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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桃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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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大家都休息一下吧。”钱串串闷声说了句,立刻大家都唯他马首是瞻,纷纷决定补足这两天在古墓失的眠。
  元宝坐在船头,回头看一眼四周环绕的青云山,再遥望他们离开的那个诡异的四季美景桃花源的地方,默默黯然:爹,我找不到你了,最好找不到,最好看不见,这样就好像你只是在这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却去了别的地方,只要你一直好好的,我就当你不让我看见,毕竟,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我存在。只是我看不见而已,但愿,但愿,你还好好活着。元宝几乎绝望地再扭头看一眼渐远的河道、山峦,闭上眼睛。
  这一次没有了纷杂的梦寐,只是沉沉在昏睡中。
  睁开眼,元宝觉得天晃啊晃,身子也晃啊晃,却不是在水中的晃动而是真的全身在颠簸。抬头只看见天色竟然还是昏暗着,日光并不耀眼,难道,天要黑了?
  元宝一扭头,看见和自己并排躺着的大金块,睡得正香甜。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敞着车棚的马车上,范福海正在前面驾车,而君淡然、钱串串则靠坐在车头的位置,脸色肃穆,没有交谈。
  此刻君淡然的脸色没有了刚才的青苍,面色竟然红润异常,像是朵刚绽放的桃花。元宝心道:睡眠的力量真这么大?
  那个娃娃脸的小宝贝靠在元宝身边的地方,蜷缩着睡得像一只小猫。
  “元宝,我们回家吧?”一直坐在一边不言语的钱串串突然开口,看住正坐立不安的元宝。
  元宝醒过神来,点点头,“回,赶紧回。”元宝像是怕不立刻回答钱串串自己就会反悔一般。
  她看一眼君淡然,君淡然只是坐着,闭目养神。
  元宝心想,这也是圆满的吧?虽然这一次盗墓没有任何战绩,在自己的首次盗墓生涯中虽然第一次真正进墓什么也没拿到,可串串哥这样一来,因为没有任何成果将无法证明他是来盗墓的。顶多算是盯着盗墓的名号来古墓到此一游了吧?
  小宝贝睁开眼,躺在那里使劲儿揉眼睛,突然看着君淡然问道:“你脸怎么了?不带这样的,我睡一觉也没面若桃花,你怎么能这么无耻,都累残了,睡一觉你就能这样?”说着起身扑到君淡然身上。
  有了她第一次的扑倒大人的经验,大家看着她这个动作,终于还是淡定了。可见在重大刺激面前,人是有很强的适应力的。
  她扑到君淡然身边,手快如闪电的捏住君淡然的脸。
  君淡然似乎也在神游,不知为什么而烦恼,被她一闹,睁开眼,竟然没躲过她的魔爪。
  小宝贝却捧住他的脸端详了一下,皱紧眉头,问道:“你中了什么毒?”
  君淡然挣脱开她的魔爪,没好气道:“我会中毒?别瞎说。”
  “我还瞎说,你看你的眼底和脸上的红痣。别以为跟你娘一起在毒药堆里长大就什么毒都见识了。我爹可是天纵奇才。”
  本来小宝贝一本正经说的这话,君淡然却在听到她说的那句天纵奇才后,扑哧笑出声。
  对她笑道:“嗯,果然是天纵奇才。那你说说看,我中了这是什么毒?”
