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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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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直不交代很难搞清楚怎么回事，我已经让小鬼连夜驱车去他的老家调查走访了。”肖潇说。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一阵骚动，我和肖潇赶紧冲了上去，发现乔志远在病房里企图用床单自杀，但被值守的警察发现及时控制住了。
医生赶来给乔志远打了镇静剂后他才平静了下来。
乔志远神情呆滞的盯着天花板，眼里噙着泪水，皲裂的嘴唇动了下，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我看懂了他的唇形，他在喊“外婆”、“妈妈”。
肖潇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她将我拉到了角落里，说：“小鬼那边有消息了，09年只有一件大事发生，乔志远相依为命的外婆去世了，小鬼经过走访发现，乔志远的外婆孙爱兰是村里的神婆，村民管叫他兰神婆，都传兰神婆有地藏王菩萨附身，是人类接通天庭和地狱的使者，一些村民思念死去的亲人，会找兰神婆请亲人上来诉说衷肠，兰神婆靠这个为生，同时卖点祭奠用品。”
我彻底明白了，乔志远杀人所用的祭奠用品应该就来自他的老家，不用说也知道兰神婆应该还会做纸扎人，乔志远从小跟外婆相依为命，会做纸扎人就不奇怪了。
我看向了乔志远，他也看向了我和肖潇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他扬了下嘴角，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交待：“纺织厂职工彭友，犯唆使妇人再嫁罪，下剪刀地狱；杂货店老板李金玲，犯通奸堕胎罪，打入冰山地狱。。。。。。。”
随着乔志远的叙述，我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
1974年，乔志远出生在丰县偏远农村，家庭条件很差，在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母亲的天塌了，终日以泪洗面，没多久得了抑郁症选择了喝农药自杀。
懵懂的乔志远以为母亲只是睡着了，伴尸而眠一个星期，直到邻居闻到强烈尸臭味才发现了不对劲。
无论亲属怎么哄乔志远就是不让尸体下葬，后来还是兰神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答应了。
葬礼过后乔志远被接到了外婆家里去生活。
兰神婆的家里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她给乔志远做了个纸扎人，让纸扎人穿上母亲生前的衣服，陪伴乔志远度过童年。
随着乔志远长大，他明白纸扎人是怎么回事了，但他割舍不下这份感情了，对纸扎人母亲有着深深的依恋。
吃饭的时候他要将“母亲”摆在一侧，摆上一副碗筷；睡觉的时候他要跟“母亲”同床而眠，依偎在“母亲”怀里；青春期性萌芽，他会在“母亲”身上蹭；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他都会第一时间跟“母亲”讲。
乔志远小时候亲眼目睹了外婆被“鬼”上身的样子，这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他的童年回忆里只有纸扎人、念经声、外婆那神神鬼鬼的话语、以及香烛的气味。
在同学眼中乔志远是个怪胎，他几乎从不跟同学说话，性格孤僻，时常会在放学路上站在坟头发呆，看到出殡他会发笑，曾在一个同学祖母的葬礼上，趁人不注意溜进灵堂去抚摸尸体。
学校老师不止一次将乔志远送回家，让兰神婆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但兰神婆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自己的那些光怪陆离的迷信土手法。
勉强念完初中后，乔志远通过村里的体检被招到了部队，如果部队当时有心理检查这一项，或许他不会合格。
在部队的时候他割舍不下那份感情，自己偷偷做了个小的纸扎人藏在被窝里，每晚还会诵经，战友被他的念经声吵的实在受不了，跟他起了争执，在争执过程中发现他被窝里有个小纸扎人，取笑他，并将纸扎人撕烂。
