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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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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是走阴人,她身死后,是会跟着家里的神灵去山上修炼的,也就是团口的总部,这样听起来比较好理解,所以,外婆所用的是四四方方的黄纸。而普通的魂灵用的是圆形方孔的纸钱,至于市面上所印的天地银行的钱,烧到那边,不如圆形方孔纸钱管用。

    天空为什么会飘来黄纸呢?我左右张望。

    黄纸是从隔壁妞妞家飘过来的。我家和妞妞家的后院是单独的,中间隔了一道砖头围墙,她家后院有一棵木枣树,木枣树最高的枝丫上还搁着一叠厚厚的黄纸。

    原来并不是外公外婆消失的地方,飘下了黄纸,这黄纸是从树上飘来的,而位置刚好是外公外婆消失的高度,所以我误以为是外公外婆撒下的。想来也是好笑,外公外婆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是自从他们被白老板安置在了地底城,我再没有见过他们,所以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死亡,而这一座合墓,是我太过想念外公外婆而立的。这样的话,我孤单的时候,还可以来后院同他们说说心里话。

    在外婆家生活了十八年,现在他们突然不在这里,留下我一人,心里满是孤独与无助。

    临近傍晚,风刮得愈发大了起来,我的肩膀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黄纸。我也没打算抹掉,随手掏出口袋里的火柴,把黄纸给点燃了。

    “人生总要拼搏。五成是命,五成是运。”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温润如暖阳般。紧接着,一双黑色的鞋晃进了我的视线。

    我先是一惊,再是欣喜,接着是气愤。于是没打算动,仍旧这样呆呆地坐着,机械性地把手中的黄纸扔到火堆里。

    他蹲下身子,淡淡地道:“小佛,生我气了?”

    我被这个称呼弄得一愣,想起了外婆,她也经常这样唤我,泪又流了出来,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如实相告。

    “是啊!我在生气,气你没有多等我五分钟。”

    “你这丫头不甚讲理啊。”他语调有些无奈,“约好辰时,你迟到了。”

    “迟到个几分钟怎么了嘛,又不是开国际大会!”我有些赌气。其实,我也不晓得我哪里来的勇气,敢在白老板面前这样放肆,总之,我就是这么做了。

    我把黄纸向空中一抛,微微抬起头,望向白老板。他眉眼清俊,面若桃花却不失刚毅,一身黑色的风衣,因为半蹲着身子,有一半衣角钻到了草地里。他见我打量他,便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望着空坟出神。

    我揉了揉发麻的腿,也跟着站起身来,抬头看他:“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他愣了愣:“我放心不下你。”说着,过来在我腰上捏了一把,疼得我呲牙咧嘴,却又跟被使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白老板在我腰上又捏又掐,最后,听到他淡淡问:“怎么会是蛇缠腰?”然后又自己答道,“莫非是我添错了姓氏血?”之后他放开我,捧着我的脸上下打量:“小佛,可还有其他地方不适?”

    我摇头,皱着眉头:“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叫我的。”

    “我去看过外公外婆了。”

    “他们……还好么?”

    “尚且稳定。”

    “那就好。”我轻轻挣扎了一下,感觉能动了,便活动活动身子。腰上又疼又痒,难道被白老板掐淤青了不成?那年我掉到后塘水池里,他也是在我腰上揉捏,奇怪了,他没事总捏我干嘛呀?我连忙躲到一边,偷偷将衣服掀起来看,一看吓了一大跳。我腰上细细密密地长着许多小水泡,一个水泡缠绕着一个水泡,跟过年时舞的龙灯那样。

    昨晚还没有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快要吓死了,哭丧着脸问白老板:“我是不中尸毒了?”

