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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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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护在身后。如此逗留了片刻,我仍然对这些脚上挂着个卡片的尸体充满畏惧,紧绷着身体抓住师父的手臂。

    那个引我们进来的人不满地瞥了我一眼,说几十年后我们也会躺在这里,等待被火化,有什么好怕的!

    他越说,我越胆寒,从小恐怖片看多了的缘故,总感觉这些尸体都是活的,随时可以蹦起来从后面把手伸到掐住脖子。

    工作人员在一个床边停住,朝师父道:“就是这具,等上一个人的骨灰出来,她就可以进去了。”说着把上头盖着的白布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躺着的尸体的脚趾,脚趾上面有个小卡片写着,15。

    我一惊,问:“请问这个15号是意思?”

    工作人员说:“尸体不是要先在冷藏室放着么?这就是冷藏室的编号。到时候你们也要凭这个编号,去取骨灰。”

    “那冷藏室的尸体……”

    正此时,工作人员腰上的对讲机传出了一道高八个调的女音:“冷藏室的尸体被谁动过了!!!是谁砸了冰柜!!!”工作人员呆了呆,将对讲机摁着,转身跑了出去,留下我和师父两个人,他也不管不顾。

    “师父,怎么办?”

    “无妨。”师父淡淡地回我,然后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这是兽骨,将之置于尸体口鼻之中,可查是否正常死亡。”

    我连连点头。

    师父说的我懂,他是怕有人加害妈妈。

    还没等师父把兽骨放到妈妈身上,我突然觉得身后的尸体有些不对劲,于是转过头,一看,那尸体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双眼圆瞪地望着我,我惊得大叫一声,“啊……”,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师父身上贴去,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来看。师父拍拍我的背,说不要怕,并不是起尸。我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尸体仍然坐着,只是刚才圆睁的双眸已经闭上了,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于是我松开师父,拍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

    师父走到那具尸体前头,取出几根银针,在尸体的人中和百汇穴各刺入一根,然后又念了几句咒。我听不明白他念的是什么,他说是安魂咒。接着又拿出一个铃铛,摇了一下。

    “啊……”我惨叫一声。

    幸好这个停尸间的门是关着的,并且隔音效果貌似还不错,要不然肯定让屋外来送遗体火化的家属以为是诈尸了。其实只不过是尸体在师父的铃铛操控下,站立在了床上而已。

    纵使只是这样,我仍是差点吓得尿裤子,不敢睁眼。

第41章:人的身上有三把火() 
四周很安静,师父不再摇铃,我把眼睛打开一条缝,看到尸体已经重新躺了回去,并且刚才被尸体坐起来而掀开的白布,也已经盖回了原位。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我们左侧响起,非常的诡异。

    我愣了半秒,忙躺到师父身后,师父寻着声音的方向,向左转身。我看到那个床上有一个死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块白布。从白布的痕迹来看,可以想象得到尸体一腿蜷曲着,显示着他临死前痛苦痉挛的姿势。

    “滴答、滴答……”

    那种声音持续地响着。

    我心下一惊,顺着尸体的模子看到一只手正伸过了床外,上面正一滴一滴地淌着血。那完全不是人体的分泌物或是什么药物,而是真正的鲜红的血液。

    我冷吸一口气,按照殡仪馆的规定,能停在这个停尸间的就是正准备火化的遗体,已经被打理过的。也就是说,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还在流血的尸体。

    师父缓缓靠近,我死死抓着师父的衣袖,他像是把我拖着走一样。当走到尸体旁边时,师父把白色布单慢慢掀起来。我立刻看到尸体的下面已经积了一滩赤红的血水,并没有油脂和化学成分混合在里面——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床上是那种帆布的布单,那鲜血积得多了渗不下去了,这才顺着尸体的手臂滴到地上。尸体皮肤的表面都凸起了一个个小水泡,有些水泡已经破了,那些血便从水泡里顺着肢体往下滴答。

