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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凶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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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说道:“好吧,我叫帅克!”
“好的,帅克——”她公事公办的捏着那支黄色的圆珠笔在铁皮夹板夹着的一张纸上奋笔疾书,突然她怔住了,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道:“什么?你叫帅克?你就是和冯昭打架的帅克?9团5连,噢,你真的是帅克?”
我很腼腆的笑了,说道:“ 9团5连,我叫帅克,全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顿了一顿,我有些自鸣得意的说道:“呵呵,想起来了吗?记不记得打电话?你还说我是个烦人的鸟兵,记不记得?”
我傻乎乎的看着那一双眼睛,忒不谦虚的说道:“呵呵,肯定是王丽君说过我的事情,对吗?”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彪哄哄的兵王呢!”她的眼神刷的就冷峻了下来:“哼,还不是一磨了裆的老兵啊!可喜可贺啊,帅克同志,全师这么多老兵,就你这别无分号的一家老兵掉了链子啊!”
羞臊啊,可叫一个羞臊啊,顿时我这脸就挂不住了,小丫头片子,我咬牙切齿的想着,我不彪哄哄,您彪哄哄的,您这脸,这口气,忽冷忽热的,敢情您这吉林蛟河奶子山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还拱到四川学了川剧的变脸了啊!
这样的冷热交替实在是让我很不愉快,换而言之就是我很不爽,或许,又是被其他的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所支配,坦白的说吧,当时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很意外,我居然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
我直接一个虎扑朝她扑了过去,电石火光之间,我施展了一个标准的擒拿手,把她抱在怀中,双手反扣在背后,然后一记鹰爪,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口罩给扯了下来。
我看到了一张很美的脸,向毛爹爹发誓,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到我这个擅长文学的理科生无法用那些书本上苍白的字眼来形容——我当时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觉得眼前的她,是全军最好看的女兵,最漂亮的女兵,比那什么咱们连队老兵们珍藏的狗屁军中绿花的照片上的女兵要漂亮多了,好看多了。
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我凶神恶煞的冲她吼道:“说,你叫什么,要不我咬你!”
她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呆了,但是过了三十秒钟之后,她就镇定了下来,没有叫,也没有喊,一语不发的看着我。
那些低级趣味轰然而至,在脑海里强烈的鼓动着我,煽动着我,甚至唆使着我说:帅克,咬她,朝嘴咬!
我的心里像是发动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她终于说话了,她轻蔑的说:“男兵没一个好东西!”
我疲软了,是的,我放开了她,不知不觉的。
我转过头,涩声说道:“谢谢!”顿了一顿,我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很认真的说道:“其实,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已,上次,上次……上次在电话里,我就觉得,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你,你很漂亮!”
看着这张很漂亮的脸,一股失落自胸而起,瞬间就充斥了我的全身,紧接着,我气血一阵翻腾,定了定神,我很认真的对她说道:“他妈的,老子一定要俘虏你!”
……
“帅克!”
我诧异的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言笑晏晏的小丫头片子倚在门框边。
她拎着她的白色口罩用手指捏动着。
“我叫程小铎……”
“铎?哪个铎啊?”
“金字旁,加上一个毛泽东的泽字的一边。”
“小铎……”
“铎的意思就是,古代的铃铛……”
是的,我很无耻的打量了这个女兵,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很无耻的笑着说道:“小铃铛啊……”
沉默了片刻,暧昧了片刻,突然,程小铎恨恨的将手中的白色口罩朝我扔了过来,怒道:“帅克!你!!!”
我笑了,同时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是的,今年我十九岁,比起去年,我好像低级趣味了一点,这就引发了我的思索:是不是这男人越长大,就越他妈的低级趣味了呢? ?
