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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掩初弦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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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喧嚣的背景越拉越远,到了市区,他突然想起来,要向冯殊道声“恭喜”。
  冯殊闻言手一滞,偏头看了他一眼,听他继续说下去。“小可在美国给你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凌总……”
  哽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微微发颤,他把车急转,停至下一个路口,凌云忙把包里的东西抽出来交给他。“这是明天去美国的机票,还有小可的地址,你打上面电话,会有人带你去见他们,目前危机尚未解除,万事都要小心。”
  “对不起,凌总。”这句话他憋心里太久了。
  凌云好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是男人就别跟我婆婆妈妈的,赶紧去看看老婆孩子。”他命令道。
  冯殊听话地噤了声,手机却在这时响起,他看了下短信内容,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是谁?”凌云问,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徐一鸣约我见面。”冯殊讷讷地说。
  徐一鸣?凌云早就想会会他了,于是,执意要和他一起去,冯殊坚决不同意。眼下天一乱成一团,股市频频下跌,外部流言不断,内部民心不稳,说凌云以权谋私的有之,说他离职的也大有人在,尽管刘总出面澄清,但如果他仍不现身,恐怕形势会更加严峻,大家都翘首以盼,他能够还天一一个新局面。
  这么说他没得选了,凌云苦笑道:“那好,你自己提防着点,我们保持联系。”
  冯殊拍拍胸脯,“放心吧凌总,我有办法对付他,再说光天化日之下,量那家伙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计划敲定,他们兵分两步,凌云回公司开会,冯殊则去了鸿运国际的顶楼。
  护栏的另一端,徐一鸣临风而立,眺望远方。冯殊看不清他的脸,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等到回过神来,徐已经站到了他面前,颇具讽刺意味地自问自答:“你猜,刚才我为什么没跳下去?……因为我舍不得跳,我还有很多好戏没看到。”
  “你收手吧!”
  “不可能。”
  这三个字被重重甩出,徐一鸣话锋陡转,将矛头指向他:“你小子长本事了啊,玩起了心计。”
  “是你逼我的。”冯殊咬牙切齿地说。
  当初,徐一鸣就是看中他对凌云够熟悉,想将他收为己用,他不愿意,徐就用卑劣的手段,把他在老家待产的妻子送去美国,名义上是照顾,实为软禁,逼他就范。为了小可和孩子的安全,他不得不帮他对付凌云。徐想知道凌的行踪,他就定期向他汇报;徐希望鸿运能和天一有更多的合作,他便尽力从中斡旋,为其疏通关系;徐要摄影师偷拍凌云和黄茵的那些照片,他只好把缴获的拷贝一份交给他……那些日子他过得生不如死,一边是他最亲的亲人,一边是于他有知遇之恩,视他为兄弟的上司,他夹在中间几近崩溃,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那是小可刚到美国不久后的一天,她忽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看护怕她出事,没法向徐一鸣交代,赶紧陪她去看医生,医生给她做了几项检查后,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项化验结果得过一会才出来,看护放心了,就带她到附近的公园里边散步边等。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画面竟凑巧地被凌云的小外甥拍进了视频,直接传到了他邮箱。
  起先,凌云也没特别在意,只是随口问问,后来越看越不对劲,在他再三逼问下,冯殊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向他坦白了整件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凌云认为救人要紧,这个交给他去办,冯殊只需维持原状,静观其变。没想到,徐一鸣居然派人对乐曦下手,让他们的孩子流产了,凌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彻底震怒了,决定将计就计。徐一鸣让冯殊弄到他的账号,再以鸿运的名义存进一笔巨款,凌云获悉后,吩咐冯殊照做,只是存进的这笔款项并非鸿运,而是他自己的;等董事局那帮人慢慢展开调查,他便为营救小可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从马尔代夫回美国的当天,他就收到小可成功获救的消息,欣喜之余,该怎么告诉冯殊呢?徐一鸣深不可测,为了以防万一,凌云用乐曦的QQ号先传消息给范义,再由范义转述给冯殊。他估摸着极少人能想到,还存在这样一种传递途径。
  果然,消息迅速抵达冯殊那里,在得知小可没事后,他喜不自禁,终于不再受制于人,可以毫无顾虑地执行与凌云商定好的计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最后的结果,本该汇给凌云的那笔巨款,奇迹般地出现早了徐一鸣的账号上,他也因为这笔来历不明的收入,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徐总,你被革职完全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如果不是你先起心嫁祸别人,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冯殊的总结陈词,被徐一鸣厉声打断:“你还没有资格教训我!没错,我咎由自取,我活该,凌云是救世主,行了吧!那我弟弟呢?谁来拯救他,谁在乎他感受?他本来可以有大好前程,就因为一丁点小错,被凌云咬住不放,还让我亲手处理,不留后患,这也就算了,居然在业内散播消息,让他无法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现在弄得妻离子散,人不人鬼不鬼。”
  “弟弟?”
