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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六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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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没有因为外国教练的到来威胁我的饭碗而影响工作。我心里只有一条,一定要把今年的任务完成好,这是硬道理。
  外国教练执教申花队,已经成为申花队明年工作的现实。这个问题当时全队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最清楚,其他教练还没有认识到,队员更不清楚。
  当然,1996年对我来说,确实是问题最多的一年。七连平后,新闻媒体不断批评我只知抢逼围,没有技术。甚至说,申花队要再上一层楼,必须请高层次的教练。就像郁知非在我辞职的新闻发布会上说,申花队要坚持枪逼围,又要补充新的内容。我心里清楚,追求激情与理智的完美是非常困难的,往往变成四不像,当年国奥队即是如此。1994年中花队一段成绩不好,1996年七连平都是这么一个情况。我深深体现到,要想得到完美的东西,实在太难太难了。但是,再难也要去追求,我决不会后悔。申花俱乐部最终还是决定请外国教练了。
  整个赛事结束后,我下一段的工作已经明朗化了。俱乐部想用外国教练替代我,让比利时、保加利亚和乌拉圭的教练来会诊,也是对他们能力的考察。后来我到松日队还获知,德国教练维也纳在下课后也曾被请到上海,俱乐部对他进行了半天的面试。看得出,请外国教练的方针已定,只是操作上仍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我们稳获第二名以后,体委金永昌主任、李毓毅副主任约我到他们办公室谈话。李毓毅问我:“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我反问道:“下一阶段领导有什么安排吗?”李毓毅说:“用外国教练基本上定下来了,这你也知道了。我们想,在用外国教练的情况下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这三年来我在上海的工作取得这样的成绩,离不开上海领导和你们体委的支持、帮助,对此,我表示感谢。尽管我不是上海市体委的人,我的关系还在国家体委,但是我是上海人。俱乐部考虑到要换外国教练,其实我也早已知道,前一阶段就有预感。职业球队换教练是正常现象,我不会因此而影响任何工作,外国职业俱乐部的教练也是这样的。这也是对中国教练的真正考验,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金主任说,你有这样的认识真是很好的。他说,从上海市领导、俱乐部到我们体委,都希望你还能够留在上海工作。第一,具体职务上要么给你在俱乐部挂个名,如俱乐部副总经理;第二,你可以在队里挂个总教练,工资待遇不变;第三,如果你不愿意跟队,你就带上海市全运队。
  我说,如果真的请了外国教练,我再跟队不是很合适,怕影响主教练的工作。我挂申花头衔,光拿钱不干事,也不合适。我可以摘全运会队伍,但我不亲自带,让一个年轻教练带。李毓毅说,你如果搞全运会,钱可能就没有俱乐部那么多了,当然我们可以给你弥补一点,我说钱不是主要的。金永昌主任最后说:“根宝,我们相信你,你选择一下。”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这次谈话的气氛相当融洽。当我离开时,我心里已经初步定下,我要离开申花队去带全运会队伍,我可以当主管,但不亲自带队。
  联赛最后一场我们是客场对北京国安队。我到国家体委训练局向当时的局长李富荣汇报了我的工作情况。同时也征求了一下对我今后去向问题的看法,他说,留上海带全运队也挺好,如果其他俱乐部要你去的话,也可以。
  这时,我可能离开申花队的消息外面已经有了风声,国安队、松日队闻讯来与我接洽。我便给李毓毅打了电话,把李富荣的两点意见说了,还说现在有两个队要我去,我们上次的方案是不是可重新考虑一下?
