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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私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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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涵雨轻轻一喃,听得母亲心惊胆战,刚稳下的心湖又被打乱,生恐自己埋在心里近二十年的恶梦会掀起狂风巨浪。
  她……不知情吧!这件事连她丈夫都不知道,应该没有泄露之虞,而且“那个人”答应她不说的,她不能自己吓自己,亲手毁了她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的幸福假象。
  罗玉珊的心情很不平静,她以怯懦的眼神看向为爱受折磨的女儿,不希望她得知上一代恩怨纠缠的内幕。
  “听妈的劝,不要钻牛角尖,你和他之间不会有结果。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要是让你父亲知晓你这种心态,我们这一家就完了。”直到现在,她还是怀有私心,不希望女儿破坏她在丈夫心中的完美妻子形象。
  “什么一家人,他才不是我父亲,你们都自私自利的只为自己着想,从没想过我有多痛苦。”她不要再忍受下去,不想再当个总是被牺牲的女儿。
  “你……”
  一句“他才不是我父亲”听得罗玉珊心惊,脸色刷的一白顿失血色,惊喘的捂着胸口,惊恐布满眼中。
  她不晓得女儿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骇人的言语,还情绪失控的挥动双手朝她大吼,她一直以为她只是被宠坏,只会耍耍小女孩脾气而已。
  但更让她感到惊慌的是,刚从楼上下来的丈夫也听见她这番叛逆的话语。
  “又在吵什么,准备拆房子吗?”
  怀着惊惧的心情,尽心扮演好汪夫人角色的罗玉珊连忙拿起丈夫外出的衣服趋前递上。“没什么,小雨想办二十一岁生日派对,她想邀请阿奇当她的舞伴。”
  “生日派对?”原来她已经满二十一岁了。
  汪敬文的神情是漠不关心,毫无身为父亲的慈容。
  “这件事我还没同意,你也晓得老大接掌你的事业有多忙,连休息的时间都快没了,哪有空闲陪小雨过生日。”她满口的慈母语气,表现得宜室宜家。
  “这种小事也值得吵吗?叫小维回来陪她。”省得她又大吵大闹。
  汪敬文对唯一的女儿并不特别宠溺,甚至有些冷漠,她的出生不在预料之中,而且长得也不像他,他无法对她产生父女之情。
  “我不要,我只要大哥。”嘟着嘴,汪涵雨骄纵的与父亲顶嘴。
  “随便你,这是你的生日派对,他要不要出席由他自己决定。”一说完,他便无情的走开。
  目送丈夫离去的罗玉珊又是一阵心酸,不用问她也知晓丈夫要去哪里,每隔两、三天他总会去看“她”,那个长眠金山墓园的女人。
  而她明明知情却不敢阻拦,“她”的死始终是丈夫心中最深的痛,直到今日他仍然无法忘怀,只因“她”才是他一生唯一的挚爱。
  “谁的生日派对,我有没有荣幸参加?”与父亲错身而过的汪维适时介入。
  蓄了满脸的大胡子显得老气,看不出他实际年纪才二十六岁。
  “哼!谁理你,你来不来都无所谓。”汪涵雨赌气的说道。
  “啊!你怎么可以不理我,我们汪家小公主都二十一岁了,我愿意排除万难、打败恶龙,当你忠心的骑士。”他夸张的握起她的手,学英国贵族恭敬的亲吻她的手背。
  她嫌恶的抽回手,在裙子上来回擦拭。“我不要你,我要汪奇。”
  她不喊他大哥,直接称呼名字,刻意把他当男人看待,而非手足。
  “啧!痛心呀!为什么我看上的女孩都喜欢邪恶的巫师,我心碎了。”他故意捧着心,做出疼痛难当的模样。
  “什么女孩?”她倏的坐正,眼眸中射出利光。
  一提到他错过的女主角,汪维的牢骚可多了。
  “大哥他真不够意思,那女孩明明是一颗百年难得一见的耀目彗星,他居然不讲道义、捷足先登,蛮横的将我的朵拉抢走,你们说他可不可恶……”他心爱的朵拉呀!他的新电影要胎死腹中了。
  “等等,你说清楚点,是不是又有不要脸的女人死皮赖脸的缠着汪奇?”她才几天没去守着,就有野狐狸趁虚而入了吗?
