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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江山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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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冷风吹过,时节终于完全迈入了寒冷的冬日。
  
  燕烙和武之锐守在储明宫正殿处,眼神却是紧盯着偏殿,不知道里面安宁兮在跟北孟王说些什么,居然这么神秘,连他们二人也不让近身。
  
  没多久,安宁兮与顾凭轩一起从殿门中走了出来,燕烙讶异的看了两人一眼,压低声音问一边的武之锐,“怎么君上和北孟王关系这么好么?”
  
  远处两人正有说有笑的走来,一副和乐模样。
  
  武之锐疑惑的摇了摇头,“之前从未见过君上与北孟王有过什么接触啊。”
  
  两人正在疑惑,安宁兮已经到了跟前,对燕烙道:“你去跟太后禀报一声,就说本宫打算三日后在宫中摆宴,借庆贺本宫生辰之名为北孟王和栗将军等人接风洗尘。”
  
  燕烙瞄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顾凭轩,躬身称是,朝天寿宫去了。
  
  顾凭轩带着一副不羁的笑容望着燕烙的背影,对安宁兮道:“这女子怎么戴着面纱?莫不是毁容了?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一副好容貌了,瞧瞧刚才露在外面的眼神,啧啧,真是动人啊。”
  
  安宁兮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人说北孟王从不过问天下纷争,只恣意享受生活,本宫原先还不信,现在倒是见识到了。”
  
  顾凭轩与她一同往书房而去,压低声音道:“突然听如清姐你叫我北孟王还真不习惯。”
  
  安宁兮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武之锐,朝他摇了摇头,“如今我的年纪还没你大,身份上又各是一国之君,在别人面前自然不能同过去那般称你为小轩,你更不能叫我如清姐。”
  
  顾凭轩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总是诸多规矩,不够洒脱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书房,安宁兮嘱咐武之锐在远处守着,不必近前,而后将书房门掩好,这才对顾凭轩道:“以后你我不妨以姓名相称好了,反正你我两国也要结盟了。”
  
  顾凭轩点了点头,“那我以后便称你一声宁兮了,你可不要像以前那样说我没大没小。”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只笑了两声,神色又变的凄哀。他看着安宁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语气突然变得很轻浅,“宁兮,你刚才虽然说了十年前的事情,可是那十年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定是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吧。”
  
  安宁兮眼睫微垂,转过身背对着他,久久沉默不语。
  
  顾凭轩一下子惊醒过来,脸上连忙堆起笑容,“对了,刚才说要结盟的,快些写盟书吧。”
  
  安宁兮在心中低叹一声,小轩啊小轩,纵使十年过去,你变化再多,内心仍旧是善良的。可是,如今她却要将本不愿涉足天下纷争的他拉入这场乱局中来。安宁兮闭了闭眼,自己为了复仇,也太过自私了些。
  
  顾凭轩见她不动,又催促她,安宁兮回过神来,赶紧将心中情绪压下,走到书桌后坐下,开始写盟书。她右手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还是有些影响,因此写的极慢,一笔一划认真至极。
  
  顾凭轩坐在离她不远的圆桌边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满是酸楚。当年自己在东越王宫受尽欺凌,还有她在身边护着,可是那十年间,又有谁在她身边保护?他紧捏着手心,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以免安宁兮会受到影响,心里则是对楚业祈憎恨不已。
  
  当初他在东越为质,他本就对东越无好感,要不是因为萧如清,他甚至打算在称王之后挥戈东越一雪前耻。十年前萧如清突然失踪,他派过很多人调查过她的下落,也曾明确的以君主身份发信询问过楚业祈,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如今既然已经得知了真相,他对东越自然只有更加憎恨,与安宁兮结盟的事情,就算她不提起,他自己也会主动提出。
  
  这番沉思间,安宁兮终于将盟书拟好,她将笔搁在一边,起身拿着盟书走到他对面坐下,将盟书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仔细看看,若有什么疏漏之处,我也好尽快补充。”
  
  顾凭轩拿起盟书飞快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疑惑,“这里面怎么会提到西华?”
  
