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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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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晨推了他一下,“哎呀爸,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

    聂晨父亲咧了下嘴。

    我们先要知道寻什么‘金’,再考虑其它两样。可是,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来究竟来,到了后面,都困的不行了。

    昨晚就没睡好,再加上赶路,伤心高老头儿,眼下一个个都疲惫不堪。

    聂晨说这样苦思冥想不是办法,不如先打个盹,醒来脑子清醒了,说不定就想出来了。

    没曾想,一个盹过去,天已经亮了。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试探高老头儿的气息,感觉很均匀,这才松下一口气。

    高凉眼红红的,看来一直没睡。我让他睡,我替他看着,他不肯。

    屋里空气闷浊,我决定出去透透气。来到外面,只见天阴沉沉的,空气很潮湿。

    伸了下腰,我忽然想到夏星,来到院角落里,我把夏星放了出来。

    她想了一会儿,说让我去装法器的那包里找找试试,说不定,高家祖先让我寻的‘金’在那包里,可能是一种法器,救高大爷时用的法器。

    我聚精会神翻着包,连聂晨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我都不知道,直到她拿起罗盘,我才注意到她。

    “冷雨,我们可能想错了。”

    “什么?”我问。

    “高家祖先让我们寻的‘金’,不是实物。”

    “怎么讲?”

    聂晨指着罗盘上刻的‘金’字,“他让我们寻的,有可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里的‘金’。”

    我眼前忽然一亮,西方兑宫,五行属金。难道说,高家祖先所说的‘寻金’,意思是寻着西方去?

    我想可能是的,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意思。

    我嘟囔说:“往西方去,去干什么?去找‘手提的房子’,‘并排的木头’…”

    这时候,两个村民走了进来,给我们送早饭的。我向他们询问这村子往西到哪里,其中一个说,往西十多里有一个镇子。我心道,说不定高家祖先指点的东西,就在那镇子里。

    聂晨父亲想开车去,村民说路太窄,没法开车。商议之下,聂晨父亲和高凉两个轮番守护高老头儿,就我和聂晨两个去。

    匆匆吃了些早饭,提了包,我们就出发了。

    这里的山属于秦岭的余脉,山势巍峨险峻,一条极窄的路穿行在山中,很不好走。将近中午,我们才来到那镇子。

    镇还挺大,正是逢集的日子,市场热热闹闹的。山民用背篓背着各种各样的山货,在市场穿梭往来。还有不少来山区采风的背包客,衣着时尚,挎着相机,显得卓尔不群。

    我们来到市场幽僻角落的一处小吃摊,点了两碗豆腐脑,两只油饼。

    边吃喝,我们边研究剩下的两样东西是什么。

    “手提的房子,肯定也不是实物,哪有房子用手提的?”聂晨说。

    “那并排的木头呢?”

    聂晨怔怔的想了好一会儿,“并排的木头,两个木并排,双木成林,说不定是树林什么的…大叔!”

    “哎?”小吃摊老板笑眯眯走过来。

    “你们这镇上有没有林场什么的?”聂晨问。

    “有啊。”这人说,“出了镇子往西,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

    我们决定过去看看。

    吃完离开市场,往镇西去的路上,聂晨低着头一言不发。我问她在想什么,她摆手示意我别吵,快出镇子的时候,聂晨忽然抬起头。

    “我好像知道了…”

第五十九章 深山里的守林屋() 
“你知道手提的房子是什么了?!”

    聂晨脸一红,“哎呀,你先放手。”

    “啊?哦哦…”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抓住聂晨手腕的,赶紧松开了。

    聂晨揉着手腕说:“如果我们猜的没错,‘并排的木头’指的是一个字,‘林’字的话,我想,手提的房子,可能指的也是一个字。”

    “字?”我用手抠着鼻子尖,沉思说,“手提的房子,一个‘提手’,加一个‘房’…那念什么?没这个字啊…房子,房屋…难道是个‘握’字?”

    聂晨摇头说应该不是‘握’。

    “冷雨,昨晚那高家祖先跟你说,先要寻金,然后寻手提的房子,有没有说再然后寻并排的木头?”