第肆八章 老虎他妈
 我很亢奋,亢奋到一整夜都睡不着觉,这是一个在我人生旅途上值得铭记的历史时刻,就在这一晚,我在一个充满来苏水味的野战医院当中,第一次拥抱了一个女孩,而且还是强行拥抱——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之下,我失眠了,对着那顶帐篷上的绿色迷彩伪装网看了很久很久,那里仿佛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播映着同一个场景,我拥抱程小铎的那个场景,连长杜山来查铺查哨,用手电筒对着我的脸照了半天,我都没有眨一下眼,连长杜山狐疑的观察了我半天,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嘿,我怎么就没发现帅克这小子跟他妈的燕人张翼德一样睡觉不闭眼睛呢?嗯,是个猛将的料子,得好好培养。
连长杜山还是用手掌把我的眼皮子给覆上了,我也没有动弹也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就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那些低级趣味:她的手很滑腻,她的腰肢也很柔弱,自打我到了部队之后,我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滑腻和柔弱,她的手还有一些冰凉,另外,她的头发很香——我必须承认,我心猿意马了,我想入非非了。
我想我无法来形容这样一种猛烈的,澎湃的幸福感,我的胸膛仿佛快要爆炸了一样,但是我还是拼命的克制,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士兵服役期间不能谈恋爱,可是,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恋爱了。
虽然一宿没有休息好,但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当值日员低吼在帐篷内低吼着起床后,我发现自己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连磨裆的地方都似乎完全的好了,一点都不痛,我想,就算今天有再多的演练科目,再远的路程,我绝对可以完成任务,而且还是很干脆利落的完成任务。
可是首长们的安排却出乎意料,吃完早餐,部队就收拢了,先是清扫驻地,掩埋临时厕所,消除危险物品,平复临时工事,清点人员,武器装备和物资,连长杜山传达了上级首长机关的命令,各团组织一次点验,检查遵守群众纪律情况,然后就上路,回营——这样的安排,坦白的说,我有一种劲没地儿使的感觉。
咱们步兵团出了四围山,徒步行军到了数里开外装甲团和炮团的驻地,马上就演练了人车协同的科目,架势一拉开,按照训练大纲练了一动,咱们就全部拱上了车,这车,也就一直没停,屁颠屁颠的就往营区赶了。
大家伙心情都特别好,直嚷嚷,嘿,回家过年了!我则以观察联络员的身份坐在车尾,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睛看着车外,没有人知道,我是在找一辆车,找一辆印着红十字标记的医疗车。
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因为那样一辆印着红十字标记的医疗车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过,在一个十字交叉路口上,我却看到了两个兵,一手持着一面小红旗,一手持着一面小绿旗,面向着车队担任着调整哨,他们的军姿标准,动作干脆有力,左翼士兵直臂持旗示意车辆由左向右直行——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站在一个十字交叉路口上,路口没有调整哨,于是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在我还只有18岁的时候,我曾亲耳聆听了一次精彩的辩论赛,刚开始这并不是一场辩论赛,而是众老兵煞有其事的教育新兵蛋子,后来这堂教育课的老师们的意见却开始相左了,于是就有了这场辩论赛,论题就是:战士服役期间该不该谈恋爱。
有的老兵说:真正的好兵在服役期间是不谈恋爱的,人民需要我保家,祖国需要我卫国,革命军人儿女情长不像样,苦练杀敌本领比那些无聊的卿卿我我有意义得多,当兵就是要有意义,苦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是有意义,光棍我一条幸福千万家是有意义,无怨无悔奉献青春年华是有意义,耐得住寂寞也是有意义;而有的老兵则反驳道:有意义个屁!女人不是老虎,但绝对是老虎他妈!说是探家回去看老妈,还不他妈的回家那相亲处对象啊啥啥啥,走到哪儿都别忘记了部队是怎么教育咱们的,只有第一没有第二,咱们在部队玩命的操,他妈的地方男青年在后方拼命的泡,好姑娘们全部让那帮王八羔子们快糟蹋完了!再不冲上去抢咱们就没机会了!咱当兵的人就得拍马过去二话不说,吼一声缴枪不杀把姑娘们给俘虏了,要不咱军人的精气神遗传给谁?要不咱军人一腔子血性遗传给谁?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软不拉叽的爹就有软不拉叽的种,软不拉叽的一代人就他妈的等着做亡国奴!好兵就是要找最好的姑娘,造最好的人!
我得承认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后一位老兵代表的发言,从论据来看,丰满,有血有肉,从论点来看,不空乏,不空洞,不说教,朴实无华,从实际出发,又紧密联系了实际,从辩风上来看,霸气十足,锐气十足,凌厉,凶猛,最后,从私人角度来说,嗯,毋庸置疑,这个老兵就是我的班长,李老东。
我的班长李老东对我的影响之深,我想不仅仅是从我穿上军装的那天开始。
于是,我就开始琢磨起来,这事情虽然只有一些苗头,但是还是得赶紧打个电话给他,向久经考验,阅历丰富的老班长汇报,如实汇报——我靠,谁让他是我这辈子的调整哨啊!