  “没错,苏志伟是我弟弟,他随我继父姓。”
  提起这个名字,冯殊瞬间记起了三年前,正是此人将天一的内部消息出卖给DH集团,导致了那场声势浩大的员工集体跳槽事件,他印象特别深刻。但徐一鸣的观点,他不敢苟同。“凌总向来对事不对人,这事本来就是苏志伟有错在先,就算封锁消息,迟早也会一传十十传百,怎么能把账算在他头上?”冯殊义正言辞地为凌云辩驳。
  徐一鸣不屑,挑衅地说,“小子,别把定论下得太早,你老婆还在人家手上,说不定他下手比我更狠,我就是你的榜样。”他对凌云的怨恨绝不会因为冯殊的几句话而消除,他固执地认为,那时若凌云肯手下留情,他弟弟绝不会落得如斯田地,凌云不仁,他便不义,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失去亲人的滋味。

  第五十一章 信或不信

  “荒谬!”
  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冯殊和徐一鸣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凌云的身影意外地跃入他们的视线。他刚从会议大厅出来,身上还穿着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正式的西装,面色有些凝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凌云的出现或多或少让徐一鸣感到一丝讶异,但很快他便恢复镇定,不疾不徐地来到他面前,向他道声,“凌总,恭喜了!”
  凌云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更远的远方,淡淡地说:“没什么可喜的。”
  他和乐曦的孩子已经没了,无论徐一鸣被革职多少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两者无法等价。而刚揭晓的□,更是讽刺至极,一个出卖公司、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的员工,他按规矩将其请出局,原以为仁至义尽,不料竟掀起如此大波。也难怪,是非混淆的世界里,一向毫无道理可讲,可罪过的是连累了冯殊一家,害得他们担惊受怕,幸好吉人天相。如今,一切水落石出又如何?但凡卷进来的人,哪个不是遍体鳞伤、身心俱疲,这样的结果,值得恭喜吗?
  “怎么会没有?”徐一鸣假意提醒,“不是有人替你背了黑锅么?啧啧!运气真不错呢,就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走运。”
  凌云冷笑,回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次日,宁城各大媒体纷纷刊发大致内容为“天一集团总裁赴美度假而非离职”的通稿,华丽丽地结束了这场舆论风波,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也随之不攻自破。然而,极少有人能读懂通稿背后的真正含义。
  乐曦再回杂志社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对于这则轰动宁城的消息,同事们显然保持着余热。这不,她前脚刚进屋,就被人拉着问长问短,有八卦的,也有问股市动态的……这阵势她可招架不住,索性上交从美国带来的礼物贿赂他们,这招真灵,话题立马转换成某护肤品、某电子产品,连平时最不爱凑热闹的主编也加入了进来,他笑眯眯地接过礼物,先说谢谢,然后把乐曦叫到一边,给她讲了下近期安排,顺便分配任务。
  这次任务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乐曦犹豫了片刻,应承了下来。毕竟,主编对她算是格外开恩了,能批她那么长的假,要是再推脱就说不过去啦。于是,当天晚上,凌云下班回到家中,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他的老婆正在把衣柜里的衣服,往旁边的小旅行箱里转移。他不禁俊眉一拢,“你要出差?”
  “嗯”,乐曦边(www。fsktxt。com)整 理行李边说:“杂志社要我去杭城开个会,大概三天吧。”主编的想法是,她在那里做过记者,人脉比较广。
  “你一个人去吗?”凌云对她的工作,一般不多加干涉,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但基本情况还是要掌握的。
  “当然不是了,还有小梅啊,一共四个人。”乐曦如实汇报。
  “那好,明天我送你。”
  凌云说完先帮她把行李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确认都带齐了,再径自去了浴室,等乐曦也冲完澡出来,便见他懒懒地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乐曦过去拍拍他,“哎!你别没精打采啦,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大不了补偿你嘛,说到做到,她凑到他跟前,主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凌云一笑,反手抱紧了她,深深地吻了回去,就在乐曦刚准备解他衣服时,凌云蓦地从深吻中惊醒过来,抓住她的手。
  “等等,明天坐飞机很累,不如我们早点休息,等你回来再……嗯?”他真能替她着想,乐曦摇头不干,就今晚。
  “乖啦!”
