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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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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官兵问道:“陈六,山脚下的弟兄们怎么没有派个人上来联络情况?会下会出事了?”
  陈六笑骂道:“啐!丁五,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了,山脚下的弟兄们携带大量的远程火铣,在大白天敌方肯定不敢公然偷袭,若遇上危险,一定会鸣空射袭示警,咱们布置三道防线还怕奸贼搞鬼?”
  丁五望著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心生怯意道:“他妈的!这种鬼地方寒飕飕地阴森恐怖,另一座山就是古墓群,半夜鬼火飘动真会吓死人!”
  话说到这里,从密林处突然钻出了一团半人高的黑影,吓得两人为之色变,不约而同叫道:“是谁……别开这种鬼玩笑!”
  陈六胆子较大,放眼一瞧居然足个稚童孤零零地瞪著自己,丁五轻拍胸膛笑骂道:“小鬼!人吓人会吓死人……咦,这种荒山野岭哪来的孩童……莫非是山精鬼魅变的……”
  陈六一拍其后脑勺,笑骂道:“胡说八道!确实是个小孩子……喂!小孩,是谁带你上山的……带你上山的人呢?”
  小恨呵咭一笑道:“我是来找阿瑞叔的,带我上山的叔叔说肚子痛,叫我沿小径直走就会遇上阿瑞叔……他丢下我跑去拉肚子了。”
  丁五牵著小恨的手欣然道:“你认识阿瑞兄?可是我从没有见过你喽?”
  “我住在阿瑞叔的隔壁村,有坏消息要转告他来的。”
  一听到坏消息,两个人便发慌,陈六干脆抱著小恨和丁五跑回了营地告诉同僚。
  “要下要联络一下楚瑞大哥?”
  “他可能睡著了吧?况且大家也累了,明天一太早再联络吧!”
  “是啊,你看小孩都累坏了,让他吃点烧肉热汤,然后好好睡上一晚,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讲话。”
  “对!楚大哥在山顶上那处险地,咱们摸黑上去或者请他下来都很危险,确实该等天亮再说吧!”
  小恨吃完饭后不久便睡著了,一名官兵就抱著小恨缩进了帐篷没有再出来,大家不以为意,留下陈六及丁五守夜,纷纷回帐篷安歇。
  旭日东升,密林中的鸟群叽喳叫响。
  陈六及丁五巡山回来,却下见一个人起床料理早餐,陈六气愤地跑到下一班该轮值的帐篷外叫道:“睡死啦!该你们起床换我睡觉了……”
  陈六掀帘欲叫醒同僚之际,整个人竞瘫倒篷外,惊动了丁五前来探视,居然见其仆在地上流出大量鲜血,惊慌失措问,他还没来得及大叫,就见帐篷中突出一根藤棍长刀瞬间刺进喉咙,便无声无息地仆倒在陈六的身上。
  展风驰钻出帐篷,抱著熟睡中的小恨,持著丈二藤棍长刀在尸体上擦拭鲜血后,随即沿著小径,扬长而去。
  山顶之巅一片突岩耸立,大约只有一丈方圆的空间,展风驰背著小恨攀登而上,只见楚瑞手持著火铣已经点燃引信瞄准以待。
  “阁下是奸贼蔡森源请来的杀手?山腰问的同僚没有准时送来早餐……就知已遭不测了,却没想到你会携子上山行刺,你到底是谁?”
  展风驰将小恨放于地上,顺手从袖中取出一支短铣,再把丈二藤棍长刀插入地面,望著楚瑞身边的一桶火药轻叹道:“你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确实是位英雄好汉!假如我手中短统打中火药桶的话,这处突岩立即被爆炸的威力夷为平地,你打算燃烧森林威胁蔡县令的希望就落空了。”
  楚瑞闻言一颤,立即放下手中长铣靠在岩壁,再取战场上惯用的丈二大刀一挺慨然道:“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高天跻地,不过一丈方圆而已,你我各持丈二兵器毫无取巧的机会,我就以崆峒派俗家弟子的身分向你挑战,你若战死,你的儿子我会代为扶养成人!”