  汪维闻言哈哈大笑。“你猜错了,是大哥像土匪一样强占着人家不放,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旁观者清,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他的朵拉还很天真,不懂大野狼的野心。
  “汪奇喜欢她?”不可以,他是她的,他不能背叛她的爱。
  嫉妒如洪水迅速漫开,红了她充满怨恨的眼。
  “喂!别没大没小,要叫大哥,瞧你满脸的醋意,真难看。”他取笑着,只当她的恋兄癖又发作。
  “我就是在吃醋,怎样,我喜欢他。”她大声的表明心意。
  “好好好,让你喜欢,我也喜欢你,让二哥亲一下。”来个友爱的大拥抱。
  “啊──不要啦!你走开、你走开……咯……不要乱亲……都是口水……你这个……咯……山里的野人……”
  望着打闹的一双儿女,眉宇不舒的罗玉珊有着深层的不安,眼底的阴霾如乌云逐渐笼罩,心头的恐惧和慌乱与日俱增。
  她不敢想象非她所出的大儿子真的有了心爱的女人后,性情刁蛮的女儿是否承受得住,又会做出何种刚烈的举动来挽回?
  她很担心,非常担心。
  更甚者,她害怕尘封二十一年的往事会浮出水面,毁了她仅存的一切……
  第七章
  “不好意思,请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
  短短的三百秒钟内能发生什么事?
  这个问题对一头雾水的袁月牙而言,仍是一连串无解的难题,让她困扰得脑袋瓜都快爆掉,还是无法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好友朱雪青拉着大汪先生在门边嘀嘀咕咕,还不时指着她说些听不懂的外星语言,一下子挤眉,一下子拧鼻,似在讨论一件相当重大的事。
  然后……
  她就被扫地出门了。
  “你要认命呀!月牙同学,从现在起要学得坚强点,我会在心里为你祈祷。”这是三天前朱雪青的临别赠言,在一只行李袋砸在她头上后,那位自称与她共患难、同生死的好同学所说的道别话语。
  她真的不懂为何钟点女佣会变成专属女佣,工作不多却很无聊,每天只是托着下巴发呆,不知道该做什么,闲置的时间多到可以打一条围巾。
  在大汪先生吃到看似花生酱的沙茶酱三明治后,他们的三餐开始依赖外食,而她被禁止靠近厨房一步,甚至不得碰触危险的刀具类。
  “危险?”这是哪门子的笑话,切水果不用刀难道叫她表演空手道特技不成。
  人家是巴不得和她交换位置,闲来无事的袁月牙却直叹钱难赚,光领薪水不做事,感觉都快发芽了,她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长成一株植物。
  “钱难赚?你不会要求再提高薪资吧!”一个月十万的价码,已创下女佣工资新高了。
  袁月牙不晓得她已经无聊到自言自语的地步,无意识的说出心底的怨言,恰好传入刚下班归来的雇主耳中。
  如果每天吃饱睡、睡饱吃,然后再抽空到学校上几堂课算是工作的话,那她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女佣。
  “老板,你当是在养鸟吗?”她哀怨的一瞟,垂头丧气的问道。
  看,他连公事包都没提,自己换上拖鞋入内,还随手挂好脱下的西装,叫她毫无表现的机会。
  “唔!你刚喊我什么?”汪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坐下来休息,而是捏着“女佣”的鼻子质询。
  没法呼吸的袁月牙赶紧送上甜腻的呼唤,“奇,你下班了,辛不辛苦?”
