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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筋经-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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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随着那人语声越来越清晰,秦刺惊讶的发现,说话的人用的竟然是汉语,当然,这并不是值得秦刺惊讶的地方,毕竟他先前早就领教过这些血族精通汉语的本领。而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从暗门下到这地下世界就消失的郎昆,更让秦刺惊讶的是,和郎昆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月宗前宗主,后来争位失败,逃之夭夭销声匿迹的郎志远。
“没想到这对父子俩还真的藏在这布鲁赫家族当中。”秦刺的眉头顿时一紧,但心里却稍微松了一口气。
先前看到郎昆时,秦刺就疑惑他为何会出现在这血族秘党第一家族布鲁赫家族当中。而随之,秦刺必然就会猜测那郎志远是不是同样藏身在此。但这些毕竟是猜测,而今听到了郎志远的声音,这就确凿无疑的说明郎志远确实藏身在这布鲁赫家族当中。
要知道这郎志远父子俩始终是秦刺或者说是巫教的一块心病,若是无法掌握俩人逃逸之后的行踪,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始终悬在头上。可现在掌握了这两人的落脚点,对于秦刺来说,这颗定时炸弹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但松气归松气,此时的情况却不由让秦刺疑惑起先前想过的问题:这对父子俩怎么会藏身到布鲁赫家族来?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于是秦刺极尽耳力,仔细的倾听着两人交谈的过程,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愿意错过。很快秦刺就发现了第一个细节,那就是这郎昆父子俩虽然用的是汉语,但明显不是纯正的普通话,而是一种口音晦涩的地方语言。
这种地方语言对于秦刺来说,听起来虽然有些费劲,但琢磨琢磨还是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可让秦刺有些不太明白的是,这对父子俩好端端的这样说话是为了什么,在秦刺的印象里,这对父子俩好像没有这种说话的习惯啊。
但稍一思考,秦刺就明白了。
显然,这对父子俩藏身在这布鲁赫家族之中需要经常交流或者密谋一些什么,偏偏这些血族对汉语似乎尤为偏爱,纯正的普通话大概很多血族都能听的明白,这样一来对于郎志远父子俩的交流就显然是很不利了。
好在血族毕竟是血族,西方生存的特殊物种即便能掌握住汉语,但也仅仅是限于普通话,对于地方性的语言,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或许能够琢磨出其中的意思,但对于这些血族来说就根本难以分辨了。
所以这对父子俩好端端的换上这种拗口的地方性语言,其根本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方便这两人的交流不被血族所窃取。
想到这里,秦刺不由微微一笑,想必这对父子俩如此谨慎,怕鲁赫家族当中过的也不是如何的舒心。不过秦刺的笑容很快就止住,因为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父子俩的谈话所吸引。
……
装饰考究的房间里,郎志远一身青袍,手持一柄长剑,隔着一米远的距离,竟以手腕颤动出的精巧之力,雕琢着高几上摆放的一颗盆景,这一份对力道的精妙掌控怕是大多数炼体之人见到了都会为之惊讶。
不过这对郎昆来说,显然是已经习以为常了。父亲在他的心目中,完全就是一个炼体天才。
虽然当初父亲琢磨出战技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但光是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父亲的造诣和天赋是多么的惊人,巫教自从先人的战技丢失以后,就一直处于空缺的状态,大家只想着如何去寻找,却从没有人去思考如何去创造新的战技,毕竟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天方夜谭。可是他的父亲却做到了,虽然最后被那个自己从边藏捡回来的小子一手破坏,导致功亏一篑,但却没有人能够否定这一点。
“父亲,刚刚我出去查看了,那些日本九菊一脉的人果然是如约而至。”郎昆平静的看着正投入于盆景雕琢当中的郎志远。
“打探清楚这些倭人的目的了么?”郎志远虽然口中说着话,但眼神却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面前的那颗盆景,让人恍然觉得说话的并非是他一般。
郎昆摇了摇头道:“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郎昆面容沮丧,心里微微一叹。当年月宗还在这伦敦时,他们父子俩借助月宗的势力,若想查探什么消息,根本就无须自己动手,有充足的人手供他们支配,并且大部分消息都很难逃得过他们的耳目。但如今,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不说,却连半点消息都无法探寻到,这如何让他心里不感叹。
郎志远虽然没有回头,但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淡笑着说道:“人生就像大海行舟,有时进有时退,有时高有时低,这而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要抱怨。认准一个目标,彼岸终有到达之日。”
郎昆有些不忿道:“父亲,您说的我也明白,但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若非那小子,我们又何至于如此。”
郎志远剑身一收,眯眼转身道:“郎昆,你不要以为咱们这般境地,全是因为那个秦刺而起。这世间行事,讲究一个运,一个势,秦刺的运气远远强于我们,而在当时的情况,他又占据了势,所以咱们虽然输了,但输的并不冤。不说他是天定的教主,但最起码,这教主之位也确实不是我郎志远可以轻易居之的。就算没有他秦刺,还会有李刺,张刺,王刺冒出来。是以,这样的事情你不必挂怀,否则只会影响到你的修行,切记。”
郎昆仍自不甘道:“可是父亲,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难道我们要委身在这布鲁赫家族里一辈子?”
