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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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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川流态度谦冲有礼道:“不敢!周大人乃是一方‘管军千户’,咱们锦衣卫成军时日尚短,不及于地方上的外姓侯门之间,往后还望周兄多照顾了!”
  雷严想不到秦门竟与朝廷如此密切,看见高川流一袭便服就知是来密访,一定是攸关采购火器事宜,岂有不赶紧拉关系的道理?
  “老朽是‘检校’杨宪的门生,恩师和高千岁同僚数十载,亲如兄弟手足,这些年来恩师对老朽照顾有加,尚请高大人您在千岁面前美言几句,老朽便受用不尽了!”
  高川流岂会不知雷铣的背景底细,故作惊喜道:“雷前辈太客气了!杨千岁和家伯同为当朝老臣,从小看着我长大,杨千岁既是您的恩师,咱们也无须见外,叫晚辈一声侄儿就行了!”
  雷严连称不敢,却希望能拉上线再攀点关系,又道:“老朽托大,私底下就叫高大人一声贤侄了!贤侄来到湖北所为何事?手臂怎么受伤的?”
  焦烈毫不避嫌地坦然道:“高大人密访本门就是想采购‘散弹鸳鸯铣’的新型火器。前些日子,由本门供奉之一阴老大陪同游湖玩乐,没料到一名刺客登堂入室,杀光船上所有的人,好在高大人机警逃离,否则本门难辞其咎了!”
  周斌明知刺客是谁,却避重就轻切入主题道:“焦掌门!从大厅上五具破碎的尸体伤痕看来,散弹火铣的威力确实可伯至极,如今落在刺客的手中不啻如虎添翼,您如今有何打算?”
  提起此事焦烈就有满脰怨气,咒骂前任掌门道:“秦霸这个老匹夫!只图安逸不思进步,让这种举世无双的凌厉火器沦落江湖,使得秦门丧失在铣界本该拥有领导地位的机会,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高川流面带惧色道:“在船上的那名刺客武功不但超凡人圣,而且又施展出本家武当派的镇山绝学,如果也是夺走‘散弹鸳鸯铣’的人……咱们若不通力合作,就很容易被分别击破了!”
  室内气氛为之霜严。
  雷严虽然明知是同一人所为,却不能明告;也料不到一件单纯的买凶行刺计谋,竟差点闹得无法收拾,他缓缓道:“贤侄,杀人及盗取火器者,不管是否同一名刺客所为,目前应尽力缉捕拥有火器自重的刺客为首务,因为火器既然是秦门的东西,就得物归原主,免得落在别家制造商的手中,让湖北雷、秦两家蒙羞!”
  高川流气愤道:“刺客夺走了鸳鸯火铣,让我无法对毛骧指挥使有所交代,本宫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通知掌门人,请他老人家查明为何这名刺客居然身具本派绝学‘剑寒七星’?”
  周斌击掌附和道:“亮兄,咱们就联手对刺客来个双管齐下,我立即调派‘火铣营’的弟兄随时待命,如果发现刺客的行踪,马上以强大的火铣网将他消灭。”
  焦烈赞同道:“很好!秦、雷两家若是通力合作,倾巢而出追缉刺客,哪怕刺客逍遥法外?不论是谁先行找出刺客的行踪,本门就悬赏一百两黄金给告密者,绝无虚言。”
  雷严颔首同意道:“我也悬赏一百两黄金酬佣告密者,并且尽出本门高于追缉,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就分头进行吧!”
  焦烈阴恻恻笑道:“刺客携子行走江湖,目标十分显眼,应该很容易查出来,但必须越快越好,免得咱们夜长梦多。”
  焦、雷、高、周四人继续讨论缉捕刺客的细节,而雷、秦两门也取得了共识,打算寻回新型火器之后,双方开诚布公地一起来研发制造,打算与南方的火铣制造家族一别苗头。
  第十章 无情屠杀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丰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
  羊公碑:晋朝名将羊佑镇守襄阳,曾与邹润甫等人登岘首山,因感古今人事代谢而掉泪。羊佑死后,襄阳百姓于岘山上立碑,望碑者莫不堕泪,故此碑名为“堕泪碑”。
  山麓下几十户农家,世代务农。
  农家所使用的铁器若有损坏,都会拿到村长郑活的家中修补或者磨利,郑活年约半百,本是军中的铁匠出身,于一场战役中瘸了左腿才退役回乡务农。
  春耕农忙,从清晨开始,全村大小皆下田播种。
  郑活在茅屋前种一些蔬果,于后院养了几头猪,好向村民换取米粮,但他依然舍不下炼铁锻打刀剑的技术,就在宽敞的后院搭建一间冶炼炉,于闲暇时间就在屋中敲敲打打。
  中午时分。
  屋前的郑活看见路上一位身穿黑色披风的魁梧汉子,推著一辆童车,车上载有二只木箱,箱上坐著一名年约五岁的可爱稚童,正缓缓而来。
  汉子推车来到郑活的茅屋前,微笑问道:“郑大哥!您还记得当年的同袍小展吗?”
