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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猿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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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盘算计策，王佛儿怎会相信对方，怎么想詹爪的百多斤，也不值三万人口。他开口答道：“姬落红将军虽然爽快，但是这条件太过优厚，一看便是哄人。不若我们另外换个赌约罢！”
姬落红实在被王佛儿弄的没了耐性，冷冷大喝道：“你想要如何？”
王佛儿呵呵大笑，一纵飞云驼，冲上两军阵前，青杛木直指，大喝道：“换三万俘虏，未免有些叫人不信，你把我矢锋营的人马交换过来，便足够承情！”
姬落红微微一晒，答道：“本将收的俘虏，只有青木城的荒木军，矢锋营是什么东西，并未听说过。”
王佛儿听了大喜，心道：“难道公望他们居然逃出生天？”仰天大笑，王佛儿声震全场：“既然如此，希望将军以后在旌旗上绣几个大字，王十方手下败将，也就足够了！”
姬落红顿时大怒，看到王佛儿已经纵飞云驼，到了两军阵中央，立刻一拍胯下赤焰龙兽，雷鸣劲轰，大戟不知何时出现在姬落红的前方，幻化出了无边锋寒，几乎是瞬息之间，就递到了王佛儿的眼前。
第三十一回 儒家九经，天下正统
“起！”
王佛儿念力一催，地面上尘沙飞扬，聚成数十根灰柱向姬落红的身上撞去，这些尘沙石土聚成的灰柱，杀伤力不大，但是却可以蒙蔽六感，姬落红大戟一绞，却没能把灰柱搅散。只能大喝一声，身上真气焰光爆发，逼开了这些扰乱视己线的灰尘。
王佛儿青杛木轻描淡写的在姬落红已经微微散乱的画戟锋锐上一点，就已经化去姬落红这惊天动地的一招。
“以大烂陀寺一百零八种念法辅助，战阵上果然无往不利，拾掇下姬落红这猛人，倒也并非全无可能。”王佛儿一招得手，心中略有得意。
“大烂陀寺的神通果然高明，只是未必就胜了我岳麓书院的儒门正宗。”姬落红语气依旧森冷酷寒，不带半分暖意，身上真气一转，再转，连续变化了数种属性，彻底荡开了王佛儿的烟尘化柱。
姬落红出身岳麓书院，修习的是儒门正宗玄功，岳麓书院藏有儒家九经，号称天下正统，姬落红身为及门弟子，专修的是九经中最为繁复的《象经，这门儒家神功，最善变化环境。
飞雪飘香掌就是象经的入门武功之一，这象经指的天象，修炼到了极精深处，可以瞬息之间化风和日丽，为冰霜雪雨，雷电交加。
姬落红的武功已经到了第二品的境界，体外真气早就能够随心所欲，影响环境，化去王佛儿以念法催动的灰尘风柱。不过举手之劳尔。
双方主将在阵前激斗，两方地将士，无不在欢呼呐喊，给自己的主将助威。泪倾城手握长刀。心里暗自紧张，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替王佛儿出战。“十方他武功随然精强，但是姬落红的画戟，象经神功都是天下绝学，此人又久利阵战，杀伐经验丰富。万一十方有了个闪失……”
王佛儿面对姬落红犹如鬼神般的大戟，他亦只能抖擞精神，拿出来青生地本事。接战数招，他就已经在暗自叫苦，他在大烂陀寺。只学到了一套大日火焰刀，除此之外，并未学习过任何成系统的招法。平时惯用的棒法，乃是自创。平时跟人交手，他倒也没觉得自己的棒法有何低劣之处，就算武技不敌，他还有无数手段应变。从未入今日这样，落尽下风。
姬落红的大戟，每一刻都会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大戟上蕴含的真气，更是变化莫测，忽钢忽柔，忽冷忽热，一道道强猛霸道的真气，如大海起潮一样，铺天盖地的冲击着王佛儿所有护住经脉的真气。只要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地局面。
