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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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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已经通知了疾控中心，要求进驻兰津职业技术学院。以体检为名，对和林小茹有过关系的男生、以及和男生有着另外特殊关系的女孩，进行大面积的检测。
肖潇担心这个事会造成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甚至会导致一所学校的消失，但这件事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听天由命祈祷这些学生平安无事了。
林小茹进了校园后虽然一直在执行教主养父林振东给她洗脑时的教义，但她也不断接受着课堂上的先进思想，逐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开始拒绝跟人发生关系，即便被林振东强迫，她也偷偷戴了安全措施。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说明跟林小茹有过关系的男生，还残留着一丝没被感染的曙光。
“你和方汉道、林小茹和方汉道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二十八年前的案子和职校五条人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漏掉细节，一件件给我老实交待清楚！”刘长春指着林振东厉声道。
林振东发出了冷笑。
刘长春有些恼火：“你笑什么，赶紧交待！”
林振东收起了笑容，冷着脸，哑着嗓子道：“小六子，难道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林振东突然叫出了刘长春的绰号，让我一下愕然了，据我所知刘长春的这个绰号极少有人知道，除了薄水金外没几个人知道！
我呆呆的看向了刘长春，刘长春也被惊得目瞪口呆，直接站了起来，上下打量起了林振东，突然他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失声道：“是你？！”
第75章 指纹谜团解开（）
林振东扬起嘴角道：“看样子你想起来了啊。”
刘长春胸口剧烈起伏，神情木然，眼前这个人显然给了他很大的震动。
我小声问：“刘局，这人是。”
刘长春咽了口唾沫说：“他是当年那起案子的死者李莲妹的丈夫王、王发贵！”
我机械的扭头看着林振东，只见他嘴角扬起笑意，说男ι雍砹锎顺隼矗幼叛鐾贩⒊隽笋部竦拇笮Α�
刘长春浑身发抖，目露凶光，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我赶紧按住他的肩头示意他冷静，刘长春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咬牙道：“我居然把他给排除在了筛查外，导致二十八年的心结，二十八年啊，真没想到真凶会是你，当年这案子成了悬案结案后，我很不甘心，跟薄水金一起去找过他好多次，想继续了解情况，薄水金那时候就已经叫我小六子了，我们之间的称呼他应该就是这么知道的，没想到这家伙改名换姓了，这么多年没见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刚才居然没认出来。”
林振东脸上荡漾着怪笑看着刘长春，说：“我还以为你真不记得我了。”
刘长春彻底平静了下来，重新坐下后问道：“那我该是叫你王发贵还是林振东？”
“随便你，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林振东说。
刘长春捶桌子道：“不管你叫什么，都逃过不过法律的制裁，赶快给我交待！”
林振东仰头闭上了眼睛，慢慢打开了话匣。
当年在密宗羽化教彻底灭亡后，二十刚出头的林振东极为不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后，心灰意冷的回到了那口井旁，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涌现，他要重现密宗羽化教的盛世，让王奎山的意志在他身上复活！
王奎山早年在教派里曾跟一个圣女有染，诞下了一名男婴，虽然王奎山是个精神病杀人恶魔，但仍残存着亲情的意识，他还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于是将这名男婴送回了老家王姓宗族人的手里代为抚养。
