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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锦:凤囚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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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以后容儿就带着长大吧，让他就叫你母妃。”
“可是？”容妃看着眼前的这个婴儿：“太皇太后不是说过这个孩子不可能是皇上的吗？您看，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怎么还让臣妾……。”
“哼！傻孩子，这个小人儿才这么大点儿，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况且今天那个女人已经发了毒誓，这个孩子一定是皇上的，所以哀家才决心带过来让你抚养长大。”
“皇上的骨肉？”容妃的心一沉，瞪大了眼睛细细的看下去，还是不觉得像。
“现在皇室无后，就这么一个小皇子，你可要细心照看着，想来孩子长大之后，必是与你很亲近的。”太皇太后缓缓地说道。
“……是。”容妃虽说还是不情愿，她要养的话，也得养自己的孩子呀！蹙了一下眉头，越看越不是皇上的骨肉，如果是的话皇上怎么不热心呢？如今太皇太后可是对这个孩子热心起来，如果以后皇上也忽然间返过劲儿来，那么母凭子贵，这个小皇子再是她养大成人，他的真正母后健在，她也不可能取代她的皇子心目中的地位，她慢慢的接过了孩子。
“记得要悉心的照顾。”太皇太后叮嘱道。
“是。”容妃孩子身下的手抓紧了小被子，她不会再让意外发生。
……
“太皇太后，皇上来了！”太皇太后的贴身大太监王公公快步进来说道。
“皇上！”没等太皇太后说话，容妃的脸上马上绽放了笑容，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皇上了。
“皇上自己来的？”太皇太后撇了一下容妃那张兴奋地小脸。
“回太皇太后，不是，皇上是抱着皇后娘娘来的。”
“啊！”容妃闻听此言，差点将怀中的孩子掉到地上。
“容儿！”太皇太后不满地说道：“你先带着孩子回自己容翔宫吧！”
“太皇太后！……是。”容妃看着太皇太后满脸的不高兴，不敢再撒娇，抱着孩子从侧殿走了出去。
“去，守在外面，挡住皇上就说哀家现在谁也不见。”
“是！”王公公领命匆忙的出去。
……
“皇上，您将臣妾放下来吧。”羽裳眼看就要到太和宫，开口说道。
“舞儿的脚受伤了。”
“皇上？”羽裳抬头看着他，这样的皇上让她迷茫。
“不要担心，有朕呢。”看着她恍惚的表情，沐天暒劝慰道。
“不是，皇上！不要，您将臣妾放下来吧！如果太皇太后看到，再一生气的话，恐怕……”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公公挡在门口说道。
“朕要见太皇太后！”
“回皇上，太皇太后懿旨，今天谁也不见。”王公公垂着眼帘说道。
“朕是皇上！”
“皇上息怒！太皇太后懿旨……”王公公伸出手。
“滚开！”沐天暒一脚将他踢开。
“太皇太后！”沐天暒快步如风的抱着羽裳，其实他的心在矛盾着，纠结着，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忽然间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孩子又不是自己的，他不是讨厌这个孩子吗？因为是他弟弟的骨肉，他只能忍着，而现在太皇太后将他带离她的身边，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陪她过来发疯？
“放肆！”太皇太后铁青着脸，看着皇上抱着皇后直闯进来。
“臣妾——臣妾——”羽裳看到太皇太后马上从沐天暒的怀中挣脱出来，跪在地上。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请您把念野还给臣妾！”
“皇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什么时候抢了你的孩子？”太皇太后冷冷的回到。
“啊！”羽裳小脸煞白，跌坐在地上。
“太皇太后，您不要不承认啊，刚才您明明去了臣妾哪里，将臣妾的孩子带走了，太皇太后求求您，将念野还给臣妾！”羽裳一边哭一边冲到太皇太后哪里，抱住了太皇太后的双腿。
“你太放肆了，这里是太和宫！”太皇太后厉声说道。
“太皇太后圣安。”沐天暒板着脸，探手拉回了羽裳，没让她再往前冲过去。
“太皇太后，求求您，将念野还给臣妾。”羽裳依靠在沐天野的腿上，痛苦的哀求道。
“皇后这是干什么？哀家不是说了吗，小皇子没在哀家这里，难道皇后不相信哀家说的话？是不是自己将皇子弄丢了，无法面对皇上，现在却赖在哀家的头上！”太皇太后冷冷的说道。
“不！不！臣妾不敢！臣妾没有！”羽裳趴在地上颤声的说道。
沐天暒看着羽裳卑微的样子，觉得自己很可恶，他再一次将羽裳拉了起来，拥进自己的怀中。
“太皇太后还请您把，把他还给舞儿吧，毕竟——毕竟她才是孩子的母后。”
“呀！”太皇太后讶异的看着他，然后冷笑了一声。
“皇上，这后宫之事，你就不要管得太多了，前方战事还有很多需要你操心的，朔城失守，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哼！呵呵……”太皇太后不说此话那还罢了，一说这话沐天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想发怒，但却笑了起来。