  郑活闻言一愕,双眼猛瞪著展风驰,片晌后惊喜万分,雀跃而起,大笑道:“是你……真的是小展!咱们虽然已有十几年不见了,但我绝不会认错人!”
  郑活一把抱住展风驰,一时无语,久久方才分开。
  郑活拍著瘸腿感慨万千道:“小展!当年若不是你闯入敌阵,奋勇前来救我,老哥这条命早巳作古了。更料不到你居然会在这么偏僻的乡下找到我,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展风驰笑呵呵道:“郑大哥的豪气直爽不灭当年!我曾是你的士卒之一,当时看见长官有难,岂能不奋力救你?”
  郑活望著坐在童车上的小恨,五官长相颇似展风驰,忙问道:“小展!这位孩童肯定是你的儿子……想不到你已经成家了?自从你离营后就全无消息,这十几年来跑到哪里去了?”
  展风驰微笑道:“这是我的独子小恨!”
  小恨乖巧地向郑活叫了一声:“伯伯好!”乐得郑活哈哈大笑,他随即亲切地趋前去推动童车,招呼展风驰进入屋中叙旧。
  展风驰见屋内摆设十分简陋,而且堆放一些杂物,就知郑活是过著苦日子。
  郑活脸色尴尬道:“老哥我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懒散惯了,屋中简陋,脏乱不堪,还望你不要嫌弃,就当成自己的家!”
  层风驰不以为意,笑吟吟道:“我十几岁就投入战场编进你的队伍,咱们什么风风雨雨都经过了,哪会嫌弃郑大哥?若是如此我就不会找来了。”
  郑活闻言慨叹道:“我就知道展老弟一向重义气,也太了解你的个性;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找我,有事就请直说无妨!”
  展风驰也不再客套,开门见山道:“郑大哥还在锻造兵器吗?”
  郑活感叹道:“天下太平了!这刀、剑及各种兵器的耗损量就减少了,我现在虽是一村之长,却只是替农民们打造农具铁器而已。小展!如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不必客气,尽管开口!”
  展风驰从革囊中取出二张银票置于桌面道:“这是工钱和材料费,你先收下再说。”
  郑活看见二张银票居然是二百两的黄金面额,足够乡下人过几辈子的生活了,勃然色变,叫骂道:“混蛋!你不把我当朋友?老哥我凉伞虽破,但骨格尚在,何况当年你曾救我一命!如今只要你开口,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展风驰轻拍其肩,解释道:“郑大哥别这么固执!我要你进城去买一批铁料,淬打成薄薄的一层,贴在一般的木质童车之内,而硬度必须有不被长统射穿的程度。我是用来做为孩子及我的护身堡垒,因为我的仇家太多了!”
  郑活惊讶道:“小展,锻造钢板抵御长统射击并不困难,但必须有特殊的炼铁炉才行……”
  展风驰微笑道:“就是嘛!有钱办得称心事,粹炼钢板之事,必须守密,否则必然会连累你!”
  郑活随即拍胸,毫不在意道:“没有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并无家累,什么部不怕!”
  展风驰把这段刺客生涯的亡命日子,以及自己是左丞相胡惟庸的女婿,大略向郑活讲了一遍,却隐去了‘帝影者’的身分。
  郑活听毕恨声道:“这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免死、走狗烹的现实写照!难怪你要亡命江湖沦为一名刺客杀手。改装童车之事,一定办到!你和孩子就暂住在后院那间锻炼房吧!”
  展风驰轻叹道:“所谓患难见真情,果真不假!郑大哥就顺便买头牛和几亩地好耕田,以后的日子会过得舒服点,也算是小弟的一番心意了。”
  郑活十分感激道:“唉,宦海浮沉、世事无常!胡丞相在朝何等威风,若非他功高震主,岂会落得罪诛九族的灭门下场?当今皇帝虽是平民出身,一旦权柄在手,卧榻之侧岂容得旁人鼾息!”