  小宝贝也不理他的嘲笑,只回身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搜出一本破了封皮卷了边的书,自顾自翻起来。
  “你不是得了你爹的亲传吗?还要临阵磨枪,现看我中了什么毒吗?”君淡然此刻非常轻松地调侃她。
  那小宝贝依然不理他,蹙眉紧翻书页,然后突然停下,细细看起来,此刻天已经接近傍晚。元宝肚子叽里咕噜狂叫,虽然她很想吃东西,虽然君大人满不在乎地在调侃小宝贝,可元宝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宝贝,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看,你是不是中了雀舌毒?你被那个变态临死时耍了一道!”小宝贝愤愤地一把将那卷边的书扔到君淡然面前,刷一下在马车上站起来。
  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君淡然,就连熟睡的大金块也被惊醒,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看住君淡然,等他的答复。
  小宝贝已经又提起包袱,从里面拿出一面镜子,举到君淡然面前。
  君淡然翻开书看看,再照照镜子。
  面色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将书合拢,递回到小宝贝面前。
  “怎么样,大人?”钱串串关切地问出,这问话问出来了车上所有人的关切。
  君淡然却摇摇头:“听她危言耸听,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
  “你才危言耸听!你能拿自己的性命托大吗?”小宝贝此刻如同被刺猬扎了脚的人,差点儿从车上蹦起来。
  “我并没有沾染什么尸毒,应该不是什么雀舌毒。”君淡然依然非常淡定。
  “你能保证没有碰到尸毒,没有被蒋侯做手脚害你吗?君淡然!”小宝贝冲到君淡然身边,扯着书噼啪翻页,举起来,手还没到君淡然面前,君淡然突然伸手,点住她。
  立刻,小宝贝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定在原处。
  “真吵。”君淡然说完,也不管小宝贝,扭头不再看任何人。看着他淡然的面容,元宝的心突然有种越来越往下坠的感觉,很像她当时从悬崖上落下去的那一刻,顿时没了重心,除了眼睁睁看自己下坠,无助、绝望都一起扑进胸怀。
  马车得得响着向山外的方向跑去。
  天色淡淡的黑下来,每个人都有心事,不再说话。
  大人,你没有事对吧?你没有事,没有中毒对吧?元宝心里翻来覆去倒着这两句话,看看一直不出声,脸色却艳若桃花的君淡然,心口像是被人用绳子紧紧扎住,揪做一团。她茫然抬头,天上已经亮起淡淡的星。她闭上眼,眼前是那个打开树丛站在光影中的君淡然、是那个躺在水中没有一丝气息的君淡然、是那个站在雨雾中冷冷看着她的君淡然、是那个扔了一颗夜明珠在黑暗的悬崖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的君淡然。
  大人啊!元宝在心里绝望地喊着。默默咬紧嘴唇。重新躺在车板上,背对着所有人,蜷做一团。
  “元宝,你睡了?”大金块轻轻在背后碰她。
  “嗯,累。”元宝不敢多说,蜷在那里不动。
  “那你睡吧。”大金块跟她背对背,面对着钱串串,点点星光下,钱串串面无表情的呆坐在君淡然一侧,两个人离得挺远,大金块在明暗的光下,看到钱串串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元宝背影的眼睛,黯然地翻过身去,还是不要看了,自己找难受啊。
  回到青云客栈,元宝第一个跑下车,张罗着安排住房。君淡然跟解了穴道愤愤站在他身旁的小宝贝站在客栈柜台前,看元宝脚不沾地忙前忙后。见她把小宝贝的房间也安排好,眉一挑,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一切随元宝去。
  元宝在送君淡然、小宝贝进房间后,又张罗着大家吃饭,见小宝贝始终不搭理君淡然,她也不问,好像君淡然说的一定就对一样。
  大金块中途数次偷问元宝,“你说大人是中毒了吗?看一路他坐着、下车、吃饭都挺好,那姑娘是不是骗大人的?”
  元宝在碗里杵下筷子,吃一口豆腐,对她点点头,很是笃定道:“她一定是骗咱们的,她自己都说大人是从小跟他娘在毒药堆里长大的,这点儿毒他还能分辨不出?”
  元宝这么一回答,大金块愤慨了,筷子不由自主敲到碗沿上:“你说,她安的什么心啊?”
  元宝停了筷子,很郑重地托着脑袋想了想,疑惑地问:“会不会这就是话本里说的情趣,他们是未婚夫妻啊?”
  噗!大金块一口汤喷出来,讶然地看住元宝。
  元宝很淡定地看看被她喷了一身的衣服,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反正我要洗衣服,就不生你气了,下次,你记得要喷的时候,转个头,好歹范大哥还能顶上。”
  “啊?关我啥事啊?”范福海正坐在位子上偷看另一桌闹别扭的君淡然和小宝贝。被元宝一点名,很是惆怅。
  回到房间元宝就把所有衣服都抖出来。大金块平躺到床上,见她要把俩人所有衣服都抱走,奇怪道:“元宝,你真要去洗衣服?”
  元宝点点头“块儿,我是觉得进去一趟太脏了。”
  “我的你也要洗?”大金块看着非常反常的元宝。
  元宝捡着衣服胡乱答应着,刚要出门,大金块已经跨下床将手按在她额头上,“元宝,不烧啊?”元宝立刻白她一眼,“给你洗衣服,你还在这里找我的茬?”
