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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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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道：“雷队，说来说去最后还是绕到了这事上，不过说真的，就算我想给你也不行啊，你为难我根本没有用啊，这东西被肖队保存着，你得找她要才行。”
“也是。”雷卫军点了点头，继而长吁了口气说：“其实我也理解肖潇调查这案子，毕竟老张是她的师父，她想找到真相也不奇怪。”
“你看，这不就对了，你要是都能像这样，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关系也就不会这么僵了，我也不会老是故意跟你作对，乱说话气你了。”我笑道。
雷卫军阴沉着脸，对我的话显然很不满，不过他也没有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了。
雷卫军的脸色逐渐松弛了开来，说：“事情到了这份上，我知道就算强行把证物拿回来，你们还是会暗中继续调查，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大方点，同意你们查这案子。”
“真的？！”我一下激动了起来。
雷卫军指着我提醒道：“不过我和有言在先，这案子要以我为主，没有我的批准，你们谁也不能够因为这案子擅自行动！”
“好好好。”我点头如捣蒜。
雷卫军吁了口气接着说：“我跟老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其实我早就放下了，现在我儿子都上大学了，跟小雨差不多大，老实说我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张天来，而是因为左手，我这只左手让我吃了太多的苦头了，我不甘落于人后，所以就像个疯子一样，脾气也变的很古怪，自从你跟我说了这事后，我想了足足三天，总算想通了，虽然我依然不相信器官记忆的事，但有些事如果太固执便会错过很多，你能知道这么多关于张天来，甚至包括我的事，所以我愿意选择相信你一次。”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也不奢望你马上就能理解，凡是总有个接受的过程，跟你说实话，其实当初肖潇缠着我说器官记忆的事的时候，我的反应不会比你反感，我现在的感觉跟你一样，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这是张天来的心脏带来的改变，但我愿意去相信一回。”我说。
雷卫军看着我嘴角逐渐扬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雷卫军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端起酒杯示意，雷卫军直接拿起了瓶子，酒杯和酒瓶碰到了一起，我们之间的矛盾误会也彻底被化解了。
跟雷卫军化解了矛盾让我很高兴，因为如果一直跟雷卫军敌对，这对我们调查张天来的案子和兰大碎尸案很不利。
我一时兴起跟雷卫军越喝越高兴，也忘却了自己身体的原因，反倒是雷卫军知道我身体不好，开始奉劝我少喝点。
等我们喝得差不多了，雷卫军主动起身喊起了老板过来买单，但摊位上却始终不见老板。
“奇怪，华叔呢？”雷卫军环顾四周。
我也四下找着华叔，很快我就发现华叔站在马路对面的垃圾桶边上发愣，神情十分慌张，手中拎得垃圾袋都在抖动。
“华叔，买单了！”雷卫军大喊道。
华叔像是没听到似的，都没搭理雷卫军，我和雷卫军都觉得很纳闷，两人彼此扶着对方过马路靠了过去。
“华叔？”雷卫军喊了一声，将手搭在了华叔的肩膀上。
华叔顿时被吓的一抖，差点失声叫出来，幸好他知道雷卫军是警察，一下收了声，颤抖的拽着雷卫军，指着垃圾筒说：“小军，垃圾桶里、里好像有尸体！”
雷卫军本来睡眼惺忪了，一听这消息，立马瞪大了眼睛，酒意马上就消失了，我也被华叔的话惊的酒意全无。
我们俩彼此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一起靠了过去。
雷卫军用手机电筒照明，我们站到了这个绿色的可分类垃圾桶边，这种垃圾桶是翻盖的，雷卫军吸了口气掀开了垃圾桶，顿时一股恶臭就袭来，熏得人连连后退。
马路对面的烧烤摊上的食客那么远都闻到了臭味，恼火的大叫道：“喂，你们翻什么垃圾桶，臭死了啊，快关上啊，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因为那股恶臭我并没有看到垃圾桶里的情况，但雷卫军很显然是看到了，只见他慢慢放下了翻盖，对华叔说：“华叔，你马上把客人都驱散了，我们要立刻封锁现场，尽量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华叔赶紧点头，跑回去告诉客人有重要的事要马上打烊了，并且不收钱了，客人们听说不收钱，全都欢天喜地的走了。
