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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江山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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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业祈笑道:“要,当然要,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我都要。”
  
  萧如清笑出声来,接着故意认真了神色对他道:“那我就不作诗了,我要作首赋给你。”
  
  楚业祈听完当即就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吧,不是说连诗都作不好,怎么还会作赋?这种古体可是连许多大文人都不敢随意触碰的。”
  
  萧如清撇了撇嘴,“我才不管那些,只要我说它是赋,它便是赋,管别人怎么说。”
  
  楚业笑着摇了摇头,“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好吧,那你作吧。”
  
  萧如清闻言苦思冥想了一阵,许久才像是有了头绪,摇头晃脑的道:“君从江上来,杳杳一身白。非为水露故,心冰自洁怀。”
  
  楚业祈一听,笑着叹息道:“你这可还是诗啊,不仅如此,语句还很粗糙呢。”抬眼见萧如清正在瞪他,他只好赶紧又改了口,“不不,是赋,是赋,好句子,好赋。”
  
  萧如清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想了一阵,继续道:“君有云中穴,瑶歌声不歇。冷华孤独世,堪比天地绝。”
  
  楚业祈点头笑道:“这两句不错。”
  
  萧如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接下来竟思如泉涌,念出了好长一大段。
  
  “莫藏阳春曲,愿以白雪和。执君霜华剑,赠君破阵歌。”
  
  “天下多少事,胸中有丘壑。一马平川去,扫清天下浊。”
  
  “……”
  
  安宁兮静静的看着,思绪纷乱一片。突然闯入了过去,这些已经刻意被她压下的记忆,此时竟一幕幕复苏了过来。
  
  “来,清儿,你过来看看。”楚业祈突然在一边唤她,安宁兮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竟已身处光政殿中,楚业祈正站在书桌后,手中执着一支毛笔,看着她浅浅的笑着,而后萧如清从另一边走到了他跟前,问他道:“做什么?你刚才在写什么呢?”
  
  楚业祈将书桌上纸拿起来给她看,“你看,这是你刚才作的那首赋,我将它写了下来,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萧如清想了想,良久才有了主意,转头对楚业祈道:“就叫《励君韶华赋》怎样?有勉励你趁着大好时光奋发图强的意思。”
  
  楚业祈眼中一亮,点了点头,“好,好名字,就叫《励君韶华赋》。”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纸笔,牵着萧如清走到了右面墙上的万里江山图边站定。
  
  “清儿,将来这天下会是你我的,你且等着,我定会实现给你看!”
  
  楚业祈一脸的意气风发,萧如清看着他满意的笑着,清脆的笑声几乎传遍整个东越王宫……
  
  “君上,醒醒,醒醒……”
  
  安宁兮转过身去,奇怪的在四周看了一圈,是谁在呼唤,是在叫她么?
  
  “君上,醒醒,君上……”
  
  突然感到浑身生疼,安宁兮心里正在诧异,眼前却聚集了一片朦胧的白雾,紧接着这团白雾慢慢消散,朦胧昏暗的光线下,眼前一张精致如玉的脸庞渐渐清晰。
  
  安宁兮定定的看了这张脸许久,脑中纷乱的思绪逐渐明朗,好半天过去,她终于扯了扯干巴巴的嘴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知……玉……”
  
  
 
作者有话要说:诗词系原创,大家勉强看看,不好勿拍,囧……




一式杀一人

  见安宁兮终于醒来,知玉微微松了口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轻轻的托着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方便她说话,动作极其温柔。
  
  安宁兮瞥见他身上的白色衣服此时满是污泥,还有很多地方已经被刮破,知道他肯定也受了伤,稳了稳气息问道:“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
  
  知玉微微笑了笑,“无妨,君上放心,当时君上在我前面,受伤重的该是您,我只不过是擦伤了些罢了。”
  
  安宁兮无力的“嗯”了一声,“没事就好。”
  
  坐起来后,身上的疼痛感似乎稍稍减轻了些,她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山洞。
  
  “这是什么地方?”
  