  “这不不敢相信吗?元宝,你不会是想把对小宝贝的仇恨都化解到衣服上吧?”大金块一说完,元宝眼睛一瞪,怒道:“你才对她充满仇恨呢,你全家都对她充满仇恨。”
  大金块见元宝回答得鸡血充盈,嘿嘿笑道:“你还真猜对了,我全家都对她充满仇恨。”元宝一时有些懵,不知大金块为何对小宝贝充满仇恨。
  大金块解释:“她卧底在咱墓墓村啊,她想端咱的老底啊。”
  元宝立刻了然的点头,“继续,你继续仇恨,我去洗衣服。”
  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元宝转到小宝贝房间。敲响她的房门。
  小宝贝打开门,依然气鼓鼓,没有消气,见到是元宝站在门口,扭头对房间里喊道:“你们赶紧去找药材,明早我就要见到!”说着打开门,元宝看见两个鹤发老人弯腰答应着,告辞离开。
  小宝贝并没打算让元宝进门,而是充满敌意地问道:“君淡然派你来的?”
  元宝摇摇头。
  小宝贝眼珠一转,堵住门:“那你想干什么?”
  元宝低下头:“我,想问问什么是雀舌毒。大人真的中毒了吗?能解毒吗?”
  小宝贝一听,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切!我就知道是君淡然派你来的。他自己不好意思来求我,就派你来,我还偏不说,急死他。”小宝贝说着就要拍上门。
  元宝眼疾手快,身子向前一挤已经冲到门里。
  “唉!你以为闯进来我就告诉你们了,你倒试试看啊?”小宝贝恼火地瞪住元宝。
  元宝冲进门后,站在门边,局促地抱着一堆衣服,见小宝贝不打算理她,跑到桌子边坐下吃点心,便急冲冲冲过去:“姑娘,您是大人的未婚妻啊,大人的命重要还是跟他赌气重要?”
  “都重要,他不相信我,就是践踏我的自尊,一个人没有自尊还怎么顶天立地的活着,不能活着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他让我生不如死,我为何要让他好好活着?”小宝贝嘴巴里塞着黑芝麻豆糕,嘴没停地愤愤不已。
  元宝顿时蔫下来,她蹭到小宝贝身边,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试探道:“既然姑娘都还能跟大人赌气,这毒药应该不厉害,不会伤人性命对吧?”
  “谁说的?明天早晨他若还没有解药,太阳升起来,他就开始浑身僵硬,从脚趾一直慢慢向上僵硬,僵硬的地方跟僵尸没什么区别,迅速坏死,等到了脖子他连吞咽也做不到的时候,神仙来了,也只能看着他慢慢变成僵尸。”小宝贝拍拍手上的芝麻,把桌边的书一拍,对元宝一挑眉毛道:“你自己看吧,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这个君淡然居然还不相信我。”说罢,又咬牙切齿起来。
  元宝手一松,所有衣服都落在地上。她慢慢走到桌子边,捧起那本书,小心翼翼打开一页,再打开一页,满纸满页的字,可她什么字都不认识,没有一个字她认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不认识字,为什么?大人中毒了啊,他自己不当回事,是不是也跟在怪墓里一样,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不告诉大家?这毒到底怎么解,怎么解?

  第三十二章

  与大人手把手的告别式
  元宝张皇失措地捧着书,看住小宝贝:“大人只有这么短时间?他有生命之忧?你,你别跟他赌气了?咱们赶紧找解药去吧?”元宝恨不得立刻拉住小宝贝的手,到成药铺子里抓一堆还魂丹塞到君淡然的嘴里。
  “我才不着急呢,让他以为自己很牛,让他觉得我不如他。这次我就看着他一直慢慢僵硬。”小宝贝又塞进嘴巴里一把芝麻糕。
  元宝恨不得把芝麻糕拍到她后背上,却只能忍气吞声拉住她:“姑娘啊,别跟大人赌气了,我给您赔罪,您赶紧给大人治毒吧。”元宝刚说完,小宝贝奇道:“为啥你要替他赔礼道歉啊?你又不是他。”
  “可我是他管家啊,大人的错就是管家的错。就让我们赶紧化干戈为玉帛,救人要紧啊。”元宝一说完,小宝贝两眼放光的看着元宝笑道:“你自己说不认字吧,看着还挺像的,拿着本书,倒着看都不知道。这会儿还能说出化干戈为玉帛,这样吧,回头给我做管家得了。”元宝一听,立刻点头“怎么都成,怎么都成。”
  小宝贝嘻嘻笑起来,拍拍元宝的肩膀,气定神闲道:“放心,刚才那两个医生就是我让掌柜的找来的,他们去找草药了。君淡然的命我可要留好了,跟他还没玩够呢。一会儿我去县城最大的妓院找个歌女就完事了。”
  元宝被她这么一说,先松了口气,却在听到她说找歌女之后愣住,难道这大人的毒需要歌女来解?