等客人们都走了以后，雷卫军问道：“你要不要看下？”
我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垃圾桶盖，当我看到里面尸体的时候吓的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一个黑色塑料袋的袋口散开了，一个半腐烂的人头露了出来，人头的脸腐烂的快不成形了，大量的蛆虫在眼窝、鼻孔、嘴里爬进爬出，非常恶心，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差点把胃里的酒全给吐出来了，但雷卫军在旁边，我不想丢了面子，强行装作没事一样。
虽然人头腐烂的不成形了，但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小孩的人头，而且从那半张未腐烂的脸上能看出，这小孩还很稚嫩，顶多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最恐怖的是小孩人头似乎没跟身体在一起，是被单独割下来装进黑色塑料袋里的。
“你怎么看？”张天来沉声问。
“没怎么看，这不是打开垃圾桶看嘛。”我随口茫然道。
“谁问你这了，我是问你这事你怎么看？”雷卫军不快道。
我赶紧盖上了垃圾桶，环顾四周说：“这里是闹市区，凶手居然把小孩的人头明目张胆的丢在垃圾桶里，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里属于津远区，在市局管辖范围内，这案子只能归市局管，不过你跟我是同时发现这尸体的，又是目击者，所以我有一个建议，我希望你能参与到这案子里来。”雷卫军说。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我是清河分局的人。”我说。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事我来搞定，我马上给刘局打电话，借调你来协助破这个案子，这案子死的是个孩子，又被分尸，性质恶劣，处理不好影响力可大可小，需要很谨慎。”雷卫军顿了顿道：“虽然我从不少同事嘴里听说了清河支队的易顾问很厉害，但从来没亲眼见识过，希望通过这次的合作，能让我看到你的实力，这也不枉我今晚请你喝顿酒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答应了，没想到跟雷卫军喝顿酒喝出了命案来，甚至还成了目击者，我想了想觉得跟雷卫军合作一次也未尝不可，一来能加深对他的了解，二来也不用成天对着肖潇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雷卫军马上给刘长春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随后把电话递给了。
“你小子怎么跟老雷喝上了？这一喝还喝出了命案？”刘长春不解道。
“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刘局，雷队要借调我去市局破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我问。
“他开口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你的名声已经传到市局去了，记住，你始终是清河分局的人，别给清河分局丢脸，要是丢脸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刘长春说完就给挂了。
我陡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这么一来我还成了清河分局的形象担当了，代表了整个清河分局！
第103章 尸块拼图（）
雷卫军想看我的实力，我何尝不想见识见识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如何破案的。
控制住现场后雷卫军联络的队员过来，很快市局的侦查、法医、技术等人员赶到了现场，由于第一现场需要等法医、技术勘验过后才能动，所以我们只能用警戒线封锁了附近一带，加上这么多警车、警察赶到现场，闹市街区吃宵夜的食客全都知道出大事了，不断的朝这边过来。
“雷队，看样子封锁消息是不可能了啊。”我苦笑道。
雷卫军眉头不展道：“嗯，我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破案，将影响力降到最低了。”