郎志远淡笑道:“放弃?呵呵,那当然是不可能。你以为我甘心留在这布鲁赫家族里自甘堕落?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达合适的时机罢了。可惜啊,现在的巫教已经迁居纽约,而且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年纪轻轻的秦刺居然会有如此高明的心机,郎昆,你还不知道吧,日宗的宗主和星宗的宗主都已经死了,现在的巫教已经完全在那秦刺的掌控之中,我们想要夺回巫教,怕是越来越难了。”
说到最后,郎志远难免幽幽一叹。
郎昆面色一变道:“日宗和星宗的宗主都死了?父亲,您的意思是说,这都是那秦刺干的?”
郎志远捧起一杯茶,悠悠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淡然的说道:“是不是他干的重要么?他秦刺能在日宗和星宗这两只老狐狸的手上还能杀出重围,获得巫教的控制权,就能看出这小子确实不是简单的人物,能够坐上这教主之位也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他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郎昆见父亲对秦刺的评价如此之高,心里难免有些嫉妒,哼了一声说道:“他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非碰巧被他拿到了战技,又何至于如此。只有父亲坐上教主的位置,才能真正的将巫教发扬光大。”
郎志远见儿子如此,摇摇头便没有再说话。实际上他虽然委身在布鲁赫家族之中,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巫教的一系列变动。同在伦敦,月宗弟子返回月光城堡,收拾细软奔赴纽约的事情他自然能察觉的到,只不过当时没有人能想到他这个前宗主返回了伦敦罢了。
在得知巫教迁教乃秦刺上位以后的举措时,从内心来说,郎志远也确实有些佩服秦刺的高明。
当初他设想自己成功登上教主之位如何引领巫教发展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将巫教全部牵离华夏中土,聚拢在某一个远离炼气十二脉的地方休养生息,待他日巫教元气复苏之后,再返回华夏,与十二脉一争高下。从这一点上而言,他和秦刺的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
正因为秦刺的举措与郎志远的设想一致,所以巫教迁移纽约以后,他自然极为关注巫教后面的变化。这就好像一个无法亲身参与到战斗中的将军,关注着战局的发展是否能应和心目中的设想一般。
虽然消息的渠道已经不如当初他身居月宗宗主之位时那般通达,但想要探听巫教在纽约的举动,还是难不倒郎志远。得知了巫教在纽约的一系列变化,包括日宗和星宗两位宗主身殒的事件以后,郎志远虽然作为秦刺的对手,却也难免喝彩。
因为按照他所设想的步骤,想要取得巫教的控制权,首先要干掉的就是乌醒崖和炙芒。而现在这一切,他自己虽然无法实施,但看到秦刺顺利的施展,心里也就随着意淫,自然对秦刺的评价越来越高。
品了半晌茶以后,见郎昆还是一副心怨难平的模样,郎志远微微一叹,说道:“郎昆,为父如今也算是想明白,夺回巫教的机会怕是微乎其微了。那秦刺不是省油的灯,而巫教在他的手里如今是铁桶一块,也确实是在良性发展。要是让我选择,我倒是宁愿能回到巫教之中,为巫教的发展进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毕竟我始终是巫教的一份子,就算为了争夺那教主之位,也不过是想将巫教恢复昔日的祖辈的荣光。”
郎昆见父亲如今竟然是这幅没心气儿模样,顿时大为失望,但他自小迫于父亲淫威,倒也不敢过于反驳父亲,只能将对秦刺的怨愤放在心里。岔开话题说:“父亲,要不要我去留意一下那日本九菊一脉和布鲁赫家族的接触,看看咱们从中能不能拿到什么好处。”
郎志远皱眉道:“布鲁赫家族有那只老不死的蝙蝠存在,咱们就很难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那些九菊一脉的人估计也拿不到什么好处。不过去探听一下情况也好,但你要小心,不要被那些血族发现了。咱们和这些血族也只是利用关系,要是落下什么口实,这地方咱们可就不好躲藏下去了。”
郎昆毕竟是年轻人,心性难免浮躁,闻言笑道:“父亲不必担心,这布鲁赫家族还一直惦记着父亲手里的东西呢,他们又岂敢做出什么非分的举动。否则,当初咱们连累他们秘党损失了那么多的精英,秘党的众多家族都要追杀咱们父子俩问罪,唯有它布鲁赫家族力排众议,还不就是这个原因在作祟。”
说完,郎昆倒也没有停留,随即便退出了房间。