“这样下去，早晚会给他击败。不如拼力一搏，赌赌运道！”
王佛儿屡次以念法攻击，但是都给姬落红圆融一心的武道修为破去，对手就似早就知道他会用何种手段，早就想好的应付之法一样，从无半分错失。
这种境界，王佛儿亦从师父鸠摩罗笈多留在识海地精神印记中有所了解。便是被每一个武者都梦寐以求的阴识阳神合一之境。
中土神州的诸多典籍，跟门派长辈，代代留下的故老相传，都说人之魂魄，分为阴阳，阳神主日，阴识主潜。人能够在某些危机之极的情况下，发挥出平时不具备地异常的力量，或者突然有所感悟，趋吉避凶，便是阴识发动。
在大烂陀寺很多典籍中，亦有这方面的记载，甚至很多有关念法地密传经卷，都认为念法的根源便是阴识，武学的源泉才是阳神。
阴识阳神合一，武道天心圆融无缺，是能否突破人界武学的最大关键。
而是否能够突破这个玄妙层次，跟功力的高低并无直接关系，中土神州历代武学前辈，亦曾有过第七品修为，就修炼的阴识阳神合一的地步。不过那只是万千中无一的特例，通常来说，没有第三品的修为，是没法触摸那个层次，就算有了第一品地修为，没能感应到阴识阳神，根本无从入手的武者，也是屡见不鲜。
一旦达到阴识阳神合一的境界，武者的修为虽然不会突飞猛进，但是却在武技的运用上，突破了一切障碍，对身体，真气的控制，亦到了从心所欲，心念一动，就变化无穷的地步。
王佛儿虽然碰上过不少高手，但是却从没有机会，正面知道，这个境界究竟是什么模样。泪倾城学的是瑶池中，最凌厉，也最速成武技，虽然极快的突破到了第一品的功力，在武学境界上却大有瑕疵，并没有感应到阴识阳神。
姬落红能够跟泪倾城拼斗，亦不落下风，自然是有他的真材实料。王佛儿在武学上没法取胜，只能在战略上，苦思谋划，运起了五行神变，身体突然化成了一道如泉水柱，激射天空。
“木霹雳，水柔缚！”
地面上数百根草梗突然漂浮起来，如数百道利箭般射向姬落红，普一接近姬落红的护身真气，立刻霹雳连声，爆震开来。
王佛儿本身所化的水泉，绕身一转，已经把姬落红座下的赤焰龙兽绑定，用力一绞，咔嚓数声，这头天下罕有其匹的天骏骑兽，就四肢断裂，把姬落红甩到身下。
“小贼好胆！”平日珍如亲眷的骑兽，被人使用手段废了，姬落红焉能不怒，他这头赤焰龙兽，还在壮年，力量还有可能再度增长，因此他一直没舍得封镇起来，一点被王佛儿毁去，就在也没得。
盛火之下，姬落红掌中大戟，猛然喷吐出丈余寒虹，显然猛招在即。
第三十二 回阴识阳神
“火身变！”
水柔缚属性变化。立刻成了一团赤红烈火，王佛儿就如同一尊火焰神袛，张眉怒目，掌中的青杛木原本青翠的棒身。燃起一道赤火，变成了火焰巨棒。
十变魔佛陀的法门，王佛儿修炼甚久，但是却极少拿来跟人赌斗，一来，他这门神通变化，远未精熟，变化之时需要些微时间，临敌之际瞬息万变，耽搁不得。二来。他亦对这万花筒般地变化，没有多少信心，每一般变化。都要消耗巨量真气，他自忖功力不足以应付恶战。
但是自从念力修为，突破了第三品之后，原本需要十成真气才能使用的变化，如今只需一两成就可以运用自如。而且念动变成，快捷如丝相应，再没了种种顾虑。
姬落红的象经神功。虽然位列儒家九经之一，变化无穷，但是十变魔佛陀秘法，变化反复，还在象经之上。王佛儿运起五行神变，激战姬落红。一拼百招，竟然不分胜负。
姬落红越斗，心境就越是沉稳，他虽然惊讶王佛儿的无穷手段。但是在这通达阴阳地武道强人面前，无论王佛儿用多么奇妙的神通武学，都不能挫动他的分毫情绪。掌中大戟见招破招，稳稳守住了阵脚，便且在摸透了王佛儿的诸般变化之后，亦开始寻机反击。
王佛儿击毙了姬落红的赤焰龙兽，他自己的飞云驼，也早就放弃，只是姬落红并未对这头畜生出手，两人在战场上，远远看去，一团银光，跟一团五彩霓虹般的奇光，绞杀在一起，双边的将士，谁也没法判断的出来，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
泪倾城生怕王佛儿有失，实在按耐不住，让乐狮驼压住阵脚，率领了一队骑兵冲杀上阵，姬落红的战戟军当然不会坐看主将受困，也发兵来援，王佛儿跟姬落红都是心思清明之辈，甚至混战之下，对双方都无好处，在略作交战之后，各自带领兵马退却了。