“太皇太后，朝堂上的事情，请您以后少管，如果不是您非得要与那蛮夷和亲，割让十座城池，让他们如此的嚣张，得寸进尺，才会让朔城死了那么多的军兵、百姓！”沐天暒浑身颤抖的说道。
“皇上！……你！孩子没在哀家这里！”太皇太后被他一顿抢白，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甩了这一句话，她便往内殿走去。
“太皇太后，求您，将我的孩子还给我呀！”
“哀家说没在这里就是没在这里！不信的话，皇后大可以让皇上搜上一搜。”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嘴角泛着冷笑。
“可是如果搜不到的话，那哀家可要不客气！毕竟哀家还是太皇太后，如果这件事情传讲出去，这皇家的颜面还何在？皇上，你难道就相信这个女人的话，而不相信皇奶奶的话？还有，哀家承认，上次割让十座城池与耶利菏泽和亲是哀家的过错，所以哀家以后都不会再插手皇上朝堂上的事情，所以也请皇上现在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后宫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沐天暒沉吟了片刻。
“皇后，朕问你皇子在哪里？”
“皇——”羽裳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相信我？”
“朕问你，皇子在哪里？”
‘刷’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问，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皇后！”他狠着心肠看她流泪，他是皇上，他的江山……
“为什么要这样？你以为我是疯了吗？孩子——孩子——”羽裳咬了一下嘴唇，鲜血流了出来。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游戏结束
“皇后！”沐天暒握紧了拳头。
“跟朕回去吧。”他过去拉她的手，刚刚碰到她，羽裳便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往后缩了回去。她猛地转身再次扑到太皇太后的脚下，抱着她的双足哀求道：“太皇太后求求您，求求您将孩子还给臣妾，我不能没有他呀！”
“皇后，你起来，你是东祈的公主，你是西沐的皇后，你还有自尊没有？”沐天暒吼道。
“呵呵……尊严？”羽裳抬着泪流满面的脸颊，凄楚的说道：“皇上认为我还有尊严吗？我的尊严在踏进西沐皇宫的哪一刻就已经被你践踏得支离破碎了，我还有尊严吗？”
“舞儿！”
“太皇太后，我知道您讨厌羽裳，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求求您，将念野还给我，还给我，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他了，您不能将他从我的身边带走啊！”羽裳抱着太皇太后的大腿摇晃道。
“皇上！”太皇太后身体动了动叫道。
“皇后跟朕回宫！”说着伸出手来去抓羽裳。
“啊！”羽裳一声凄惨的尖叫。
“你们不可以将他从我的身边带走他！不可以！皇上，求求您，舞儿知道错了，求您让太皇太后将念野还给我，臣妾以后一定，一定听您的话，真的，求求您——”
“皇后！太皇太后说了，孩子不在这里！”沐天暒忍着痛说道。
“不！”羽裳挣扎着，忽然她静了下来，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
“皇上，如果我说那是你的孩子呢？你会不会帮我向太皇太后要回来？”
“皇后？”沐天暒一惊，拉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皇上，念野是您的孩子，真的是您的孩子！求您，帮我要回来！”
沐天暒定定的望着她，看着她流泪，自己的心却好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个，为什么？
“你以为朕会相信吗？不要再欺骗朕了？如果你不这么说，或许我还会可怜那个孩子，可怜你，帮你将那个孩子找回来，可是现在，对不起！朕没空！”说完一甩手大步向外面走去。
“皇上，他真的是您的孩子，真的是啊！我和天野什么都没有做过，孩子怎么能是他的？”羽裳撕心裂肺的哭道。
“你说什么？孩子是天野的？”太皇太后懵了。
“太皇太后，不管孩子是谁的，都是你们皇家的，求您，求您将他还给我！”羽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继续哀求道。
“这么说是真的了，孩子是天野的？”太皇太后颤抖的拽起了羽裳的衣襟。
“呵呵……是他的可以了吧，你把他还给我！”
“贱人！竟然敢勾引天野！”‘啪！’一记耳光扇了过去，羽裳身体飘零般跌落在地。
“把他还给我！”
“来人，将皇后拉下去，送回永祥宫，不准她以后再踏出一步！”
“唔唔……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羽裳痛苦的喊着，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
容翔宫内，将小皇子带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容妃一夜没睡好，孩子离开娘亲总是哭个不停。
“能不能让他别哭！”容妃抓起枕头扔在地上，气愤的说道。
“娘娘，皇子是饿了。”紫贝将小婴儿抱到她的面前说道。
“哎！抱远点儿，哭丧呢！怎么一直在哭呀？”容妃瞭了两眼，不耐烦的说道。
“娘娘，皇子饿了！”她重复了一遍。
“饿了，你们倒是喂他呀？”
“奴婢，奴婢还是女儿身。”紫贝脸红着说道。