……
回到营区,刚下车,就集合在连部前的水泥坪上,连长杜山简短的讲评了一下此次野营拉练,都是些套话,也没褒奖谁也没怒骂谁,看得出来他对咱们这次野营拉练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我证实了这一点,因为杜老板他宣布午休后各班先操课一小时,由班副带队,班长全体参加评估总结会,然后就全部拉回来整理内务——杜老板就是这样子,倘若你不给他面子,出他的洋相,他就决计不会给你面子,倘若我们要是这次表现不好,估计下车就是一动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了。
吃完饭抽了颗烟,我就以改革开放的速度睡着了,正睡得畅快淋漓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敲我的头,好大的胆子啊,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准备发飙,一看,却是方大山,大山拿着他的蓝皮儿五连学习本,敲了我一下,道:“帅克!起床!我去开会了!”
“啊?就起床了?”我一收腹就坐了起来,赶紧拿裤子套上,边套边纳闷极了:“嘿,我怎么就觉得刚睡着呢大山!”
“帅克,你是不是觉着这要过年了,想家了?”大山凑过来,小声的说道:“昨天晚上连长查铺的时候说你睡觉不闭眼,我看你睡觉好像也闭眼啊,一定是想家了睡不着吧兄弟?”
“嘿嘿!”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原来你那会也没睡啊……这个……这个,你是不是也想家了大山?”
大山憨厚的一笑,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眺望着窗外,喃喃道:“这个时候要是额(我)还在家里,正是额(我)老娘剪好了窗花要我去贴的时候呢……”
“得!”我三下五除二系好鞋带站了起来,拍了拍大山的肩膀笑着说:“就你有责任心,就你能把七班的人都带成好兵,合着我就会把那几个新兵蛋子带成鸟兵一样,嘿,不申请去探家,后悔了吧!”
方大山笑着用学习本作势欲打,道:“走吧,七班交给谁我都放心,就交给你不放心!”
“呵呵,班座同志,5连7班下午这一个小时操练什么科目啊,请指示?”我嘻皮笑脸的朝大山立正,敬礼。
“埋排雷——”方大山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说道:“帅克,额(我)觉得咱们的教学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啊?”
“快就是快,兄弟爱!”我从屁兜里掏出口哨低头挂上,彪哄哄的说道:“这他妈的两年兵,不能磨磨叽叽了,我都恨不得一股脑的给他们全部塞上呢!”
不等大山说话,我嘟嘟的吹响了哨子,牛逼的高喊道:“七班,楼下集合,小胖子,去拿上五个地雷,咱们下午练埋排雷!”
小胖子赵子君屁颠屁颠的跑到我面前,讪笑着问道:“班副,地雷?系不系(是不是)那些塑料的绿大饼子啊?”
我为之气结,半晌我才看着小胖子凝固着的笑容道:“大佬,你想玩真家伙吗?”
小胖子赵子君顿时狂摇头,速度之快,以至于两侧脸颊的肥肉不停的甩动着,煞是好看,从那以后,我就特别爱看赵子君摇头,我管他这个经典的动作叫:腮帮舞。 ?
第肆九章 白山黑水
 ……
“刚才,我给同志们示范了排雷,现在,我就来验收一下!”我彪哄哄的站在七班的队列前面吼道:“立正,稍息!立正——听口令,向后转!齐步走!”
七班的队列动作还像那么回事了,我一边想着一边下着口令:“一二一,一二一……”
看着七班走了一段距离了,我从肩章里摸出一根烟,吼道:“立定!”
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我对着七班吼道:“都站好了啊,谁他妈的敢动一下,今天咱们就别玩着埋排雷了,直接整上十动四百米障碍好了——现在老子去埋雷,呆会你们去排雷,老子今天心情好,还给你们指定一个区域,就三颗雷,全部都上,早点排出来早点收队!”
一手捧着三颗地雷,一手抓着工兵铲,我叼着烟,很邪恶的笑了。
毋庸置疑,当年我的班长李老东是怎么教我的,我就怎么教给七班,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
“七班,听口令!向后转,齐步走!”