王佛儿心中大叫可惜，本来他不是没想过，跟泪倾城联手，拿下姬落红，但是这位西歧军地大将，手下的兵马实在太过彪悍，救援主公更是舍死忘生，让他没有半点机会。
两军兵马各自分开，随着主将下令，都暂时安下了营寨。
王佛儿在营帐里，休息过后，稍进饮食，不由得叹气道：“姬落红的武功实在厉害，我看就算大梁王那怪物也未必能稳胜过他。”
泪倾城一笑说道：“你能够跟姬落红苦斗一场，不分胜负，传出去定可名扬天下，还有什么不知足地。”
王佛儿嘿嘿一笑，答道：“武功上的胜负现在争来全无意义，怎么才能安然回去大雷音寺，才是我现在首要考虑的事情。若是我猜的不错，带兵封我大雷音寺的，就该是神鼠将军詹爪跟画戟姬落红。若是我能击破姬落红地战戟军，应该就可以带领这些大梁降军，进入大雷音寺，有南天门关那种天下雄城保护，我倒要看看谁来送死。”
乐狮驼在旁边，插话道：“不知公望，文礼现在怎样，不如我带领一直骑兵，去姬落红的后方搜索，看看有否运道！”
王佛儿摇头叹气道：“姬落红也是战阵老手，哪能容得你去他军营后方逍遥，公望他们若是没有给姬落红俘获，有我们牵扯住他的大军，现在应该并无危险。你去了只是雪上加霜罢了。”
乐狮驼闻言搔搔脑袋，倒也不以为意。
王佛儿静了下来，闭目假寐，沉入了识海，去重新推敲今日一战。自从来到中土这个乱世，王佛儿从无一日停止过武学上地修炼，在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告诉他若没有强横的武力，他今后将寸步难行。
比起这个世代的任何人，王佛儿都更有理由，让自己刻苦努力。
经过数次推演之后，王佛儿有些泄气，识海中给他以无上念力凝聚出来的姬落红，武技强横，无论他以剑诀推算多少次，都没有发现任何可供利用的破绽。
姬落红的武技倒也并非完美无瑕，只是那些能够利用来击败他的弱点，所需要的最低力量下限，王佛儿并不具备。
“五帝龙拳终究非是正版，在这种战斗中，虽然能力提升力量，却不能弥补招式间的破绽，使用来对付别人还罢了，对付踏入阴识阳神合一之境地姬落红……根本是故意认输。剑诀我还没有修炼到那种境界，对付这种高手，就没了用处。要胜姬落红，除非我以变身珠的功效，硬生生实战原祖始神变中的太古魔猿变，方有希望以强横无比的力量，击杀了此人……”
想到这里，王佛儿深深叹气，识海中灰云翻滚，随着他的情绪波荡，在随生变化。鸠摩罗笈多留在他识海中的意念分神，随着他武学的提升，已经越来越形象清晰，对答之际，也多了几分情绪变化。
那头太古魔猿形象，似乎也神通见长，王佛儿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也没有闲暇细想。倒是大日经所化的红日渐渐的跟他的灵识若有感应，随着他大日如来加持神变的进步神速，这轮红日颇有要跟他灵识融合的迹象。
王佛儿放弃了对姬落红武学破绽的推敲，在识海之中运起大日经的心法，潜心修持起来。在识海中，王佛儿的形象，跟上一世一般无二，一头三爪金乌在他头上扑腾双翅，形象凶恶。
随着大日经心法流转，那头三爪金乌身上放出丝丝缕缕的红光，向大日经所留的精神印记，所化的那尊红日延伸过去，金乌身上的大日真火，跟红日本身的金焰，如出一体，火力交汇之后，犹若水乳交融，愈加增厚了威势。
……（本卷结束） ……
五识神通
第一回 胜亦是败，败亦是胜
大日如来加持神变是烂陀寺的镇寺绝学之一，更是中土神州，最王道的几种武学之一。修行大日经而成为高手之人，数量稳居神州诸武学之冠。
而仅次于大日经之下，修行有成高手数目略少的，便是十方冻魔道。而烂陀。寺收徒，可称得上有教无类，不但各族都有，而且并无敝帚自珍的陋习。十方冻魔道却是玉梨王朝的皇族武学，能的一窥全貌者少之又少。因此在易于修为这个方面，十方冻魔道其实更在大日经之上。
也因此，王佛儿的武功，是十方冻魔道首先突破了第四品的境界，而大日经的修为最近才勉强追上了无限光明火，并且把这门分支心法，锻炼出来的真气，容纳进了大日真火之中。