  安宁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好说自己打算扶持风翌夺下天下,只好含糊的说了句:“西华也有结盟的意思,我只是先将它写进来而已。”
  
  顾凭轩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保障。如今西华有战神风翌在,实力自然更盛。”
  
  安宁兮点头笑了笑,“说的是。”
  
  而此时被他们讨论着的风翌,则根本无暇顾及南昭这边。东越王又开始了动作,他只好再度迎战。
  
  这次风翌没有像上次那样一直退避,而是迂回反复的与东越相抗。他在南昭这三年间研究了不少的战术,此时便正好用东越军来试试效用。东越军好几次都被西华军冲的四分五散,霍霄几次想要相助,都没有派上用场。
  
  楚业祈心中惊骇不已,他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东越铁蹄竟然会在风翌变幻莫测的战术前被束手缚脚,如此不济。若是如此,自己想要称霸天下的梦想岂不是要止步西华?
  
  楚业祈下令暂时原地整兵,又开始与西华对峙。风翌也不着急,楚业祈既然还想要耗下去,他便作陪到底,顺便等等南昭那边的消息。
  
  他当时写信给孙无家,叫她找机会去见一见安宁兮,说明他的建议,而很快孙无家便有了机会。正好安宁兮要庆贺生辰,孙无家便拜托武之锐向安宁兮言明自己要进宫为她献艺庆祝。
  
  安宁兮考虑到安静兮刚刚过世不久,不宜鼓乐笙歌的大肆操办,原先还不想答应。但武之锐说孙无家声称有要事要奏,她便又改了主意,答应让她一人进宫来。
  
  安宁兮心中奇怪到底孙无家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想了许久也毫无头绪,最后只有等待。看来只有等她生辰当天才能知道了。
  
  




诚意贺芳寿

  安宁兮说三日后要设宴庆贺生辰,南昭王宫里便立即动手忙碌起来。因为长公主刚刚过世不久,安宁兮严明不必大操大办,便免去了一切歌舞礼乐。
  
  宴会仍旧设于扶鸣殿中,这次没有知玉给她操办,很多事情要她自己过问,安宁兮这才知道原来办场宴会也是很不容易的。
  
  刚至傍晚,扶鸣殿中便已经热闹起来。安宁兮与姬太后一起到时,其他人几乎都已经到场。左边首位由郎清夜作陪,坐着顾凭轩。右边首位则是栗英倩和周立两位西华将军。安宁兮在当中玉阶上坐了,四下看了看,见武之锐隐身于帷幔之后,旁边立着个娉婷的身影,想必正是孙无家了。
  
  宴会开始,安宁兮自然是先举杯感谢北孟和西华两国前来相助之谊,一来二往间便饮了数杯酒下肚。姬太后因为中周与南昭决裂之事而心中忧郁,即使此时一片和乐情景,她也不见得有多畅快。安宁兮叹息了一声,知道她自己心中放不下生她养她的中周,只有随她去。
  
  酒过三巡,安宁兮还没提议说让孙无家出来献艺,顾凭轩已经大咧咧的开了口,“寡人十分感激女侯的盛情,但若是有美人歌舞相佐便更好了。”
  
  安宁兮知道他放荡不羁,怕他这番话会引起郎清夜的不悦,赶紧道:“北孟王所言甚是,只是本宫刚刚经历丧姊之痛,因此今日并未准备什么歌舞,不过我南昭倒是有个能歌善舞的女子今日要前来献艺,不知北孟王可有兴趣一观?”
  
  顾凭轩抚掌而笑,点头不止,“好,好,一个女子的歌舞最能看出优劣,女侯快些将她唤上来吧。”
  
  安宁兮笑了笑,朝武之锐站的地方唤了声:“出来吧。”
  
  孙无家自帷幔后而出,身上内着素白中衣,外罩浅红纱罗,头上插着步摇,脚步轻盈的走来,腰间环佩叮当作响。她的脸上只是稍饰粉黛,便已叫人移不开视线。朝中很多大臣都去过揽月楼,此时一见她的容貌便都认了出来。
  
  顾凭轩瞥了一眼,朝安宁兮笑了笑,“不错。”
  
  安宁兮知道他玩心重,也不理会,只是紧盯着孙无家。孙无家手中还抱着她心爱的筑,不便行大礼,只好朝安宁兮拜了拜,“参见君上,祝贺君上芳寿之喜。”
  
  安宁兮看着她,“今日你可有什么好节目表演?”
  
