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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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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你还知道这个?”君淡然停下笔,好笑地抬头,看着元宝问道:“那你说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是什么意思?”
  元宝被他截住刚才的话,听他这么一问,咕噜着眼珠想了想,端起刚才的小米粥递给君淡然说:“快喝了吧,要凉了。”
  君淡然笑笑,接过来慢慢喝。
  元宝便继续道:“其实那意思很简单,就是你现在喝了我端给你的这碗粥,以后我下半辈子的粥你要全包了。懂吗?”
  君淡然一听,呵呵笑出声来。
  元宝被他笑的愣住,原来,他也可以笑得春风拂面,像白梅终于在枝头绽放,干净、美好而悠远。元宝看着他的笑,慢慢低下头。
  “这个解释倒是新奇。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我想到什么让你报答我的,一定告诉你,而且下半辈子都会一直麻烦你。”君淡然说完,元宝再次愣住。不带这样的,怎么总有种三绕两绕就被他绕进去的感觉?
  君淡然嘴角依然噙着微笑喝完米粥,继续写他的书信。元宝见自己无事可做,便小声询问:“大人,要不,要不,我帮你束发吧?”
  君淡然这会儿没再中断自己的书写,摇摇头。随意道:“束起来,头疼,出门前我自己束好了,你回去吧,盯着些钱串串的动静。”
  元宝再次纠结,拜托,你让我休息一下好了,干嘛让我盯着串串哥呢?他正不要脸的压惊呢。正想着,突然门外一声大吼,元宝险些摔倒。
  只听大金块惨绝人寰地喊着:“元宝!元宝!”好像此时元宝已经在门外尸变了。元宝赶紧转身冲出门去。
  “怎么了?”她冲到院子里,看大金块正梨花带雨哭做一团的叫着,好像元宝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见到元宝,便远远伸着手寻过来。
  “怎么了?”元宝被她哭得瞬间头大,不知如何是好。
  大金块抱住元宝,哀恸道:“串串哥,串串哥竟然,竟然招来了□,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他说他在压惊。”
  元宝顿时无语望天,拜托,就这点儿事你至于吗,哭得跟死了娘似的。
  元宝拍拍大金块安慰道:“块啊,你说串串哥如果是昨天那个书生,你会怎么办?”
  大金块被她突然一问,立刻停住哭泣,眼含热泪看住元宝,不知她要问什么?
  元宝只好继续循循善诱:“他如果此时此刻倒在地上成了死尸……”
  “我不要他死!”大金块立刻截住元宝的比喻。
  元宝重重叹口气,郁闷长叹道:“所以,你就想,反正他也没死,就让他作一回吧,人走过生死大限时难免要诡异那么一下子。”
  “是吗?”大金块不置信地问。
  元宝重重点头,很有经验道:“他赚翻了,捡回一条命来,他不好好作一下,会以为自己其实死了呢。”
  大金块顿时释然了,原来,钱串串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啊?可想了想,她再次瘪起嘴来。
  “他为啥不找我压惊啊,明明我比她们漂亮。”大金块郁闷地仰头继续追问元宝。
  元宝终于招架不住,猝然总结道:“主要你香粉擦得不够厚,我刚才看见她们了,一走路,香粉噗噗往下掉,那得费多少银子啊,不是咱一般人愿意祸害的,所以,就让香粉熏死他算了。”
  经她这么胡搅蛮缠一番,大金块扑哧笑起来,拍下她的额头,将头拱到她肩头使劲儿顶了顶,笑道:“最好他躺在那里,一张嘴香粉都掉他嘴里。”
  “对,熏不死他也恶心死他。”元宝呵呵笑着跟她一起解恨地骂钱串串。
  两人最终手拉手,决定一起回房,扭头,君淡然正含着淡笑站在门口,头发已经束起,清爽干净得让人突觉这一日早晨其实美好得让人飘飘欲仙。元宝在心想,原来,看见美色真有压惊功效啊。
  如果元宝以为大金块就这样妥协了,那她干脆改叫元金块得了。终于,在元宝迷迷瞪瞪正在床上睡得半死时,被人咚一声踢开门。
  睁眼,竟然是钱串串,那样子元宝还从未见过。高大挺拔的他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锦袍,袍上风骚的压着银线云纹滚边,最要紧的是他前襟敞开,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肌,原本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却有一股子压不住的飞浮之气,元宝搓搓眼皮,问道:“哥,不会你想这样勾引我吧?”