    “他是得了什么怪病么?”我颤抖着问。

    师父淡淡道:“不是病,是血尸。”

    “什么是血尸?”我问。师父没有回我,只是伸手去把白布继续往上拉。

    待白布完全退去,我看到了一个很惊悚的画面:尸体的胸口,破了一个血洞。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坐在尸体的胸口,尖尖的嘴里还咀嚼着什么。

    我呀地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力道不稳,一屁股瘫到了地上,浑身不停地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只狐狸。——三年了,我几乎都要把它给忘了。小九!你这三年你去了哪里?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没什么太大的动作,把双肩包打开,“小九,回来。”

    小九仔细看着师父,曾经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里不再清澈,而是一片血红,透着混浊的光。

    “回来!”

    师父加重了语调。

    小九“啊呜”一声,从尸体上跳起,蹿进了双肩包里bsp;   我颤抖着爬起来,看到尸体的面部表情产生了变化。尸体脸上那种痛苦的神色并不是突然间的惊愕,而更像是长时间的折磨所致。——小九是活物,又有灵性,阴魂对它很忌惮,它的血不仅对阳世间的人和事物有一定的药物价值,还能驱散阴魂。这尸体的魂魄并没有离开,所以才会有这么诡异的表情变化。

    “师父,小九怎么了?”

    我问师父。怎么变得像是不认识我们一样了呢?虽然小九吃过姑获鸟,可吃尸体的内脏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有点儿害怕,有点儿心疼。这三年它肯定过得不好!

    师父回道:“它被奶奶收入门下了。”

    “什么?”

    “以它的变化来看,足有三年有余。它怎么没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走的那天晚上小九就跳窗走了,我以为它去找你了。”

    “是我大意。”

    “那小九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么?”

    “嗯。”

    正说着话,有人推门进来,师父手极快,趁门开之迹将白布给那具尸体盖上了,从外观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来人正是之前的工作人员,他来通知我们,火化的时间到了。

    接着,他就把妈妈推了出去。在他推出去的瞬间,师父迅速地将兽骨放到妈妈身上,之后,并无任何变化。师父说,妈妈是正常死亡。

    师父牵着我的手,跟在妈妈的后头,慢慢走着。

    到了焚化炉,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包括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妈妈的身体推到箱子里,然后叫我们转过身,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事或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看。这是他们殡仪馆的规矩。

    我们依言,转过身子。

    听到后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过了许久,我听到妈妈在喊我:“姻禾,妈妈好想你。”我身子巨震,小声喊了声:“妈妈”,然后想转过身去,师父一把抓住了我,“小佛,莫要回头。”我愣在原地,听到“轰”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抽离出去,空空荡荡。

    等了很久,工作人员过来跟我们说,让我们去大厅等候,骨灰出来会叫我们来认领的。我和师父便出去找爸爸,爸爸还站在花坛那儿抽烟。

    默默站着,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工作人员来通知我们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

    爸爸把一个黑色的坛子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来的,眼里泪珠凝聚,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这个坛子极大极大,比普通的要大四五倍。

    正常情况下,火化的人是无法烧干净的,一些比较硬的骨头都是靠人力捶,砸碎的。——如果有人不愿意死者被砸,就直接弄盒子装起来,许多大骨头,比如大腿骨之类的,就直接给扔掉。——工作人员砸人骨,也很费劲,他们也不会允许尸体在焚化炉里面一直烧,一来时间不够,排队的尸体很多,二来很耗费油等材料。

    取到妈妈的骨灰之后,爸爸谢绝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的帮助,带我们上了车,往选好的植树墓开去。

    地址是在松江区的余山西边,这儿有一个大的植树墓群。

    我们将妈妈的骨灰安葬在一株月桂树下,爸爸说,妈妈生前最喜欢月桂树,一直很怀念外婆家后院的月桂树,却又不能在外婆家长住,很遗憾。

    妈妈的葬礼并没有举行什么特别的仪式,爸爸说人都死了,仪式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很想跟他讲逝去的先人的葬墓对于后代的重要性,但是看到爸爸神色悲戚,我也不好再讲些什么。