说话间人群中就闪起了闪光灯，回头一看，只见人群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像，雷卫军相当恼火，马上大喊队员过来，示意赶紧控制现场，不过我看这现场控制不控制已经没有意义了，传是肯定会传出去的，就看影响力大小了，但无论影响力如何，这案子要尽快破案才对。
技术队的人围着垃圾桶取证，取证完后法医过去了，放倒垃圾桶，打算把袋子扯出来，雷卫军有些担心被人群看到，说：“老高，你一定要在这里尸检吗？人太多了，被群众看到影响太恶劣了。”
“雷队，这是必要的程序啊，第一现场必须做初步的勘验，然后才能带回局里进行精确化验。”法医说。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扯了扯雷卫军，指着远处大排档的棚子说：“雷队，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雷卫军心领神会点点头，说：“老弟，你脑子转的挺快啊，这法子不错。”
说着他就过去跟大排档老板交涉，很快几个队员就把棚子给拆了过来，罩在了垃圾桶附近的范围内。
法医高兴道：“这就更好了，不仅隔绝了外界的干扰，还有灯光照明，易顾问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知道我？”我尴尬的挠挠头。
“当然了，易顾问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你是第一个敢正面顶撞雷队的人，还搞得他很狼狈，我们局里的人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你破的几宗大案我们都有所耳闻。”法医恭维着我说：“哦，差点忘了，易顾问你好，我叫高骏，高是高矮的高，骏是骏马的骏。”
说着高骏就伸出手要跟我握，我本想伸出手，但发现高骏还戴着手套，只好作罢了，高骏也意识到了，尴尬的缩回了手，说：“得，我先工作了，易顾问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随时提。”
“不敢不敢，高法医你先忙，不用管我。”我示意道，虽然我不太喜欢被人奉承，但心里还是挺爽的。
高骏将垃圾桶放倒，把里面的黑色塑料袋慢慢拖了出来，这黑色塑料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市面上很常见的，高骏打开了袋子，一股恶臭就飘了出来，熏的我马上就捂上了口鼻。
这人头这么看比刚才还恐怖，两颗眼球混浊腐烂，血迹发黑，皮肉萎缩，蛆虫在脸上爬动，相当恶心。
高骏带的两个助手法医马上进行了拍照，等拍完照后高骏将人头取了出来，放在铺好的布上，袋子里除了这颗人头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技术队随后把黑色塑料袋带收好带走了。
高骏摆弄着人头啧啧道：“还是个孩子啊，这凶手也太没人性了。”
雷卫军这时候吩咐完手下过来了，问：“老高，什么情况啊。”
“从脖子皮肉的切口来看，是死后造成的，凶器应该是一把锯子，头上没有致命伤口，死因无法判断，应该在其他部位上，可惜这里就一个人头。”高骏一边说一边用镊子收集着人头上的蛆虫，装进透明小瓶里。
“那死亡时间呢？”雷卫军问。
“那得看它们了。”高骏指了指瓶子里的蛆虫说：“生蛆的时间能大概判断出死亡时间，但不一定精准，因为环境因素太复杂了，人头可能在丢进垃圾桶前就感染了蝇蛆，不过还是可以作为判断死亡时间的条件之一，具体死亡时间得看详细的化验结果了。”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雷队，我觉得凶手既然要抛尸，肯定不会只抛人头，我建议你。。。。。。。”
雷卫军伸手示意了下，打断道：“这个不用你建议了，我已经让手下去翻这一带的垃圾桶了，有没有其他部位很快就知道了，还有，我联系过负责这一带的环卫，据他们所说，晚上八点是他们最后一次清理这里的垃圾桶，也就是说八点钟他们清理过垃圾桶，凶手抛尸只能在八点以后了，我们来华叔这里喝酒大概是八点半。。。。。。。”
雷卫军的话让我意识到当初那么说他有点不妥了，他这头脑也并不简单，我想到的他早想到了。
我反应过来了，吃惊道：“这也就是说在我们喝酒的时候，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的眼皮下抛尸，胆子够大啊。”
“凶手应该不知道警察就坐在马路对面，要是知道你觉得他还敢抛尸吗？当时我们喝得兴起，也没在意马路对面的情况。”雷卫军凝重的说：“这里虽然有很多宵夜摊子，但大多是露天的，比较低端，压根就没有监控，路口进来的电线杆子上倒是有一个，我让人查过了，根本就拍不到这个垃圾桶。”
我也皱起了眉头，凶手明目张胆的抛尸闹市宵夜的垃圾桶，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按照正常心态，抛尸肯定会选择僻静点的位置，这凶手却反其道行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是故意抛尸好让警方尽快发现！