  本来钱串串带着怒气踹开的门,听见元宝这样无厘头的一句话,突然噗笑喷:“我没那闲功夫,还勾引你呢,长开了吗?”
  元宝一听,窜起来,拍着胸膛刚要发作,突然想起自己就穿着小衣在睡,哧溜又窜回被子里。
  钱串串也不废话:“大金块往小玉河跑了。”说完也不告诉元宝来龙去脉,转身出门,急匆匆走了。
  元宝一听终于哀叹出声。大金块啊,大金块,果然知你者我也,为何你要天然花痴钱串串,君大人岂不更高端?
  元宝胡思乱想着套上衣服冲出客栈。冲出门时,恰好看到官差将正门的封条给拆了。看来,这云浮客栈终于要重新开张了,也不知那腐尸案处理的咋样。连她这个拽着死尸上岸的人都没传去问下呢。
  到了小玉河元宝才发现自己这胡思乱想的终于耽误事了,大金块坐的船竟然已经慢慢离开河岸。她只得扬声高喊:“块啊!你可别胡思乱想!”
  大金块抽抽搭搭哭着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元宝掉眼泪。
  “别跳河!”元宝还是没忍住。
  大金块抽搭着喊回来:“我为了那个恶心的家伙死,我有病啊?”
  元宝立刻竖起大拇指,匆忙喊道:“回家把我娘偷偷接回去吧,该没事了。”
  “知道了。”大金块继续抽搭,对着元宝挥手。
  渐渐看不到她的人影,元宝愣愣站在岸边。钱串串到底做了什么,让对他死心塌地的大金块竟然泪奔?跟钱串串来的剩下的人都去了哪里?难道先走了?那到底是跟钱串串还是跟那些人?怪墓马上就有希望进去,她几乎等了一辈子的机会。元宝惆怅地望着河水,遍体生寒。
  慢慢踱回客栈,云浮客栈已挂上灯笼。元宝抬头,发现乌云厚厚压过来,天都矮了几分。
  元宝往君淡然的房间晃,她这个管家总是要恪遵职守。店小二正在张罗入住的客人,见她往君淡然房间走,招呼道:“姑娘,君先生和钱先生正在前面二楼用餐呢,我们掌柜的请客,说是谢谢君先生帮的大忙。”
  元宝一想,那顺便去蹭个饭吧,说不定点了什么好吃的。想到这,她肚子配合地叽里咕噜乱叫起来。
  走到二楼时,元宝有些后悔,因为一眼就能看到摆在窗口的那张大桌子。四周明明围了好几桌热热闹闹的食客,那一大桌却好像被人抬到戏台上一般显眼。
  元宝对面就是钱串串,他在正斜靠在椅子上,两个蒙着面纱的姑娘紧紧围坐在他身旁,恨不得贴到他怀中。他满脸不羁,随意地眯着眼看着窗外风景,那表情元宝从未见过。
  君淡然恰好坐在正对着钱串串的位置,侧对着元宝的方向,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也坐在他身旁,正听从钱串串的吩咐给他酒杯里倒酒,却不敢靠他太近,许是觉得君淡然虽长得风华绝代,却自有一股子清冷的距离感,没人敢贸然靠近。
  元宝走近,钱串串已经豪放地举杯一饮而尽,抬手示意君淡然喝。
  君淡然拿起杯子没有喝掉,只抬手放到元宝面前,低声吩咐:“把它喝了。”
  元宝上前,也不扭捏,一干而净。那酒极凉,到嗓子口时便辛辣地滑下去。
  抬头,正对上钱串串看好戏的表情。元宝不知为何,总觉得昨晚陪着的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耽足心的串串哥,醒来,却好像是个旁人,总跟自己不相干的样子。这么想着,原本一小杯酒,下肚才一会儿,却突然变成了一盆热火,全都浇到四肢百骸上,油煎火烹一般滚烫到骨子里。
  “大人。”元宝定定站住,滚滚热潮从身体深处涌上来,她险些冲过去抓住君淡然,此刻,她咬紧嘴唇,死死忍住。
  君淡然被她叫一声,扭头看她,她的脸已经红彤彤,透出不正常的艳红:“怎么了?”
  元宝浑身燥热地扯开一点儿领口,凉快一下才问:“我喝了那酒,浑身骨头痒得很,全身也一下子热起来。这……酒里,酒里。”还没说完,突然眼神一变,刀子一般射向倒酒的女郎,怒喝;“你是谁?在酒里下的什么药?”