天道好轮回，仿佛是命运的驱使，这户王姓人家兜兜转转，最后居然定居到了王奎山井墓附近的村子里，林振东经过查访确定了这户人家，他还查到王家有个孩子曾被拐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于是就利用寻亲为由，借这孩子的身份进入了王家人的视野。
当年这孩子被狗撵过，手臂上有被手咬过的疤痕，为了得到王家人的肯定，他不惜找来野狗咬伤自己，弄出跟这孩子差不多的疤痕，王家人看到这道疤痕，以为他就是失散多年的孩子，激动的不行。
那个时候dna亲子鉴定技术都没发展起来，王家人根本没多想，就拿他当了嫡系骨肉，自此林振东就改名王发贵，成了王家的血脉。
林振东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钻了牛角尖，觉得自己只要成了天师王奎山的后人，一切就名正言顺了，打着天师王奎山后人的旗号，还怕以前的教徒不听自己的？
只可惜事与愿违，林振东找了很多以前同时代的教众，但人家全都过上了正常生活，再也不愿跟教派有关系了，甚至都不愿搭理他。
林振东并不恼火，这时候的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崇拜当中，感觉自己正在经历天师王奎山创教的劫难，幻想自己就是王奎山，事实上这时候的他已经是个妄想症患者了。
在王家的安排下林振东娶了李莲妹，婚后他对李莲妹表现的很冷淡，即便李莲妹主动接近要求亲热他也会拒绝，因为他的心思全在重振教派上，以至于对男女之事完全提不起兴趣。
农村有着禁锢的思想，这种隐私李莲妹自然不会对村里人透露，只说自己身体不好生不出孩子，对外也说林振东对自己很好，把所有的闲言闲语都扛上了身。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年，两人一直没有夫妻之实，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李莲妹终于无法忍受了，在一个夜晚她偷偷在林振东的汤里下了药，让他在迷糊的情况下跟自己有了夫妻之实。
林振东清醒后虽然很愤怒，但也没做什么，李莲妹以为林振东终于醒悟了高兴的不行。
上天极为眷顾李莲妹，仅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孩子。
事实上林振东确实醒悟了，但不是李莲妹想的那种醒悟，当他看到李莲妹肚子逐渐大起来的时候，嘴角在不经意间就扬起了怪笑，他仿佛看到了重振教派的希望。
两夫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些事终究瞒不住，李莲妹渐渐发现林振东的不对劲，他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夜间消失。
有一天晚上李莲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跟踪了林振东，最后发现他下到了井里，这让她很诧异。
当时那口井已经枯了，李莲妹虽然挺着大肚子，但却有着农村妇女天生的那股蛮力，她大着胆子顺着绳索下了井，先是被井壁上的壁画震惊了，由于光线和建造者的设计，这些壁画从井口往下看是看不到的，所以很少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很快她就发现了井下隐藏着一个墓室，自己的丈夫就在墓室里虔诚的跪拜，念叨着一些疯狂的话语，林振东的秘密被曝光了。
李莲妹被丈夫的另外一面惊呆了，不知不觉发出了声音来，当林振东注意到李莲妹来到了井底，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瞒不住了，沉浸在疯狂念头里的林振东彻底暴露了本性！
这天恰逢密宗羽化教的狂欢诞，也就是火星合月的血月日，林振东正愁一个人无法庆祝，于是打算以李莲妹作为第一个献祭对象，提刀就要杀她。
求生本能让李莲妹调头就跑，但她挺着大肚子根本跑不过林振东，她被林振东拖回了墓室。
墓室的大门被关上了，我仿佛看到一个孕妇在痛苦惨叫，惊恐的目光朝墓门缝隙看来，伸手向我求救，可惜墓门还是被关上了。
林振东选择了王奎山从西汉戚夫人人彘酷刑中发明的献祭法子，将李莲妹做成了人彘。
献祭完成之后，林振东还动用了密宗羽化教的转世法，想招第一代圣女归来，将香灰洒进瓦缸，贴上恶煞招魂符，埋在血月日照射下的田里吸收精华。
做完这一切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家，白天还去了隔壁村接着干活。
本来林振东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将瓦缸挖出来，实施第二阶段的转世法，不过还没到两天，一个农民居然无意间把瓦缸挖出来了，把警察都给招来了。