    “再然后?”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没有,‘他’就说然后寻手提的房子,并排的木头。”

    聂晨点下头说:“这样的话,我感觉高家祖先所指的后面两样东西,可能是连在一起的。”

    “连在一起?”

    “嗯,如果两个都是字的话,我想…”聂晨咬了下嘴唇,“手提的房子,可能是一个‘护’字,房户,把它和‘林’连在一起,护林…”

    我用手在腿上一拍,“难道高家祖先是让我们往西走,找护林站什么的?”

    “可能是的…”

    我们找了个人一问,这镇上还真有个护林站,就位于镇边上,面积不大,房子也一般。

    在简陋的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护林站的站长,那是一个矮墩墩的山区汉子,性格挺温和。

    聂晨说我们是来这里采风写生的,跟他天南地北胡侃一通,渐渐聊到护林站的工作。

    那站长说他们这一行不好做,尤其护林员,又苦又累工资又低,再加上常年待在深山里,与世隔绝,年轻的不愿干,年纪大的体格不行。南山林场的老李李玉田老早就说要辞职了,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顶替他的人。

    “辞职?为什么要辞职?”聂晨问。

    那站长愣了愣,含含糊糊的说:“哦,没什么,一些内部原因…”

    从办公室出来,聂晨说:“我感觉这个叫老李的护林员之所以要辞职,其中有蹊跷。”

    “我也觉得。”

    如果聂晨分析的高家祖先所说的话是对的,我们找来了护林站,那么之后呢?高家祖先没有再给提示了,只能靠我们自己,顺着这条线去找…

    我们向过路人打听南山林场在哪里,连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

    往那林场去是一条小径,越走越窄,开始还能碰到有人,后面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了,两边都是茂密的荒草,一人多高。

    聂晨很怕有蛇,我折了根树枝,拨来拨去的。直到天擦黑,我们才来到南山林场,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全是包。

    这林场面积挺大,由于山峰的遮挡,夕阳此刻已经照不到这里了。放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森林。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迫感,心里}的。眼下还是盛暑时节,这里却凉的像深秋,那是一种往骨头缝里面的渗的凉。

    林场边一座土岗上,孤零零一座小木屋,应该就是护林员住的房子了,有光从窗口透出来。

    顺着青砖垒就的台阶,我们来到木屋门口,聂晨要敲门,我把她拉住了。因为我看到门下方插着几根柳树条,门左边靠墙立着一尊石刻的佛像。

    两个人面面相觑,柳树条是民间用来驱鬼辟邪的,其实没有什么效用。除了柳树条,这门口还立个佛像…难道说,这护林员之所以要辞职,是因为这里在闹鬼不成?我感觉聂晨可能分析错高家祖先的意思了,我们是来救高老头儿的,不是来帮护林站驱鬼的…

    不过既然来了,看看再说吧。

    我安慰聂晨别怕,抬手敲响了门。

    “谁…谁啊?”屋里传出一个透着惊恐的声音。

    “请问是李玉田大爷吗?”我问。

    “你是谁?”

    “哦,我是从你们林业站过来的,有点事想问你…”

    李玉田打开了屋门,屋里点着一盏瓦斯灯,灯光下看他,大概五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人很瘦。

    他把我们迎进屋里,紧张的朝外看了看,‘咣啷’关住门,插上门插。屋里的炉子上架着一只锅,里面咕嘟嘟也不知炖的什么,挺香,炉旁放着一只酒瓶子。

    李玉田打量了一番我跟聂晨,问我们找他什么事。我直接了当问他,为什么插柳树条摆佛像在门口。

    “牛站长没告诉你们?”