而门外的通道不远处,秦刺的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计量,察觉到郎昆出来之后,他身形顿时无声无息的暴退。房间内父子俩毫无所觉,而郎昆出了房间以后,仍是没有察觉到什么,朝着一个方向的通道缓缓的走去。
待郎昆的身形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秦刺慢慢的露出了身影,随即淡淡的一笑,暗想:“倒是有趣,没想到这郎志远确实是个人物。”
先前秦刺对郎志远的感官并不是太好,但刚刚听了郎志远的一番话以后,秦刺觉得这郎志远比之炙芒和乌醒崖来说,不管是境界还是自身的价值都远远高于这两人。旁的不说,就光说这战技,此人竟然能生生钻研出来,这份本事,说实话,秦刺也是打心眼儿底的佩服。
想了想,秦刺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觉得这郎志远回到巫教,也未尝不可。这个念头出现以后,秦刺都觉得有些荒唐。但仔细一琢磨,秦刺觉得这并不见得就是一件荒唐事,郎志远确实是个人才,说是奇才都不为过,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而且此人的修为明显高于炙芒和乌醒崖。从巫教现今的角度来说,除了他秦刺之外,巫教还缺少一个能够撑住大局的人物,毕竟秦刺没办法无时无刻都坐镇在巫教之中,譬如说现在他就处身在伦敦,若是巫教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无法及时处理,生点小乱子是必然的。如果这郎志远回去,倒是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但秦刺难免会想到养虎为患,毕竟这郎志远有前科,而且刚刚的对话中,那郎志远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彻底放弃的打算。若是让他回到巫教,对方要是再生什么事端,那对秦刺来说,可就不是一件舒心的事了。
可是话说回来,若是能收服此人,倒也是一大助力。何况,从根本上而言,秦刺对巫教对教主之位的野心,更多的是想建立起自己的实力,与练气十二脉对抗,报他当年在天蛇一脉受辱之仇。但若是真的报仇成功,秦刺对这样的位置肯定不会有太多的留恋,因为他的目标是追求破碎虚空,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巫教必然需要有人来掌舵,但观看现今巫教之人,能有这魄力的,没有一人,秦刺自然得为以后着想,毕竟接了这巫教的摊子,就不能虎头蛇尾。
第四卷第315章邀敌入教
这样一想之后,秦刺打定了主意,决定去见见这郎志远,若是能收服最好,若是不能收服,也不算什么损失。毕竟他手掌战技,又有绝佳的遁器,并不惧那郎志远。是以,秦刺倒是将九菊一脉和布鲁赫家族接触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而是举步朝那个房间走去。
还未及至房间便听到一阵轻吟传来,正是李清照的那首《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秦刺脚步一顿,随即便笑道:“朗宗主气势恢宏,但语气中却有壮志未酬之意,看来朗宗主并不甘心屈居于此啊。”
郎志远霍然一惊,以他的修为,断然不可能让人如此接近还未能发现,乍然听到有人出声,条件反射之下,一拍桌几,搁在上面的长剑应声跳起,随即那郎志远屈指一弹,剑身便朝秦刺激射而来。
秦刺见状淡淡的一笑,在那长剑近身之际,忽而探出两指,稳稳的夹住了剑身,但蕴含在剑身身上的强大劲力却让秦刺的指尖有些发麻的感觉。这也让秦刺暗暗心惊这郎志远的修为,竟然屈指之间就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劲力。
“朗宗主,以剑迎客,我可就敬谢不敏了。”随即,秦刺同样屈指一弹,长剑激射而回。而此刻的郎志远已经转过身来,轻巧一探手,握住飞回的长剑,目光凝聚在秦刺的身上,大为诧异,但随即疑色一收,淡淡的笑道:“原来是教主大驾光临,看来我朗某人失礼了。”
秦刺边笑边行,匆匆几步已经踏入了房间,目光四处浏览了一下,便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与朗宗主一线神隙之别,竟然会在此处相见。却不知,朗宗主为何要屈居与这一群西方血族的屋檐下。”
郎志远淡然一笑道:“秦教主还这般称呼我为宗主,朗某人可受不起。如今朗某人已经是丧家之犬,自然是哪里能躲风避雨,就藏身在哪里。倒是朗某人没有想到,秦教主居然能找到这里来,看来秦教主对朗某人关心的紧呐!”