为了转移警察的视线，他编造了谎言，在通往庙里的山路附近林子里制造了拖痕，丢下了木盒，企图混淆警方的视线。
当林振东交待到这里的时候，刘长春打断道：“瓦缸上怎么会出现死了两年的郑长顺的指纹？”
林振东笑道：“郑长顺当年也是教派的一员，只是后来脱离了教派，选择了当阴阳先生混日子，我们教有一个传承，是由天师王奎山发明的，他会收集每个人的指纹封存打造在琉璃令牌里，作为一种特殊的身份象征，每一块令牌都是独一无二的，是圣神的象征！当年我曾
想把他重新招回来一起重振羽化教，可惜他不听劝告，还将神圣的令牌生气的扔给了我，表示要和教派彻底脱离，真是疯了！”
“这是他无比正确的选择，你才是真正的疯了！”我厉声道。
林振东大笑不止，刘长春又问：“那瓦缸上又怎么会出现郑长顺的指纹？”
林振东嗤笑道：“很简单啊，当年的侦查条件落后，你的人又没有很好的保护证物，让我找到了空隙，我为了转移视线，从令牌里提取到了郑长顺的指纹，进行复制弄到了瓦缸上，把这事嫁祸给一个死人，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了，在大事未成前我怎么能出事？哈哈。”
我和刘长春恨的牙痒痒。
“害老子还把人家的祖坟给挖了。”刘长春愤怒的捶起了桌子。
林振东不住的怪笑，不吭声了。
我看刘长春的情绪不对，要是再审下去情绪很容易失控，虽然他的自控能力很强，但这案子毕竟是他一辈子的心结，很难不带入个人情绪，林振东那戏谑的态度又很容易刺激人，我只好示意暂停审问。
第一阶段的审讯结束了。
办公室里刘长春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发了火，把茶杯都给摔了，大骂道：“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你劝着我，我真揍他一顿！”
“刘局，发泄发泄就算了，你可别乱来，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提醒道。
“这我当然知道，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早就。。。。。。唉。”刘长春没有说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气，逐渐平静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也靠在沙发上没有吭声，这时候刘长春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了起来，他看了看说是肖潇的，跟着按下了免提。
“刘局，林小茹交待了她跟方汉道的关系。”肖潇说。
第76章 终极阴谋（）
随着肖潇讲述林小茹的供词，我们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正所谓龙生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每个人的性格也是如此，无论密宗羽化教的圈养方式有多统一，养出来的人都是性格不同的，在加上智商的关系，有些人天生比别人聪明。
方汉道曾经也是密宗羽化教圈养出来的，他在十来岁的时候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智商，在其他同期伙伴被蛊惑的愣头愣脑的时候，方汉道过人的智商已经让他看透了教派的用意，他开始假模假样的被蛊惑，一直在找机会脱离教派。
在十六岁那年他终于找到机会脱离了教派。
由于没有文化，最早的时候他靠打短工勉强度日，渐渐的他意识到必须要学习知识才能不用这么辛苦，于是他攒钱上了学，在两年之内就自学完成了从小学到高中的课程，最后参加高考还考进了医学院，读了精神病学。
虽然瓦缸人彘案并没有公开，但农村的小道消息很多，方汉道当时也住在农村，听到了一些情况，他是密宗羽化教里出来的，对这案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心知肚明，不过当时他不想跟密宗羽化教有瓜葛，也不想在回忆那些童年的阴影，所以选择了沉默。
几年的医学院深造，方汉道渐渐发现了密宗羽化教以及王奎山的秘密了，这让他萌发了深入研究密宗羽化教和创始人王奎山的念头，方汉道深知即便他报警也没用，这样根本无法真正意义上的铲除密宗羽化教，有一个林振东就会有第二个林振东出现，只有把密宗羽化教和王奎山进行彻底的剖析，将所有证据展现在世人面前，才能真正做到铲除。
愿望是丰满的，但现实总是很骨干，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可能发生畸形！