  知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洞口,解释道:“这里是山坡半腰凹进来的一个小洞,我见还算安全,又可躲雨,便将君上移到了这里。”
  
  安宁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疲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此时天就要亮了,雨也早就停了,等君上休息好,我们便出去。”
  
  安宁兮见知玉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显然是有些虚弱,心中料定他所受的伤定不只是所谓的擦伤那么简单,于是摇了摇头,“不必心急,我们先将身子养好些再说。”
  
  知玉微微笑了笑,点头称是。
  
  两人都没再说话,安宁兮感觉倦意袭来,忍不住又要昏昏沉沉的睡去。
  
  知玉见安宁兮醒来后神智清明,此时也就放心的让她再睡过去。没一会儿,安宁兮的呼吸变的均匀起来,知玉扶着她,将她小心的移到自己的盘着的双膝上枕着,而后自己背靠着墙壁开始闭目养神,心中却是在思考这次突然追杀女侯之人的来路。
  
  过了好一会儿,腿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接着发出了呓语般含糊的声音。知玉睁开眼看了看安宁兮,见她脸上微微泛红,忍不住一惊,想必她是发烧了。
  
  安宁兮这副身子刚刚受了大伤,多少是不如从前了,现在一夜惊慌的奔逃,又是淋雨又是摔落陡坡,也难怪会生病。只是现在生病也太不是时候了。
  
  知玉叹了口气,伸出手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不想手刚碰到她的肌肤,却被她一把抓住,力道之大让身为男子的他也吃惊不已。
  
  知玉垂眼盯着安宁兮,只见她眼睛未睁,却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撰在手心里,突然一字一句的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声音凄厉的叫人胆寒,“你居然这么狠心,居然下得了手将我推下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句话比她之前的呓语不知道清晰了多少倍,知玉的手已经被她抓出了淤痕,却没有急着抽将出来,而是十分震惊的思索着安宁兮口中的话。
  
  谁把她推了下去?从哪儿推了下去?
  
  难道女侯竟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心里的怀疑一阵阵袭来,知玉刚想再细细探究一番,安宁兮又没了动静,而洞外却传来了细微的响动。他心中一凛,凝神听去,顿时皱住了眉头。
  
  没想到追兵这么快就找来了。
  
  知玉轻轻的将安宁兮托放到地上,这才将自己被她紧抓着的手抽了出来,然后起身走到了洞口边,微微探身朝外看去。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洞口之前有一小块空地,不远处参差不齐的长着一排排的树木,枝叶间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雨珠。往上看去,差不多一丈多高的地方便是昨晚他跟安宁兮摔下来的地方,而刚才听到的响动也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知玉又往四周仔细的看了看,在发现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一条小路后,忍不住心中叹气。用不了多久,上面的那些人就会循着这条小路找下来了吧,到时候想要脱身就难了。
  
  想到这里,他回身走到安宁兮身边,将她轻轻摇醒了过来。
  
  安宁兮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他一眼,脸颊上满是红晕,显然烧的更厉害了。她看了知玉许久似乎才弄清楚周遭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因为生病,声音嘶哑了不少。
  
  知玉蹲在她身前,压低声音道:“君上,外面有人追来了。”
  
  安宁兮听了这话,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自己撑着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有多少人?”
  