  凌云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把她抱进怀里,盖好被子,然后关灯睡觉。乐曦的头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却怎么也睡不着。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的理由是行不通的。其实,早在两个多月前,她就发现,只要到了她的“危险期”,哪怕做足了措施,他都不太情愿跟她在一起,或者说,他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小的愤懑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她拒绝了他的好意,独自打的前往机场。
  两个小时的飞行,航班顺利抵达杭城。乐曦想一个人静静,便把随身的行李交与同事,自己则去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呷了一口香气宜人的咖啡,转头望向窗外满目熟悉的风景,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沉思。大概有三年没来这里,会变的都变了,不变的应该始终还在原地驻守着,就仿佛街边无人问津的行道树,寒来暑往永远默默伫立,从来不会在意他是翠绿或者凋零。
  “请问,是乐曦小姐吗?”Waiter打断了她游走的思绪,乐曦冲他点点头。
  “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乐曦接过信封端详了一阵,再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认识的人,连忙问Waiter :“那位先生在哪,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已经走了,什么也没说。”
  “先生长什么样……”刚要开口,Waiter被领班的叫走了。
  信封上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地址,只是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她的名字,薄薄的,似乎里面只有一张纸,这年头用这种传统方式传递信息的还真是少见,乐曦把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清河路13号,苏晨风!看到这,乐曦惊住了!这个曾经在她生命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这三年里她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努力想去淡忘的名字,似乎已经慢慢在记忆里模糊的名字,势不可挡的迸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年前的车祸他不是已经……怎么会给她写信呢?难道?不会、不会,世界是物质的,乐曦每每害怕的时候都会念叨着这句马克思的名言来减轻心理压力。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冒用他的名字来找她,这个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一连串的问号反复敲打着乐曦,她的第一反应是,要不要打给凌云?她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会,最后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清河路13号。
  乐曦拿着那张条子询问着来到了清河路,却没有找到她要找的13号。
  这里是一片居民区,纵横两条公路从前面十字路□叉穿过,小区内矗立着一栋栋年代久远的房子,墙壁的水泥几近剥落,露出红色的砖块,房与房之间本就狭窄,加之两边住户不断往路上堆积杂物,渐渐地变得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小径。
  “请问,这里是清河路吧,13号在哪?”乐曦无数次重复这个问题,但被问到的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摇头,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13号。眼见耗了大半天的功夫,并无半点收获,明天还有作者约稿见面会,她决定先到此为止,正要往回走时,手机响了。
  “到了吗?”早上赌气出门的,又迟迟没个信,凌云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担心。
  “唔,早就到了。”乐曦没什么底气地回答。
  “到了也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对方埋怨道。
  ……
  呃!她真的忘了,一到就出来逛,连住的地方都没去看……隐约间,她听到电话那端无奈地叹气声,下意识地嘟了下嘴巴,这是理亏时跟随了她多年的小表情。“算了,平安就好”,凌云趁这会有空赶紧交待两句,“董事局马上有个会要开,你早点回去休息,返程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哦。”
  乐曦做了个鬼脸,刚把电话放进包里,却又不识时务的响起,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没有立刻接,因为很多时候,这种电话都会非(提供下载…fsktxt)常自觉的在铃声响起不到10秒钟自动挂断,而你哪怕能百度到他的归属地,也永远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想干什么,这么想着乐曦也没有太在意。不料事与愿违,铃声那端的人似乎坚持一定要听到她的声音为止。
  “喂,哪位?”
  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几分凌厉与挑衅,“怎么走到门口都不进去看看吗?苏晨风这三个字如今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他认识苏晨风?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又说:“转左第二栋房子,有兴趣就进去看看,不奉陪了!”嘟……嘟……嘟……电话的收线了,乐曦重新陷入莫名的紧张。
  左边第二,门上并没有门牌号,一扇旧式的栓门,正中贴着一张倒挂的福字,上面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他说的是这个地方吗?
  “请问有人没有?”乐曦连着叫了两声,没人答应,举手推门,咯吱一响门开了,徐一鸣定定地站在门口,像是专门在此等她。
  “徐总,您怎么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来的杭城?”乐曦表现得十分诧异,反而徐一鸣平静很多。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乐小姐,哦,不对,应该叫凌太太才是,我特意在此恭候大驾,幸会幸会!”
  乐曦对他的近况知之不详,她只听说,此人乃天一集团的元老之一,早在凌云受聘公司执行总裁前,就有近20年的工龄,按常理,他应该出现在凌云所说的董事局的会议上,而不是距离公司数千公里之外的杭城。
  “您费这么大周折请我过来究竟为了什么?”乐曦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不解的看着徐一鸣。
  “苏晨风!凌太太应该记得这个人吧。”
  怎么会不记得呢?过去的几年里,那个脑海中不可磨灭的回忆,不都是这三个字填满的吗,在她人生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苏晨风,人如其名,一股晨风般为她吹散所有阴霾,以至于乐曦每每想起他,总觉得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就好像和煦的阳光,有时偶尔捉迷藏似的躲起来,却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她从往事中抽离,忍住了即将滑出眼眶的泪水,对徐一鸣说:“我觉得让逝者安息,是对他最好的尊重和爱护!您费心了。”
  见她头也不回,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徐一鸣语出惊人:“如果他还活着呢?”