秦刺一听,自然知道这郎志远误会了自己,便摆摆手道:“朗宗主无须自谦,月宗是在朗宗主的手下才得以繁衍生息,这一点朗宗主功不可没。无论何时,都当得起宗主这个称呼的。不过朗宗主勿要误会,我来此,可不是为了朗宗主,只是没想到朗宗主居然也在此处,恰巧相遇,就来此拜访一下了。”
郎志远“哦”了一声说道:“巫教不是在纽约发展么?这么快就将触角延伸到伦敦来了,莫非秦教主对这秘党有什么打算?”
秦刺微微一笑道:“不瞒朗宗主,这些西方势力本就打算当做磨刀石来看待,秘党迟早也会成为我们巫教手底下的一块磨刀石,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候罢了。今次前来,倒不是为了巫教的事情,只是受人所托,查看一下那日本九菊一脉与布鲁赫家族接触的目的。”
秦刺这番解释,郎志远才有些释然,原本警惕的心思也稍微松懈了一些,随即便笑道:“秦教主大才,朗某人确实佩服,既然教主还能记起我这无名小卒,我也实感荣欣,若是教主有时间,不妨坐下小饮片刻如何?”
秦刺笑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多时,郎志远便备齐了酒水,两人迎面落座,秦刺捏起酒杯,稍一把玩,笑道:“真没想到朗宗主会请我喝酒,我倒是一直觉得朗宗主与我见面,怕会是立刻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看来这世间事确实不是人力可以琢磨的啊。来,我敬朗宗主一杯。”
郎志远举起酒杯随秦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一边慢悠悠的斟酒,一边笑道:“换做数月之前,恐怕真会如秦教主所想的那般,但现在我倒是宁愿请秦教主喝酒。”
“哦,为何?”秦刺诧异道。
郎志远淡淡的一笑,道:“你与我争做教主之位,我是落败者,又岂能甘心认输,毕竟我一直认为我才是最有资格坐上这教主之位的。这要是碰见了,难免再战一场。但如今,见秦教主你将巫教打理的井井有条,朗某人也算是输的心服口服了,没有了不平之气,自然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饮酒谈天。”
秦刺笑道:“这么说,朗宗主对巫教的事很关心嘛。”
郎志远摇摇头叹道:“身为巫教人,岂能不关心巫教事。”
秦刺目光一闪,举起酒杯道:“朗宗主,为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杯到就干。
郎志远忽然笑道:“秦教主,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秦刺扬眉道:“朗宗主尽管问。”
郎志远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很好奇,那乌醒崖和炙芒的真正死因,不知道秦教主可否告解。”
秦刺目光一闪,见郎志远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杂态,心中一番权衡,索性坦然道:“朗宗主若真想知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我想,朗宗主这想问,想必也应该猜到了,那乌醒崖和炙芒虽然互相拼斗而亡,但实际上确实是我使计造成的。”
郎志远哈哈大笑道:“朗某人只是试探着一问,倒是没想到秦教主竟是如此爽快。来,教主,我诚心诚'fsktxt。com 奇书网电子书'意的敬你一杯,对你我算是真的服了。”
秦刺举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再次斟满酒后,郎志远叹了口气说道:“秦教主,巫教若想发展,自身的实力才是关键。巫教的弟子中,虽有出类拔萃者,但修为足够高强的却极少。而练气十二脉战斗时有法宝相助,同级别较量之下,威力远胜于我等炼体之人,教主可千万不可大意。”
秦刺点点头道:“确实,这一点我已经意识到了,如今巫教的弟子都在苦修……”随即秦刺将巫教现在的大致情况简要的跟郎昆说了一遍。
现在的气氛说实话,确实很怪异,落座饮酒的两人按理来说,不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起码也是结怨颇深。但现在不仅能够做下来心平气和的饮酒,反倒是谈论起巫教的发展大计,难免叫人觉得诡异。