在中土神州的武道修行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有一门武学的功力达到了某个品级，其余的武学也会在不久之后，慢慢涨到跟那门最强武学相当的境界。甚至，就算没有更高一层的修炼心法，也会出现这种境况。
只是这样的水涨船高的武功，会失去原本的特色，威力变得较弱。
王佛儿最近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若非大日经的武学根基实在太厚，十方冻魔道也化之不去，他的大日真火也早就升到了第四品境界了。
若是出现那种情况。对王佛儿来说，却是极大地损失，因此他最近都停下了十方冻魔道的修行，专攻大日如来加持神变。
在静如极境，恍惚之间，王佛儿感应到了识海中那团红日。突然间轰的一声炸做了无数碎片，爆发璀璨夺目的耀眼精光，大日经的种种口诀心法，在他的心底清澈流淌，有关修行地种种阻碍，似乎全然消失不见。
就在这么一瞬间，王佛儿在识海中的精魂法身，缠绕的大日真火突然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原本飘忽不定的火焰，变得犹如实质般凝聚。在吸收了识海中大日经所化的那尊红日残焰之后，他的身外已经多了一轮异常夺目的红光。
他头上的那头三爪金乌，形象亦变得更加威猛，头上多了一簇异常精美的羽毛，两翼张开在原本地金翅中。夹杂了无数叫人难懂的经文咒语，凶恶猛烈之中，带了十分浩瀚无边的佛力。
不知不觉，王佛儿的大日真火竟然突破了瓶颈，更上层楼。
“怎会又是这样？”
收了真气。王佛儿从识海中出来，不禁有些苦笑。这会临时的营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乐狮驼跟了倾城都已经出去了。王佛儿就算自言自语，也不怕被人听到。
“大日真火原本只有第五品功力，现在怎会一举越过了第四品境界，达到了第三品威力。这样下去，我又该苦修十方冻魔道，暂时封印大日真火了。”
感觉到体内真火，汹涌澎湃，威猛不可挡，王佛儿说不上是喜是愁。他地想到了上一世，最常听到的一句话，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世上永远没有白吃的午餐，武学进境如此之快，王佛儿心中却隐隐有了一股难以言述的忧虑。
静思了良久，王佛儿才突然恍然，想起一件极端意外的事情。“白太监前辈亦曾留在我识海中一份东西，现在怎么都不见了？而且，原本地那两段经文所化的白衣男子，怎么也没有出现？”
感觉大为不妥，王佛儿急忙再度沉入了识海。
识海中，王佛儿的形象变化极大，通体通透，犹如火焰组成地赤裸男体，头上不但有原本的那头三爪金乌护住，体外还多了一轮红日般的气罩。
这次进入了识海，王佛儿骇然发现，这个原本该是他意识深处的虚幻之地，已经变得他也难以琢磨。原本翻滚的灰云，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瞬息万变，无穷无尽的景象。
或白云绿地，或海波翻涛，或大漠黄沙，或高楼大厦，上一世跟这一世的世界，交融到了一起，无数的人，生灵，有些是记忆中地人物，有些却不知是什么来历，在识海中走马灯一样来去。
王佛儿知道这些应该都是他的意识所化，倒也并不惊讶，唯一叫他奇怪的是，识海中的景象，应该受他的意识控制才对，怎会变得这么乱七八糟？
心中疑惑无数，王佛儿待要寻找师父鸠摩罗笈多留在识海中的精神印记来询问，却发现，识海中变化太多，世界广斡无垠，他竟然找不到这个原来呼之即来的精神印记了。
再次退出了识海，王佛儿心中的震骇，让他浑然忘记了该做什么。
姬落红收兵之后，亦是一个人在临时的帅帐中沉思。“你王十方武功逊色我多矣，为何我却就是没法将之击败？若是我感觉不错，他亦是到了阴识阳神合一之境，不然纵使所学的武功奇妙，运用起来又怎会到了如此精奥入微地步？”
心中微微长叹，姬落红一手握上了自己的画戟，想起了今日的战斗，不由想到：“幸亏那王十方阴识阳神合一之境，似乎还不稳固，本该圆融无间的心性修养，仍旧有些破绽，不然以他的手段，我还真没法有必胜把握。今日一场大战，我也摸清了他的底细，若是再有一场苦斗，百招之内我定会将之击败。”