    他似笑非笑,眉间隐隐有一些愁绪,“这里没有尸体,哪里来的尸毒?”顿了顿,道,“恐怕是我给你解梦蛊时,调配错了五姓之人的血。”

    “啊?”我无比震惊,“解梦蛊需要需用五谷,加上五毒,再加五种姓氏的人的血,在寒冷的冬季,一种一种调配做成。如果弄反了其中一样,不仅中梦蛊之人会死,就连调配之人也会性命不保,你这是……”说到这里,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白老板笑了笑,同我说,中了梦蛊做平常的梦倒也罢了,顶多算是梦游,可是我不一样,我做的梦是得了禾谷娘娘的提点,并且,我中的梦蛊如果不在五年之内解的话,也会没命。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方面是怜惜自己,一方面心疼他。明明跟我不相干的他,却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事情。去寻找五毒与五姓之人,并且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地为我解了梦蛊。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白老板消失的那三年,是去山东蓬莱山中,寻找五种毒物去了。

第30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五毒是指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一般来讲,大家所熟知的法子是用此五毒,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制成药酒,再以石灰、雄黄等洒在酒坛周围,以此来困住五毒,好让五毒的毒在酒中相互抗制,然后再由此毒以毒攻毒,治疗一些罕见的疾病bsp;   五毒虽然全国各地都有,但以分布在山东、山西一带的毒性最为猛烈。每到谷雨时节,就会有许多人抓五毒,来制药。

    今年的谷雨是阳历四月二十日,换算成阴历,就是三月初二。距今天恰好整整两个月。

    白老板抓到五毒之后,再取了五种姓氏的人的血,来配制解药。他没说寻找五毒的过程有多辛苦,也没讲配制解药时,他熬了多少夜,他只是很抱歉地同我说,他弄反了两种姓氏血,导致了我现在蛇缠腰。

    我将哭出来的鼻涕眼泪,全部蹭到了白老板的衣服上,他只是笑笑,抚了抚我的头,轻声道:“解蛇缠腰有些痛,你怕不怕?”

    “怕啊。”我又哭又笑,“可是有你在,我可以忍着。”

    蛇缠腰又名蛇胆疮,医用名为带状疱疹。轻者疱疹相隔得比较稀,疱疹与疱疹之间还能够看到正常的皮肤,但是病情重者,则会出现大片大片连环相扣的带状分布。重者晚期,疱疹会由澄清透明的状态,变成混浊的腕疱,然后溃烂。

    患这种病的老年人居多,大多表现为大疱和血疱,并且出现坏死等情况。

    民间常有传闻,说得了蛇缠腰,如果腰部的疱疹围了腰一圈,那么这个人就没救了。其实不然!——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这种病毒一般潜伏在脊髓后根神经元中,一旦机体抵搞力下降,或过度劳累,导致感冒发烧,火气旺等,病毒就会生长繁殖,并沿着神经纤维转移到皮肤上,产生炎症。如果发现得早,是可以治疗的。只要将体内和传感到末稍神经的病毒清除,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然的话很容易造成后遗神经痛。

    我身上的症状很奇特,如果说是早期,却一个疱疹缠着一个疱疹,可若说是中晚期,这些疱疹却只有一个食指那么大的范围。并且,带状疱疹只要轻轻一触摸,就会产生像火烧一样的巨痛,跟皮肤撕裂一般,而我这个摸起来,却是又痛又痒。

    白老板替我把衣服理好,淡淡道:“小佛,跟我走吧,我再给你一个家。”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问过他,可他一次都没有讲。

    “外婆将你托付给了我。”

    “好,我跟你走。”我含泪,道了句。

    风吹起我的头发,扫到他脸上,他浅浅地笑,我站在他身侧,偷偷打量着他。温润儒雅,如月倾华,这样一个看似文弱书生般的男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并且还懂得许多我听也没有听过的诡异的阴阳之术呢?外婆……为什么会把我托付给他?是因为我日后会有大灾大难,他能保护我么?

    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他问:“这墓是你立的?”

    “嗯,怎么了?”

    “阴宅讲究头朝为山、脚朝为向,此处一无山灵二无气脉,不适合走阴人入葬。”

    “啊?”

    “葬礼分为土葬、火葬、水葬、天葬。”他缓缓道,“前三者为普通人的葬法,而走阴人必须要实行天葬。若是择得不好,则会引发全村祸患。——虽然外婆魂未出身,但立衣冠冢,当以走阴人之礼而行。”

    “都怪我!我是害怕一个人生活,所以才提前给二老建了墓。”

    “莫急。人固有一死,外婆断是不会在意这些,她看到的当是你的孝心。不过,你既已修了坟,总归是要讲究一些,我们将此坟改为天葬吧。”

    我忙问他:“什么是天葬?”