  孙无家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栗英倩,点头道:“今日无家要为君上献歌一曲。”
  
  安宁兮点了点头,“那便唱来听听吧。”
  
  孙无家应了,立即有宫人上前给她摆案放筑,案后又置了软垫。孙无家在软垫上跪坐了,手执竹尺轻敲了一下筑,以示表演开始。孙无家虽混身青楼,此时在这王宫之中,重臣面前,却毫无怯意,一下一下的击着筑,清越的歌声随之响起。
  
  安宁兮听着那曲子,总觉得哪儿很熟悉,不自觉地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竟是以前知玉喜欢弹的曲子,只是此时由古琴变成了筑,叫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安宁兮对音律并无研究,心道这可能是一首较为有名的曲子,所以今日在孙无家这里听到倒也不算奇怪。可是等她再细细听取了孙无家的歌声,才知道其中有其他意思。
  
  孙无家的所唱的歌连在一起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无非是赞美女子形容貌美,德行高雅罢了。可是她在每句特定的字眼上总是似有意无意般的停顿一下,引起了安宁兮的注意。
  
  一曲歌罢,安宁兮看向孙无家的眼神已经变得颇具深意,她笑着点了点头,“此曲甚好,你且暂留一步,待宴会完毕,本宫会另行重赏。”
  
  孙无家脸上堆起笑容,他人看来她这是因受赏而笑,实际上只有她和安宁兮两人知道这笑容的真正含义。
  
  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会心之笑。
  
  孙无家退下后,顾凭轩仿佛才从这美妙的歌喉中清醒过来,拍着掌赞道:“人人都说江南女子娇美多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安宁兮笑了笑,江南女子么?恐怕她不是南昭人吧。
  
  安宁兮没有做出回应,一边的姬太后听了这话,心中倒有了想法。自己的女儿不就是江南女子?北孟王虽然为人放荡不羁,但一表人才,又同样与宁兮一样是一国之君,两人怎么看都觉得很般配。
  
  姬太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连了一阵,轻轻扯了扯安宁兮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宁儿,你看这位北孟王怎样?”
  
  安宁兮被她拉回思绪,微微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母后又想到哪里去了,北孟王与女儿见面才多久,您怎么就有了这心思了?”
  
  姬太后知道她说的也是事实,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只是心里觉得十分可惜。
  
  一场宴会,没有其他的娱乐便失了许多趣味。孙无家退下后不久,宴会便结束。安宁兮吩咐宫人好生伺候北孟和西华来的三位贵客,自己则告别了姬太后径自回了储明宫。武之锐已经带着孙无家候在那里。
  
  安宁兮进入正殿后,将燕烙和武之锐遣了出去,殿中只余她与孙无家二人。
  
  “君上想必已经猜出无家是哪里人了。”孙无家还没安宁兮开口,自己就先明说了。
  
  “不错,你若不是在歌中反复唱着西华二字,本宫怎会知道原来与自己合作的揽月楼竟不是南昭所有。”
  
  孙无家笑盈盈的朝她拜了拜,“君上息怒,此事可不像君上想的那般,我们这营生,无所谓属于哪国,说到底,我们只是忠于公子而已。”
  
  安宁兮眉头微挑,她已经猜的差不多,却还是问了句:“你口中的公子是哪位?”
  
  孙无家看着她笑的暧昧,“自然是曾经侍奉于君上身边的知玉公子,如今的风翌将军。”
  
  安宁兮微微笑了笑,“果然,那他叫你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孙无家从怀间抽出一封信,双手奉上,“无家来为君上庆贺生辰是一件,另一件则全都在这信中了。公子说要避人耳目,由此才经过了揽月楼这边。”
  
  安宁兮点了点头,接过信走到圆桌边坐了,拆开仔细阅读起来。
  
  果然是风翌的笔迹,虽有些变化,却与那本箭谱上的相差不大。她细细的看下去,嘴角慢慢浮现出笑意。看完后,她将信折好,看着孙无家问道:“你家公子既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他能做得了主么?”
  