“那，那怎么办？那就饿着吧，饿着吧！”容妃皱着眉头说道。
“娘娘，不好吧。”紫贝看着他哭有些心疼。
“不管了，随你吧，只要他不哭就行，抱走，抱走！”她不耐烦的催促道，然后一头躺在了床上。
紫贝抱着孩子，有些无措，这么小的婴儿，刚刚出生又不能吃别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个孩子才能不哭。
她唯有将孩子抱离容妃的寝宫好远，好远，让孩子的啼哭声吵不到容妃娘娘。她抱着他不停的在僻静的宫墙下来回的走动着，哭得久了，声音变越来越小，应该是累了吧。紫贝借着宫灯看着他已经安然的睡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回到了宫里，将孩子放回到了睡床上。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孩子的啼哭声便又一次响了起来。
“人都死了吗？”容妃脸色发白的大声吼道。
“娘娘恕罪！”紫贝守在小皇子的身边刚刚打了个瞌睡，他便又醒了过来，可能是更加的饿了，他的哭声更加响亮。
“去！找个乳娘过来，皇宫里找不到，到宫外找一找！”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是。”紫贝领命赶紧下去。
孩子的啼哭声越哭，容妃便越是心烦，凭什么让她给她养孩子，她真是越想越生气。
“哭哭，就知道哭！烦不烦啊！去死吧！”说完将手下的软枕掷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了他的身上，只听到他的哭声呜咽了一下，便慢慢的缓了下来……
容妃满意的笑了笑，蒙上被继续睡觉了。
……
“皇上！”蓝介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御书房。
“嗯？”沐天暒满眼全是血丝，朔城哪里仍在对峙，另外九曲洋河一带一到夏天就像漏雨一样，或瓢泼倾盆，或哩哩啦啦，阴云密布，烟雨绵绵总是下个不停。为了前方的战事，筹措军粮、马匹把刚刚新修的栈道践踏得像一条泥龙，雨水的抽打，马蹄的踩踏，车轮的滚压，这弯弯曲曲的路已经面目全非。官道上逃荒的灾民络绎不绝，拖家带口，背老携幼，在寂寞萧条的冷雨中跋涉着泥泞。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被洋河决堤的水冲毁、淹没的家园，洋河的堤坝一决口，九个郡县瞬间全都淹没在洪水中，滚滚的洪水翻卷着人畜的尸体，房屋的梁檩，还没有成熟的庄家杆，各种瓜果、草根、树叶……打着可怕的漩涡，泛着豆浆一样的白沫，其状况如战场上的万马奔腾，一无阻挡的、肆无忌惮的横流着。
沐天暒愣愣的看着这份奏折，眼前仿佛看到灾民流离失所的惨景。
“皇上！”看着皇上愣得出神，蓝介又上前一步。
“什么事？”他合上这份奏折，慢慢的把眼睛闭上。
“皇上……”蓝介看着皇上这几日为国事日渐消瘦的脸庞，以前这些事情不是也没有发生过，但是好像是今年这些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说吧，再不好的消息，都已经在朕的眼前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皇上，皇子……皇子……”
“皇子，怎么了？”
“皇上，今天早晨，太皇太后哪里把皇子送回来了。”
“哦？”沐天暒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可是，可是……皇上，皇子已经夭折了。”蓝介说完这句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请节哀！”
“什么？”沐天暒的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昏厥过去。
“怎么会这样？”他扶着桌子，大声的质问道。
“皇上，太皇太后那里说是皇子染了不知名的病症，施治无效……”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去告诉她？他该如何面对他的弟弟？
“皇上，皇后哪里？”
“……孩子呢？”
“在外面。”
“抱进来。”
“皇上。”蓝介将孩子抱到他的面前。沐天暒双手颤抖的接了过来，掀开孩子盖在头上的小被，他依然像是在睡着，很安静……
一滴流水滴在了他冰凉的小脸上。
***
“公主，皇上来了。”小烟贴近羽裳的床头。
“……”
“公主，皇上抱着小皇子。”小烟说完将脸转了过去，不敢看她。
“念野，念野回来了！”羽裳闻言从床上坐起来，刚要下床就看到沐天暒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念野！”羽裳跳下床，从沐天暒的怀中接过孩子，手颤了一下，泪水缓缓的流了出来……
他睡着了？
“舞儿……”
“嘘！不要吵，不要吵醒他，不要……”羽裳抱着他走回床边坐下，嘴里轻轻地哼唱着歌谣，手儿慢慢地拍打着他的身体。
“舞儿，对不起……朕对不起你和天野。”沐天暒跪在了她的膝下。
羽裳抬起眼睛，忘了他一眼。
“你知道吗？你没有对不起天野，你不必自责，真的，呵呵……孩子又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告诉过你的，孩子是你的，你的……”
“舞儿，你？”沐天暒看着她恍惚的样子，心越发的疼了。
“呵呵……你一定以为我还在骗你，其实我是在骗自己，我好傻，竟然希望你能对我好，其实一开始就是个游戏，我为什么要这么认真……”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往生