    古书《周易》中有所记载:“古之葬者厚衣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意思是把人直接葬到飞鸟走兽出没的地方,让飞鸟走兽吞食人的躯体。比如蒙古族和藏族,就会把尸体拿到鹰群聚集的地方,让鹰或其他飞鸟吃掉尸体,这样据说可以把人的灵魂带到天堂。

    白老板跟我讲解了很多关于风水墓葬方面的知识,虽然我很心动,但是如果按他的说法,当是要舍去外婆的肉身。那是万万不行的!外婆和外公现在都在地底城镜灵那里,指不定哪一天,真的就活过来了呢?

    “这个法子不行,有没有其他的?”我问他,“既不需要外婆的身体受什么损伤,又能为外婆积阴德的?”

    “此天葬非天葬。”白老板点头,淡淡道:“你自幼能嗅阴魂之味,手为佛掌,若能四处行善,将善气聚回此坟之中,便可为外婆积德。届时再加上镜灵相辅,外婆醒来指日可待。”

    我一下都没犹豫,立马同意了。

    行善嘛,容易!我天天到庙里烧香拜佛,然后再吃斋念经。

    白老板从颈项取下一个东西递给我,“从现在起,你便是我徒弟了。”

    “徒弟?”我后退一步,心里一咯噔,“白老板,你在开玩笑么?”怎么看,他也不像是道士或者和尚啊?怎么会论起收徒弟这么奇怪的事?

    “我们这一行,昼伏夜行,所以,唤之谓‘夜行’。你跟我修习数术,当拜入‘夜行’门下,一来得‘夜行’庇佑,二来,我也好名下言顺地教授于你。”

    “哦哦,那好吧。”

    夜行,白夜行!——我第一次遇上白老板那年,他把我从奶奶家送回来,在路上的时候,告诉我,他的名字之所以叫白夜行,是因为他们这一行人,做的这些诡异之事,都是夜里做的,所以叫夜行。

    夜行,白夜行,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那个,师、师父……”我结结巴巴地道,“哎呀,叫师父好不习惯呐。”

    “多叫几遍便好了,这个你收好。”

    他把手中的东西递到我掌中,我仔细看了看,是一个蛋状玉佩,最宽的地方有六公分左右,通体金黄,且透明的玉体之中,还有一丝丝的红色在流动。玉佩被雕刻成凤的形状,头与尾相互交替缠在一起,用一根红绳子穿着。(玉佩的图片我在qq群里发过)

    此物价格不低,我当收不当收呢?

    我思量着要不要接下这份大礼,他却径直走到我的跟前,将红绳子套到了我的脖子上,轻声道,“小佛,你是我第一个徒儿,这块灵凤便当做见面礼了。”系好玉佩,他抚了抚我的头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摸了下灵凤玉佩,跟他的人一样,温润,给人以莫名的安全感。

    聊天的功夫,天上下起了小雨,我们跑回屋里,约好等雨一停,就把外公外婆的坟修成“天葬”。这个天葬并不是西藏那种天葬,而是白老板……哦不,是师父所谓的天之葬礼。也就是把墓中之魂魄上达天知,进而阴德福报双至。

    我回到房间,将朱老师留的那封信给师父看,他看完,说要去一趟朱老师家,过一会儿再来找我,我怕他一走不回,他再三保证,不会再丢下我不管,于是我就让他走了。他走后,我把昨天写满“白夜行”这三个字的本子拿出来,开始在“白夜行”后头一一加上“师父”两个字。

    白夜行,师父!

    师父,白夜行!

    白夜行,师父!

    师父,白夜行!

    从此以后,白夜行就是白姻禾的师父了。

    白夜行是白姻禾的师父!

    白夜行是白姻禾的师父!