    “没有。”

    “那我不能说哩…”

    这李玉田怎么也不肯说,后面被我们缠的没办法了,这才答应告诉我们。但要我们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因为站长不让传扬出去…

    “为啥?我娘哎,这里有妖怪…”

    李玉田在这南山林场干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每天都要巡山,对这方圆几十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如数家珍。

    为了排解深山独处的寂寞,也为了给自己提供点儿鸡蛋肉食,他养了一些鸡,那鸡舍,就盖在这座土岗的后面。

    前段时间的一天,李玉田早上起来,发现鸡舍的门开着,里面的鸡少了一只。

    他以为是野兽进去给拉走了,这山里有野兽,像狐狸、獐子、黄鼠狼什么的,以前也丢过鸡。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把门加固了一下,他就去巡山了。

    结果,巡到一处断崖的时候,在崖根底下,李玉田看到了他的那只鸡。鸡头和鸡身子是分离的,从断痕来看,是被某种东西撕咬断的。

    李玉田把那鸡拿起来一看,鸡身完好无损,血流干了,可是,现场却不见任何一点血迹。

    李玉田心里犯起了嘀咕,鸡血看样子是被野兽给喝了,可是,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说过有野兽偷鸡,只喝鸡血不吃鸡肉的。

    他当时只是纳闷,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第二天,他的鸡又少了一只。巡山时,他再次发现了死鸡。这次不是在那断崖,而是在一处老林子边上。

    虽然地点不同,但鸡的死法一模一样,也是头身分离,鸡血被抽干。

    李玉田害怕了,跑去告诉站长,站长把站里的猎枪拿给了他,让他抓偷鸡‘贼’。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

    李玉田埋伏在距鸡窝不远的一棵树后,不知怎么睡了过去。醒来一看,鸡舍的门开着,鸡又少了一只。

    后面连续两天都是这样,李玉田叫来个同事跟他一起守着,结果两个人都睡过去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近二十年了,李玉田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他认为,偷鸡的那东西肯定是个妖怪,它一出现,人就睡着。

    李玉田向站长请求辞职,说不敢在这地方待了。

    站长说,就算是个妖怪,那东西看样子只害鸡,不害人,让他不用怕。

    后面眼看鸡越来越少,辞职申请却一直没批下来,李玉田常常胡思乱想,到时候鸡被抓完了,没血可吃,或者那妖怪哪天转性,吃鸡血吃腻了,会不会吃我的血?

    越想越怕,李玉田晚上再不敢出门了,早早的就把门关了,往门外又是插柳条,又是弄佛像,抵挡那妖怪…

    “就这样?”我问。

    “嗯。”

    “鸡舍里的鸡还剩几只?”

    “两只。”

    我想了想说:“李大爷你别怕,今天晚上,我帮你捉那只妖怪。”

    李玉田差点没坐地上,“你开玩笑呢吧?”

    “不,我说真的,我会家传的绝学秘术…”

    把包打开,我让李玉田看里面那些各种各样的法器,他这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全信。

    李玉田问我们吃饭没,我们说没有,他让我们跟他一起吃。我正要动筷子,聂晨忽然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把那妖怪喝过血后的死鸡,捡回来炖着吃吧…

第六十章 这就是天机() 
李玉田说,锅里炖的是兔子肉。他本来是打算把死鸡提回来炖着吃的,浪费了可惜,但是一想,那些鸡是被妖怪咬死并喝过血的,最终还是没敢提回来。

    聂晨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往锅边一坐,动筷子吃了起来。

    李玉田说夜里冷,让我们随他喝点酒,暖暖身子。想到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喝些酒壮壮胆也好,我便没推辞。聂晨也尝试着喝了一口,呛的咳嗽了半天。

    兔子肉很香,但我却食之无味,心里只是想,高老头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聂晨分析的高家祖先打的哑谜,到底对不对?高家祖先说其中牵涉到天机,所谓的天机,指的又是什么?我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我还是个学生,本来就不怎么会喝酒,眼下酒入愁肠,没喝几口就有点头晕目眩了。

    天早已全黑,外面起了风,刮的林场的树‘哗哗’作响。

    我撂下筷子,看了看表,就快八点了。

    “你们真的要捉…捉妖怪?”李玉田问。

    “当然。”我说。

    聂晨和李玉田都已经吃饱,我命李玉田把锅撤了,从锅底刮了些灰下来。

    拉开包的拉链,我从里面取出一大张折叠的黄纸,摊开,再取出一道二十四山向符,作为样本。我参照着,用手指蘸朱砂,在黄纸的正中画了一道二十四山向符。

    吹干朱砂,把锅底灰均匀的涂抹在黄纸上。我看了看表说,走吧。

    见了我画符的过程,李玉田对我的本事又多信了几分。虽然仍旧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拿了双管猎枪,随我们走了出来。