  孙无家点头,“这是自然。实不相瞒,如今只要我家公子愿意,西华王说不定会立即退位让与他称王,君上完全可以放心,我家公子此时已经是西华的实际主人了。”
  
  安宁兮嘴边的笑容扩大,朝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接受你家公子的建议,与西华结盟。”
  
  孙无家见此行目的达成,笑容满面的朝她再拜了拜,“还好君上答应了,无家总算幸不辱命。”
  
  听了这话,安宁兮有些奇怪,“怎么你觉得本宫不会答应么?”
  
  孙无家摇了摇头,但笑不语。哪里是她担心,是她家公子担心罢了。不知自己帝皇星身份的风翌当然不知道安宁兮本就有意助他,更不用谈结盟了。只是这里还有个北孟王在,也难怪他会觉得安宁兮不愿。
  
  孙无家想起风翌的交代,又问了句:“君上预备何时动身前去西华?”
  
  刚才信中的确提到邀请安宁兮去西华缔结盟约,这也是安宁兮会询问风翌是否有实权的原因,毕竟邀请一国之君前去,并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见孙无家似乎不放心的询问自己,安宁兮笑了笑,“放心,本宫既然已经答应要与西华结盟,自然会前去,这几日本宫安排一下南昭事宜便会动身。”
  
  孙无家妩媚的笑着,“无家这么问,还有一事相求君上。不知君上此去西华,可否带上无家一起。”
  
  安宁兮诧异的看着她,“你要回西华去么?”
  
  孙无家点头,“我本就是走遍天涯之人,如今南昭待久了,便想回西华去看看,不知君上可否成全?”
  
  安宁兮想起那时听她唱过的那句“阅尽千人无知己,走遍天涯仍无家”,心中对她没来由的生出一丝赞赏来。她虽沦落风尘却自有一番心境,心无挂碍,想走便走,女子活成这般,也是值得羡慕的。
  
  安宁兮同意了她的请求,而后将武之锐叫进来,吩咐他把孙无家安全送回揽月楼去。
  
  孙无家离开后,她又将信拿出来看了一遍。风翌突然于此时提出结盟,正是时候。她明白风翌之所以让孙无家本人前来,除了要避人耳目之外,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想表明自己的诚意。如果他不让孙无家自己表明身份,想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揽月楼竟是属于他的。
  
  安宁兮走到窗边看了看空中清冷的孤月,心中暗暗思忖:东越和西华还在两方对峙,此时去西华也不知是否合适。
  
  在窗边站了许久,终于感到浑身寒冷。安宁兮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她唤了一声燕烙,告诉她自己准备安置,便朝内殿走去。燕烙叫了宫人给她准备热水,安宁兮洗漱完毕,已经准备上床就寝,殿门边却突然传来武之锐的声音,“君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安宁兮只好又穿戴整齐,走出内殿,示意燕烙开门。
  
  武之锐进门后,朝安宁兮拱了拱手,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君上,刚刚属下从揽月楼返回之际救了一个人,此人现在已被属下带到了宫中,君上可要一见?”
  
  安宁兮觉得事有蹊跷,武之锐行事谨慎,定不会随意带人进宫,便点了点头,“把人带去书房等候吧,本宫马上就来。”
  
  武之锐立即去办。安宁兮沉吟了一会儿,提步朝书房而去,燕烙随即跟上。
  
  安宁兮还在奇怪这人是谁,进了门才知道原来竟是熟人。
  
  眼前之人居然是东越丞相萧逸,也是她身为萧如清时的父亲。
  
  安宁兮看着他原先阴沉的面容如今只余枯槁,曾经高傲的身躯在自己脚下拜倒,突然觉得万分有趣。她勾着嘴角冷笑,这才是开始,东越所有欠她的人,终有一天都会像现在的萧逸一样,跪倒在她的脚下。
  
  




有心还无意

  安宁兮静静的端坐在书桌后,等着萧逸自己开口。
  
  萧逸衣裳褴褛,浑身上下脏乱无比,头发散乱的贴在额头,跪在地上许久之后,见安宁兮没有询问自己身份的打算,只好自己开了口:“东越萧逸参见女侯。”
  
  安宁兮淡淡的问道:“萧丞相因何而出现在南昭?”
  