“一开始就是个爱情，不！报复、仇恨、玩弄、无情、冷漠……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呵呵……那么，这个孩子呢？”羽裳抬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嘴角绽放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就是这样吧，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你都会一样的无情！不过，幸好他不是天野的，他不是，他是你的，你好狠！”羽裳把美丽苍白的脸庞凑近了他的面前。
“舞儿！”沐天暒心在绞痛，他的手颤抖的放在她的手上。
“你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她依然微笑着，小手放在他流着泪的脸上。
“舞儿，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你是在气我，气我没有帮你，在气我对不对？”他抱住她的身体颤抖的说道。
“为什么，我只骗过你一次，只有一次，这个孩子不是天野的，那天在樊城王府内，我是在骗你，天野帮我在骗你，孩子真的是你的……我和天野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没有侵犯过我，不是他不想，是因为他——爱我！而你呢？”羽裳对着他射出冷冷的目光，看着沐天暒变体发凉。
“你的心是冷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里面全是仇恨、嫉妒、残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对不起。”羽裳低下头掀起了孩子小被，看着那张沉寂的脸。
“都是娘亲的错，不该叫你那个名字，呵呵，叫你念暒是不是就可以长命百岁呢？”羽裳抬头望向了沐天暒。
“我累了……”说完，搂着怀中的孩子躺在了床上，而沐天暒则依旧跪在床边，泪水滑落两腮……
天亮了，又落下；日头再次升起，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躺在床上伤心不已，一动不动，另一个跪在地上悔恨不已，一动不动……
“皇上！”蓝介跪在他的后面，其他宫中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
“皇上、皇后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蓝介沉痛地说道。
“……”
“皇上，不管怎样，您的为小皇子做主，小皇子被抱走的时候还是健健康康的，可是抱回来却变成，变成了冰冷的……皇上！”小烟哭着说道。
皇子，他的孩子？死了……死的真的是他的孩子？绝不会让他就这么平白无辜的冤死……
沐天暒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转过来，一脸的哀容，整个人憔悴了好多。
“蓝侍卫这件事就由你来查办吧，给朕差得水落石出，绝不姑息一人，不管他的身份如何！”
“是，皇上！”
调查皇子夭亡之事没有费很大的周折，顺着太皇太后这条线，很快就找到容妃。虽然太皇太后有心想护着，但是一想起小皇子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枉死的，心中苦楚和内疚，便不再插手此事，太和宫从此大殿的门紧闭，她真的不问事事了。
这一天，蓝介押解着容妃及容翔宫中的一干人等来到永祥宫向皇上交差，，沐天暒站在殿外望了望静悄悄地永祥宫大殿内，紧握着双拳，怒视着容妃。
“你可知罪？”
“皇上！臣妾知罪，求皇上开恩！开恩！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
“闭嘴！皇子是不是亲手害死的？”
“是！不！皇上！”容妃此时花容失色：“皇上，臣妾没想要皇子死的，只是，只是他哭得烦心，然后……然后——他就死了，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说着跪着过去抱住了沐天暒的大腿哀求道。
“拉出去，凡是容翔宫的人全部斩立决！”沐天暒闭上眼睛，冷冷的说道。
“皇上！皇上开恩那！”容妃浑身瘫软地说道。
“皇后，皇后娘娘——”容妃忽然看到从大殿内走出来的羽裳连忙蹭过去。
“皇后娘娘您向皇上求求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我没有想过让他死呀！”
羽裳望着她，目光冰冷。
“不想让他死，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容妃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来人，还不都拉出宫外，斩首！”皇上一声令下，顿时容翔宫中三百余口人，哭喊声一片。
羽裳看着哭倒成一片的众人，心中不觉更加凄楚，转过头看了看沐天暒，然后从他的身边擦过冷冷的道：“你还是给死去的他，积点儿阴德吧！”说完顿了一下：“我明天要出宫，去万佛寺给他祈祷……”一滴清泪飘落在风中，羽裳又回到了永祥宫。
沐天暒望着她的背影，开口说道：“容妃打入冷宫，永不许出来，其他众人男子发配边关为奴，女子为婢。”舞儿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谢皇上开恩！”
……
第二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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