  那女郎一听,娇笑着瞟一眼君淡然回道:“又不是毒药,不过是一种叫做眼儿媚的媚药,解药很好找的。”
  元宝一听,一把拽过她的手腕,逼近她嘶声道:“把解药拿出来!”
  刚说完,那三个女郎都呵呵娇笑成一团,其中一个还夸张地趴到钱串串胸前,伸出纤纤细指戳着钱串串的胸膛,嗲嗲道:“当然是男人了。呵呵呵呵……”
  元宝顿时愣住,奇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那被她死死攥住手腕的女子用力一扯,扯脱手立刻跑到钱串串身边,嗲声嗲气道:“这怎么是害你吗,明明是对你好。本来也不是给你的,你非要抢着喝,那可怨不得我,要不让我们看看,今晚你是跟我们钱公子还是跟那位呀?”说完,她伸手遥遥指向君淡然。
  元宝看着她们又笑成一团,心如油煎,她低着头,不敢看君淡然,只是慢慢转身。
  本来看热闹的三个蒙面女子一愣,不由“唉!”叫起来,心想着怎么戏还没看完人就跑了。
  君淡然喝住元宝:“元宝,干什么去?”
  “拿刀!”元宝咬牙切齿。好像配合她这样恶狠狠地一句回答,天空突然咔嚓一个巨雷劈过,刚才还热闹的二楼顿时鸦雀无声。所有食客都定住,看住满脸通红摇摇欲坠的元宝。

  第七章

  刀山火海跳下去
  那趴在钱串串胸前的女子立刻害怕一般,把手护到胸前,挑衅地问过来:“杀了她们两个,还是你自己?”
  元宝磨牙:“我剁了你们做人肉叉烧包。”
  “啊!要杀人了,杀人了!”三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地挥出小手四下乱叫。
  君淡然不动声色,低沉道:“元宝,去楼下,一会儿下雨,在雨里淋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当紧。”君淡然云淡风轻说完,元宝回头,眼睛已经血红,她挣扎问道:“真管用?”君淡然点头,元宝扭头冲下楼去。
  仍是那么应景,果然大雨如浆滚滚倾泻而下。
  钱串串刚才一直硬憋着笑,见元宝冲下楼后,终于欢腾地裂开大嘴,也不顾大雨瓢泼,趴到窗口,坐在窗边的客人都抬手关窗,只钱串串低头看向窗外,窗外天已经全黑,只影影绰绰能看到站在大雨中的元宝身影。
  他一边看一边笑呵呵扭身高兴地挥手:“那丫头正跟小狗似的蹲在雨里呢,快来看。”
  一扭头,才发现那三个女人此刻没在桌子边坐着,却纷纷扯下面纱,拉开衣领,在地上滚做一团。
  “怎么回事?”钱串串从刚才孩子般地欣喜转成惊诧莫名。
  君淡然漠然坐在桌前,眼前的菜肴一个未动,只淡然道:“你可知道那窗下的女子是何人?”
  钱串串莫名其妙:“元宝啊。”
  君淡然冷冷道:“钱串串就是为了娶她才辞去公差,你说他会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吃了□、蹲在雨里还乐呵呵跟没事人一样吗?”
  钱串串脸色一凛,目光阴晴不定,地上翻滚的女子向他爬过来,手伸到他的襟口想要拉开他的衣服,被他厌弃地一把推开,伸手对君淡然道:“解药!”
  君淡然勾起嘴角一笑,摊手道:“这种名叫千娇百媚的极品媚香,不知多少男人才能给她们解啊?”君淡然一说完,钱串串腾站起身,脸色已经煞白。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君淡然在钱串串的逼视下淡然道:“我从毒药堆里长大的,那眼儿媚的次品也能端上台面?当然要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做极品。跟着你,去龙家堡总要长些见识,别丢人才是。”
  君淡然说完,钱串串啊呀怪叫,冲到君淡然身边道:“你知道我要去龙家堡,还给她们喂这种药?不要以为拿着那块玉牌,我就真拿你没办法。”
  君淡然冷笑道:“你就是没办法,不怕死你早过来了,还会躲得我远远的?”
