位女知青又问“这搞什么?”

“看着”杨楚生一说,将马灯拧得更亮,再打开三节电池的手电。再种光凑一块,亮度也还行。

“哇!飞下来了!”那位女知青又惊叫,灯光一亮起来,突然从树上,一只只蝉,张开翅膀就往灯光下飞。

知青们捡啊,总共上百只应该有。这回大家明白了,都乐,将蝉的头轻轻拧下,一拉,就见到一条长长的肠子也被拉出来了。

“来!喝酒!”杨楚生高兴得也豪气涌出,他们还有两瓶酒。

“鱼来了!”刘雪贞笑着喊,知青们的眼睛都亮了,一锅草鱼煮咸菜,那味道,没吃就闻到又鲜又香。

几位知青将几只蝉放进火堆边的炭火上面,立马就是另一种扑鼻的香。

孟跃进又往黑暗中走,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大捆带叶子的花生,反正他们只要想偷,喝酒不怕没有下酒菜。要是时间早点,抓一条蛇更棒。

“来!可以吃了。”杨楚生大声喊,拿起一只香喷喷的蝉,轻轻一咬,“咔”地一响。这东西吃起来香是当然的,那种脆啊,牙一咬就发出声音,而且特别有肉感。

“哇,真香!”刘雪贞第一次吃这种东西,这美女香得不想咽下。

“喝!”杨楚生又是大声喊,篝火映红着他的脸,看起来更加豪气。

一阵碗子碰在一起的声音,男女知青们都张开嘴巴,然后就是一阵喝下酒,豪放地哈气的声音。都是知青,不用搞什么礼貌,能大口喝就喝。

“来呀!”杨楚生又喊,夹起一块草鱼往另一个碗里放。

“好!”这哥们吃了一大块,草鱼煮咸菜,鲜美中带着点酸,味道更鲜美。

孟跃进两大口酒一喝,站起来,大声问“老杨,那好汉歌的开头是怎么来着?”

杨楚生也站起来,大声就唱“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歌声高亢有力,两个家伙唱得知青们嘴巴不能动。听这歌声,真的让几个女知青,心里也会不由自主涌起一股豪气。

“哗哗哗……”知青们鼓掌,杨楚生弯腰又拿起碗,大声说“喝,每人唱一首歌!”

“好!”刘雪贞也大声喊,咽下酒,站起来,身子一挺“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哈哈哈……”知青们全都笑,刘雪贞唱这首歌,也太不够雄壮了,唱着唱着,突然比出兰花指,能让他们不笑嘛。

杨楚生笑完了,又往火堆里扔进一些柴枝。

“我们走了,明天就要夏收了。”东方大队的一位知青一说,五个知青,带着酒香,跟杨楚生他们告辞。

1222202422154。第154章一田地笑声

1222202422154。第154章一田地笑声

“哈哈哈……”笑声来自于通往田间的路上,这时候也才是凌晨三四点钟。边走边笑的社员们,手里的农具就是镰刀。

今天是第三生产队要开始夏收了,社员们止不住心里那股高兴劲,红光大队的水稻,因为有个养猪场,今年的亩产产量,肯定是全县最好的。而第三生产队的水稻,更因为实行的是小组联产承包制,已经连续三造,全大队产量第一无疑。

前天晚上,杨楚生在祠堂里还开玩笑,让社员们不要因为高兴而睡不着觉。结果却真的被他说中了,真有不少社员兴奋得睡不着,瞧瞧,最先来到田里的,都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

兴奋是当然的,社员们都很清楚,他们除了上交国家的公余粮,还有少量的大队预留粮,其他的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

杨楚生一口气也是爽快地决定,生产队不做预留,如果生产队有需要,各户社员按人口摊派。

这一下,又让社员们高兴了一阵子,这一个决定,也是自有生产队以来所没有的。最少社员们还没听说过,那个生产队不预留点稻谷。

这个杨楚生,所走的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好比是大家一起朝着一个目标,都朝着弯曲的大路走,可这家伙却是抄直点的小路一样。

“杨同志,起来了没?”秋月嫂跟桂香嫂,还有她们组的其他三户人家的社员,走到竹寮前就喊。

田野间的笑声,都将知青们吵醒了。反正都在那个南瓜棚下,挂起蚊帐就睡,杨楚生还拿着毛巾在洗脸,大声也说“用得着这么早嘛。”

几个社员都在笑,就是因为高兴,睡不着,所以才早。

“唰唰唰”!稻田里,除了社员们的笑声之外,都是镰刀割断水稻的声音。等着天一亮,那就热闹了,有脱谷机的声音,路边树上的蝉鸣,更热闹的是麻雀们出巢的吵杂。

这天一亮,不少社员们都趁着回家吃早饭,然后再回来的时候,涌向秋月嫂他们组的稻田边瞧。

水笋叔嘴里含着喇叭烟,两眼大发光芒,谁看了他们的水稻都会两眼发亮,太吸引农民的眼球了。

“吃饭了,吃饱了再来。”桂香嫂直起腰就说,擦一把汗,看着身边还弯腰在割的杨楚生,又说“你不用吃饭呀?”