  “下次别忘了,不然我会处罚你。”他笑得很邪恶,盯着她鲜艳的红唇。
  苍蝇走进蜘蛛的家中,下场只有一个──被吃掉。
  “不……你不可以……呃!再随便亲我……”她马上恢复精神,跳得极远。
  双颊染红,她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对他近乎登徒子的无赖行为是无法可防,而且她还羞愧的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她居然有点喜欢他的“动手动脚”。
  真是太可耻了,她是来服侍人的,洗衣、煮饭、打扫、拖地样样都得做,可是直到现在为止,她拿过最重的东西是报纸,洗过的杯子只有一个,还是她喝过牛奶偷偷清洗的。
  她这算是女佣吗?她深感怀疑。
  “咦?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离得太远了,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汪奇假装重听,故意拉长耳朵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商人都是狡猾的,他也不例外,轻易的骗到心软的小女人。
  “什么嘛!怎么可能没听见,不过才二、三十坪的客厅……”她慢慢的踱回来,停在他伸手可及的左侧。
  “才?”耳尖的听到这一句,汪奇对她的家世起了莫大的兴趣。
  一般人不会认为二、三十坪的客厅算小,寻常人家的房子也不过是这个坪数,况且想在一坪价值四十五万的尊贵地区置产购屋,若没点身家还真是相当困难。
  而她第一次踏进他百来坪的住所时,脸上既无惊奇也无诧异,压根看不出一丝羡慕的神色,好像这样的房子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她甚至鞋也没脱便直接踩上他的百万沙发,如只娇慵的白毛波斯猫蜷靠着,还嫌弃沙发布的颜色太沉闷,顺口说了只为专人设计的名牌厂商,建议他汰旧换新。
  “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享福的,麻烦你让我做点事,不要让我领钱领得良心不安,我当不了笼里的金丝雀。”她快闷出病了。
  袁月牙之前从未想过她会怀念摆地摊、端杯抹桌的打工生活,跑来跑去的日子虽然很累,可是累得很充实,她觉得自己从人群中学到不少东西。
  而在这里她委靡成一条虫,除了蠕动外别无所长,头上的一片天就那么点大,难以展翅翱翔。
  “不喜欢太空闲?”看来她是静不下来,“豢养”得舒适反而让她不适应。
  “嗯!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工作者。”光拿钱不做事有违原则。
  如果她想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她只要回家即可,宠她的奶奶一定把她养得肥肥的,她又何必往外跑。
  “过来。”他食指一勾。
  “干么?”她走上前一步。
  汪奇深幽的眸中闪动着炯亮光影。“找点事让你忙一忙。”
  “什么事?”终于有事可做了,她要好好大展雄风。
  “就是……这事。”他笑着伸手,将纯洁的小白兔拉至怀中一吻。
  这就是朱雪青将她扫地出门的原因,密谈五分钟就把她给卖了,毫不留情的叫她别回来了,换张床睡会更舒服。
  不过汪奇也必须付出小小代价,他们成交的条件是他得把她们的租屋买下,免费提供她们住到毕业,而且除非她们有了好的工作,否则有权继续住下去,直到嫁人为止。
  他想一想觉得不吃亏,几百万买到一个老婆,他还算是占了便宜。
  没错,汪奇的企图就是把眼前的小迷糊蛋娶回家,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发现她的美丽。
  拜汪维所赐,他才发觉自己的感情走向,并以最短的时间将她绑在身边,以免这小傻瓜真的跟别人走了。
  “啊!你……你怎么又吻我?”她霎时羞红脸,又急又气的想从他怀里起身。
  无奈的是,她自有主张的身体不肯听她摆布,顺从心的声音死赖在他身上。
  “错了,我的小甜心,我是在教你各种不同的吻,你该感激我为你上了一堂人生课程。”他低头又是一吻,微带宠溺。
  “我是来工作又不是来上课,你这样……”她表情十分苦恼颦起眉,像在思索什么人生大事。
  “有话直说,我不在意。”她该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了吧!唯一的宠爱可只有她才有。
  “我觉得你该去看医生,你下面长了一颗硬硬的肿瘤。”袁月牙边说边移动身子,怕压到硬邦邦的肿块。
  “肿……肿瘤?”