    傍晚,爸爸要回家,我说我想再陪妈妈一会儿,他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我看了师父一眼,询问他能否让我一个人与妈妈相处一下,师父说可以,于是走到不远处等我,并嘱咐我,如果有人拍我的肩膀,千万不要回头,有人叫我的名字,也一定不要答应。

    人的身上有三火。

    头顶有一团火,左右肩膀各一团。当你肩头的火熄灭时,怨气很大的魂鬼就能占据你的思想,严重些的能控制你的身体和行动。俗称鬼上身。——我前不久就被一个艳鬼给附过身。——正因为肩头火的重要性,所以魂鬼在想要加害于你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先灭掉它。

    魂鬼会模仿我们熟悉的人的声音,在背后喊你,如果你答应了,那么它就会一直跟着你,直到灭掉你的肩头火。如果你不止答应了,还回头了,那么你肩头火就被灭了,它就有机会得逞。

    与妈妈说了会儿话,我去找师父,他没说什么,只牵着我的手,往山下走。

    夜幕四合,微风渐起。

    师父走在前头,替我将挡路的野草拨开去。

    远远看得山下停着的白车,我们加快了脚步,走了十多米,周围起了薄雾,师父将一截红绳拿出来,一头拴一个方孔铜钱,然后递到我手里,给我避鬼。

    这个红绳只能避鬼,不能治鬼。

    治鬼和避鬼是不同的。

    治鬼的法子太过凶恶,恕我在此不详细叙述了,而避鬼的方法,我便教教大家。——这红绳需要经过桃木水泡过,并且撒上香灰,深埋在土中七七四十九天,并缠于金银中同样日子,这才能对于一般的魂魄,有一定驱避作用。因为金银乃金属,桃木水自然是木属和水属,香灰为焚烧后残留之物,便是火,土则是土属。这样五属就齐全了。五属相生又相克,而鬼本来就是人死后所化,所以也在这相生相克之中。

    鬼魂说白了,就是人体消亡后的物质、残存的能量。

    跟在师父跟后,师父手里拿着铜钱一端,我手里拿着另一端,就这样下了山。

    上车,关门,一路绝尘而去。

    我的心化成了几瓣,钻到夜色中,一瓣飞去了湖北,一瓣留在妈妈这儿,一瓣去找爸爸,一瓣在师父身边绕着,还有一瓣,随风飘呀飘,想落到弟弟那儿,却无人收留。

    车子开到半路,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忙叫师父把车子停下来。

    “小佛,何事?”师父问我。

    我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回家么?”

    “嗯。”

    “可是我们还没有去找向彩玉呢,答应给她驱邪的。”

    “你……”

    “我没事。”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半,“师父,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了。我们答应了向彩玉今晚会去的,不能食言啊。”

    师父点了点头,在一个十字路口,将车子掉头。

    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华东政法大学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并肩走在幽静的长道上,为这个充满睿智的神秘校园,添上一抹春彩。

    我们不能进校,只好打电话给向彩玉,很快她就出来了,看到我,笑着打招呼。

    “白小姐,我乍一看不认识你了,昨天我见你的时候春风满面的,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印堂发黑,面色死沉沉的?”

    我摸了摸脸:“变丑了么?”

    她回道:“丑倒是不倒,就是很虚弱的样子。”

    “嗯……”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跟她介绍师父,“向小姐,这是我师父,你遇到什么怪事,尽管跟他说。”

    向彩玉咽了口口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看了看手表,然后道,“我在泗径公园斜对面租的房子,离这不是很远,两位高人赶紧帮我看看吧,要不然我都不敢回家了。——实在太可怕了!”