“想吃也就吃,早饭不吃没关系。”杨楚生将一扎水稻放在堆上,也往田埂上走。

“喂,你们这样站着,怪不得她们想回家吃饭了,不准看!”杨楚生走上田埂就喊,

男人们都在笑,突然“吧”一声,一块巴掌大的泥土,正好贴在杨楚生屁股上面。

是贵喜的老婆扔的,这家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她们割水稻时,弯腰的情景了嘛。这村妇“哈哈”笑着说“你自己要没看,怎么会叫人不准看?”

贵喜也在笑,走上田埂,也掏出烟丝大声喊“谁要?”

“啧啧啧!秋月呀,以后你家每天晚上,都能吃干饭了。”芹菜婶羡慕地说。

也不止他们生产队的社员了,附近其他生产队的社员,虽然是吃了早饭才来的,但这天一亮,也往这边走。没别的,就是看一下,因为大家都有这种想法,要是他们的水稻也能跟这些一样,那就爽。

这个小组,大大小小六户家庭,那个不笑得带点得意。特别是秋月嫂,去年两造,她家的口粮,也就是能让孩子们吃饱,还得间吃番薯。这一造的收成,看情形足够了。

要说社员们最幸福的想法是什么?三转一响不敢想,因为这目标高得要顶天了。想的就是温饱,不是勉强,而是足够。这个目标要能实现,他们能高兴一整年,现在秋月嫂她们就能高兴了。

“杨同志,要不你也当我们生产队的队长吧?”第二生产队的一位社员,也开起玩笑。

“别乱说,你们队长听了会不爽的。”杨楚生也笑着说。

确实,水笋叔也是乐,感觉他这个队长舍得对,别的不说,他家也是得利者,虽然他们没有种这种品种,但产量也能在六七百斤左右。温饱嘛,也是足够了。

盛夏的太阳一出来,就让人感觉到热。阳光下面,却也更能看出杨楚生身边稻田的丰收景象。

水笋叔用手轻轻托起一捧金黄的稻穗,大声说“谷粒饱满,秕谷也少,这样的净谷率,看来亩产八百斤有多不少。”

秋月嫂每听到这种话就会爽,就是跳到水沟里洗脚,也是边洗边笑。

“你还得做饭吧,要不我做了,拿来给你?”桂香嫂看着杨楚生说。

“不用,他们一定给我留着。”杨楚生也说,他连脚也不用洗,反正走到竹寮吃早饭又回来,洗什么洗。

桂香嫂跟杨楚生走在一起,突然回头看一下,见后面离他们最近的贵喜夫妻俩,也有七八步的距离,小声说“你又没戴草帽了。”

杨楚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着说“黑都黑了,还戴什么。”然后转向他的竹寮走。

桂香嫂朝着他的背影瞪眼睛,这家伙怎么又是这样。

“二十号了。”杨楚生走进竹寮,看着那本日历,禁不出小声说。虽然丰收的景象让他们高兴,但他却多了一层忧心。

身边的小白,突然吠一声就跑出竹寮。杨楚生端着碗走到外面,立刻大口扒,陈书记又来了。

说起来也有点搞笑,秋月嫂他们这一组的水稻要收割,还得先跟大队说一下,然后大队还向公社报告。因为他们种的是杂优水稻,领导们都在等着他们的实际产量呢。

今天陈书记也是特地来的,也可以说,离杨楚生说的二十八号,已经不到十天了。

领导来,要是没人叫,杨楚生才不想凑什么热闹,一个小知青,凑啥热闹。

“杨楚生,过来一下。”许秘书跑了一小段路,距离近点才喊。

杨楚生点点头,洗好碗,先点上一根烟,才往一班领导那边走。

陈书记正跟许书记在小声说话,看一下杨楚生,转脸朝着许书记又说“让他写入党申请嘛,没关系,逃港的事,他是投案自首,而且,他也没过香港。”

许书记嘴巴裂一下,感觉这个小知青,要是入党了,可能也是一个半黑半红的货色。

“许秘书,县里怎么没有人跟我联系业务?”杨楚生走到许秘书身边,自己的生意也得顾上。

许秘书笑一下“你要不自己找,人家才没那个功夫,那些人的印象里,还是县印刷厂,毕竟人家是国营的。”

“切,这有什么关系,哦,就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队办企业了?嘿嘿,说不定不用多久,我的厂比县印刷厂还大。”杨楚生边说边走。

许秘书望一下特别蓝的天,笑着说“你的眼挺高的。”

“嘿嘿,你是说我手低了。”杨楚生也在笑,不管了,陈书记都站住在等着他了。

“陈书记好!”杨楚生伸出手说。

这县委书记握手带点头,指着那些南优二号的稻田问“今天开始收割了?”