    下了土岗,我们来到鸡舍,鸡舍不大,围墙是用一根根圆木拧固在一起所做的。用钳子扭开木栅门上的铁丝,李玉田招招手,我们走了进去。

    手电光下,两只老母鸡正蜷缩在里面睡觉。李玉田说,虽然每天鸡都会少,但他不敢处理鸡舍里剩下的鸡,他认为这些鸡既然被妖怪给看中了,他如果把剩下的卖掉或者杀了,那妖怪说不定会报复他。

    李玉田生怕那妖怪即刻就会来,一刻也不敢在鸡舍里面多耽,连连催促我们快点出去。

    出了鸡舍,虚掩上门,把那张黄纸铺在门口,用土压住四个边角,我们来到李玉田当初藏身的那棵树的后面。

    李玉田两手紧紧握着猎枪,身体不停的哆嗦,聂晨偎靠着我,我也很紧张,一边死死盯着鸡舍门,一边注意着四周围的动静。

    月亮从远处的山头爬了出来,夜渐深,风越来越大…

    忽然间,我隐隐的听到风声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磨牙,喀嚓,喀嚓嚓,很轻,很有节奏。我感觉眼皮沉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夏星在叫我。

    “冷雨,快醒醒…”

    我一下惊醒过来,刚把眼睛睁开,我就看到离我很近的地方,站着一只怪物…

    我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呢?月光照射下,只见它大概一头小牛犊般大小,四脚着地,头朝着鸡舍,尾巴冲着我。它的尾巴很长,尾根部大概成年人的胳膊那么粗,越往后越细。

    冷不丁看起来,这东西有点像我以前在《动物世界》里见的那种科莫多巨蜥。和巨蜥不同的是,它全身被一块块的鳞片覆盖包裹着,月光下,散发着暗淡诡异的光泽。

    我忽然认出这东西是什么了,是穿山甲!我在岭南的时候曾经见过,不过,我见的那只和眼前这只相比,那简直是拿火柴盒比房子…

    看清是只穿山甲,我一下忘了害怕了,这穿山甲怎么会这么大?难道成精了?这深山老林里,有些东西真不是人所能想象的…

    我正沉思着,忽然,那穿山甲扭转过头,我急忙往树身上一靠,闭住了眼睛,心里面扑腾扑腾的,不知道它这是想要干什么。

    直到听见‘喀嚓’‘喀嚓’的声响,我把眼睛眯开一道缝。只见那穿山甲正朝着鸡舍走,那种喀嚓声,是它身上的鳞片摩擦发出的。

    来到鸡舍门口,那穿山甲用嘴碰了碰门上的铁丝,人立起来,用爪子扒开门,进了鸡舍。片刻,它叼着一只鸡走了出来,喀嚓嚓的往南走去。

    眼看着那穿山甲进了密林子里,我才回过神,推了好几下,才把聂晨给推醒。

    “我怎么睡着了?”聂晨茫然问。

    我用手指了指鸡舍,看到洞开的门,聂晨脸色一白,捂住嘴,含含糊糊问:“那东西来过了?”

    我点点头。

    “那它现在呢?”

    我用手指指林子。

    那穿山甲进出鸡舍,有踩我铺在门口的那张黄纸,我把黄纸捡起来,折叠放进口袋。

    没叫醒李玉田,我带着聂晨钻进了林子里。

    这林子里的落叶层很厚,树枝被风吹的在我们头顶上方哗哗摇摆。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好一阵,就听有水声。