自从知道小雨是警校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后，我们聊天偶尔也会聊到凶手的心态上，小雨说过，有一种凶手很享受被人瞩目的感觉，我感觉这凶手或许就是这种心态，他故意把尸体丢在人多口杂，容易曝光的地方，这么一来案子很快会曝光，他也就被推上了瞩目的位置了！
高骏吩咐手下法医把人头装袋带走，正打算收队的时候，一个队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喘气汇报道：“雷队，在附近其他街区的垃圾桶里也发现了残肢。”
高骏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马上带着手下，让这队员带路赶去了。
没多久又有几名队员过来汇报情况，在这一带的垃圾桶里，陆陆续续发现了装在黑色塑料袋的小孩尸块，有手臂、大腿、胸腔、内脏等部位。
我和雷卫军不停的奔波在垃圾桶之间，经过高骏的初步化验证实，人头、残肢、胸腔等一共有六块尸块，大概能拼成一个完整的人，但高骏仔细检查过尸块后，肯定的说这些尸块来自不同的小孩，这让我和雷卫军都震惊不已，这也就是说这些尸块不属于同一个人，一共是六具尸体了！
“妈的！”雷卫军脸色十分难看，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也意识到这案子的性质有多恶劣了。
雷卫军下令扩大搜索范围，把所有的垃圾桶都翻一遍，然而翻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其他发现了。
我大概明白这凶手的意思了，他杀了六个小孩，但抛尸却不一起抛，而是别出心裁在每个小孩身上截取一部分，凑成一个完整的抛，这么一来也算是抛了一具尸体，但风险却比完整的抛单独一个小孩的尸体小的多，而且这种做法无疑会加大警方侦查的难度，照这情况来看，凶手的意图更加明显了，分开抛尸，让警方疲于奔命，可以把影响扩大，受到更大的关注，凶手就是在挑衅警方，企图得到瞩目！
我们这一晚上东奔西跑的翻垃圾桶，早就引起了记者的关注，虽然雷卫军把现场控制的很好，但我还是发现了记者模样的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对现场进行拍摄，这案子捂是捂不住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媒体都会对这件事进行报道。
等我们把所有尸块都收集好去了市局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凶手在无形中折磨了我们一晚上，这估计他早就算到了。
雷卫军问我有什么看法，我就把自己想到的告诉了他。
雷卫军点头说：“的确很有道理，这就是在故意挑衅警方，耍我们玩呢，想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门都没有！”
雷卫军说着就大喊道：“小李子，马上给我约见兰津市主流的平面媒体以及电视媒体负责人，我要跟他们开个通气会，我绝不能让这凶手得逞！”
侦查员小李按照吩咐去做后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了？我的做法不对，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意见？”雷卫军看向我问。
“雷队，我可不敢质疑你的做法，你的做法没错，不过我确实有点不同的看法。”我说。
雷卫军迟疑了下说：“那你说说看，我雷卫军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如果你的意见合理，我肯定会采用，去我办公室再谈吧。”
我来到了雷卫军的办公室，我来回踱步道：“首先，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晚上我们翻了那么多垃圾桶，很多人都看到了，记者也肯定拍到了一部分，即便你跟主流媒体通气也没用，小媒体多得是还是照样曝光，而且现场很多群众都拿手机拍到了，这年头微博、朋友圈这么发达，传播的速度快的惊人，所以作用不是太大，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那么凶手就是想得到瞩目，如果主流媒体不报道的话，凶手就得不到瞩目，不排除他会继续抛尸或者杀人，别忘了今晚发现的尸块是属于六个小孩的，所有残肢合起来才一具尸体，他手上还有五具呢，这次抛闹市垃圾桶，保不齐下次就抛在更显眼的地方了，到时候造成的恐慌会更大！”
雷卫军被我说的整个人都懵住了，坐在那直喘气，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在沉默了片刻后他问：“那你的意思是？”
第104章 生还希望（）