“对呀,估计四五天就能收割完,再晒个四五天的,稻谷就能分给社员了。”杨楚生也说。

陈书记点头又说“很好,我在等着听听,你们社员每月能有多少口粮。”

这一班干部当中,照例还有几位农科技术人员,都在笑。看着一整片稻谷,跟人家不一样,别的品种,因为成熟期水稻的枝梗也逐渐干枯,不少已经倒伏在田里,而这些南优二号却都是枝梗还是硬和绿。以农科人员的经验,不用看,这样的稻谷肯定饱满。

“你们的晚造育秧,选用的是什么品种?”陈书记是在朝水鸡叔问。

水鸡叔往前挤了好几步,才说“全部都是杂优品种。”

陈书记在点头,回头又朝着许书记说“你们公社,应该趁着他们水稻还没收割完成之前,让其他的大队干部来参观。”

“都参观过了。”许书记笑着应。

“还是你们生产队的水稻最好。”陈书记双手插腰,这话是他从心里说出来的。

这次领导的视察可不一样了,看完了水稻,一班人都往杨楚生的竹寮那边走,陈书记想来一个田头会议。

“杨楚生当了队长,连续三造,他们的水稻都是创了全县的记录,为什么呢?就是领导者的关系。”陈书记很有感触地说。

这话干部们都明白,只是到那里去找第二个杨楚生。

“轰轰轰……”领导们开什么会,杨楚生也不能参加,这哥们在帮秋月嫂他们组踩脱谷机。还别说,这一组的劳力弱的程度,除了贵喜,就没有踩脱谷机的人选了,但他们的产量却是最高的。

“喂,水鸡叔在叫你呢!”桂香嫂突然大声喊。

杨楚生往一边瞧,真的看到水鸡叔在朝着他招手。

“水鸡叔,领导都走了?”杨楚生走到他跟前就问。

“走了,来。”水鸡叔小声说,手还搭着杨楚生的肩膀。

杨楚生还在眨眼睛,搞不懂他这样神秘干嘛。

“你写份入党申请书,然后交到大队。”水鸡叔说完了,两边的眼角也浮出总共六条横纹,还拍着杨楚生的肩膀。

杨楚生傻傻地站着,看自己的影子,是朝着西边,这乾坤是没有倒转。嘴巴动了几下,还没说话,水鸡叔却还抢先“这是许书记说的。”

“哦哦!”杨楚生就两声,看水鸡叔走了的背影,还在发傻。他是在想,要不要。

1223112437155。第155章成就感的快乐

1223112437155。第155章成就感的快乐

“沙沙沙……”!桂香嫂站在晒谷场的一张长条椅子上,手里的竹筛前后颠,她是在扬稻谷。一阵金黄色,足够饱满的稻谷,透过筛眼,落在她的脚下。那些重量轻的秕谷,被风一吹,都落在一边。

一筛子已经颠完了,桂香嫂将筛里的那些稻谷的杂枝稻叶往一边倒,一弯腰,筛子举到已经抬着一簸箕稻谷,等着她的筛子的杨楚生跟前。

“沙!”杨楚生将稻谷往筛子里倒,回头又用手,在杂谷堆上刮一簸箕,站在桂香嫂跟前,等她的筛子再次放下。

今天是他们这个组最后晒谷的一天,这稻谷一扬好,就可以到公社上交公余粮了。

“嗯!”桂香嫂又弯腰,朝着眼睛往一边瞧的杨楚生,发出声音。

“喂,你在发什么呆?”桂香嫂见他呆呆地在看天,又问。

杨楚生在看天,是在看有没有异样。桂香嫂的声音,也让他回过神来,朝着她看一眼,急忙将手里的稻谷往她筛里倒。

“在看啥?”桂香嫂嘴角浮出笑,小声问。

“没什么。”杨楚生看着她也说。

桂香嫂直起身子,抿着嘴唇在笑,反正吧,杨楚生就站在她跟前下方,她的眼睛不看稻谷往他瞧,也没有人会发现。

秋月嫂和贵喜还有另外两个社员,却是推着独轮车,每辆独轮车上面,放着三担谷箩。他们是要交公粮了。

公粮也就是农业税,然后还有余粮,只不过余粮是国家向农民收购的,有钱,还能补贴点化肥。

“今年我们的余粮,为啥这样多呀?”秋月嫂一边往谷箩里装稻谷,一边还说。

“是公社给我们的任务重,因为我们大队去年的亩产高,今年的水稻又长得好,再加上我们沙质田都改造好了,所以任务就多,给其他大队留多点口粮。”杨楚生也说。

水笋叔也走过来了,大声说“你们今年的公余粮,一定不会被叫回。”