乔志远什么话也没说，盯着战友发笑，突然出手将战友打成重伤，每一下都要命，要不是其他战友拉着他已经把人打死了，战友对他的评价是，行为古怪、话不多、十分冷漠。
乔志远被开除了，从部队离开后他因为没学历，干的全是体力活，生活的磨难让他更渴望温暖的家，家里的纸扎人“母亲”和外婆是他唯一的寄托，每年的四大传统节日他都会回去陪伴“母亲”和外婆。
09年的时候，乔志远接到村长的电话，村长告诉他外婆快不行了，让他赶紧回去。
乔志远风尘仆仆赶回了家，外婆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深夜的病床边，烛火摇曳，兰神婆慈祥的看着乔志远，用枯槁的手轻抚着他，虚弱道：“小远，我要去见菩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乔志远泪雨凝噎。
兰神婆看向了角落里的纸扎人，说：“你长大了，不需要它了，等我下去后给一起烧下去吧。”
“不行啊外婆，那是我妈妈。”乔志远不舍道。
“傻孩子，外婆骗你的，你这么大了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兰神婆笑道。
乔志远哽咽哭泣，他知道这是事实，可就是无法割舍这份感情，他没有忤逆兰神婆的意思，在兰神婆过世后他在灵堂前烧掉了纸扎人“母亲”。
那一天他一下失去了两个亲人。
回到城里后乔志远更孤僻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什么都一个人，那些试图接近他的同事也因为他的古怪逐渐疏远了他。
乔志远辞职了，他去了凉山清凉寺出家，常伴佛祖左右，然而外婆的过世和纸扎人“母亲”的离开，让他的精神寄托没了，心理开始崩溃，失去了活着的理由，从小对纸扎人和尸体有特殊感情的他心理逐渐畸变。
通过兰神婆的经书以及寺庙里学到的佛经故事，他决定要追随外婆和“母亲”的脚步，下地狱去找他们。
这时候他的精神已经出问题了，严重的妄想症折磨着他，让他将那个并不存在的世界融在了现实世界里，由此引发了这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案。
乔志远供述了杀人以及处理尸体的过程，听的我全身冰冷头皮发麻。
乔志远一点也不害怕，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以地藏王的名义下地狱找妈妈和外婆团聚，带着外婆和妈妈涅槃重生！
“你是怎么弄到那药物杀害黄月梅的？”我插话问。
第15章 湖中浮棺（）
肖潇说：“第十六个受害者庄浩是个社会混子，常年混迹夜总会、酒吧等场所，私生活混乱，还有猥亵前科，身上有毒品不奇怪。”
我看向乔志远问：“为什么你要用毒品杀死黄月梅这么奇怪？”
乔志远发出说男λ担骸芭既唬谏弊频氖焙蚍⑾炙砩嫌幸只锘勾孀排俗砩嗡赖氖悠担谑蔷拖氲搅耍圃旅凡皇亲霾桓删坏墓吹甭铮揖腿盟淮卫烁龉唬盟隈部褡刺行橥讯溃儆貌说抖缢樗退掠凸赜坠！！！！！！！�
乔志远交代了黄月梅的分尸现场，肖潇马上吩咐手下赶去了。
乔志远随后供述了烟酒店的作案过程，其实作案过程没什么特别，就是趁深夜无人带着纸扎人光明正大撬开卷闸门进去，用铁链杀害了宋婷，布置了现场。
据他所说他没想过躲避监控，也根本不知道黄石路在停电检修，这一切都是菩萨在保佑他。
我和肖潇面面相觑，这还确实有点巧了。
有一点我和肖潇都很奇怪，他是怎么选择被害人的？这十几个被害人分布在兰津的不同地区，社会阶层地位都不同，乔志远不可能认识他们，追问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乔志远以采买蔬菜为由骑着电动三轮车在兰津市到处晃荡，在经过小发廊的时候，他听到了黄月梅在跟姐妹抱怨母亲的不是，将生活重担压在她身上，还让她供养弟弟上学，于是乔志远选择了她；在经过黄石路后巷的时候，他听到了宋婷在说包子店老板是个大色狼，说她的胸还没包子大，还透过后门缝隙偷看她洗澡，于是他选择了宋婷；在经过肉联厂的时候，他听到了保安的聊天，得知肉联厂要拆迁了，厂长找区长走后门，不过区长收了钱却没办事，于是他选择了区长。。。。。。。
在听完乔志远杀害每一个人的过程后，我忽然想起了一句俗语，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纸扎杀人案真相大白了，不过围绕我的谜团仍未解开，乔志远说没去过清河支队，烟酒店的纸扎人是他重新做的，也就是说凉山黄月梅案子里的纸扎人确实被人偷走了，乔志远恰巧在这节骨眼上杀了宋婷，导致我先入为主的认为纸扎人跑到了烟酒店去，既然不是乔志远那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病房出来后肖潇如释重负，说：“虽然害你几度入院，但得到了理想的结果，能破获这起连环杀人案你功不可没，我会向上头报告，给你争取嘉奖。。。。。。。”