  展风驰被其择善固执及江湖义气所感动,并没有讥笑他轻敌,脸色严肃道:“你是位可敬的敌人!明知你的主公昏庸无能仍然一心愚忠,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还是坚守岗位,我就留你一个全尸!”
  楚瑞不理会其忠告,望著小恨正色道:“孩子!你趴在地上,以免被误伤了。”
  小恨闻言趴于地面,却以迷惆的眼神看著父亲展风驰,好像想了解为何要杀这种好心的伯伯?便将父亲交给自卫的短铣弃地不用。
  展风驰双手平举藤棍长刀,冷漠这:“你出招吧!刺客子鬼剑在此候教!”
  楚瑞一歆,脸色骤变煞白,凄然道:“阁下大名如雷贯耳!唉,我看见了稚童就该猜测出你的身分……你身入咫尺险境,我若是雇主的话,必定会趁机杀你灭口……反正多说无益,各安天命,看招!”
  楚瑞双臂挥舞丈二大刀用一式横扫千军朝著展风驰拦腰而斩,在这种下过一丈范围的狭窄险地根本很难闪躲。
  展风驰平举著藤棍长刀运劲封架,藤棍弹性的力道极大,震得楚瑞举刀的双臂一阵酸麻,连人带刀颠退五尺而背撞岩壁方能止住退势,便晓得自己与敌方的功力悬殊太大了。
  展风驰持著丈二藤棍撑地跳跃而起,飞掠半空中,楚瑞见机下可失,举刀当枪直黥,怎料展风驰用左手攫住其刀背,利用身法下挫之势,抛弃藤棍长刀,再使个鹞子翻身,以头下脚上俯冲雄姿,瞬间挥出右掌拍在楚瑞的顶门。
  “噗!”
  楚瑞第一次听到已身头颅及背部脊髓骨的一连串爆裂脆响,立即瘫烂地面,从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喃喃自语道:“假如……我师父‘分水剑’陶松苍他老人家能赶来支援……必能守住……不至于落败!”
  展风驰淡然自若道:“你师父早你走了一步!”
  楚瑞睁大双眼黯然失色,复而突然闪炽希望,拚命地用门肢爬行地面想去拿取靠于岩壁上的那支长统,然而躯体已无骨骼支撑根本动不了了。
  楚瑞却用四肢撑地猛然翻过身来,用颤抖的手指苦森林,气喘如牛道:“如果用火烧光森林……虽然……祸患无穷……,却能遏卜奸贼蔡森源的野心……你若还尊敬我是个汉子……就用长铣击发那处……预藏的火药桶……”
  语音旋毕,颓然而逝。
  展风驰抱起小恨就要离开险地,突然闻得县令蔡森源在山腰大声喊道:“姓展的!你虽替本县铲除了心腹大患,却不能让你活著走出本县,任你是怀有高绝武功的刺客,既然身入高天跻地险境,也断然无法逃生,就认命吧!”
  展风驰于突岩悬崖上往下一看,即见县令蔡森源率领密密麻麻的官兵围堵在下山唯一小径,并有三十名左右的官兵持著长铣瞄准,打算小径上若一有动静,就立即开火射击。
  展风驰望著死不瞑目的楚瑞道:“狗官既然不仁不义!我会替你报仇!”
  楚瑞本是死不瞑目的面貌转为闭目安详,其魂魄知道展风驰有能力办得到吧?