  李毓毅连夜给李富荣打电话,让他做通我的工作,让我留在上海。第二天李富荣找我,说李主任昨天晚上给他打来电话了,让我不要为难他,他也是上海人。我说,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大主意我会拿的。
  打完国安队比赛回到上海后,李毓毅与金主任第二次找我谈话,还是希望我不要到外地去,留在上海工作。从他们的谈话意思我感觉到,申花队想找外教,但还没有合适人选。让我搞全运队,其实也是让我当预备队,万一外国教练不行时让我再顶上。这其实也就是后来安杰依的角色。
  我依然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是说再让我考虑考虑。
  回到江湾的当天,郁知非亲自到基地找我谈话。他很坦率地说,根宝,我们相信外国教练,但是现在没有找到好的。你先别走,万一我们找不到,主教练还是你来当;我们另外还有两个方案:一,外国教练来,但你当主教练,他负责训练工作;二,你当总教练。郁知非还是想让我留在惧乐部里。
  我说,既然已经定了,我就不能再留在队里,因为不合适。外面有好多挂名的总教练,但与队里的主教练都有矛盾;第二,一个教练在一个队确实不能呆得太长,时间长了彼此太了解,相互间缺乏新鲜感。换个教练,让他们接受点新东西,对队员或许有帮助。郁知非认为我讲的话有一定道理。
  其实我心里很矛盾,我是很想留在上海的,但又想俱乐部既然已经决定请外国教练了,我再采取各种形式留下来的话,效果不一定好。经过征求多方面的意见,加上此时松日俱乐部盯得很紧,国安惧乐部张路总经理也找我谈过话,并几次打来电话,我想,我还是离开上海吧。
  我的主意已定。但我的工作还未完,联赛虽然结束了,申花队还要访问韩国对大宇队比赛,还有年底在西班牙进行的世界五人制足球比赛。
  12。在静静的楼道里,默默地告别申花队
  我的离去没有来时那么地轰轰烈烈。当一切都定下后,俱乐部为我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我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在申花队三年,无论是上海足球体制改革的环境,还是惧乐部让我工作的小环境,都给我实施自己的足球的才能创造了很好的条件,我与俱乐部的合作是极其愉快的。我衷心感谢上海的各级领导、申花俱乐部和上海的广大球迷关心。我也表示,合同到明年1月才结束,在合同未到期前,我依然将尽自己的职责管理和训练好队伍,完成五人制世界杯比赛。
  世界五人制足球赛还是让我带队。在西班牙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后,我召开最后一次全队会议。我说:“尽管三年来我们的技术已经改进了很多,但通过这次比赛可以看出,我们的差距与别人相比仍然很大。我很遗憾没有把你们错误的动作都改过来。我希望你们今后把好的东西留下,如果丢了士气,丢了作风,那就不是足球了。我感谢大家三年来对我工作的支持。”
  我们全队离开赛地莫西亚小城飞往巴塞罗那。由于我要去松日俱乐部报到,因此我们在机场就分手了。
  在巴塞罗那机场,我与教练班子、队员们一一握手道别,大家互道珍重。踢球的人就是这样,不善言谈。虽然大家只是握一下手,但我从一双双手里感觉到彼此对过去的怀念。
  11月底,我回到上海收拾行李,这时队员已经放假了,江湾基地空无一人。
  我走进楼里,楼道上空荡荡的,惊起一阵阵脚步的回音。我站在走廊里,我的心难以平静,队员们一个个在我眼前晃动着,耳边响起了“起床啦”、“集合啦”的喊声。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当我关上门时,初冬的上海已经刮起了北风。训练场上扬起了漫天尘土。这就是我工作了三年,尝遍酸甜苦辣的地方。
  天灰蒙蒙的,云也很低,好像压在我心头。再见了,江湾!再见了,上海!我深情地与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道别。
  第五章 松日是一道坎
  1。潘苏通悄悄到上海
  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非常有趣。很偶然的一件小事,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1996年10月6日申花队在上海主场迎战松日队。10月3日,我忽然接到了利彪从广州打来的电话。利彪是广州《足球》报的记者,曾经采访过我,还挺熟的。
  那时他已经离开足球报到松日俱乐部工作了,但我还不知道。
  我便问,你今天想采访些什么?他在电话里说,他现在已经不在《足球》报了。那你在哪里?他回答说已经到松日俱乐部工作了。
  我听了也没有在意。随口问了声:你有什么事吗?