  钱串串顿时安静下来,两手狠狠抓住身旁的衣服,紧紧攥成一团,却不再说话。
  君淡然此刻已经起身,看着那三个女人纷纷爬到其他食客身边,扭做一团,一偏头送钱串串一个冷笑:“钱串串沉睡在里面不代表他不会在最爱的人受伤时还不醒来,你若想成事,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你很好!”钱串串突然咬牙切齿甩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向楼下奔去。
  君淡然没看他,只是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大雨斜斜冲进窗,湿了大片楼板,外边已黑漆漆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浮云客栈的前门只留了一扇板的空,挡着雨也算给外边的客人留门。君淡然走到门下,小二立刻上前把门板搬开。他撑起雨伞走出门,黑暗里,人还没走近,就听见元宝远远传来的牙齿咔咔打战声。
  她蹲在地上,紧紧抱着双腿缩做一团,全身衣服湿透贴在身上。
  小二提着防风的灯笼站在不远处,淡淡的光被风雨打得飘摇。照在元宝身上,现出无限凄凉。
  元宝抬头,见到君淡然,仰头看他,雨水顺着她的额头、头发哗哗流下,让她睁不开眼。她没有抹去雨水,又默默低下头,缩作一团不说话。
  君淡然举着伞看了她一会儿,沉吟道:“元宝,你要知道即使你是我的管家,我若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你也没必要爬上跳下地去寻死。”君淡然清冷的话语说到最后断然收声,带着丝丝薄怒。
  元宝咔咔牙齿相碰,低着头,小声道:“我若跳下去你还有法子救我,若你先跳下去,我可就没法子了。难道等着人把我再推下去?”
  “你……这叫有自知之明吗?”君淡然深吸一口气,远远问她。
  元宝摇摇头:“话本里说过,这叫弃卒保帅。”
  长长地沉默,在如洪的雨声中,君淡然定住,站了很久,终于慢慢走到她身边,将伞举到她头顶。“再过半个时辰就回去吧。”
  “那时药就解了?”
  “嗯。”君淡然说完,莫测地看她一眼,眼睛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化开一般,他将伞放到她手中,店小二连忙跟上,君淡然只在元宝眼前留一个清俊飘逸的光影。转身走回客栈。
  这个人,永远都在枝头上,她只能在树下做一颗草,过自己的春夏秋冬,还好,可以静静仰望。元宝握住那伞柄上传来的淡淡余温,默默低下头。
  “元宝。你爱上君淡然了?”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元宝一愣,模糊中看见钱串串走过来蹲到她身边,全身早已湿透。
  “哥,你出来干什么?雨那么大。大金块也气走了,你怎么样都气不走我的。你就别再装风流了,我看着别扭。”元宝不回答他的问话,小声说他。
  钱串串挠挠头,凑近她,那把伞元宝还紧紧握着,于是他就蹭到元宝的伞下跟她肩靠肩。
  俩人一起望着大雨,钱串串问她:“元宝,你有没有生我的气,刚才没有救你。”
  元宝奇道:“为啥生你气,明明是那个女人作怪。再说,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除了宝鼎老爹就是你了,我为啥要生你的气?”
  钱串串一阵沉默,低声道:“若是我看到那女人下药也没说呢?”
  元宝想了想,依然不紧不慢:“那本来也不是要给我喝的,我干嘛生气?”
  钱串串伸手使劲儿点点元宝的太阳穴哀叹:“你就笨死吧,笨死吧。”
  元宝好笑道:“我可不笨,宝鼎老爹说了,我可是做英雄的料,全墓墓村就我一个成器的。你嫉妒我也白搭。”
  钱串串趴到膝盖上嘿嘿笑着问她:“那你为啥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元宝送一个白眼给他。
  “你是不是爱上君淡然了?他让你喝毒酒你就喝,让你到雨里来淋雨你就淋雨,末了他还来数落你一顿你都乖乖听着。”
  元宝蹲在那里,抱住膝盖,一扭头不看他:“我愿意。我是他管家,不听他的,你给我发银子?”
  钱串串笑着用肩膀扛一下元宝:“对,你说的都对,这不没法给你发银子,我就来雨里陪着你,我好啊?”
  元宝扭回头来,抬手抓住钱串串的下巴,抬高了,就着客栈的灯光使劲儿看看他,再用手背搭到他的额头上,奇怪道:“没烧啊?哥,你那股子死板劲、唠叨劲、喷火劲呢?掉水里吓掉一个魂把这些都扔水里了?”