  展风驰拿取岩壁的长铣对准右侧密林中所预藏的火药桶,厉声怒吼道:“狗官你为了财政伐林,另一方面为了祖训禁止伐林,说穿了全都是争权夺利的借口罢了!”声音回荡山径小道。
  蔡森源在山腰问闻言纵声大笑回应道:“我堂堂一方县令,岂可被人知道曾与一名刺客为伍?若传扬出去岂下贻笑天下……”
  展风驰将长铣点燃引信瞄准下方冷哼道:“蔡森源!你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碰!”长铣击发。
  轰隆——
  一阵山摇地动,前方密林中的火药桶爆炸开来,林木四处立即著火燃烧,一经强风助长,火势一发下可收拾。
  蔡森源咆哮著指挥一批官兵先行救火,凄厉喊道:“我的木材啊——”
  展风驰退掉上衣包缠著岩崖上那桶火药,顺著斜坡小径一推滚滚而落。
  “开枪!杀了刺客……”蔡森源误判为人影下令道。
  三十几支长铣对著滚落的衣影团密集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
  轰隆——
  巨大爆响,撼天震地,夹带著人声哀鸿遍野:
  展风驰搂著小恨冲人小径里的浓烟之中,形踪杳然。
  第三集 铣门风云
  第一章 青楼命案
  年年红泪染青溪,春水东风折柳齐。
  明月乍移新叶冷,啼痕只在子规西。
  愁看芳车映鱼矶,紫燕翻翻湿翠衣。
  寂寞东风香下起,残红应化雨丝飞。
  “楚纪南故城”为楚故都郢遗址,位于“纪山”之南故称。始建于楚文王元年(西元前六八九年)楚襄王二十一年(西元前二七八年)为秦将白起所破,历时四一一年,共有二十代君王在此建都。
  城墙周长约十六公里,城门八座,四方各有两座,其中南、北各有水门一座设闸疏水患,每门都有三个并行门道,城内贵族区、平民区、作坊区、红灯区……等等规划完善。
  “红灯区”华灯初上,整条街道上户户挂著红灯因此得名,看见路上红男绿女形骸放浪的亲昵举动,即知足条花街。
  “红鹤楼”门前车水马龙,是城中占地最广最高级的妓院,里面大江南北佳丽有上千之众,寻芳客趋之若骛。
  楼中闺房以“甲”字房的装潢布置最为豪华气派。
  一名略有醉意的寻芳客掩门而入,见桌面几样热腾腾的酒菜之外,室内居然空无一人。
  “混帐……凭我……黄亮,贵为侯爷的小舅子……那个‘花魁’晓媚去厂哪里?
  竟敢不来伺候?算了……她床上功夫了得,教人梦魂牵挂难以忘怀……这可是春宵一
  刻值干金……“
  黄亮将配剑悬挂床侧,便取桌上水酒一饮而尽,又白斟白酌地继续暍著闷酒。
  万万没想到晓媚居然被点了哑穴及定穴,塞于床铺底下无法动弹,还好可以用眼睛看著室内一部份动态。
  她瞧见了门扉处,一位头包黑色丝巾的女子进来,一身华丽的薄纱穿著,正是自己最暴露的衣眼,可以展露出雪白肌肤及玲珑浮突的曼妙身材。当女子走到桌前解开黑纱巾时,已为床沿挡著,看下见她的卢山真面目了。
  晓媚听见黄亮诧异问道:“你是谁……晓媚呢?”
  倩女笑声若莺啼,婉柔道:“黄大爷!媚姐的恩客颇多,总得给她一点时问推掉其他恩客,所以叫我先来陪您饮酒作乐。奴家是昨天才入火坑的良家女子……什么都不懂……若招待不周之处,尚请大爷您海涵!”
  黄亮双眼色咪咪地在女子上身半透明薄襟里的丰胸打转,隐约瞧见其乳房垂荡颇有弹性,乳晕粉红醒目,乳晕中间的乳头白里透红,而且如嫩椒般丁点儿大。
  黄亮是欢场中的老手,一看就知这个女子所言不虚,确实是刚下海的嫩妓。
  黄亮故作愤怒拍案,指著自己鼻尖斥喝这:“你叫什么名字?当我是谁啊?老子可是皇亲国戚!叫你这种不懂风情的女子来伺候我?简直把我看扁了!”