  知玉根据刚才耳中所听的响动判断了一下,估计大概十人左右,但为了不显露自己的身手,他故作懵懂的摇了摇头,只说了句:“好像人很多。”
  
  安宁兮皱了皱眉,“那我们岂不是无法安全离开了?”这句话刚说完,她的的眼中顿时开始一丝丝的涌现出不甘。
  
  对于一个死过不止一次的人来说,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存机会,而且这次机会还关系着她能否报仇雪恨,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愿失去。
  
  安宁兮努力的打起精神,抬眼看向知玉,缓缓的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从这里离开。”
  
  知玉微微一愣,细细的看着安宁兮的神色,心中吃惊她的眼中居然会出现这样坚决的神色,而其中又那么明显的带着希冀,莫名就叫他心软了几分。
  
  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对安宁兮点了点头,“君上稍后,我去引开他们,君上您届时伺机逃走便是。”说完便要站起身来离去。
  
  一只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知玉垂眼看去,虽然安宁兮的眼中还带着希望的色彩,却朝他摇了摇头,“你这般情形,要如何引他们离开?我答应了秦皓要护你周全,怎能让你身犯险境。”
  
  安宁兮说的是实话,虽然她万分想要离开这里,却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昨晚那些人分明是冲她而来,换句话说,此时知玉其实是被她所累,而她并不愿累及无辜。
  
  知玉闻言微微怔了怔,而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又蹲回到安宁兮的身前,平视着她的眼睛,轻柔的道:“君上放心,为了君上的安危,我纵使豁出命去也无所谓。”
  
  安宁兮张了张嘴,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漆黑的眸子里写满深情,嘴角的微笑亲和淡然,瞬间便叫她失了神。
  
  这世上原来除了会有人害她之外,居然还有人会为她的安危而不顾性命。
  
  安宁兮扯着嘴角嘲弄的笑了笑,眼神渐渐冷漠,她缓缓的松开了拽着知玉袖子的手,突然冷冷的说道:“那你便去吧。”
  
  知玉心中震惊于她这突来的变化,脸上神情却丝毫未变,只朝她安抚的笑了笑,便起身离开。然而只不过刚一转身,他眼中刚才浮现着的温情便消散无踪。
  
  他倒是有把握可以走出这里,只不过有些冒险,要不是此时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自荐去引开追兵。
  
  不过纵然有把握,也要尽量让女侯对他心生感激,这便是他刚才那句话的用意。
  
  夏末秋初之时的气候不冷不热,却也说不上舒爽。知玉踩着泥泞的土地沿着那条小路缓缓登上坡顶,脚步却甚为轻浅,但是一到了坡顶的空地处,他便一下子改了步调,像是故意要吸引注意力一般,每一步走来都发出了响动。
  
  不远处正在四处搜寻着的一群蒙面黑衣人自然不出意外的发现了他。
  
  知玉稍稍观察了一番,自己估计的不错,居然不多不少正好十人。偏头看了看,空地边上便是一片小树林,走近几步,他微微抬手从树上折下了一段细枝,然后一边扯弄着上面的树叶一边朝黑衣人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黑衣人们见他衣裳沾满了污泥,还破了多处,实在有些狼狈,然而看他的神情,却像是信步赏花般悠闲淡定,又忍不住微微心惊,当即纷纷将手中长剑拔出,围了上去。
  
  知玉像是根本没看见围着他的十人,只是专心的垂着头扯着树叶,甚至边扯还边轻声数了出来,一直从一数到九,他突然愣了一下,接着眉头皱了皱,似十分懊恼般低声自语道:“居然少一个。”
  
  那群黑衣人见他这副神情一时竟愣住,有些莫名其妙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知玉这时终于抬头看向了他们,轻轻笑了笑,手却依旧悠闲的玩弄着刚刚被他扯下的树叶,淡淡的开口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们听了这话,再度彼此看了看,而后当中一人发话道:“废话少说,女侯人在哪里?假如说出她的下落,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知玉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而后似忍无可忍般笑了出来,“饶我不死?好像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说话的人闻言一怔,眼中露出了怒意,“简直是找死,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他手一挥,围着知玉的众人作势便要上前,却见知玉脸上瞬间敛去了所有的笑意,“不要逼我动手,否则我一招一个,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几个黑衣人听了这话,下意识的顿住了步子,紧接着一个个眼中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眼前的知玉苍白秀弱,自然会被认为是在信口开河。
  
  知玉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忍不住叹了口气,“不信的话,便来试试好了。”
  