“打住，嘉奖就免了，还记得我在进厂房前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打断道。
“记得，虽然不太愿意，但我尊重你的决定。”肖潇顿了顿说：“对了，物证鉴定中心对视频处理有结果了，视频表面上看没有经过剪辑处理，但实际上却经过相当复杂的技术处理，从而欺骗了人的肉眼。”
“什么意思，我没懂。”我疑惑道。
“专家说这叫残影现象，人的肉眼只能看到24帧的画面，如果两帧画面切换时间高于1/24秒，肉眼是分辨不出来的，看起来就像是连贯的，我打个比方，一张纸的正反面分别是鸟笼和鸟，如果快速转动纸片。。。。。。。”肖潇没说完我就接话道：“看起来就像鸟在笼子里。”
“对，是一个道理，这人只是利用了这种障眼法，让静止的纸扎人变成了走动的，他的技术相当高，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肖潇说。
“妈的，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我愣道。
“中心的专家说，这人具备很强的专业知识，否则很难做到，尤其还要对视频上的时间数字做处理，难度更大了，必定是这行的高精尖人士。”肖潇说。
“你们内部调查有什么结果没？”我皱眉问。
“我怀疑是技术组，因为只有技术组有这方面的人才，但调查后并无可疑。”肖潇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人能堂而皇之从支队偷走纸扎人、拿到内部监控视频、复印尸检报告，还神不知鬼不觉，都在说明他是内部人士，即便不是内部人士也一定在支队有内应。”
我表示了同意，只是有一点不理解，嘀咕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潇说：“他对你没有产生威胁，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为了引起你的兴趣，让你更多的了解案情协助警方破案。”
我白了肖潇一眼说：“我还真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你，跟你有一样的目的。”
肖潇摊摊手说：“我才没功夫用这么复杂的方法，我向来都是简单粗暴。”
“这事你继续帮我查，不跟你说了，估计你还有很多善后要处理，记得我们的约定，别再打扰我正常的生活了。”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传来肖潇的喊话：“视频的事一天不水落石出，你都很难摆脱我，再说了我又没答应。”
“神经病。”我回头瞪了肖潇一眼。
回到病房后小雨正在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着区长吴丰收被纪委带走的新闻，以及市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公众宣布破获纸扎连环杀人案的消息，迷信谣言就此破除，可能考虑到凶手对宗教的影响，凶手具体身份没有公布，不过这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我把乔志远供述的过程简单说了下，小雨叹气道：“表姐能瞑目了，不过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啊，凶手也是个可怜人，是童年阴影导致的，兰神婆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乔志远的心理，迷信害死人啊，你在这案子中发挥了无形的作用，你表姐泉下有知会感谢你的。”我感慨道。
“明天是表姐的葬礼了。”小雨黯然道。
“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你不是一直怪我没时间陪你去森林公园郊游嘛，等明天你参加完葬礼，咱们一起去散散心，反正我也没工作了，有的是时间了。”我说。