  倩女吓得浑身发抖,薄襟内的双峰抖得更为晃荡,令任何男人都会心动,她掩面悲声饮泣道:“奴家康蓉,黄大爷息怒……奴家命薄,与功名在身的‘贡生’相公圆房不过三天,他就外出惨遭横祸,奴家被公婆认为是扫把星而赶出家门……无依无靠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黄亮闻言就知自己的判断精准,这个女子确实是书香门第的好货色,比那个“花魁”晓媚强上百倍,逗玩这种刚下海的嫩妓最为来劲,而且趣味多了。
  “你站著别乱动!大爷我可要好好检查你的身体,是否就如你所讲的和男人行房不到三天……如果确实,就留你陪宿!”
  康蓉惊颤叫道:“不行啊!你是媚姐的大恩客……奴家若留下来陪宿就是破坏了院规,也对不起媚姐……奴家应该马上离开,免遭责罚……”
  语毕,她转身要定,却被黄亮从背后搂著纤腰不放,康蓉欲迎还拒地与他拉扯之间,上身那件薄衫居然脱落于地,露出雪白肌肤,本是晃荡的双峰也弹跳了出来。
  黄亮双手趁机摩挲著丰胸上的粉红乳晕,并用二指轻轻扫捏著嫩小孔头:经此挑逗乳头瞬间勃起,真个令人垂涎三尺的小嫩椒,还不断地颤动,真是个上等的好货色。
  “你别走……我总觉得你十分眼熟?好好伺候老爷我……说不定就帮你赎身纳而为妾……金屋藏娇……好……好一对弹性丰满滑不溜丢的好乳房……不像晓媚那个烂货松垮垮的……太美妙了……”
  被塞在床铺底下的晓媚听到这种话,简直要气炸了!
  晓媚在床底下暗恨老是看不见这女人的容貌,她竟然敢抢自己的大恩客,若脱困后定然要撕碎这个名叫康蓉的臭女人!
  她也看见康蓉的丰胸,就知是刚进火炕的新鲜嫩货,竞也懂得男人的爱欲心态,讲些可怜的身世博取同情,又摆出欲迎若拒的摩挲功夫,故作撒娇艳态,这也是男人的最爱,看来已然掳护了黄亮的心,若纳她为妾岂不是断了自己以后的财路?
  “哎哟……大爷轻一点……您玩过的女人就如天上的星早数之不尽,你我有缘才会觉得眼熟……会痛的……”
  黄亮伸出手掌滑下肚脐,再朝她的下阴迅速一掏。
  指间居然掏出了黏稠滴流的淫液。
  “太美了……你彷若处于般狭窄……等一下,我先吃几颗壮阳的‘大力丸’……保证你会爽翻天,乐上一整夜!”
  黄亮离开康蓉的胴体,跑到桌面斟酒和著药丸一起服用,床底下的晓媚却惊见康蓉右边坚挺过人的雪白乳房上,竟然缓缓浮出亮丽的黥青图画。
  是一名胖嘟嘟的披发男婴儿,天真可爱,娇小的裸体向外搂抱著女子的雪白肌肤,十分亲昵之状。
  婴儿一对黑白眼睛炯炯有神,张开小嘴贪婪地吸吮那颗粉红的小乳头,又贪心地伸展著左臂,沿伸著乳沟而去,张开短小的五指,捉摸著左边丰满乳房上的乳头。
  婴儿头颅及肩膀,刚好刺青在右边丰乳上,婴儿的身体再往下延伸王女子的恫体,小屁股紧靠著肚脐上,双脚夹紧的部份,正好在纤腰两侧。
  婴儿脸部上的五宫表情及撒娇吸吮乳房的神韵,栩栩如生,尤其在雪白脂肌上更为醒目。
  从正面观望康蓉的上半身,好像是婴儿贴身亲昵地挨住其怀抱,刻下康容的右掌抚胸,左掌掩遮著私处忸怩作态,就像抱著婴儿喂乳一样,令人觉得有趣。
  黄亮看见了康蓉正面丰胸上的这幅亲子刺青图,叹为观止,惊叫道:“好漂亮又可爱的婴儿!刺青自汉朝以来就流传至今,后世把它当成了一种艺术……但是刚才怎恁地不见浮现呢?”