  汪奇的神情很错愕,带着啼笑皆非的痛楚,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搬石头砸脚的笨蛋,居然高估了她的智慧,也低估她甜美娇躯所带来的甜蜜折磨。
  他是不是用错方法,怎么她的反应超乎想象的迟钝,换成其他女人早就主动爬上他的床,宽衣解带的贪欢终宵,甚至不让他下床。
  也许他该考虑先吃了她,而不是等她开窍再动手,夜长梦就多,拖久了他会先憋出隐疾。
  “咳!咳!你不要再动来动去了,给我一分钟,我马上让你工作。”而且是她绝对能胜任的“工作”。
  “真的工作,不是亲来抱去喔!”她认真的说着,慢慢的从他身上爬下来。
  当然,也会不小心碰到“肿瘤”,倒抽了口气的汪奇一点也不想遮掩明显的亢奋,大方的起身走过她面前。
  一分钟后,倚墙而立的汪奇在房门口对她招手,指指房里的凌乱要她立即收拾,乱掉的枕头、棉被得铺得平顺整齐,床单不能有一丝绉褶。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做得好有额外奖金。
  一听有事做又有奖金可拿,不疑有他的袁月牙兴匆匆的冲进房,手脚勤快的拾被铺床,完全没想过会是他一分钟内的杰作,故意把房间弄得像二次大战现场。
  不过,它很快就会乱了,人为因素。
  “月牙,你要不要帮我试试这张床的弹性,我想换一张新的。”再大一倍,在上面怎么翻滚激战都不会掉落。
  “要我上去躺一躺吗?”他的床看起来很好睡,床头还有小天使水晶雕像。
  黑眸倏的一亮,扬起欲望的流光。“嗯!是要躺躺看才晓得柔软度,我们一起躺。”
  “喔!好,一起躺……什么?一起躺?!”美眸蓦的睁大,讶色轻染。
  不等她回神,汪奇温热的唇已然覆上她微启的樱桃小口,轻舔慢吮挑逗她的感官神经,顺势将她放倒在染上栀子花香气的床。
  在这方面他是老手,轻易的掌控每一分力道,由浅入深的引导她,细细品尝那布满兰芷馨香的玉髓,一口一口尝着属于她的味道。
  拂晓晨曦,芳露初沾,最是醉人芬香,少不经事的袁月牙微醺的想起宿醉前所喝的第一口水蜜桃甜酒,那浓郁的熟果香正是现下脑子里回荡的滋味。
  就像成熟的果子等人采撷,发丝披散枕畔的佳人娇美如花,微漾着清纯的媚色,蛊惑着凌驾理性的野兽摘下含苞的蕾心。
  “啊,不、不可以这样,嗯!这是不对的……”那个地方不能摸啦!会痒……
  “嘘!席梦思的精灵在呼唤,你要用心聆听。”她在唱、在低吟婉转的歌谣,轻轻洒下爱的魔粉。
  “什么席梦思……”咦!那不是床的品牌吗?
  “听她吟咏着永恒的恋曲,起伏的浪潮是她的节拍,共谱出跳跃的音符……啊!该死,是谁在坏事?!”
  汪奇的手正盈握柔软的雪峰,一阵不识相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一声急过一声不肯停歇,让原本打算漠视的他不得不伸手一接。
  好事进行到一半被打断,任谁都不会很愉快,所以他接听的口气不是很好,脸有点臭的开骂一顿。
  不过当温柔如丝的女性嗓音一扬起,他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变,愤怒之色由懊恼取代,冷沉的声调多了一丝温度,眼中也浮现深思的无奈。
  拨这通电话的女人是他相当敬重的长辈,而所提的内容却是他极欲躲避,可是又不得不点头的事,所以他冷峻的神色布满阴郁。
  等他通完电话后,眼神迷惘的小白兔早已升起戒备之色,两手拉拢衣服退到门口,把他当成毒蛇猛兽般,在他们之间先拉起一道安全网。
  “过来,宝贝,我保证不吃了你。”她反抗的神情让人受伤呀!
  “我相信狮子也是这么对羚羊说的。”她的脸红通通的,呼吸有点喘。
  原来他的信用破产,小女孩变聪明了。“我不是狮子。”
  “但你是男人。”跟百兽之王一样危险。
  汪奇轻笑着,拢拢狂野的发,满腹的欲望在一瞬间消褪,他用的方法的确不够光明磊落,难怪老天会看不过去,跳出来帮她。
  “我是男人,但是我不会伤害你,你瞧,我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适时的装弱无损男子气概,反而是一条通往美梦成真的捷径。
  “你骗谁呀!刚刚还强壮的压倒我,摸我的脸又摸我的胸部,还……呃!乱来。”害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以为自己快融化了。
  他装虚的垂下双肩。“你误会了,我是突然头晕站不住脚,忽然往前跌才压住你。”
  “是吗?”她的眼中有着不信任,看他的表情充满难为情。
  因为她不是全然被动,在他细吻落颈上的时候,她感到一股由脚底扬起的喜悦,心头微带惶然的抚着他背后凸出的椎骨。
  “当……”
  汪奇的话还没落下,迷人的小可爱忽然惊愕的冲向他,关怀之色溢于言表,让他受创的自尊稍稍平复。
  “你怎么受伤了?!”