杨楚生还笑,农民就是这样,上交公余粮,特别是公粮,总共有三道关卡在检查。一是所谓的征粮人员,这是县里派来的。二是检查人员,这是公社自己派出的,还有就是粮站的仓管人员。反正这三道关卡任何一关,觉得你的稻谷不够质量,立刻就叫回,再处理。

“要是我,我就跟他们吵,要不让那些检查人员,回来种田瞧瞧。”杨楚生抬起稻谷就说。

桂香嫂这回是用上嗔了,这家伙就是这样,有时候动不动就是大声说话,然后脖子也是歪的还浮出青筋,再瞪大眼睛,完全就是一付想跟人打架的样子。

“来,多少?”秋月嫂用一把最高两百斤的木枰,将枰铊的细绳子移动到差不多的地方,大声就问。

“一担九十六斤,差不多比其他的品种重了三斤。”水笋叔看着绳子就说。

这样称,也能估计着他们稻谷的出米率,每百斤也能比其他品种的稻谷,多出两斤多大米。

“走了,今天就分稻谷,然后我想好好睡一觉。”秋月嫂大声笑着说,推起独轮车就走。

水笋叔也是“哈哈”地乐“只怕你想睡觉,分完了稻谷,今晚又乐得睡不着。”

晒谷场上还有不少社员都在扬稻谷,都在笑。

他们今年的任务,公粮跟过去一样,每亩是五十市斤。余粮就多了,往年是一百斤,今年多了三十,还要交给大队二十斤预留粮,其实也算是大队的管理费吧。这样一亩地就是两百斤刚好,也不管你是什么质量的田,反正就按你的水稻面积算。

杨楚生还没来的时候,平均每亩产量不到四百斤,农民的口粮当然也不够吃。

反正杨楚生去年就将生产队的沙质田都改造完成,到了这一造,整个大队,几乎也都是改造完毕,好处也就显现出来了。总之这一造,整个平县的沙质田改造,就可以比往年多收只有政府部门才算得出的粮食。

“杨楚生,亩产多少?”水鸡叔跟一班干部,就是专门来问他的,从上午就在等着呢。

“等等,还称没完。”杨楚生一边移动称铊的绳子一边说。

站在他旁边的,还有其他生产队的人,都在等他的数量。

“十二亩地,一共是九千七百多斤。”杨楚生看着账本就说。

乖乖,一亩地八百斤还多一点点,这可是净谷啊!不要说超了平县的历史了,可能破了全省历史记录。

“哇!”不止其他生产队的社员在羡慕,就是同样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也都张开嘴巴在惊叫。

秋月嫂美滋滋地笑,桂香嫂也在笑,反正谁要有注意,就能感觉她们俩的眼神都是一样的,笑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哎哟,杨同志,嘻嘻!”贵喜的老婆那个乐啊,嘻完还是笑。

“嘻嘻什么?别说得这样肉麻,你家贵喜叔还在。”杨楚生也是笑着说。

社员们这会更是笑大,杨楚生先跑,不然贵喜的老婆手里还有扁担。

“别玩了,我能得多少口粮?”秋月嫂连说带瞪眼睛。

“这个得等一会,先算你们的工分,然后才有结果。”杨楚生转身就往祠堂里走。

突然,祠堂上面的高音喇叭,中断了正在广播的内容,改成一首红歌,然后是陈燕的声音“同志们好!社员们好!现在播放一条喜讯。红光大队第三生产队,今年播种的南优二号杂优水稻,亩产净谷八百一十斤。超过了我们全县的历史记录,这是在我们伟大的……”

“哈哈哈!公社也知道了!”秋月嫂豪放地笑。

山猫这家伙一边用指甲拔着胡子,一边朝着秋月嫂直瞄。这样笑,别人不知道有没有感觉,笑得她身子的前面,也抖得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爽。

杨楚生也在笑,肯定是水鸡叔听到数字了,赶紧给公社打电话吧。

当这个队长,就这几天最忙了,虽然他们是有承包两个字,但因为是小组的,也得以工分分配。要不然,又是另一种大锅饭的方式。

都在急着等待杨楚生,快点能算出秋月嫂这一组的分配结果。不止是他们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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