  他说,松日队明天到上海。你有时间吗?见个面好不好?
  我听了比较警觉,由于是比赛的对手,松日队又濒临降级,在这个时候去与松日俱乐部的人碰头,怎么说也不太合适。利彪也许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打着哈哈说:“老朋友啦,见个面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后来我到了松日惧乐部工作后,俱乐部人士告诉我,利彪打电话,还真有点起因。松日队原来聘请的德国籍主教练维尔纳,因为上任后战绩不太好,弄得松日队快要降级了,因此惧乐部决定将他撤下,换上了张宏根。维尔纳被松日惧乐部解聘后,一时没有离开广州。也就在这时,他被邀请到上海,并在上海参加了3个多小时的答辩。回到广州后,维尔纳对松日俱乐部的人士发牢骚说,把我召到上海去答辩,完了后就让我回去,最后连个电话也不给……利彪打电话,正是从维尔纳的牢骚中,闻到了上海在考察外国教练,可能有请外教的意向。他们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根宝就可能离开申花,于是便来动我的脑筋。
  利彪到了上海后,马上打电话,说要与我见面。正巧我不在队里,他便让桑廷良留了电话。
  我回队后给他回了个电话。问他有什么事情?
  那时候,松日队如果最后三场都赢了,还有保级的可能。但如果输给我们的话,就降级无疑了。我还以为利彪此次来找我,是要谈有关周日我们之间比赛的事。他忙说,不是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那你说什么事情?我不太喜欢兜圈子。他连说没什么事。我便说,如果真是没什么事,那咱们局日比赛后再见面。周日的比赛,咱们都好好打。他说,这没问题。接着,利彪告诉我说,他们老板来了,他说你是全国最好的教练,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想跟你见见面,交个朋友,聊聊天。
  我说那还是比赛以后再定吧。如果比赛申花队赢了,就碰个面。如果是打平或者输给你们,就不见面了,否则被人看到会引起误会。
  这场比赛申花队以2比0赢了松日。我回到队里刚洗过澡吃完饭,电话铃就响了,是利彪打来的电话。他问我今晚能不能见面?我想,球也赢了,即使被别人知道也没什么问题,就爽快地答应了他。我们约好晚上10点半在离江湾不远的兰生大酒店会面。
  我没有见过潘苏通,当见到他时,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松日集团的老总。他看上去也就30出头的模样。我说,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好年轻啊。利彪在一旁介绍说,现在广东的企业家老板都是这么个年龄。
  潘苏通言语不多,但思路敏锐,很精干。也许当老板的讲话都很坦率,没有拐弯抹角。短暂的客套后,他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利彪约你时,我还担心你不肯来。你能出来是给我面子,谢谢你。我们是做生意的,说话办事都讲个实在的。今天请你出来,有点冒昧,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我们松日队要降级了。”说罢这些,他看了看我,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让我没有准备:“我们想请你来松日队执教。我们知道很难请动你,今天只是大胆开这个口。”
  利彪说老板要见我,与我交朋友,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否则谁有空千里迢迢跑来与你聊天?但没有想到他要我离开申花去松日。我感到很突然,甚至想,你怎么知道我下一阶段在申花就不干了?你怎么知道我肯定要离开?这些日子关于申花明年准备请洋教练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心里真烦着,现在给他这么一提,总觉得不太舒服。
  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完。潘苏通接着就介绍了松日集团的发展情况。等他讲完后我才说,利彪打电话说只是聊聊,我没有想到是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直率地邀请我去。说实话,我下一段究竟如何打算,还真没有考虑过,申花俱乐部也没有与我谈过。今天是作为朋友交谈,承蒙看得起,如此盛情邀请,我很感谢。后面还有比赛,申花还没有确定最后的名次。如果我们最后三场都输,有可能落到第三、第四去,但如果全赢,大连队再输,我们第一还有希望。现在的名次还没有明朗,我想,还是先把比赛打完后再考虑吧。