实际上,这并不奇怪。不管是秦刺还是郎志远,亦或是那乌醒崖炙芒之流,内里虽然各有争斗,但大体上的方向都是为了巫教,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任何偏颇的地方。但秦刺为了巫教的发展,必须要拢权,所以乌醒崖和炙芒两人对于秦刺来说必须要死。这一点,实际上无论谁坐上这个位置,都会这么做。
毕竟,只有权利集中才能团结一致,上通下达,没有丝毫阻塞,才能够更加快速的发展起来。否则时间都用在窝里斗上面了,即便对于巫教的态度上大家的目标一直,但难免会将发展的时机怠慢,也会白白耗损了许多时间。
所以说,抛开个人恩怨的话,谈及巫教自身的利益,两人的还是处在一个共同点上的。
当然,这一番聊及巫教的事情,也越发的让秦刺肯定了对郎志远的看法。而这种看法,也决定了秦刺心里的主意。所以在这一番对巫教发展的谈论结束以后,秦刺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朗宗主既然对巫教的发展如此上心,为何不亲力亲为的去施展一番手脚?”
郎志远目中闪过一缕奇光,笑问道:“秦教主觉得我现在还能回得去么?”
秦刺反问道:“为何不能回去。”
郎志远淡淡的一笑说:“秦教主该不会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吧?巫教又岂能容得下我?”
秦刺目光一闪,悠悠的说道:“那若是我以教主的身份邀请朗宗主回去呢?”
郎志远不由面色一变,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气息微微显得粗重了些许。只见他浅笑道:“教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难道教主就不怕请我回去,让我得了机会,霸占了你的那张位子和你手上的权势?”
秦刺抿干了杯中酒,淡然道:“若是我担心这一点,就不会邀请朗宗主了。呵呵,实际上,巫教现在的发展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顶起来,朗宗主的才华一直为我所钦慕,说句实话,换个时间角度,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子。”
郎志远若有所思的笑道:“秦教主真是谬赞了。”
秦刺摆摆手道:“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别的不提,光是朗宗主能够独创出那份战技,就足以叫人钦佩了。”
郎志远似乎被这战技勾起了心里的苦楚,摇摇头道:“那有何用,终究不过是份伪战技,比起真正的战技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那日与秦教主交手,已经很明显了,教主又何必寒碜我。”
秦刺摇头道:“朗宗主,你可不要小看你那一份战技,我手掌真战技,我自然明白你那份战技的分量。说句实话,你所创造的战技,基本上已经符合了战技的运用法门,所欠缺的只是一些细节的收拾,所以从根本上而言,你所创造的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战技了。”
郎志远一听这话,顿时目光一亮,随即有些急迫的追问道:“真的?”
秦刺点点头,道:“当然,这一点山,我没必要欺骗你。而且,我也很明白你这战技所欠缺的地方在哪里。”
“在哪里?”郎志远有些急切的问道。
秦刺却缓缓的收住口,悠悠的一笑,捏住酒杯,自斟自饮。郎志远见状,已经明白了秦刺的意思,悠悠吐出一口气说道:“倒是我显得急躁了,不过能从教主口中得知我这战技并没有偏离方向,我也算是心怀大慰了。”
秦刺忽然问道:“朗宗主就一点不想回巫教?”
郎志远抬目注视着秦刺道:“你真的就一点不担心我回到巫教会危及你的地位?”
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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