第42章:水塔里的死尸() 
向彩玉把我们带到她家,是泗径公园旁边一个小区,两室一厅的精装房。

    我在她屋里走了几圈,并没有闻到阴魂气味。

    师父站在一旁沉默。

    向彩玉把我拉到一旁,偷偷问我:“白小姐,他真的是你师父么?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怎么看上去冷冰冰的,跟他相处是不是很难过?”

    我哭笑不得,“师父待人很好,只是性子淡漠了些。”

    向彩玉抱着手臂打了个冷颤,说:“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带着杀气。我们学法律的,最会看人,白小姐,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儿。”

    “你再这样我们不给你看了。”

    “别别……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我不会再说了。”向彩玉又拉我进她的卧室,指着天花板说,“那这鬼你们到底要怎么捉啊?捉住了能不能给我瞄一眼?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鬼呢。”

    “向小姐,你逗我们玩儿的吧?你这屋子干净得很,没有脏东西。”

    我抬头看,天花板净白无暇,哪有什么人形的水印子!

    向彩玉有些委屈,“我真的没骗你们,我也不晓得这鬼影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她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明白了。平常我都是十点钟回的家,没有这么早回来过,那鬼影子一定是十点前出现的,我们再等等,也许一会儿就有了。”

    我心说就算有,可我也没闻到什么味道啊。看向彩玉是个学生,我怕她因为这事而影响到学业,于是去询问师父,师父摇头,说屋子暂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我只好如实跟向彩玉说,她听说,有点闷闷不乐,说我们不愿意帮她,她只好再去找别人了,不过在她找别人之前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就是我们见死不救!我被她的这一逻辑给唬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可是,就算我们要对她负责,她屋子没什么问题,楼上也没有水管漏水,要怎么查嘛。

    向彩玉估计也有点不好意思,就问我们能不能在这里等到十点钟,如果鬼影还是没有出现的话,她就让我们走。我同师父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我们留在向彩玉家里,她把电视打开,电视上放着琅琊榜,很好看,向彩玉说她也很喜欢这部剧,于是我们边看边聊,不知不觉一集电视剧放完了。

    没别的电视好看,我们就干聊着。

    师父仍然少言少语,在一边静静地坐着。

    “我想再喝一碗你熬的茶汤,暖身后轻轻挥别再渡江……”

    我设置了十点钟的手机闹铃,是督促自己十点要准备睡觉的,现在这闹铃在屋子里突然起了起来,空灵得有些诡异。

    向彩玉吓了一大跳,神经紧绷起来,神色慌张地到处看。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她,这声音只是我的闹铃而已,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脸刷一下就白了。

    十点了,会有鬼影么?

    我与向彩玉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到了“恐惧”二字。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白小姐,你是捉鬼人的徒弟,怎么也怕鬼啊?”我揉了揉鼻子,尴尬地笑。

    师父站起身来,抚了抚我的头发:“站我身后。”

    我赶紧爬起来躲到了是你的后头,向彩玉看到我这样,忙站到了我的身侧,把我的胳膊死死抱着。

    “向小姐,你别抖呀。”

    “我没抖啊,是你在打颤。”

    “……”

    我们在师父的保护下,往卧室走去。

    脑中已经呈现出了一副画面:鬼影在天花板上贴着,我们一进房门,从鬼影里立即伸出一双血淋淋的手,掐住我们的脖子。

    不晓得鬼有几双手呢?会选择先掐我们中间的哪一个呢?