  萧逸皱着眉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安宁兮,“女侯有所不知,东越王从十年前起就开始怀疑萧家,如今我萧家一家在朝为官者被贬的贬,被撤的撤,如今只剩老夫与犬子如忠两人尚未被牵累。可是东越王早就将老夫软禁在府邸,丞相之职早已有名无实。前些时候老夫突然于夜间收到王后送来的信件,告之东越王意欲加害之事,只好连夜逃出了东越,一路往南昭而来。”
  
  安宁兮听完这段描述,细细一想,已经察觉出其中的不对。
  
  “你刚才说是郭王后送信给你的?”
  
  萧逸赶忙回答:“不错,是王后送信给老夫的。”
  
  安宁兮眯了眯眼,“她因何会送信给你示警?要知道她这么做可是欺君,何况那君还是她自己的丈夫。”
  
  萧逸叹道:“老夫如何没有想过这点,只是如今萧家的境况早就让老夫提心吊胆,收到王后的信,老夫是宁可信其有啊。”
  
  安宁兮想了想,“那你又为何一路直往南昭而来?”
  
  萧逸的神情有些疑惑,“这点也是郭王后在信中提及的,她还叫老夫前来投靠女侯,老夫一直没有弄明白她这提议的意思,也就一直没有轻易前来叨扰女侯。”
  
  安宁兮眼珠微转,脸上渐渐蒙上寒霜。她心中冷笑,郭慧月经过这十年的确是变聪明了许多,但是更多的时候是自作聪明。难怪自己会在东越遇到刺客,而楚业祈当时还大咧咧的出城相送,想必当时在背后动作的不是楚业祈,而是郭慧月吧。也是,她跟自己一样经历过穿越这种离奇之事,会怀疑自己也很正常。
  
  安宁兮又看了一眼萧逸,心中一片清明。郭慧月是想用萧逸来试探自己。当初萧家对自己并不好,萧逸更是时常对她打骂。她还记得自己曾满身伤痕的跟郭慧月恨恨的抱怨,将来要是有可能,一定要让萧逸付出代价。
  
  所以,这就是她把萧逸送来自己身边的意图吧,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怎么对待萧逸,从而猜测自己的身份。
  
  安宁兮脸上笑容加深,这个傻女人,何必勉强自己玩儿这些心机,本来便不是那块料啊。
  
  她仔细的回味了一番萧逸的话,突然想到一件事,问萧逸道:“你刚才说东越王从十年前起就开始怀疑萧家,他怀疑萧家什么?”
  
  萧逸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是东越王当时明令禁止传出的事情,而且有关家族脸面,让他一时犹豫起来。
  
  安宁兮见他似乎不愿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盯着他,也不叫他起身,任他跪着。
  
  两人耗了许久,清楚自己如今情形的萧逸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怕女侯笑话,这事还要从老夫逆女身上说起。”
  
  安宁兮眉头微挑,“逆女?哪个逆女?”
  
  萧逸的声音突然变得阴狠起来,“还能有谁?正是老夫的幺女萧如清。”
  
  安宁兮靠上椅背,脸上带着饶有趣味的表情盯着他,“说详细些。”
  
  萧逸抿了抿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本来老夫这个女儿是很得东越王喜爱的,曾经甚至差点要被立为往后。可是她辅佐东越王做出一些成就来之后,居然不甘居于人下,想要篡权自立,而后事情败露,自己从悬崖上跳崖自尽。东越王下令禁止消息传出,因此才让世人一直以为她是失踪了。这件事让东越王怀疑萧家也参与了谋反,由此才一直怀疑打压萧家至今……”
  
  “啪”的声音响起,守在一边的燕烙赶紧上前,就见安宁兮搭在木椅扶手上的手竟生生将一段凸出的部分掰断。燕烙担心她刚刚要好的右臂伤口会崩裂,连忙询问:“君上没事吧?”
  
  安宁兮却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她的眼中满是恨色,紧紧盯着萧逸,声音低沉,“你刚才说萧如清谋反?”
  
  萧逸抬头之际见到她的眼神,心神骇然,慌乱的点头,“是,的确如此。”
  
  安宁兮的唇紧紧抿着,心中似有烈火焚烧,那种刻骨的恨意充斥着四肢百骸,让她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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