我站到了办公桌前，双手按在了办公桌上，盯着雷卫军沉声道：“这凶手准备了很久，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次他达不到目的下次他抛尸的地点会更显眼，一直到引起媒体轰动的关注效应，到时候就更难收拾了。”
雷卫军皱起眉头道：“这个我知道，你说重点。”
“反正你现在已经让小李约见媒体了，与其封他们的嘴，还不如借他们的嘴直接透露案情，让这案子暴露在阳光下，这么一来凶手就得到了瞩目，没准不会再抛尸了，而且我们在阳光下查案，人民群众也会对案子提供线索，有舆论的监督和群众的协助，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说。
雷卫军陷入了沉默，好一会才说：“你又来这一套，上次胶带蝉蛹的案子你也这么玩，害得我给你们擦屁股。”
“雷队，你还记仇啊？”我苦笑道。
雷卫军说：“那倒不至于，只是顺便提一句，你这法子好是好，不过你想过没有，这么一来市局的压力会非常大，甚至会引起高层的关注，死者都是未成年的小孩，上头会很重视，肯定会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如果我们在限期内破不了案，不仅仅要承受外部的压力，还有内部的，你是个编外人员没顾虑到这些我不怪你。”
“撇开这些不说，我之所以有这想法还因为别的。”我说。
“什么别的？”雷卫军好奇道。
“不知道雷队你还想过一种可能没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都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觉得这六个小孩全死了，但除了人头被割和胸腔被切这两个小孩确定死亡外，其他的小孩都只是被砍了个手脚，你应该知道砍个手脚只要处理的好不一定会死人，没准这几个孩子还活着，我们还有希望，如果不让凶手得到关注和瞩目，没准他会继续把剩下的小孩杀掉抛尸，到时候就真的后悔莫及了。”我说。
“这。。。。。。。”雷卫军被我说动了。
我也不催他，镇定的坐了下来等着他的考虑，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这次的死者是小孩子，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
“话是不错，但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我们已经被这凶手牵着鼻子在走了，如果我们这么做等于是在帮他啊。”雷卫军苦恼道。
我点头说：“嗯，我也感觉到了，这凶手已经在无形当中把我们给控制了，但眼下的情况我们要以那些孩子还活着为大前提，只能先被他控制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不能把孩子生的希望给排除掉！”
雷卫军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说：“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把他们生的希望排除掉，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等主流媒体的负责人来了，我就向他们说明情况，但还是希望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我点头表示了同意。
雷卫军吁着气说：“易顾问果然不简单啊，这么快就看透了凶手的意图。”
“这不过是推测，事实究竟怎样要看侦查的结果。”我苦笑道。
“但你这推测是基于凶手的行为作出的，很合理，感觉凶手就是这么想的。”雷卫军说。
这时候办公室门敲响了，侦查员小李推门进来说：“雷队，易顾问，兰津日报、晚报、都市报以及兰津电视台相关的负责人都在会议室了。”
“好，我这就过来。”雷卫军应道。
小李带上门后雷卫军看了看时间，说：“都六点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休息，还是。。。。。。。”
我笑道：“雷队，你也别太看不起我了，我虽然病秧秧的，但还不至于这么脆弱，熬个夜没什么，我就不去见媒体了，待会我去高法医那里看看。”
“那好吧，辛苦你了，可以在我办公室里眯一会。”雷卫军说着就自顾自出去把我留在了办公室。
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我现在确实特别困，虽然我跟雷卫军说的很好听，但身体已经在发出警报了，心脏跳的很不规律，我都能感受到那种心悸的感觉了，确实很需要休息一下了。
为了更好的投入这案子的侦查，我只好脱下衣服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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