  康蓉羞涩地遮胸故作矜持地撒娇道:“奴家这叫艳影刹青,由汉沿袭至唐,代代发扬光大,创造了这种‘浮珑雕’,或称‘闺房雕’,是一种平常下会显现,然而一喝酒或亢奋交欢时,便缓缓浮现的刺青;不但要有极臻的手法在肌肤上雕琢,更必须用特殊的药染处理……奴家已被老爷挑逗得春心荡漾,十分难熬了……”
  黄亮吃了春药望著“闺房雕”更为亢奋莫名,便叫康蓉转过身来,惊见其背部刺有一只艳丽的开屏孔雀,数下清的根根羽毛上端,都有一只黑白媚眼,好像有许多女子同时在偷窥般,异常诡谲,却充满令人欲窥全貌的性挑逗。
  黄亮整个心思已然全投入这两幅黥青图,在她的前胸后背轻抚重摩玩得不亦乐乎,呵呵道:“真是绝品……太漂亮完美了!快,快到床上……让老爷我好好欣赏你的胴体……我决定纳你为妾了!”
  晓媚被塞于床底下,虽被康蓉胴体背后那只孔雀开屏的艳美刺青所深深地吸引,却感觉头昏目眩。
  她现在只看见床沿边,有四只脚在下停摩挲做爱。
  男的气喘如牛,女的呓喔啼叫;经验老道的晓媚一听,就知女的故作淫呓去挑逗男的。
  室内春色无边,更令晓媚恨死了自称是康蓉的女人。
  突然之间,黄亮冒出一股低沉郁闷的惨叫;好像是被枕头闷住的样子?令晓媚如坠五里雾中。
  晓媚听见穿衣服的声音,又看见康蓉的一双脚正穿好绣花鞋。当她一步一步朝门扉走过去的时候,惊见其右手突然丢出一截男人的生殖器,尚淌著鲜血亢奋抖动著,而左手提著黄亮的狰狞脑袋,大量鲜血溢流地板滴答作响,形成一道婉蜓血迹令人悚目惊心。
  晓媚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上下来,便昏死过去了。
  “纪山”山麓驿站。
  三名身穿校尉官服的汉子正在凉篷底下略作休息,忽然一颗包著纸团的石子电疾而至,打中其中一名汉子,那汉子惊叫道:“是谁?竟敢偷袭官爷!”
  “杨章兄,南侧密林内好像有人影,咱们过去瞧瞧!”
  杨章气呼呼地道:“郭昭、廖明!咱们快包抄过去!”
  廖明取笑道:“杨兄,您若是被暗器击中焉还有命在?决打开纸团看个究竟……”
  郭昭打开字团气愤道:“混帐!竟然是杀死黄亮舅老爷的凶手,亲自丢来的挑衅字条,咱们快赶去缉拿归案,将他绳之以法!”
  三个人联袂闯进密林寻觅凶手的行踪,发现了一名头载斗笠半遮脸的女子手持一根藤棍等候著,他们便迅速亮出随身兵器分三个方位包围起来。
  杨章持剑一指,厉声怒喝道:“你就是叫康蓉的杀人凶手?你激怒了侯爷,全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欲追缉你归案,快束手就擒!”
  康蓉冷然道:“凭你们这种三流货色的狗宫也配?只不过多添几个孤魂野鬼罢了!”