随着深入研究献祭仪式的演变、发展和形成，以及代入王奎山视角心态去研究的原因，在不知不觉中方汉道的性格变得极为古怪，喜好也开始发生了转变，最后变成了一个古古怪怪的精神科医生。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有余悸，方汉道如今的情况，太像我被张天来控制的那种感觉了，代入凶手视角查案，实际上跟这是一样的道理，因为深入的研究，在方汉道的心里已经出现了王奎山这个人的影子！他现在的古怪性格实际上就是王奎山的性格，这是精神分裂症！
疯子和天才往往只隔着一层纸，一个精神科医生为了研究也成了一个精神病人！
我开始明白方汉道办公室里为什么有那些跟案情吻合的摆设和书籍出现了，那是因为他在研究密宗羽化教和王奎山的心态，将自己完全代入了进去，并且差不多接近真相了！
这案子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已经死了将近百年的死人，他的思想却在影响着很多人变成他，林振东因为想重振教派妄想变成王奎山，方汉道为了研究潜移默化中变成了王奎山，林小茹何尝不是王奎山影响下的圣女意识，人的精神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知道王奎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小雨的心理画像、林振东、方汉道这三者相结合，实际上已经勾勒出了百年前的王奎山是什么性格了，乖张、嗜血、古怪、疯魔，他不仅是个恶魔，还是一个天才！
小鬼的声音突然从背景音里传来：“密宗羽化教的创始人王奎山俨然就是电锯惊魂里的竖锯，人虽然死了，但他的精神却在影响一个又一个人变成他。”
“谁是竖锯？”刘长春好奇的看向了我。
“刘局，这电影有空你自己慢慢补吧，说是说不清楚的，先听肖潇把话说完。”我苦笑道。
根据肖潇转述林小茹的说法，林振东曾试图找方汉道一起重振教派，但方汉道沉浸在研究里，压根就没有理会，林振东心思缜密，已经看出了方汉道在变成王奎山，跟自己属于同类人，是再合适不过的替死鬼了。
因为当年那案子的败露，让林振东心灰意冷，等李莲妹案子的风声过去后，他离开了村子，去了偏远的贵州山区开始了漫长的谋划，直到带着自己亲手养大的林小茹，在下一个血月日来临之际，悄然出现在了这座城市里。
当年的案子让林振东意识到了时代的不同，再像当年那样很难实现复兴密宗羽化教的伟大夙愿，他这次不能在让计划落失败了，他等不起了，他要一次实现梦想，于是利用了王奎山创下的六丁圣女献祭仪式来实施！替死鬼就让林小茹和方汉道来做！
林振东利用进入职校探望林小茹之便，调查清楚了几个女生的背景，确定她们有资格成为招一代圣女的献祭品后，让林小茹找机会调进了同一间寝室。
事实上兰津职业技术学院里之所以流行玩镜仙，都是林振东让林小茹散播的。
正当我们想知道杀人过程的时候，肖潇却告诉我们由于林小茹情绪不稳定，医生又叮嘱了时间问题，她只能暂时停止了审问，等林小茹情绪平复了在进行继续审问。
“肖潇，方汉道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唉，医生都三次进入重症病房了，虽然都抢救回来了，但我看情况非常不乐观，估计很难救活了，现在只是靠呼吸机勉强维持着，他没有结婚，没有子女。。。。。。。”肖潇无奈道：“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将林振东的交待告诉了肖潇，肖潇听完后颇为震惊，感慨道：“原来方汉道是个好人，我们真是冤枉他了，甚至派出直升机去抓他。”
小鬼插话道：“易哥，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既然方汉道只是在研究密宗羽化教和王奎山，为什么会挟持林小茹，最后还被献祭了呢？”
虽然还没对林振东进行第二次提审，但这事我基本能确定怎么回事了，只能是林振东察觉到了方汉道正在变成王奎山，利用了某些手段，诱发出了方汉道心里王奎山的人格，让他彻底变成王奎山！要知道王奎山最后也是被开肠破肚献祭，这两者是吻合的！
因为这案子错综复杂有太多的反转，我不敢轻易下判断了，所以将自己的推测藏在了心里，没有回答小鬼的问题。
挂了电话后刘长春忍不住了，要再次提审林振东，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了。
林振东被再次带到了审讯室，此时的他情绪有些波动了，脸上不再是那种戏谑的笑容，而是变成了阴沉，他刚坐下就咬牙道：“为什么不一次问完，快点让我坐牢，我还要看新闻！”
“看新闻干什么？”我诧异道。
林振东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看着我们。