  小宝贝看她迷茫的眼神,了然解释道:“这毒为何叫雀舌,是因为这毒药的引子是僵尸嘴里的舌头。要想解毒,就需要一根小巧灵活的活人的舌头做解药的药引。我想了想,男人舌头定然不行,女人舌头吧,应该是歌女的舌头最好,所以今晚我要跑一趟了。”
  “把那歌女的舌头怎样呢?”元宝露出吃惊的表情。
  “当然是割下来当药引了?”小宝贝很好笑地看着元宝,好像她吃惊是件大惊小怪的事情一般。
  元宝蹲下身子,哆嗦着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抬头问小宝贝:“歌女就靠着舌头活命了,我们割下她的舌头,她还怎么生活?”
  “美色啊?我一定挑个漂亮的下手就是了。”小宝贝很是气定神闲。
  元宝低下头,蹲在那里,半天不响。
  “元宝,你抱着堆衣服干什么?”小宝贝低头问一直不说话的元宝。
  “洗了,我想着大家都进了趟墓地,把衣服洗洗,洗掉满身的晦气。”元宝眼睛发直,慢慢回答她。
  “那你来找我,是不是也要把我的衣服都洗了?”小宝贝一听很是惊喜。
  元宝眼神依然空洞,直直点头。
  小宝贝立刻高兴地跑到床边,从里面拽出自己的包袱,将衣服全都抖给元宝,兴奋道:“有管家真是太幸福了!洗吧,洗吧,我正好今晚穿夜行衣。”说完,一边脱下自己身上蓝色的长裙,一边拽出一身夜行衣放到凳子上。
  元宝听到这里,突然站起身,把那件夜行衣也放进自己的一堆衣服里,急急道:“这件也洗了,不然不吉利。”
  小宝贝穿着一身月白小衣站在元宝面前,掐腰道:“那怎么行,我虽然想气气君淡然,好歹我还是对他很有爱的,这样我去不了妓院割舌头,难道把我自己的给他吗?”
  元宝摇摇头:“我的,把我的给他。我没有爹娘,家里没什么亲人了,那被你割了舌头的姑娘如果有亲人,一定会伤心她这么无缘无故被人伤害,我没事,什么亲人都没有,自然没有人伤心难过,给你做药引子就好。”
  小宝贝一听,眉毛高高挑起,指着她结巴起来:“你……你……你不是有病吧?傻了?你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当药引子?”
  元宝摇摇头,很镇定道:“姑娘,你将来是要做大人的夫人的,如果被人发现你曾经无缘无故伤害过平民百姓,对大人的威望会有影响,对你自己也不好,说不定还是知法犯法,对你和大人都大大的不利。如果,是用我的舌头,你们便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将来生活一定会幸福的。”
  小宝贝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摇摇头:“我要是答应你了,君淡然知道,一定会亲手将我按进水塘活活淹死我。”说完,脖子一缩,眼神忐忑。
  元宝却继续摇摇头:“他不会知道的,今天晚上我就跟他辞职说我要连夜离开。”
  小宝贝依然不能置信地盯住她,突然想到跟元宝一起的那一堆人,苦着脸道:“你那些朋友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呀?”
  元宝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仓皇,很是镇定地安慰她:“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今天晚上也跟他们辞行,明天一早我把舌头给你,就离开大家走了,谁会知道呢?”小宝贝被她说得很是迟疑:“元宝,开始我想让你当管家,是觉得你还真是机灵,特投我脾气。这会儿我就不明白了,这事儿干的可一点儿也不机灵,傻子也不能做这种亏本买卖啊?没了舌头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元宝却抱起衣服,笑着对她说:“这天底下哪那么多需要舌头干的活?我从6岁就自己养活自己,以后就是少根舌头,不当紧的。大人一路上救了我无数次,这次不过是用根舌头就能保住他的命,一点儿也不亏本。明早我找你。”
  说完,元宝打开门离开小宝贝的房间。
  关上门,元宝暗暗舒口气,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可是只要大人是好的,一切都值得。
  转身,她抱着衣服先来到钱串串房间。
  钱串串和范福海同住,打开门的时候,钱串串看见她抱着一大堆衣服,皱紧眉头。不知怎么怒火上升,使劲儿点住元宝的额头吼她:“元宝,刚出了怪墓不好好休息,大晚上洗什么衣服?”