    千奇百怪的问题在脑中闪现,然而当我们走到卧室里时,天花板上空空如也,没有水印子,也没有鬼影,跟我们之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向彩玉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么可能呢?明明鬼影是从圆圆的脑袋,变成一个人印子的。”

    我劝慰她道:“也许真的是只看错了呢,这世界哪那么多鬼啊。”

    向彩玉带着哭腔,说:“真的,我真的看到了,不是幻觉,你们要相信我啊。”

    我摇头,这让我们怎么相信呢?说有鬼影,等了好几个小时,结果老邓民没有。更况且,我的鼻子一向很灵,我根本就没有闻到这里有阴魂气味,这就说明屋里没有魂鬼之类。

    我问向彩玉最近家里有没有人去逝,向彩玉说没有,家里的老人们都健在呢,她也打电话回家了的,她妈妈找当地的走阴人查过,说并没有魂鬼想要害她。

    这就奇怪了。

    不是亲人的魂魄,那么就是她在外面惹了游魂回家。可是,如果是一般的游魂的话,它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智商”,知道与我们玩捉迷藏。我们来,它跑,我们走,它来,如果不是一般的游魂,那么它跟着向彩玉一定是有目的的,既然是有目的,那么向彩玉请了能与它沟通的人回来,它是绝对不会不现身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等也等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这可怎么办呢?

    向彩玉请求我们再多留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还是没有鬼影,她再不拦住我们。师父不愿,说给我解梦蛊时配的五姓人之血弄反了两人,要尽快调配出新的来。我这才想起自个儿腰上还有一条“蛇缠腰”,也吓得惊了一惊。——这两天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

    我与师父要走,向彩玉哭了,挡在门边,不让我们走,说就半个小时,说话算话。

    看她哭得可怜,我想起了远在湖北的妞妞,心一软。

    “师父,要不我们再观察半小时?”

    我扯着是你的衣袖,问他,他淡淡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

    于是,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

    再次去卧室看的时候,向彩玉傻眼了!干净的床铺,洁白的天花板,没有鬼影。

    她默默流泪,说天要亡她,她命不久矣之类的话,还说明明今天早上床单上还有鬼影眼睛里滴出的水,她没有撒谎,没有骗我们。

    纵使如此,现实依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我和师父离开,向彩玉死死看着我们。我们进到电梯里,转过身,按了按键1,电梯门缓缓关上,向彩玉还在门内站着,死死盯着我们,双眼赤红如血。

    坐车回到家,我脑海里全是向彩玉那双哀怨的眼睛。

    师父像是把我看穿了似的,摸着我的脑袋,说让我不要怕,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的本分,于人于己,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不停地点头,像个被先生说教的学生似的。

    “小佛,饿了么?”师父又问我。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妈妈走得太突然,爸爸难过得一夜白头,弟弟失踪,现在又碰上向彩玉的事,还没有帮她解决掉,我哪有心思吃饭啊。

    于是我跟师父说我不饿,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我走到阳台上,转过身,看着客厅方桌上的两个古法瓶发呆。

    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有饭香飘出,仅接着是小炒肉香,跑香味,酸辣土豆丝的味道,闻着闻着,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口腔不自觉地分泌出了唾液。

    厨房门被打开,师父围着一件深蓝色的围裙走了出来。

    “小佛,吃饭了。”

    我看得愣了半晌,然后咽了口口水。

    师父见我不动,把我手牵起,拉到厨房。厨房很大,有两个隔间,一个做饭,一个吃饭。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和菜。

    在饭桌上坐下,师父挟了一筷子土豆丝到我碗里。

    米饭的热气冲到了我的眼睛里,一下就起了水雾。将油黄油黄的土豆丝,朦胧成了千丝万缕的情丝结。

    吃完饭,我主动把碗洗了。

    洗完碗我从厨房出来,看到师父站在阳台上,夜风将他的衣角吹起,一时之间,让人觉得这衣角就像是古时候将军的战袍,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下,浴血奋战地厮杀,毫无畏惧。

    正看得出神,师父转过头看,朝我笑了笑,然后招手让我过去。

    我默默行到他身畔,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揽入进怀里:“小佛,无论发生何事,师父始终是你的港湾。”

    “嗯。”我哽咽着,靠在他的胸膛。

    心跳声“砰砰砰”,很有力,很真实,令人心安神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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