  钱串串被她一阵鼓捣,没好气地一笑,继续蹲在她身边,学元宝的样子歪头看着元宝道:“你可别喜欢君淡然啊,总那么高深莫测的,他才多大啊?没劲。”
  元宝点点头,冲着雨帘说:“我还喜欢他呢,我一个盗墓贼,他是县太爷,自古就是冤家对头,哪来的喜欢?哥,我说过了,这辈子我只能一个人过的。不能祸害人。”
  钱串串像是头一次听她的话一般,好笑地使劲儿扛她肩膀下,戏谑道:“就你这么大点儿还一个人过,人生多长啊,一个人多闷啊,哥陪你吧。”
  “呸!你还是赶紧叫回那个魂来吧,突然这么不正经,我总想起鸡皮疙瘩。”钱串串听她说完,突然掳袖子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元宝眼前,叫道:“你以为我不起呢?看,一粒粒的。”
  元宝一听真的就摸了一把,接着推他道:“赶紧回去,在这里瞎折腾,我是中了药,浑身热得就差冒油了在这里浇浇正好,你凑什么热闹啊?赶紧回房洗个热水澡。我再呆半个时辰就好了,一会儿去看你。”
  “再陪你会儿。”钱串串耍赖地又往元宝身边蹭,元宝使劲儿推他,她力气大,钱串串一下子没提防,竟然彭一声倒在雨水坑里。元宝哈哈笑道:“跟我斗?成溺水鬼了吧,赶紧回去泡热水去。”
  钱串串却黯了神色,低声道:“我成了溺水鬼你就嫌弃我了?”
  元宝上前去拉他,笑道:“我从小就是扫把星,专门克死亲人的,你和老爹都不嫌弃我,对我好,我为啥嫌弃你?哥,咱好好的,等我盗来个宝库,以后让你和宝鼎老爹过最好的日子,皇上来了咱也不换。”
  钱串串被元宝拉起来,看着比自己矮了近两头的元宝,突然喉咙深处哽得难受,他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说好了去看我的啊,我让小二也给你备好热水。”
  “嗯,知道了。”元宝拖着长音答应着,再慢慢抱着自己蹲到原处。
  这一夜一阵燥热一阵冰冷,还真是出来遭罪啊。
  晚上,元宝洗过热水澡还是乖乖湿着头发又往楼下去,心想还是看看串串哥,白白跟自己淋了这么长时间。
  敲敲门,钱串串在里面并没有回答她。元宝也不管那么多,自己推门进屋,屋里的床前小几上点着一盏小灯,豆大的光照不了多远,只能模糊中看见钱串串拱在被子里睡觉的身影。
  元宝心想这次可绝对不能傻乎乎趴在床边陪他一晚上了。便掀起被子,顺着头发摸他的额头。
  “我是溺死鬼!”床上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鬼哭狼嚎,元宝也不害怕,使劲儿拍一下他的脑袋叫道:“快回魂吧!哥,你是不是小时候没不正经过,这会儿都补回来?”
  钱串串拱出头,长叹道:“你就不能假装害怕一下啊?好歹我也酝酿半天了。”
  元宝没好气道:“怕你?那我还不怕谁?再这么闹我就不喊你哥,直接叫你弟弟。”
  没想到钱串串突然来了精神,笑道:“叫弟弟也成,来姐姐,哄弟弟睡觉吧?”
  元宝终于崩溃了,扭头就走,咕咚一声,钱串串竟然跟着滚下床来。元宝没法只得回来拉他,一伸手,才发现,他全身竟然滚烫。
  “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着凉了?”元宝把他扶上床,钱串串恹恹道:“我是真冷,元宝啊,浑身冷得要冰掉。”
  “明明摸着滚烫,我去给你熬些姜汤来发发汗。”元宝要走,却被钱串串死命拉住:“你让我靠会儿,靠会儿就好了。”
  “这怎么管用?”元宝要挣开,却被钱串串从身后抱住,他闷在她身后恳求:“我就想找个人暖暖的靠着。你莫怕。”
  元宝心口一疼,扭身上床,拉一床被子盖到他身上,从背后紧紧抱住钱串串,低声道:“哥,我让你靠,你想靠多久就靠多久,只要你好了怎么都行。”
  钱串串背靠在元宝的怀里,闷疼着,问她:“你冷吗?”
  元宝摇头:“跟串串哥在一起从来不冷。以前天下雨都是你给我送蓑衣,帮我收庄稼,留好吃的在家门口等我,娘要打我的时候你就替我挨打护着我,天底下最好的人就是你。我见了你什么时候都暖融融的,所以,今天你冷,换我暖和你。”
  钱串串在她身前,漠然看着前方的眼神越来越哀痛。原来,被一个人心疼可以让人一辈子都不觉得冷啊,怪不得,怪不得。
  元宝紧紧揽住钱串串,闹腾了一天很快昏昏睡去。
  淡淡的鼻息轻抚钱串串的脖颈,钱串串看住门外。一身白袍的君淡然推门,慢慢踱到床前。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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