    白夜行是白姻禾的师父!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当写满整整五页纸的时候,师父回来了,并带着一个圆圆的没有藤柄的葫芦。

    乍一瞧上去,非常滑稽。

    “师父,你拿葫芦回来干嘛啊?”我向师父走去,此时叫一声师父,明显顺口了许多,接过那个圆葫芦,忍不住又喊了几声,“师父师父,这是你在朱老师家里发现的东西么?怎么长这么奇怪?”在手里把玩圆葫芦,发觉它不仅长得正正地圆,没有藤柄,并且身上没有毛,光溜溜的,比人的皮肤还光滑。

    葫芦是爬藤植物,雌雄同株,藤可长达十五米长,结出的葫芦十公分到一米不等。葫芦的大小形状各不相同,有瓢形,海豚形,壶形,就是没有见过正圆形。在《诗经》中,更是有不少写葫芦的诗句,其中就有这样一句:“七月食瓜,八月断壶”。

    简而言之一句话,葫芦七月才成熟,用来食用;八月老去,可以做舀东西的器皿。

    还有三天就是端午节了,这个时候的葫芦一不能吃,二不能用,师父把它摘回来干嘛?——做为在农村长大的我,对于这种未熟先摘的事极其敏感,不由多抱怨了师父几句,还没等我叨唠完,师父打断我的话,问我:

    “小佛,朱老师头疼之疾染有多长时间?”

第31章:破身() 
突然被师父这么问,我怔了一怔,想了一会儿,回道:“以前就听说他有偏头痛。

    “多久以前?”

    “三年以前吧……嗯,好像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一年。”

    “最近呢?”

    “最近?——最、最近没太注意。”我声音越讲越小,脸上发烫。

    自从遇到了师父,我心心念念他几时再来姜嫄村,天天跟妞妞盘算着怎么在网上查找到师父的行踪,哪里还注意到了朱老师是不是头疼?就算是外公外婆,我放在他们身上的心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此时我才真正理解外婆说的那句话:女大思嫁,不孝亲娘。

    师父从我手中把葫芦拿了过去,我用余光偷偷瞄他,他眼色略有些凄楚,把葫芦在手里转着圈,就跟妞妞描述的高中里的男生转篮球那样。

    “师父,这葫芦跟朱老师的头痛病有什么关系么?”我小声地问。

    “嗯。”师父嗯了一声,大步往后院走去,我忙跟了上去,他走到外公外婆的坟边,缓缓蹲了下来,天上下着小雨,落在他的肩着,起了一丝丝白雾。我转身回屋,取了把黑色的大伞,再次回到师父的身后,把伞给他打着。他蹲在地上,回头望了我一眼,弯嘴笑了笑。我瞬间感觉像是被一头鹿撞了一下胸口,呼吸几度止息,连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缓过神来,听到师父叫我。

    “小佛?小佛……”

    “啊?啊?怎么了?”我问。

    “这个墓无法天葬。”

    “为什么?”

    “因为它。”师父修长的五指抓着葫芦,啪地一声摁在了地上。

    我向前走了一小步,把伞往师父头顶移了移:“这葫芦有什么古怪么?”就这样站着看他的侧脸,看不到他的目光,着实猜不透他此时是愤怒还是忧伤,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总是这样淡淡地。

    师父沉默了片刻,给我讲了几个历史人物传记。

    三国时期,有一个叫朱士行的高僧,家住颍川,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禹州。朱士行在洛阳白马寺出家,后来从长安县出发一路西行,穿过沙漠,到达了于阗国,于阗国就是现在的新疆和田一带梵本,后来就再没有回到故乡去。在当时有传闻,朱士行在于阗国活到了二百四十岁,然后凭空消失了。

    南朝宋太始初年,有位高僧,俗家为朱姓,法号释宝志,金城人,在江东道林寺出家,修习禅学。突然有一日,跟撞了邪似的,将头发蓄了起来,用小便冲洗。天天不睡觉,不吃饭,光着脚走在大街小巷,并且胸前戴着剪刀和镜子。就这样走十天十夜,他也不累,并且常常说着一些咒语一样的话。这事传到了武帝耳朵里,武帝把他抓了起来,要治他的罪,他施法把武帝带到了地狱,受刀割酷刑。不久,武帝就死了。

    明晚期,高僧朱若极,法号道济,广西桂林人士。以一幅名为《通幽》的名画,引四方名人异士前来。据说,这幅《通幽》并非单纯的一幅画,而是可以到达阴司的通道。古语有云:龙云之精,得养和通幽者。

    听完,我心中大为疑惑,遂问师父:“我不明白,这几个高僧与朱老师有什么关系么?”