  不严重,但也不算小伤,左肘上长长的一道伤痕,大约二十公分左右,伤不见骨却流了不少血,让人以为他整只手臂都被划开了。
  伤他的人刀法十分俐落,使刀的技巧熟稔得像是家常便饭,一刀划下并未让他立即感到疼痛,等到血晕开才发现受了伤。
  他是在游泳俱乐部受到攻击,当时池中有不少名人正在享受被水包围的乐趣,根本无从查出是何人下的手。
  俱乐部的负责人也不可能单为了他一人而得罪其他白金卡会员,只有口头道歉、允诺赔偿他所受的伤害,并未打算积极的追查。
  遇到这种事,商家的做法一向是粉饰太平,当作没这回事继续营业,好营造出安全第一的形象,避免客源流失。
  “你的伤口不痛了吗?”流那么多血,快吓死人了。
  看着身旁稍做装扮的佳人,汪奇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柔情。“这么关心我,当我的女朋友吧!”
  “呃!呵呵……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她干笑的说道,攀附着他的身子似在躲避什么人,一直往后缩。
  “有价码的女朋友。”他笑着帮她调整颈上的粉红钻坠,低俯她耳边轻喃。
  袁月牙的脸一红,非常不自在的挪挪挂在他臂弯里的手。“谈钱伤感情嘛!我们是供需关系,你提供金钱,我提供服务。”
  “可是我觉得很受伤,难道我这个人没一点点值得你欣赏的优点吗?”这是他纳闷的地方。
  论家世,论人品,论外貌,论经商的手腕,他都是人中之龙,尊贵级的极品,是女人极欲攀交的一块肥肉,长辈眼中的最佳婚配人选,为何她能心静如止水呢?
  有时明明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爱慕的迷惑,但是眨眼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让人以为先前只是错觉,她对钱的喜好更胜于身边的男人,叫他往往有种被欺骗的挫折感。
  袁月牙的迷惘不是装出来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动了心,徘徊在爱与不爱间举棋不定,怕要是真的认真了,就没办法再理直气壮的从他身上要钱。
  因为情侣间不谈钱,她不想让私人的感情染上金钱的色彩,因此彷徨再三,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
  被钱打败还真是哭笑不得,他用钱引诱她,却也因它而迟迟无法攻下她的芳心,还真应了一句古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啦、有啦,你有很多优点,千万不要沮丧,至少你比我大哥好多了,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搞到最后连老婆都不要他,起码你还有我陪着你。”她为可怜的大嫂叫屈,嫁了个负心汉。
  “能陪我多久?”他问。
  汪奇此刻脑子不停的转动着,思索着商场上有谁姓袁,而且最近刚被妻子“抛弃”,行为举止放浪得连亲妹子都唾弃。
  蓦的,袁首阳的名字跃入眼前,他的一切正好符合她的形容,而且似乎也有参加今晚的派对。
  只是,她和袁家扯得上关系吗?家大业大的袁氏应该不缺她那点打工钱,还让她像闹钱荒的守财奴,抄钱不手软的拚命攒银根。
  “你想多久就多久,我这人很好商量。”她豪气的夸下海口,没想过出口的承诺会有一辈子的有效期限。
  “好,就让你陪我一生一世,地老天荒不悔誓。”他微笑的看着她,满意她粉颊骤染的红晕。
  “啊!这……一生一世会不会太长,你会损失很多钱喔。”袁月牙没料到有一天她会帮着人家省钱,把自己赚钱排在第二位。
  “没关系,我乐于在你身上洒钱,就算你拿走我全部的财产也无妨。”她会好好的替他守着,一如他守候她的迷糊。
  咦!好诡异的说法,好像是……“你不会是在求婚吧?”
  “原来你听出来了呀!”眉一扬,他轻点她俏丽的粉鼻,“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老婆?”汪奇似真似假的说道,望着她的眼神有着藏不住的深情。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种事不能胡乱开玩笑。”她的表情很无措,局促的压低音量。
  “是真的又如何,你怕我被你吃干抹净,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去吗?”他打趣的笑道。
  “什么嘛!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会挖自己老公的钱。”夫妻财产共有,他的钱也就是她的钱。
  等等,她在想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幻想已成人妻,穿着纯白的礼服和他站在牧师前面,彼此交换着象征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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