  元宝看他又对自己发火了,顿觉亲切无比,嘿嘿笑道:“这不是洗去一身晦气吗?再说了我力气大,精力足着呢。”
  元宝刚说完,范福海抱着一堆衣服冲过来,塞到元宝手中:“元宝妹妹,把我的也捎上吧。”
  钱串串伸手就把他塞到元宝手中的衣服一把仍回到范福海怀里,“自己洗!”扭头对着元宝把门摔上:“回去睡觉!”元宝鼻子险些被撞到,可想想喷火龙的串串哥再次回来,心里欣慰无比。
  她敲敲门,对着门里说:“哥,我还有话说呢。”
  钱串串怒吼回来:“有什么不能明天说?回去睡觉!”
  元宝笑笑,心想若此时告别的太露骨,钱串串肯定会察觉,她轻喊:“哥,你也早点儿睡,回家还要照顾好宝鼎老爹呢。”
  “知道了!”钱串串闷闷的回答她。
  元宝想起小时候钱串串跑到地里跟她一起种田收割的时候,明明关心她,一定也是这么吼出来。他一次次跑到她家说元宝嫁给我吧,一定也是这样,先找个事情发一顿火表示他对元宝令人发指的行径非常恼火,然后被自己打岔莫名其妙离开。可很多时候,他一定是那个不顾一切跳进河里去救她、遇到危险紧紧抱住她,保护她的那个人。
  元宝抱着衣服怔怔望着门板,突然觉得喉咙里梗得难受。
  她趴到门上,轻声说:“哥,你一定会幸福的,找个好姑娘。”
  门里没有回答。
  元宝安静地离开。
  走到君淡然房间。敲开门,门里正站着小二听君淡然说话,君淡然看见元宝,就对小二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此刻,元宝抬头看见君淡然正散着一头长发,安静地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写字,见元宝进来,也只是点点头。他面若桃花,异于平常的面色并没有引起他的警觉,或者,故意不在元宝面前警觉,元宝胸口发窒,心想,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没有机会见到,那这是今生唯一一次跟大人见面了。抱着衣服,她按紧胸口定定神,才顺利对君淡然道:“大人,我把你的衣服都洗了吧,去去晦气。”
  君淡然抬起头,打量她一番,再打开临窗的那扇窗,向外看了看,问她:“你确定要都洗了?”元宝觉得那一扇窗外的星光似乎都散在了君淡然的眼睛里。不敢逼视,只得闷闷点头。
  “好吧,那最好建议大家都把衣服洗洗。”
  元宝一听,好奇地看君淡然,君淡然笑道:“我们两个人扫了晦气,他们不扫不还是白扫吗?一个船上的。”元宝一听也对,心想,就当自己为大家做最后一件事,就点点头。
  君淡然继续写字,写了一会儿,看元宝还站在原地,抬眉问道:“怎么,还有事?”
  元宝点点头。
  “大人,你要是不忙,让我看看你的名字怎么写的吧?”
  君淡然一听,奇怪的打量她一眼,笑笑说:“这点儿时间总还有。”说完,拿过一张纸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元宝抱着衣服走近,看他妖孽俊逸的容颜在烛光下似乎要闪出光来。一直以为可以站在大人的树下,默默看着他就好,没想到,这也是奢望,离开竟然就在眼前。
  这样也好。有人说心魔是总想要自己得不到的,得不到又总想要,便成了魔咒,紧紧抓着人心,让人痛苦。这一次,没想到这么顺利便可以斩除心魔。只要在某个地方安心的生活,知道大人一切都好,这样其实更好。
  君淡然扬起手上的纸,元宝笑笑地看着。
  “君淡然,我的名字叫君淡然。”君淡然突然看着元宝郑重其事地介绍。
  元宝腼腆地点点头。
  这名字真好,说不出的'炫'舒'书'服'网'和妥帖。
  “你要不要学会怎么写字?”君淡然似乎兴致很好。
  元宝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她明明该早早辞职的。
  “想吗?”君淡然问她。
  元宝忍不住那诱惑,放下手中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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