  黑衣人们闻言再也按捺不住,长剑曳地拖动,动作迅速的朝知玉攻去。
  
  知玉身形未动,直到最近的人影离自己不过几尺的距离时才抬了抬手臂,手中几不可察的飞出了一片树叶,最接近的黑衣人当即倒地,喉间汩汩的流出鲜血。尚在后方的几个黑衣人稍稍一愣,前方的几人却又再度被知玉手中的树叶准确的命中咽喉,而其间他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半步,甚至是衣裳下摆的褶皱都未见丝毫变动。
  
  清风掠过,血腥味在当场蔓延,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尸体中间只剩了一人,此时他看向知玉的眼神如同见了地狱阎罗。
  
  知玉脸上再不复平时的温和笑意,只余一片冷冽,他微微扬了扬手中此时已经光秃秃的细枝,对他叹道:“少了一片树叶,这可如何是好?”
  
  仅剩的黑衣人一时大骇,手中蓦地握紧了长剑便冲了上来,显然是想要拼死一搏。
  
  知玉刚想有所动作,身子却猛的僵住,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内力已然耗完的事实。
  
  果然是冒险,原本还以为正好十个黑衣人,他便可以一式杀一人,没想到因为受伤,内力已经提前耗尽。
  
  长剑已至身前,知玉在瞬间的怔忪后,神情却猛然变得肃穆。他的心中一片安静,只余一个念头:不知这样死去,可否算是死在了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呀,这章好纠结,改了N遍情节也不满意,所以直到现在才传,看来身为姐姐的我,对小玉儿的要求太高了啊,唉~~~~




千钧系一发

  静谧的山坡,只有清风拂过的声音,知玉静静的站着,眼神淡淡的看着眼前逐渐接近的剑尖,心中居然奇怪的没有一丝杂念。
  
  “知玉!”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知玉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耳边紧接着又突然响起一道利器破空而来之声,一支羽箭自他后方迅速的飞来,从他肩上划过后,直插入黑衣人的肩侧。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顿时摔落,整个人被这支箭的力道震得猛的后退了几步才跌倒,再也站不起来,只有喘着粗气惊惧的睁大双眼看向知玉身后。
  
  知玉转身看去,身后的树林边,安宁兮正倚在一棵树边,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接着视线移向她的右边,那里有一男一女两人,都端坐在马上。男的正是秦皓,此时看向知玉的眼神同安宁兮没什么分别,甚至比安宁兮还要惊骇。而女子则手执长弓,见他回头,神情凛然的冲他微微欠了欠身。
  
  秦皓反应过来后赶紧翻身下马,快步朝知玉这边走来,边走边语气急切的问道:“公子,你可有受伤?有没有事?”
  
  知玉微微摇头,神情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回头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对秦皓道:“好好盘问此人,务必问出他幕后的指使之人。”
  
  秦皓立即眼神愤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玉交代完毕,便提步朝树林边走去,却没有理会刚刚救他的女子,而是直接走到了安宁兮的跟前,柔声问道:“君上怎么来了?”
  
  安宁兮这才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唇,收回了刚才惊惧的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本是想要逃走的。”
  
  知玉微微一笑,没再继续追问,这时才终于侧身看向一边马上的女子,朝她拱了拱手,“知玉见过女将军。”
  
  安宁兮闻言一怔,诧异的转头看去,只见女子已经下了马来,走到两人跟前站定后朝她们分别拱了拱手,“在下栗英倩,知玉公子有礼,女侯有礼。”
  
  安宁兮细细的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子已经三十出头,头发整齐的束成男子的发式,穿着一身褐色衣裳,外面罩了件盔甲背心,皮肤略微黝黑,身材健美,长相却是十分的秀气,使她原本有些刚毅的形象柔化了许多。
  
  她静静的打量完毕,心中叹道:如果自己还是萧如清,此时两人相对站着,不知该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知玉见安宁兮发愣,以为她是生病的缘故,微微凑近,低声问道:“君上身子好些没?”
  