反复思索跟王佛儿的战斗，姬落红渐渐自信满盈，对再度交手，击败敌人再无疑虑。
姬落红突然想起一事。伸掌一拍，立刻有亲兵入帐，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姬落红淡淡说道：“把生擒地青木城城主慕容村提来，我要审问他一番。”
那亲兵不敢多问，立刻出帐，不多时已经把慕容村押入帐来。
姬落红脸色森寒酷冷。一股滔天霸意自身上迸发出来，让慕容村连抬头都难。“慕容城主，你我各为其主，也不是第一次交手见面，这次你成了我手下俘虏，我亦希望你我好言相交，不要弄的本人不快。”
慕容村在姬落红的滔天气势下，勉强抬头，强硬的答道：“我慕容村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姬将军打算套问些什么荒木军的虚实。大可不必开口。”
姬落红微微冷笑，喝道：“你青木城军民，尽数落入我手，还有什么虚实可言。我想问的是那日带了青木城大部分百姓逃走地那支部队，是何方人马？我看他们并不奉你荒木军的旗号！”
慕容村冷冷说道：“这个却也不用瞒你。那支人马是我玉梨王朝前锋八营之一的矢锋营，现在是大雷音寺住持的记名弟子王十方做主帅。”
姬落红勃然大怒，喝道：“慕容村你莫要信口开河，王十方今日才跟我大战一场，手下的军兵跟那日碰到的截然不同。他若是矢锋营的统帅。现在他的部队又是哪里来的？”
慕容村亦不知王佛儿收服了大梁王的残部，闻言露出惊讶神色。“若是唤作别人，我一定指他是在胡说。王十方带了小股兵马夜袭大梁军营。现在最多不过数百人而已，哪里称得上部队？”
姬落红看慕容村不似撒谎，再度陷入了沉思。
慕容村微微活动了下手脚，心中想道：“亏得遇到姬落红地兵马，我把荒木大将藏入了矢锋营，让李玄感跟姜公望那两人带走了。虽然我等苦战被俘，只要大将能够逃的出去，荒木军就还有希望。”
姬落红本想再问些其他事情，但是王十方的矢锋营。竟然变得如此乱七八糟，他亦不知还有什么可问，挥手让亲兵把慕容村带了出去。姬落红传下了军令：“立刻开始埋火造饭，一个时辰之后，我军要向敌人发动攻击。”
姬落红的战戟军，在西歧军中乃是最精锐强悍的一支，他地命令传下去之后，不过一刻，军中已经传出炊烟，士兵们抓紧了时间在放松休息。
就在姬落红的军队，刚刚造好了饭菜，开始进食的当，突然战鼓喧天，两股人马从后方杀了进来。姬落红临危不乱，急忙指挥手下兵马抵抗。心中却奇怪，是哪里来的敌人。
王佛儿抛开修行上的苦恼之后，正在军中巡查，发现了姬落红地军营有些骚乱，立刻有巡视的兵丁前来禀报。王佛儿听了亦是有些纳闷，不知何方军队，攻击姬落红。
他亦不是没有想过，这是姬落红的诡计，其实是设了埋伏准备等他踏入陷阱。不过转念又一想，姬落红军队地战斗力远在我方之上，根本没有耍这种容易弄巧成拙的计谋。
“传令下去，所有人马立刻出阵，要趁机给姬落红一个好看！”
王佛儿在大梁降军中，便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不管泪倾城，还是乐狮驼，又或者大梁军的降将，根本没人敢反对他的军令。
不过数息之间，大梁降军已经列好了阵势，向姬落红的阵营掩杀了过去。
本来已经渐渐稳住阵脚，随时可以转入反击，击溃来犯两路兵马，王佛儿的这一方加入，姬落红看着三股敌军跟自己战戟军纠缠不休，心中亦只有长叹，下令全军突围。
若是继续战斗下去，姬落红亦知道自己未必会输，只是就算胜利了，也必然是惨胜的局面，敌我军队纠缠的太紧，最后只会拼成消耗战了。那种情况是他极力要避免地。
王佛儿率兵跟在姬落红军的后面，狠狠掩杀一阵，捡到了不少辎重，军需，而且姬落红军中大量的荒木军俘虏，也落入了王佛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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