    师父说:“你细思一番,历朝历代,是否都有几个朱姓之人是改变事情格局的转机?”我点了点头,还真是。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朱元璋了,他本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天天给地主家放牛,后来进了皇觉寺当和尚,再后来参加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反抗元朝,接着,他攻占集庆路,改名为应天府,并称帝,改国号为大明,成了皇帝。

    朱元璋的一生,可谓是轰轰烈烈,一路高升。

    我不解地问:“师父,就算朱老师跟那个历史名人一样都姓朱,他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呀,那些人都死了几千年了。”

    师父跟我讲了历史上许多朱姓的奇人,后来,又还给我解疑,说那些历史名字跟朱老师一样,都姓朱,并且与朱老师还密不可分。我当然是无条件相信师父的,他为人沉稳,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编瞎话来骗我,可是,我想不明白,朱老师跟这些历史朱姓名人都有些牵连?

    我把我的疑问说给师父听,他跟解释了其中原由。

    他说,他是在朱老师的后院找到这株葫芦藤,并顺藤找到了这个圆葫芦。这个葫芦之所以长得这么奇特,是因为朱老师的魂魄藏在里头。我问,朱老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魂藏在一个葫芦里头?他怎么能有这个本事?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师父说朱老师因为做了逆天的事,肉身受到了惩罚,只有将魂灵融入葫芦里,才能躲过这一劫,之后可以找个将死之人的肉身,再度“活”过来,用新的身份。——葫芦属水,与朱老师的八字相生,所以只能是葫芦,不可能是其他物种。

    我挠了挠头:“朱老师到底做了什么逆天的事,需要用这么诡异的法子来逃避劫难呢?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魂灵转移之阴阳术,外婆走阴几十年都不会。”

    师父淡淡道:“你有未想过,朱老师与历史上的朱姓都是同一个人呢?”

    我心里一咯噔,以前外婆就告诉过我,朱老师的曾爷爷是举人,要是再往前推的话,与明朝皇室还沾亲带故。现在再听师父这么说,还真有理不清的关系。如此一来,我不由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朱老师如此博学多闻,是不是经历了许多次这样的魂灵转移?他或许是朱士行,或许是朱若极……总之,他不可能是单纯的朱老师,我的亲外公,这么简单。

    从二十年前,朱老师就开始策划让我妈接近我爸,之后的两年时光,我妈顺利嫁给了我爸,又生下了我,现在他更是不惜一切代价,舍去了自己的肉身,将“魂灵”转移到了葫芦里。——这一切都在朱老师的掌控之中,可师父的出现,却是朱老师未曾预料到的。因为他藏身的葫芦被师父给找了出来!

    师父松开摁住葫芦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方黑色的布巾,搭在葫芦上,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雨伞。

    他眼中古井无波:“小佛,此事由你来做主。”

    我始料未及,一时有些结巴:“啊?我、我怎么能做得了主呢?不不不……不行不行。”

    “你是他唯一的后人。”

    “怎么会是唯一?妈妈不也是么?”

    “你母亲已破身。”

    “那……好吧。”

    师父抚了抚我的头发,单手撑伞,看着远方,不再理会我。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滴落,滴答滴答,声音清脆悦耳,夹杂无尽的思绪与情感。

    我蹲到先前师父蹲过的地方,对着葫芦磕了个头:“朱老师,我敬你一声老师,是因为这十八年,你教育了我。”再磕一个头,“你自始自终,只会是我的老师,不会是其他。我的外公只有一人,他叫陈明道。”最后磕头,“你间接害死了外婆的亲闺女,外婆大度不再过问此事,可我不会原谅你的。”说完,我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起了葫芦,并扯去盖在葫芦上的黑布巾。

    当黑布巾被掀掉的那一刹那,我魂都给吓掉了!

    t…t

    黑布巾下面不再是绿白的圆葫芦,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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