  当时,我只是礼节性地回答了潘苏通的邀请。因为我毕竟还是个在国内很风光的教练,带领的又是甲A的强队,现在让我去摘什么甲B,觉得有点大材小用,还真有点想不通。当时的甲A教练去甲B,绝不像现在这样正常。再说,对留在申花我还抱一丝希望,还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这次谈话实际上没有什么结果。最后我们握手告别时,潘苏通说,今天只是随便聊天,以后再多联系吧。这次见面谈了约1个小时。当我开车离开酒店江湾基地时,心里并没有多想。
  2。国安与松日,我终于选定南下
  后来,当我定下去松日,厦门市委书记打电话给上海体委主任金永昌,问:“你们是不是放根宝了?如果他要走,那么请他到我们这儿来吧。”当他听金永昌说我已经决定去松日时,非常后侮地说:“啊,我们不知道。我们以为徐根宝是不会离开申花的,否则早就来挖了。”
  我回到了江湾刚坐定,利彪又打来电话,神秘兮兮地说:“徐指导,我透个信给你,因为你们申花在找外国教练,我这才有胆量来找你的。你来不来自己考虑。”利彪的话,证实了我这几天的猜测和预感。这一天的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反复地思考着潘苏通讲的话,想着自己下一步路该往哪里走。
  也真巧,打完松日后,我们下一轮的比赛就是到广州,客场打广东宏远队。
  到了广州,利彪又来找我,说潘苏通要请吃饭。我说,这时候吃饭不太合适。他说,那么来拜访总可以吧?我说,要来就到我住的流花宾馆来吧。
  这次潘苏通来流花宾馆,谈得比上一次深了。潘苏通问我:“徐教练,上次我对你谈的事你有没有考虑过?”
  我当时已经很认真地考虑下一步该去哪里了,那时邀请我的不止松日一家。在打完与松日队的比赛后,北京国安俱乐部总经理张路也打来电话询问:“根宝,你有没有可能到国安?”我说:“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准备换金志扬?”张路说:“上面有这个意思,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你到北京来后我们再谈。如果没有的话,就到此为止了。”1996年金志扬带领国安队在甲A比赛中的战绩很一般。我当时也没有给张路明确答复。
  潘苏通这次与我的谈话比第一次更直接、更深入,讲到了我的待遇问题,讲到队伍的问题。我当时抱定的原则是,什么都可以谈,但什么都不能定,包括去北京国安队的事。
  “广州会谈”结束后,10月27日,我到北京,与北京国安队进行1996年度甲A的最后一场比赛。到北京时,我已经基本定下了下一步的方向。我与张路正式会面并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我对他说:“谢谢看得起我。但是搞了三年甲A,确实比较累了,是不是我就不来了?”
  到北京之前,我征求了很多朋友的意见。他们都告诉我,北京这座城市与别的地方不同,各方面的要求都非常高,北京的球队也不太好搞,压力太大。我听了触动很大:这三年来搞申花队,我已经感受到了这么大压力,难道还要跑到压力更大的地方去吗?而南方的广州相对宽松些,压力也轻。再说,广州的足球不太景气,只要好好搞一下,是很容易出成绩的。经大家一说,我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便决定,如果我离开申花的话就去广州。这时,我已经不看重甲A和甲B的名分上的差别了。脑子里只是想,如果能把甲B的球队带上甲A,不照样能显出我的本事吗?而且觉得这个目标并不是做不到。我对自己挺有信心,相信经过我的调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再说,这样的缓冲对我的事业也是有必要的。当然,这还只是想法,到底去不去还没有最后定。这段时间松日队与我的电话不断,我也很认真地与他们谈着各项条件。
  3。签下台同,潘苏通鼻子突然出血不止
  我正式决定离开上海去松日,是在不久后上海市体委主任金永昌和足协秘书长胡康健找我谈话后。他们找我谈话,“正式”透露了申花队明年可能请外籍教练,并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考虑了半天后说,如果让我当主教练,我干。如果不干主教练,我就离开。我不愿意对新上任的主教练和队员有什么影响,我的性格也决定了不可能干那种在别人手中讨饭吃的活,我害怕别人对我怜悯,这种施舍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徐根宝再落魄,也还没到这个份上,请我的还大有人在。自此,我在申花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
  11月11日,申花队在汉城打完与韩国LG队的友谊比赛后,郁知非告诉我,根宝你知道吗,你离开申花队要惊动多少人啊!