“立定!”我弯腰抓起插在地上的工兵铲,对着七班的新兵蛋子们说道:“看好了啊,就这么一屁股大的地方,老子还给你们用工兵铲框出来了,三颗地雷就埋在这里,全体都有了,注意听口令——卧倒!”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很好,现在开始排雷!”
七班开始动了,一个一个的匍匐前进,朝着这一面假想雷区爬了进去。
我喷着烟,不停的念叨着:
“要判断好啊,就这么几个大饼子雷你们挖不出来就够呛啊!这块地方本来就很好识别,新挖出来的泥土的颜色是不同地……”
“嗯,江飙的动作不错,小心谨慎,要记住,你们现在就是在雷区,稍不留神,你们的胳膊腿儿的,轰的一声可就飞起来了啊!”
“功夫茶!你干嘛!起立!你死了!炸死了!他妈的,有你那样使劲拿通条戳地雷的吗?看看,小龙做得不错!老子再说一遍,发现地雷,确定位置,抹开浮土,卸下81…1步枪通条,很温柔的,很小心的,慢慢的戳一戳地雷四周的地面,然后才能开始排雷!”
“非常好,稀哥已经顺利的排出了第一颗雷啊!稀哥可以起立了,把机会让给后进分子啊!”
“他妈的,李大个!像你这样子那里是排地雷啊,分明像是拔萝卜啊!换小胖子!”
“哟,小胖子,你还他妈的真不赖啊,起立!第二颗雷了,加油啊同志们,还有一颗啊!”
我痛心疾首的说道,眼睛一瞟,顿时心里就乐呵起来,衰哥刘浪,马上要中奖了。
我朝衰哥刘浪走了过去,嘴里说道:“注意动作,注意要领啊衰哥!”
只见衰哥刘浪很认真的趴在地上,手持着他的81…1步枪通条,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戳着地,地上已经被他戳出了一个特别特别圆的圈儿了,毫无疑问,他找到埋雷的地儿了。
去除掉一些松软的浮土,衰哥吁了一口气,轻轻的把手插入了地面上的那个小坑里,轻轻的……
“啊?!”
“哈哈哈哈!”小胖子赵子君第一个笑弯了腰,整个七班随即一个接一个的捧着肚子弯下了腰,除了我和衰哥刘浪。
究竟是什么事情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呢?答案就是衰哥刘浪排出来的那颗“地雷”。
是的,这并不是一颗绿色的地雷模型,而是一砣黑乎乎的,圆圆的,形状大小和地雷模型相差无几的牛屎巴巴,我刚才在训练场一侧用工兵铲铲过来的,已经被太阳晒得有些干了。
在我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我的班长李老东就是这样对我倾囊相授如何排雷的。
衰哥刘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足足瞪着这一砣捧在手上的牛屎巴巴看了三十秒才将它扔掉。
我没有笑,或者说我是憋着笑,反正当时我的班长李老东也就是对我这样板着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所以我也就摆出了这一模一样的脸,很认真的说道:“刘浪!你他妈的也死了!”
我蹲下身子,就在衰哥刘浪捧出一团牛屎巴巴的坑里慢慢的摸出了那一颗绿色的地雷模型,学着我的班长李老东那样叹了口气,说道:“饵雷的下面还有一颗雷——如果今天这是在战场,一砣牛屎就可以让一个士兵牺牲!”
我定定的看着衰哥刘浪,我知道他不会怨恨我捉弄了他,就像当时的我也不会恨我的班长李老东那样,敌人是狡猾狡猾地,今天咱们假模假样的来一动轻而易举的排雷,到了有一天咱们真正的面对敌人的时候,或许,我,刘浪,还有七班的其他兵,都会想起这一砣黑乎乎臭烘烘的牛屎巴巴。
就在这个气氛很神圣的时候,一班从我们身边一团风一般的杀了过去,四海扛着一40火箭筒冲我喊道:“帅克!走啦,炊事班杀年猪了,去看老八杀猪去!”
“啊?”我啊了一声,立马转过头来喊:“七班,目标炊事班,杀!”
……
一路狂奔到炊事班,他妈的,5连各班排都不约而同的到齐了,把炊事班前面的水泥坪围了个滴水不漏的铁箍桶,我赶忙冲着大伙儿下口令:“他妈的,第一排卧姿,第二排蹲姿,第三排立姿——也让咱们七班的新兵同志们看一看啊!”