小雨不置可否，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叮嘱我注意休息后就离开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市局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在梦里我站在领奖台上，台下坐满了身穿制服的警察，刘长春跟我握手说：“天来，恭喜你立了二等功，公安部决定给你嘉奖，我代表兰津市八百万市民和市局领导对你的贡献表示感谢。”
刘长春给我颁发了嘉奖令，在我胸前佩戴上了勋章，我立正敬了个礼，台下掌声雷动，突然边上传来肖潇的声音：“张队，欢迎你归队！”
我回头一看，肖潇英姿飒爽的穿着警服，那性感身材被制服凸显的玲珑有致，很是诱人，不过她马上脸色一变，扣住我的双手一拧，道：“有一宗碎尸案需要你协助调查，跟我去现场看看尸体！”
“不去，我不去，啊~~。”我一下被惊醒了，不过没有冷汗也没有心悸。
虽然梦里有肖潇搅局，但这梦是我换心后第一次做的好梦。
。。。。。。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空气清新无比，我和小雨在森林公园波光粼粼的人工湖上泛舟，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我躺在小船上都不想动了，小雨靠在我怀里，我们仰望着蔚蓝天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找杂志社连载的事怎么样了？”小雨问。
“别提了，我的名声好像臭大街了，哈哈哈。”我无奈的笑道。
“亏你还笑的出来。”小雨白着我说：“你有什么打算吗？”
“先调养一段时间吧，别提扫兴的事了，来，啵一个。”我翻身将小雨压在了身下。
小雨故作推搡欲拒还迎，小船晃荡了起来。
“让人看到了多不好啊，你动作小点，船都快翻了。”小雨娇嗔着闭上了眼睛。
我正要吻下去湖面上突然传来了女生高分贝的尖叫声，一下就扫了我的雅兴。
等我坐起来一看，也被惊的瞠目结舌。
只见湖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口红漆大棺材！
尖叫声是边上一艘游船上的两个女生发出的，这会她们都吓傻了，两人瘫坐在船上紧紧搂在一起，一个女生都被吓哭了。
“奇怪了，这棺材哪冒出来的？”我诧异道。
“咱们过去看看？”小雨提议道。
我摇摇头说：“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太晦气了。”
“你怎么这么没风度，你看人家两个小女生都吓哭了呢，快过去看看啊。”小雨催促道。
无奈我只好划船靠了过去，登船问道：“妹子，你们没事吧，这棺材哪来的啊？”
“湖、湖里突然冒上来的，刚才我和朋友在划船，桨碰到了硬物，我戳了一下，这棺材就突然冒出了水面，吓死我了。”一个女生脸色惨白道。
我扭头看向棺材，这口棺材颜色鲜艳，还很新，应该沉在湖底没多久，棺材的一头粘满了淤泥，另一头却没有淤泥，这说明棺材是竖着插在湖底淤泥里的。
我正看的出神，棺材里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响，棺上弹开了一枚棺材钉，崩开了盖棺的一道缝隙，吓得小雨和那两个女生齐声尖叫，我也被吓的战栗了下。
第16章 巨人观尸体爆炸（）
一口从湖里突然冒出来的棺材本身就很吓人了，又从里面传出动静就更毛骨悚然了。
可能受了影视剧的影响，我的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僵尸的模样，让人心跳加速一下紧张了起来。
小雨拽着我的胳膊颤声道：“会不会人没死，诈尸了啊？”
看着两个女生和小雨脸色惨白的样子，我身为男人应该保护她们，深吸了口气强行冷静下来说：“有我在不用怕。”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一股恶臭，让人作呕。
两个女生突然又尖叫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棺材缝隙里竟然流出了绿色的粘稠液体，还夹杂着一撮毛发，这下连我也不淡定了，抄起浆大喊道：“快划到岸边去！”
我们四人疯狂划桨，晃荡着将船划到了岸边，连滚带爬爬上了岸倒在草地上大口喘气，惊魂未定。
湖面上有更多的人看到了棺材，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在朝岸边划去，没一会功夫诺大的湖面上空无一人了，只剩下一口棺材诡异的飘在湖心。
小雨赶紧打电话报了警，很快森林公园的管理人员和派出所民警赶到了现场。
民警向最先发现棺材的两个女生了解情况，这两个女生早就吓懵了，话都说不圆，最后还是小雨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