  展风驰轻叹道:“唉!伴君如伴虎,确实是自古以来的圣理名言,皇上为了巩固皇权好让后代子孙万世永传,如今对废杀外姓藩侯的政策,雷厉风行,不遗余力!”
  郑活闻言惊慌问道:“小展,你如此明目张胆地与朝廷对抗,早晚会出事的,不如将小恨寄养在我这里……如果有个万一,你展家的香火尚能传承下去!I
  展风驰望著正在墙角玩著一串葡萄还舍不得吃的小恨,双眼一抹悲哀叹,然道:“孩子的娘……在临终前要我亲自扶养儿子成人,却教无辜的孩子,随著我尝尽江湖风霜之苦,这是咱们父子俩的宿命!”
  郑活忽然转了话题,问道:“小展,你我当年同是‘蓝玉’大将军的麾下,听说胡丞相和蓝将军的关系颇为亲近,你不如去北方投靠蓝将军,远离朝廷,就能暂时保个安泰了。”
  展风驰苦笑道:“没有用的!连魏国公徐达这大明开国的第一武将,都被皇帝毒死了,等到蓝玉大将军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迟早会被整肃的。”
  郑活咬牙切齿,怒斥道:“这种暴君早晚会绝子绝孙的!咱们冷眼观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我也不相信朱元璋会有好下场!”
  郑活话毕牵著小恨的手,带著展风驰推著童车,住后院安住下来。
  夜黑风高,更夫沿街慢行,敲响三更天。
  “管军千户”周府,门禁森严。
  展风驰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施展绝顶轻功,彷若鬼魅,穿墙掠屋如履平地,潜进周府如人无人之境,一进周府随即贴身在周斌卧房的屋顶上。
  展风驰迅速翻开一片屋瓦,探头窥视卧房内的动态。
  周斌卧危中虽只有一盏小烛火摇曳,但凭展风驰的眼力已经足够将室内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周斌光著身子,正跨骑在一名女子的身上行淫,光溜溜的屁股后面,居然还有另一名赤裸的女人,以纤掌去推他的屁股肋性,大玩齐人之福。
  周斌气喘吁吁正处在兴头上,翻身平躺,被他压在下面的女人随即主动地跨骑上去采跪姿,纤手紧握住他那根坚挺的龙杵往阴部塞去,随之摇摆浪臀紧密迎合……
  “爽!阿艳的床上功夫果然一流……令我飘飘欲仙……阿丽你也别闲著……快点给我乐趣……”
  阿艳螓首朝上,秀发如瀑飞扬,满睑淫意大盛,檀嘴微张嘤咛吐气,双峰摇摆晃动,粉臀愈动愈快,淫声如嘶,浪叫不歇,今男人的色欲更加高涨,亢奋莫名……
  一旁观战的阿丽浑身赤裸,嗲声嗲气道:“周爷神勇无比……乐得阿艳姐娇喘吁吁如腾云驾雾……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您服用了两包‘金枪不倒散’,药性太强,已经催发了……咱们姐妹哪能顶得住这根巨大坚硬的长矛……下被操死才怪……“
  话毕,阿丽转至周斌的面前,采蹲姿大展毛茸茸的阴门,春谷潺潺尚在滴流著淫液,一下子就罩在周斌的睑上,还真不伯将他给闷死了。
  只听阿丽亢奋尖叫道:“奴家受不了了……也要借用您的舌尖乐上一乐……让您顺便品尝一下滑腻可口的琼浆玉液……一
  周斌刻下同时御二女,正忙得不亦乐乎,哪还能说话?
  就是这个太好机会。
  展风驰从屋顶上滑落屋檐采个倒挂金钩,双手推开窗户,形若鬼魅钻进了卧房,顺问弹出二指点住了阿丽和阿艳,教她们正摇晃下停的身体,当下僵硬无法动弹。
  周斌的脑袋正被阿丽压住,差点就闷死了,忙将她推开气呼呼地咒骂道:“操你的!整片湿答答的……想淹死我呀……”
  当他将阿丽推落床边时,忽觉颈部一凉,已见展风驰持著宝剑以剑刀平面压在周斌的脖颈上,不由浑身冰凉,兴致全消。
  展风驰冷然道:“周大人安静地起来穿衣,否则要你的脑袋搬家。”
  周斌吓出一身冷汗,忙将胯间的阿艳推倒在床铺上,翻身穿衣,已见展风驰在前方桌面上冷静地举杯自斟自饮著水酒。
  周斌迅速翻身至床边墙壁上欲取剑抵抗,只见展风驰手中酒杯如电疾射,就这么嵌进挂剑的墙壁上,而且居然没有破碎,可见其深厚内力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
  周斌虽武功平平,倒也识货,被展风驰一出手给吓得脸色铁青,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是谁……三更半夜闯进来……为了何事?‘
  展风驰掀开蒙面巾,满脸杀气腾腾,冷笑道:“刺客——子鬼剑!专程来访,想跟周大人做个买卖。”
  周斌一眼就认了出来,更吓得六神无主,嗫嚅道:“展壮士……你和我义父雷严的五千两黄金买卖已经完成了……咱们还有什么买卖可谈的?”