5连的兵都不错,令行禁止,不过却打了折扣的执行了命令,靠前的兵都笑着蹲了下来——一个小小班副能有这样的指挥能力,这让我很开心,于是我抱拳向众战友表示谢意,有那么一点点小牛逼。
我见大伙儿都不怎么热烈的回应我的抱拳致谢,赶忙扭头朝圈里看,这一看就倒抽一口凉气,我要是这会儿小牛逼了,那老八可就叫一个牛逼大了!
只见老八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司务长那把红色的靠背椅上,嘴里还叼着一支烟,谁都不看,就只他妈的抬起头看着天,一个脚还搁椅子上踩着,我操,我总算是看清楚了,原来老八脚下踩着的那明晃晃的玩意是一把刀啊!
老八朝天喷了一口烟,终于停止了仰望天空的造型,伸手一弹,他手中烟头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在炊事班旁边的下水道中发出扑哧一声。
老八的椅子左边有一大木盆蒸汽腾腾的热水,老八的椅子左边则摆着一个贼亮贼亮的不锈钢盆,我还正纳闷着这不锈钢盆子用来干嘛的时候,老八就将手指伸到不锈钢盆子里去了,搅和了几下,然后把手指拿出来放嘴里咂巴了一下,道:“淡了!加盐!”
“哦!”炊事班的小丁赶忙屁颠屁颠的亮出一袋食盐,往盆子里撒了起来,忙不迭的问:“够了吗班副?”
老八再伸手指,再咂巴,点了点头,喝道:“够了!”
“灶台上的水烧开了吗?”老八问。
小丁道:“烧开了,烧开了!”
老八慢慢的别开脚,将刀子握住,道:“把猪拉出来!”
……
看着不锈钢盆子里的一盆子鲜红的猪血,看着老八奋力的在一团白茫茫的蒸汽里刮着猪毛,我真不敢相信,这样一头两百多斤的猪,就这样死了。
老八出刀的速度很快,锋锐的刀子突入了肌肉仍然在继续强悍的推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鲜红的血溅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眩晕,其实,我并不晕血。
兴奋的兵们都散了开去,我点了一支烟,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就这么回事,将来若是上了战场,打光了子弹装上了刺刀,拼起了白刃战,也就当敌人是头猪那样捅了得了。
我无趣的站了起来,命令七班解散,回去整理内务。
“帅克!”老八从身后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来看着老八,苦笑着说:“老班长,有点恶心,我不帮厨!”
“奶奶个熊,我喜欢!贪杯,不贪吃!”老八笑着走了过来,劈手夺过我手中的烟,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说道:“不是给你说这个,呵呵,问你啊,俺那大妹子长得乖不乖?”
“什么大妹子?”我一愣,就有些迷迷瞪瞪了。
“小铎啊!师医院的啊!俺老乡!一个市的!”老八笑着说道:“下午给我打电话来着,给大哥我拜早年,通知俺大年初一师里面搞团拜会的时候,咱们中午整个老乡聚会,她怎么认识你的啊?是不是你那胯让她给你治了?”
“老班长……”我红着脸说:“那啥,是,是给她治的胯……老八,你奶奶个熊,敢情你也是从奶子山下来的,我咋不知道呢?”
“小王八羔子,他奶奶个熊!你又不是连长不是文书,哪知道俺的籍贯啊!再说你这不是去了教导队吗!”老八呵呵一笑,凑近了问我说:“帅克,俺大妹子可是奶子山上一朵花啊,要不,俺给你做个介绍人,俺看你们俩挺般配的,一个帅气,一个俊俏,跟那啥金童玉女一样,你俩一定能处成对象……”
“牛屎巴巴!”
我扭头一看,七班的兵正齐声哄笑衰哥刘浪呢,操,我恨恨的暗骂,老子可不是牛屎巴巴!
我讪笑着,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牡丹,递给老八,道:“老班长,你那老乡聚会啊,带上我去蹭点酒喝,行不?”
老八愤然推开我的手,怒道:“你奶奶个熊!白山黑水出来的都懂规矩,对媒银(人)咋能散两块钱一包的牡丹啊!帅克,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朝老八翻了一大大的白眼,自个儿弹了一支皱巴巴的烟出来,点上,巨牛逼的说道:“我要跟她处,谁也挡不住!处了我就黄!!我就这么狂!!!”
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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