刘长春没跟林振东打太极，直接质问了兰津职校五女生集体死亡的案子经过，林振东知无不言全都交待了。
自从林振东察觉到方汉道出现了王奎山的人格后，不遗余力的干扰他，来医院找他，在他的下班路上拦他，进入他的家里找他，试图让他彻底变成王奎山，可惜方汉道的智商很高，不吃这一套。
不过林振东最终还是找到了办法，他自学了清醒催眠术，彻底唤醒了方汉道的王奎山人格，利用方汉道获得吗啡，让方汉道成了真正的替死鬼！
根据林振东的交待，在血月日的案发当晚，他让林小茹以玩镜仙为由穿上了统一订制的民国女学生制服，将她们哄骗到楼顶完镜仙，利用清醒催眠术催眠，让林小茹对女生扎吗啡针，在双重作用下献祭了女学生，还利用当年的套路，故弄玄虚嫁祸给鬼，为了防止当年那种情况，他又多加了一层保险，让林小茹利用显影水在故弄玄虚一变，即便警方查到，也只会怀疑到林小茹和方汉道。。。。。。
接下里发生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替死鬼林小茹和方汉道被先后推上了台面，误导了我们的侦查方向。
本来林振东认为等我们查清楚真相要很久，不过他始终算漏了一点，时代在发展，人的思维也在开阔，现在的侦查手段已经很多元化了，犯罪心理这种新鲜的心理侦查方向帮我们大大缩短了时间，还没等到七七四十九天，甚至连七天都不到，这案子的真相就已经快要浮出了水面，逼得林振东不得不用发宣传单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传教。
审讯到这地步，这案子算是彻底能结案了。
当林振东在口供上按下指纹的时候，我们终于松了口气。
林振东被押出审讯室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了诡异莫名的笑容。
我心惊了下，问：“等一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看新闻？”
林振东怪笑道：“因为我现在成新闻人物了啊，哈哈哈。”
林振东大笑着被押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一个惊颤反应了过来，说：“刘局，大事不妙，你最好赶紧召集兰津的媒体，不要让他们在报道林振东发宣传单的事了！”
“为什么？媒体对这方面的报道还是比较正面的。”刘长春诧异道。
“媒体正在成为林振东最佳的宣传方式，当年那些教众看到新闻，肯定会知道林振东是为了密宗羽化教才牺牲自己的，林振东、方汉道说到底都是被圈养起来过的人，在人格上始终有一定缺陷，林振东、方汉道的事绝不是偶然，他们都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社会，如果媒体一直报道林振东的事，这事的传播范围会越来越广，那些曾经的教众很容易受到鼓动，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王奎山，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才是他最大的阴谋！方汉道原始人格一直在阻止这样的事，所以才深入去研究，试图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还没完成就被林振东给诱导了。”我颤声道。
刘长春被我这话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林振东的大笑声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传来：“啊哈哈，死了我一个，千千万万的天师王奎山会站出来！天师王奎山的灵魂被禁锢在他们的身体里，迟早有一天会像我和方汉道一样被释放出来，哈哈哈。。。。。。。”
第77章 侦相协会（）
警方打击邪教的行动从未终止，未来也不会终止，这是一个长期且艰巨的任务。
无论林振东的阴谋会不会得逞，我都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站起一个王奎山，就会有一个刘长春站出来，站起无数个王奎山，就会涌现千千万万像刘长春一样的警察！
案子虽然完结了，但这案子对我内心的冲击却是漫长的，因为除了受害人外，但凡涉案的嫌疑人，或多或少都存在心理和精神异常的情况，这是让人揪心的事，想想都觉得可怕。
根据统计显示，近年来由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诱发的犯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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