  郭昭站在康蓉后侧,一声不响便以刀背向康蓉腰问劈砍而去,打算将她击昏好生擒归案。
  廖明站于左后侧,看见郭昭抢功率先动手袭敌,唯恐落后,立即用剑身平面去横拍康蓉的后脑勺,用意极为明显,就是要生擒活捉。
  康蓉冷哼一声,挪腰腾身而起,轻易闪过郭昭的拦身一刀,藉由上而下的俯冲之势,五尺藤棍重敲在廖明击来的剑身上,“啪!”地一声脆响。
  廖明倏然之间感受到一股怪异王极的力道由藤棍传来,沿剑刀钻人手内,随整条手臂的筋脉疾窜而行,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下住剑柄。廖明内心一惧,不敢运劲强行抗御,猛然抽剑暴退,暗付如被这股诡异真气钻工心脉处,必然成祸。
  廖明被逼退之际,只见康蓉旋身一转,手中五尺藤愰如疟龙蛇般一棍剌出,钻进了郭昭一刀斩空的空门,直接击中其胸膛,
  “蓬!”地一声大响,郭昭凄吼一声,鲜血扛喷跌跌撞撞退开。
  杨章本认为廖明及郭昭从左右两侧偷袭必能轻易得手,岂料康蓉杂乱无章的棍法居然如此高明,恍然大悟惊呼道:“小心!这是丐帮的打拘棍法!”
  话声一落,藤棍尖端已经点到杨章喉咙之问。
  杨章身体迅速往后一挪,闪过贯喉之险,瞬间挥剑封架棍身;怎料对方竟是毫无力道的虚招,甫一触及立即将棍身格飞出去。
  惊见康蓉竟然藉被格飞出去的棍尖顺势一旋,点在廖明的咽喉上,随即传出一声喉骨爆裂脆响,就知他毫无生机必死无疑。
  更诡异的是,康蓉右手在棍头一旋,居然抽出了长约三尺、宽约三寸的轻巧薄刀,使个陀螺大旋身,耀眼的剑芒漫天飙射若灵蛇钻动,瞬间将杨章及郭昭的身体足足划裂了有二十几道伤口,霎时鲜血激喷弥漫空间。
  “丐帮湖北分坛常坛主的绝学‘拐子剑’你为何会使用?”杨章临死前问道;
  “哼!常坛主是我的亲爹,康姓是假的,你可以暝目了吧!”
  常蓉把拐子剑收回棍鞘再插入上中,从怀里取出雪亮匕首,随手割下三名校尉的头皮,手法俐落却显得十分残忍,完事后便将三张头皮装入皮囊转身离去。
  “楚纪南故城”隔天清晨,卫兵发现三张人头皮血淋淋地悬挂于观敌台的屋檐下,随风飘荡。这里也是几天前悬挂黄亮的人头处,这座观敌台是侯爷每日必巡的地点,摆明了挑衅的意味极浓。
  “剥皮魔女”之名因此不胫而走,惹得城中人心惶惶,四座城门开始设立岗哨,盘查一切出入的单身女人。
  城中“作坊区”,任何手工艺品这里皆有,一间二层楼阁建筑的古典店面,客人却门罗可雀,但见半遮掩的巨幅卷帘写著“剌青”两个鲜艳大字。
  楼阁空间宽敞,分有五个工作室,除了通道上采光及通风良好之外,每个房间都显得十分阴暗,并有一股刺鼻的药味。
  工作室内的四面墙壁上各悬挂著一盏灯笼,将室中照得十分明亮,四周又挂著白色丝绸特制的厚帘反射,连眉毛上的浓密毛发间距,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唰……唰……唰……‘
  安静的室内回荡著“线针”刺青在皮肤上的声音,是一种尖锐刮痕的刺身异响,令人闻之十分不舒服:“花魁”晓媚赤身裸体,雪白肌肤明艳照人,她正舒服地躺著,而一名凄背如龟的干瘦老头子则聚精会神在她丰乳上进行刺青。
  室内是一个大通铺,展风驰抱著稚儿小恨正襟盘坐,观看刺青老师傅王谋对著晓媚的左边乳房刺画了小恨的可爱面貌图案,已近完工的阶段。
  这段漫长枯躁的时间里,刺青老师傅王谋习惯性地一直喋喋不休,话题皆离不开本行专业,语气中都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得意洋洋论调。
  “剌青在这种春雨绵绵的天气最不好下功夫,而在冬天季节的干燥皮肤上刺青最好……下会让顾客痛得出汗……而且干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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