  展风驰面如寒霜,从怀中取出五张图置于桌上,沉声道:“周大人统领火器营,谅必对火器颇有研究,桌上这份‘连发铣’图案,相信你很有兴趣吧?”
  周斌惊颤颤地趋前,望著桌面上的图案,蓦地双眼发亮,赞声道:“展壮士……这确实是举世无双的犀利火器……如果是这件买卖的话……条件任你开!”
  展风驰微笑道:“你若得到这六份‘连发统’的秘图,可将五大大铣世家给比了下去,就能立足火铣界称王,随之而来的财富将绵绵不绝、数之不尽!”
  周斌闻言一脸贪婪道:“你真的肯让给我?很好……是什么条件?”
  展风驰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诡异笑道:“我的条件都写在纸上,你先看一下再说吧!”
  周斌忙取纸详阅一遍,表情复杂地停了一会儿,以肯定的语气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这‘连发铣’的制造图案好像缺少了一部份?而且一时间我怎能辩别其真假?所以我要的是‘铣工’俞器亲手画成的秘图。”
  展风驰爽快答应道:“这五张俞器亲手绘制的图案,你就先收下慢慢研究,而我开出的条件,你帮我完成后,再将最后一份原图双手奉上!”
  周斌欣然答应道:“我肯定会如计进行,但是到时候……你反悔了,我又能拿你奈何?”
  展风驰脸色骤冷,杀气浮现,厉声道:“混帐!少了一份原图,依你对火统的认知,不出三年仍然可以研发出来,我又何必言而无信,自毁声誉?”
  周斌猛然击掌叫好道:“我相信你!一切就按计画进行。”
  展风驰起身道:“你若搞鬼,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到底!”
  周斌吓得张皇失措,慌然道:“等这件事过后,一切罪责尚望阁下出面承担……我哪敢不遵照你的计画进行?
  否则简直是自掘坟墓。“
  展风驰把剑归鞘,随即转身挪腰掠窗而去。
  周斌双手捧著五张设计图,在室内手舞足蹈欣喜若狂,满脑子充满著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蛇涧谷”山路蜿蜒足有数十里之长。
  焦烈和高川流率领“秦门铣”的精锐高手,倾巢而出;光是火铣射击手就有五十名,武林高手大约一百名,整队快速通过蛇涧狭谷。
  高川流见狭谷两侧山势约有三丈高,通道愈走愈狭窄,一百多人的队伍首尾相距约里长,不由得心里发毛,道:“焦掌门!你确定‘刺客子鬼剑’藏匿于狭谷那头?这种险峻地势易守难攻,是否先派这几个人前往查明情况,咱们的人马再继续行进。”
  焦烈自信满满道:“高大人请放心!周斌事先通知咱们,他和雷严率领官方‘火器营’的射击手约二百之众,守在狭谷通道的那一头,约定咱们晌午时分准时到达与他们会合。”
  高川流望著日正当空,惊讶道:“焦掌门,现在已是晌午时分了,咱们还没通过狭谷,依这种速度尚需半个时辰才能出谷和‘雷门铣’的人马会合,咱们为何要迟到呢?”
  焦烈一抹额头汗水,阴恻恻道:“咱们借刀杀人,何乐不为呢?先由官方火铣营去打头阵,他们碰上刺客手中的那柄‘散弹鸳鸯铣’必定两败俱伤,咱们却能不费一兵二卒去捡这个便宜。”
  高川流闻言哈哈大笑道:“焦掌门不愧是老谋深算,我方可趁机将他们的散兵,不费吹灰之力全部歼灭,再栽赃给刺客顶罪,一则做得天衣无缝;二则‘连发枪’的秘图就落在咱们手中了。”
  焦烈亢奋地阿谀道:“高大人果然睿智,一点就通!老夫就在等您这句‘全部歼灭’的话讲出口,否则百姓杀死军卒是抄家重罪,还须有您的掩护。”
  高川流双眼浮掠杀机,阴笑连连道:“姜还是老的辣!二百名火铣手若死个精光,这下子就削弱了地方诸侯的实力,‘秦门铣’有我这个锦衣卫的‘抚镇’力挺到底,保证无事!”