  他还告诉我,申花惧乐部宣布我离开的新闻发布会的时间是11月14日,也就是我们回到上海以后。我听后没有说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不管怎么样,我在申花这三年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申花队给了我重振旗鼓的机会,我也没有辜负俱乐部和家乡人民的希望。当真的要离开为之奋斗并取得一些成就的家乡时,那种心情是别人无法体昧的。我虽然一生在外漂泊,东奔西走早巳习以为常,但这一次不知怎么搞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软弱的孩子,有一种被别人抛弃的感觉。我甚至默默地对自己说,申花,我终将回来,以我的实力让你们再请我回来。
  11月14日,在申花俱乐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俱乐部向新闻界正式宣布我离开申花队的消息。我记得参加那次发布会的记者很多,尽管大家在事先都已经知道了我要离开的消息。在新闻发布会上,大家对我的未来非常关心,都问我将去哪里?我没有正面回答,因为我知道这事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但我还是透露了两个信息:一,我的去向在上海的南面;二,我去的队不会同申花队比赛。据此,他们已经猜出我的大致去向。那次新闻发布会给我的印象挺深的,当会议结束后,许多以前一直攻击我的抢逼围、对我好像也不够友好的记者,跑到我面前,和我握手,说一些道别的话。那时候,我甚至有这样一种感觉:是足球扭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一旦当这种关系不存在时,我们之间竟可以变得那样轻松,像朋友一样愉快地交谈。
  15日,潘苏通从广州飞来上海,一个人悄悄地住在新锦江大酒店。我们的这次谈话就更加直截了当。只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谈判,就达成了最终协议。由于在此之前,我与潘苏通和俱乐部人士的电话联系没有断过,话题早已牵涉到假若当教练,应该担负的责任和应该拥有的权利,以及我的待遇等问题。因此这次在新锦江的谈话,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了。那时,潘苏通还要让我当副总经理,他说,当时的总经理古广明的合同大约明年3月就要到期,到时候他要我担任总经理,把一切权力都交给我。
  谈判很顺利地结束了。我们两个当即就在房间里摊开合同签字。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祝贺的人群和香摈酒,我们两个一人拿一枝笔,就在合同文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潘苏通的鼻子突然出血了,大量的血从鼻子里流出。他几次跑去洗手间用纸塞住鼻子,但仍然流血不止。我吓了一跳,问他:“你是不是上火?”
  他说从来没有过的,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心想,潘苏通是不是太兴奋了?
  后来潘苏通到美国后,有一次与人谈起这事,说他不明白那天与根宝签字时鼻子为什么会突然出血,因为在生意场上签字时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一位先生对他说,那个人(指我)的命硬,压过了你。后来潘苏通告诉我说,我们两人的命都硬,但你压过我。我当时听了一笑了之,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在松日冲击甲A成功后,有报纸写“根宝命硬,松日大难不死”,看来,我的命确实够硬的。
  4。王后军突然“辞职”,蔺新江紧急“补位”
  自合同签字后的那一刻起,我便是“松日的人”了。我的目标是冲甲A,这是不容置疑的,否则人家不会花那么大力气请我。潘苏通给我的职务是惧乐部副总经理兼主教练。球队一切的一切,从队员到教练班子全由我组织。
  尽管与松日惧乐部签字了,但我一时还不能离开申花俱乐部,因为还要带队去西班牙参加世界室内五人制足球赛。申花队是亚洲区唯一获得进人世界杯决赛圈的队,俱乐部要求我打完这个比赛后再离开。播苏通的意思,我先把班子搭好,队伍先去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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