  安宁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多了。”说完,她又赶紧朝栗英倩回了一礼,“本宫失礼了,女将军见谅。”
  
  栗英倩虽然没有见过安宁兮,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她的事情,此时见她神情冷然,气质高华,忍不住心中诧异。转头看了一眼知玉,却只见知玉微微朝她点了点头,笑得十分淡然,她便又将这诧异压了下去。
  
  三人这边正说着话,只听身后一声惨叫,转脸看去,就见秦皓一脸怒容的走了过来,而他身后的黑衣人早已满身是血,惨不忍睹。
  
  知玉见他走近,淡笑着问道:“问清楚了?”
  
  秦皓先朝安宁兮行了礼,这才点了点头,“问清楚了,他们十人全是东越王宫的禁卫军。”
  
  安宁兮眉头猛地一跳,眼神顿时犀利无比,袖底的拳头握得死紧,甚至连骨节都发出咯咯的响声来。
  
  居然是东越王宫的人。
  
  “东越王宫中的禁卫军?”知玉吃惊的反问了一声,沉吟着道:“那会是谁派来的?难不成是东越六公子?”
  
  安宁兮微微一怔,皱了皱眉,脑中顿时想起当日遇到东越六公子后武之锐说的话,他说这个六公子看上去柔弱,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难道真的是他?
  
  秦皓心中早已塞满疑惑,听了知玉的话,忍不住问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跟栗将军赶来的及时,恐怕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及。”
  
  知玉闻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身在此处的?”
  
  秦皓回答:“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武太傅。”
  
  安宁兮一听,赶紧问道:“武太傅可有事?”
  
  秦皓摇了摇头,“君上放心,武太傅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轻伤,当时他正与几个黑衣人缠斗,我与栗将军见他尚能应付,便赶来支援你们,想必他不久便会赶来。”
  
  安宁兮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秦皓刚说完这话没多久,武之锐便快步从另一边的树林中奔了过来。看到眼前空地上的死尸,他心中吃了一惊,等看到安宁兮好好的站在不远处的树林边,又松了口气。接着赶紧加快脚步走到她跟前拜倒,欣慰的道:“属下来迟,君上恕罪。上苍护佑,如今君上安然无恙便好,否则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安宁兮见他一身玄色官服早已染满暗红的血渍,衣服上下还被划出了许多口子,心中一阵惭愧。
  
  先前是她太过自我,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一切问题,于是她在东越的表现显露出了不受控制般的急于求成之态,却不想这样差点害了身边的人。武之锐是这样,知玉也是这样。假如因为自己一时的大意而害了无辜之人,那自己跟仇人有何分别?一样是只顾自己,不顾他人之辈罢了。
  
  想到这里,安宁兮双手托住武之锐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而后稍稍退后几步,朝他深深作了一揖,“武太傅,今日的情形都是因本宫疏忽所致,本宫向您赔罪了。”
  
  眼前的四人瞬间都愣住了。
  
  武之锐反应过来后赶紧上前,慌乱的道:“君上真是折杀属下了。”
  
  安宁兮站直身子,微微笑了笑,原先因为发烧而红晕满面的脸此时已经稍微恢复了些,语气也清朗了不少,“武太傅不必这么说,这次的确是本宫的错,何况您也是本宫的太傅,本宫向你行礼也是应该的。”
  
  说完这话后,她看了知玉一眼,虽然碍于身份没有明着向他行礼赔罪,但此时安宁兮的眼神里却蕴满了歉疚之意。刚才这个男子为了救她而差点命丧当场的场景还在她还脑中久久挥散不去。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却是栗英倩最先开了口,原先有些肃然的神情此时缓和了许多,“秦大哥来请我时,我本不愿前来,毕竟要说服我王前往南昭教授箭术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但此时亲眼见过女侯,方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能够教授女侯这样知错能改之人,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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