    绕过一棵粗壮的榕树,只见这密林中有一道山梁,月光下,一条银色的瀑水像弯曲的蛇一样,沿着梁壁流淌下来,在底下汇成一条小溪,顺着山梁,淙淙流向远处。

    站在溪边,我把罗盘取出,把那黄纸折叠成八卦状,默念咒语,手一松,黄纸落在了罗盘的‘巽山’上。

    巽是东南,我们顺着山梁往东南走,一个转折,看到了那只穿山甲,站在距山梁不远的一处小空地上,用左前爪轻轻的碰地上的母鸡,也不知在干什么。

    那母鸡的旁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只瓦盆子。

    忽然间,那穿山甲猛一下踩住母鸡,头往下一低,咬住鸡头,拉扯到瓦盆正上方,只一下,就把鸡头给撕扯了下来,聂晨急忙捂住了眼睛。鸡血喷溅进盆子里,那母鸡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血流干后,那穿山甲弃死鸡而不顾,叼起盆子,顺着山溪折而向东,再一次钻入密林中。

    如果不是聂晨也见到了,我会怀疑自己刚才是做了个梦,这穿山甲难道真的成精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沿着溪进入林子,溪水的流淌声掩盖了我们的脚步,水气升腾起来,沾在身上,凉透骨髓。

    走了足有一二十分钟,林子到了尽头,一大片空地出现在眼前,我们看到了奇异的情景…

    空地上趴着许多动物,有狐狸,有黄鼠狼,还有其它我叫不出名字的。

    虽然动物的种类不同,但姿势却一模一样,都是后肢直直立着,前肢趴伏在地,下巴贴着地面。这情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这些动物好像是在拜什么东西。

    我的目光落向空地的尽头,那里是一道刀削一样的山壁,底下一块大石头,上面放着个东西,虽然离的远,但仍能够分辨出,是那只瓦盆子。

    除了我们先前见到的那只穿山甲,眼下又多了一只。两只穿山甲,分别站在石头的两边。

    突然,我听到了夏星的声音,“有东西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只穿山甲似乎发现了我们,分别把身子团成两个大球,朝我们滚了过来。

    “走!”

    我拽了聂晨就跑。

    慌不折路之下,也不知这是跑到了哪里,眼前出现一道崖沟,看着不是很深,底下全是树叶子。我拉着聂晨跳了下去。

    “冷雨,放我出来,我帮你们挡住身上的阳气。”夏星说。

    我急忙取出沉香木,把夏星放了出来,她围着我和聂晨团团游走。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两只穿山甲出现在沟边,长长的舌头从嘴里面伸出,来回摆动,似乎在探寻我们的气味儿。我搂着聂晨,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两只穿山甲才离去。

    直到天色大亮,我和聂晨才从沟里爬上去,辨别出方位,回到李玉田居住的木屋。

    “俩穿山甲,我娘哎,那是山神的使者哩!”

    “山神的使者?”

    李玉田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关于山神的传说。据说山神是其实是山里的一种精怪,可以制造山林大火,泥石流,山体滑坡,等等灾难的精怪。人们之所以给它修庙供拜它,就是怕它作怪。据说山神居无定所,四处游荡,每到一处,它身边都跟着两个使者,那是两只巨大的穿山甲…

    李玉田叫道:“我娘哎,原来是山神爷爷跑我们这儿来了!你俩这下捅大娄子了!”

    聂晨对李玉田的话充耳不闻,不知在思索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冷雨,天机!”

    “天机?”

    “高大爷当年得罪了山神,所以得那种怪病,眼下他遭天谴发病,无药可治,想要除病根,就要找病因,高家祖先知道当年害他的那山神跑到了这里,所以指点我们找过来,这就是高家祖先所说的天机!”

第六十一章 等山神出现() 
聂晨分析的没错,这一定就是所谓的天机!

    高家祖先不敢明确的向我们吐露实情,是因为山神所到之地是个秘密,不是寻常人能够知道的。所以,‘他’跟我们打了个哑谜,让我们自己分析着去寻找…常人不能知道的事情,不是天机是什么?

    “高家祖先的意思,莫非是让我们找到害高大爷的那山神,把它给除了?”聂晨说。

    “我娘哎…”

    李玉田两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坐,我反应快,扶住了他。

    李玉田颤颤巍巍问我们是不是疯了,说我们已经捅下娄子了,惊扰了山神的使者,千万别再瞎整了,还除山神?山神不除我们就是好的,再去惹它,肯定会出大乱子…

    李玉田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那两只穿山甲是不是山神的使者,不清楚。但山神这种东西,是确实存在的。至于它到底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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