  这怎么可能,那次车祸的情景,乐曦这辈子也忘不了。当她赶到医院救护中心的时候,空旷的走道散发的阵阵寒气,面无表情的医生无奈地冲她摇了摇手,冰冷的病床上依然英俊的阳光男孩,只是再也不会围在她身边,亲切的叫她曦曦,吵着要吃她做的这个那个,再也不会每年生日为她庆祝,想着心思送各式各样的礼物哄她开心,也让乐曦第一次亲历了人世间最残酷的死别。
  “徐总,这个玩笑您未免开大了些!”
  乐曦的不满情绪随着徐一鸣推开房门的刹那凝固了。苏晨风,午后的阳光打在那张熟悉的脸上,乐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在同一秒冲进房门却又放慢了脚步,直到确定无疑就是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她吃力地伸出颤抖的手,在他的脸上停留,抚过发端、眉梢再到唇边,温暖的呼吸告诉她,他的确还活着,乐曦摇了摇他,没有反应,握住他的手,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想再一次奢望与那双明亮的眸子对视。
  “他可能明天就能醒,也许永远也醒不了!”徐一鸣轻描谈写地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边的护工回避。
  “这到底怎么回事?”乐曦再也没有耐心听他绕弯子了。
  “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是回去问问凌总吧,你的丈夫凌云!他最了解整个过程。”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乐曦不可置信的摇头。
  “不信?听听这个你就明白了!”
  徐一鸣按了手机上的一个电话键,凌云磁性的声音响起:“老徐,小苏的事情就拜托您处理,不要留任何后患,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乐曦知道,我不想影响他的心情……”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那么,还有一样东西你一定没见过”,他边说边抖开了一个大信封,一张张照片从里面滑落,雪片般在她面前飞舞。乐曦随意拾起了其中一张,深深地怔住了,在心底竭力的否认,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骗我!
  与此同时,天一集团内部会议结束后,接下来便是程式化的晚宴,由于前段时间的“内乱”,令到一些大的合作商军心不稳,这次宴请他们,一方面是礼尚往来,当然最重要还是给他们吃下定心丸,让他们对公司雄厚的实力坚信无疑。这类应酬凌云必须到场,喝酒自然难免,轮番敬来敬去,饶是再好的酒量,也被折腾得够呛。忙到晚上十一点,在还算清醒的情况下,他开车回到住处,倚着电梯,脑子里还盘旋着宴会上谈起的一些合作细节。
  “叮”的一声,十一楼到了。凌云边找钥匙边准备开门,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的人的瞬间僵住。她还是穿着早上的那件衬衣,抱膝坐在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两眼通红,脸上挂着泪痕。
  “乐曦,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凌云迅速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匆忙地拧开门锁,把她抱进房里,倒了杯热茶。乐曦没有接过杯子,继续默默地流泪,看着她这副样子,凌云心里煎熬又难受,他耐心地蹲下身,想握着她的手再次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却被她有力地挣脱。
  “你说句话啊!”凌云焦急难耐。
  半晌,乐曦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微弱,可凌云听得异常清晰,“我今天见到了苏晨风”,她顿了顿,补充道,“是徐一鸣带我去见他的。”
  又是徐一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乐曦机械地复述着整个见面过程,凌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联想起收到装有苏晨风手机的包裹,没多久查出他在美国治病,继而无缘由地转院,再到徐一鸣和他探讨“下一次的运气”,所有疑团全部解开。
  “你是特意赶回来质问我的?”凌云灼热的视线盯着她不容回避。
  乐曦扪心自问,是这样吗?其实她也不清楚,只依稀记得,听完徐一鸣口中的真相后,她的所有举动似乎都不受控制。她愕然地走出那间房子,泪流满面地奔到机场,甚至没跟同事打声招呼,就搭上最晚的班机回宁城,到家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只好在门口傻坐着,直到他出现。这一路上,她头脑一片混沌,完全丧失辨别能力,明明心里是相信他,可又忍不住想见到他,向他求证。
  “我、我……”
  凌云打断了她,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这种事如果搁平时,他往往不屑于辩解,人家爱怎么想他无所谓。但这次是他老婆,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辩几句:“乐曦,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我没有做过。”证据可以伪造,但我对你的感情,伪造不出来。
  “你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对不对?”乐曦看着他,真心地希望他说不是,这件事他一无所知,然而,凌云没有给她期望的答案。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还是不信我?”凌云反诘道。
  乐曦没有做声,直到他说出是三个月前。“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不是说好有他父母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吗?或许她内心真正介意的是他的隐瞒。
  “那时候你刚刚流…产,你要我怎么告诉你?”他的苦衷又有谁懂,她为失去孩子伤心欲望的时候,他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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