民警听完后也很吃惊，摘下大檐帽挠挠头，带上两名公园工作人员乘船划到湖心去了。
我们在岸边驻足观望，他们靠近棺材后，一个工作人员拿木浆捅了下棺材，棺材顺势飘了下，并无其他动静。
民警做了指示，工作人员用带钩的竹竿钩住棺材给拖过来了。
靠岸后民警和工作人员手忙脚乱把棺材挪到了岸上，那股恶臭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了，即便我们退的很远仍能闻到这股恶臭。
小雨神情凝重了起来说：“是尸臭味，里面是死人。”
“姐姐，如果里面是死人怎么会有声音啊？”一个女生颤声问。
这问题把小雨问住了，摇摇头说：“不清楚。”
那两个年轻民警显然经验不足，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口棺材，最后打电话请示了下，十分钟后一个年约五十的老民警赶到了现场，老民警先是了解了下情况，然后围着棺材转圈，还大着胆子透过棺材缝隙朝里看。
年轻民警凑上去问：“所长，要不要打开棺材看一看，目击者说里面有动静。。。。。。。”
老民警回过神双手背后盯着棺材说：“兰津森林公园是国家4A级风景区，从来不允许搞丧葬活动，一口大棺材凭空出现在湖里很不寻常，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不像是丧葬活动，先不要动棺材以免破坏证据，通知公园方停止游船运营、封锁人工湖、疏散游客、打电话报刑警！”
“都没开棺检查里面的情况就报刑警？”民警诧异道。
“听我的没错。”老民警点头道。
民警只好打电话汇报了，我、小雨以及那两个女生作为最早发现棺材的目击者被勒令不许离开，等待许可才能走。
二十分钟后几辆刑警的车子呼啸来了，看到车队里有肖潇的车子我顿时翻起了白眼，划个船都能遇到案子，还归清河支队管，简直了。
肖潇来到湖边了解情况，发现我和小雨是报案人、目击者也很震惊。
“还真巧啊。”肖潇扬着笑说。
“流年不利。”我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了。
“其他话等下再说，先让小鬼给你们录口供。”肖潇认真了起来。
小鬼赵鹏给我们和那两个女生录了口供，那两个女生是在校大学生，因为两人同时过了英语四级所以约好一起来放松游玩，结果遇到了这种事。
“易哥，你跟警察还真有缘啊。”小鬼笑道。
“孽缘。”我没好气的说。
没多久周天明带着法医也赶到了现场，看到我过来打了声招呼，因为技术队还围着棺材采集指纹没有开棺，周天明就跟我聊了一会，我把简单情况介绍了下。
周天明笑说：“你们别自己吓唬自己，诈尸？僵尸？哈哈哈，不可能。”
“那怎么里面有动静？我们可都听到了。”小雨说。
周天明想了想说：“尸臭味这么重只能是个死人，这嘭的一声说明死者的死亡时间起码有二十天了。”
“这样都能判断出死亡时间，也太神了吧？”我吃惊道。
周天明解释道：“我可不神只是专业，高度腐败的尸体软组织内因为腐败细菌的作用，充满了绿色的腐败气体，能让死者整个膨胀起来，就像气球，法医学上把这种现象叫做巨人观，这种季节，一般在人死后十天左右会出现，尸体密封在棺材里沉到了湖底，水压加上棺材的狭小空间，一旦离开水又受到震荡，压力突然得到释放，尸体炸了发出嘭的一声很正常，人死后头发不会马上停止生长，你刚才说流出绿色的粘稠液体，又说明软组织可能已经液化，这种情况一般是在一到一个半月之后发生，结合巨人观和水下的温度，我估计差不多二十天左右吧，具体要看尸检的情况。”
听周天明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禁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周天明扶了下眼镜客气道：“别这样，我不过是按照理论直说，易先生，你又不知不觉涉案了。”
我苦笑了下。
岸边拉起了警戒线，技术队找来工具要开棺了。
“我先验尸了。”周天明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两名法医靠了过去。
警察不允许我们观看，让工作人员带我们去公园办公室等着，反正我也受不了尸臭味，正合我意。
我们在办公室里等着，那两个女生喝了点热水后才缓过了劲来，小雨像他们解释了下刚才棺材里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两个女生这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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