  焦烈突然转身挥手,扬声喝止大队人马继续前进,就地各找阴凉处安歇,高川流又好奇问道:“焦掌门为何命令队伍,停止不前了?”
  焦烈得意洋洋道:“同大人别急!就等狭谷通道中传了铣声,表示双方已开火,咱们的队伍再推进前往,还赶得上隔山观虎斗,视战况再行动,就必然稳操胜券了!”
  高川流竖起大拇指叫好道:“焦掌门运筹帷幄、决策千里!令高某万分佩服,总算见识到您算无遗策的高招!”焦烈受夸,立显踌躇满志,纵声大笑道:“敝门生产的火器,希冀高大人建议朝廷大量购买,您的好处自然少不了。”
  高川流闻言喜上眉梢,和焦烈找个阴凉处闲聊,就等狭谷中传来火铣营开火射击的声音了。
  狭谷的出口处,尽是一片青草原。
  展风驰背部系绑著“滴血剑”,双手各持一根丈二长的藤棍,棍端利刀闪闪,约有尺许,又以一辆童车挡在狭谷通道口,要小恨双耳塞吾棉絮,躲于车后,此时的展风驰,看起来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气概。
  雷严亲率五十名火铣手及百名护院高手,呈半圆形包围著挟谷出口,雷严一脸杀气,斥喝道:“姓展的!凭你一人也敢和老夫斗?快交出‘连发铣’的秘图及鸳鸯双管散弹火铣,老夫尚能网开一面,让你们父子俩离开湖北地界。”
  展风驰面如寒霜,冷笑道:“刺客之道和火铣之道,都是背负著恐怖血腥的宿命,也就是——以杀止杀,至死方休。”
  雷严咆哮道:“老子就不信你的高超武功,能抵挡得住火铣射击的威力,对你这种见利忘义、盗取火器秘图据为已有的下三滥刺客,老子就省去子弹及火药,命护院将你剁成肉酱,方泄我心头之恨!”
  雷严说罢,一挥手厉叫道:“布阵!”五十名护院迅速排成方形阵,步伐整齐向前推进,直至谷口才停止,与展风驰的问距不过三丈。
  “小恨!按计行事,不得惊吓慌张为敌所乘,你好自为之。”
  展风驰对著小恨把话交代完毕,在五十名护院布成的方形阵停止的刹那问,倏地踏前五步,把双方的距离缩至二丈,双臂展开一丈二的藤棍剑,整个人变得仿佛剑锋般锐利,涌出一股凌厉的剑气,笼罩著敌人的方形阵,无一遗漏,
  方形阵再向前推进一丈,但阵中人人皆感受一股凌厉杀气迎面激冲而来,令人直打寒颤,这股杀气就如一座无形的墙壁,教队形无法再逾越雷池一步。
  展风驰厉啸一声,整个人随即腾空掠出,双臂持著丈二藤棍剑,若大鹏展翅俯冲而下,精准地撞进了方形阵中央,立斩两颗人头。
  藤棍剑左右开弓划出重重剑芒,和阵中五十名护院展开一场血战。
  展风驰若一头猛虎闯入羊群,其藤棍剑施展得出神入化,招招致命,绝无虚发。
  方形阵中哀声四起,断肢残臂夹带著一阵阵的漫天血雨,遮天盖地,一时日月无光,血流成河,仿若屠串场。
  雷严料不到展风驰若天神下降般无北神勇,紧急命令火钸队点燃引信,瞄混乱中的方形阵。
  方形阵不到顿饭时间,已然零零落落剩无几人,雷严趁机对着火铣队大吼道:“快开火射击!乱枪打死那个刘客!”
  一时间击发火铣的声音,如连珠炮般脆响,回荡空间。
  一阵烟屑过后,只见展风驰竞以十来具的尸体重叠护体,而毫发无伤,但手上藤棍剑之剑刀已然外处崩口如锯,无法再使用厂。
  火铣只能单发射击,而射击手忙著装填火药及子弹,展风驰趁机掠回谷口童车处,与小恨藏于车后观变。
  雷严再次下令要另一批护院,立即抢攻上去围杀展风驰,怎料一名队长挺身而出怒喝道:“雷老大!每个人都是父母养的!你竟然命火铣手射击,连阵前拚命的自己人都射杀殆尽,这种死法有辱武格,你不配为人老大!”
  雷严一默,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居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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